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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夢(十六卷之二)

甯隨 | 2007-10-24 10:40:39 | 巴幣 4 | 人氣 387


  「你太小看我了……雖然我只是個不起眼的警察小菜鳥,但是到目前為止我也擁有不少
死裡逃生的經驗,遇到像你這般的小人……電視及小說看多了我也有應對的防備及防禦!」
,自言自語說完後蓉郁便將另一把制式黑槍給收進了口袋裡,接著她像個男人般走路相當瀟
灑地來到了已經音容宛在的Pierre的面前,只見Pierre一副驚訝而死不閤眼的模樣。

  「黃泉路上一路好走……這就是我要交代的,只不過這句遺言應該你是聽不見了!」,
蓉郁蹲了下來拿出了張衛生紙將右手給裹著而替Pierre的雙眼給閤起來這樣說著,她可不想
摸到這看起來一副油頭油臉的傢伙,而在完成自己應盡的義務後,她隨即也踏著腳步一路追
上士禎的後路,試圖再跟他會合,多一個人的力量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就是。

  「靠……臭女人,妳給我快一點!」,一見到秀琴跑得太慢而開始不耐煩起來的God道,
因為他隱隱約約地感到後方有一股追兵即將追上前的感覺,但是已經有點力不從心的秀琴似乎
也沒法子再跑更快了。

  這時候God從口袋中現出了把槍,他將槍指向暫時不動而喘著氣的秀琴道:「我知道妳的
『潘那』在後面追上來,妳故意跑這麼慢是想要拖時間不成,我警告妳,如果妳再不跑的話,
妳信不信我會轟了妳的這條小命,別懷疑我不敢,既然我得不到的,那個混蛋死雜碎也休想得
到!」

  站在原地不動的她冷著眼看持槍的God,然後她也有點心不甘情不願地繼續向前一步一
步地慢慢跑著,接著跑了沒幾步的她卻也重心有些不穩地向前撲倒在地上,這讓God不禁直
罵聲XX娘,然而God正要靠近跌倒在地的秀琴時……

  『碰』的一聲,這直逼淒厲慘闇的聲音瞬間穿過God的耳際旁,他抬頭起來看看是什麼
聲音,只看到一個黑影已經站在距自己不到十公尺的距離,這個黑影正是士禎,賭局外的會
外賽及幫派與警察間的王對王之戰已經結束。

  而現在,一連串的事情之起承轉合或中繼點上的角色場景統統在這裡,再度掀起一場真
正地王對王的真.決戰,一切的恩恩怨怨將會在這一場戰鬥中統統結束了結,地點是已經儼
然變成噬血之處的澄清湖。

  「放開你那骯髒的手……你這條狗!」,已經不是第一次用槍的士禎現在拿著槍也頗有
一番的架勢。

  「少囉嗦……你這個不男不女的死人妖!」,現在兩人手上都有傢伙,這將會演變成隨
時有可能兩人開槍互打的情況,但是士禎是沒法輕易開槍,如果貿貿然地開槍很有可能會傷
到秀琴,這是他最不想見到的結果,所以現在士禎心中不禁萌起到底該如何做的念頭。

  「剛剛好……反正我厭惡你也很久了,既然今天有了這個機會,就讓我們來做一次的解
決吧!不過說也奇怪,世上女人何其多,你為什麼一定就要跟我搶這一個呢?」,這時候
God持槍站了起來對著同樣是持槍的士禎問道。

  「其它的女人我是無所謂,但是唯有她就是不行,她──柳澤秀琴是我的,誰都不可以
把她從我手中給奪走,除非我死!既然你說今天的恩怨要一次解決,那我就順你的意,你厭
惡我,不好意思我更討厭你這種狗仗人勢的人渣,留你這種人在世上只會危害他人!」

  「你說什麼,她姓柳澤而不姓蕭?」,God聽完士禎的說後,他不禁懷疑一問。

  「我不姓蕭……我姓柳澤,姓蕭是我這一輩子的恥辱,就像跟了你三年同班同學一樣!
」,跌倒在地而坐的秀琴一聽見God這樣問,她不待士禎回答而自己先行回答,聽完秀琴的
回答後,這時的God的眼中不禁冒出一抹相當厭惡的神情,他毫不避諱地道:「既然妳不姓
蕭,那也就是說妳是個沒爹娘的野種囉?」,說完之後他也相當不客氣地嘲笑嘲諷跌坐在地
上的秀琴。

  這一句對士禎與秀琴兩人都是心中之傷的詞句,說在其討厭厭惡的人的口中,兩人更感
到覺得自己的自尊就像是放在地上被人踐踏般難堪。

  「XX娘……什麼野種,你他X的不要太過份了!」,一時間怒火被燃起的士禎便相當火
大地將手上的槍用力朝著God那個方向猛力一丟,不過說真的,用起槍來士禎的命中率並不
是相當的高,但是論到丟東西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反而是十丟九中,命中率反而比用槍的命
中率還高。

  只見這奮力一丟不偏不已地砸中了God的額頭,被砸中的God不禁喊了一聲『X』之後向
後方倒著,而手中所持的槍也掉下來了,待God摸摸自己的前額再站起來後,原先跌坐在地
的秀琴不禁破口大罵道:「我看你爸倒像是給母狗生下來的,且你那狗爸爸又因發情而跟烏
龜交配才會生下你這種狗娘養的烏龜王八蛋!」,說是遲那時快,穿著長裙的秀琴不計形象
也不計這一件長裙再度報銷的後果,馬上一腳相當精準地直直踹中God的腹部,他也對其這
突如其來的『憤怒一擊』也招架不住,站不住腳的他一直往後倒,大概連滾帶爬地跌了距離
兩人五、六公尺有方才倒地,而之中God不住地發出小聲哀嚎按著腹部,看來這一擊秀琴是
使出了相當大的力量而踹之,同時她所顯現出來的個人最沒道德感的那一面也出來。

  看著躺在地上暫時起不來而打滾的God,士禎這時的怒氣才微微得以消退,接著為了杜
絕後患,他將地上的兩把槍通通都一腳踢進了湖水裡,這樣……算是消滅打倒了大魔王了吧


  「馬的……說人是雜碎的人,想不到自己講的話也像雜碎一樣……」,士禎啐了一聲後
吐了口口水在地上道。

  一想到打倒了大魔王後,士禎不禁回過神回過頭來看著剛剛似乎是將幾個星期以來受的
鳥氣所累積下來的怒氣全部一次發洩完畢的秀琴,原先是非常兇悍勇驃的悍女,現在當士禎
看見她而秀琴也同樣是看著士禎時,兩人的態度完完全全地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現在的她從
勇悍女慢慢轉型變回了清秀可愛的女子,至少秀琴在士禎的眼裡是這種的類型。

