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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夢(十二)

甯隨 | 2007-10-18 22:12:38 | 巴幣 4 | 人氣 443


  這天是個既陰暗而外頭下著潮濕黏稠的雨的冬天,在一個燈火微明的空間裡,有一個人
,尚且不知是男為女,也不知是否為人,但它有著人的身軀,身體呈『L』字形躺在一根已
經老舊的樑柱下,其身體無法自由行動,似乎被綑綁住了般而四周幾乎都有漏雨滴水的現象
,現場環境潮濕雜亂不堪,看來這像是間倉庫。

  「嗯……嗯……唔……唔……」,這個被綑綁住而似人的人不禁扭動著身體而發出聲音
,但是試了大概幾分多鐘後就放棄了。

  這個看起來應該是個人,只見此人留著一頭散散的適長頭髮,髮尾端則是紅色的,留著
一雙迷濛的眼,其雙眼及雙手雙腳則被矇住而綑綁,此人應是個女性人類。

  外頭下著冬雨,囚禁女子的倉庫那兒,在隔壁另一端的左邊倉庫,那兒則是與之不同,
光亮澄澄,隨便伸手都可以看的見四周,四周放著了不少而整齊的木製箱子或鐵製箱子,就
連自己的後方也幾乎可以藉著燈火之明來辨明是否有人。

  這兒有不少人圍成一大圓站著,這裡的人幾乎是每人一墨鏡,每人穿著黑色的上下衣,
一副相當兇狠的模樣,而圓的上弦方則是站著一個與圍圈的人相仿的人,只是這人沒有戴墨
鏡,留著一頭短短的山本頭髮型,老大架勢威嚴,這人應是這些排排站傢伙們的大哥。

  這似仿老大的人旁邊,且又站了一個身穿黑外套及黑西裝的男子,而這個男子也與這老
大般沒有墨鏡,留著黑色旁分的髮型,特別的是左半邊的頭髮較長且蓋著左眼,個頭不高不
矮,看來這個男子的身份若非老大即是地位不亞於頭子的人。

  只見老大與男子的前方有一個留著長髮的女子,這女子穿著深黑上衣下長裙,而服飾不
時會有著幾條金色的條紋繡上,很明顯的是個警察條子。

  「順仔……這女人是誰,什麼來頭?」,留著山本頭的人這樣問,而留著黑色旁分頭髮
的人回答道:「是的,老大,這個女人是常常帶人來抄我們場子的條子,如今只能算她運氣
不好落在我們手裡!」

  「哼……趁人落單偷襲者,還跟人稱什麼兄弟,我看你們這一卡車倒像是落翅仔!」,
眼前的這位狼狽女警讓散散的長髮掩住了一眼,不改神色地不恥道之。

  「臭婊子……妳不用太囂張,如果妳安份一點,或許我們還會讓妳留條小命回去,不要
忘了妳現在是身在什麼地方!」,老大對於女警的挑釁有點不甚怒顏,但是一想到她是孤身
一人身陷己方之營,於是便換個態度這樣道。

  「我既然身為保安警察,你們不要以為我怕死而威脅之,告訴你,我不怕,從我當上保
安警察後就沒把自己的死活放在第一線,打擊壞胚將你們這些社會敗類一網落盡才是我的責
任!」,女警不怕威脅威嚇地道。

  「王八蛋……妳這個女人,看來不給妳苦頭吃妳是不怕……」,老大對於女警強硬的態
度及輕率地言辭感到火大,準備給這女警強暴(強行施以暴力)而請吃一頓好料的。

  「老大,教訓她無濟於事,我們的重點不是這個女人……」,這個被老大稱為順仔的人
這樣道,此外他也別有所意地看了看眼前的女警一眼。

  「唔……你講的無不是……」,老大看著這個女警若有所思地回應順仔。

  「老大,這樣不行,這賤胚騷貨在抄場時傷了我們不少弟兄,哪能輕易地這樣放過她!
」,一旁圍觀站聚的小弟群們不禁有些騷動地持怨道。

  這時候這個老大且又不禁聽著小弟群的吩吩意見開始看著這女警,似乎是在考慮是否要
動之以行,但是順仔一見此,他也再度支字重提道:「大哥……大局為重!」

  當順仔說出這話的同時,不免也惹來一些小弟的異樣不快之目光,不過老大終究還是採
用了順仔的意見.大局為重。

  「那好……順仔,就聽你的,這個女人就交給你處理!今天到此為止,散會!」,老大
在下了這樣命令後就宣佈散會,雖然有幾位小弟仍是心存不滿。

  「對了,我現在下令,你們誰敢對蕭敬的女兒動一下絲毫,就給我小心一點,另外我知
道我的決定讓你們不滿,的確,有仇必報一向是我們這些出來混走江湖的原則,但是以大局
為重更是一個做大哥的必備條件」,老大在離開之時且又這樣道,但這番肺腑之言到底能使
多少小弟信服,這就不得而知。

  在小弟們都離開大半之際,順仔走到這個女警的面前,女警雙手雙腳被綑躺臥在地,一
頭黑色長髮蓋住她的左眼,她以充滿咒怨的單眼神情看著順仔,而順仔也以單眼冷酷地看著
這個女警,順仔的旁邊還有少些的小弟。

  「你們走吧……這個女人交給我就夠了!」,順仔下了這樣的命令後,一些小弟們也不
敢不從而一一離去,看來這個順仔是真的繼老大之後的第二號令掌權人。

  待小弟幾乎全走光後,順仔在這個女警面前蹲了下來並將綑綁她手腳的繩索全都鬆了開
來,女警原先以為順仔要做什麼事,被鬆綁的她這時深感訝異,只見她揮著揮手抖了抖腳。

  順仔看著被頭髮蓋住的她,不禁手一伸,將蓋住女警左眼的頭髮髮絲撥了撥來仔細瞧著
,白裡紅透的肌膚,雖然帶點髒灰,但是五官生的是極為標緻,是個相當漂亮的女人;這時
女警感到一絲絲被侵犯的感覺,於是她沒有多加考慮地慣例地反射性動作一掌轟了過去。

  『啪』,一記又快又響的耳光甩在順仔的左臉上,順仔整個人只覺得被人揍了一拳般倒
了下來坐躺在旁邊。

  「馬的狗雜碎……不要碰我……」,女警側身臥躺在地上兇悍地道。

  「……」,順仔這時也同那名女警側身坐著,他也撥了撥整理自己的頭髮後道:「我只
是純綷替妳鬆綁,至於撥動妳的頭髮,不小心冒犯到妳,我跟您道歉,對不起!」,順仔很
誠懇地這樣說著,而女警只是一言不語支字不提,她很狐疑地看著替她鬆綁的順仔。

