終曲
真實之音
「馨！快救我！」
「佳蓉同學，妳確定不和我們一起到頂樓？就算沒人控制廣播，但只要讓它有音
波弄出雜音，殭屍還是會被引走。」馨沒理會被棗壓在地上的我的求救，他神情從讓
人討厭的笑容轉變為少數幾次認真：「救我們的人或許不會答應到前庭做二次救援，
如果這樣該怎麼辦？」
「無所謂！」
「棗妳等等……愛麗，我認同馨說的，錯過這次機會，就得永遠在這裡了，甚至
不會再有人來，而且下午可能會把整個ＫＨ給炸了。」
「不可能炸掉ＫＨ……雖然得永遠待在這是沒錯，但是……」愛麗的眼神終於直
視著我，兩眼都已經掛著淚珠了，口氣仍然自我中心：「我……我有我的矜持，而且
絕對沒問題的，只是不到一分鐘跑到中庭而已。」
「好吧，那你一定要跑出來。」馨自知說服不了愛麗，只好這麼說。
「唉，我再去看監視器和調整一下廣播，到時候啟動不了就鬧笑話了。」愛麗起
身直接走進密室，雖然她嘴裡那麼說，但心裡一定不是那麼想著。
她肯定想和我們一起上頂樓，卻有某種不明因素讓她不得不這麼做，或者是讓她
不想這麼做。而這個原因，只有愛麗心裡最深處知道。
「棗，妳覺得愛麗如何？」看著愛麗的身影，總想知道愛麗內心的真正想法。
「不知道！」棗從口袋掏出一顆糖果拆開丟進嘴裡。
「這樣啊……那我也要一個！」這次我沒伸手和她要了，我的手比了個一。
「不要！」棗掏出第二顆糖果又丟到嘴裡：「這是我的。」
「唉唷，妳昨天明明就吃很多了！」
「不－要－就－是－不－要！」棗刻意一字字清楚唸出，隨後又丟了一個糖果到
嘴裡。
「真的會蛀牙哦！」
「不要！」
「給……」
「不要！」
「我……」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棗又連丟了幾個進嘴裡。
「小氣！」我雙手叉腰故意學棗嘟嘴。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我沒聽到……說清楚點……」棗用半吊眼神看著我，嘴
裡還咬著剛剛丟進的糖果。
「超級小氣鬼呆棗，呆死了！」
「什麼！你說的比昨天過份！」
「哼！那就給我一顆嘛！反正妳那麼呆！」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死－都－不－給！」棗生氣得對著我嘟起的嘴大力
捏下去。
「唔唔！」
「他們常這樣嗎？」馨看著我和棗鬥嘴，問了在一旁的躍升和ＢＢ。
「在教室也常鬥嘴的樣子。」
正當大夥笑著在鬥嘴的我們倆時，外頭有直昇機的聲音，駕駛正通知所有人救援
來了，當然這前提是你得上屋頂。所有人聽到臉上都掛著笑容，終於能離開了……
「喂！救援隊他們好像來了！」愛麗從密室的門口叫著我們：「你們快準備出發
了，我用全校的所有廣播對駕駛喊我們還倖存著。」
大家在密室門口等待著愛麗用學校廣播對駕駛人喊話，也等待著愛麗為我們打開
教官室那道不鏽鋼門。
教官室那道不鏽鋼門。
『救援隊的人你們聽得到嗎？重覆，救援隊你們聽得到嗎？如果聽得到請用擴音
回覆我們，或直接在收音機頻道回覆。重覆，救援隊如果聽得到我們的聲音，請用擴
音回覆或在收音機頻道回覆。』愛麗用廣播喊著。
這一喊，外頭的殭屍開始無法安靜，這是計畫中的事。
『是倖存者嗎？你們在學校是嗎？重覆，你們在學校對吧？』直昇機駕駛從收音
機頻道回覆我們。
『我們是校內的學生，是否一定要到屋頂才能搭機！重覆，是否要到屋頂才能搭
機！』
『嗯，沒錯，現在看來地面上殭屍都群聚起來了，勉強從地面降落會讓我們全部
被屍海淹沒』
『我們等等會全部上頂樓！當到達前會再用廣播通知你們，到時麻煩你們準備一
下，要是在屋頂停留太久情況也不好！』