  「學長……藥師!」,兩人再次見面之際,不等秀琴過來士禎早一步先將她抱了起來然
後不自禁地吻了秀琴前額,士禎不發一語只是抱著她,而秀琴也只是輕輕地喊了喊士禎那較
為特殊的外號,兩人見面第一次簡短的自我介紹之稱呼。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從此以後妳不用再擔心受怕了!」,原先都是處於較被動
的士禎,他不知道是哪根筋不正常或腦袋不對勁,現在對於秀琴的態度有別於以往,只有對
她才會有這種主動的感覺,只見兩人在這似戰場而又非也之地互相擁抱。

  「嗯……沒錯,我真的希望真如你所講,一切都結束,現在覺得沒有你在身邊的感覺,
好亂……真的!」,擁著士禎而抱的秀琴,這時候她面對著自從她被綁到這個陌生地以來,
以各種不同的手段混入這鬼地方而不時伸出救援之手的士禎,她只有無限而無言的感謝,只
見她也不住地流下了淚水,這是激動、感動抑或其它?

  她只知道想說聲謝謝但又不知該如何啟齒,可是這不自禁的眼淚也或許是將感謝感動欣
喜的多種元素情緒溶合了在一塊兒所表達出來的方式,一句話也沒說,她也主動地吻了吻士
禎,而士禎則是輕輕地撫著她後腦的頭髮。

  「這麼久沒看見我……難不成只有那句短短的話而已嗎?」,大概兩人擁吻了數秒左右
,士禎不住地牽著她的手問,有些難以忘懷地不肯放開秀琴任何一秒,而秀琴也是心甘情願
而露出笑容地完完全全接收士禎的這一份感覺。

  「哪兒的話……誰說只有那短短的幾句話,我想說的話想表達的意思,都在剛才的KISS
裡頭了呢!」,面對自己最愛的士禎,秀琴難免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而內斂地道,只見她的
臉頰也開始慢慢地變成了微微的血紅,而士禎也有些難為情地摸摸自己的後腦直說有些胡里
胡塗了,秀琴則是沒有什麼反應地只送個真誠的微笑給他。

  「好了……現在事件算是已經告一段落了,我們回去跟弓子老師報平安說我們沒事吧!
」,在打倒了所謂的大魔王後,士禎對著自己所愛的她這樣道,但是秀琴卻也似有似無地反
駁道:「欸……你還叫我媽為老師啊,應該改口了吧?」

  「喔……我稱習慣了,一時間改不過來,那麼我應該稱弓子老師為媽媽或者岳母呢?」
,看著秀琴那不太像是開玩笑的表情後,士禎這時候他也儼然擺出一副大丈夫敢說敢做就要
敢擔當的風範回應,他和秀琴一樣都是認真的,這種風範在現今的社會年輕人來說是較不容
易的。

  「呵……你很笨欸……你又不是我媽媽親生的!」,秀琴一聽士禎這樣的回答不禁噗嗤
地笑了出來道,而士禎也問起來道:「媽媽和岳母有何不同?可是……妳媽媽同意妳和我嗎
?」,一想起自己和秀琴只是一對小情侶而不是正式的夫妻,在這之前兩人已經越過這一道
最後的防線偷偷地嚐了傳說中的秘密果實。

  「哼哼……我媽不是已經同意我跟你的交往了嗎,這應該也代表了你是我媽未來的女婿
候選人;而且我媽也是在婚前就與其他的男人發生了關係才懷了我,我相信她也沒有任何理
由來反駁我的這種行為,只是我媽是遇到了不負責任的男人,現在就看看我的運氣會不會這
麼差囉!」,秀琴牽拉著士禎的手,她不禁這樣道,而此時她的心境是相當冷冽,但是冷冽
之心中又含著那不可抹滅的一絲熱情存在。

  「放心……既然妳我都是不同路但所遇到的際遇是差不多的人,我還有基本的四維八德
,好歹也是讀過聖賢書的傢伙,只是粗魯了點而已,但是我所說過的及做過的事就一定會做
到,當然這件事也是,我一定會對妳做出的行為所負責!」,當士禎義正言辭地說出這一番
話後,秀琴則是聽了有些不以為然,至少有一半覺得是如此。

  「喔……不過這很難說,『男人只出一張嘴』,不知道你聽過一句話沒?說當然比做容
易囉!」,秀琴有些懷疑地道,但是士禎也感覺沒什麼奇怪的地方,他帶著笑回答:「既然
如此,那麼……妳這個Employeer打算給我這個employee多少時間的試用期呢?」,而秀
琴一聽完『試用期』這三個字,她不禁露出一副有些錯愕的表情,一張想笑的嘴臉。

  「好啦……別玩了,弓子老師還在那邊等待我們的歸回呢,別讓她太擔心了;至於改口
稱呼的話,我想等弓子老師真正同意的時候我再改口稱呼好了,妳說好嗎?」,士禎不禁提
出了後續的一些建議,秀琴聽後也覺得並無不妥,而她也同意了。

  互有此意之後,這時候秀琴不禁看到了士禎後方有個人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仔細一看
原來是蓉郁,她似乎是跑了不短的路程,只見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差點沒氣地趕到了離兩人
視線大概只有幾公尺的距離。

  「看呀……那好像是阿黃姐!」,秀琴一手指著士禎的後方而士禎也回首一望,真的,
那果真是蓉郁,一見到這次的救人任務成功而沒有任何重要的成員發生事故,士禎在心中深
深地覺得,自己之前的一念之間、勇氣與運氣結合而成的極為艱鉅之任務,付出再多的危險
辛苦,一切的一切,將在這一刻得到驗證,證明自己的努力是沒有白費的,當然他一定得感
謝對他而言兩個最重要的恩人,一個是當了師父引自己進門的蕭勇靖,另一個則是自己的同
窗老朋友蓉郁,如果沒有她兩人的相助,士禎在此時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阿蓉……妳沒事嗎?」,士禎這樣一問而蓉郁則眉心有點鎖了鎖道:「那你希望我有
事嗎?」,士禎一聽如此不禁發出了輕輕地會心一笑,而蓉郁也直露出那一副成熟女人有的
一絲笑容直看著秀琴與士禎兩人,兩人現在手牽著手,彷彿心也連在一起了,對於此蓉郁也
在心中直祝福士禎與秀琴兩人能夠再度重逢,但是心中卻也有一股略為奇怪的莫名感……

  「看了妳的『神乎奇技』,讓我不得不想問,阿蓉……妳的祖先說不定真的像是李廣或
黃蓉之輩呢?」,士禎像是玩笑地道,尤其是看到每每驚險的情況蓉郁總有辦法用一把普通
的槍械所解決,對此當然欽偑於心坎。