  「走吧……我帶妳出去,這裡的出入口我很熟悉!」,順仔在對眼前這位女警這樣說後
,隨即伸出了右手向之致意。

  「……你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幫我?況且我是兵你是賊,兵賊不兩立,你有什麼理由要
這樣做?」,女警一見適才的順仔一直將要對自己不利的老大及小弟群的建議通通一手推翻
,似乎是有意要幫自己,再加上誠懇的道歉,於是她對順仔的戒心也減輕了一點點但沒有太
多。

  「沒有理由……我只是就事論事,妳說的確實沒錯,妳是兵我是賊,妳只是做了妳該做
的事,但是妳受到的後果也已經夠了,所以如果再將妳置之死地,我就違反道義的守則;兵
有兵的守則,同樣地,我們賊也有賊的一套原則,但是會有多少同行做的到,全憑個人,不
是只有妳們官兵有原則遵守;基於如此所以我沒有必要再為難妳;快走吧,遲了就來不及了
!」,順仔一副正氣凜然義正言辭地道,即使他是賊。

  「等等……你放走了我,那你怎麼跟你老大及小弟交代?」,女警一見眼前這個怪人要
放自己走,不禁這樣問。

  「妳不用操那麼多心,既然老大把妳交給我處理,我相信就算我放走妳他也不會有什麼
意見,因為他就是信任我才會交給我,妳不用問我為什麼,這是我的原則。」

  「……既然你是個守原則守法的人,隨我一起走,改邪歸正吧!我相信一個會守原則守
法的人,其性子不會偏離的太嚴重才是……」,女警一見此,她試圖以勸導的口氣勸著順仔。

  「妳別誤會我的用意,而且妳也不用再想勸導我;妳說過,兵賊不兩立,有兵就沒有賊
,有賊就沒有兵;況且就算我想回頭也絕對是不可能的了,妳到底要不要走,再不走後果妳
自己負責!」,這時順仔似乎是生氣發怒了般道。

  「我不走,要是我一走了之反倒會害了你,這種害人利己的事我做不出來……」,女警
拒絕了順仔的要求。

  「他馬的,妳找碴嗎?指引妳生路走妳不要,偏偏要往死胡同鑽!」,順仔這時一手摸
著自己的額頭道,似乎感到有點傷腦筋。

  「這是不是死胡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是我個人原則;很抱歉,損人利己的事老娘不
幹,就跟你的老掉牙原則一樣!」,女警強硬地回應。

  「X,他馬的老子撞邪了,算了……隨妳便!」,順仔搖搖頭地苦笑道。

  「一開始你不傷害我,雖然妳跟我是兵與賊,起碼我們撇開雙方利益來講應該不是敵人
,既然你沒有惡意,我也沒有理由與你為敵;尚未請教尊姓大名,如何稱呼?」,這次換成
是女警伸手向順仔示好道。

  「阿順……我是張錫順。」,順仔由苦笑轉成微笑地握住了女警的手道。

  「我姓黃,全名黃蓉郁。」,女警也抱以禮儀的微笑道之。

  「黃……蓉?妳跟那個黃蓉有什麼關係嗎?」,這時的他一聽見她的名字不免也大小眼
地眨了一眨。

  「沒沒沒……我跟那個黃蓉是沒有任何關係,她不是我娘也不是我祖先……一點血緣關
係都沒有!」,她只是對於此一疑問果斷地直說攤明了,瞧這熟練的口吻,想來這個問題是
常常被人點到而問吧?而順仔聽後也只是一副無所謂地聳聳肩似乎不在乎般。

  「既然妳不肯離開……那走吧,我帶妳去一個較為安全的地方!」,順仔握著蓉郁的手
站了起來準備離開這陰陰森森的倉庫,雖然它是充滿光明的地方。

  (……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個人,是否我在哪兒曾經見過?),兩人鬆了開握住的手保
持一段距離地走著,順仔在前而蓉郁在後。

  憑著絲絲燈光明火,兩人來到了外面,外頭正下著雨,這陣冬雨不大但感覺上讓人很不
舒服,這時候順仔將自己的黑西裝外套脫了下來並要求著蓉郁將外套用雙手放撐至頭上以擋
雨。

  「好了就走吧,假若妳能快些當然是最好,要是被小弟看到的話就大條了!」,順仔一
副不在乎地走出去,雨點打在他身上而他一點也不在意。

  「欸──你拿外套給我擋,那你呢……」,當蓉郁要接著問之時也來不及,因為順仔早
就走出去讓雨給淋了。

  「在幹嘛呀……快點過來,趁著現在雨勢不小可掩人視線下,我帶妳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一見後方的蓉郁沒有跟上,順仔不禁急忙地催促道,而收到催收命令的蓉郁,也不敢
多加留待一微秒,於是她也快速地跟上順仔的腳步。

  「你為了我擋雨把你的外套給我而讓自己被雨淋,還真是對不起!」,雖然蓉郁現在跟
一個兵賊不兩立的賊頂著冬雨走在一塊兒,但是蓉郁卻好像對眼前的順仔沒有一絲什麼敵意
的樣子。

  「噓……小聲點……」,順仔這時不知道看到了什麼般這麼道,同時他也不知何時牽了
蓉郁的手,這讓外套給擋在頭上的蓉郁感到自己的手似乎有什麼東西正碰著般。

  「順哥……」,頂著雨勢不小的冬雨,順仔的眼前有兩個撐著雨傘穿著相當厚重的禦寒
衣的黑道小弟,其中一個小弟這樣向順仔禮貌性地問候了聲。

  「要你們守著關著蕭敬女兒的那行倉庫,辛苦了!」,順仔也禮貌性的回應道,而另一
個小弟看見順仔冒著雨行走,旁邊還有一個用外套撐著頭避雨的人,其面貌為外套所擋而看
似不清,於是好奇地問道:「順哥,雨下成這樣,您怎麼沒撐傘?這個人是誰,怎麼會撐著
您的外套?」

  對於小弟的問題,順仔只是哼哼笑笑地輕輕帶過道:「這個人是我的女人……知道我要
講什麼了吧?」,而聽後的小弟也乖乖點頭而不以再問之。

  「老大有交待,誰都不准碰蕭敬的女兒,要是誰敢碰蕭敬女兒的一根髮毫,我第一個就
把這個狗畜生當沙包打,這是我的命令,待會兒就要麻煩你們傳下去!」,順仔在講這句話
的同時,語氣忽高忽低,聽在蓉郁的耳中則有威嚇之意。

  「是……順哥,我們知道了!」,兩名小弟在答腔過後便離開現場到別處巡邏去。

  待兩名小弟離去數呎,順仔牽著蓉郁的手走了幾公尺後,順仔才將蓉郁的手給放開,然
後他以低沉地聲音道:「剛才為了一時之計,謊稱妳是我的女人而牽妳的手,對於此我深感
歉疚……」

  「算了……你只是因應情勢之急用權宜之計擋一時之兵……」,雖然蓉郁這般看似無所
謂的說,但是心中多少有些疙瘩,這疙瘩有一半奇特但倒也不會讓自己很不舒服,她反而覺
得這個順仔牽握著自己的手之際,突有一種莫名的感覺襲心,這感覺似乎是自己相當熟悉的
感覺。