『收到，等你們上屋頂前，請即時通報，我們準備好降落。』
「萬事ＯＫ！」愛麗轉頭對我們大家說，她的表情顯然對這結果非常滿意：「接
著我幫你們開門後，你們就一路衝上屋頂吧！」
『喂！你們這些臭殭屍，有種來這裡抓我啊！』愛麗回頭按了廣播的開關，大喊
著。這廣播大概在金屬工藝科那棟大樓。
「以防萬一，每個人都拿個可以推開殭屍的棍子吧。」躍升不知從哪搬來一堆的
掃把拖把。
「愛麗，真的不和我們上去？」在愛麗幫我們打開不鏽鋼門的鎖時，我又問了一
次。
愛麗她停下動作，轉頭笑著說：「沒問題的，到時殭屍都會被引走，地面就可以
讓直昇機降落了！你們快點吧。當我再用一次廣播，你們就出發。」
碰－
七個人出了教官室後，愛麗隨即把門關上，並且鎖好。我們在外頭等著愛麗用廣
播引走殭屍。
『喂喂！對對對，就是這樣，電梯裡有殭屍你們不能搭電梯！從樓梯間走吧！』
左右兩棟大樓同時傳出愛麗的廣播聲。
「走！」
我們快速跑往教官室旁的樓梯間，電梯有殭屍所以沒法子搭乘……說來也好笑，
如果沒遇上愛麗，當時的計畫是直接從電梯上去呢……
二樓沒殭屍……往三樓……
『想咬嗎！來咬吧！呀哈哈哈哈！咬得到就來咬吧，你們這班蠢殭屍！』樓上三
樓傳來愛麗的廣播。
「三樓？」龍介遲疑了一下，當然不只是他，我們都覺得奇怪，為何為動到三樓
的廣播器。
「沒時間懷疑了，往上吧！」我帶頭往三樓去，三樓果然被引來了許多殭屍……
但這些殭屍的注意力都不在我們身上，它們正死命的想去碰到那在角落的三樓廣
播器。原來另一個角落有一架監視器，愛麗早就用那部幫我們探查情況。
『繼續往上！小心四樓有兩具對聲音沒反應的殭屍！』在我們要上四樓時，愛麗
提出了警告，這次的聲音是從工藝科那棟大樓傳來，動用了全棟的廣播。
「上！」我們上四樓見到那兩具殭屍時，它們才剛轉身注意到我們，可能是視覺
的種類，但是……太遲了。
我和躍升兩人直接用棍子頂著其中一具殭屍，將它大力往窗戶推，就這樣一具殭
屍從四樓直接墜下；龍介往另一具殭屍的頸部奮力一擊，那具殭屍被這一打滾了幾圈
翻到了角落，馨在它還沒爬起時，把殭屍的兩顆眼球都用木棍刺入，隨後只聽見殭屍
的嚎叫聲。
「四樓繼續往上嗎？」到達四樓，每個人都盯著往五樓的樓梯，愛麗遲遲沒有給
指示。
「出事了嗎？不會吧……」
『你們不能直接上五樓！樓上全部都是甩皮鬼！而且數量很多！快往外跑，出去
後右轉往信義樓去！』在大家思考是否該上五樓時，傳來愛麗的聲音。
「還好愛麗沒事，走吧大家！」我們依照愛麗的指示出了這樓梯間，剛踏出一步
又有愛麗的指示。
『樓上的甩皮鬼好像蠢蠢欲動了，你們快把梯間門關上！待會到信義樓的樓梯間
前，注意有一具殭屍還有一些屍體！對了，門記得用棍子卡住。』
碰──
將門關上且照愛麗說的用木棍卡好，才轉身要繼續走，身後的門卻傳出急促的拍
打聲，此外殭屍的叫聲也清晰慑人。
『這裡這裡！你們這些……等等！前方教室不要靠太近啊！』愛麗正在引殭屍時
，忽然警告我們前面教室，這時聲音似乎是所有每一棟大樓的一樓和二樓傳來。
被愛麗這麼一喊，大家不約而同停在愛麗說的教室前……
框啷──
「啥！」
數量近於整個班的殭屍集體擊破窗戶玻璃，所幸數量過多，反而讓它們互相卡在
裡頭，有少數一兩三隻摔出來走廊，但在它們爬起身前，我們早已經一溜煙地跑掉離
開這兒。
「呃……靠！我的腳！」躍升跑到一半忽然蹲下，他表情時分痛苦。
躍升的腳扭傷了，但……殭屍已經一一爬出窗外了……
『你們這些殭屍！打破玻璃不用賠嗎？還是注意我這聲音吧！唉呀，我在說什麼
呀！總之你們快注意這裡啊！喂！』沒有用……愛麗的聲音對這整班的殭屍大多沒效
，只有少數幾具往聲音的來源樓梯間走去。
是不是該放棄躍升？
嗯……
「你們先走！先繼續走別管我！」