  「什麼神準手養由基……什麼飛將李廣……什麼黃不黃蓉的那都不是重點了啦……既然
事情都解決了而圓滿落幕了,那我們回去吧!」,蓉郁右手將槍收進了口袋道,而兩人也點
頭同意……

  當三人正要往回頭走的時候,在秀琴旁邊的士禎突然間心頭一縮,天生磨練出來的警覺
正警告著他有一股殺氣,雖然不知道是從何而來,但是他隱隱約約地感到這一股殺氣來得又
狠又快,於是為了保護秀琴安全優先,他馬上支身用自己的身體當盾牌擋在秀琴的後方。

  正當秀琴感到為什麼士禎會突然繞到自己的背後時,剎那間……距三人不遠處,有一陣
冒著白色煙霧正微微地飄向天空……

  士禎在這第一時間時,突然間他那灰黑的眼白轉換為瞬間白霧白茫茫的一片,他感到自
己的左肩有一股相當勁力的衝破了過去,而在士禎後方幾毫釐的秀琴,她同樣也感到自己的
左臂膀有一股衝力飛奔過去,瞬間感到有一陣輕微的痛處。

  只見士禎右手按著左肩跪倒了下來而秀琴則也是往自己的左側方慢慢地退、退、退,剎
時兩人都倒了下去,蓉郁一間事有異狀不禁再度摸槍出來。

  這場戰鬥還沒結束,原先以為魔王已經被打敗了,但想不到魔王果然是一貫性地使出『
玉石俱焚』或者『進階變身』等等技能,只見士禎按著自己被子彈射穿的左肩,他看著還似
乎不肯覺悟的God,但是現階段受傷的他也沒辦法再站起來反擊反駁。

  雖然士禎這一招遊騎兵的個人特殊技『守護之盾』擋下了魔王God所發出的突然一擊,
成功地保護了秀琴不受到最大攻擊,但是換來的代價就是『守護之盾』的副作用:自己需要
被動承受大部份的傷害。

  不覺悟的God在口袋中還藏了一把槍,只見他用槍將士禎與秀琴給雙雙擊倒在地後,還
不禁得意地道:「哼……你們最好不要以為我會這麼容易被打倒,我的名字可不是浪得虛名
的!」

  『噗通』一聲,是從堤防邊的湖水那兒傳來的聲音,士禎看看秀琴已不在自己或者蓉郁
的身邊,心中直覺料到這一聲該不會是……

  接著士禎強忍著痛站了起來欲靠近堤防邊,他一邊走而一邊按著左肩不放,現在按著左
肩的右手已被自己身上的血汙所沾染成為相當可怕的一面,蓉郁一見中彈的士禎不禁喊問著
他要幹什麼,但是士禎並沒有搭理她,只是一面向著靠近湖水的堤防走去。

  而這時的God一見到士禎又站了起來,他不禁又開了閘準備再補刀,蓉郁一見也一股新
恨舊怨瞬間襲上自己的心頭,於是她也立即射出這又快又狠精確度又高的一發火槍,不偏不
已地又將God的手持槍給打了下來,現在她的眼神中可是充滿了憤怒。

  她已經不知道下一秒鐘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瘋狂舉動,可能會一槍一擊就送God上西天
抑或一槍爆了他的頭等等……

  「你還不覺悟?」,蓉郁單手握槍對著一臉錯愕的God質問,接著她又發下了絕命通緝
令道:「我現在要依違反槍砲管制法令及持械而殺人未遂的罪名來將你拘補;你現在有權利
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一字一語都將在日後的法庭上為呈堂證供!如果你還要堅持抵抗,
格殺勿論!」

  「有本事妳就來打,臭婊子,我不信妳真的敢動手!」,說完God似乎是不怕死地跑了
,而臨走前還不忘記挑釁一番,這下子可真的是將蓉郁給惹毛了,既然蓉郁對於能夠在剛才
與士禎的一塊在高速行駛下完成一個狙擊手的任務,現在是風阻不大的平地,這當然是難不
倒她,接著蓉郁也再射了一槍,同樣地可憐的獵物難逃獵人的精確槍法下,沒多久God又倒
地了,只是這一槍蓉郁並沒有對著他的要害打,她只單純地將God的行動給暫時封緩了而已。

  在簡單幹掉生命力所剩不多的魔王後,蓉郁再度往著士禎剛才所移動的方向看去,只看
見士禎越過了堤防而支身跳進了湖水裡去,『噗通』的一聲再度傳來,蓉郁不禁站在堤防間
看著隨著外力擴展介入所引起的水波紋路,稍後她涑然回想起剛才也有這麼一聲掉到水中的
聲音,該不會是士禎為了要救因為受到波及而站不穩掉入湖水內的秀琴而跟著跳入?

  「笨蛋……你這個傢伙,有傷在身還跳下去冒險!老天哪……請您保佑士禎和阿蕭不要
出事才好!」,一見跳入水中的士禎已不見人影,就算蓉郁想要跳入水中幫忙卻也無從下手
起,她只有在堤防邊站著看並在心中祈禱上蒼保佑,而等到勇靖和後來開車追上的蕭俊飛及
蕭敬一行人已是幾分鐘後的事情了。

  有別於陸上平地,在水中那陰暗而快要近似不見雙手十指的惡劣狀態下,帶傷下水救人
的士禎仍然是強忍著左肩的傷,他努力地尋找掉落下水的秀琴,即使是一絲身影一絲光影也
好,他試圖憑藉著自己的努力及本能來尋找,不過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水中的氧氣
會慢慢地小幅度下降,所以如果不能在士禎的最大體能忍受緩衝時間找到秀琴並救她上去,
那將是相當危險的事,兩人也隨時都有可能會命喪澄清湖中。

  過了大約一分鐘左右,在茫茫的一片沒有光亮的水中,士禎仍然尋之不著秀琴的身影,
此時的他覺得身體移動已經有些遲頓呼吸有些困難,正確來說應是不懂得如何在水中換氣,
再加上身體有傷在身因而讓手腳遲頓,畢竟士禎並不擅長於水性,突然間潛入水中難免自己
的身體會抗拒。

  (唔……身體好重,難道我真的沒辦法了嗎?),身體感到異常而手腳已經漸漸有些不
聽使喚的士禎在心中想著,此時他的身體就像是揹了塊大石頭般慢慢地向下沉沒。

  就在士禎已經快要放棄的同時,這時候也不知是自己眼前所浮現的幻影還是什麼魑魅魍
魎或者其它奇奇怪怪的東西,就在此時此刻從他那微弱的眼神中,從自己眼前看到並浮出了
一抹青煙,那像煙又不像的東西,照理來說水中是不太會有煙霧氣體的存在,反正是自己未
知的東西即是。

