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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冰晶般澄澈透明是最外層的結界,不是一般魔族人可以窺看的部分,祂可以感知到現在日光照耀表面有些微微的粒子在跳動,或許正閃著點點星光,如果可以肉眼看見,應該會是很美的景色。
祂,外表冰肌玉潔如玉石刻鑿的神像,法像莊嚴的立在城堡的上方,撐開的翅膀閃著點點光芒。
祂正"看"著底下的情景,這裡曾經什麼都沒有只有混沌,只是一個眨眼的時間什麼東西都跑出來了,就像那個覺醒的"核"。
現在是魔界的白日,魔王城外的城鎮熙熙攘攘的各自忙碌著,屬於魔界的繁榮,就是這樣的變數,小東西們才有意思。
現在祂好像對於有沒有人看到祂的這件事情並不放在心上,那是應當的,是理所當然的,因為祂本來就在此。
阿闇方醒就飄飛到這個位置,此時的他沒有來到魔界的記憶,還沒從夢中理解到現實,以為自己是那個在宇宙空間裡看著小東西發展的昨天。
眼睛上的封印要掉不掉的,大概再不久就能睜開了,他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可能自己也忘記被封印的這件事情了。
遠遠地,有個聲音在呼喚,是在叫他嗎?有些熟悉,有些溫暖。他飄了下去,足不點地的"看"著那個人,好奇的觀察著那個人。
「阿闇。」那聲叫喚帶著親暱。
那個人是在叫他嗎?他好像不叫這個名字。
「阿闇。」那聲親暱的呼喚好像帶著其他的情緒。
聽到那個人的呼喚,讓他心疼的想抱抱這個人,他站到了草皮上,將那個人擁到懷裡,那個人突然安靜了下來,在他髮後忙著什麼,還放了個小東西掛在他身上。
「阿闇……。」那個人的聲音在他胸口悶著,是哀傷的嗓音。
嗯?
「阿闇。」
「嗯?」他揉了其實張不開的眼睛。
「昜?」
「送你。」
「什麼?」阿闇還沒理解昜在跟他說什麼,昜送了什麼給他嗎?
「把我最喜歡的……白色曼珠沙華送你。」昜的聲音帶著水氣,停頓了一下後繼續說著。
「只有朝會的大殿上有精雕細琢的曼珠沙華。」
「其實喜歡的話應該種在庭院裡才對,但它們會凋謝……。」
「看這樣子的它們會讓我很難過。」
「而且,所愛的東西,其實不一定要在身邊,它們可以活的恣意生輝,就不辜負它們本身的存在。」昜自顧自的說著,牽起了阿闇的手,放到唇邊親了一個吻。
「昜,你怎麼了嗎?」阿闇感到不安。
「我沒事啊,我只是看到那麼細緻的髮簪有感而發,做很漂亮。」
「為什麼送我呀?我沒有東西給你。」
「因為這是我喜歡的東西,而且你已經給過我了。」昜仰頭好像是在對他笑。
「……。」
「能讓我看看你的靈動?」昜突然的提出這個要求。
「你應該不用問我。」阿闇皺了一下眉頭,從剛剛就覺得昜有著什麼沒有說出口的事情。
昜將他的雙手放到阿闇的眼睛上,不知道在研究什麼,上一次他這麼做的時候是雀躍開心的樣子,這次卻沉穩安靜,像個平靜的湖面。
「怎麼了嗎?」
「我本來想再試看看可不可以幫你解開封印。」
「沒關係,那不重要。」他把昜抱的更緊,滿溢的白檀香味散著淡淡一點不知道什麼味道。
他不知道那叫眼淚。
昜躊躇的停頓了一下,再次開口的時候講話有些口齒不清。
「魔界要辦祭儀了。」
「不是才辦過嗎?你力量不是還沒恢復?」
「眾臣請益讓我再舉行一次。」昜以一個魔王的姿態這麼告訴阿闇。
阿闇想到昜舉行祭儀是用生命之力,他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可以幫你。」
「我姑且還是魔界的魔王啊!」昜口氣不滿的反駁。
「……。」
「那我可以觀禮嗎?」
「又不是那種同慶的祭典,不用特別過來啦!」
阿闇覺得昜應該是歡天喜地,得意洋洋的想展示給他才對,越是這樣乖順越讓他不安。他打算先靜觀其變。
「我給你個回禮。」阿闇牽起昜的手放了塊東西在他掌心,在他額上親了一吻,一個小小的印記蓋在昜的眉心。
昜好奇的張開手掌一看,是一塊黑色的玄玉。
「你……。」昜遲疑的看著這塊明顯很可疑的東西。
「很重要的東西,顧好它。」
「……。」昜想阿闇是塞了什麼會爆炸的東西給他嗎?
「好好的回來。」那是阿闇特有磁性又穩重的嗓音。
昜不確定該不該答覆,剛抬頭就看到阿闇的唇瓣在眼前,勾起銀絲糖起的小小漣漪讓他忍不住親覆上去,他依戀著他的柔軟。
昜輕輕的遲疑的給了小小聲的嗯。
-----作者的OS-----
我可以繼續淡定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