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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石錄》第一部.第一集.第六回.綠洲衝突

樂子喵 | 2024-03-08 10:14:57 | 巴幣 110 | 人氣 82

連載中天界新語.劍石錄
資料夾簡介
冒險活動交織出各種酸甜苦辣的故事,眾人的心意也維持聯結起來,讓我們一同閱覽它們的冒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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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提要:
沙漠尋路遇依戚,欲歸凝月返綠洲。
綠洲懸崖敵皆至,巨獸一舉解冤仇。


  在銕吾和丹殊的眼前,是由整片荊棘構成的灌木叢,蕭颯悲戚的浩大景象有種殘破之美。

  「這裡有些眼熟。」丹殊拿出指南針,如他所想的轉移不定。

  「嗯……」銕吾確認方位,比對位置,點頭道:「看來跟洞窟沒離太遠。」

  荊棘廣布且密集,絕非可匍匐忍受之程度,丹殊提出想法:「從沙漠朝東行,先到綠洲休息。」

  「凝月湖那邊比較近,我們先到那。」銕吾走在前頭。

  銕吾前腳剛走,一陣風吹過,淡雅的蓮花香味撲鼻而來。「好香……」他好奇轉過身,看到震驚的一幕。

  一名從天翩翩而降的美女就這樣撲入丹殊的懷內,甜滋滋地說:「丹殊大人~」

  美女穿著自白漸層為粉紅的飄逸長衫,腰帶由細軟的絲綢製成,整個人都有蓮花的粉嫩花香。她沒有如雪的白皙肌膚,但有蓮花白裡透紅的好氣色,雙眸有迷茫的水氣但瞳子明亮,櫻桃小嘴可比蓮子細巧,較銕吾高些,但與丹殊相比就如小鳥依人般可愛迷人。