  接著兩人一面走著一面多少寒喧著,最後到了一終點,前方是一望星晨無際的海,由於
被黑夜所包圍,看不出來到底有多大就是。

  矗立在兩人旁邊的,是一座看似老舊的倉庫,上頭還標有『四』這個數目字,不過這經
長期累月的風襲雨吹,已經有點不穩及長了鏽。

  「安全的地方……是這裡嗎?」,蓉郁這樣問著,而順仔只是從後方輕輕拍拍她的肩膀
道:「進去吧!」

  「順哥……」,守在倉庫門前的四名小弟見著了順仔,均用以禮貌的口氣問候之,而順
仔也只是嗯了幾聲,稍後便要求小弟將倉庫門給打開,而小弟們也不敢不從;這四名小弟個
個人高壯大,每人都配有一副短尾長柄的劍,類似日本武士所用的武士刀。

  「嗯……裡面有什麼人在嗎?」,在打開庫倉門後,順仔隱約地聽見裡頭似乎有聲音傳
來,於是他詢問著守門小弟,而小弟一人則回道:「順哥,裡面除了蕭敬的女兒外,另外蒼
穹老大的少爺──God也在裡頭!」

  「什麼……這該死的王八蛋,你們這群水昆小弟居然讓人進去!馬的,我不是說除了老
大跟我之外的人不可以放他們進去嗎?」,順仔一聽小弟這樣說後,他不禁右臉青筋浮現,
相當憤怒地道,但是他也沒聽小弟們的理由就逕自抄了一名小弟手中的武士刀進了倉庫去,
一旁的蓉郁也搞不清楚個所以然來,她也跟著順仔的腳步走了進去,而不知所措受罵的小弟
四人也沒法子誰看誰的一塊兒進了去。

  這裡四周與剛才順仔所待著的倉庫並沒有兩樣,只是光線些微迷矇黑暗了點,而其它都
幾乎是箱子所擺放之。

  而這倉庫的某一較空曠的地方處,有少數的幾個人在這兒,燈光也較周圍明亮了點。

  「呵……妳這個婊子,再給我裝清高沒關係,現在落在我手裡,我看妳有沒有辦法再裝
高尚?」,一個穿著黑色的牛仔外套、藍色的洞洞褲,留著一頭時尚髮而外貌稍稍帥氣的男
人,他看著眼前的人道、一個四肢被綑綁住的女人道;而說話男人的後方兩旁則站著兩名穿
著奇裝的人,那看似是不良少年。

  「你想幹什麼?」,那女人看著眼前的男人,冷冷的回應,雖然她知道這男人鐵定不安
什麼好心眼,但無奈自己手腳受困。

  「我想幹什麼,哈哈哈,小傢伙們你們聽聽看,真是個白痴的女人,難道妳以為我接下
來想幹什麼都不知道……」,男人說完之後,他到了女子面前蹲了下來,他以單手將女子的
下額輕輕抬起,仔細地瞧著、帶著奸佞的微笑看著。

  女子白面透著兩顆微微的腮紅,雖然臉上盡是佈著汙塵,但五官有致地鑲於面容之內,
總算歸底是個相去不遠的美麗胚兒。

  「美……美……真是美極了,像妳這樣的我還真是頭一次見著,只可惜妳的性子太野了
,今天就讓本小爺我來好好地調教領會妳一番!」,男人說完即將手給拿開,女子冷眼看著
眼前的這個男人,現在這個男人的表情顯出一副猙獰的猥褻樣,就如同月圓之時等著出閘的
狼。

  接著男人往下看著,見著了女子那堅挺而飽和飽滿的胸膛,不禁興奮地雙手使力一扯,
將女子的上衣襯衫的鈕釦給扯落了三顆。

  「奶奶的王八烏龜……」,女子一見男人如此行為,雖然雙手雙腳無法動彈,她仍震怒
光火地罵道,另外一支毫無殺傷力但帶有百分之百羞辱的冷箭向男子射了過去,且百分之百
地精準射中男子臉部無誤。

  「你這孬種……不要用你的髒手來碰我,只有我媽還有我最愛的人才可以碰我!」,女
子不改神色,她冷著一張臉憤怒地道,而男人後方的不良少年一見此便也上前準備給女子一
陣好料的。

  「慢……臭婊子果然罵起人來是針針俱劍,妳說只有妳娘還有妳愛的人才可以碰妳,哈
哈,別開玩笑了,現在妳娘在哪?妳最愛的那個人在哪?我看他們大概還不知道妳已經被抓
了吧!妳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之前妳與妳的那混蛋學長對我所做的一切,我說過,一定
要妳們付出代價,雖然那個白痴學長沒有被抓來,但是沒差,妳們在學校對我的所作所為,
就用妳的身體來賠償我吧!」,男人說完後幾乎像是頭獸性大發的野獸般對眼前的這個女子
粗手毛腳,而可憐動彈不得的女子則是使出全身的力氣與之反抗。

  「放開我……你這個無恥的傢伙,禽獸不如的狗!」,雖然手腳受困,女子仍是不放棄
任何一個反抗的機會。

  「呵呵呵,妳再反抗沒關係,叫我放可沒那麼容易,我最喜歡那種粗蠻野性的女人,今
天是個難得的大好機會,有個肥羊自己送上門來,要是錯過了可是會遭天譴的!」

  男人將女子很粗蠻地推在地上,接著就像是發瘋的狗一樣,男子相當粗魯地將女子的上
衣襯衫鈕釦全弄了開來,裸露出十分苗條的身體曲線及像雲上端白的皮膚,只剩最後一件衣
服護著女子;而下身長裙也無法倖免於難。

  (唔……媽……嗚……學長……妳們在哪裡?救……救命……),女子眼睛緊閉,她承
受著這對所有女人而言是極大恥辱的一環,而在心中一直喚著自己的媽媽及另一個人的名字
,祈禱祈求的同時,她的眼淚也不禁奪眶而出。

  此時.相當危急之唇亡齒寒的時刻,也許是女子的祈禱成真而成的奇蹟,這時候從男人
的後方不禁響出這麼一道粗織的謎樣之聲道:「王八蛋你衝X小?放開那女人及停止你目前
的動作,不然下一秒我保證讓你腦袋搬家,讓你老爸進太平間找你的頭!」

  男人一聽到此,心想不知道是哪個帶種的傢伙敢壞自己的好事,於是他也應聲回頭想一
瞧是誰有如此狗膽,結果猛然一回頭後,男人不敢再多說一句,馬上停止目前的動作,他只
覺得一股相當令人發寒的冷氣往他身上吹襲著。

  「XX娘,你是誰,放下你的刀子,不然別怪子彈不長眼!」,男人後方的兩名小弟一見
有人舉著長長的武士刀靠放在男人的頸邊,他們也本能地掏槍指著這個持武士刀的人威嚇道。

