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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那架鋼琴的黃色是如初春早晨升起的陽光般給人帶來溫暖的顏色

Xingz | 2022-08-15 12:51:15 | 巴幣 4 | 人氣 111


這幾天我真的十分反常,
反常的不可思議,
居然會在放學後給家裡撥通電話,
『舅媽,我今天會晚點回去,晚餐我在自己想辦法』
「好的,回來的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喔」我掛斷電話,將手機收回口右邊袋。
「青木君,再跟家裡報備嗎?真是個好孩子呢!或說為什麼是舅媽」身邊這個一刻都安分不下來的身影突然向我搭話,
她是一名留著偏長的包伯頭,帶著天藍色貝雷帽,
與我身穿同樣制服名叫彌生凜的女高中生。
『我是由舅舅夫婦照顧的,也就是我媽媽的哥哥』
「啊!這裡要左轉」少女似乎沒有把我說的話聽進去,這樣也好,省得我在解釋。
在學校河岸提邊的樓梯向上走,堤岸邊有不少正在散步或遛狗的人往來
在中間路段明顯作為休息用的廣場,
樹下有一塊用防水布蓋著的梯形物體,
那是架鋼琴,簡單來說是架街頭鋼琴,
不用說出口我也知道,
因為我之前就來過這裡,
那架街頭鋼琴是某個作曲家捐贈的,
時不時會有人在那裡表演,
也會有人定期來負責維護。
「嘿咻,這樣子就可以了」彌生把告示牌往外移了一點,並把防水布拿了起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架黃色的鋼琴,上面有許多圖案以及演奏過的人所留下的簽名,
這使得那架鋼琴看起來不那麼單調。
我看了看告示牌上的字樣-捐贈者:Subaru先生
『妳說的秘密基地就是這裡嗎?』我看向在鋼琴前躍躍欲試的彌生問道。
「對啊!這裡很棒吧!」她展現平常那如陽光般璀璨的笑容回答我道。
『這算是秘密基地嗎?這裡是公共場所吧』
「對我來是啊,只有我知道這架鋼琴的秘密喔,怎樣?想知道嗎?」
『這架鋼琴有什麼秘密?不就是普通的鋼琴嗎,只是受人捐贈所以放在街邊』
「他原本是我很仰慕的人所擁有的」
『Subaru先生嗎?』
「是的,寫作『昂』,彌生昂」
『彌生?』
「他是我的爸爸,我會彈鋼琴是因為從小就受他啟發,可是他在我上國小前就去世了」
『嗯......抱歉』我不知道該回答她什麼
「去世的原因是肌萎縮性脊髓側索硬化症,這樣說你聽不懂吧?就是漸凍人」
『嗯,了解』
「他是一個很棒的爸爸喔,他經常彈琴給我聽;話說那麼小時候發生的事我也沒什麼感覺了呢」她看著遠方,雖然戴著口罩看不到表情,但我很清楚彌生眼神帶著一些悲怨。
「好了,今天要彈什麼曲子好呢」彌生突然轉變話題。
我坐到鋼琴椅上,少女稍微往旁邊靠。
好久沒彈鋼琴了,我的手似乎在我不知不覺中長大了不少,
我仔細地盯著在黑白鍵上來回的雙手,
不停的回想樂譜,還有以前母親為了引導我那雙纖細的手。
演奏途中,彌生一直緊盯著我看
隨後演奏結束後我抬起頭週邊已經圍起了散步的人們
人雖然不多,掌聲響起時我害羞的低頭致意。
「李斯特:『送葬進行曲』」彌生這時開口。
『是的』
「嚇我一跳,青木君原來你也會彈鋼琴,我還以為你打算彈『千本櫻』之類的經典ACG歌曲咧」
『我沒有練習過那些歌,所以我只會彈以前學過的古典樂』
『對了,這個還妳』我伸手把已經洗乾淨的手帕交給彌生。
「什麼?因為取得聯繫方式目的已經達成了;所以手帕這種東西不用了嗎」她調侃的回答。
『什麼目的?明明把手帕給我的是妳欸。』
「嘻!嘻!嘻!嘻!」隔著口罩我依然聽她壞笑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沒關係啦!那條手帕就送給你了,我還有另外一條」
『嗯,謝謝』
「回家吧!我要搭電車,青木君也是搭電車嗎?」人潮退去後,她起身將防水布蓋回鋼琴上。
『我是搭公車』
「好可惜~話說如果沒拿到手帕的話,你本來有打算跟我要聯繫方式嗎?」
『不否認』我的嘴角略微抽動,好險有口罩。
「青木君,你看起來像對很多事都興趣缺區的樣子,怎麼會想聯繫我?」
『......我也說不上來』
「真榮幸,能成為你感興趣的女人呢」
『...』
「對了,你的名字?」
『嘿?哦哦!「陽介」』
「原來,所以才叫做Yosuke」
『嗯』
「陽介!真是跟你不搭的名字」
『彌生小姐,請問你知道什麼叫做禮貌嗎?』
「怎麼突然用起敬體?哈哈哈哈,真的很不搭嘛!你看你總是那麼陰沈」
『....』
「哈哈哈哈哈」

在前往第一次看到彌生的那個地鐵站入口的路上,
夕陽也已經漸漸地要下山了。
「陽介!」,「小陽?」,「陽介桑」
彌生時不時我用名字的各種稱呼方式捉弄我
「那麼明天見囉!晚上我在傳訊息給你,要記得看呦!」彌生開心的向我揮手道別,最後還不忘捉弄一下我。
隨後我戴上耳機,心裡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我是打算跟她要聯繫方式的嗎?
是因為她總是那麼從容嗎?
或者是她那捉摸不定的行蹤?
如果每天都這樣跟她相處在一起會怎樣
『不行不行』
『會折壽的...』我搖搖頭。