  可是說也奇怪,這一突然出現的變異形體似乎是只有意識逐漸薄弱的士禎才看得見般,
這一絲青煙開始以不快不慢的速度迅速成形,就像是從一條什麼不成形的線條,因為經過嚴
密的精確算計而逐漸形成有意義的任何圖形曲線。

  同樣地這一陣突如而來的煙霧亦同,只見一屢屢的煙絲薄霧如同經過女紅精湛的巧手一
針一線地穿線引針般,前後不到數秒之際便從令人望之不著的煙絲霧霖形成了一個精妙微巧
的人形。

  接著,細長飄揚的長髮、細緻娟秀玲瓏的五官、不偏不已似天生精細描繪的線條臉龐、
相當復古的一襲青裝薄衣、苗條而不細瘦的身體曲線一一地被這陣煙霧所承襲描繪成一個令
人眼光不禁再三打量盯之而不遊離的女子,那似乎是個很年輕的女人,不過這個女子身上的
一襲青衣近腰間那兒倒是有一把長度適中的條狀物體,那似乎是一把劍。

  (這個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不對……這裡明明是澄清湖裡面,為什麼這種地方
會有……莫非是……),士禎照常理想來,這裡應該是不會有任何正常人在這兒,除了自己
是來救人而跳下水的之外;除了這個以外,一想到其它的東西在水中的士禎倒也不禁眉毛稍
稍一緊一縮,莫非真是那傳說中的魑魅魍魎?

  可是眼前的這個似人像人似鬼而非也的女子,她對著幾近快要沒有力量的士禎輕輕地投
以一笑,是個讓士禎感到溫馨溫暖的微笑,不知是否為其之妖術,但是他卻感受不到一絲的
任何可怕之處,這要說是士禎反應太慢還是什麼呢?

  接著這個年輕女子將繫在腰間似為配劍的東西解了下來並主動將之遞送至士禎的手中,
士禎已經手無握力可言,不過不知為何,一碰到這似為配劍的物品,士禎頓時覺得握劍的左
手有了一絲絲的微薄力量,這完全無法用科學角度來衡量的現象,他頓時不知該作何解釋。

  (去吧……利用莫邪找出你的所愛……),將那有形又似無形的配劍交給士禎的年輕女
子這樣在士禎心中所言道之後,她便再給予士禎一記印象深刻的微笑,稍後就如履青煙般消
失不見了。

  經過短短瞬間的種種,士禎心中真是有一種不可言喻道之的奇特感覺,他並不會對剛剛
莫名出現的女子感到一絲的害怕與恐懼,反而有另一種無法言喻的親切感,彷彿自己就像在
幾世紀前就看過她似的。

  本來力量與體力隨著在水中的時間消耗已經有相當程度的士禎,現在他不知覺的手上多
了一把靈巧而具輕便的配劍,不管這配劍是否是真實的抑或虛構的,至少他有了這種手中真
實握劍的感覺。

  接著他將配劍給輕輕舉了起來,說也奇怪,本來色澤相當暗淡的配劍,經過被士禎所舉
起之後,這把配劍居然沒來由地、又是無法用科學所能解釋的原理散發出那異常的光采,這
是一道不刺眼的青色閃光,它的閃耀程度不會遜色於一般火把,與火把不同的,這裡的環境
是相當幽闇的水中,一般火把是無法發揮所長。

  (閃光……青色的劍……這……是莫邪……我懂了,那個女子是長平!),一看見這一
把青色亮光的配劍,士禎終於回憶想起那個年輕女子就是莫邪的主人.十七世紀明末的崇禎
之女‧長平公主,她僅有二八年華的短暫生命。

  (謝謝妳……我一定會好好利用莫邪!),即使那像是虛構的長平公主消失在這毫無任
何跡象的低溫水中,握著莫邪的士禎仍是在心中不住地感謝這一個已隨著歷史的洪流逐漸被
世人所淡忘的古代人士。

  有了莫邪的加持,或許是愛的力量讓原先力量幾乎耗盡的士禎,在這緊要關頭之時,他
似乎又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恢復了些許,雖然沒辦法恢復全部,但是起碼基本的四肢尚可靈活
應用,這種奇特的力量抑或能量,對士禎而言實在是無法用一般常理去推斷,現在他只知道
這是繼打倒魔王後,再一次的與時間之耐力賽,從士禎得到異常能量的籠罩後就開始了。

  青劍莫邪本身的劍身閃光,在幽闇而模糊不堪的湖中倒是幫了士禎不少的忙,這一絲亮
光,明顯地可見度提高了,同時遇上擋到其視線的一些雜七雜八之物只要輕輕揮動亮出劍鞘
的莫邪即可輕鬆將其斬之,就像是切豆腐般容易。

  四處在湖中搜索過了不到兩分鐘,士禎藉著莫邪劍鞘的指引,四肢在水中浮動的他在一
處較為空曠的湖中的一塊岩石上發現了有一個人躺著,積極搜索的士禎也趕緊揮動四肢加快
手腳過去看看。

  在水中視線雖有些不清晰,但是士禎仍然可以憑著身上的衣物裝扮來判斷這個人是否是
他要救的秀琴;果不期然,在大致確認過後那的確是自己要找的正確目標──秀琴,而這塊
岩石的後方不遠處就是一塊高高矗立於頂的牆壁,也就是說如果順著這塊牆壁游上去的話,
說不定上面就是連接堤防的地方。

  一想到此,士禎便決定要帶著秀琴一塊兒游上去,即使他有傷在身且體力所剩不多,但
是士禎仍是毅然而然單獨憑藉一人之力與秀琴一同渡過這個即將結束的艱苦戰鬥。

  不過當士禎將劍收回劍鞘而要以雙手將秀琴給捧起來之時,這時候士禎忽然又感到自己
的前方有一陣殺氣,且這陣殺氣似乎是隱瞞許久而準備如巨大洪流蓄勢待發般一發衝出。

  (是什麼東西?),感到周圍狀況有異的士禎再度將收回劍鞘的莫邪給抽了出來,準備
隨時應對等會兒的突發情況。

  過了不久,不到一分鐘,有一股水流衝擊潑向原地戒備的士禎,準備妥當的士禎一見這
股不正常的水波朝他而來,不禁身體自然地向旁邊一閃,躲開了這一波衝擊。

  可是這只是前半,當水波衝擊沒有對士禎造成什麼影響時,在旁邊觀看的士禎又感到有
一股攻擊更為猛烈的氣勢襲之而來,而且這次的氣勢可以隱約感覺到是有形體的,這並不像
是一般人類會散發出來的氣息。

