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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界》第七章_七年之約

十林 Slin | 2024-05-18 23:59:40 | 巴幣 14 | 人氣 65

連載中【玄幻武俠-連載中】六界
資料夾簡介
《六界》 上古開始,萬物六界共存,分別是神、魔、佛、妖、冥、人。 這是一場以人為出發,踏尋六界,歷經生死愛恨的故事。

「我能不能用妖氣傷人你最清楚了不是嗎?凌濤,你終於肯出來見我了。」寒瑛挺起腰桿,劍鋒劃開她的肌膚也毫不在意,她殷切的道:「你我七年之約也快到了,但就算今日死在你的劍下,也是得償所願。」
「就算不是妳,也定然與妳脫離不了關係。」凌濤瞪著那肩上汩汩流出的血,想起了兩人的立場竟與七年前如此相似。他冷笑道:「妳還敢提那個約定?妳真的想死嗎?」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明明方才還好好的。」白依扉看兩人對峙的模樣,再看看滿身是血的慧吾,著急的道:「現在還是先救人要緊吧?」
「小師弟這傷看著著實古怪,像是野獸的利爪所傷。」軒御桓檢查慧吾破碎衣物下的傷口後便皺起眉頭,掏出一顆丹藥混入茶水後讓慧吾服下。「這難道是……」
「這是妖傷,常人服用的丹藥效果甚微,寺內的玄海大師正在正殿持講經文,他有治妖傷的經驗。」凌濤冷冷的收回劍,從軒御桓懷中接過昏迷的慧吾,離開前她看了白依扉一眼,然後匆匆的離開了。
直到凌濤離去後,寒瑛才敢起身去撿起落在門檻邊精美小盒,她抹去盒子上的血漬,臉色變得比方才還要蒼白。
「寒姊姊,妳……」白依扉從她的動作中似是看出一些異常,欲言又止。她看向軒御桓,他也似乎察覺出了異樣。
「凌濤說的沒錯,這都是因為我。」寒瑛抹去臉上的淚,「不知為何,天昭門的結界又弱了許多。」
「慧吾的傷為妖物所為,怎會是妳的錯?寒姊姊別自責了。」
然而聽她所言讓軒御桓陷入思考。果然寒瑛並不像方才所表現的一無所知。
山中風雪呼嘯不歇,屋內的暖炭已逐漸冷去。大敞的門帶進寒意,伴隨著不安捲入無盡的銀白山谷。直到日漸昏沈,白依扉在通廊的轉角處發現了在屋外靜坐的凌濤。
外頭是這樣的冷冽,這樣的酷寒,凌濤手中握著一封染血的信。她本欲開口向他詢問慧吾的狀況,但思來想去,她與阿桓不過是個過客,何必插手他人的恩怨?
忽然間灰濛濛的天空中飛來一隻信鴿,凌濤伸手解下綁在腳上的信箋,白依扉本不覺得有異,不料,凌濤倒是先開了口。
「南洲白氏,以經營絲綢貿易起家,曾替當朝天子一家置辦過數年的新衣。後成立天行鏢局,據點曾遍佈大江南北,但不知為何卻在盛極一時後沒落,直至消失於江湖中。」凌濤看了一眼短籤上的字,淡淡的道:「原來他就是將軍府的軒二公子。」
「你!」白依扉帶著被冒犯後的微慍,她冷下臉來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調查我們?」
「這北境外荒山野嶺少有人踏足。爾等看著氣宇不凡,多少讓人有點好奇。」凌濤與之對視數秒,輕輕嘆了一口氣,「白姑娘從小與父親走南闖北,見的人多了,不記得我也是很正常。」
此刻白依扉戒心更甚,她的父親逝去多年,自己這幾年鮮少與人打交道,必定是小時候見過。她看了看擱置一旁佩劍上的雕紋,一開始只覺得雕紋過於繁雜,雖繁雜但似乎有些眼熟……
小時後認識的人,賜予男丁佩劍,家族象徵的雕紋……
「凌子越?」
「終於認出我了?」他淡淡的笑了,「沒想到在這北國境外還能遇見故人,妳是十年間的第一個。」
「我小時後認識的人可不就幾個而已嘛!」遇見故人讓白依扉十分開心,她走近他身旁坐下,好奇地問
道:「真沒想到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人聽信饞言將我趕得遠遠的。妳看,這裡夠遠的吧?」

「將你流放於此?」白依扉能同感他心中的悲涼,「那你甘願待在這一輩子嗎?」
「我十年韜光養晦於此,就是在安排一個翻身的機會,然而這一天就快到來了。」凌濤看著眼前靄靄白雪淒零飄落,心中不知是憤怒還是痛苦更多些。他終於要離開了!只不過在他離開前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
凌濤所說的事情正是與手中那份染血的信有關。十日後,巳時提香亭,他一個人在亭中等候了半個時辰,才見一道人影從那風雪交加的山腳下走來。寒瑛在亭外隱約看見一道身形挺拔的青衣男子,不自覺莞爾一笑,她知道他果然會來。

凌濤看著她一路上顛簸的模樣,還有過往那雙水靈帶笑的眼居然透出一股死寂般的黑,這讓他的內心受到不小的衝擊,「妳的眼睛怎麼了?」

她用力握著自己泛白的指尖,滿腹委屈卻搖搖頭不願多說,苦笑之外更多的是真心的期盼,「你是來殺我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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