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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同人R CH21.阿辣哥之死

掬月 | 2024-03-15 06:03:41 | 巴幣 114 | 人氣 58






  
  冬夜的禁忌森林無疑是霍格華茲最不受歡迎的地方。
  
  稀疏的月光無法穿透禁忌森林濃密的樹蔭,如果沒有手持提燈,稍有不慎就會被樹根絆倒,或者陷入鬆軟的雪地而動彈不得。即便是禁忌森林的住戶,若無必要也不會在這個時間外出活動。
  
  更別提闖入八眼巨蛛的棲息地。
  
  節肢動物特有的摩擦聲在男人踩到牠們結成的蛛網時劇烈的作響著,閃閃滅滅的紅色目光從四面八方的黑暗包圍對方,不約而同地想像起等等該怎麼把男人分食的畫面。
  
  男人對於自己被八眼巨蛛包圍的景象沒有絲毫的畏懼,甚至還有閒情逸致思考這群在禁忌森林繁衍的八眼巨蛛的總體數量這種問題。
  
  誠然,這種鎮定對八眼巨蛛們來說無疑是極其不尋常的,在牠們的種族認知裡面,沒有多少人能在被牠們包圍之下還能這般鎮定的。牠們雖然渴望人肉,卻也無意為此送死。
  
  沒多久,男人造成的騷動引來了一頭比其他八眼巨蛛還要大得多的蜘蛛,牠也看起來要衰老的多,在男人手持的提燈照明範圍中明顯可以看見,這隻八眼巨蛛的眼珠並不明亮,甚至是灰白的,就像是失去視力一般。
  
  「是誰?為什麼要闖入我們的領地?」
  
  男人聽到明顯在這群蜘蛛裡面處於領袖地位的蜘蛛所說的話後笑了出來。
  
  「你們連這裡的原生物種都算不上,只不過是在獲得一個善良愚蠢的傢伙的幫助才建立起的地盤,也好意思稱為領地了。」男人嘲弄的說道:「老實說,我原本是打算讓你們遷居的,但我改變心意了,派不上用場的東西還是該趁早清理乾淨吧?」
  
  八眼巨蛛們被男人的話語激怒,牠們氣憤地嚷嚷著吃掉這傢伙的話語,就等著牠們的領袖阿辣哥一聲令下。
  
  然而阿辣哥卻有些遲疑,不知為何牠竟生出了模糊的預感:闖入牠們巢穴的男人非常的危險。
  
  儘管牠已經失去了視力,無法看清這個男人的長相,但牠能感覺得到,這個男人攜帶著什麼危險的事物,如果無法現在就吃掉這個男人,那牠們就會迎來滅族之禍。
  
  但這模糊的不安隨即被牠族群數量之多所掩蓋,牠們八眼巨蛛在這禁忌森林度過了數十個年頭,族群早已壯大,隻身一人前來的男人無論帶了什麼都無法扭轉局勢。
  
  稍稍安下心來的阿辣哥最後做出了決定:「吃了他!」
  
  無數的八眼巨蛛立即衝向男人,無論男人是個多麼優秀的巫師,他都不可能躲過四面八方的襲擊。
  
  用螯肢抓住男人的身體,用利牙貫穿脖頸注入毒液,連三分鐘的時間都不需要,男人就會被撕成數千塊的細小肉片被牠們分食。
  
  那本該是理所當然的風景。
  
  然而男人僅是從風衣外套內取出了一顆小小的頭骨,頭骨鑲著兩顆渾圓的碧綠蛇眼石,在八眼巨蛛的螯肢碰觸到他之前,輕聲說了極短的一句話。
  
  『睜開眼睛吧,密室內的蛇怪之王。』
  
  就在那一瞬間,所有攻擊男人的八眼巨蛛全都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靜止不動,然後不約而同地顫抖起來,發出了恐懼的尖叫聲。
  
  幾秒鐘前要吃掉這個男人的慾望已經不復存在,牠們現在滿腦子只想著逃離牠們生來就無法反抗的恐懼存在。
  
  那是所有蜘蛛都不得不畏懼的天敵。
  
  好可怕。
  
  不想死。
  
  要逃跑。
  
  牠們早已忘了領袖阿辣哥的存在,只想不管不顧的逃離這裡,然而就在牠們邁出螯肢跳上凹地的那瞬間,火焰就包裹住了牠們的軀體,牠們只能吃痛的翻滾身軀,卻無法撲滅身上的火焰。
  