  耳中即使充著湖水的士禎,仍然是聽到『涑』的一聲,突然間一個體型中等的形體朝著
他衝過來,士禎連忙向上一撲一跳好不容易閃了開來,接著牆壁便傳來一聲『啪』的聲音,
似乎是很白痴地撞牆了還怎樣,而在緊急閃開過後,他明目地正眼瞧了瞧這究竟是何東西,
不過看了之後倒讓士禎感到相當錯愕。

  肥壯的正身、擁有像中世紀騎士鋼胸護甲一般的堅硬鱗片、強而有力如電動馬達般能發
揮快速機動力的尾巴、一口佈滿看似銳利的堅硬小三角之齒、曲線弧形開口向上相當驚人的
大嘴血盆、看起來相當令人感到倒退三尺害怕而懼的兇狠大眼,只見這玩意兒生物在經由一
番撞牆醒腦過後,牠以渺視不屑的眼神看著浮在自己之上的士禎。

  (這……這不是魚虎嗎?為什麼澄清湖內會有魚虎這種東西?),士禎在看過這傢伙的
真正面貌形體,在確定是魚虎後,握劍的他不禁佯佯大吃一驚,稍後他也竦然想起魚虎這種
東西跟鯊魚是有些相像之處,牠們對於血腥之味感到相當敏感,而猛然想起自己是帶傷下水
的,基於邊行動邊尋找秀琴的蹤跡的士禎,自然不會也沒有感到自己的血液已隨著湖內之水
慢慢擴散開來,進而引來水中獵食者的追尋與搜捕,這就是所謂的『螳螂捕蟬而黃雀在後』
嗎?

  可是眼前這隻魚虎在看過士禎之後,又不知怎麼地看見了躺在岩石上的秀琴,突然間目
標似乎被轉移了,由原先的士禎轉到了暫時失去意識而躺著的秀琴,在墜落下水之時,同樣
秀琴亦是受到了輕傷而流血,只見這隻突如其來的魚虎似乎有意願要將眼前不動的秀琴納入
自己的點心而啃掉。

  (豈能讓你如願!),一見轉移目標的魚虎準備有下一波的攻擊之前,反應較為靈敏的
士禎早一步識穿了這隻魚虎的詭計,於是他便使勁全身不多的力量向秀琴的方向游動並抽了
莫邪出劍鞘。

  這時候這隻兇狠的魚虎張開了牠那令人生畏的血盆大口準備對已經鎖定好的目標下手,
其目標不是什麼,正是躺在那岩石上的秀琴。

  不過當士禎游了過來靠近時,此刻魚虎轉個眼神直瞪著士禎且又張口,似乎是有叫士禎
『快給我滾不然老子待會兒殺了你』的威斥念頭,但是士禎沒有如牠所願地妥協,反而更向
前進過來。

  這個舉動終於惹惱了脾氣性子一向不太好的魚虎,只見牠揮動著兩邊的魚鰭隨時準備向
靠近而來的士禎做攻擊,而士禎也好像沒在怕的一樣持續地游過來,在陸上經過一場又一場
人與人的硬仗之後,現在水中又即將展開人類和具兇猛的獵食者的戰鬥。

  在接著目標物時,魚虎是相當習慣性地向士禎示威大吼藉以殺殺他的氣勢,不過持莫邪
的士禎不以為然,他把劍柄下劍身上的莫邪將之反轉變成柄上劍下的持劍樣式,接著一人一
魚正面相互對衝;魚虎有強大的攻擊和具毀滅的破壞力以及堅硬的魚鱗傍身,對於只有持莫
邪而布衣防身的士禎是根本不放在眼裡。

  魚虎來勢洶洶地撲向士禎,地理環境上絕對是魚虎佔盡優勢,在水中的他行動與機動力
均是無敵的,可是士禎就像是使用忍者分身術一般消失了,這倒讓魚虎撲了個空,腦筋單調
單純的魚虎還不知道自己即將大難臨頭。

  突如其來的戰鬥,在短短的數十秒迅速地結束了,士禎浮在較上方的位置,而下方則剛
好可以看見躺在岩石上的秀琴,只見士禎右手反持著莫邪劍而慢慢將劍收回劍鞘中,就像日
本武士收刀的模樣姿態,接著他便將收回劍鞘的莫邪,利用劍鞘本身結有的麻繩,將莫邪揹
在身後而打了個簡單的小結,不到幾秒的時間就將莫邪收綁在自己的背後,然後士禎便游向
下方去。

  而那一隻本來盛氣凌人的魚虎,現在則是一個身體成了兩截分散至這個湖內的各個不遠
角落去了,這場人魚大戰是士禎嬴了,至於只憑一己之力持莫邪的士禎如何獨手將兇猛的魚
虎給斬殺呢?其實可說是智慧與無形力量結合而成的勝利。

  當士禎與魚虎正面衝突展開殺戮之戰時,他猜想到魚虎可能是個腦筋直直的水泥牆笨瓜
,於是他在魚虎使勁全力向自己衝過來時,士禎則利用自己遜於魚虎的矮小身材,他迅速地
彎下身子不動聲色而讓使勁全力全速的魚虎撲過去,接著大概確定魚虎已在自己之上後,逮
到機會的士禎便利用這個無差別的小技巧,持著與日本妖刀MURASAME斬鐵如泥、其威力幾
乎近似同等程度的莫邪向上使勁全力狠狠一劈一砍,連鋼質物品都不放在眼裡的莫邪很輕鬆
地一劍就將披著天生自然鋼甲的魚虎給就地正法,魚虎連氣都沒吭一聲就這樣命喪陰劍莫邪
的劍下。

  而勝利當然是屬於使出這一招さむらい的獨門瞬殺招式『いあいぎり』的士禎,只是不屬
於這平靜湖內的魚虎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這是個讓人無解的謎,不過既然魚虎本來不屬於這
個地方,那士禎強行施以力量讓魚虎離開這裡究竟有沒有不是之處呢?

