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兒銀鈴般的啁啾在周圍遠遠近近的圍繞著,似乎他們本來就應該存在,卻又有一絲的違和感,空氣中隨著微風吹過還有杜鵑花香氣,拌著漫漫的流水聲稀哩稀哩。
阿闇今天低伏著身體曬著他的翅膀,有些睏倦的窩在角落,暖暖的陽光透過大鳥籠的欄杆灑了進來。
昜說這個大鳥籠,原本關著以前女官照顧的一隻走獸,後來在某一天自己消失了,那個口氣平平淡淡,像是羽毛輕飄飄的落下一般,不是很在意。
昜一直親力親為的照顧著他,幾乎一整天都能聽到他跑來,自從阿闇被抬到在這裡之後就沒聽見過其他人進來的腳步聲,他也沒有飢餓感,所以不用食物,偶爾喝水就好。
昜這幾天似乎心情很好,這些突然出現的鳥兒們,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這個應該是庭院的地方。這裡原本空曠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只有空氣撥動的空靈聲,除了昜的白檀香味跟青草味以外,什麼花香都沒有,也不會有風經過。
像是突然一個時刻開始就欣欣向榮了起來。
阿闇一開始詢問他的時候,很疑惑為什麼這邊半點聲音都沒有。
「你不覺得他們很自由嗎?」昜只說了這句話,就異常安靜的沉默了下來,多一個字都懶得開口。
「有誰是自由的嗎?」這句話他打從心底說的,說不定原本的自己也是這麼認為。
他的腔調終於恢復正常不再古怪了,現在昜沒事就晃到這裡,跟他講話,大概是他漫長的歲月裡記憶鮮明的片段了。嗯……漫長嗎?
「你看起來原本應該是遨遊在天空的生物吧?」
「我翅膀很沉重。」
「難道只是裝飾?你真的一點記憶都沒有嗎?」
「沒有。」他身上的傷早就好的差不多了,但翅膀的傷口像是停滯了一樣,維持著他被抬進來時的狀態。他的記憶被封鎖深埋著,想一探究竟就好像觸發了什麼封印,全身都會劇烈刺痛像是深入到骨頭裡面。
「真想看看你的眼睛,應該跟翅膀一樣美。」
阿闇的翅膀雖然上面的傷深可見骨,不過不要碰到傷口處就沒事了。昜放鬆地坐在阿闇的身側,白檀香滿溢,聞多久都讓人舒服。他無意的輕撫著阿闇的那對翅膀,觸感非常的柔軟,陽光下可以清楚看見,細小的鱗片發出閃閃動人的亮光,像是反射陽光的湖面波光。
「嗯……。」身側的阿闇輕輕的,發出一聲有些曖昧的呻吟。
「???」昜被那突如其來的呻吟聲雷的猝不及防,慌亂的就把阿闇的翅膀放開,能離多遠就離多遠,現在他知道那個翅膀不是裝飾物了。
「對不起!」那聲對不起是愧疚又惶恐的驚慌。
雖然漫長的歲月是有嚐過風月之事,但對昜來說實在是太無趣了,一樣的時間、一樣的動作、一樣的反應,像個傀儡一樣,哪個女人都是同樣的反應,不知道是出於敬畏,還是怕他怕的要死。
但不代表昜要把他朋友給辦了啊啊啊啊!
(或是被辦=w=//)
等等……朋友嗎?阿闇是朋友?突然被一個更嚴肅的想法分心,忘記剛剛的慌張,昜就這樣躲到角落去,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魔生大道理。
阿闇自己也被嚇了一跳,不知道發出的那個聲音代表著什麼意思,有點為難、有點不好意思?突然就聽到昜說了聲對不起,之後聽著衣擺的摩擦聲,退到離他大概有兩三公尺的位置。
時間好像停止了,彷彿這個空間有個詭異的氛圍慢慢地在他們兩個之間散開來。
-----作者的OS-----
=w=...,我在想著最後的最後是要下刀片,
還是要發糖讓人酸牙疼。
然後昜,你明明一開始還想撩撥人家!現在慌到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