  丹殊被美女直接抱住,雙手伸得直挺,困擾的眼神顯見不認識這不請自來的美女。

  銕吾直指丹殊,既羨慕又嫉妒地說:「太、太過分了吧!人長得帥,連美女都投懷送抱,這世上太不公平了吧!」

  「我不認識妳。」丹殊強硬拉開美女。

  「我認識你,丹殊大人~」美女以癡迷的眼神望著丹殊。

  「……嗯?」銕吾走到兩人之間,左看右看,非得瞧出些端倪。

  「妳身上有仙氣,是哪裡的仙人?」丹殊警戒地問。

  「抱歉,看到丹殊大人太高興,都忘記自我介紹了。」美女微皺眉,更顯她的清麗。

  美女退後數步,輕抬荷葉般的衣擺,優雅說明:「我是依戚,是蓮若池仙子。」

  「蓮若池?」銕吾摸著頭,懷疑看向丹殊。

  「沒聽過。」丹殊搖了頭。

  「外人通常稱那裡為『凝月湖』,裡面不是有很多的蓮花嗎?我就是從那裡幻化成仙的。」依戚微笑。

  銕吾因那抹微笑羞紅雙頰,連忙點頭,「對啦……那邊是很多蓮花不錯……」他幾乎不敢直視依戚迷人的雙眸。

  「妳為何到這裡?」丹殊不同銕吾好打發。

  「我……」依戚朱唇微啟,害羞地說:「我第一眼看到丹殊大人,就喜歡上您了。」

  「噗!」銕吾慶幸自己沒喝水,不然肯定噴得丹殊一身水。

  「妳可以離開了。」丹殊冷淡地說。

  「可是……我現在回不去了。」依戚為難地說。

  「回不去?從這邊走就到啦。」銕吾好心指了路。

  「你們自己過去看。」依戚說。

  丹殊不動,銕吾只好先過去。他走了一段路,就聽懂依戚的意思。

  「這裡怎麼變、變懸崖了?!」銕吾嚇得不淺。

  原本的通道被劈成兩半,其間沒有河川流過,也看不到抓地的綠樹,足見深度之深。

  「最近不是一直地震嗎?昨晚用力一震就變成這樣了。」依戚微微發抖。

  「難道是巨獸?」銕吾只想到這個可能。

  丹殊走到銕吾的身旁,觀望整條的懸崖,撕裂了依戚回到凝月湖的道路。

  「我貪看丹殊大人就溜了出來,然後回不去了……」依戚食指互碰,姿態楚楚可憐。

  「妳是仙人,飛不過去嗎?」銕吾懷疑地問。

  「不是所有仙人都會飛,你看蓮花會飛嗎。」依戚嬌嗔。

  「不是都說仙人飛天遁地,無所不能嗎……」銕吾小聲抱怨。

  丹殊蹲下身,觀察懸崖的形成,確實如依戚所言是震裂使然。這一整條的懸崖,成為保護鏡銅村的天然界線。

  「銕吾,如果從大沙漠過去,回得了凝月湖嗎?」丹殊問。

  「繞遠一點可能有路。」銕吾姑且認為這條裂痕不會延續到天長地久。

  「……你們要做什麼?」依戚好奇地問。

  「帶妳回家。」丹殊簡潔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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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殊大人,請問你家居何處?年紀幾歲了?」