  如果是平常的時候,這群八眼巨蛛或許還能在阿辣哥的統馭下思考解決方法,但現在就連見多識廣的阿辣哥也全身僵硬的任由男人走到牠身邊,即使知曉同胞被烈火燒灼也無法讓牠移動腳步。
  
  阿辣哥從未這麼近距離地感受到牠們一族天敵的氣息。
  
  明知道那不過是個冒牌貨,是個偽物,但根植於種族天性的恐懼感卻是那麼真實,不只讓牠回想起了幼年時期的恐懼,還輕而易舉的毀滅了八眼巨蛛的族群。
  
  「……海格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對於阿辣哥虛弱的叫喊,男人只是聳了聳肩回道:「那又怎麼樣呢?」
  
  
  
  
  當魯伯˙海格領著獵犬牙牙趕到他朋友巢穴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他連照明都不需要就能看清眼前讓他失魂落魄的一幕。
  
  蛛網可及之處皆是熊熊燃燒的烈火,數不勝數的八眼巨蛛連掙扎都沒有、就這麼被烈焰灼燒,空氣瀰漫著灼燒的焦臭味。
  
  魯伯˙海格無暇斥責牙牙蜷縮躲在他身後的膽小模樣,他發出了悲憤的吶喊,衝向了坐在從他少年時期就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朋友阿辣哥身上的男人。
  
  但這位混血巨人還來不及揍出一拳,男人就已經揮動了魔杖,然後事情就變得極其滑稽了起來。
  
  數十束的白色絲線從四面八方向混血巨人襲來,它們巧妙的纏繞起這位霍格華茲的獵場看守人的四肢與關節,然後迅速的就像滾雪人一般,脖子以下全被雪白的絲線包裹成渾圓的球體。
  
  魯伯˙海格完全無法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試圖以粗壯的手臂撕開身上的束縛,但那也只不過是讓他狼狽地滾了幾圈,他駭然的發現自己對這絲線無能為力。
  
  「別掙扎了,你不可能掙脫的。」男人坐在巨蛛屍體的頭顱上慢悠悠地說道:「巨人的血統確實賦予你強大的力量與體力,也讓你擁有對魔法的抗性,但這並不代表你就能撕裂用超過一萬根以上的蛛絲打造的繩索。」
  
  「如果你是個優秀的巫師,那結果或許可以有所不同,只要對蛛絲施展變形術就能輕易脫身。」男人——奧古斯特平靜地說道:「但你在三年級就被霍格華茲退學,我想你根本不可能掌握的了這種程度的魔法吧?」
  
  儘管魯伯˙海格沒有完全理解奧古斯特話語裡的意思,比方說一萬根以上的蛛絲代表了怎樣的意義,但他至少還聽得出來,對方認為自己在這種情況無計可施,而自己也確實連一根手指都無法活動。
  
  魯伯˙海格只能發出不甘的嘶吼,大股大股的流著淚的向奧古斯特逼問:「你——是你殺死了阿辣哥與他的孩子們嗎!?」
  
  這位獵場看守人知道這個男人,奧古斯特˙佛傑,突然出現在三巫鬥法大賽的亂入者,能夠入侵被鄧不利多保護的鳳凰會總部,給世間帶來動盪的來歷不明的巫師。
  
  但魯伯˙海格從未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會闖入禁忌森林,只為了剿滅他朋友的族群。
  
  奧古斯特在對牙牙也如法炮製後,相當乾脆地回道:「嗯,是我做的。」
  
  「為什麼!阿辣哥他們為什麼非得被殺死不可!?」
  
  奧古斯特對於海格的憤怒反而一臉疑惑,他敲了敲身下的巨蛛頭顱說道:「反正也只不過是一群會吃人的害獸吧?我來到這裡的時候,牠們可是垂涎欲滴的想吃了我。」
  
  「不可能!阿辣哥他們不吃人的!一定是你做了什麼!」海格一臉憤慨的駁斥,阿辣哥那麼的善良,他的孩子們也從未對他造成傷害,海格深信他與八眼巨蛛的情誼即使到了阿辣哥老死也會一直長存。
  
  然而他過去始終相信的事情卻猝不及防的在今晚被徹底摧毀。
  
  在禁忌森林安家的阿辣哥與他的孩子們,被奧古斯特˙佛傑親手剿滅了。
  
  「牠們不吃人的約定也只是對你一人而已,如果是其他人走入牠們的巢穴,就會成為牠們的盤中飧。」奧古斯特聳了聳肩說道:「說起來,哈利在二年級的時候,差點因為你『跟著蜘蛛走』的提議被牠們吃掉呢。」
  
