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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同人R CH15.脫軌

掬月 | 2023-05-12 01:17:49 | 巴幣 102 | 人氣 378







  
  
  
  少年的人生一直是順遂的。
  
  生在一個歷史悠久的家族,有著尊貴的血統,坐享父母的關愛,即使是與父母同輩的大人也多的是逢迎巴結他的人,他一直認為這是理所當然之事,沒有絲毫懷疑的接受下來。
  
  他不需要對自己的人生感到迷惘,只需延續祖輩代代相傳下來的傳統與榮耀即可。
  
  祖輩如此,他也亦然。無論歲月如何流轉,時代如何更迭,他們如同天上的繁星沒有任何變化。
  
  他們生來就是能夠使用魔法之人,本該高高該上,俯瞰那些毫無承襲與積累的凡人。
  
  少年自幼就是這麼被教導,如果沒有變故,他本該這麼長大成人,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毫無懷疑吧。
  
  他第一個遇到的超出掌控的人,是與他同年、叫做哈利˙波特的少年,他在對方身上品嘗到了挫折與敗北感,家族的名號與權力全然起不了作用。
  
  少年完全無法理解哈利˙波特為什麼要與自甘墮落的衛斯理,以及泥巴種出身的葛蘭傑混在一起,那明明只是在虛耗人生,根本不會被他人看在眼裡。
  
  然而,無論少年設計了多少計策,那夥人最終都能化險為夷,反而是他吃盡苦頭。
  
  第二個變故就像是突然墜落的災厄一般無從防備,在少年與同伴在活米村同遊時,一個帶著破舊兜帽的男人擋在他們面前。
  
  「小少爺,行行好,我窮得快吃不起下一頓飯了,能買下我手中的掛墜嗎?」
  
  少年等人只覺得這佝僂著背的乞丐實在太髒了,文森跟克雷立即嫌惡的驅趕對方,但低垂著臉的男人晃動了手上的掛墜。
  
  「你們不想看看這個掛墜是什麼材質,什麼樣式嗎?」
  
  明明是平白無奇的一句話,但三人的目光卻不由得移到了那個灰撲撲的掛墜。
  
  就在那一瞬,男人踉蹌了幾步撞倒了三人。
  
  「你幹什麼啊你!」
  
  幾個同樣到活米村遊玩的學生,以及鄰近的商家都注意到這個變故,他們對男人感到同情,竟然惹到了史萊哲林的小霸王。果不其然的,掙扎起身的三人對於男人的無禮相當震怒,他們架著男人離開了這裡,至於為首的少年則獰笑的看向四周後揚長而去。
  
  誰也沒有發現,三人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條手鍊。
  
  等他們終於走到活米村的邊陲地帶時,被架著走的男人這才好整以暇的走到三人面前,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三人的表情則顯得蒼白、汗如雨下。
  
  在方才被撞倒的同時,男人悄無聲息的在他們手上套上手鍊,從那之後他們就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看起來是他們架著男人離開,但實際上卻是他們被男人帶走。
  
  這人是誰?是打算綁架他們好勒索他們家人嗎?
  
  「你們好,我只是來給你們刺上一個別緻的禮物。」
  
  對於男人的說詞他們一句也不相信,在男人拿出粗細不一的針具時更是如此,明明恐懼得想要求饒,但他們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能發出嗚咽的呻吟聲。
  
  男人一邊剪掉他們的左臂柚袍一邊笑著說道:「我覺得你們應該會很喜歡才對,這可是你們父母心心念念都想要的殊榮呢。」
  
  少年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左手手臂內側被刺上一個刺青,在圖樣逐漸成形時他們發出了驚恐的悲鳴聲。
  
  第一個被刺上刺青的文森還沒有意識到什麼,由於視角的緣故他直到克雷被刺上同樣的圖樣才察覺到驚恐的事實。至於親眼目睹兩個同伴遭到刺青的少年則是感到了絕望。
  
  男人的行徑只能用膽大妄為來形容,他居然在他們身上刺上黑魔王象徵的黑魔標記!
  
  先不說男人會遭到怎樣的報復,如果他們身上的冒牌貨被黑魔王發現,那麼他們真的還有活路嗎?
  
