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
大廳
小說

第五章:夢中的語言

CitruSwiftYoung | 2021-09-08 21:45:23 | 巴幣 106 | 人氣 172

連載中一切的開始,發生在1879年的事件
資料夾簡介
雪莉帕莉絲和安娜希斯亞,兩人的日常在1879年巴斯城的早晨開始。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可不太能說是每日的日常了!


米勒的日紀

我無法用語言來好好描述我們找到雪莉她們倆時的情況—
她抱著安娜跪在地板上。
兩眼空洞地望著天空,步槍和手槍就掉在一旁,不管大家說什麼她們倆都沒有回應。

警長的手下叫了一台馬車,大夥們把她們兩個塞進車內後就一路開去皇家醫院,我告訴魁克先生要他去醫生家,把醫生給挖過來。(聽說他跑到醫生家後是直接把他給扛過來,好一個男子漢。)

安娜在診療室的時候,雪莉她像整個魂都被抽走似的靠在牆邊。
警長率先打破沉默,「葉格琳小姐呀,妳要不要告訴我發生甚麼事了?」
「葉葛琳?!」

「她在還是賞金獵人時我們都這麼叫她的,聽說是德文女獵人的意思,她在以前可相當有名的,聽說她在一次槍戰中單槍匹馬用一把手槍,只花了不到半分鐘便連續殺死另外4個槍手。」

雪莉她最後還是甚麼也沒告訴我們。




曾經有人說夢境會反射出自己心中所想地事物和所求的慾望,換言之,就是會把自己心中深切渴望的那一面給表現在其中。

關於上述這幾點我同意。不過這幾天來我所做的應該不能稱作是夢境!

說是回憶就更為貼切些。

暖洋洋的午後陽光射進咖啡廳裡相對涼爽的房間內,兩位美少女面對面的坐著。
「帕莉絲小姐平時都會過來這裡嗎?」
「工作完成的話就會過來。」

我又說謊了。

其實是我今天壓根還沒開始工作,應該說我一大早就到這邊等了!至於要等誰的話……

那就會是我面前的這位小姐了。
我們這樣見面今天已經是第4次了!

「帕莉絲小姐是做甚麼工作呀?」

糟糕,希斯亞小姐她問了個相當棘手的問題,要不要就此蒙混過去呢?

「妳覺得我是做甚麼工作的?」
「用問句反問人真狡猾!」

「在提問前不報上自己的資訊的人才狡猾呢!」
她有些狐疑的瞇起眼睛,過了一會後回答。

「我在聖美爾德大學讀書,主修繪畫,輪到帕莉絲小姐了呀!」
掛腰間手槍沉甸甸的感覺傳來,我到底該怎麼蒙混過去呢?

我想起「老師」要離開前對我說過的話。

「雪莉,妳要是哪一天,能遇上能對妳敞開心胸相交的對象時,切記要以真誠的心對之。」

現在、這時應該就是「老師」所說的時刻!
「我是賞金獵人!」,我果斷地說出這句話。
「嗯……」

「我就知道妳不簡單!」希斯亞小姐猶豫片刻後開口。

(噫!)
這和我本來所預想的反應不一樣,應該說是相異於過往的經驗。
「妳不懷疑我在騙人嗎?」

「看起來不像呀,難道帕莉絲小姐妳會騙我嗎?」
她微微歪著頭,像嬰兒一樣天真的水汪汪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我。

這真是太可愛了,簡直犯規!
怎麼會有這樣的生物存在。

「我永遠也不會騙妳的,希斯亞小姐!」
而且我會竭盡所能的保護妳的,我這麼在心中想著!

「賞金獵人一般都在做些甚麼呀?」
「追捕犯人,抓到後再拿去兌換成錢。」
我簡易的回答。


「這我也知道,但是有甚麼故事能分享的嗎?」
「希斯亞小姐,恕我直言,我所有經歷過的故事都不是怎麼體面的,我不太認為這適合妳聽。」

聽到我這一席話,希斯亞小姐她突然笑了出來,搞得我有些疑惑。
「抱歉了,不過我也沒有外表看起來的這麼像大小姐,可以算是為了我講講故事嗎?」

在她這樣的要求下,我也沒輒了!

