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翔子開始假裝交往的隔天,我一如既往的走向學校。
接著,我看到一名穿著西裝的男子站在校門口左顧右盼,好似在找人似的。
沒錯,他就是那個留著小鬍子的折木先生。
沒想到他居然殺到永高這兒來了啊。
我要不要去找教官把他請走呢?
話說教官在幹什麼?
校門口可是有個可疑人物耶。
折木先生一和我對到眼便氣沖沖的跑到我的眼前,說:
「偷走別人女人的小偷!被我逮到了吧!繼續昨天的話,假如你沒有握住佐渡小姐的把柄,那你敢不敢跟我去一趟警局呢?」
他到底有完沒完啊?
是真的很閒是嗎?
但看他這副打死不肯善罷甘休的模樣,我認為就算說出了我心裡所想的話也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我這麼說道:
「嗯,走吧。」
倘若你是清白的,那你根本不需要拒絕去警局。
刻意不去的人才有問題。
因此為了證明我的清白和他去一下也無妨。
如果最後查出我根本沒有任何問題,那丟臉的人反倒是折木先生。
而或許這能成為他離開佐渡小姐的契機。
而一旦他離開了佐渡小姐,那我也不需要再和佐渡小姐偽裝成情侶了。
所以,這是條通往自由的道路。
聽聞,折木先生說了句「跟我來」,然後就轉身走了起來。
而我則是跟在他的背後。
◎
我坐折木先生的車來到警局。
通過自動打開的自動門後,走到服務台的折木先生指著我和警察開口表示。
「警察先生,這位學生攜帶毒品,請你們立刻處理。」
「⋯⋯」
聞言,我愣在原地。
折木先生吃錯藥了嗎?
他居然說我攜帶毒品?
聽了他這話的警察以嚴肅的神情注視著我,並伸出右手道:
「請你把你的書包給我檢查一下。」
「嗯⋯⋯」
從驚愕中回過神的我點了下頭,然後將書包交給警察。
沒事的。
我的書包就只有鉛筆盒、課本、小說、錢包。
所以,不會有事的。
但即使清楚不會有事,我卻還是感到侷促不安。
假如折木先生並不是為了把柄的事情把我帶來警局,而是純粹想陷害我那怎麼辦?
這樣的想法在腦中揮之不去。
接著,警察從我的書包裡翻出一包寫著「第三級毒品愷他命」的白色粉末後,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為什麼這玩意會在我的書包裡?
我想起來了。
在來警局的途中,折木先生說為了確認我真的沒握有翔子小姐的把柄所以說要檢查我的書包。
而我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所以就讓他檢查了。
現在仔細想想,他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動了手腳。
他就這麼想陷害我嗎?
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你就連一個毫無罪過可言的高中生也能毫無猶豫的推入火坑嗎?
太醜陋了。
「你為什麼會有這個?」
警察從座位上站起來,而後走到我的面前,道。
這名警察屬於又高又壯的那一類型。
他就這麼用看敗類的眼神俯視著我。
「假如我說我是被那邊那個大叔陷害的,你會相信嗎?」
我抬頭看著他那雙滿含著肅殺和認真的雙瞳,說。
「警察先生!你要快點把這個含血噴人的不良少年法辦啊!繼續讓他這樣信口開河只會讓愈來愈多人被他陷害的!人一做事一人當,我最討厭這種犯了錯還不願意承擔責任的廢物。你根本連作為男人的擔當也沒有!」
面對指著我痛罵的折木先生,我想性格是屬於衝動派那型的人應該已經衝過去給他一拳了吧。
明明沒犯錯,卻還被人說「你錯了」。
我想這是每個人都無法忍受的事情吧?
但,我忍住了。
因為我知道這裡是絕對不能動手的地方。
一旦動手,那就算後面查明我是被陷害的,那折木先生也能告我傷害。
我再說一次,法律規定你被打後可以還手,因為那算正當防衛。
但如果你沒被打而是先成為打人的那個人,那對方就算不還手也能用法律來制裁你。
所以這時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將折木先生的話聽聽就好。
不可以因為他的話而陷入暴走狀態。
不可以。
聞語,警察瞪著折木先生,說:
「請你先安靜一下。我正在辦案。」
語畢,警察又將嚴峻的視線轉向我,道:
「可是現在證據確鑿,你又憑什麼要我相信你?」
聞聲,我看著桌上那包毒品,說:
「用驗指紋的方法吧。如果那包毒品上沒有我的指紋,那就代表那不是我的。」
聽了我這話的警察搖了搖頭,道:
「不行用這種方法來判定那包毒品到底是不是你的。因為很多毒品持有者都會將毒品上的指紋擦乾淨。」
真的假的?
我還真不曉得現在有毒品的人已專業到這種程度了耶。
但仔細想想也是啦。
一旦被抓到持有毒品就是坐牢加罰一筆超多的錢。
製造、運輸、販售第一級毒品的人還有可能被判死刑。
因此不管是製毒的、販毒的、買毒的都會謹慎再謹慎也不是不能理解。
看到我陷入沉默的警察,開口說道:
「那麼,你還是要繼續堅持你的論調嗎?」
「嗯。因為我沒說謊,只是你不相信而已。」
我說完這話後警察如此表示。
「既然如此你就先到少年法庭吧。那裡會有檢察官將事情查得水落石出。假使你沒有任何罪過可言,那就是無罪釋放。
「但假如你被檢察官檢查到有問題,那依據『青少年事件處理法』,持有第三級毒品的你,將會受到一萬元以上五萬元以下的罰鍰,以及必須強制接受四小時以上八小時下的毒品危害講習。懂嗎?」
「嗯。」
點了下頭後,我跟著警察上警車。
我真沒想到我會有到少年法庭的一天耶。
人生還真是意想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