  看到針具逐漸逼近的少年面如死灰,他驚懼不安、顫抖的直落汗,但在針具即將接觸他的皮膚時,男人說了一句話:「嗯,你就算了吧。」
  
  這句話宛若天籟,少年幾乎是喜極而泣,這番失而復得的心情讓他沒有顧及到另外兩人浮現於臉上的憎惡與心中翻滾的怒火。
  
  男人在那不久之後以昏迷咒讓他們昏睡,等到他們醒來就是魔法部及聖蒙果的疲勞轟炸。
  
  『你們身上的黑魔標記是怎麼回事?』
  
  『你們跟那個人有什麼關係?』
  
  『你說不是那個人,那麼是誰在你們身上烙下黑魔標記?』
  
  『這不是黑魔標記,是冒牌貨?』問話的魔法部官員在聽聞他們的經歷後流露憐憫的目光,『我們嘗試了解咒,但卻無計可施。在比對與過去的黑魔標記的紀錄後,我們只能認為這就是黑魔標記。』
  
  ——怎麼可能。少年三人目瞪口呆。
  
  對於三人茫然的反應,魔法部官員也知道他們說不出什麼更多的情報了。
  
  他們當然也有考慮少年等人身上的黑魔標記是否代表『那個人』的回歸,畢竟依照少年的年紀,絕不可能是他們剛出生時就被烙上黑魔標記,只可能是近期才被施加。
  
  既然如此少年等人是否在說謊?不,這也沒有可能,當他們在聽到身上的刺青與原版的黑魔標記沒有不同的時候,少年等人的茫然與畏懼並非虛假。
  
  這也是當然的,假如『那個人』的回歸並非老糊塗的妄想,這些私自烙下(無論自願或是被迫)屬於『他』的標誌的少年等人,只會遭到最嚴酷的懲罰。
  
  儘管還不清楚三人被陌生的黑巫師盯上的理由,但這對少年等人或許是一場無妄之災吧。
  
  在確定三人無法提供確切情報後,魔法部官員只能認為這與同天在活米村綻放的黑魔標記,屬於同一名不知名的黑巫師手筆。
  
  如果要做出更多的分析,那或許能姑且得出一個推論:這個黑巫師或許想要頂替『那個人』的名號,而非『那個人』身邊的食死徒。
  
  畢竟沒有哪個食死徒膽敢解析他們主人的黑魔標記,製作別無二致的冒牌貨。
  
  魔法部直到萬聖節過後,才把這位黑巫師與奧古斯特˙佛傑做聯想。(礙於少年三人根本沒有把三巫鬥法大賽的高潮期間突然出現的男人放在心上)
  
