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混沌淵棺》——世間中受世人所畏懼的恐怖組織。
當世人注意到其存在時，該組織已犯下數不清的恐怖行動。
屠村、屠城、屠國。
歷史上小國范德辛的滅亡，證實是《混沌淵棺》所為。
——然而，在與犯下極惡行為的罪行相比，各國家所能做出的對應卻極其有限。
各個國家也曾試圖全力追緝。但因其神出鬼沒的特性，導致全體上下人民的恐慌，造成本末倒置的影響。
現在人們仍舊畏懼、害怕。而國家能做的，卻只能採取被動的對策，以及低調的追擊和調查該恐怖組織的活動。
雖然避免了《混沌淵棺》再次造成滅城或滅國那樣嚴重的危害。但也導致其行動永遠晚對方一步，只能抓住細枝末節的組織成員，或著有其聯繫的下層或外部組織。
但對澤雨而言最重要的是，他們殘害卡斯達村人民的景象，澤雨至今仍歷歷在目。
可眼前的景象，卻無法與記憶中的他們串聯在一起。
帶有濃厚宗教氣息的城堡內部，是必要之上卻又不顯浮誇的華麗裝飾，白與金相襯於無數雕刻、畫作之間，完美點綴出宗教莊嚴的氛圍。
修伯特・萊爾斯——這個在澤雨前方帶路的男人，是恐怖組織的首領。但他卻絲毫不在意身後的澤雨是否會對他發動攻擊。
淡定又漫長得穿過一層一層的走廊，路上不時與旁人擦身而過。他們都身穿大致相同的服裝，皆是唯一能代表其身份的修道士衣著。
透漏著符合其身份的行為修養，擺出符合其身份的仁慈表情，說著符合其身份的祝福話語。
這一切的一切，都無法將那些身穿黑衣的恐怖份子聯系在一起。
應該要感到噁心、感到反胃，或著起疑心、訝異等感覺。但不僅沒有，澤雨還反而有種熟悉感。
這份熟悉又帶給澤雨安心感。自己深知這些人沒有惡意，也不會傷害到自己。
這份熟悉感既是自己也不是自己。來自於另一個澤雨——未來的自己。
雖說是未來，但恐怕也不是同個世界線……關於那部分，隱約以前有聽阿部井講過類似的。
雖然事到如今才真正察覺，但恐怕自己繼承到未來澤雨的記憶，又或著說是模糊不完全的部份記憶。
「我說要帶我去找琳格蘭蒂的吧？為什麼要走這麼久的路？」
「我說要帶我去找琳格蘭蒂的吧？為什麼要走這麼久的路？」
大膽質問的同時微微瞇著眼睛，端詳前方帶路的修柏特。
「不用著急，能通往研究室的只有中央電梯這一條路，從我們原本所在的地方到那裡恰好也是最遠的距離……瞧，中央電梯到了。」
修柏特不疾不徐地說著，既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回頭望向自己。
接著，自己看向前方金屬製的電梯。
「……」
「很像地球上的電梯，對吧？」
修柏特表現出得意的微笑，這讓澤雨斜眼瞪向對方。
「你說自己也是地球來的吧？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想馬上跟你解釋，但比起用說的不如實際帶你看更好理解。但在帶你去那些地方之前，你的首要目標是先確保潘朵拉……也就是琳格蘭蒂的安全對吧？」
「……還有真義。」
「……」
「得去見宮野真義，問他怎麼會跟你們一起。」
「不是問我，而是直接問他嗎？」
「比起不知能信多少的你，我更願意相信真義本人的回答。」
「是嗎……」
一瞬間，仔細端詳修柏特的澤雨，察覺到對方露出一絲悲傷的眼神。但那一瞬間過後也立即消逝無蹤。
「很遺憾，能否見面不是我決定的，而是要看他的意願。」
「就算你不說我也是這麼打算的。」
