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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神話】第二十八章 - 三祭天曹

越神 | 2024-02-25 15:40:14 | 巴幣 14 | 人氣 404





第二十八章 三祭天曹
 


夜晚的森林中有物體在空中急嘯掠過,發出微光的兩對翅膀照亮身旁,從遠處能看見一團光芒快速的移動。
 
施加在所有人身上為了抑制力量的封印術對天使族的翅膀也產生莫大影響,翅膀上只有少量魔力覆蓋顯露出平時難以看見的半透明狀骨架,現在的空藍只能以物理方式飛行,移動速度大幅的減慢。
 
她將拆分成三節的帕尼錐特之槍恢復原貌,在快到目標前向上飛昇並收起翅膀藉著慣性從樹林中飛躍而出,接著當目標處的人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時讓長槍發出劇烈強光。
 
空藍的能力讓她的眼睛能夠在強烈光芒中看清物體,本想藉著暫時剝奪敵人視覺藉此進行突襲的她,在經過光的照射下她看見空中佈滿了大量的細線,若不是有光的照射,在這夜晚中根本看不見那些線。
 
察覺有異的她停止了繼續突擊,在著地後有三名陰陽師正站在細線後方,她們三人因剛才的強光而用狩衣的袖擺遮著眼睛。
 
她們正是今早見到的留有一頭深藍長髮的高冷女子月見遠里,以及她的兩名部下藍衣階級的纏衣與結衣。
 
在她們身後一段距離的地方則是跟地府祭相似的另一個祭壇,光柱一樣由祭壇中央朝天而出,最大的差別在於護持的陰陽師們用來遮蔽面部的布匹是白色的。
 
「討厭!小結!我們辛苦佈下的術竟然被看穿了吶!」纏衣抓著結衣的肩膀不停的搖晃。
 
「嗯、嗯、嗯,我知道,小纏、妳、妳別再、晃了。」
 
空藍向前一步用長槍朝細線揮砍,但那些線比預想的更柔軟更強韌,無法砍斷。
 
「妳們把我們的夥伴抓去哪了?」
 
「什麼夥伴?我們才沒做那種事!妳們才是綁架了燁櫻大人還有賀茂保憲大人!」纏衣反駁。
 
空藍頓時無話可說,又一次的朝細線砍去。
 
「喂!」纏衣大叫。
 
「雖說我們的人確實綁走了那名叫燁櫻的女子,但那只是藉口吧。」特曼斯從一旁樹林走出。
 
纏衣與結衣見狀將面前的細線鬆開,從內部走出準備迎戰,身後的細線再度縮緊恢復成網狀保護內部的月見遠里與祭壇。
 
「無論賀茂保憲是否有回去,你們都決定在今夜裡出手。」特曼斯手裡抱著術式之書在一旁一段距離的地方站著,「妳在那天晚宴沒有現身就是證據,如此重要的場合妳卻不在,想必是有必須達成的事情,這點在今早也證實了,賀茂保憲說了妳從『日見家』回來,對吧。」
 
月見遠里持續在細線內部施展某種術法,纏衣、結衣兩人也沒有理會特曼斯,她們空出雙手。
 
下一刻一人前衝躍起朝空藍揮出右手,一條細線如同鞭子般從手中伸長,另一人在原地甩出另一方向的細線,在兩條線包夾下空藍朝右側凌起身子從上下間隙中穿越,如刀刃般的細線就在臉蛋上咫尺削過。
 
