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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章之二:有關珊·布拉雷克這個人

CitruSwiftYoung | 2023-02-04 00:41:13 | 巴幣 2 | 人氣 122

連載中一切的開始,發生在1879年的事件
資料夾簡介
雪莉帕莉絲和安娜希斯亞,兩人的日常在1879年巴斯城的早晨開始。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可不太能說是每日的日常了!

若要是想簡單描述珊·布拉雷克的話!那便是「貪得無厭,無所不求」這幾字。

出生和居住在王城艾倫戴爾的她,對知識上的渴求,由養育她的父親,大學、戶外講堂的教授及家中的典藏滿足。
對感情上的需求,依靠她遺傳自母親的可人美貌、一頭及腰的烏黑秀髮以及自身的學識、認知所建立的超齡行為舉止,儘管不到14歲便出現5、6位追求者!
在那時她就了解,對這些追求者,她需要的是汰劣擇優!
取她當下所需求或是所欠缺性質的對象去進行相處,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原則。

「我很優秀,所以不需要浪費時間和會拖累我的人相處。」
「我很優秀,所以能和我相處是你的榮幸!」

大學書生、愚蠢的貴族、商會會長之子,甚至是自己的親戚朋友!只要符合自己需求便能則其使用。
沒有任何人教導她這樣的事情,她的父母說白了也不過只是一般的學者。也許平時可能忙於著作或是討論而有小小疏忽管教,但是這並不成問題,他們也都是好人。
前述這些事,是珊她自己所認知到、自己去感受到的。

白種人的負擔,優秀的人有必要去教導、救贖弱小的。
也可以解釋成高等發展的文明,需要把開化原始部落這事當成責任。
強濟弱、優汰劣,看來是在合理沒錯!

到了17歲,在珊的眼裡看來,放任不公或是不義都是錯誤的。
原始的部落就要接受開化!不公的事情就要接受指正!執行方法和方式皆可以不計,所以她開始了矯正的旅途。



米爾·雅蘭斯特是她幼時相處過的貴族朋友。她家雖說是貴族身分,但是並非甚麼大戶,家族成員因土地經營有功,受過先王的冊封為伯爵,在王城艾倫戴爾附近的維克斯峰湖北方20公里處有一塊明顯大於伯爵身分可以持有的土地。

米爾家持有的土地會大於其身分的原因相當簡單,北方森林旁的土地相當貧乏,加上算是邊疆之地,所以幾乎沒有人會想特意去做經營。米爾她家的祖父和父親們起先也不是自願旅居這邊的!在經商失敗後,算是在百般無奈中,才喬遷到這裡的。
腳踩荒蕪的土地,空氣飄灑著北方的寒氣。
「這就是我們的終末嗎?」不知道是環境使然,還是因情境之下,他們本認為這就會是他們一家的末路。

「不過智者有言,危機和轉機僅在一念之隔。」
所以他們率領著僅有的不到5人的家僕、奴隸和6位家人,開始了在荒野開墾的奮鬥,而最終,「人要是刻苦勤奮終得一片天。」這樣的一句話可以完美形容這一家人的遭遇。

不僅成功完成碩大土地的開墾,她的家人對待不管是僕人還是奴隸的態度都是非常熱情,也能說是平等待朋友式的。
也許帶有那種大家都是一同在苦難中,為了家族打出一片天的感覺在的原因在內,米爾家主僕關係非常不強烈,還有人曾調侃過無法分清她們家中誰才是主人的話。但是也是因為這樣,在廢除奴隸制後,領地內恢復自由的奴隸們都選擇留下,也有許多的人特意慕名而來工作和生活。

米爾大小姐和珊的相遇是在王城艾倫戴爾內,當時她們是剛好就讀同一所學校。珊·布拉雷克之後對米爾的評價是,「資質平庸,長相麗人,不過於單純的女孩。」

不過剛認識時珊還未對米爾小姐做過多想,儘管珊在年紀上比米爾要大上3歲,但是在學校內,米爾算是她第一個認識的朋友。珊後面也是有其他熟識的人,但是第一個認識的這樣的感覺,還是讓她和米爾間的關係特別融洽及親近,大小姐常常招待珊到她家的領地去玩。

作為那個領地內為數不多的客人,珊受到了米爾大小姐無比的珍視,連帶著也接受宅院內所有人的愛戴。
「我們要當一輩子的朋友喔!」大小姐和珊一起在留宿的晚上,年幼的兩人一起許下這個諾言。

就結果來看,這可能是詛咒也說不定。不過在米爾大小姐的眼裡,那是一段非常幸福且快樂的時光。
在珊大約10歲時,她家搬離王城,兩人的聯繫便暫時中斷了。

米爾大小姐再次見到珊時,是她17歲兩人在王城的街上偶遇。
再次見到昔日的故人,大小姐自然是非常的高興,但是在兩人談話中,她總有一種奇特的維和感。
『總覺得…….珊她不太一樣了!』這樣的感覺在米爾的心中揮之不去,儘管有這樣的感覺,米爾還是熱情的招待訪問王城的友人到她家的作客。
「只要相處一下,相信曾經那個珊會回來的!」
她是這麼想的。