隨著電梯門的打開，自己緊隨修柏特進去裡面。
電梯按鈕的板子下方有一塊液晶面板，修柏特手掌緊貼上去的瞬間，面板顯現出魔法的紋路。
門關閉，電梯緩緩作動。
澤雨在修柏特後方保持隨時能應對突發狀況的距離。但兩人也就這麼維持站姿一動也不動，陷入沉默……
十秒……
三十秒……
一分鐘……
三分鐘……
——叮。
電梯抵達的聲音最先打破現狀。
「走吧。」
修柏特說出口後，兩人便踏出電梯，在陰暗的空間中繼續前行。
沒有經過很久，澤雨便發現到琳格蘭蒂的身影。
全身一震，澤雨迅速上前靠近。
琳格蘭蒂——全裸泡在充滿淡藍色液體的巨大密封玻璃空間內。液體跟身子，都同時發出微微的光芒，照亮周圍陰暗的環境。
「琳格蘭蒂！」
她緊閉雙眼，失去意識的沉浸在裡面，未能回應澤雨的呼喊。
而一直待在這裡的密雪兒……那個會釋放魔法泡泡的女人，出聲提醒澤雨。
「注意一點，不要太用力打破玻璃。」
「……」
澤雨沒有理會蜜雪兒，而是轉頭瞪著修柏特，聲音低沉地質問對方。
「你們想對她做什麼？」
「很高興你看到這種情況，也沒有先發動攻擊再問。」
修柏特一如往常得擺出微笑。其行為舉止或是他本人的表情，都並未對澤雨的敵意行為做出反應。
「說明很簡單，你想保護的女人——也就是公主琳格蘭蒂，她體內有另一名的存在。那也是我們的目標——名為“潘朵拉”的神子……」
修柏特話說到一半就停頓，故作姿態地開始深呼吸一口氣，像是要為接下來的話做準備。
「而我們有辦法將這兩個存在分離。」
……
「什麼意思？」
聽懂修柏特話語上的意思，但不明白對方這麼做的目的。
而這部分也讓澤雨察覺到，自己對《神之子》還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
但這一點都不奇怪，《神之子》甚至比《七英聖杰》還要稀有。能研究的方法根本沒有，因此不了解的人比比皆是。
但是，修伯特卻似乎很了解《神之子》這個存在。而修伯特也理所當然知道彼此的認知差異。
「為了讓你更明白，我先考你一道題目——你認為《神之子》是神？還是人？」
澤雨思索片刻，對《神之子》這個存在，並沒有了解到能斷定答案的程度。但看著琳格蘭蒂，回憶經歷過的景象後，自己也只會說出一個答案。
「人。」
琳格蘭蒂會想睡覺；也會肚子餓。會開心快樂地跟大家一起生活，她跟女生群們泡澡完後也會露出一臉幸福的樣子。
這樣的模樣——要說是神也挺令人想笑出來。
當然，如果這樣就斷定是人那就很難成為理由。但修柏特提供的是二選一的問題。
因此澤雨能斷定這樣的存在，不可能是神……因為澤雨見過神。
無論是《十二神眾》的太陽神阿波羅、女神雅典娜，亦或是《魔神》巴力、拜恩。祂們投射過來的眼神中，都沒有看向同類的意思。
這一點上，就連與人共處，沉睡在《艾爾托芙帝國》深處的《光龍神》奧瑞克斯也不例外。
或許是種族的不同，也或許是次元的不同、概念的不同。又或是以上皆是，投射過來的都是看著“外物”的眼神。
在那之中可能並沒有貶低的意思，但光憑眼神，就能理解彼此不是同類這一事實。
「回答正確。」
修柏特給予肯定的回答。
「《神之子》本質依舊是人，但被賦予了神的力量。這是不該發生的。」
修柏特邊說明邊走向澤雨，接著從旁掠過，抬頭看向玻璃另一邊的琳格蘭蒂。
「唯有《勇者》才能使用勇者的力量。唯有《魔王》才能使用魔王的力量。同樣的，唯有神才能使用神的力量。」
「然而《神之子》卻不是如此。」
講出後續一句的，是在一旁原本沉默不語的蜜雪兒。