站在空藍兩側的纏衣、結衣接續攻勢,她倆手中連接起數條細線。
 
「不見拉繩!」
 
兩人往相同方向移動同時將線繃緊,這次沒有能夠通過的縫隙。
 
空藍在被傷到前用長槍撐地借力起跳,細線觸碰到帕尼錐特發出磨擦聲與些許火花,還在空中的空藍借勢將長槍朝上一斬,原先無法砍斷的細線此時卻被斬斷。
 
拉緊的細線被斬斷使得纏衣與結衣一個踉蹌失去平衡,但在摔倒前仍盡力穩住了身子。
 
「怎麼會?」纏衣不解地看向結衣。
 
(在長槍纏繞上源之力……)特曼斯一眼就看出玄機。
 
「有此種實力……妳是第幾天?」
 
「七。」空藍冷冷地回。
 
「七啊,這還真是……」特曼斯有些意味深長的呢喃著。
 
「別太瞧不起人了!」結衣朝特曼斯怒喊。
 
「讓妳們有這種感覺我很抱歉,但現在的我也只能在這裡動動口而已,可以的話還請妳們無視我的存在。」
 
「所以才說別太瞧不起人!」纏衣怒罵著隨即右手一拉,不知何時已經纏繞在樹木的細線瞬間拉直。
 
站在樹木跟纏衣之間的特曼斯迎來有如高速切刀的細線,在將被砍中的毫秒反應時間內他只能將術式之書移到細線的斬切軌跡前。
 
啪的一聲,細線沒有斬斷書本也無法對書造成任何傷害,但仍扎實的打在書面上,強大的斬擊衝勁將他連人帶書擊退了好一段距離,地面留下一長條鞋痕。
 
「那是什麼東西?竟然砍不斷!靈力都已經強化過了……」纏衣相當不解,先是自己的線被砍斷,現在又出現無法斬斷的東西。
 
面對敵人沒時間做太多思考,見結衣一人獨自奮戰她趕忙前去支援,兩人決定先將攻勢著重在當前最有威脅的空藍身上。
 
在面對纏衣與結衣的雙重攻勢下,身為天使族受過不同等級訓練的空藍仍然能順心應對。
 
手中的長槍連續揮斬將所有的細線砍斷,纏衣、結衣兩人無法順利使出攻擊幾乎是被單方面壓制,這時一把刀突然飛出,精準朝長槍的攻擊軌跡反向砍去阻斷了空藍的攻勢。
 
「纏衣、結衣,辛苦妳們了。」月見遠里開口。
 
原先交織在她前方的細線全數鬆開,她的身旁共有五把不同的刀。
 
「世間萬物皆可計算。」遠里緩緩向前,全身散發著高貴氣質,「星體運行、山河變化、草木生長,所有人的行動以及未來將發生的事,這一切都可以依靠計算知曉往後的發展,稱之為『世界計算』。」
 
「在研究過這些知識後我嘗試向未來借了些東西來創造這個術,『袱魔五劍』。」遠里身旁的五把刀圍繞著她轉動,這五把刀都隨她的心思被精細的操控著,「童子切、鬼丸、三日月、大典太、數珠丸,它們都是在未來才會誕生的『天下五劍』。」
 
「照妳這麼說,能算出未來豈不是跟『六壬神課』或『太乙神數』一樣?」特曼斯問。
 
「外人看來或許是這樣,但其中有相當大的不同,以長期大局來說仍然是三式較準確,但在戰鬥中可就不同了,世界計算占有極大的優勢。雖說這術式還不成熟,能不能照我所想的運轉也還不清楚……唔!」遠里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不該說的情報後連忙禁聲。
 
「妳是沒有『心音』的人啊,總覺得有占了便宜的感覺。」特曼斯微笑著說。
 
遠里的臉蛋上浮現紅暈,「夠了,既然術式已經完成,我就不會讓你們有機會破壞『天曹祭』!」
 
其中兩把刀同時飛出由左右夾擊空藍,她本想向後閃躲但動作就像被看穿,刀子的落刀點同步跟著移動,她用長槍擋住其中一刀,接著伸出左手用五指抓住刀刃。
 
這一幕讓看在眼裡的陰陽師三人驚愕不已。
 
遠里即刻轉而增加成四把太刀輪流進攻,纏衣與結衣也相互配合輔助遠里的攻勢一同作戰。
 
想趁隙反擊的空藍所有動作都像被看穿,在她攻擊前都恰好被太刀擋下。面對連續預判她動作的追擊,她幾乎只能依靠源之力強化身體硬扛來防禦。
 
(無法使用魔力還真棘手。)空藍不禁在心中抱怨。
 
「她們三個比想像的更難纏呢。」特曼斯看著那五把刀突然向後轉身,雙眼直盯站在那裡的燁櫻,那似乎早已注意到她存在的眼神讓燁櫻直冒冷汗。
 
「有股令人不舒服的感覺……」特曼斯手中的書已經打開。
 
 
 
 
 
腦袋昏沉沉,身體也像跟自己分離,薇媞感覺到有重物一直壓在臉上,她努力撐開沉重的眼皮後佔據視野的是虎喵毛毛的小小腳掌。
 
看到虎喵安然無恙稍為安心了一下,「我現在是……赫啊!」薇媞在腦袋逐漸清醒後隨即意識到自己在昏迷的時候有可能被殺掉。
 
「如果那時候對方有意,我已經死了……這裡是……」她撐起身子試著搞清楚現在的情況。
 
現在她跟虎喵被關在一個球型結界中,四周空間相當昏暗只有幾支蠟燭的微弱火光,這些蠟燭被擺放在繪製於地面的五芒星法陣上。空間內的地板由木板拼成,牆面是土黃色的,此處看來是一個類似陰陽眾建築的房間。
 
由於四面沒有任何作為隔間的障子或窗口,也沒有任何的光線從外面透入,因此薇媞判斷現在的這個小房間極有可能位於地底,至於時間還是不是晚上就難以分辨了。
 
「我是被誰給……可惡,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呃!我的手環!」她發現自己的手腕上空空如也,頓時心中像被掏空似的一陣痠麻感湧出。
 