「快點！我們一起走！」
所有人都要上機，少一人都不行！我快步跑到躍升旁讓他著我的肩膀，貝兒也跑
了過來，可是卻因為太矮所以躍升搭不到貝兒肩膀。
「我來吧。」馨笑著對貝兒說完便讓躍升搭著肩，和我一同扶持躍升前進。只見
貝兒在旁邊傻傻地笑著。
『快點往前，那班殭屍因為互咬了兩天所以移動不快！』仔細看，我們三人因為
互扶移動所以速度不快，但後面那群殭屍的速度卻更慢。
繼續往前轉彎到了信義樓，愛麗說的樓梯就在前面中間了。
「有三具殭屍！」因為躍升受傷而改走在前頭的龍介大喊。
這三具殭屍也因為龍介的聲音而快速跑向他，第一具殭屍撲擊龍介卻反被捉住手
，龍介借力使力將殭屍過肩摔。很快的另外兩具也撲上他，龍介神速反應，把第二具
殭屍給扳倒在地上，但第三具殭屍離第二具太近，眼看龍介又要被咬到了……
拼拼看也好……我衝上前拿著棍子想趕在殭屍咬到龍介前將其打退。被搶先一步
了，棗提早在我前頭用棍子頂住殭屍，接著往前一個掌擊把殭屍給擊倒在地。
「棗？」這動作看來不像棗……可是她就是棗啊，還是說……
「啥？」聽到我叫她，棗轉頭來看著我，她的雙眼無神……是命？不對，命的話
嘴巴會帶著笑容，而且尾音會拉長……
「謝……謝了！」
『別楮在原地啊！它們很快就會爬起來了，別上樓梯了，上面鐵門剛剛被關起來
了！繼續往前面的樓梯間走，我幫你打開鐵門！』
「快！快！」我回頭扶著躍升，大夥繼續往前走。這條路真是又長又艱難啊……
我實在想不到沒愛麗的幫助我們會如何……
到了前面樓梯，我們走上六樓發現六樓被的鐵門被拉了下來，而且還站了數具甩
皮鬼在外頭……它們正喀喀的對我們笑著。
「這群東西竟然會把鐵門給關上……可真賊啊。」
「不過我們不是要從五樓走，走吧，上面就是仁愛信義和平棟的頂樓了。」
「嘎啊！啊啊啊啊！」那群把鐵門關上的甩皮鬼見到我們往樓上去，全部開始嚎
叫，並且伸手想捉住我們。
『自以為是的東西！想不到自己的作為反而成為狩獵的絆腳石吧！哇哈哈哈哈！
喔，抱歉，我忘了開頂樓的門！你們小心保護自己！大概要一分鐘！』愛麗說完，樓
上傳來鐵門捲動的聲音。這道廣播是特別為那群甩皮鬼放的，位置就在我們教室旁。
這聲音萬分吵雜……我在這學校期間常常往頂樓跑，但就是沒見過頂樓的鐵捲門
有關起來過，沒有保養的鐵捲門發出刺耳的嘰嘰聲，讓人實在受不了，不得不摀住雙
耳。
「糟了，愛麗跑去按鐵門開關，她沒辦法用廣播！」馨發覺不妙，剛才挑釁甩皮
鬼的廣播就在樓下，這意味著會有大量殭屍被引來。
嘰嘰──喀──
「喔，這下狀況會變得很糟……這門卡住了。」馨搖了兩下鐵捲門，鐵捲門只開
了一點點便不動了。
『呃，門的開關好像壞了，你們可能要從四樓繞到對面去。』廣播又傳來愛麗的
聲音，這次是從主大樓傳來的。
「啥鬼！這怎麼可能再回去！」我從樓梯中間的間隔往下看，雖然看不到殭屍，
可是卻有無數的腳步聲及鳴叫聲在樓梯間。
「愛麗說是開關壞了，所以我們可以自己打開這鐵捲門！」躍升說。
「不行啊，開關一個在外面，一個在五樓甩皮鬼那邊，根本沒法去按啊！」我有
些絕望的看著大家，難道真的要硬幹下去嗎……
「有辦法！」ＢＢ開口了，她指著那只打開一點點的門縫說：「貝兒鑽得過去吧
？這樣就可以打開了！」
貝兒……這辦法可行！貝兒的體型就像個小學生一樣，甚至還要更瘦小，一定可
以鑽過去的。我對著貝兒說：「貝兒有沒有辦法從那下面過去，然後去按鐵門開關？
」
「啊……？」貝兒只是歪著頭看著我……
「說日文啊，凜……」馨笑著說，他對貝兒用日文說了些話。
貝兒聽了馬上點頭，她趴下準備鑽那個小縫隙……才鑽到一半，發現屁股卡在外
頭沒辦法進去……