  天曉得,聽予天命吧!本來力量已經不是相當充足的士禎,再讓他和類似刺客般突襲的
魚虎纏鬥了一刻半分,現在如果再出現第二個刺客的話,士禎自己心中沒有五成的把握可以
再把隨時可能再出現的雜魚小兵給解決,不僅僅是五成,恐怕連三成機率都不到。

  宰了這隻魚虎,雖然作成生魚片好像也不是能吃的樣子,為了早點將秀琴救離開這個鬼
地方,士禎現在可是憑藉著最後僅存不多的力量,他將莫邪揹在身後,雙手使力將秀琴抱起
讓她的雙手可以放在自己的雙肩上,在準備妥當之後,士禎在心中深深地喘了口氣,然後他
扛著秀琴開始了一步一拐一滑地向上游,他只揮動右手向上移動,雖然身上雙肩扛抱著秀琴
一路向上游的士禎,他感到中彈的左手劇烈地疼痛,不過為了能夠平安救出她,這痛得足以
讓士禎昏死過去的傷,他還是緊咬著牙一路苦撐,目的不為其它,士禎心裡只有一陣念頭:
『向上游,不管如何發生什麼事要付出什麼代價,一路向上游就對了!』

  四下無任一人,只有抱著自己的所愛向上爭取最後勝利的他努力地游、不斷地游,他心
中只祈禱不要出現任何情況就好。

  縱然水中陰闇一片令人心中不禁生畏,但是士禎身後的莫邪卻從頭不間斷地發光發亮照
亮了長寬三乘三平方公分的範圍,讓努力向最後直路奔跑的士禎感到一絲心安。

  但是祈禱不要有任何狀況發生的士禎,在這時候又一個突如其來的狀況出現了,這並不
是有外力介入,而是士禎自己本身的狀況,在不知水路過程的距離游到一半時,士禎感到自
己力量的極限了,漸漸地失去力量的他不禁再度向下掉落,一塊兒抱著秀琴掉落回歸那陰闇
的底層。

  (對不起……蕭大哥……弓子老師……我……無法救出秀琴……要辜負你們的期望了……
),一路向下沉的士禎不禁低頭沉思,接著他看見抱在自己手裡的秀琴,雖然兩人的胸部是
緊緊相連環環相扣而心連心,但是士禎也沒有一絲感到任何的感覺了,看著因為蕭敬的關係
而身受其害波及的秀琴,他不禁在心中又一思所想:「對不起……秀琴,我盡力了,可是我
還是沒辦法……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沉沉地他雙手似乎像是放棄了般無力地下垂至秀琴的背後,一動也不動,而他的臉也沒
了氣息般沉在撲倒秀琴的左肩上,就這樣任憑一直向下掉落滑動。

  其實有這種結果士禎在事前可能是料想得到的,自小觀念的認知上,失去雙親的士禎認
為在這世上,任何人是無情的,沒有人會救自己幫助自己,只有靠著自己的心中那一份信心
及抵死不退的臉皮才有辦法在這冷暖殘酷的世間生存下去。

  即使雖然有弓子適時地導正了士禎這歪歪不正的觀念,但是已經根深蒂固的觀念一旦植
入心中,相信要更改不是相當容易的事,雖然現在的士禎已經改了些許,不過對於自己不熟
悉的人他仍是會有一種異於常人的警戒及感冒,就算是對熟人亦是相同。

  而這一次士禎自己覺得做了這樣的動作相當意外,以往自己在事前都會量力而為再去動
作,但是人算總不如天算,就算已經有程度的把握,不過下一秒鐘會發生什麼事產生什麼變
數誰會知道呢?

  現在的士禎心中只有一股罪惡感,因為自己貿貿然地跳了下去救秀琴,但是結果是不如
預期,反而還有可能讓她葬生於這不明的水域,一想到這裡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反正
士禎已經盡人事,剩下的造化只有聽天由命,是死是活全靠這神聖的骰子決定了。

  意識已經模糊不清的士禎,他的雙眼就當要闔上慢慢地接受這一切時,此刻士禎只覺得
自己那冰冷的雙唇似乎被什麼東西黏住了般直讓他有點意外。

  不過讓他意外的事還在後頭,感到自己雙唇微有異狀的士禎,這時候不住地勉強張開雙
眼瞧瞧是什麼東西,也許是他的勇氣感動了上蒼命運,也或許是他的真心激發了身後的莫邪
而產生了不可言喻的奇蹟。

  他看見的是被自己所摟住的愛人,原先應該是昏迷而暫時躺靠在自己左肩的柳澤秀琴,
於此時此刻,士禎所見絕非幻覺而是真實的場景,他張眼看見她的臉,發現她的雙眼正看著
自己而兩人的胸膛不僅是靠在一塊兒,就連雙唇,不……應該說來是她在水中環境中正吻著
自己,瞬間已經感到快要沒有什麼感覺的士禎,他感到有一股氣息正由自己的雙唇而慢慢灌
入自己的體內。

  (氧氣……,沒錯……是氧氣!),士禎沉思了數秒,他發現秀琴正藉由自己的雙唇與
他的雙唇做接吻的動作,實際上她是在輸入灌送氧氣給自己。

  接著秀琴的眼睛與左手均指著上頭,她似乎有什麼事要意示著士禎傳達給他什麼訊息般
,有了些微氧氣的士禎便朝著秀琴所指所看的上方瞧著,士禎猜想是不是要一塊上去般,於
是得到些微能量的他又試企圖揮動自己的四肢而全力向上游,而一旁的秀琴也跟著士禎做一
樣的動作,兩人左右手相互牽著,就像是一條冥冥之中剪不斷的無形紅線,有了自己愛人的
幫助,這次游動的速度明顯是有些快了點,不再像是自己孤軍奮鬥。

  所謂精誠所至而金石為開,這一股永不熄滅永不放棄的精神也替這個已成定局的方程式
又多添加了一個未知的解;而在命運的小小差別轉折下,天助自助,就連原先所列入鬼神之
說的莫邪也不得不發揮自己的所長。

  這一對在水中相互扶持盡全力逃離的情人,本來被綁在士禎背後的發光莫邪,在這時候
突然間像是有意識般滑落了出去,只見莫邪自己慢慢地向上飄,飄到了兩人不遠的上方。

  秀琴一手指著上方的莫邪驚訝地看,而士禎看見了秀琴的反應後也一貫性地向上一看,
他見著了已經在自己身後綁好固定的莫邪自己滑到了上方,無神鬼論的他也不禁大為所驚。

  只見莫邪持續地冒青光而發亮,當兩人游到超過莫邪的一小段距離後便停了下來,秀琴
與士禎在水中手牽著手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個所以然,而士禎一想到這是無形之
中,長平的靈魂所交給自己的東西,照理說來應該要還給她才是,於是士禎很勇敢而不畏懼
地伸手握住了這把陰劍莫邪,秀琴一見士禎這樣,她不禁也跟著士禎一同握住莫邪,反正莫
邪她也見過,也不會說多害怕。

  只是在這時候,令兩人奇異的事情發生了,當兩人同時握住莫邪的時候,莫邪就像是尚
未完成任務的般在這時候閃出了令兩人雙眼不得不緊閉的強烈光芒,只見這一記閃耀的光芒
照亮著湖內大範圍內的廣大面積,兩人不知道是發生了何事,現在士禎與秀琴只覺得自己的
身體變得相當的輕盈,就像是一張薄度只有幾釐米的紙張般,兩人在閉著自己雙眼的同時,
她們完完全全不知道發生了何事,而時間就像是停止了般不可思議。

