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先告訴德蕾莎,希望這些事情再隱藏一段時間,不知道能夠隱瞞多久,亞當遲早會知道。
我漫步在走廊上。在亞當身上好像看到一部分的自己,幸好他的身邊還有德蕾莎,我也相信德蕾莎會引領他。
「不好意思打擾您的散步。」修士小跑步到我面前,我揮揮手表示不在意。
「有什麼事嗎?」
「西里修大人剛睡醒,得知您找他後,馬上要求我們出來找您,幸好您還待在附近。」
「不好意思勞煩你們。」
我跟在修士身後,直到抵達西里修暫時居住的客房。
客房內簡簡單單,沒有奢侈、榮華的家具,全是些基本常見的家具。
「這是我第二次在您休息的時候打擾,實在是很抱歉。」
「不用放在心上,請問有什麼事呢?」
「慢慢講沒關係,不需要著急。」
西里修和藹的笑容令人放心,於是我在腦內重新組織要說的話。
「我想跟您討論一下關於亞當的事情。」
西里修露出意料之內的表情,並指向身旁的椅子,希望我坐下來講,於是坐到他身旁。
「很擔心亞當嗎?」
「是的。」
「德蕾莎將事情告訴妳了對吧。」我點點頭表示,「除了德蕾莎以外,我會拜託其他人多觀察亞當的狀態,如果發現異常會盡可能照顧。」
西里修嘆了口氣,或許是因為亞當的事情,「一個孩子不應該承受這一切,可惜的是他遲早會長大。您也是,太早去承受一切。」
「我已經習慣了。」
「您不應該習慣,應該是大人該替孩子承受這一切,可惜已經來不及。」西里修搖搖頭否定我說的話,「您所擔憂的事情我會盡可能阻止,不論是亞當還是聖女教派。」
西里修看穿我心中想的另一件事,我只能說聲拜託了。
「如果累的話記得休息,這是您最需要的事物。」
「我知道了。」我站起身並婉拒修士遞給我的茶,「不好意思,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我看向窗戶外,差不多快要晚上,還要回去吃晚餐,再去找克勞蒂。
「路上小心。」西里修見克里絲達離開後露出苦笑,「知道,但是要做。」
~★~
「下午對不起…我們可以一起去嗎?」古拉吃完晚餐後,支支吾吾地說道。
我已經說過要去銀雪院,德蒂凱炫會陪同,隊員不需要跟著。可是古拉的表情充滿擔憂,像是在擔心我會拋棄她。
「一起走吧。」
在前往銀雪院的路上,我告訴德蒂凱炫為什麼要過去,德蒂凱炫也想了解詛咒魔法。
銀雪院依然是那副模樣,希爾薇的小臉在夜色中紅的像要著火,我只好提醒她並拉住好奇的夏,以免她衝進帳篷內,也不理會他們的問題,譬如帳篷為什麼會搖來搖去。
「很準時喔。」克勞蒂早已在大廳等候,帶著我們到一間大房間,不難想像這裡曾經被拿來做過什麼。
「接下來要講關於魔法的事情,你們先去一旁待著。」
對魔法沒興趣的夏在房間內走來走去探查內部,除了希爾薇以外,另外兩人只是想黏著我吧。
「不用警戒妾身,妾身不會做什麼。」
在場沒有人相信克勞蒂說的話,克勞蒂面對這種狀況只是輕輕一笑沒有放在心上,像是早已見識過無數這類場景。
「先來說對您施加的詛咒魔法效果大概是如何好了。」
克勞蒂編制魔法陣,隨即出現亞人…不,獸人種妖狐族的魔法,透過之前卡多克的筆記,我只能看出少數文字的意思是什麼。
其中有個是附加狀態的意思,因為是詛咒所以要附加到我身上是嗎?
「我們妖狐族有騙子這個別號,我要做的便是欺騙,讓您以為自己是妖狐族,藉此讀懂文字。」
「這種事情做得到嗎?」我驚訝地問道,沒想到可以使用這種方式來讀懂文字。
「做得到,可是要小心一件事情。您要控制好精神方面,不能夠被完全欺騙過去。」
克勞蒂語中充滿警告意味,只要一不注意,我就有可能被詛咒吞噬,變成妖狐族嗎?
像是看透我的顧慮,克勞蒂繼續接下去說。
「如果不小心被吞噬,人類的部分將會消失。」
「可以調整魔法的力度?」
「不行,我可是要將妖狐族長久的歷史放入您之中,如果減輕力度反而更有可能讓您混亂。」克勞蒂傾身湊到我面前,「您不需要太擔心,這種狀態您早就習慣了吧。」
聽到克勞蒂的話,我隨即想起自身的病狀,難不成是要讓詛咒以類似於人格的方式寄宿在我身上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短時間內就能掌握住,可是我從沒想過別人會對我造成什麼影響
人格們不論如何變化,終歸到底都是我,可是由他人來創造一個人格,會不會變成一種傷害?