「《神之子》並不是神的孩子，是因錯誤而誕生，也是世界試圖修正而誕生。」
「……？」
澤雨對自己未曾想過會出現的兩種可能性感到疑惑。
從以前到現在，他聽不懂的事情往往都不顧本人意見迎面撲來。
結果是，自己也只能去學會汲取一些重要的部分，剩下的自己慢慢吸收。所以對於重要的部份不了解時，他也會直面詢問。
而修柏特也是對此進行了補充。
「這世界本早該滅亡，但因為某些原因而被強行續命。話說在前，我並不知道原因。」
「嗯。」
「然後，在應當滅亡的遙遠未來，也是距今現在遙遠的過去，《奧林匹斯十二神眾》降臨於世。祂們原本是存在於其它世界的神，不該存在於此……但他們不僅留了下來，甚至使用權能影響到了世界之理。」
修柏特稍停下來，好讓澤雨吸收資訊，但不久後便再繼續說下去。
「不存在世界運行中的力量干涉了世界本身，致使世界為此做出改變。不是“適應”、“排除”就是“修正”。
而《神之子》則就是世界進行“修正”誕生的產物。
但這也是錯誤的選擇……還記得前面提過這世界本早該滅亡的事吧？在理應滅亡卻沒有滅亡的那刻之後，這世界便陷入錯誤和正常的循環，早已沒有能夠做出“修正”的可能性。——那麼，接下來的情況連你也知道。」
「……？」
突然話題被丟過來的澤雨，從陷入思考的過程中驚醒。
連我都知道……？這樣思考後得出的，是經過一陣不知持續多久的沉默才得到的結果。
「《神之子》的本質是人，但人卻是《奧林匹斯十二神眾》所創造……」
澤雨回想起剛來到這世界時，聽過赫麗娜公主的講解有關這件事，但當時並未放在心上。
在這點上，修柏特點了點頭。
「世界不會選擇原本就生活在這世界，並維持世界之理正常的精靈和矮人，但可以選擇同時符合世界之理中相似的人族。
世界之理將十二神眾的力量分散給《神之子》，隨著《神之子》的日漸成熟，對應的十二神眾也會衰弱，直至被正式取代，而《神之子》經由取代成為神後，不僅是符合世界之理的存在，也是成為加強了其權限正當性的管理者……正常來說的話是這樣。」
「正常來說……也就是說，因為世界已經有錯誤產生，所以現在情況並不是這樣，對嗎？」
修伯特點點頭給予肯定。
「理解得很快。發生錯誤的這個世界無法為其任命管理者。新神已經能影響世界之理，因此為了“修正”能影響世界之理的力量，不得不再用新的《神之子》取代，繼續錯誤的循環。
諷刺的是，這樣的循環只會加重世界的錯誤，十二神眾卻也為避免自己被取代，會在循環發生前便先行處理掉《神之子》，反而減緩了世界錯誤的加重。」
「等等，這樣不是很奇怪嗎……既然不想被取代，那幹嘛要創造人族？」
「很矛盾對吧？我不認為祂們不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但事實就是如此，我可以肯定。
遺憾的是，我無法當面詢問祂們真相。」
修柏特後面補上的這句話，讓澤雨不禁無語。
「你這傢伙……是恐怖份子的首領吧？與各國家為敵，其中也包含希嘉卡爾王國，當然不行不是嗎？」
「呵呵，當然。
雖不知真相為何，但也已不遠。
——再一次出考題世間。
人族既然是十二神眾所創，那麼死亡後的靈魂會回歸到誰的身邊呢？」
「十二神眾。」
澤雨很快就得出了答案，這部分是因他真的死過，那時在記憶模糊身處某處的時候似乎遇過掌管亡者的《冥神》哈迪斯。所以確信人族死亡後應該也是如此。
而這麼快給出答案，卻讓修柏特著實露出驚訝的神情，但又很快恢復原狀。
「真不愧是你，理解真快。——沒錯。死亡後會回歸到十二神眾手上，這點對《神之子》也一樣。