那時的共和國受到那時發生的學運浪潮的影響,政壇和社會都是檯面下波濤洶湧,檯面上靜如止水,攘王派、保王派和中立派三方展開各式各樣的攻防戰。

所有宅院內的人再看到珊後,都一如從前……不對!是更加熱情的招待她。
只是有些怪事發生,平常幾無人煙的領地不知為何最近反而經常有人經過。

珊也會帶其它朋友來米爾大小姐家作客,裏頭還包括了攘王派貴族—比南斯侯爵家公子。
而且說是說來作客!不過他們都沒甚麼和米爾大小姐有接觸,抵達後都是立刻聚在珊房間內討論事情。

就在那一天,米爾大小姐剛好到附近城裡辦事,她在準備返程時看到一大群人聚集在公布欄前。
不知是好奇心作祟,還是該說這是命運使然,在米爾大小姐走向布告欄,但還沒看到上面的內容時,一個熟識她的朋友將她拉到一旁,她們慢慢遠離前面吵雜的人群。
「米爾小姐不管怎麼樣妳還是先別過去看得好!」
「楊格小姐,是發生甚麼事了嗎?」
突然被友人叫住,還被這樣架走到一邊!米爾大小姐語帶緊張的向眼前之人提問,不過拉走她在走的人沒有答應的意思。

楊格小姐將米爾帶進一條無人的小巷後停下腳步,她稍微整理一下大小姐身上的因跑動而皺亂的衣服。
「比南斯侯爵家公子在公布欄貼了公告,說是妳們家違反國王先前廢止奴隸的法令,至今依然還在勞用跟虐待奴隸!」
聽到這一些話,米爾·雅蘭斯特大小姐的臉色立刻因憤怒而脹紅。
「這真是太荒謬了!我們雅蘭斯特家族是絕對不會幹出這樣的事。」

「米爾!」楊格小姐輕撫眼前助激女士的肩膀。
「妳應該能理解吧!現在的重點不是這些是不是事實,而是發出這些公開聲明的人的地位。」
米爾大小姐稍微緩和下自己的情緒,「是的,我知道。只要是比南斯侯爵家公子發出這聲明的話,不管真偽殺傷力都是非常巨大的。」
「妳要立刻回家,馬上告訴妳家人這情況!」楊格小姐朝外探頭,見沒甚麼人在在外面走動後便將米爾大小姐給帶出來。



「這倒底是怎麼回事!」看眼前不可思議景象的米爾大小姐,一臉難以置信地向大門走去。
如果說只是張貼公告這樣的話那回來後也許還能討論和協調,但是眼前的是無數的警察和法務人員在進行搜查,這怎麼想都太超過了。
這絕對是有預謀的!經過事情無數的時間計劃和張羅可以動員的人,但是米爾大小姐的記憶中她們家並沒有樹立會想這樣做的敵人,她們家向來以親和著稱。

簡單地向父母告知和了解情況後,米爾大小姐立刻跑進屋內。
『珊在哪裡?她一定嚇壞了吧!』大小姐緊張得四處尋找友人的蹤跡。

沒多久她便在用餐的廳室裡找到珊了,不過她眼前的景象讓她立刻愣住。
珊正在有條有序的指揮那些進行搜查的人員們行動!
站在她旁邊的便是比南斯侯爵家公子,一見到米爾大小姐他便投以厭惡的眼光,這時珊也注意到站在門口的大小姐了。
「這……這是……」
「這是怎麼回事?妳是想這麼問吧!」
珊放下手上的資料,慢慢移動腳步走到米爾身旁。
「這是正義執行喔!米爾。」
「正義執行?」彷彿無法聽懂眼前之人說出的每一字一句,米爾大小姐又副述一次。
「這是甚麼樣的正義?我們沒有做錯甚麼事啊!」

「有喔!」
比南斯侯爵家公子一臉不屑地走過來。
「妳們家非法敘用奴隸,就在廢除奴隸法後的8年還是一樣非法敘用奴隸!」
米爾大小姐的臉色轉為不悅,這一席話重重地讓她感受到污辱。
「假如比南斯侯爵家公子先生指的是畢宅內及田園間服務的夥伴的話,我們—雅蘭斯特家與他們之間早已沒有奴隸契約的約束,在廢止法律後大家都是以自由人的身分自願留下,現在他們也全都是以雇員、佃農和可以稱作是家人的身分在一起工作著!」

聽見米爾大小姐不悅的回答,珊和比南斯侯爵家公子露出微妙的笑容。
「自由?妳確定他們現在都感受到自由嗎?」
提出這樣質疑的不是別人,便是米爾大小姐的友人—珊·布拉雷克。
「表面上成為自由人,但是心已經被束縛住的話,還能算是自由人嗎?」
「我們家並沒有脅迫他們留下!珊,朋友妳知道的,那時妳也在不是嗎?」

的確,那時在先王頒布王法的時候,珊也在這裡!她也看見了無數的前奴隸,現自由人的人們念在雅蘭斯特家溫柔、體貼,視大家平等的真誠態度,選擇留下這邊,一同陪家主繼續打拼。

