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有著銅錢硬幣一般,正反兩面不嫌少,一對成雙恰似佳。
美的事物像一面鏡子,會令人心動與醉心,也會令人心痛與心碎。
那或許有點像是: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因為美,你我都抓不住也握不著,只能眼睜睜看著它流逝。
美的事物已經是這樣子,那麼不例外的,美女也是這樣,而且還不只是如此,甚至於有時候美女具有毀滅性和關鍵的決定性。
這也不外乎為什麼古人要用『傾國傾城』或『紅顏禍水』來形容美女甚至是貶低美女。
但問問我們自己來說,試問美的事物有錯嗎?美女有錯嗎?
其實錯是錯在一念之間,美女和美的事物固然沒有錯,如果有錯,那不外乎實在是錯於太美。
古之中國歷代王朝來說,每一個榜上有名美女都有相當致命的吸引力,這似乎是無可避免?
舉凡倚天屠龍記為首,無忌的母親在臨死前還將那些對暑龍刀有非份之想的一群男人給哄騙得團團轉。
最後把無忌叫到面前,並時刻銘記提醒他長大後要小心美麗的女人。
但嚴格來說的話,其實美女並不需要像無忌的母親那樣聰明靈巧,因為美女本身在某些特質來說就有很強的殺傷力。
在射雕英雄傳中,如果楊康的母親不是美女,又怎麼會引來完顏洪烈的瑕想和算計?
然事後又如何會有郭靖成為孤兒,楊康認賊作父的結局呢?
其實於細節觀察來看,楊康的母親不只有外在『秀麗』之美而已,嚴格來說她還是一個充滿愛心的女人。
一個心美外表也美而這麼好的一位美女,但卻造成兩個家庭的破碎。
楊康的母親有錯嗎?其實我認為錯的起由是源自起心非正的完顏洪烈。
而也回過頭來和前端呼應,美女和美的事物固然沒有錯,如果有錯,那就是錯在太美,錯在人為對美的事物的一念之間。
當然,無忌沒有記取媽媽臨終前的教訓,長大後吃盡了美女的虧。
其他像段譽、令狐沖、袁承志等等的主角也都是如此。
但古怪的是,只有憨小子郭靖和狐靈古怪的楊過,以他二人的憨厚、真性情與真誠,進而各自贏得刁鑽美女黃蓉和小龍女的真情。
我想這唯二少數幾個例外只能算是絕處逢生外中的例外。
江山無限好,
安定日子少。
逐鹿中原間,
民不聊生時。
最讓人耳熟能詳的不外乎是楚霸王起兵反秦。
雖然成功攻佔咸陽毀滅秦兵,但最後卻慘敗給一個由事井小民所成立的漢軍。
李隆基醉心於楊玉環,爾後由安祿山與史思明二人爆發安史之亂,雖然安史之亂原罪不在楊玉環,她只是眾人之怒下的犧牲者。
雖然為時八年終於平定,但於此也將原先就有走向下坡的唐朝更加速其覆亡。
三桂兄武韜且俱而能征善戰勇不可擋,坐鎮天下第一大關而手握大明精銳之兵,關外清兵有所顧忌聞風喪膽不敢正面交兵。
但最後清兵靠著吳三桂、李自成和劉宗敏之間的恩怨情仇而入關中原,同時也造就了『煤山之後無漢人』的感嘆語句。
陳圓圓和楊玉環是當時聞街有名的美女,每每風韻有獨到之幟。
後世對於陳圓圓(左)和楊玉環(右)在言情風格上的美化
以上例子來談,這樣子能說有美女有錯嗎?
我想說的還是一樣,美女和美的事物本身就沒有不對的地方,真正的錯乃還是在於一念之間。
中間的內容或許是耆老而不合現代人的速食胃口,而本來這也是自己小時候想的問題。
但為什麼美女和美的事物會令人既心動又心碎呢?
是因為得之不易嗎?或者因為美這個字是一直無法久久長存的極端形容詞?
還是因為像古人所說的:「琉璃易碎彩雲散,世間好物不堅牢。」
從小就有這個疑問,直到弱冠餘齡時並沒有個底。
只是我想現在的答案或結果也許隨著年歲的揚長而有所浮現,而且也已經不是那麼要緊……
越世浮雲塵,
灰俗旌滿地。
欲問所如何,
觀自心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