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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斷弦月2-17

掬月 | 2021-08-21 15:50:02 | 巴幣 2 | 人氣 126







  
  
  意外總是會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與自己相撞,而且還不是一個,而是一連串。這個道理,月下望在還是曦晨的時候雖然早就有一定的體認,但在現在這個時間點可還真是啞口無言了。
  
  
  稍早之前,月下望轉入了黑崎一護所在的高中班級,跟因為看到她而愣住的露琪亞打招呼。雖然她也被露琪亞揪著衣領質問自己為什麼會來這裡,但這一切只要用:「你的死神力量消失了,我很擔心才來看你。」就打消了對方的疑惑。
  
  露琪亞還又是鞠躬又是拜託的請她不要外傳。
  
  嗯,也是。死神把力量交給一個現世的人類,在屍魂界的法律中可是重罪,即使是被給予的人類也會受到牽連,露琪亞這麼懇求也有她的道理,所以月下望只是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
  
  「望,那你不用巡邏你的警戒範圍嗎?來空座町你應該會來不及吧。」露琪亞放心下來後開始詢問露琪亞的近況,尤其她們兩人之所以會來到現世是因為接下了瀞靈廷分派下來的任務。
  
  當時可真不得了,月下望居然會爭取這種來現世進行虛狩、巡邏的任務,還正好就在空座町的隔壁區域。據說少女曾經跟那個科學魔人,十二番隊的涅隊長進行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協商,最後結果雖然沒人知道,但既然月下望現在能來到現世,結果大概也不言而喻。
  
  「沒問題的,我手上有夢給我的各種鬼道道具。比如說這個星相儀,只要事前進行實地探勘,並且在節點上埋入配套的星子,就可以透過這個轉移符進行單程傳送。因此只要埋入越多的星子,我就可以藉由靈脈轉移到我的巡邏地點。」
  
  月下望拿出了非常可疑的黑色圓形圖儀,上面浮現的是空座町與隔壁區域的地圖,其中還有各個節點。依照月下望所說的話,這麼多的節點代表了她真的去了許多地方,事前的準備可說是毫不馬虎。
  
  「為、為什麼會有這麼好用的道具……?」露琪亞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但這種道具根本是作弊了吧?
  
  「喔,我問他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更快往返兩地,所以他就給了我這個道具。」
  
  「凌夜前輩有乾脆到會交出這麼珍貴的道具嗎!?」
  
  露琪亞雖然不是很想懷疑她的友人月下望,但她很難相信那個隱身於四番隊席官之列的凌夜夢會毫無原則的交出任何一樣心血結晶。
  
  「啊啊,在我拔出曼珠沙華之後他就乖乖交出來了。不用擔心,這沒有任何危害性,我還在屍魂界的時候就先跟他進行愉快的東南西北流魂街傳送一日遊。那時候真的發生了很多愉快美好的事情呢。」月下面遠望緬懷說道。
  
  「不對吧!根本就不存在美好吧!這擺明了就是威脅啊!」還事先在屍魂界檢測道具使用方式也太周到了吧。
  
  「咦?露琪亞你怎麼能質疑我的人品呢?這是不合理的,我們難道不是好朋友嗎?」
  
  「啊?這個……不對,望你根本是在模糊焦點吧!這跟我們是不是好朋友沒有因果關係啊!」
  
  「怎麼會呢,你可是我最重要的友人喔……」月下望伸出手撫摸朽木露琪亞的臉龐,微笑的說了下去,「而且,為了保護我的東西,怎麼可以輕忽大意呢。」
  
  「哎?」
  
  「我的意思是,為了不讓此時因為喪失死神力量的露琪亞被虛攻擊,有時候人總要昧著良心做出不適合自己的事情。」
  
  「前面與後面也差得太多了吧!根本就是不同的意思了!」默默聽兩人對話的橘色頭髮的男生總算吐槽了起來,他搔著耳際的短髮,受不了兩人沒有意義的對話然後插入話題。
  
  月下望轉頭看了對方一眼,以就像初次見面的姿態詢問:「嗯……你就是那個搶走露琪亞死神之力的人類?」
  
  聽到這個問題,露琪亞明顯緊張起來,她連忙解釋:「望,那是意外!是不可抗力造成的結果!」
  
  但黑崎一護並沒有因此退縮,他大咧咧的說:「是啊,請問你是誰?跟露琪亞一樣是死神嗎?我可不會逃避我所做的事情,在露琪亞恢復死神之力前,就由我來代理死神的職務。」
  
  「哎呀呀,這是什麼帥氣的發言,為什麼小三卻能堂堂正正地以正室的身分自居!嘛,雖然今天轉學過來時就有做自我介紹,不過我再說一次吧。我是月下望,請多指教了,黑崎一護。」
  
  無視一旁咕噥著什麼小三啊的橘髮少年,月下望心情很好的與露琪亞談天,接著計畫放學後要去哪裡逛街。在她聽到露琪亞房間那狹小的收置棉被與雜物的隔間時,還興致勃勃地想去買防狼噴霧與各式各樣的機關陷阱。
  
  ……
  
  這是什麼莫名其妙的準備啊!他雖然是身心健全的男高一生,但也沒想要對一個年紀比他大的女人下手好嗎?
  