  「西邊。二十六歲。」

  「丹殊大人,你有喜歡的花嗎?如果是蓮花就好了~」

  「……」

  「丹殊大人……」

  「……」

  一路上,銕吾聽著依戚糾纏丹殊問著各種問題,丹殊基於禮貌給予簡潔的回應。

  「妳好吵啊……仙女不都很嫻靜優雅的?」銕吾對仙女的美好想像就要幻滅了。

  「丹殊大人要帶我回去,當然要趁這段時間問了。」依戚的話也有些道理。

  「為何不從我家走過去?非要在沙漠中找路。」銕吾不禁埋怨。

  「……那先去綠洲。」丹殊道。

  銕吾稍微繞些路,抵達最近的綠洲。綠洲不愧是沙漠的寶地,早已聚集一群旅人,還有商人抬哄價格,想要裝水得付出不少的資本。

  丹殊將一把利刃交給商人,商人相當滿意,爽快讓三人裝滿水袋。依戚盯著銕吾和丹殊裝水的動作,顯得很有興趣。

  「……妳不帶些水嗎?」銕吾納悶地問。

  「要用什麼裝?」依戚輕便的裝束沒有裝水的器具。

  「……妳到底有帶什麼?」銕吾真的相信了依戚是「隻身一人」,就只帶自己。

  「我就說是貪看丹殊大人偷溜出來了。」依戚委屈地說。

  她的汗珠如珍珠不斷落下,身為蓮花仙子待在沙漠地區就像遭燒烤般痛苦,她仍維持優雅的仙女姿態。

  丹殊裝滿兩個水袋,將其中一個水袋交給依戚。

  「這是……給我的?」依戚猶疑地問。

  「是。」丹殊點了頭。

  「……謝謝。」依戚羞澀地接下了水袋。

  「我還以為她會發花癡耶。」銕吾對依戚的行為不如想像,越發感受女人是難懂的生物。

  「女嬌啊……我一定會成功的……」

  不遠處傳來誰都聽得到的呢喃聲,出自一名青年所言。他的短髮留得略長綁成馬尾,滿臉鬍渣未清,手持酒壺,雙頰微紅,頗有醉意。

  青年的身旁坐著一名肌膚如雪般白皙透亮的少女,她一臉尷尬接受眾人的注目禮,輕聲道:「別說了……」

  旁人對此指指點點,不知是對頹廢的青年,還是對貌美的女嬌,抑或兩者皆是。

  「皮膚好白啊……」銕吾對女嬌的白皙皮膚看了頗久。

  「丹殊大人喜歡皮膚那麼白的嗎?」依戚擔憂地問。

  「還好。」丹殊簡潔回應。

  「我要去晉城,這次肯定……」青年想要喝酒,壺內早已無酒,勉強撒了幾滴出來。

  「嗯,希望獲得陶唐國君的青睞。」女嬌扶起青年,不讓外人瞧不起。

  「晉城?」一旁喝水的旅人嗤笑不已,「這裡離晉城多遠啊?還有你那醉鬼姿態,誰會用你啊。」

  「請不要這麼說。」女嬌眼神微斂。

  一群旅人嘖嘖數聲,雙目貪婪緊盯女嬌的美色,大喊:「美人,我看妳挺漂亮的,乾脆跟我走好了。反正醉鬼妳也行。」

  旅人一說完,其他的旅人也以笑聲表示同感。

  「太過分了吧?說理想不行喔。」銕吾對旅人們的霸凌不以為然。

  旅人覷了銕吾一眼,輕蔑說著:「小鬼,大人的事情你別問。誰會想用酒鬼呢?」

  旅人這一瞥,看到丹殊身旁的依戚,心癢難搔的神情怎樣也藏不住,以淫穢的笑容說:「這裡還有一個美人。」

  小小綠洲竟有兩名足以慰藉男人長途旅程飢渴的美人,旅人們紛紛拿起武器。

  「喂……」銕吾暗喊不妙。

  「外面都是這樣嗎?」依戚疑惑看著銕吾。

  「不是啦,但也不能說完全不是……」銕吾本想否認,但近日的遭遇使他沒了自信。

  女嬌憂心忡忡望著化身成旅人的盜匪群,奮力搖晃青年,青年卻是將她攬進懷內,心滿意足睡著了。

  「他們是盜匪。」丹殊道出結論。

  「我現在也知道了,該怎麼辦?!」面對餘裕的丹殊,銕吾真像熱鍋上的螞蟻。

  「打嗎?」依戚問。

  「打?妳用什麼打?!」銕吾握緊鍬,盡可能充氣勢。

  盜匪兵分兩路,盜匪首領欲捉起女嬌的手,但一只飛天的陶杯擊中了他的手,使他吃痛連連而怒斥:「誰!」

  盜匪朝陶杯來源看去,正出自丹殊。

  「愣著做什麼!還不殺了他!」盜匪首領大怒。

  盜匪群圍繞丹殊,手中亮著各色武器,看起來相當駭人。

  「現、現在我該怎辦?」銕吾直覺找丹殊的背後,但哪面都有盜匪,無從躲藏。

  丹殊氣定神閒坐在原地,沒有抽劍,桌上僅有數枚陶杯。

  盜匪首領的手都腫了起來,可見丹殊的手勁;誰都不想被陶杯打中,但一群人不動手又顯得疲弱。他們交頭接耳,決定一起上,不信丹殊有多方擲杯的能力。

  「旋風咒。」

  盜匪群的目光都在丹殊身上,沒發覺依戚早將懷中的符咒拿了出來。她以甜美的語調唸了一句咒語,從沙漠而出的大風就這樣捲走了盜匪群。

  風勢不弱,盜匪群短期間回不來這裡--如果他們的目標是往東走,這股風還幫助了他們。

  「人呢?」銕吾四處張望,發現身旁的人都不見了。

  「一些被吹走了。」依戚天真地回應。

  「那還有其他人呢……」銕吾沒看到女嬌和青年,生怕嬌弱的女嬌也被粗暴的風勢給捲走了。

  「不知道。」依戚搖了頭。

  「喂!這種時候跟我啥不……」若非顧忌男女之別,銕吾真想拎起依戚的衣領。

  丹殊站起身,警戒地說:「老闆也不見了。」

  銕吾摸著頭,懊惱地說:「當然啊,因為都被她……」

  「這裡不宜久留。」丹殊道。

  「我也沒要留啦……但……」銕吾為難看著丹殊。

  「那對男女沒有被風吹走。」丹殊簡單解釋。

  「啥意思?」銕吾困惑地看向丹殊。

  「你英雄救美失敗了。」依戚對銕吾眨了一眼,又貼近了丹殊。

  銕吾愣在當地,見兩人逐漸走遠,依然搞不懂意思。

  「等等,不能再多解釋點嗎?!」銕吾趕緊跟上,希望有人解答他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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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繞著沙漠外圍,銕吾停了下來,喃喃著:「差不多這附近吧?」