  「兩個雜碎……難道你們以為憑手上的槍就可以壓制住我嗎?」,持刀的人相當冷酷地
道,他完全不把這兩個不良少年的威嚇放在眼裡,白亮花花閃爍著銳利鋒芒的刀身仍舊是放
在男子的頸邊,隨時有取下對方敵將首級的準備。

  兩名不良少年一見對方不受威脅恐嚇,於是正準備開槍之時,忽然間這時持刀男子的後
方冷不防地飛來一件黑色的東西,只見這東西牢牢地套住了持刀男子的左邊不良少年,而被
東西套住的不良少年則是慌慌張張地手腳亂動,一急之下手上的槍也掉了下來。

  「什麼人?」,另一名不良少年不客氣地咆哮道,而過了幾秒則有一女人聲音回應道:
「你娘!」,當不良少年應聲回首的同時,說是遲那時快,無敵大師天殘所創的絕招──如
光速飛行般,又快又強的『天殘火箭』駕到,而當這一記『天殘火箭』迅速地馳行橫掃而過
後,另一名不良少年的表情並無多大變化,他只是翻了翻眼般躺在地上睡死去。

  「可惡,這是什麼鬼東西?」,被東西套住頭頂的不良少年好不容易才將這黑色的東西
給扯了開去,這時候一招讓對手倒地的女人一見此,她也冷不防又上前來一記『迅搫閃雷』
之手勢刀術劈向不良少年的後頸,剎那間不良少年也倒地不醒,短短的不到十秒鐘,兩名不
良少年馬上下場領便當去,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謝謝妳的幫忙!」,持刀男子向著後方的女子言謝,而女子則是不發一語地看著躺在
地上的另一名女子。

  「你……你……你想幹什麼?你們這些傢伙知不知道我是誰?」,被刀靠在頸邊的男子
帶著既驚怕及半脅迫的語調問著。

  「哼哼……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你就是蒼穹老大的少爺──God,我沒說錯吧?」,持
刀男子不改任何動作地問。

  「既然知道我老子是蒼穹,你還敢動我,你活得不耐煩了是嗎?」,報出了自己老爸的
名,被刀靠著的God不禁神氣了幾分。

  但是持刀男子沒有多加理會,他冷冷地道:「不好意思,不管你老大老爸老子老師是誰
,我奉命行事;我再警告你一次,如果你再不停下你目前的動作,不管你是誰,就算是天皇
老子山本五十六孫文毛澤東來我照砍照殺不誤!」

  一見對方不領情及軟硬不吃,God為求保命只好停止目前動作而慢慢起身。

  「蓉小姐,麻煩妳替這位小姐把衣服給弄好!」,順仔收刀起來看著躺在地上差點失去
貞節的女子後,他回個頭向蓉郁要求道,她也只是點個頭而蹲下去將女子的衣物好好物歸原
位慢慢地連哄帶騙地幫忙穿在其身。

  「識相的就快滾!別讓我真發起怒來!」,順仔雖然把刀收了起來,但是他隨即又將刀
鋒指向God,God也只有落個水淹落水狗的下場.溜。

  「你叫張錫順是吧?哼哼,我記住你了,你最好給我小心一點!」,臨走時還不忘記放
個馬後砲挑釁的God這樣道,但是挑釁過後接著就是溜之大吉保住小命去。

  「沒你們的事……下去吧!」,順仔將刀還給小弟後,而四名小弟也應聲是後隨即退到
倉庫外去了。

  蓉郁一見躺在地上坦露著已近乎赤裸而一把哭得稀哩嘩拉起不了身的女子,她連忙將她
散在地上的衣物收拾起來,替她將手腳的繩索解開而慢慢地將衣服穿在她身上,雖然衣服有
些被弄破了,但起碼倒也不至於衣衫不整衣不蔽體。

  而順仔則是穿著一件短短的藍領上衣背對著蓉郁及女子站著,從God進來倉庫後就是一
整個氣氛僵著下來,直到被驅趕過後,這股僵局之氣才慢慢緩和下來。

  就像是前哨兵一般,順仔冷冷地看著通往出入口方向的那條被一堆箱子圍住,中間勉強
挖掘開來的直路,他毅而不倒地站著,像是在守候著後方的兩個女子,縱使他身上沒有一兵
一械,但卻讓人有一種無懈可擊攻之不破防禦的感覺。

  「咦……這不是……這不是秀琴嗎?」,蓉郁一見剛才差點失身的女子是自己認識交情
不錯的朋友,她一眼馬上認出這個女子是秀琴,不免驚訝地道。

  「蓉小姐……她可是鼎鼎大名黑白兩道都會多少尊重的老大──蕭敬的女兒喔,妳認識
她嗎?」,順仔背對著蓉郁問道。

  秀琴因為受到莫大的驚嚇,她沒有看清楚替她解圍的人是什麼人,她只看到了一張她熟
悉的面孔,於是在訴之無道的情況下,也不管是不是真的還是作夢,秀琴只是一窩地鑽入蓉
郁的懷中嗚咽地泣聲成淚,並輕輕喊著:「學長……你在那裡,我好怕,快來救我……」

  「好好好……秀琴……妳不要怕,沒事了……」,蓉郁一面好聲安氣地安撫恐懼的秀琴
,她哭了一陣後,雖然沒有繼續哭鬧,但是就是一直鑽在蓉郁的懷中不走,身體還微微地蕩
著一陣陣的抖動。

  「好了……你轉過身來吧,我已經把她的衣服給穿回去了!」,經過蓉郁這樣一說,順
仔也將身子給轉了過來,他坐著下來看著不敢將面容現出的秀琴,不知為何,他心中流過一
份後悔莫及的想法。

  「張錫順,你說秀琴是蕭敬的女兒是嗎?」,蓉郁看著冷漠眼神的順仔,而他也回應正
確是的無誤。

  「真糟糕……她的衣服已經有些損壞,我的外套借妳擋雨已經弄溼了,而且我也沒有任
何衣物可以再給這個小姐蔽一下……」,順仔看著秀琴身上的衣物因為經過刻意拉扯而損壞
,且自己也沒有其它衣服可借之一擋,他傷腦筋地道。

  「不要擔心,我還有身上的這一件警衣!」,蓉郁說完之後,即刻將衣服給弄了下來蓋
在躺在自己懷裡微微顫抖的秀琴身上,秀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甚至連一眼也不敢正視她眼
前所看見的人。

  「呼,那就好……」,順仔一聽蓉郁這般講著,他不禁放心地喘了口氣道,但是蓉郁反
而質問順仔道:「這對你而言或許是好,但是看在旁人局外人眼裡的我卻感到一點都不好,
不論秀琴是誰的女兒,你們只需要找當事人即可,為什麼一定要將別人的子女拖下水來你們
才甘心,各人造業各人擔,孩子子嗣是無辜的,不是嗎?」