祂們似乎不是要《神之子》，而是要被世界選為《神之子》的人本身。當然要拿來做什麼就是真相了吧。但這我就不知道了。」
這次，換澤雨在心中吃了一驚。
修柏特無法當面質問十二神眾。但澤雨不僅可以質問，還或許已經得到答案了。
“我們已經快絕種了。”
太陽神阿波羅的這番話，澤雨稍微思考後，幾乎可以當作真相，或著很接近的答案了。
「是嗎……那真可惜。那麼……你們抓琳格蘭蒂是想要，這份取代十二神眾的力量，對吧？」
「沒錯。」
澤雨並未將真相告訴修柏特，因為這看起來是澤雨手中，僅一張也是最強力的手牌，也包含不確定對方知道真相後會採取什麼動作。
換作是之前，澤雨一定會面露驚訝並被對方發現，然後再傻傻說出去。
但來自未來澤雨（想像）的提醒，保留下來才是上策。
“這樣說的話，對方就能低估你。”
「具體是怎麼做的？因為我從沒聽過有方法可以辦到。」
「說得太具體的話，你恐怕也聽不懂。畢竟那可是一個國家花費數百年研究的結果。」
預料中的回答，讓澤雨在心中稍微感到驚訝。之所以是稍微，因為未來澤雨（想像）已經預料到結果。
恐怕，未來澤雨利用時間輪迴的方式，跟修伯特打了許久的交道。時間久到遠超現在修伯特能理解的程度。
不知不覺中，彷彿像是玩弄修伯特於掌中一樣，不免讓澤雨感到細思極恐。
不過這對澤雨和他的夥伴們而言應該是好事，看來這份記憶和經驗，也不全然都是面向戰鬥和頭痛而已。
「不過原理的話，我倒是能描述出來，經過前面長長的對話後你也理解了大半。《神之子》本質為人，那麼這份神的力量就是來自外層的侵入……也就是並非屬於人的東西。」
「嗯，這樣的話可以理解。」
「而我們的方法，就是可以本並非屬於人的東西拆下來。」
「拆下來嗎……？還真是清楚的說明呢。」
「當然，但我得先講個前提，這個方法目前只能確定對潘朵拉有效……換句話說，能確定這個方法對祂有效。」
「為什麼？」
「可謂是不幸中的大幸，以往《神之子》原有人格的部份會不願被取代而壓抑神格的成型，但那是不可能的。隨力量增強，神格也會一併成熟，人格最終只會被神力侵蝕而滅亡。
但琳格蘭蒂身為人格卻未壓抑神格成型，甚至選擇與之共存。
這反倒在力量強到能侵蝕人格前就加速神格的成型。使人格的靈魂與神格的神力之間分隔出明顯的區別。多虧於此，手段已有，剩下要辨別拆開的部份也能分清楚，分開來就也不是不可能了。」
修伯特面露微笑地如此說著，為了讓琳格蘭蒂活下來，這似乎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
但是……
「那麼……神格的部份呢？」
澤雨恰好直擊了這方法的弊端。修伯特並不認為是，但至少澤雨是這麼認為。
「神格是神力的部份。神力被拆除，自然作為神格的潘朵拉也將不會存在。」
“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幻聽，感覺剛剛聽到了琳格蘭蒂的聲音。
但澤雨抬頭一看，琳格蘭蒂仍是眼睛閉上沉睡的樣子。
「我知道了。」
「能這樣真是感謝了。要是你不安分的話我這邊也會很痛苦。」
看在修伯特鬆一口氣的樣子，澤雨一直不解的事也說出口。
「為什麼？感覺你好像對我有什麼想法。不會是想把我身上的勇者之力拆除什麼的吧？」
「哈哈！那是個有趣的想法。但很遺憾做不到，唯有《勇者》才能使用勇者之力，這是不變的事實。而《勇者》不僅僅只是個稱號，也是因為具備其資質才會是《勇者》。因此手段不能、辨別也不能。」
「但是聽說你們也召喚了勇者。我可以認為你們也對此有興趣吧？」