「在剛開始執業時我曾和一位年輕執法官追了團大盜7個鎮遠。」
「大盜!他們幹了甚麼呀?」
「呃……我記得他們在搶銀行時殺了6個人……還有姦淫婦女的樣子。」
「和我想的也差不多呀,請繼續!」

這樣一想那些罪犯的犯行說實了,都有些了無新意,很偶而才會聽說到一些比較不一樣的。

「我們在通往車站的便道上找到他們。」
我努力的搜索腦海,想找到那件案子的過程。
「因為這些傢伙犯的是重罪,可想而知談判是絕對沒用的,再加上他們人數較多,有4人,而我們這邊是2人……所以我們決定在遠距離先解決他們大部分的火力。」

我停下喝了口茶。
「我在180公尺外用步槍一槍打中其中一個女人,執法官也開槍了!」
「但是他並沒有打到任何人,對方發現我們後便驅車想逃跑,不過我射中拉他們馬車的馬。」

這邊我省略了一些細節,其實這發子彈並沒有讓她立刻斃命!
她在地上哀號掙扎了5分鐘才斷氣,不過我覺得實在沒必要講的這麼仔細。

「帕莉絲小姐還真是厲害!」
希斯亞小姐用一副欽佩的眼神看著我,這讓我有些驕傲的挺直腰桿。

「一發現逃不了之後,剩下的三人開始拿出手邊的武器朝我們射擊,我又射中一個躲在棚布後的強盜,因為執法官對於遠距離射擊實在沒有辦法,所以我掩護他過去包圍對方。」

「執法官在繞過一顆岩石時遇上其中一個想逃跑的強盜,他們朝彼此開槍,但是都沒有打中,強盜躲到岩石後朝執法官丟了一束炸藥。」

「炸藥!」安娜的表情看來有些驚訝。

「沒錯他們朝我們丟炸藥!」
「結果咧?」

「執法官在千鈞一髮之際躲開了。」

「那真是太好了!」
安娜放心似的說著,雖然是不認識的人,但是這孩子的心地也太好了吧。

「眼看炸藥沒有殺死執法官,那個傢伙又想丟一束過去,不過執法官早一步爬上他那個岩石並朝他開槍,那個傢伙當場斃命!最後剩下來的人投降了。」

「哇!這真的是太刺激了!」
安娜的神情看起來相當興奮,好像她巴不得在現場同我們一起戰鬥似的。

「故事還沒完呢!這些罪犯是絕對不能相信的,就連一秒都不行!只要有一點機會他們就會想逃出一線生機。」
「此話怎麼說?」
安娜興奮地輕敲桌子,我還真沒想到這話題能激起她這般的興趣。

她的這樣子和我對她的第一印象有些相悖!

但是該怎麼說呢……
她的這種樣貌我也很喜歡!

「在我們離他有6公尺時,投降的傢伙拔出他預藏的手槍!」
希斯亞小姐露出吃驚的表情,她摀住自己的嘴。
「帕莉絲小姐有受傷嗎?」

比起執法官先擔心的是我!雖然有些對不住當時的夥伴,但是這樣聽到心底還是挺高興的。

「我倒是沒事,不過可憐的執法官,他被打中手臂」
安娜露出一絲憐憫的表情。
「而我馬上連發手上的溫徹斯特步槍,毫不猶豫地把他給射成蜂窩了。」
對這傢伙的下場她倒是沒表現出甚麼情感。

另外絕對不能射他們的頭!頭是要留來辨識身分用的,我在心中這麼想著,這也是「老師」教我的。

「這真是太厲害了,帕莉絲小姐果然不簡單呀!」
「我不簡單的這個印象是從哪邊來的呢?」

她沉思了一會,接著開口。
「第一眼吧!」

希斯亞小姐開心的笑了,那笑容堪比夜晚的星彩般美麗。




「帕莉絲小姐!」

「帕莉絲小姐,醒一醒!」
我聽見有人在呼喚我,那聲音是!

「呃……安娜,妳醒了……啊!好刺眼喔。」
日出的陽光刺進我的眼睛裡,我連忙出手遮擋。

等眼睛適應周遭的亮度後,我看見她坐在病床上,有些擔心的看著我。
「呃,妳是天使嗎?!」我這麼開口。

「少裝傻了呀,我們這是在醫院裡嗎?」
「沒錯!希斯亞小姐,妳現在人就在皇家醫院裡。」
站在門口的人說話了。

這人我還認得,他是城裡的警長布洛迪,我還是獵人時有和他打過交道。
「葉……不對現在是雪莉,您好,許久不見。」
他恭敬地向我問好,上次看到他應該是1年前吧。

「我想現在應該是時候可以向您打聽昨晚發生的事了。」
這時門口靠來兩個人。

「他們兩位是?」
「呵呵,真是失禮了。」其中的高個兒講話了。
他穿著一身高級西裝,沒有戴帽子,頭髮看似有經過仔細整理,一臉乾淨,鷹勾鼻,雙眼的間距相當小,藍瞳,一板正經的表情上又隱約透露出一點驕傲的自信。

