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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後簡語】聽風的歌

子葉 | 2021-04-23 12:07:11 | 巴幣 0 | 人氣 164

節錄:
我偶爾會說謊。
最後一次說謊是在去年。
我非常討厭說謊。說謊和沉默可以說是現代人類社會裡日漸蔓延的兩大罪惡。事實上,我們經常說謊,動不動就沉默不語。
不過如果我們一年到頭說個不停,而且一定只說真話的話,或許真實的價值就要喪失殆盡了。

......


去年秋天,我和我的女朋友赤裸地躺在被窩裡。而我們都肚子餓得要命。
「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吃?」我試著這樣問她。
「我去找找看。」
她光著身子站起來,打開冰箱找出舊麵包,用生菜和香腸做成簡單的三明治,連同即溶咖啡一起拿到床上來。那是一個以10月來說有點太冷的夜,她回到床上時,身體已經凍得跟罐頭鮭魚一樣了。
「沒有芥末了。」
「已經太棒了。」
我們就縮在棉被裡一面啃著三明治一面看著電視播出的老電影。
<<桂河大橋>>
最後橋爆炸時她嘀咕了一下。
「為什麼要那樣拚著老命去架一座橋呢?」她指著那茫然呆站著的亞歷‧堅尼斯(Alec Guiness)這樣問我。
「為了維持尊嚴哪。」
「嗯......」她滿嘴含著麵包,思考了一下人類的尊嚴。雖然經常都這樣,她腦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實在無法想像
「嘿!你愛我嗎?」
「當然。」
「想結婚嗎?」
「現在,馬上嗎?」
「有一天......很久以後啊。」
「當然想結婚。」
「可是我不問你,你就從來也沒提過。」
「忘記說了。」
「......你想要幾個孩子?」
「3個。」
「男的?女的?」
「2個女的1個男的。」
她用咖啡把嘴裡的麵包嚥下去之後,一直注視我的臉。

「說謊!」


她說。
不過她錯了。我只說了一個謊。


大綱:

如同心情記事的寫下開頭動筆的理由和作家戴立克‧哈德費爾對自己的影響後,無名的主角動筆寫起一段8年前的往事

那是在一個靠海港、人口稀疏的小鎮,主角在大學的暑假回到這從小長的的家,但大多時間跑往傑氏酒吧與酒友老鼠一邊喝著酒一邊說著閒話度過。

渡假的期間,與一名只有九隻手指的女大生豔遇,也想起青少年時期精神科治療的記憶和三名過往曾經發生肉體關係的女友。

故事最後在回鄉的第18後返回東京。

結束往事的主角記錄著在東京生活的現況,和已稍稍改變、人事不再的老鄉。

而最後的最後,主角再次提到戴立克‧哈德費爾的生平和對自己的啟發,更在其中的某一天,特地飛往美國俄亥俄州的某個小鎮祭拜這位從帝國大廈屋頂一躍而下,如青蛙般摔得扁扁死去的哈德費爾。


簡語:

我討厭這樣的故事。和第一次接觸村上春樹就的作品<刺殺騎士團長>後一樣,劇情上似乎遵照著時序單線前進,但細想幾處出現的人事物,一切又變得如此渾沌不堪、如同爛泥。

比起幾段村上藉由書中主角的自白,這次選擇節錄的片段我想更能直白的說明我對村上村樹寫作風格的感受。整本故事文中所有字句都可能存在著有意無意的欺騙,老鼠這名人物是否是實際存在,還是主角內心某種投影?我不能否定這可能性。而頭尾一再提到的作家,哈德費爾,是真實、虛構的並不重要,但也是否和老鼠一樣,是某種內心投射而出的幻影?

也許用邏輯理性去分析一個精神異常故事的脈絡本身就是一個錯誤也說不定。當然,在一開頭的自序中,作者便藉由主角說明自己便是想寫這樣的文章,畢竟人在衡量自身周遭一切的距離時,無法拿尺去丈量,只能依靠眼睛傳遞、大腦整理後去相信、理解幻象。

總之,矛盾和渾沌算是作者有意為之,個人討厭也不想去自作多情去探討其中的無意義。說回書中的開頭:「所謂完美的文章並不存在,就像完美的絕望不存在一樣。」

寫作文章的本身,等同記錄著絕望,但負面的情感又如何能用單純的文字表達?所以後頭才有著「寫文章並不是自我療癒的手段,只不過是對自我療癒所做的微小嘗試而已。」的自嘲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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