「對於這些甫接觸到自由概念!可能還有些害怕和畏懼的奴隸,妳們非但給予應有的鼓勵,而是變相以一同打拼這樣的概念來約束,將他們綁在身邊蓄用!」
「不是的!大家不是以這樣的心態留下……」
珊對米爾大小姐投以嚴厲的目光,對友人這樣的目光大小姐她感到無比心痛。
「對於身心都被固化成為奴隸的人,妳認為他們覺得自己能在外面找到甚麼樣的生活?」
「咦!」
「奴隸的束縛實在太過強大了!對於這些因為未來而惶恐的人只要說上:『留在這邊也沒關係!一切都照舊就好,安心吧!』這樣的話,妳認為他們會做出甚麼樣的選擇?」
「我們……」
「作為貴族,不就要引導奴隸走到正道!不懂的話就鼓勵和幫助他們!而不是用花言巧語來攏惑他們留下!」

無法反駁,米爾大小姐跪坐在地上,眼淚從她的臉頰一滴滴滑落。她並不是因為這些話語而感到難過,而是因為指責她的人,認為她做錯的人,認為今天這樣不宣而戰的行為是正確的人,這個人就是她最珍惜的朋友。
「為……為什麼?」
「這就是正義!」
連頭也沒回,珊滿臉不在意的從米爾身邊走過。

這一起事件最後,南斯侯爵家將所有奴隸送離此地。除了米爾大小姐領地之外,還有好幾處也有類似事件發生,都是珊聯合南斯侯爵家為之的。珊為了她的正義,而南斯侯爵家為了打擊保王派或是讓立場游變派遠離保王派的計畫。

在家僕被送走的那天,米爾大小姐孤身躲在自己的房間內,身為貴族卻無力保護身邊的人,讓她自覺無顏面對所有人,即使沒有任何人是這樣想的,當天離開的人沒有任何一個是自願走的。

本來珊和南斯侯爵家還安排了一系列的罰則來對付雅蘭斯特家以及其他被指控的5處領地貴族,不過攘王派的勢力最後在19歲完成即位,手段高超的女王—艾莎·艾倫戴爾以及她的弟妹、各方勢力的幫助下不到幾個月內一掃而盡。
南斯侯爵家被查出私通敵國,家主最後因此罪遭賜死,爵位也撤銷。對雅蘭斯特家的指證也被盡數撤銷,不過這些事都沒有和珊牽扯上關係!
在這一場風暴之中她奇蹟式的度過了。

原本在攘王派底下當打手和刺客的亂賊們因為失去主子而散逃國內,國家是獲得了新生沒錯,但是要收拾和建設的還是有很多。
順便一提,這時才13歲的雪莉·帕利絲還在和被她稱作「老師」的父親一起生活。



回到1879年的巴斯城,現在27歲的珊·布拉雷克正陷入苦惱中!
她站在……正確來說,她是委身躲在圍繞美麗灣酒吧的人群中。

昨天她久違的回旅社去找瑞克,主要是為了要確認何時可以把被她拯救出來的野獸運出城,畢竟前幾天都搞出那麼多新聞了,再拖下去可能就不妙了。
當她還在這麼思考時,她撇見布洛迪一行人從旅社後門進入的身影,當中醒目的非屬安娜和雪莉這兩位美女。

直覺告訴她,這些人並不妙!
「好險我有先養成從後門進入旅社的習慣!」她那時這麼告訴自己。
「雖然有機會是來找其他人的,但是更有可能是來找我的!」在看見雪莉她們都走進旅社後,珊頭也不回地離開那邊。
她快步來到酒吧,付了些錢請酒醉的碼頭工人將裝著的小犬的木箱搬上馬車後立即離開那邊。
「該死的,那些傢伙!」在這個城鎮中可以藏匿東西的地方她已經調查的非常仔細了!她現在能去的便是其中唯一一個,能將馬車開進去的下水道通道。

珊在看見這些被馬戲團殘忍、粗魯對待的巨犬後,「不能這樣下去,這些動物不該被這樣對待!」這樣的想法便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不過她並不是可憐這些他們才這樣做的,而是秉持著身為高等生有必要幫助低等生物的想法的。
另外假使被這樣對待的動物不是這些巨犬,而是其他的動物的話,可能她並不會有任何想法,會覺得不干自己的事吧!

回到酒吧前,珊看見雪莉和安娜兩人在對談。
「都是這兩個婊子!都怪她們!」
指向雪莉和安娜怒火從珊的心中溢出,絲毫沒有掩飾的想法,直接反應在眼神和表情上。
「一定要這兩個賤貨付出代價!」

事情會發生至此,完全可以說是珊的一意孤行所致。
在她決定這麼做的那一剎那,在她以高高在上的施捨者想法在執行的時候,便已注定今天的局面了。雖說,假如被捲入事件中的人不是雪莉·帕利絲和安娜·希斯亞的話,今天珊可能不會走這一局面。

如果她就這麼離開酒吧、離開巴斯城的話,八成就不會步入死局了吧。
但是她沒有,結局在雪莉·帕利絲和她視線相交的剎那便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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