  「你胡說八道!阿辣哥他們、他們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為什麼不能做出這種事呢?就算八眼巨蛛能用人類的語言與你交流,但牠們始終是魔獸。你把阿辣哥當朋友,可牠又有因為你被送到阿茲卡班,告訴你密室裡的怪物真實身分嗎?牠明知道你是多麼的痛苦,但牠卻僅僅只是懇求你讓牠離開霍格華茲。」奧古斯特以嘲弄的口吻說道。
  
  「阿辣哥只是嚇壞了,他是那麼害怕密室裡的怪物,他也本來就只是因為我的私心才一直住在狹小的儲藏櫃裡面,我怎麼能逼迫朋友說出他不願意說出的事情!」海格無法苟同奧古斯特的說法,那根本是在侮辱他與阿辣哥的情誼。
  
  「也就是說,就因為牠遷就你的私心,不得不離開原本的家鄉被你養在儲藏櫃裡,你又無法在牠懇求的時候讓牠離開讓牠恐懼的霍格華茲,你對牠懷有深切的愧疚。你就應該不只體貼的不過問牠的恐懼,還要為牠找一個老婆,讓牠得以在你擔任霍格華茲的獵場看守人的期間,在禁忌森林安家,並壯大族群嗎?」
  
  「……」
  
  海格被這一連串的話語問的糊塗了,他覺得這話裡話外說不出的奇怪,相當的陰陽怪氣。
  
  但無論如何,至少有一點,海格還是明白的,奧古斯特˙佛傑正在嘲弄他與他的朋友!正在嘲笑他與阿辣哥的交情!
  
  他梗著脖子粗聲說道:「你想說什麼!?你是想說阿辣哥只是在利用我嗎!我跟阿辣哥已經認識了五十五年的時間!即使他不是人類,而是一隻八眼巨蛛,但這些日子以來他從沒有傷害過我,我們一直交談甚歡!」
  
  「但牠也從來沒有違背種族天性,告訴你密室怪物的真實身分,不是嗎?」
  
  「那又如何?阿辣哥本來就不是人類!你憑什麼用人類的道德基準來要求阿辣哥!?他本來就不應該被迫遵循一套與他無關的準則!」
  
  奧古斯特嚥下了「是啊,連你自己也很清楚,不應該用人類的基準要求八眼巨蛛,可你仍然認為八眼巨蛛會遵守與人類的約定呢。」的腹誹,略感無力的望了一眼正對他橫眉豎目的獵場看守人。
  
  也罷。
  
  奧古斯特自己也不認為魯伯˙海格會是這麼容易就說服的一個人,他也不打算為自己做的事情做出什麼辯解。畢竟,奧古斯特會動手清理掉被海格養在禁忌森林內的八眼巨蛛族群,說白了也不過是剛好合適就這麼做了。
  
  「嗯,其實你說的也沒錯,拿人類的基準去要求八眼巨蛛確實愚蠢透頂,但我也不是因為什麼人類的道德標準才清理掉牠們的。」奧古斯特看了滿腔憤怒的海格一眼,說出了讓對方感到膽寒的一句話,「我只是剛好可以辦到這件事,所以就這麼做了。」
  
  奧古斯特在離開密室時已經閱讀過西追送來的資料,所以即使他已經有幾個月的時間沒有接觸巫師社會,他也大致摸清了現在的社會局勢,並且為此感到吃驚。
  
  他怎樣也沒想到佛地魔會親身闖入魔法部,竊取預言水晶球。
  
  也有些意外佛地魔就這麼把馬份一家當成棄子。
  
  當然,在佛地魔雷厲風行的行動下,既然預言水晶球已經被佛地魔拿到手,奧古斯特的計畫也不得不重新修正。
  
  原本一開始鎮壓魔法部的預想藍圖裡面,只憑藉蛇怪的魔眼還是有些不夠瞧的,所以奧古斯特早就打算利用蛇怪對蜘蛛的天然壓制,迫使以阿辣哥為首的八眼巨蛛族群對魔法部發起恐怖攻擊。
  
  無論魔法部的正氣師有多麼驍勇善戰,八眼巨蛛龐大的數量也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這樣奧古斯特就能趁著眾人與八眼巨蛛纏鬥的時候,以蛇怪的魔眼鎮壓焦頭爛額的魔法部了。可說是不費吹灰之力。
  
  不過既然已經不需要襲擊魔法部,那也代表了奧古斯特不再需要利用八眼巨蛛的族群彌補戰力差,那麼奧古斯特應該也不需要對八眼巨蛛出手才是。
  
  只是——好像也沒有留下在禁忌森林內繁衍生息的八眼巨蛛這個族群的必要性吧?
  