  黑崎一護壓下滿腔的不悅,儘管是粗線條的他也知道這種話不能說出口給對方聽到,這根本是把把柄交給別人,他可不想遭受什麼不人道的對待。
  
  月下望原本很開心的,但這份心情在她上到下午的日本史時宣告終結。短暫的維持了一整個上午。
  
  在屋頂上吃著午餐時雖然有聽到露琪亞悄悄的對她提出了警訊,連黑崎一護也露出煩躁猶豫的神情,這讓她對教日本史的老師相當好奇。究竟是什麼老師能讓兩個人都如此動搖?
  
  據兩人所說,這個日本史老師很奇怪,雖然上課很認真,但內容卻難以讓人恭維。
  
  月下望不以為意,她以前也遇過照本宣科的老師,或是不知道那究竟能不能稱為上課的老師,再怎麼樣都沒有問題吧?頂多是讓學生打瞌睡的人數多於半數而已。
  
  她到了上課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
  
  
  
  
  「大家好,今天又是美好的上課時間,就讓我們繼續揭露日本武將與小姓之間不可告人的曖昧關係吧。」一名高大挺拔外貌出眾的男人正站在講台上,對全班同學道出開場白。
  
  ……
  
  月下望忽然能理解為什麼露琪亞跟黑崎一護會露出那種表情了。
  
  能讓學生陣亡的老師是各式各樣,但這個能隨口把同性愛掛在嘴邊的腐男老師從一開始就超出規格!
  
  班長一板一眼的對男人做出「老師,在上課前先點名吧!」的譴責時,露琪亞悄悄丟了紙條過來,打開後看到了如下的內容。
  
  『他很特別沒錯吧,這個老師似乎是今年春天新進的專科教師,真讓人懷疑他之前到底是怎麼成為老師的!』
  
  ……頗有同感。』
  
  『這個老師除了傳教以外,還做了一件很特別的事情,他自稱為墨,堅持只用墨這個字來稱呼自己。』
  
  墨,是嗎……
  
  月下望聽到這個單字時一時竟停頓了一下。
  
  怎麼辦?她似乎對這樣的類型有著極其深刻的印象耶?總是宣揚BL的美好,以聲優的大愛作為幸福,無論是多麼糟糕的DRAMA、廣播據或耽美的H Game、漫畫或小說都陳列在那傢伙的書櫃或電腦D槽深處。
  
  可是啊,不會這麼剛好吧?
  
  畢竟對方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生理學而言姑且是女性,那傢伙雖然開口滿是髒字但那種豪爽的口吻卻也有很多男生傾心於她——嘖,真搞不懂這傢伙到底有哪裡好的!
  
  啊,這邊得先聲明,月下望可不是在嫉妒對方的人氣喔,她可不是那種不理性又不客觀的善妒女人。
  
  但這個自稱為墨的日本史老師,他怎麼看都是男人好嗎!
  
  總不可能魔女造了一座巴別塔讓墨語攀了上去吧,這怎麼想都是一件很違反現實的事情。如果她和凌夜夢都是用以前的模樣來到這裡,為什麼只有墨語會例外!
  
  嗯,換言之,這絕對不可能的!啊哈哈,她才不相信那個原本跟她差不多高的墨語,現在居然是一個身高一米八、外型俊朗、身材硬梆梆的男人。不,她才沒有介意身高!
  
  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情呢!正當月下望試圖冷靜列舉各種不合理藉此排除這個日本史老師的可疑程度時,對方已經在班長的指責後進行點名,然後點到了月下望。
  
  「月下望……?你是今天轉來的轉學生嗎?長得好像我認識的人,欸嘿,你跟曦晨有什麼關係嗎?等等,同學你還好嗎?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
  
  聽到了莫名可恨的關鍵字之後,月下望苦悶的以頭撞桌子,試圖當成這只是一場夢境。
  
  但最後她還是放棄了垂死的掙扎,不得不承認這個名叫墨的日本史老師,就是她過去的友人,墨語。
  
  她,或者現在應該用他來稱呼。
  
  ……為什麼墨語到了這裡居然性轉了啊!
  