  「到了嗎?」依戚懷疑地問。

  銕吾眼睛瞇成一條線,「妳是認不出妳家喔……」

  「這裡還是沙漠啊。」依戚擦拭著汗水,臉色越來越紅。

  銕吾正想吐槽依戚,但他走了幾步就無法再走,驚訝地說:「……連這裡都是。」

  懸崖的範圍遠比銕吾想像還要寬廣。連廣闊的沙漠都被橫切成二半,斷絕了回到凝月湖的路徑。

  「只能走鏡銅村嗎?」丹殊神情嚴肅。

  「……鏡銅村?」依戚不解。

  「現在繞過去就蠻遠的了。」銕吾眉頭皺得頗緊。

  依戚蹲下身,觀察懸崖,咕噥著:「這樣我要怎麼回去?」

  「我哪知巨獸做得這麼絕。」銕吾嘆了一口大氣。

  「……巨獸?」依戚覷向銕吾。

  「乾脆我跟妳說鏡銅村在哪,妳從那邊過去好了。」銕吾尋找行囊中可做記號的物品。

  丹殊交給銕吾一枝炭筆,銕吾順手就畫了起來。

  依戚望著兩人,眼珠動啊動,突然靈光一閃:「……如果請巨獸載我呢?」

  「啥?」正在繪圖的銕吾抬起頭。

  依戚對懸崖施展風咒,再度出現強勁的旋風揚起整片風沙,對正在繪圖的銕吾來說是場災難。

  丹殊以袍遮眼,銕吾保護眼睛而放下炭筆,大怒:「別用了!」他不小心吃了幾口沙。

  依戚持續使用風咒,將整片懸崖都掃過一次,堅決逼巨獸出面。

  風沙滾滾,瞬間伸手不見五指,銕吾因混濁的空氣打了幾次噴嚏,臉頰也被沙粒磨得挺痛。

  「喂!」銕吾摀著嘴,發出最大的聲音抗議。

  丹殊聽聲辨位,尚未碰觸到依戚,即有一股強勁的震動逼依戚停下動作。如銕吾所言的巨獸就在眼前,齜牙咧嘴地瞪著依戚。

  「吼!」巨獸發出熊熊怒吼。

  「真的是巨獸!」依戚興奮地比著巨獸。

  銕吾聽到巨獸趕緊睜開眼睛,但他無法像依戚一樣開朗樂觀--因為巨獸看起來憤怒不已。

  「牠是……」丹殊喃喃著。

  在充足的光線和寬闊的空間之下,丹殊看清巨獸的容貌,似乎想起了什麼。

  「……原來是真的。」依戚似乎也發現何事,尷尬退了數步。

  銕吾插起腰,不滿說道:「我就說有巨獸了嘛!」

  巨獸一動,身上的沙塵如水流嘩啦嘩啦卸下,空氣又是一片混濁。

  「哈、哈啾!」銕吾的鼻子都紅了。

  依戚退到丹殊的身旁,扯著笑問:「丹殊大人,請問等會牠會攻擊我們嗎?」

  「可能。」丹殊簡潔回應。

  「誰叫妳要這麼做!」銕吾揉著眼睛,眼淚都流了出來。

  「吼!」巨獸怒吼後,躍上沙漠,俯視三人,宛若大象與螻蟻的差距,更使人心驚膽跳。

  銕吾伸出雙手,好言相勸:「巨獸啊……我沒有意思打擾你,打擾你的那位仙女應該也沒惡意,就是腦袋空了點,你、你就別跟她計較了!」他不敢笑到瞇眼睛,以免再也看不到等會的風景。

  「誰跟你腦袋空了!」依戚不悅歸不悅,也慢慢與巨獸拉開距離。

  「還不都是妳害的!」銕吾氣得青筋都要冒出來了。

  丹殊先行警戒,避免巨獸突如其來的攻勢。他和巨獸僵持數分鐘餘,兩邊都沒有行動。

  微風捲不起沙塵,銕吾看向身旁的依戚,悄悄地問:「……他們是不打了嗎?」

  依戚稍抬起手,於手中形塑一顆由仙氣構成的小圓球。

  「喂,妳該不會要暗算吧?!」銕吾大驚。

  與依戚準備的同時,丹殊也抽出佩劍,朝銕吾而去。

  「啥?啥?啥?!」銕吾一看劍將刺過來,嚇到魂都要飛了。

  銕吾緊握住鍬,聽到金屬碰撞的鏗鏘聲,但不是丹殊的劍打在他的鍬上,而是和另一把金屬武器碰著了;依戚的小圓球因碰觸外物而發出巨響,但不是打在巨獸身上,而在巨獸的後方。