  這一番質問把順仔給弄到啞巴吃黃蓮,不知箇中苦,順仔只無奈地答道:「蓉小姐妳說
的我也知道,但是無奈我只是奉旨行事,請您見諒!不過自從蕭敬的女兒過來這裡後,我一
直嚴格吩咐小弟囑告我大哥千萬不可以動蕭敬的女兒,到目前為止是相安無事,大家都很尊
重我的高見,除了剛才的那條委託狗無端地闖進來外!」,順仔雖然無奈,但卻是很誠心地
道,蓉郁一見順仔的態度,再想想剛才的三番四次解圍幫助,卻也不再苛責他,只是在心裡
頭還是對順仔存有一絲戒心,畢竟兵賊相處一室,不得不防之。

  「算了……你也只是個跟我一樣奉旨辦事的別人手下,我知道我講得是過份了點……對
不起,請見諒一個女子的一時之氣!」

  「嗯……我不介意,只是現在這裡也不是很安全的地方,雖然今天我們把那條賤狗給趕
跑了,但是難保他還會再來,看來我有必要再度調換地方來安置蕭敬的女兒……」,順仔在
說出這話的同時,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開了眼道。

  因為蓉郁將上身警衣披在秀琴身上後,她裡面也只有一件不厚不薄的粉紅短上衣,這倒
是其次,最主要讓順仔不好意思的原因是她的身體;蓉郁的身體曲線可不比秀琴差到哪,正
確說來是同一水平而不分軒輊,再加上她那堅而帶著適度豐腴的胸部,倒也讓順仔不好意思
再看個幾眼。

  (呵呵,想不到這個可以隨心所欲呼小弟於去之走的小哥,居然看到了少穿衣服的女人
也會不好意思,真是奇聞呢!),蓉郁在點頭同意順仔的看法後,不禁在心中頭頭直道。

★ ★ ★ ★

  一條不免有數輛車馬行駛而過的道路,一條多人不時行走而步之,排列整齊修整齊全的
行道樹之人行道,經過一分一秒的不斷流逝,道上路中充滿了不時而過的路人或者車馬,也
許這是假日或每日黃金時段週期而有的現象;平日的這裡並不會有如此之多的喧嘩叫嚷。

  一家裝飾普普的店面,有著咖啡色的招牌懸掛著,其店名也許讓人印象不深,看起來只
是一家相當普通的咖啡廳餐館;裡頭擺設並不是相當高級,較趨之於平民化,相當普遍可見
的純白色桌椅,少不了讓眼睛放鬆的綠色裝飾物,仔細服務顧客需求的服務生等待著。

  比較靠近窗戶的某一桌,那兒坐了三個人,一個戴帽的男子,而旁邊則坐著一個梳妝整
齊清新的女子,兩人的面容令見者感到相當憂慮,而兩人的對面坐著一個穿著素色裝束的婦
人,同樣地婦人臉上也帶著相當的憂愁,比對面的兩名男女更甚之,三人似乎有什麼煩惱。

  「說好是中午,現在都一點多了,怎麼沒見到什麼影子呢?」,男子看著自己手機上的
顯示時間,再看看外頭似乎沒有什麼可疑之人的跡象。

  「別擔心,我相信對方應該不敢耍什麼花招!畢竟對方也知道我們是很在乎秀琴的生命
安全的!」,女子冷靜沉著地道,而男子則是將手機平放於桌面,沒說一字半語。

  「唉……我真擔心秀琴的安全是否有誤,現在連士禎那孩子都無緣無故地消失了……」
,婦人若有所思地長長嘆了口氣道。

  坐在這裡的三人是弓子、勇靖及惠伶,他們不知為何坐在這裡,唯一能猜測肯定的,三
人坐在這裡必定是在等人,只是到了約定的時間,對方卻沒有準時赴約,這讓一向冷靜辦事
的勇靖不免也急了起來。

  「媽……您先別太操心,我相信吉人天相,秀琴一定會沒事的,只是我現在擔心的是士
禎,他雖然表面上答應了從美國歸來的蕭敬第二子──蕭俊飛的挑戰,但是已經過了快要一
個禮拜了,卻還是沒看見士禎的蹤影,希望他不是逃避!」,惠伶安撫著不禁著急的勇靖及
開始擔心的弓子,但是她也不禁抱怨起士禎來。

  除了嘆氣,還是嘆氣,勇靖目前搖了搖頭嘆氣著,道:「希望小妹沒有看走眼,同時我
也希望士禎的消失不是真如妳所講,是逃避……」,說完之後勇靖不禁看著惠伶而惠伶也看
著勇靖,兩人都沒有說話。

  咖啡廳裡的顧客,大部份帶著輕鬆的表情,只有勇靖三人是外表沉沉,內心卻相當緊張
的一桌,這時候在咖啡廳的外頭,停了一輛小黃,有個女子從裡面走了出來,今天是相當不
錯的晴天,既不冷也不熱。

  只見女子一步步走進咖啡廳裡,大門那兒傳來了聲響不大的鈴鈴聲,店內顧客沒有多少
人去特別注意,正處於緊繃的勇靖卻也沒多去觀看,他只是一昧地看著外面又看看桌上手機。

  也許是女孩子家心細,惠伶直視一見上門而來的顧客是個裝扮有些特別的女子,於是她
也仔細留意著那名女子;女子穿著一襲黑色的全身衣物,留著一頭輕飄的長髮,沒有戴任何
帽飾。

  「歡迎光臨,小姐您好,一位嗎?」,餐廳男服務生有禮地問候招待,而黑衣女子則是
看了看四周,簡單地答了一句『嗯』。

  「好的,請讓我帶您到桌上候著……」,當男服務生這樣說後,看過四周後的黑衣女子
則是回答:「不用麻煩了,我約了人來這裡而對方已經來了,我自己過去找他們就可以了!
」,而男服務生聽到後仍是有禮地道:「好的,那小姐就請自己找吧!」

  黑衣女子並沒有多說什麼,她向著門口那兒的左邊方向一直線地走去,走到了盡頭便停
在最後一桌那兒,那兒即是勇靖三人所坐的地方。

  「請問一下……你們認識蕭秀琴這個人嗎?」,黑衣女子大膽不諱地問著這一桌的勇靖
三人,而三人一聽見『秀琴』這兩個字卻也不禁從緊張的情緒轉換成吃驚不己的表情,三人
六雙眼同視時站在桌子旁邊的這個黑衣女子不放。

  「我們認識,請問這位小姐是?」,勇靖一見來人是個面貌端芳似芙的女子,他不禁用
以懷疑的眼光打量她。

  「介意讓個位子給我坐嗎?」,黑衣女子露出親善的微笑問道,而三人伸手也不打笑臉
人,惠伶只有坐到裡頭去讓個位子給這個黑衣女子。

  四人八目看著對方也看著自己,接著侍者為四人端來白開水後,黑衣女子輕輕地放軟身
調慢慢地啜了一口水後,她面帶微笑看著勇靖、惠伶及弓子三人,正所謂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現在勇靖三人可說是急得像是柏油路上的蚯蚓般。