  
  
  下課之後,月下望跟露琪亞找了藉口,跟墨離開了班級教室。雖然她有瞄到黑崎一護那複雜的臉色,卻沒有多想,以為只不過是原作男主角情緒比較豐富。
  
  她現在只是難以置信,為什麼墨語來到死神的世界後居然會變成男人,而成為了黑崎一護他們班上的日本史老師!
  
  月下望對這突如其來的一連串變故深感詫異,但就算她再無法相信,這已經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兩人穿過大樓,來到了平常會有一群不良駐足的校園死角,他們兩人正好需要這樣的空間對話。
  
  「好久不見,曦晨。雖然你現在好像是叫月下望呢。」男人站在陰影的縫隙角落,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對她打招呼。
  
  「果然是墨語嗎……為什麼你會變成男的?」月下望露出難言的神情,注視著此時高出她不只一顆頭的男人。
  
  對方穿著相當休閒,襯上對方有些娃娃臉的臉孔、削薄亂翹的黑色短髮與白皙的肌膚、有神的黑色眼瞳。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大學生,而不是一位高中老師。
  
  「嗯……這樣的外表不好嗎?我還滿中意的說,呵呵,一想到我可以實地推倒別人就很開心呢。」
  
  「勸你最好不要!這是犯罪。」
  
  「嘖……不愧是曦晨,好麻煩喔……」墨聳聳肩,對於少女常識性的發言感到遺憾。
  
  「在這裡就叫我月下望吧。」
  
  「好的,那麼也叫我墨吧,叫我老師也行喔。畢竟我可是拿到了T大的日本歷史研究碩士學位喔,也很順利的入職於這所學校。」墨的口吻中有著得意與驕傲。
  
  「叫你老師什麼的就免了吧……是說,你在這個世界果然是人類嗎?」月下望有些嫌惡的說道,思考對方究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儘管當時在魔女的茶會中,墨語拿到的是人類的完現術能力,但這也不代表對方就會是人類……但現在這個疑問恐怕也沒有必要了。
  
  「對喔,我可是土生土長、降生於這個世界、完整度過二十六年人生的普通人類喔。」墨愉快的說道:「不過再次重申,叫我墨就可以了喔,單名墨,姓則是不能說的秘密。生理年齡雖然是26歲,但心理年齡是永遠青春洋溢的十八歲,身高一米八二,體重六十七,最喜歡的食物是巧克力跟各式甜點。」
  
  「興趣是收集各式各樣的BL漫畫、小說與聲優廣播劇。」月下望毫不客氣的在後面加上備註。
  
  「不愧是望,真了解我。」墨從善如流的將稱呼換成了望。
  
  ……你變了很多。」
  
  月下望猛然察覺對方的轉變。
  
  如果是以前的墨語,儘管也有異於常人的敏銳性,但還是會先隨心所欲,讓人傷透腦筋。但對方剛才卻瞬間置換了名字,這是成年人的從容?或是馬虎?
  
  還是說,墨是以完整保留遊戲的記憶來到這個世界?
  
  既然如此,墨語在以墨自稱的時候,究竟是用怎樣的心情度過這短短的二十六年人生?
  
  她現在只能知道一件事,對方現在的處事相當老成與幹練。像他現在的站姿雖然很愜意,但那是一旦遭遇危險就能立刻反應過來的防衛姿勢。對方說不定經歷了她想像不到的事件。
  
  「是呢,這樣的改變很奇怪嗎?你不也變了很多嗎?」
  
  「畢竟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不變就是每件事都不得不改變。」
  
  兩人微笑,然後同時伸出了手。少女細小的手掌跟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掌交握。
  
  「重新打招呼吧,我是月下望,隸屬於護廷十三番十二番隊,席位是七席。」
  
  「真是了不起,在那個瘋狂科學家底下做事還能有這樣的席位啊,不愧是任勞任怨無論遭遇再壞的處境也不會投降的……望呢。」墨對少女的發言感到驚訝,然後在對方的瞪視才收斂了下來。
  
  「那麼,我是墨,一位在高中教授日本史的老師。也是以現在算起的兩年以內的時間點,人類的最後一名完現術者。」
  
  ……什麼?」少女因男人這語焉不詳的話語露出了驚詫的神情,她很快就會意了對方表達的意思,不禁流露充滿敵意的視線。
  
  墨壞心的笑了起來,抬起了左手,幾乎是轉瞬之間,男人的手指出現了好幾張牌,而牌的卡片上則浮現了幾名男女或是驚愕或是恐懼或是痛苦的模樣。
  
  XCUTION……
  
  月下望無法忍住顫抖的衝動,她震驚地盯著那些應該是由一群完現術者所組成的團體。原本那應該是在黑崎一護失去死神力量、升上高三後才會遭遇的團體,但這些人此時此刻卻在墨的手中化作紙牌卻沒有絲毫掙扎之力。
  