  巨獸一動也不動--正面看來如此。牠背後的長尾一連甩落數人,使其掉入深不可測的懸崖之中。

  銕吾睜開眼睛,看到穿著白衣仙袍的仙人,其眼神淒厲,嘴中皆含物,不論發生何事都不會出聲。

  「……仙人?」銕吾覺得眼前的仙人跟以往所見非常不同。

  「你待在我旁邊,不要亂動。」依戚嚴肅地說。

  「喔……」銕吾從依戚的神情中,感受到一股非要接受的氣勢。

  丹殊與其中一名仙人對峙,丹殊劍術出色不待言,但那名仙人的劍術亦頗佳,他若被一群人包圍並不有利。

  巨獸也面臨多名仙人的圍攻,牠跳上跳下,正與其搏鬥,看得出辛苦。

  銕吾的情況無疑是最好的--表面如此。

  「他們是誰啊?」銕吾問。

  銕吾尚未得到解答,有名仙人即對他射出小刀,他無從反應,必須倚靠依戚的風咒偏移小刀路徑才沒事。

  一群仙人包圍銕吾和依戚,依戚嚴陣以待,從懷中取出數張符咒,並得留意銕吾的安危。

  「這……」銕吾知道了,知道現在情勢很危急,閉嘴就是最大的幫忙。

  仙人超過十名,皆有一定的實力水平,其眼神堅決,勢必達成任務。

  銕吾心中納悶,不知招誰惹誰,為何走到哪裡都被仙人追殺。他的耳邊傳來巨獸的踩踏聲、金屬劍的碰撞聲,還有符咒捲起的風沙聲,零零總總的聲音讓他的耳朵不舒服。

  丹殊退到依戚的前方,冷靜地說:「他們不好對付。」

  「……」依戚為難看著銕吾,雖未發一語,但誰都知道她的困境。

  依戚不難施展大範圍的風咒,但會波及到同伴;她要集中對付特定的仙人不難,但必須保護銕吾。她實是進退維谷。

  若由丹殊保護銕吾,就無法上前制衡前方的敵人;依戚速度不夠,遲早被敵人四面包圍。

  「我……」銕吾想要幫上忙,但不擅武藝的他只要不幫倒忙即可。

  巨獸也很危險。牠行動尚稱敏捷,但龐大的體積容易被數名敵人聯合攻擊,如同高強的獵人獵捕長毛象,只是耐性問題。

  最重要的問題在於四人毫無默契,一舉一動都是互相牽制,不如敵人們合作無間。

  巨獸發出沉穩的聲音:「你們後退!」

  「巨獸……說話了?」銕吾不敢置信。

  丹殊和依戚互看一眼,決定照巨獸所言,由丹殊拉著失神的銕吾後退。

  銕吾尚未回過神,巨獸便以排山倒海之勢衝了過來,如火焰的尾巴打在地上都是深刻的窟窿。

  仙人們評估情形,不與巨獸爭鋒,紛紛朝兩邊退卻。

  依戚又聚集數顆小光球,趁巨獸前來之時,襲擊退卻到兩邊的仙人們。仙人們閃避不及,札實中了這道攻擊,但他們是高手,不致失去戰鬥能力。

  「然後呢?」依戚再度凝聚光球的速度不如仙人們的迅速逼近,她探向巨獸詢問下一步。

  巨獸叼起銕吾,讓其坐在身上,隨後大喊:「上來!」牠蹲低身讓丹殊站上,並輕晃尾巴催促依戚趕緊過來。

  「這裡。」丹殊伸出手握緊依戚的手,將依戚拉到巨獸的身上。

  依戚一躍而上,靠在丹殊的身旁。

  「抓緊,吾要衝了!」

  巨獸低身衝刺,瞬間產生的爆發力造成的衝勁,讓人幾乎握不住。

  銕吾在巨獸的正中心,緊緊抱住巨獸仍感吃力,遑論在邊緣的依戚。

  丹殊張開左右手,同時壓住銕吾和依戚,誅魔劍發出微弱的光芒,撐住位於中心的丹殊,避免遭巨獸甩尾時拋飛。

  銕吾被壓在巨獸的頭上。從未騎過馬的他稍微理解何謂騎快馬的滋味,來不及享受速度,僅感受如蛇鑽地的顛仆,睜眼閉眼都是一片黑暗。一向方向感出色的他,也被巨獸迂迴的路徑搞糊塗了,腦內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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