  黑衣女子輕輕地咳了咳清清喉後,她不慌不忙地道:「我是誰你們並不用去特別知道了
解,這不是重點,今天我只是來傳話的,請你們仔細聽好。」

  「傳話?」,惠伶聽的有些模糊地道,這似乎與她的思考好的邏輯模式不太一樣。

  「有什麼條件你們只管開,只要我們辦的到我們一定做,不過要是秀琴少一根汗毛髮尾
的話,只要是沒逃出臺灣的傢伙,我說什麼也一定會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勇靖一開
始就很冷靜地落下了狠話當開場白。

  「大男人先別生氣……我只是傳話的,況且對著一個笑面佛打似乎也不是很禮貌先呢?
」,黑衣女子對於勇靖的狠話似乎一點都不放於心,她反而是一展笑容地問。

  「好了,勇仔你少說一句,就算是敵對的陌生人也不能這樣不講禮數,讓這個女人講下
去吧!」,相對於靜中帶怒的勇靖,一旁的弓子則是全盤冷靜地觀看道,而勇靖也沒說一句
話,不過他安靜下來這點倒是真的。

  過了幾分鐘四人靜下來沒人再發一言後,黑衣女子則再度露出笑顏,將傳話的內容緩緩
的道:「你們先可以放心,秀琴現在沒事,雖然她在賊窟的手裡,但是現在她真的沒事;現
在他們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不過近來可能會有所行動,最快可能會在一個禮拜內與你們連
繫,慢的話也許是兩個禮拜或者會更久,總之在這段期間內秀琴我保證她的生命安全是無虞
的!」

  黑衣女子簡單地交代完這句話後,不等勇靖脫口,惠伶馬上補上一句問:「妳說這段期
間能保證秀琴生命無虞?請問一下……我們要憑什麼相信妳呢?」,惠伶看著正在把玩咖啡
杯上小湯匙的黑衣女子,女子也同樣看著惠伶這個姿色不凡的年輕女孩子。

  看著她的眼神,儘是帶著幾分的追問及幾分的緊張,想要表達什麼含意就算沒寫在臉上
,她的眼神已經告訴自己答案了;相較於惠伶,黑衣女子則是掛著一抹清新的笑意,在惠伶
看來,黑衣女子眼中所含的意境,有著相當的輕佻與輕浮隨便,這令惠伶看的很不是滋味,
再加上黑衣女子的身份來歷不明,讓惠伶真的很難相信眼前這個黑衣女子的一言一語。

  外頭景物一晃而逝相當迅速,數十分鐘很快地過去了,客人們來來去去,服務生們是忙
不勝忙,他們忙著招呼遠道而上的客人,也忙著打雜,對每一桌的客人並沒有相當去注意,
只是忙中帶閒之時會不小心瞄到個幾眼而已。

  雖然數十分鐘就像飛箭一般咻咻飛逝,但是對於勇靖三人來說就像過了幾個時辰般,隨
著時間的消逝,對眼前的這個謎樣女子的拖言不語及輕佻態度,勇靖是快要沒耐性了,如果
不是礙著弓子、惠伶兩人,現在他也許早就發揮如洪水一發不可收拾的怒氣。

  「證明啊……這的確是個相當令人傷腦筋的問題呢?讓我想想如何跟妳們解釋先!」,
黑衣女子的手邊停下了把玩小湯匙的動作,她優雅地喝了小口紅茶後,身子向後方一躺,兩
顆咕溜溜的小眼睛仰天不規矩地看呀看著。

  『啪』的一聲,勇靖這時候再也顧不得什麼,只見他很不客氣地手朝桌面用力拍了下去
;好大的聲響不禁嚇著了旁邊的弓子與惠伶,就連附近桌的客人也不禁被勇靖此舉給嚇了一
大跳,異樣目光一道接著一道飄揚際中而來,叫惠伶有些不好意思。

  「勇仔,你別衝動……」,弓子不禁在一旁勸導著勇靖,而勇靖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就
是。

  「X……妳這娘兒們鬧夠了沒?妳一副要說不說的模樣,我請問妳到底要不要說?」,
勇靖不住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一手直指著對面坐著的黑衣女子發了大脾氣吼道。

  雖然黑衣女子兩顆小眼回歸了正確航線看了看眼前發怒憤常的勇靖,但是她沒有被發怒
的勇靖給嚇到,她依舊是那一副簡單的輕輕微笑看著勇靖。

  「客人,請注意一下……」,當一個女服務生過來附近好心提點時,這對怒氣上昇的勇
靖反而是助長其焰,只見勇靖轉過首來對說這句話的女服務生吼了一聲道:「馬的……沒看
過警察辦案嗎?安份點,不然我以妨礙公務賞妳幾天免錢飯!」

  勇靖這樣一喊,在場所有人幾乎鴉雀無聲,誰都不敢吭一聲,深怕自己真的會中鏢,只
不過鄙視及異樣的眼光倒是少不了就是,但是勇靖不管那麼多。

  「唷唷唷──生氣啦,別這麼大牛脾氣嘛!好好好,我不吊妳們胃口了……」,接著女
子伸手入上衣袋子中摸索著,她似乎是想要拿什麼東西出來般。

  接著黑衣女子拿了張類似證件的東西放在桌面上,她笑笑地道:「這是我的證明,如何
?相信我說的嗎,這位發飆的同仁學長?」

  當勇靖看到了放置桌面的黑衣女子證件後,他不禁坐了下來,看的如此入迷、瞠目結舌
而目瞪口呆之,而弓子與惠伶看到後,她們也不禁呆了半晌。

  「好了,我要走了,太晚回去他們會起疑心的,不待了,謝謝招待……bye──bye!」
,黑衣女子親切和藹地笑地向三人直說再見,稍後她便離開了,帶著眾人目光齊聚下離開了
咖啡廳,留下了相當吃驚的勇靖三人。

  「媽……阿伶,怎麼辦,我們要相信那個女人嗎?」,勇靖帶著詢求的意願問著,他的
心中正帶著疑惑。

  「……」,惠伶右手姆指頂著自己的嘴唇不發一語。

  「……我想……我們就姑且信之吧……反正我們現在也沒有什麼線索,除了等待對方與
我們連繫外,我們別無他法!現在只能祈求剛剛那個女孩子不要來個黑吃黑狗咬狗就好,這
是我目前擔心的第二件事!」,弓子單手撐著額頭搖搖頭地道,而勇靖與惠伶看看後,他們
也覺得多少信一下較好,就如弓子所言,他們現在沒有其它的路可選。

  接著三人在付了帳後也跟著離開了,空際中只留下張似有若無的矩形紙張證件,左邊繪
著貼有張相貌清雅,美麗而不脫俗的女子,右邊由上而下則印有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小黑字。