「呃，卡住了……」在這節骨眼我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貝兒……」棗把貝兒拉回來，她也用日文和貝兒對話。
雖然我聽不懂她們到底說了什麼，不過貝兒終究是點頭，她知道現在的情勢，我
們只能靠她去開開關。
貝兒平躺在地上，棗推了一下貝兒，貝兒輕輕鬆鬆地過了那個鐵捲門縫隙，原來
剛剛是她屁股翹太高才會卡住進不去。
『那個白色的小女生！鐵門開關在進去左邊而已！』
「貝兒……」棗對進去的貝兒再度用日文對話。可能是把愛麗的話翻成日文告訴
她開關位置。
她開關位置。
我們在外頭等著鐵捲門打開，所幸愛麗又有用廣播引開殭屍。但仍有不少的殭屍
緩緩上樓。
嘰嘰──
鐵捲門又開始動了！大夥興奮不已，不過殭屍的聲音讓我們很快地安靜下來。原
先被愛麗引走的殭屍可能又回頭了……
先被愛麗引走的殭屍可能又回頭了……
『嘿！嘿！你們的方向錯了！是這裡啊！哈啾……唔，對了！要叫直昇機！』
「沒用！愛麗的廣播沒用！」我從樓梯間聽見的聲音比剛才還要更吵雜，殭屍數
量絕對遠遠超出我的想像……
『直昇機上的人聽得到嗎！我們到頂樓了！麻煩你們快點下來！重覆，我們到頂
樓了，麻煩來接應我們！』愛麗用了全校廣播同時呼叫。
「可以進去了，爬過去就好了，等等再把門關上！」門才剛啟動沒多久馨便喊著
，他鑽過比剛才還大的鐵捲門縫。
「平躺，我再把你們拉進來！」
我們一一照著貝兒進去的方式，我們平躺在地板，然後馨拉住我們的腳將我們給
拖進去，很快的所有人都通過了鐵門。馨趕緊到貝兒那關住鐵捲門，剛才的地方很快
地被樓下湧上來的殭屍給佔滿了。
它們不斷地推擠著鐵捲門，嘗試著在我們離開這之前推開門並啃食我們，不過來
不及了。直昇機很快地飛了過來，這直昇機頗大，可以輕鬆把我們所有人載上機。
直昇機降落在正中央，上頭下來兩名全副武裝戴著防毒面具的軍人，一名正警戒
著頂樓四周零星的殭屍，另一名則來接應我們。
「等等！你們有人被感染！她不能夠上機！」那名軍人一一檢查我們所有人，當
他見到棗時便說：「她……她這情況很嚴重，很快就會屍變了……不然我也想讓她到
基地做檢查。」
棗……棗的雙眼又滲出了血液，她擦拭了一次，雙手和臉孔都沾滿了血液，棗笑
著對我說：「凜……你們上去吧……」
「為什麼她不能上機！」馨對著軍人吼著：「如果真的感染了，那很快就會屍變
，不可能拖了一天還沒變啊！」
「不行，我們不能冒這個險，只能這樣了。」
「你們快上去……拜託你們快上機……不要管我！」棗跪在地上，血不斷滴在地
板上。
「馨，你們走吧，我和棗留下……」我勉強擠著笑容對馨說。
「小哥，真的要留下嗎？」那名軍人見到我的笑容，似乎心裡產生了罪惡感。
「反正我也被咬過了，我可不想在機上把你們全部吃光，我也不能保證自己是免
疫的……就這樣吧。」說完，我扶起跪倒地上的棗。
「那……小哥，如果你們還要繼續逃的話，這給你！另外，還有一條路可以離開
ＫＨ，那就是北道路，那邊雖然軍方封鎖起來了，卻也是唯一的路。」那軍人拆下他
的腰包，並且把他手上的步槍一並交給我。
『你們要不要快點啊！殭屍全部都因為直昇機的聲音湧上頂樓啦！』
「這廣播是？」
「是幫助我們的一個女孩，我們兩個不能上機，但你們一定要去前庭把他載出來
……一定要……」我收下那軍人交給我的步槍。
「那……我們快出發去救那名女孩，所有人上機！喂，上機了！」另一名警戒四
周的軍人趕緊回到直昇機旁。
「呀啊啊啊啊！」直昇機的門還沒關上，貝兒的尖叫聲壓過了螺旋槳的聲音。
「龍介！」
「唔嗚嗚……」
是龍介！原來在教師辦公室看到的傷口根本就是被殭屍咬的！屍變的龍介死命抓
著貝兒的肩負膀想要啃食，一旁的馨和那兩名軍人硬是將龍介給推開。
「該死的！」