「為什麼拿走我的手環!怎麼辦……媽媽的手環……」她抱持手環只是掉落在旁的一絲希望趴在結界的邊上朝四周尋了一遍,在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後試著冷靜深呼吸了幾次,「沒事的,一定能找回來,我們有術式之書,現在要冷靜一點。」
 
薇媞轉而思索該如何從結界中出去,她並不會使用封印術所以想從內部解除是不可能的,她們一行人中唯一會的人只有弗爾斯,但不可能就這樣等人來救自己。
 
她看著身旁的虎喵瞇起眼睛,「嗯……你有辦法嗎?」
 
虎喵搖搖頭。
 
「疑?你果然……」薇媞蹙眉,她覺得虎喵似乎有些不太一樣,好像更聽得懂她說的話了。
 
虎喵歪著頭看她。
 
「是想太多了嗎……呵呵呵……」
 
此時薇媞想到身上有個東西是絕對不會被取走的,自己竟一時間忘了它的存在,那東西就是七武之一的念斬劍,現在沒有人在旁看守就是相當好的機會。
 
由於空藍有著操控七武的相關知識,昨夜經過她的指導下大致掌握了幾個基本概念,雖說尚不熟悉但現時也只能嘗試看看。
 
薇媞開始在心中想像念斬劍的樣貌,接著專心想著要「斬斷」的事物以及想要它變化成什麼樣貌,感受著它的存在與直通內心的那股感覺。
 
一縷藍色的光芒自手臂滲出,那不斷漂動變化的物質環繞著她整條手臂來到手心,她感受到後手掌一握,藍色物質立刻變化成一把太刀的樣貌。
 
整把藍色物質形成的太刀輕易地就穿出結界,接著揮砍而下。
 
藍色太刀沒有維持多久便消散,結界也沒有產生任何的破損。
 
失敗了嗎?正當薇媞想著第一次難免失敗想要再嘗試一次時,結界頓時瓦解,雙腳向下陷落踏到了地面。
 
「唔!」薇媞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虎喵,「成功了耶!」
 
「喵嗚!」
 
「我還算有天分吧!」薇媞一臉驕傲地插著腰。
 
陰暗的走廊上有一扇木門被緩緩打開,這條走廊也是沒有任何的對外窗,牆壁與地板都跟房間內相同,薇媞覺得自己的推論應該是正確的,她將虎喵放到頭上小心翼翼地不發出聲響尋找向上的樓梯。
 
在找到樓梯前她率先看到一個相當大的空間,在那空間內有著一個用土堆砌而成約一米的高台,台上與周圍都擺放著祭祀用的物品,這廣闊的空間內只有一個人,他是四道中司職「曆法」的忌部河洛。
 
此刻的他正在施展某種陰陽術,祭壇上有兩件看似最為重要的物品,一是被稱為「日玉」的一顆赤色勾玉──「八尺瓊勾玉」,另一是被稱為「月鏡」的一片藍色圓形金屬──「八咫鏡」,而在這兩者之後的是正被結界包覆的鞍馬山的虛影形體。
 
(那個是?)當薇媞認真偷看時,一隻蝙蝠從身旁飛過,她瞬間驚覺不對勁。
 
「是誰!」忌部河洛大喊。
 
薇媞為了弄清這陰陽術的作用決定現身,她認為繼續躲著只會讓情況直接進入戰鬥這一結果,倒不如直接面對他或許還能得到些情報。
 
忌部河洛看到薇媞後,那有著黑眼圈的無神雙眼睜大,顯得相當驚訝。
 
「你是意外我解除了結界嗎?」
 
「什麼結界?妳不是應該在鞍馬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忌部河洛相當訝異,這表現完全不像是裝的。
 
「我才想知道是誰把我抓來這裡的。」
 
「我不懂現在這是什麼情況,既然是敵人那就……」忌部河洛抽出符咒夾在中指與食指間打算直接開戰。
 
這一行為讓薇媞非常不悅,「這麼快就認定是敵人,連好好說個話都不行嗎?」
 
「跟妖怪還有什麼好說?」
 
雖然還沒釐清現狀,但這局面勢必免不了一戰。
 
「……我現在心情超差的,你們為什麼要動手?為什麼你們終究沒有辦法相互理解呢!」
 
這番話傳入趴在薇媞頭上的虎喵耳中時,令牠耳朵抽動朝前傾。
 
「突然說什麼?是指跟妖怪?怎麼可能理解,也不需要去理解,妳懂嗎?」手中的符咒徑直向薇媞飛去。
 
「真的很討厭……超煩的……每個地方都是,總是不斷的發生紛爭……」妖怪跟陰陽師的敵視本來就夠心煩,現在又想到手環不見,薇媞心情相當焦躁,同時周圍開始凝結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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