  『黃蓉郁;臺灣省高雄縣鳳山市分局一線之屬』,這便是其大致內容了。

★ ★ ★ ★

  不曉得是天空不作美還是冬肖女神心情好一時興起,今天兒個倒是掀起了令人倍感相當
的吹風,記得幾天前還是個難得冬天暖和的好天候。

  在某座較鮮為人知、寥寥無幾可數的幾座不起眼不聞名的山頭裡,雖然也有遊客登山造
訪,但是也有多數的人不曉得這座山叫什麼名字,更別說這山到底內部長得什麼樣子,只知
道這裡是位於大社的某座山區。

  散著一地紛亂不堪的落葉擋住了人工鋪平的道路、路邊橫生的雜花高草使得行走上有困
難、成堆而齊的高低不莠之樹木樹幹擋住了外來光線、不少不多的稀罕鳥居隻隻飛行而過,
鳥群的無端鳴叫更是徒增了這兒幾分臨場恐怖感。

  而這兒根本不會有人來的糟糕環境下,在這些天然衛兵的層層阻擋及看守下,山內較深
處這兒有一間木屋,木屋左右三方環著天然障礙,前方則是一片看似陰森的林木,不時還會
有烏鴉低吼鳴叫展翔而走,即使上方沒有樹林的阻擋而有光直射下來,但仍逃不過陰暗幢幢
一詞的形容,在此給人的第一印象大概是好生心畏可形容之。

  縱然外頭陰森恐怖詭異,但是木屋裡頭卻與之相反,木屋外觀普通乾脆質淨,雖然是鋪
上了一層不厚的苔蘚菇蕈厥類,但四周圍卻是乾淨整齊,看來不像是沒人居住抑或是有人遠
離都市居囂來此長居;而木屋裡頭則是相當的整齊清潔,這並不尋常,可想此居應有人居之。

  屋內的東西幾乎是木製粗成品,少不了的桌几與床鋪,四周沒有任何窗戶與通風口,只
有起火取暖的粉塵灰土那兒一直線上方有個通風槽的煙囪。

  木製床上有張白色的粗布所蓋,有個相當年輕的女孩子躺在床上頭,她的衣裝有相當的
不潔,看似幾天沒整理般,帶著黑黑的髒灰與不知名的泛黃。

  縱使衣裝不潔,床上而躺的年輕女孩臉部也泛著幾點黑汙,但是在黑汙之下所透露出來
的是張白白淨淨的臉孔、端莊而不俗的五官,看似乎正在床上休憩睡著。

  這時候距離床鋪不遠的地方那兒,即是近外邊的地方,有個被人推開而出聲的門兒,有
個人走了進來,這個人進來後,探頭向四周瞧了一瞧望了一望,在確定沒有任何異常後再將
門給輕輕地闔上。

  進來的這個人,他的雙手抱持拿著兩袋東西.裡頭東西看似要差點滿溢出來的兩袋,他
將東西放置於桌上後,這個人看著躺在床上的年輕女孩,她睡著了,而且大概有許多天沒睡
般,女孩睡得相當地沉,連屋內有人進來了都好像沒察覺到。

  此人留著一頭蓋著單左眼的旁分黑髮,穿著黑色的衣裝、裝有天然『飾品』的衣裝,其
面容如何無法詳看出任何端倪,只露出一只平時認路看東西的右眼,不高不扁的鼻頭及平時
像拉鍊般緊密的一線嘴唇,他的臉上額邊帶著幾顆汗珠,此人不急不徐而不喘地進來模樣也
不像是經過激烈的運動而留下的汗水,除了冷汗外還能否有第二種解釋?

  屋外視線就如同黑夜般烏黑,即使是現在是大白日光的時刻,外面既此,屋內燈光視線
也同樣是差不多的狀態,若沒個良好的夜間視力或手提工具的輔助,想必撞個四肢一傷一角
滿天星斗是有可能的。

  屋內黑汙汙的一片,只有床鋪附近有個小光點在微微亮著,是個小型燈泡。

  東西安置放好之後,進來的人藉著木製椅子站了上去,由此看之這個人身裁應不是屬於
高大型的長人,稍後原先處於一片黑暗的室內,這時候也因為站上木椅子的人『嚓喳』一聲
,整個屋內瞬間亮了些許,看著時泛黃又泛白的天燈,看來這個天燈也是有一定的老舊與磨
損。

  昏黃月暈的燈光照亮了屋內四周,裡面環境雖談不上乾淨清潔,但起碼基本分數.一塵
不染還是有的。

  進來的這個人在燈光的照亮下顯出他的身影與身裁,是個男的,身高不超過一米七寸半
,普通身高;至於床上躺著的年輕女孩也因為燈光忽亮而不禁揉揉雙眼緩慢起身看看是怎麼
著,年輕女孩相貌擁有相當的美艷。

  「對不起……忽然開燈把妳弄醒了吧?」,男人撥了撥他的頭髮向著坐在床上的年輕女
孩問。

  「嗯……多少都有,不過沒關係啦,反正我也睡得很舒服,我已經有好幾天沒睡上個好
覺了吧!」,年輕女孩這樣子道,她看著眼前男子禮貌性地笑了一笑,而男子沒有多什麼回
應,他頂多就『喔』的一聲就沒有再回應什麼。

  「請問……那兩袋是什麼東西?」,年輕女孩看著男子整理著木桌上的兩袋滿滿的東西
,不禁好奇地問。

  只見男子似乎忙自己的而沒有多去理會年輕女孩的話語,年輕女孩一見也沒什麼感到奇
怪,因為眼前的這個男子的第一印象給她就是有一種畏之怯步的感覺,雖然之前這個男子曾
經趕跑了意圖侵犯自己的God,但是男子異於常人的冷靜與沉默卻也讓年輕女孩感到有點渾
身不自在,除了基本的『請、謝謝、對不起』對男子說以外,其它的話語年輕女孩均到了嘴
邊就縮了回去,雖然男子是個吃人薪水的幫派少流,但是年輕女孩身為女人的直覺認為這個
男子與其它的不良少年、小混混或扛把子有著相對的不同。

  到底是哪裡不同,這是個謎,此外年輕女孩對於自己為何被人抓到倉庫來,她自己也不
知個所以然,但是從那天企圖侵犯自己的God而猜之,相信一定與他有著些許的干係,想到
這兒她當然是在心中忿忿地咬牙切齒但且又不便顯露得太明白,畢竟自己也知道自己身在什
麼樣的處境中。

  將袋中的一些主要東西一一拿了出來整理了大概,男子回頭看著正用手代梳整理自己頭
髮的年輕女孩,他回答道:「妳應該已經有幾天沒好好吃個東西了吧?還有看看妳這身衣物
;剛剛妳問這兩袋是什麼,這兩袋是一些吃的及一些乾淨的衣物,等等我把這些東西放桌上
,若妳要換衣物時,我會出去候著等妳將衣物弄好後再行叫我進來即可。」