  少年三人很快就被他們憂心忡忡的父母接了回家,而少年雖然想與另外兩名同伴搭話,但兩人只是露出僵硬的笑容就跟上父母的腳步離去。
  
  這場變故讓少年等人獲准在家休養一個星期後再返校,然而這短短一週卻讓少年幾乎沒有安眠之時。
  
  『不能說出名字的那個人』,食死徒的主人˙黑魔王於黑夜降臨莊園,以隨侍在側的僕人彼得˙佩迪魯身上的黑魔標記召集了所有能聯繫上的人。
  
  對於崇高的黑魔王,少年效仿著雙親的姿勢,謙卑且崇敬的等候他的差遣。
  
  然而這場睽違已久的召集上,少年的兩個同伴也在此並列。
  
  兩人的雙親畏縮著、顫抖著、恐懼地低下頭顱,跪拜著向他們尊崇的主人懇求原諒。
  
  「哦?你們是說,有不法之徒以他們淺薄的見識,揣測黑魔王的睿智,在你們的孩子身上烙下了挑釁黑魔王的記號?」
  
  廳室內的眾人屏息著,即使黑魔王的嗓音再輕柔,他們也絕對不會以為黑魔王此時的心情是愉快的。
  
  黑魔王只是輕彈魔杖,少年的兩個同伴就像是被揪住脖子一般抬離地上,但兩人再怎麼無法呼吸,也不敢喘一口氣,只是面無血色的任由黑魔王打量他們手上的非法印記。
  
  「呵,有趣極了不是嗎?」黑魔王笑著問道:「好啦,克拉,格高爾,你們該笑啊,該為你們的孩子感到高興,不是嗎?」
  
  「……」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認為他們真的應該高興,他們只是把頭捂得更低。
  
  「——」
  
  被抬到空中的兩個少年在過度的恐懼下流出了血淚,最終捨不得孩子的克拉和格高爾還是斗膽開口。
  
  「主人,當時被愚蠢的黑巫師襲擊的少年不只他們,卻只有他們身上被留下了印記。我、我們懷疑……」
  
  盧修斯˙馬份不敢置信地瞪向兩人,他怎樣也沒想到兩人居然會將他的愛子推到檯面上。
  
  「啊——原來如此。」黑魔王輕輕嘆了口氣,而這聲低嘆也只是讓眾人更加毛骨悚然,「過去我最信任的僕人,不僅這些年來從未尋找過我的下落,現在也試圖用謊言欺瞞於我。」
  
  「主人!這是小人的疏漏!小人本來打算在揪住那名膽大妄為的狂徒後,再向主人稟告!」
  
  「哦?那麼,盧修斯,你又做了什麼呢?」
  
  「……根據小犬及其友人的證詞,他們是被對方的魔法物品制住才無法呼救,再加上對方那試圖染指主人印記的狂妄行徑,對方或許是一名煉金術士,我已經動用人脈找尋當天行蹤不明、對煉金術有所涉獵的巫師,肯定在近期、不,一個禮拜,不,三天之內就能彙整成清單呈上!」
  
  這還是少年第一次聽到父親如此急促到幾乎失去分寸、低聲下氣的懇求,然而這樣的話語似乎很讓黑魔王感到滿意。
  
  兩個少年立即從空中摔了下來,然而他們的雙親卻連去扶都不敢扶,只能任由孩子痛苦的呻吟。
  
  「盧修斯,希望你不要再一次讓我對你失望。」
  
  後來少年已經沒有餘力去關注黑魔王說了哪些話語,他的父親也許僥倖獲得了黑魔王的垂憐,但這不代表其他人亦然。
  
  少年慘白著臉目睹文森和格瑞的雙親遭到酷刑咒折磨,在場眾人只能噤若寒蟬旁觀他們倒在地上翻滾、慘叫的身影。
  
  懲處的理由?那或許就只是一個管教不嚴的託辭,但沒有人對這懲戒有任何不滿。
  
  這恐怕比自己的孩子被黑魔王宣判死刑要好得多了。
  
  文森跟格瑞被留在馬份莊園之中,除了靜養以外也由於黑魔王想要研究他們身上的冒牌貨,無論是割去皮肉、腐蝕內裡,或是施以黑魔法都全然無法傷及分寸,當可見白骨的坑洞重新癒合後那個惹人厭的冒牌貨又會再度出現。
  
  少年在那之後聽說,如果當時文森跟格瑞身上的標記沒有發熱、發燙的話,他們的雙親或許也不會把自己的孩子帶來黑魔王的眼前。
  
  真的與正牌的黑魔標記沒有不同,這般可憎的相似度如今變成了壓在眾人心中的大石。
  
  很快的,少年的友人遭遇到的事情,也很快的降臨在他身上。
  
  盧修斯˙馬份終究無法給出一個解釋,無論怎麼調查,最後的結論都是不存在可疑之人。他因為這淺薄的報告而遭受幾次酷刑咒的折磨。
  
  在返校前兩天的深夜,少年被傳喚到了大廳,坐在高位上的黑魔王淡淡問道:「盧修斯與納西莎的愛子,馬份家的新生枝椏,你覺得為什麼在輪到你的時候,偏偏放過了你呢?」
  
  「……」少年知道自己應該開口,但在看到被打得傷痕累累的兩名友人後,他慌亂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為什麼本是三個人都該被烙上的刺青,到最後卻只有你一個人平安無事?你有想過嗎?說不定自己本該也與他們沒什麼不同。」
  
  這番意有所指讓少年只能跪倒在地上,沒有任何風度與氣節的淚流滿面,他怎樣也說不出一句辯解的話語。
  
  少年儘管對自己沒有被烙上刺青鬆了口氣,但他也不理解為什麼那個黑巫師最後選擇罷手,是因為時間不夠嗎?不,距離他們從昏迷到被發現的時間足足將近一個小時,對方只需短短幾分鐘時間就能完成刺青。
  
  那麼這代表少年身上有什麼可供利用的價值嗎?但就算有,他現在也想不出來。
  
  黑魔王對於手足無措的少年,流露出了惡意的神情。
  
  「盧修斯,看樣子你把你的孩子教導的很好,也難怪他會如此幸運。」留下這麼意味深長的一句話後,黑魔王就讓少年等人離開。
  
  少年攙扶著兩個友人離開大廳,但一等到他們不被大廳的目光所關注後,兩人就甩開了少年的手。
  
  「馬份家少爺的同情,我們可擔待不起。」
  
  「哈,你可真是幸運而啊,我們這幾天究竟吃了多少苦,你倒好,一點事也沒有。」
  
  「文森,格瑞……?」對於兩人突如其來的憎惡,少年顯得無所適從,然而在聽到少年呼喊他們的名字後,兩人露出了更嫌惡的神情。
  
  「別再叫我們的名字了,一想到我的名字從你口中說出來,就感到噁心。」
  
  「……」
  
  少年最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人揚長而去。
  
  他不能理解過去同吃同住的兩名友人為何變得如此之快。的確,他們是吃了很多苦,但無論是冒牌的黑魔標記,或是黑魔王的懲處,都不是他造成的啊?
  