「這件事情讓我考慮一下。」我看向隊員,「你們稍微迴避一下。」
知道我是要處理事情,隊員們馬上退開,於是我將想法告訴德蒂凱炫。
「我不能認同,妳忘記以前多嚴重了嗎?」德蒂凱炫憐惜地握住我的手。
「我跟以前不一樣了,現在已經…」
「已經控制的好?距離上次失控才幾個月,只要有空隙,妳體內的人格可不會順應著妳。」
德蒂凱炫考量到以前的狀況後選擇反對。上次失控是被愛黛兒予以言語刺激,當時需要耗費一些時間重新組織控制權才恢復正常。
然而魔法師的慾望告訴我想獲得知識,假設真的有辦法理解,魔法的能力肯定會再上一層。
「我想要嘗試看看,如果真的不行,再使用魔法消除就可以了吧?」我看向克勞蒂,想知道是否有解除的方法。
「當然有,不需要擔心。」
德蒂凱炫聽見後皺了眉頭,明顯不相信克勞蒂說的話。
「如果您擔心的話,失敗就切掉妾身的尾巴。」克勞蒂正色說道,語氣中沒有任何一點的開玩笑。
德蒂凱炫湊到我耳邊補充,「妖狐族的尾巴重要程度可比魔力庫,如果被切掉,輕至難以使用魔法,嚴重甚至會失去魔力。」
克勞蒂獻上最大的敬意,我選擇接受,克勞蒂接受指令,開始著手安排魔法。
隊員們可能是感知到危險,忍不住湊近一步,我沒有勸退他們,不要妨礙魔法就好,否則有可能出現更嚴重的狀況。
克勞蒂的尾巴因為湧出魔力散發著光芒,點點魔力逐漸拼湊成魔法陣,克勞蒂開始詠唱至魔法陣完成為止,緊閉的眼眸睜開直看著我,詛咒由此誕生。
肉眼無法可見的力量進入到體內,我先是無法適應地抓著胸口,伴隨呼吸,總算慢慢穩定下來。
我稍微整理思緒,像是有雜質進入到水裡一般擾亂著我,我需要花一些時間調整,於是到床上躺著休息。
「接下來就看主人。」克勞蒂見魔法完成便坐在一旁等待,同時呼喚侍從帶一些飲品。
德蒂凱炫坐在一旁看護,倘若出現危急狀況,至少要先穩定住克里絲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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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銀白色的狐狸坐在原地,看著眼前黑白摻雜的世界,隨後開始奔走。
途中可以看見許多一樣的人,然而都不是目標。
詛咒魔法有非常多類型,克勞蒂使用的屬於干涉精神,這裡即是克里絲達的精神世界。
面對不速之客的到來,有一些人格展現出防衛姿態,不過主人格伸出手制止他們的行為,讓狐狸可以順利找到目標。
「沒想到這就是詛咒的真面目。」我輕撫著狐狸說道,從牠身上的確能感受到不詳的氣息。
「好可愛的狐狸!」原人格想要觸摸,我則是制止她,讓詛咒碰觸到如此脆弱的精神體會發生什麼事可不好說。
強韌的精神體觸碰倒是無所謂,像是能簡單壓制,於是我抱起狐狸,開始吸取牠身上的魔力。
當我睜開雙眼時,狐狸變成獸人,外貌與克勞蒂十分相似,只是年幼許多而且只有一條尾巴。
「主人?」她毫不在意周遭的視線,一股勁地在我身上撒嬌,同時,我的腦內開始出現一些文字。
當我想要與她對話的時候,發覺說出來的話不只是人類的語言,同時還有妖狐族的語言,兩種語言混雜在一起。
看來我不會被吞噬,可是我得解決眼前的情況,需要花一些時間。
於是我開始逗弄小隻的克勞蒂,開始與她對話,以此來學習語言。
人格們好奇地靠過來了解,我發現她碰到其他人不會有任何事情,只有我會受到影響,是只會對單一目標造成影響吧。
於是我放心地讓她和原人格交談。
在適應的過程中,會出現幾分自己是妖狐族的錯覺感,只要漸漸壓制住,搞清楚我是誰,這個問題逐漸消失。
「她就交給你們,如果她做出不恰當的行為…你們知道該怎麼辦。」
人格們聽到後點點頭,不論如何,原人格絕對不能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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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醒來回歸到現實時,除了克勞蒂以外的人都聚集到我身邊看著我。
「還好嗎?」德蒂凱炫順先詢問。
