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好!我是路經此地的旅人,我叫玲!正當我苦惱該在哪裡過夜時,剛好瞧見這兒的亮光,便前來借宿幾天,還請多多見諒。」
父親答應她了。
「羽禎趕緊過來見見客人。」他說。
羽禎下樓梯時看見訪客了!
「喔!是個美人耶。」
大小姐發出讚嘆。
雖然身上穿的衣服有些污損,但她的臉蛋沒有一絲的汙漬、烏黑的短髮,頭髮上挑染過的地方有些褪色,但還是依舊美麗,甚至給了她一絲神祕的氣息。
這位客人無疑是位美人。
客人看著羽禎的臉,躊躇了一會後說道。
「小姐,妳好!」
客人與羽禎和她父母共進晚餐,她父親與她聊了許多事,從外邊世界的局勢到打獵露營時的瑣事,她看似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他帶著她去看他的狩獵收藏品,房間一間看過一間,自從有記憶以來,羽禎從沒見過父親這般歡喜!
至少不是對她!
她在陽台抬頭一看。
「唉呀!今天是新月呀!天空就像她的頭髮一般烏黑、一般亮麗。」
這位神祕的訪客的臉龐在她心中揮之不去。
她們在歷日早晨的花園相遇了
「大小姐妳好。」玲編著花圈。
「早上好。」
「您一直以來都待在這裡嗎?」
「是的……」
羽禎回答。
「未曾想過要離開嗎?」
「不會,反正我除了這裡,也沒別的地方可去。」
「沒別的地方可去嗎?」
玲笑了。
羽禎撇開頭回答。
「有甚麼好笑的嗎?」
她給羽禎戴上花圈。
「沒別的地方可去嗎,小公主!」
她進屋了,留下困惑的羽禎一人在花園。
黑蝴蝶在空中飛舞。
玲留下了,而對此父母是在合意不過了。她以煮飯、狩獵、買東西,做為免費住宿的條件,不過偶爾會出去個半天,說是要處工作相關的事,她對自己的工作隻字未提。
幾天過去了,附近的山坡發生山崩了,鎮上商人的兒子被落石給擊傷了,入秋的天空雷雲密布,風暴將至。
「羽禎、羽禎,該死的!那孩子跑哪裡去了!淨會給我們添麻煩。」
宅院的夫人在房子裡四處嘶吼。
「這次的對象是我好不容易才找來的,這賤貨現在居然給我捅這婁子!」
夫人對羽禎的愛與耐心已經被焦慮取代,而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得到更高的地位。
「夫人,我剛剛瞧見她從後門溜出去了,讓我去把她給帶回來吧!」
鈴這麼說著。
「好…好,妳去把她帶回來吧!我去安撫客人。」
夫人提著裙子往大廳去了。
「玲小姐,請務必。」
「我會的……」玲笑了。
「我當然會的。」
在花海世界中,她獨身一人。
在浩瀚天地裡,她也是孤身一人。
「我還以為妳一直離不開你的小房間。」
「我不會回去的。」
羽禎冷淡的回答。
「我可沒閒到特地來帶您回去,大小姐!這個給您!」
一道綠光映入羽禎眼裡。
「誒,中間這是!這是翡翠嗎?」
羽禎接過翠綠色的項鍊。
鈴聳聳肩。
「在我旅行時有人送我的,現在給妳。」
「真是漂亮的項鍊,謝謝妳。」
她戴上脖子。
「和妳的眼睛顏色很搭!」
「謝…謝謝......」
羽禎的臉紅透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
「為什麼露出那種眼神?」
「咦!」
「我們第一次相見時為什麼要露出那種眼神?那種哀傷的眼神?」
意識到玲的意思後,羽禎解脫似的大笑起來!
「妳看到了!好,那我就告訴妳吧!他們啊!根本沒有愛過我!我對他們來說只是增加他們地位、財富的交換物而已。我不知道…已經…多少次了…說過我不想跟男人交往了……」
悠悠鳥鳴中伴著微微的哽咽聲。
「那要不要跟我走呢?」
「!」
玲抱住她!
羽禎感覺自己的心臟正以難以置信的速度跳動著!
「讓我們一起離開這裡,一起到外邊世界去,過自己的逍遙日子!隨心而動,無須再依她人的臉色過活了!一切都是看自己的了。」
她的掌心泛紅!
「但是我從沒有……」
令人昏厥的熱氣自臉龐揮發!
「現在害怕的話就只能做一輩子的籠中鳥了。」
羽禎看了她手中的項鍊,閃亮的翡翠上映著渴望自由的籠中鳥—赤頰青鳥。
遙不可及的自由,也許不是那麼遙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