  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兩人也不知道了……

★ ★ ★ ★

  四周圍均是鮮花與看起來一片綠意的草坪、水藍的天晨帶著一片又一片,一朵又一朵的
不規則狀雲朵,不管那一大片一小片雲朵,它們將要往何處去將無人所知,只知道它們是廣
大遨遊天際的任一過客、地面的草坪及花叢,佈著隻隻相異相同的昆蟲在那兒悠閒地飛,而
一望無際的水藍天空則散佈著不少的鳥群爭相飛行比美,當然還少不了該有的襯託之角.陽
光,這一片猶如虛幻之境的風景佈臺究竟是哪兒,無法從何而得知。

  翻開那破舊不堪泛黃且破損的古書,裡頭有著多時的記載,因為兩人堅毅的愛情,鍛造
出舉世無價而國士無雙的雙鋒陰陽利刃,每每見此篇幅的小幅描述,便不禁令人愛不釋手翻
下一頁又一頁古人的故事及事蹟,直至一口氣將之翻閱完畢。

  由愛而誕生的陰陽劍.干將、莫邪,因為陰陽雙劍而造就了堅忍不拔的一對身份地位差
異懸殊的情人,一個是明朝邊境所治理管轄的蒙古部落、其出生、成長等等過程都無人所知
的一個男子,比一般平民更為平民的男子;另一個則是明朝高高在上,一人之上而萬人之下
的帝王之女。

  因為干將與莫邪,兩人得以相宿相飛永世至死不離,當闔上古書時,逐漸被世人所淡忘
的種種事蹟而經過幾世紀後,干將與莫邪已經無去所蹤,但是前世兩個游離於陰曹的靈魂,
且然又因為無形的指引,使這兩個靈魂擁有相對不同的人生際遇與極端性格再度重返人世間
,而已經消失數百年的干將與莫邪就像是幫助自身的主人抑或企圖締造再一次不可能的愛情
般,又突然間出現在這個世紀──二十世紀。

  或許真是冥冥之中無形命運的牽引抑或前世的誓言,兩個靈魂因為不同的方式相識了對
方,因為MapleStory短暫的偶遇更巧合地碰上雙方,因為干將與莫邪的種種原因,讓兩個
記憶焉然已忘的靈魂再度由陰陽雙劍更加了解兩人原是前世的情人,因為外力而讓兩個前世
的靈魂在臨終前再度許下如有來世將願意當那一對命運坎坷無比的比翼鳥。

  比翼鳥,一對失去左右翅膀因而變成雌雄同體的兩頭靈鳥,利用僅存的左右翅膀互賴為
生相互幫助對方的一對夫妻同體鳥,起源於唐朝,雖然是虛有的動物,但比翼鳥常被喻為生
死與共患難互助互信的情侶戀人的代表即是。

  清涼而不燥的微風在外頭遊蕩著,外面是一片人車馬燈交溶相成的道路,從高處俯視這
些東西,只覺得本來看起來體積巨大的車輛照明燈它們都變小了,因為有著材質較為厚硬的
玻璃擋著外頭所吹入的風,在高樓室內所休憩的人才可以得到較為安靜的休養,這裡是澄清
湖附近不遠的C.G醫院FLOOR ELEVEN病房。

  C.G醫院算是一家較具大規模的醫院,它不僅擁有一棟兒童醫院,還有一棟主要做為研
究性質及隨時調度人手備援的醫學大樓、還具備一般的醫院員工宿舍、停車場等等……

  醫院附近不僅是靠近澄清湖、不遠的地方還有一間較為正式的比賽用棒球場,距棒球場
的幾十公尺處矗立著一座相當莊嚴但冷清的忠烈祠,而C.G醫院的後方則是較為荒涼的一片
私人土地,另外還有一間像廟宇的建築物,但是實際上這間像廟宇的建築物是一間省立國中
,而週圍的零零總總還有一堆像是雜魚般的建築物林立,那些是住家大樓。

  「媽……士禎和小妹的情況如何?」,從病房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問,這個男人戴著
一副款式極為普通的薄薄鏡片,穿著一襲卡其色的俗俗警衣,而男人身旁則是跟著一個手持
小小白色提袋而臉中不免有著一襲憂慮的女子,他們是勇靖與惠伶,只見他們從病房外進入
,當他們看見了黑髮帶灰色的弓子坐在那邊時這樣問。

  「原來是你們……放心,秀琴沒事,她只是受到輕微的傷,不過士禎情況可能較不好,
他的左肩中彈,又冒險跳入水中,白白地浪費不少體力,而失血程度則是還好;不過幸好上
天保佑,這一顆子彈沒有打得很深,目前子彈已經取出來了,只是現在士禎在缺氧而體力透
支的情況被送進來,雖然他並沒有生命的大礙,但是可能休息個幾天療養是必須的!」,弓
子她慢慢地將診斷情況大致講了一下,現在的她心裡相當地平靜,一聽見士禎與秀琴並無大
礙而雙雙沒事的勇靖和惠伶,兩人互看彼此,也同在心中相互喘了口氣直道好。

  不過脫離危險的兩人,弓子再度接著道:「其實本來士禎在開刀取彈的過程中流了不少
血再加上體力不支的糟糕情況下顯得相當不好,而原因正是士禎的血型是相當少見的RH陰性
,而目前這家醫院並沒有任何RH血型的庫存,正當如此,本來已經療傷完畢的秀琴,這時一
聽見我這麼講,她馬上跟我講說自己剛好就是那RH陰性血型的人,當然我聽了也蠻驚訝的,
因為我是AB型的血型,而在經過驗證檢查後,證實了秀琴的確也屬於那少部份RH陰性的交集
人種之一……至於結果如何你們是自己知道了吧!」

  弓子帶著淺淺的微笑指向B病床,勇靖和惠伶一同望去,那床上躺著打著內含葡萄糖的正
常點滴的人,那不是誰,那是秀琴,只見她平安地躺在病床上。

  「說真的……這次事情能夠結束而達到當初我們的期望,士禎這一次要記最大的功勞才是
,如果不是他的勇氣與膽識,現在的小妹情況會變成如何,這不是我們可以想像的……」,對
於士禎與自己這次有計畫性的上演英雄救美,身為秀琴養兄的勇靖是抱以絕對的讚賞有加。

  雖然勇靖與士禎是這場賭博的競爭對手,但是勇靖完全沒有和士禎一較高低的意願,因
為他已經有了自己心意所屬,前面有提到,負責出道具及關係的是勇靖,而剩下的部份就只
靠士禎自己的造化,如今演變成這樣,弓子在心中認為已經是上天所賜予這兩個孩子的最珍
貴之禮物。