「我沒四。」自己有點口齒不清以及語言有些無法轉換,但大致上已經能夠釐清差異為何並控制住。
「稍微確認一下。」克勞蒂靠過來檢查,開始用妖狐族的語言向我溝通,我能夠理解並回應,不過沒有很完美。
「看來是沒事,妾身先退下,這間房間可供你們使用到明天。」克勞蒂優雅地起身,緩步離開房間,我注意到她不是說休憩,而是使用這個字眼,這個房間的用途是什麼很明顯。
「既然她都這麼說,我們先在這裡休息一段時間吧。」還沒到睡覺的時間,先在這邊休息,再看看是要回去旅館還是在這裡睡覺。
我站起身稍微活動一會,按照德蒂凱炫說的,我至少睡了兩小時處理詛咒,比想像中還快。
雖然說要在這裡休息,但是這裡沒什麼娛樂,只有一些奇怪的道具,夏覺得太無聊想離開房間,卻發現打不開門。
「怎麼了嗎?」察覺到異狀的我走過去查看,發現門上有魔法。
魔法算是複雜,要解開需要花一點時間,效果卻很奇怪,只有封住門這個效果,而且三個小時後魔法會自動消除。
「不用理會這個魔法,在這裡休息三小時就好。」這個魔法不會造成任何的妨礙,我覺得不用在意它沒關係。
「三小時也太久了吧!」夏感到無趣地說道,便開始拿起鞭子之類的道具開始玩弄。
看著隊員們拿起那些東西我感到幾分無語,反倒是德蒂凱炫從背後輕輕抱住我,「或許魔法有什麼秘密的效果,比如做什麼就會提前開門。」
「才沒有,不要亂說。」我握住德蒂凱炫的手制止亂摸。
德蒂凱炫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親暱地磨蹭,同時在我耳邊輕輕說道,「妳應該發覺了吧,這個房間還有一個秘密。」
房間的秘密?
聽到德蒂凱炫說的話,我聞到一股甜膩的味道,身體內部好像在隱隱作熱,到處尋找並未發現什麼,但是能感受到房間有魔力在流動。
原來是這樣…
「上次那個房間也有喔,才能看到妳可愛的樣子。」
「妳早就知道了?」
「是喔。」
我帶著幾分不開心用頭頂德蒂凱炫,德蒂凱炫倒是不在意。
「那趕快解開魔法讓我們離開。」既然這裡怪怪的,待在這裡不是個好選擇。
「不要,我想看看你們的反應。」德蒂凱炫壞笑說道,在我想說靠自己解開魔法的時候,被道具手銬限制住,我隨即瞪向德蒂凱炫。
「先享受一會,晚點再解開。」
德蒂凱炫將我抱起壓到床上,毫不在意周遭人的視線,像之前一樣侵略著我的嘴巴。
「妳等一下啦!」我出力推開她,德蒂凱炫直接跨坐到我身上,甚至是想解開衣服。
德蒂凱炫停頓一下,「一下過了。」
「不要和上次的對話差不多啦!」
「那兩下?」
「先停下來,然後解開手銬!」
德蒂凱炫聽從我說的,卻沒有離開我身上。
「妳可沒有叫我起來。」
當我想開口的時候,她又再次堵住我的嘴並壓住我的手,當我盡力想掙脫的時候,發現隊員們都在看著我,羞恥感加上快感使得身體有幾分不聽使喚,好一會德蒂凱炫才分開來。
「不要親了。」
德蒂凱炫沒有繼續壓著我,而是站起身,呼喚隊員們過去,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德蒂凱炫走到床頭,熟練地啟動魔法,一個魔法陣從床底下發動,待在床上的我感受不到有什麼差別。
這時,德蒂凱炫再次壓住我戲弄一番,我卻發現隊員們的眼神與剛才不同,像是好奇地看著裡面。
「不用擔心,外面看不見裡面。」
我忍不住揮揮手判斷,發覺他們真的看不見裡頭,可是好像只能阻隔視覺。
「所以妳要忍住聲音。」德蒂凱炫在我耳邊輕聲說道,隨後緩緩解開我的衣服。
「一如既往的漂亮。」德蒂凱炫傾身親吻我的脖子,吻帶來的搔癢感使我難耐,可是一想到隊員還在就忍不住藏起聲音。
德蒂凱炫將手放置在肚子上,不安份地按摩,體內的子宮像是在呼應一般搔癢難耐。
「想要?」德蒂凱炫的聲音變得甜蜜,並親吻我的耳朵,快感充斥腦部,明明什麼敏感的地方都還沒碰到。
「想…」我抱住德蒂凱炫的腰,渴求地看著她,她反而坐起身,讓我不明白她的意圖。
「我跟他們說過一個個進來,所以先換別人喔。」
我想阻止她,德蒂凱炫卻直接走出魔法,回頭予以壞笑,我只好趁著沒人進來,用拳頭一遍遍揍放置在一旁的多個枕頭。
同時心想,第一個進來的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