  墨笑容可掬的做出了解說:「這是我的能力˙鏡中惡魔。只要湊齊條件,就可以強制把對方囚禁於卡片中,而能力為我所用。一開始是倒映,再來是吸引,最後是重疊。」
  
  Mirror's Devil。月下望想起了三月兔告訴她的墨語擁有的能力。
  
  原本她以為那只不過是模仿的能力。魔女本人也是這麼說的,能夠模仿、重現一定距離的特定人物的能力。但魔女三月兔顯然沒有告訴她隱藏在這個能力底下的真面目。
  
  她居然忽略了一件事,這種需要有其他人在場才能活用的能力明明是最難用的,但三月兔卻仍然將這個能力評價為高級……太大意了,居然在這種地方意識到能力的真相……
  
  儘管想要拿出義魂丸脫離義骸,但已經太遲了,對方溫和的聲音已經傳了開來。
  
  ——吞噬吧。」
  
  水泥地面此時光滑如鏡,映照出了月下望的倒影。唯獨墨這名施術者的身影卻無法被倒映出來,彷彿站在這裡的只有月下望一人。
  
  月下望想要掙扎,但地面卻有著強大的吸力,全身彷彿被束縛一般動彈不得。鏡面的倒影逐漸浮現起來,在離開鏡面時,對方換上了黑色的死霸裝,與此時穿著高中制服的少女相望。
  
  穿著死霸裝的少女眼眸倒映著虛無,她伸出了手與月下望的雙手相握,以彷彿要融為一體的姿勢逐漸接近。當月下望流下冷汗的時候,少女已經穿透進入了自己的身體。
  
  ——然後,意識瞬間化為一片空白。
  
  
  
  
  這裡依舊是死角,但此時此刻只剩下娃娃臉的男人佇足。在他的腳邊掉落了一張卡片,男人把它撿了起來,愛憐地貼近自己的臉龐。
  
  「對不起,曦晨……我的願望已經實現了。」墨語焉不詳的說道:「但如果你在這裡的話,會干涉我的勝利。所以請你在卡片裡待上一段時間吧……很快的就會結束了。」
  
  卡片上映出一名挑染紫色的黑髮少女,她在赤紅色的花海凝視著手上的星相儀。那半掩的面容根本無法辨別少女究竟是用何種情感在凝視。
  
  墨露出了有著些許病態的笑容,把收納月下望的鏡中囚籠與其他卡片收在一起,然後消失在自己的手上。
  
  「這下子班級就少了一人呢,要怎麼蒙混過去才好呢?嘛……就用月島竄改記憶的能力蒙混過去吧。」
  
  墨自言自語的煩惱著,然後走出了這個死角,朝教職員辦公室走了過去。這名男人手上還拿出了一張卡片,開始進行了修改記憶的工作。
  
  就連原本有著深厚交情的朽木露琪亞,也在不知不覺中被消除了月下望來到現世的記憶。在她的印象中,月下望仍然留在屍魂界進行十二番隊研究員的工作。
  
  ……朽木露琪亞本人對此深信不疑。
  
  
  
  一切非常順利。
  
  在這個時間點,月下望的存在被掩飾了過去,沒有任何人察覺異樣。沒有人察覺到名為墨的男人做的一切。
  
  或者該這麼說,大家都認為墨這名男人只是一個普通的腐男,可能有點靈力,可能有點能力,但並不是特別出色。
  
  普通,很好。平凡,很好。不起眼,很好。
  
  沉浸在一如往常的時間之中,墨深深的感受到了幸福。
  
  如今已經沒有任何人能阻止他了,此時此刻,剩下的對手只剩下凌夜夢一人。只要墨也把對方關入他的能力之中,他就確確實實的『贏了遊戲』。
  
  藍染惣右介叛變的真正原因?
  
  那也許是凌夜夢跟月下望的勝利條件,但這不是墨的勝利條件。他想要的、想實現的……是更簡單、更明確的勝利。
  
  墨愉快的自言自語說道:「啊啊,夢應該不會像望一樣來到現世吧?就算來到現世也不會穿上義骸吧?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想個辦法混入拯救露琪亞的小組裡面了……畢竟,我的能力對與我不同位階的對象派不上用場嘛。」
  
  因為揣懷著順利得手的心情,所以他沒有發現,在他將卡片收進體內前,望拿著的星相儀微微的閃爍光芒,印在卡片上的星子像是閃爍著宛若通訊的訊號——而後,忽然失去所有光亮化作一片漆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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