  「我不怎麼喜歡無法掌控的變因呢,反正只不過是一群沒有任何用處的害獸,那麼順手清理掉不是剛剛好嗎?」
  
  畢竟都已經製作出能夠震懾八眼巨蛛的蛇怪魔眼,奧古斯特也不打算在這個世界與大家融洽相處,既然如此,即使海格會因為他殺死阿辣哥這件事而徹底仇視他——那又怎麼樣呢?
  
  反正在奧古斯特一開始的計畫藍圖裡面,早就預定好要把這群八眼巨蛛消耗掉了。
  
  這群八眼巨蛛不傷害人類的約定始終僅限於海格一人,在原作裡面這一約定也會在阿辣哥死後失效,那他為什麼要坐視牠們繼續活下去呢?
  
  在奧古斯特任由海格憤怒的瞪視時,悶響聲從凹地的高處傳來,幾乎是轉瞬之間,弓箭筆直地劃破了奧古斯特脖頸的皮膚。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對禁忌森林的闖入者的無聲警告。
  
  「無法遵守人類規則的魔獸,即使能夠以人類的語言交流,也無法期待對方具備人類思維的邏輯。」奧古斯特沒有擦拭被弓箭劃破的傷口,只是抬起頭看向在察覺這裡的異狀後、不知從甚麼時候抵達這裡的人馬們,他平靜地說道:「但你們並不一樣呢,你們是那麼厭惡海格,但在驅逐禁忌森林的闖入者這一點上卻不會被私情束縛,擁有不同於人類與魔獸的思維。」
  
  人馬因為奧古斯特的話語陷入沉默,但他們仍然沒有放下手中的弓箭。
  
  在禁忌森林裡面,以阿辣哥為首的八眼巨蛛族群是一股強大的勢力,若真要戰鬥的話,人馬並不覺得自己會輸,但也不會贏的這麼輕而易舉。
  
  能夠輕易摧毀八眼巨蛛族群、制服霍格華茲獵場看守人的人類男性,無疑是必須警戒的危險對象,但對方卻極其自然的說出了無異於投降的話語。
  
  「與你們為敵,我大概會慘敗吧,可以請你們放過我、讓我逃離這裡嗎?」
  
  「……」
  
  無論是人馬,或者是被蜘蛛絲緊緊纏繞住的海格,都不敢置信的瞪視奧古斯特。
  
  這傢伙究竟在開什麼玩笑!?
  
  然而奧古斯特卻極其真誠的開口解釋起來。
  
  「你們從很久以前就定居在這座森林,比我還要熟悉這裡的地形,我的腳程既無法逃離你們的追蹤,也不可能完全避開你們的弓箭,若是與你們為敵,我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勝算。再說了,既然連你們都已經察覺到這裡的異狀,那麼霍格華茲的校長鄧不利多先生說不定沒多久就會趕到這裡,我現在可還不能被他逮到。」
  
  奧古斯特一邊說話,一邊取出了一顆極小的玻璃珠。
  
  「所以,請容許我逃離這裡吧。」
  
  當玻璃珠落到地上摔成粉碎的同時,數百、數千顆色彩斑斕的氣球冒了出來,被火焰帶動、升高。
  
  「!」
  
  人馬對這一變故感到了恐慌,這麼多的氣球不只讓他們無法掌握奧古斯特與海格的詳細位置,也讓他們對這些氣球有所顧忌,優秀的巫師可是能搞出不少花樣的。
  
  他們舉起弓箭射破氣球,儘管他們射破了相當數量的氣球,但仍然有為數不少的氣球脫離了他們的射程,朝夜晚的高空飄去。
  
  在以連人馬的視力也無法看清飄到高空中的氣球蹤跡時,火焰熄滅了。
  
  過去曾經是八眼巨蛛的巢穴、如今只剩一片狼藉的凹地裡再也找不到那個狡猾男人的蹤跡,被留下來的只有遭到蜘蛛絲緊緊纏繞而無法動彈的獵場看守人與他的獵犬——
  
  ——以及一具垂垂老矣的八眼巨蛛死屍。
  
  
  
  

後記:
挺久沒有寫作了,希望筆力沒有衰退的太過頭。
以及,我想也是時候該給這篇同人一個結局了。
……希望能在六月前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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