  「喔……我知道了,對了……可以冒昧問一下怎麼稱呼您呢?我是柳澤!」,女子心中
抱點膽怯地問著眼前為她打點好一切的男子。

  「我叫張錫順,以後妳只管叫我順仔就好,妳說妳姓柳澤?妳不是蕭敬的女兒嗎,怎麼
妳不跟著妳爸的姓?」,順仔在報上自己的名後,對於眼前這個叫柳澤的年輕女孩有點有點
狐疑。

  「蕭敬只是我的養父,不是我親生的父親……」,秀琴這般無情地道而順仔也沒有多說
一語。

  「對了……你們為什麼要抓我過來?而且既然現今我已經束手成為你們的階下囚,為何
要待我這般?把我關在之前的倉庫不是會比較好,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看似隱密的地方呢?
」,秀琴對於來龍去脈並不是相當了解,既然眼前的順仔一時之間對自己不會傷害之,索性
就放寬心大膽地問了問這些問題。

  原先以為對方就算不想回答,也可能遭到冷冷白眼狀況的秀琴不禁束起汗毛默默等待著
,但是這次的直覺好像不準了,順仔沒有什麼反應。

  (難道這傢伙有自閉症不成?),秀琴不禁在心中泛起了一絲絲些許的輕視與同情,輕
視是對於一般不入流的地痞流氓而認為知;同情則是對於患有自閉症之人的同情,但是看了
幾天幾星期下來,她看見的順仔是個鮮少道一字片語的人,除此之外的行為模式則與一般人
則相差無幾,單從外觀的鮮少說話這一點,實在很難斷定是否有自閉症的傾向。

  「要不要?」,順仔拿著一小瓶約六百毫升的礦泉水向坐在床上的秀琴詢問之,秀琴不
疑有他,她接了過去順口一聲『謝謝』從唇而出,但是她只是拿著這一小瓶的微涼礦泉水在
手中,她沒有開來喝。

  「妳不用怕,裡面沒有任何的『添加物』,我不會害妳及對妳怎麼樣的,真要對妳怎麼
樣的話我一開始早就動手了,不會等到現在……」,順仔說完自己找個木椅背對著秀琴而坐
,從袋中拿出一罐綠色的海尼根,他很順手地『啵』一聲打開了瓶蓋。

  一股清涼暢快的冰涼洪流直衝下肚,這種通體順暢的感覺不禁讓順仔『啊』的一小聲直
呼爽快。

  看著順仔的動作,秀琴只覺得他很可愛,就像是小朋友在喝汽水時的那種動作,她不禁
掩面小聲地竊笑在心裡,手握剩下四之有三的海尼根的順仔一見,他不禁將拿在手上的海尼
根送至秀琴面前問道:「這味道不錯,有沒有興趣嚐一嚐?」

  而她則是嘴角帶著微微禮貌笑意回絕道:「不了,我不喝酒!」

  「噢……這其實也不算是酒類,只是帶有點酒精成份的氣泡飲料,不然我平時也不喝酒
的!」,順仔微笑地看著海尼根,而這倒是秀琴第一次看見順仔展露微笑的模樣。

  「嗯……那個,可以請問您剛才的問題嗎?」,秀琴一見身為賊的順仔以禮相待,於是
她也不再懷疑他,將水開了來喝了一小口;雖然人心隔肚皮,不過這個時候也只有這個順仔
可以暫時保證她的身體與精神不會受到傷害。

  「唔……好啊;回妳第一個問題,因為蕭敬與我們幫派之間素有多年來的不合與爭執,
但是蕭敬身旁有著許多高手圍護,道上兄弟想動他不是件容易的事,故只能從他身旁的人下
手;第二個問題,妳現在雖然落入於我們的手中,但是基於道上之義,我會遵守道義,不對
無辜的人下手、不打老弱婦孺、不打沒有戰鬥意願的人,現今妳在我的管理看守下,我是不
會對一個無辜的人下手,當然要不要遵守道義全看個人造化修為;至於第三個問題,妳應該
知道,蒼穹之子God意圖對妳不軌,因為蒼穹與我的大哥有不錯的交情,因此我不能真的出
手對付他的兒子,為了保護妳我只好轉至這個隱密的地方,善待戰俘一向是我的帶人原則之
一!」,順仔再灌了一小口海尼根後將之放置於桌,他一口氣就回完了秀琴的三個問題。

  對於此周密的保護看守,秀琴心中只有無言以對及無名的感謝;她對於『父債子還』這
一句成語感到相當痛心,而對於曾有多次救命保護之恩的順仔她只能以默默的感謝致上,這
是第一次秀琴對道上兄弟產生無崇的敬重,要不是順仔的出手相助,或許她的貞節早就在
God這匹道德淪喪的狗爪牙之下喪失無疑。

  「裡面有一些吃的,雖然不是很高級,但還是請妳保重一下身體,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妳可以趁這時候先換上乾淨的衣服先,記住,我要進來之前會先敲門!」,順仔喝完最後
一口海尼根後,他握緊了鋁鉑製的海尼根後鄭重交代秀琴道。

  「可是……萬一敲門的不是你怎麼辦,不如我們用個signs來確認好嗎?」,秀琴聽了
順仔的建議有點不妥,她不禁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signs?嗯……這倒是不錯的想法,那麼這個signs要用什麼才好呢?」,順仔笑笑
地將雙手伸入了上衣口袋問。

  思慮了幾秒後,靈機一動的秀琴不禁想到什麼般直道:「這樣吧,你在敲門的同時喚著
我的姓氏,現在這裡也只有你知道我真正的姓氏,可以嗎?」

  「姓氏……那好吧,照妳說的做好了……」,順仔簡短回答完後就轉身離去,相當謹慎
地轉身離去兼關上木門,他暫時離開了這有點恐怖的地段,只留下秀琴支身一人在這裡。

  這裡雖然沒有猛獸,但是會有偶爾找食物在此附近休憩一下的山野動物或兇猛的野豬,
但是原則上不惹牠們,山林鳥居及野生動物也大概不會隨意發動攻擊。

《十二篇完.CONTINUE……》

創作回應

愛德莉雅.萊茵斯提爾
色色車車若即若離(´∩ω∩`)大部分動物多半不會主動襲擊,除非餓肚子或是保護孩子
2023-12-12 06:34:21
甯隨

以前巴哈小屋剛開放的時候抓的很嚴
只能把一些驚險的車速放慢,尺(恥)度降低

其實我們人類這麼覺得
但有一些動物或多或少仍然有地域性
一靠近會警戒,然後會做出一些防衛舉動

比較例外的話,我想到的是蛇
不對它做任何舉動,它好像也不會對人怎麼樣
不過蛇會圍繞在人身邊探索的舉動是蠻驚悚的

還有就是自己家裡養的寵物鼠和鳥鳥(老鷹或隼這種猛禽除外)

只要不是刻意的捉弄鼠鼠和鳥鳥
好像怎麼摸摸或輕輕地揉揉
鼠鼠和鳥鳥好像不會有什麼生氣的舉動
2023-12-12 10:3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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