  四肢及頭部都上了繃帶,只差顏面沒有用繃帶包起來的士禎,只見他也很平安地躺在起
伏高度不高的病床上,打著一包已經滴了將近七成左右的闇陰色的血袋,還有一包類似葡萄
糖成份的透明點滴,目前士禎的呼吸正常沒有什麼異狀,雖然全身除了顏面外幾乎都包光光
,但是顏面上也上了一至兩塊的紗布,他與秀琴的距離僅有一兩步之差的隔壁病房;至於秀
琴因為捐了將近五百毫升的血,在需要充份休息補充體力的狀況下也上了病床。

  看見兩人平安無事,三人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是好好地開懷而放了,一整件的事情看起來
也似乎不幸中地幸運而圓滿落幕了。

  望著平安無事的兩人,在看過秀琴後,她的臉上浮現一抹微笑而士禎也有類似這般的情
形,惠伶一看到此,一想到士禎與秀琴的以前遭遇種種及現在種種,再看到兩人像是攜手平
安渡過危機厄運的模樣,即使是處在昏迷狀態仍然保持絲絲微笑,見到這兒,惠伶不禁忍不
住眼珠子打轉,咕嚕咕嚕的淚珠從上而下流了出來,整個眼白幾乎是變成了絲絲的微紅色。

  勇靖一見惠伶如此,他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輕聲問道:「幹嘛呀……人都沒事了妳哭個什
麼勁呢?」,問完之後他便也隨手掏了小包面紙一張給惠伶拭去淚水,而惠伶則是在哭哭啼
啼地狀態下回答:「沒什麼,只是之前跟士禎chat一下,在知道士禎和秀琴的情況,再想到
現在兩人平安無事的躺在床上……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想哭了!」,惠伶在解釋了之後,她的
眼淚又不住地流下來了。

  一聽到惠伶這一講,勇靖瞬間不知道該如何接下一句,他只是輕輕地拍拍惠伶的肩膀沒
說一句話,而弓子在這時也回憶起以前的種種,她如何在這受盡別人鄙視的世間環境下一手
含辛茹苦地將秀琴給扶養至現在這麼大,說真的,一個忍受眾人異樣眼光的單親媽媽,能夠
將一個已經確定爸爸是誰都不知道的孩子養大,對自己而言,那真是個讓自己不願回想的過
去,一想到此,弓子在這時也紅著眼看著這兩個自己扶養的孩子平安無事地在床上靜養,紅
著眼鼻酸的她也不禁流出了已經許久沒有出現過的兩行清淚,自從弓子決定要將生下來的秀
琴養大之際,她已經下定決心今後不管遇到任何艱苦的狀況,她不會哭──絕對。

  於此,過了二十年數十載,歲月的傷痕、多麼令自己不堪的情況她都咬著牙忍了下來,
也總算是自己對自己的行為付出相當的代價與責任了?

  一見到弓子與惠伶兩人哭了,勇靖不禁朝天花板一望沒有任何反應,實際上是如何,相
信他自己也知道個大概。

  現在距離新的一年還僅僅剩下三天左右,今年的最後幾天對十一號病房的三個人及病床
上的兩人來說,這應會是他們最感動的一天。

  緊接著不久,從病房門外又徒步走來一個帶著飄揚黑亮秀髮而面貌年輕姣好的女子,她
身穿一襲慣例的黑色制服,左胸前繡有R.O.C國徽象徵的標記,下衣則是穿著一件黑色的短
裙,雙手則捧著一束相當鮮艷而富美象徵的花朵,照女子的穿著,她看起來應是與勇靖為同
一個職業才是,而且三人看著這個女子也不會感到她是個不速之客。

  「妳們好……」,今年令三人感動不已的日子下,這個徒步走來的這位女子似乎是……

  「妳是……」,三人一見眼前的這位捧著花束的年輕女警,不禁異口同聲地一道,而年
輕的女警也只是放出了禮貌的微笑,然後她便將花束分別插放在花瓶之中。

  「相信妳們都看過我才是,我是士禎和秀琴的朋友,也是以前高職同班同學……」,打
個招呼放完花束後的美麗的女警則稍稍向三人致上來者的敬意……

《十六篇完.CONTINUE……》

創作回應

Nanna
我姓什麼啊?
不是說過了>///<

洩漏天機(碁)? ... 隔天還出現國軍重大洩密案!

-- new!! 以下言論若有違規,請自行刪除或待版群來刪,俺沒這般大權力^^ misaki6562 2007-10-24 21:51:57
-- new!! 我從頭到尾只看到別人提出來的可行與不可行的拍片理由 misaki6562 2007-10-24 21:46:35
-- new!! 已經給了適合的答案 misaki6562 2007-10-24 21:46:20
-- new!! 不過就是有人在炒?吵?眧? misaki6562 2007-10-24 21:46:08
-- new!! 說某人太棒槌太像呆子好像又太過份的樣子~~咈咈咈 misaki6562 2007-10-24 21:45:55
-- new!! 版上還有一篇緞肥伺服推倒龍王的 misaki6562 2007-10-24 21:45:32
-- new!! 閣下若有興趣再進去嘴砲也不無不可^^ misaki6562 2007-10-24 21:45:19

.....叔叔
您的{人遁}之卷, 還需要再加強喔!
畢竟{天遁}+{地遁}, 再學就有了 ... 人之卷, 卻是最難的

白話一點:
您不怕被ˇˇ被水桶嗎
?///?
那充滿著很挑釁 Q.Q 意味
2007-10-24 23:41:06
甯隨
嘿嘿嘿~~
俺就是想挑戰看看版規邊緣
某位當事者能夠挑著版規邊緣走灰色地帶而沒被桶
那麼想當然爾俺會沒事嗎?
這俺可不敢確定
只是當個偶爾白目的小孩純粹挑戰版務群的尺度
2007-10-24 23:45:41
Nanna
MeridiaN -- 某台音響?
讓我非常不爽的某台...

常放送大聲公(蹦.蹦..蹦...)出現在
{電腦應用},{NV版},{電視遊樂(泣)版}...
X86至上論的可憐蟲一隻? 或許吧! GPGPU上次讓我辯倒了...
還死不認帳, 又出現的某顆{杜正勝}老頑石...

傳說Q.Q中的...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l13PS8WVsxE
{大便恆久遠,沾到永流傳} xD
2007-10-25 00:39:27
鈴木誠
現在我終於瞭解到了
原來這一屆的版群處理事情是這樣的處理態度
一件事情有兩種尺度的標準
同樣鑽漏洞的
一個不容易定罪的不抓
容易定罪的就抓

這大概就跟那些傳說中的死條子差不多了
2007-10-25 16:25:12

更多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