「那是眾多研究的一部分，因為我也是《勇者》。所以想對自己的力量有所研究也不意外。」
「那麼你還沒告訴我答案，看起來對我有興趣的原因，只是因為我是勇者嗎？」
「那麼你還沒告訴我答案，看起來對我有興趣的原因，只是因為我是勇者嗎？」
「那你想聽真正的答案，還是你這句問題上的答案？」
「什麼意思？」
修伯特深呼吸一氣，伴隨放鬆的身體，眼神也更加溫和。
「後者的話，是因為我不想與你為敵。」
「……」
預料之內的答案……但與前面不同，這是預料之內到反倒出乎預料的程度。
「原本我打算等潘朵拉的事處理後再親自與真義一同找你。
但聽到你出現在王國的王宮內時，著實讓我感到驚訝，不過這樣也好，順道而行。」
「找我……你對我有什麼目的？」
「如果說沒有的話，你一定不肯相信吧？」
「沒錯。」
修伯特露出開朗的微笑，這樣的表情也著實讓人難以想像，他是個做過一些慘無人道事情的恐怖份子首領。
「就像搭電梯前說的那樣，原本我就準備好向你說明的計畫。而總比口頭上的說明，搭配實際的參訪更有說服力。那麼……你要來看看嗎？」
修伯特充滿自信地將問題丟給澤雨。
澤雨望向琳格蘭蒂，他的答案只有一個。
「走吧。」
「很好。」
於是，兩人再次一同踏入電梯之中……
……
經過一陣沉默的時間後，澤雨站在高處眺望。在他面前的，是一座站立的男性雕像，莊嚴又高聳，以堅定的目光看著前方，同時也眺望整座城市。
而那身前下，也有不少的信徒正在跪下膜拜著。
「看著這個，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什麼意思？」
要說感覺，的確對那座神像有種熟悉感，像是在哪看過似的。但要論熟悉感，從一開始就一直都有，那是來自未來澤雨的不完全記憶。
「難不成完全沒有感覺嗎？」
修伯特原因不明的感覺有點失落。
「硬要說的話……好像有種在哪看過的……熟悉感嗎？」
「對吧對吧？那樣很好！」
修伯特又原因不明的感覺有點興奮。
「這座雕像是你們信奉的神嗎？」
「對信徒們而言，那的確是神。但對我而言硬要說是也不對，因為他的定位，與《艾爾托芙帝國》的建國勇者一樣。雖《聖皇國》並非這座雕像本人親自建立，但也相去不遠。」
「嗯。所以這能給我什麼說服力嗎？」
到這裡為止，澤雨只看到一個國家信奉的神，或著說是偉人的雕像。
「別急別急，先聽我解釋。——我啊，活了超過兩百年。」
話說出口的同時，修伯特引領澤雨前往別的地方。這過程中修柏特顯得有些激動。
「我能活那麼久的原因怎樣也好，都沒比現在這件事重要！當初這個人拯救了《聖皇國》建立前最原始的一批居民，而那之中也包含我！」
修伯特引領到一座奢華的辦公室門前，接著再引領到裡面。
「雖然過程有爭執、有不合。但他......是我所崇拜的最偉大之人！《混沌淵棺》的前身，實際上也是他一手建立用來拯救難民的組織，而我只是個繼承者。」
說著說著的同時，修伯特從書櫃中拿出一本被精心呵護過的……相簿。
修伯特打開相簿放在桌上，讓澤雨親自查看。
然後……澤雨不禁大大深呼吸了一口氣，睜大眼睛的身體同時向後退去。
那座雕像的確有種似曾相似的熟悉感，但這份熟悉感並不是來自於未來澤雨……
——而是自己。
「那個人正是你，相田澤雨。」
相簿上已經泛黃的照片中，自己與修伯特的合影印在上面。
……
做者的話：有個夢想是靠小說養活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