『我回來了』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在門口換鞋子。
「歡迎回來~小陽,你吃晚飯了嗎?」佐倉舅媽聽到聲音便從客廳走了出來。
『姑且...』,「咕~~~」此時我的肚子響起聲音。
『呵...還沒』我尷尬的回答。
「你舅舅今天也會比較晚回來,我現在馬上來準備吧!」

吃完晚餐回到房間後,我發現我的手機有100多封來自LINE的通知。
果不其然,是彌生凜,
我點開對話視窗,從最上面未讀的部分開始往下讀
「平安到家~」貓咪貼圖
「青木君你到家了嗎?」貓咪問號貼圖?
「喂!」貓咪不耐煩表情貼圖
「喂!」貓咪生氣貼圖
未接來電
未接來電
未接來電
「為什麼不理我?」貓咪生氣貼圖
她是有多情緒化?
「你嫌我很煩嗎?我以後會收斂一點不會在捉弄你了」貓咪傷心貼圖;
是有一點,但我其實覺得習慣了還好
「你該不會在路上發生車禍了吧?」貓咪擔心貼圖
只有一段路要騎自行車,不至於吧那段路是禁止車輛進出的地方。
「你該不會被綁架了吧?」貓咪傷心貼圖
我有看起來像有人家的孩子嗎?
「還是你其實被卡車撞到穿越到異世界了?」
「然後從召喚醒來,被可愛平乳傲嬌的魔法少女抱著」
「為什麼沒揪我?」
「還是你在路邊救了吸血鬼,用你的血與他締結契約?」
「還是與神明講著電話不小心被電死了?」
看到這邊,發現情況越來越難以理解了,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吐槽,於是我索性跳過不看;
『......』我在對話窗輸入表示無奈的訊息
此時通話畫面突然亮起,
我把電話接起來。
『喂~妳好』
「青木君,你怎麼現在才回訊息?」電話對面傳來的是女高中生的聲音。
『我剛剛在樓下吃晚飯,手機放在房間』
「我還以為你遇到危險了,肚子餓先講啊,我們剛剛可以繞去家庭餐廳」
『妳晚回家不會被唸嗎?而且到底怎麼幻想的才有後面那些像是輕小說或動漫的橋段啊?』
「我以為這些事情很常發生在日本男高中生上身上呢」
『妳把那種不正常的想法給我拋棄!』
「真是的~,身為男人要有夢想嘛!」
『是說,妳找我要幹嘛?』
「嗯~我不是說我會傳訊息給你」
『嗯』
「所以我才聯繫你啊」
『就這樣?難道妳就這麼想在回到家後馬上與我取得聯繫嗎?』我語帶調侃的回話,總不能每次都是我在被捉弄。
「嗯...」她停頓了一陣子發出猶豫的聲音。
我有點暗自竊喜,因為難得在對話佔了上風。
「沒錯,我一回家就想聯絡你了呢,陽介」
『嗚!』我瞬間紅透了臉頰,
用沒拿手機的那隻手嗚著嘴,
卻還是沒能壓制住聲音,心裡十分悸動。
「沒想到陽介會突然變得這麼直接呢,嘻嘻;真是可愛呢~陽介~」電話那頭的少女發出笑聲。
『妳再捉弄我,我要掛電話了!』我有點惱羞成怒。
「明明就是你起的頭啊」
『嗯...是沒錯』
我真的贏不過她,每次都被她耍的團團轉
後續我們彼此聊了一些閒話,
基本上都是電話另一頭的彌生在開話題,
我附和她;
比如
「我今天在進家門之前發現一隻貓,全黑的耶!」
『嗯』
「後來在家門口附近跟她玩不小心就比預計的晚了20分鐘進門」
『為什麼是女生稱呼,然後呢?』
「先去洗澡了,洗澡前還聞到媽媽今天煮的咖哩的香味,真香~」
『我說貓呢?』
「黑色的啊」
『為什麼對貓是女生的稱呼?』
「她是母的啊,我沒說嗎?」
『...嗯,暸解了』
「所以我說今天的咖哩超好吃的,雖然裡面偷偷放了青椒,媽媽每次都稱我不注意在料理裡放我不喜歡吃的東西」
『...嗯』
類似的話題我們就這樣不知不覺就聊到晚快11點,
我的手機發出震動,是電量不足的提醒
『我該去洗澡了,手機也快沒電了,今天網路上更新的番也還沒看』
「好的,幸好我回家就洗澡了」
『我知道,那我先掛囉』
「要說晚安!」
『哈?』
「晚安~」
『...喔,晚安~彌生同學』
「晚安~陽介君」
『不是都叫青木嗎?』
「說晚安的時候是關係要好的稱呼才通順呢~」
『是喔~妳開心就好,我要去洗澡了,掰掰』
「青木君!」
『在,是要不要讓我去洗澡,手機也快沒電了』
「剛剛說的話不是捉弄你的」
『哪一段?我記得妳捉弄我蠻多次的』
「電話裡第一次叫你名字的時候啦!我要掛電話了!掰掰!」
『喂!妳...』我話還沒講完電話就掛斷了,
隨後馬上我看到對話視窗出了貓咪的晚安貼圖。
『到底是在說什麼呢?』我滿懷疑惑的準備去盥洗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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