  明明他也是被捲入事件的被害者啊?
  
  少年極其不甘心,甚至覺得兩人很快就會想通,然後求取他的原諒。
  
  再怎麼說,馬份在即使同是純血的家族裡面也是相當有其權勢的一支,更別說黑魔王又是如此的容許他們。相信很快的,他的友人將會回心轉意。
  
  然而這份期許落空了,即使回到霍格華茲,他的友人也沒有與他打照面,反而是他失去了勢力與人望。就算他身為級長,也無法阻止史萊哲林的其他人對他的鄙視與捉弄。
  
  即使父親的朋友,石內卜教授對他有所照拂,也只是讓其霸凌沒有出現在表面上。但這毫無意義,既然同樣是有純血世家,對於巧妙到無法明確責任的欺凌伎倆也是嫻熟於心。
  
  少年逐漸與他人漸行漸遠,他開始覺得沒有人的地方更讓他靜得下心來。
  
  他想,只是需要一點時間而已。只要父親重振馬份的聲譽,這些遭遇也只不過是打發時間的程度。
  
  然而等著少年的卻是再一次的絕望。
  
  黑魔王的秘密被攤開在陽光底下,絲毫沒有挽救的餘地。
  
  就算再怎麼想要進行情報操作,黑魔王使用分靈體藉此不死的這一機密情報,如今已是人盡皆知。
  
  在得知鄧不利多打算破壞得到的分靈體後,黑魔王把一項任務派到馬份頭上。
  
  『你們要阻止鄧不利多破壞我的分靈體,不惜一切代價。』
  
  然後緊接著是少年——德拉科˙馬份肩負的重責大任。
  
  『把血——把哈利˙波特——把我仇敵的血獻上來!』
  
  「波特,我果然……最厭惡你了。」
  
  兩人的決鬥在星期日開始,為了讓這場決鬥得以成立,他的父親收買了現在的魔法部部長康尼留斯˙夫子,以遊戲的形式得以成立。儘管如此,光看德爾科˙馬份現在身上的割傷與滿是灰塵的衣服,就知道他完全處於下風。
  
  看著同樣身處於戶外場地上、額頭上有閃電烙印的少年,德爾科˙馬份以握著魔杖的右手緊緊抓住他刺痛著的左手前臂——那裡已經不再白皙,而是被烙上了貨真價實的、屬於那位大人的標誌。
  
  過去德爾科˙馬份一直對那位大人的標誌有著憧憬與期望,但在他真的得到這麼一個黑魔標記的時候,他忽然發現,他似乎並沒有真的那麼想要擁有。
  
  但……一切已經無可挽回了。
  
  他已經無法變回過去那個什麼都不知道、能夠抱持不切實際想像的自己了。
  
  Morsmordre
  
  由黑魔王親自教授,真正的黑魔標記的咒語從他的口中逸出。
  
  隨著他所詠唱的咒語在天空浮現圖樣,原本的晴空也逐漸被這些陰森森的綠色標誌所覆蓋。
  
  趁著眾人對這異象茫然無措時,德爾科˙馬份邁出步伐撲向哈利˙波特,這舉動以巫師決鬥而言並不適當,從未有巫師決鬥會有肢體接觸。
  
  然而德爾科˙馬份根本不在乎這種事,他取出藏在斗篷內袋的銀製匕首,朝對方的臉面刺下去。
  
  哈利想也不想就舉起手臂阻擋,這也讓匕首劃開了他的手臂,流淌出鮮血。
  
  看到鮮血後,德爾科˙馬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情失去掙扎的力氣,他也立即被主持比賽的麥教授擊暈。
  
  直到德爾科˙馬份在解除昏迷咒清醒過來後,他才從神情嚴肅的鄧不利多口中得知:馬份一家被佛地魔捨棄了。
  
  
  
  
  
  

創作回應

巴哈姆特小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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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哈姆特小管家 敬上
2023-05-12 16:13:24
掬月
謝謝小管家!
2023-05-12 20: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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