可是才剛推開而已，龍介又立即撲咬回去，這一口險些將貝兒的娃娃臉給撕咬一
大半下來。另一名軍人大力用槍托推開了龍介，但龍介就是不肯放手。
「棗？」見到這情形的棗馬上衝回直昇機，她介入了好幾人的推擠之中，硬是將
貝兒被龍介捉住的袖子給撕開。
用力過猛的龍介被棗這一弄，摔出了直昇機。把槍給我的那名軍人抽出軍刀用力
往摔在地上的龍介刺去，龍介頭部被刺了數下後，便倒在地上不斷抖動。
「棗……謝謝。」被棗救了的貝兒激動的抱住棗。
「保重……」但是……不能上機的棗只能夠默默離開。
「凜！接著！」馨從機上丟了一個東西給我：「這是你昨天騎回學校時，車子鑰
匙沒有拔被蓉姐姐撿回去的！還有，那邊有間小倉庫，進去躲一下等外頭安靜再出來
！記得……活下去！」
我接住了馨丟給我的鑰匙，這是我的機車鑰匙！而馨說的倉庫我也知道在哪，就
在旁邊而已！
我帶著棗進了那間倉庫，將門給鎖上……在裡頭聽著直昇機啟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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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你們好了嗎！我快受不了啦！外頭好像有殭屍啊！』
『出發！』
『最後那位少女聽好，三十秒後我們將前往前庭！重覆，三十秒後我們將前往前
庭，請做好準備。』
『哇！太多了，快點！快點！快離開這裡！』
『嗚────』
最後再聽見廣播的聲音時，只剩下音波的雜音。
－－－－－－－－－－－－－－－－－－－－－－－－－－－－－－－－－－－－－
「剩我們兩個了呢。」
「這樣好嗎？笨蛋……」棗看著神情落寞的我說。
「妳一個人馬上就被吃掉了，有我陪妳比較好！」我笑咪咪的對棗說：「愛麗不
知道安全離開了沒？」
「應該上機離開了吧。」棗嘟著嘴說，她從口袋掏了一個東西遞給我：「拿去吧
，你一直想要的糖果。」
我笑著接過那顆糖，拆開包裝後丟進嘴裡……呃
「好難吃喔！」我對著棗扮著鬼臉，抱怨著這糖果的味道。
「少囉嗦，我有給你耶！挑剔！」棗把下唇翹得高高的，她這表情和她被我綁的
雙馬尾超級搭，雖然日本娃娃不錯，但雙馬尾也是極品呢！
棗把玩著自己的頭髮，雖然在教官室有點暴走，不過她對自己新綁的雙馬尾頭髮
還是覺得很感興趣……
我和棗在這倉庫不知道過了多久……大約數十分鐘到一小時吧……廣播器的聲音
不知何時停了。
「被找上的對象跑不了，應該來的事物躲不掉，生存的意志蓋住絕望的想法後，
便是希望重返回大地，甦生的光芒蓋住死亡了黑暗後，便是被真實尋找的聲音。」棗
笑著回我：「這是我夢裡一個女生常說的話哦！」
被找上的對象跑不了，應該來的事物躲不掉，邪惡的氣息蓋住正義的氣息後，便
是黑暗壟罩著大地，死亡的氣息蓋住重生的氣息後，便是被生靈尋找的憑依。
是黑暗壟罩著大地，死亡的氣息蓋住重生的氣息後，便是被生靈尋找的憑依。
……
甦生的光芒蓋住死亡了黑暗後，便是被真實尋找的聲音。
原來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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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嗎……還有人在學校裡頭嗎？拜託回答我。我……我不想一個人在這裡
……凜、馨……誰快點來救救我呀……』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