「不幫我介紹一下嗎?」
他看了布洛迪一眼。

「呃,這位是倫克探長,王都派來的。」
高個子斯文的伸出手,「妳好,我是倫克探長,還請多指教,葉葛琳小姐。」
我禮貌性回握他的手。

不過,葉格琳這名子我已經很久沒有再聽過了!
應該說自從我6個月前,我不幹賞金獵人後就沒聽人喊過我這名子了。

我在當賞金獵人時以葉格琳作為化名。知道那個名子和我真名連結的人,算上安娜也只有不出5人才對。

「敢問您怎麼會知道……」
安娜有些不悅地發問。

「知道她當賞金獵人時的化名嗎?」
倫克探長笑著看我,他笑的可陰險了,像隻狐狸似的,搞得我不是很舒服。
「我還知道那個名子是從她的「老師」葉葛約翰那繼承來的,他也是妳的父親沒錯吧?!雪莉.F.帕莉絲。」

這傢伙明顯是我不太會喜歡的那類人。

「雖然不是甚麼秘密,但是您還真……」
「您對我家帕莉絲小姐還真清楚呀……倫克警官。」
安娜她打斷我說話,她斜眼瞪著倫克探長。

「我有興趣的東西,一旦記住就絕對不會忘了!再說妳家……」
他停頓一下,瞇起眼來看著我,他的那雙眼睛是越瞇越小了,小到要從臉上消失。

「嗯……『朋友』可是這一行的大名人。」
他這次笑出聲來,聽到探長的笑聲安娜她惡狠狠的瞪著他看,我看了都開始覺得緊張。

感覺我就像是隻無助的浣熊,不小心闖入兩隻公大角羊的戰爭一樣的無助與害怕。
「我想我們就出去講吧!不要打擾到……」
「在這裡就可以了,你們沒有並打擾到我。」

這是安娜今天第二次打斷我說話,她的語氣強硬到讓我不敢回絕這項提議。
「我也有興趣聽!開始吧各位。」

「咳咳!」
站在布洛迪旁邊的人打斷她們,我是由衷的感謝他。

「我想我可以介紹一下自己了吧?」
大家都望著他,他的皮膚顏色蠻深的,頭髮有點長。
臉上滿是風沙吹蝕後的痕跡,有一點鬍子,眼睛深邃有神。
身高較倫克探長矮但是更粗壯精實,站姿頗有紳士的樣子。

「希斯亞小姐、帕莉絲小姐,兩位好,我是紅鷹,姑且算專業獵人,請多指教。」
他向我們鞠躬,我們也相對回禮。
「各位事不宜遲,我想我們可以開始了!」




記得艾蜜莉狄金生有一首詩是這樣描述愛情的。
靈魂會選擇自己的伴侶,而終其不易!
儘管金山銀山也無法撼搖其地位。

看到這首詩的當下我不太理解這樣的概念。

在我過往的生活中,沒有甚麼是不能改變或妥協的。同伴可以變更、居住的地方可以移動、說話的口氣可以妥協……永恆不變的感情似乎不存在我的字典裡!

不過現在我多少了解這首詩了。

現在的確有不能被取代、不能被妥協的東西了……






聽完我們描述昨晚發生的事後,布洛迪提出他的疑問。
「嗯!所以那隻巨犬就這樣尾隨妳……」

「巨犬!你怎麼知道那是狗的?」
我和安娜兩人一齊發問。雖然是有經過昨晚的一戰,但是光線昏暗加上時間緊迫我們本就沒有時間看清楚那是甚麼東西。

「我檢查了昨天的那具死屍。」
布洛迪接著低下頭抱怨,「那東西聞起來可真詭異。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就……」
「我們倆都知道牠聞起來有多可怕,你就別在提醒我們了。」

一想到還要打掃房間就讓我打冷顫。

紅鷹拉了拉自己下巴的捲鬍子。
「說到那頭野獸,我抵達這邊後都還沒好好看過牠,警長我想先檢查牠的屍體。」
「當然了,紅鷹先生,這邊請。」布洛迪推開門給他指路。

在我準備隨那三人一同走出去時,安娜突然拉住我。
我讀出寫在她臉上的字,那是一句簡短的話
—留.下.來。

感覺我的心臟瞬間揪成一團。
腦袋裡好像有一塊塵封已久的回憶,又再次被擾動似的。

「抱歉安娜,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被捲進這起事件了!」
我低下頭,用只有安娜聽的到的聲音說話。

「而且妳也因此受傷了,既然都這樣的話我一定要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娜她把頭撇開,同時也微微的把手放開。




前往停屍間的長廊就算在白天也是暗的驚人。兩邊的牆上甚麼也沒有,只有一面被漆的慘白的牆壁。

「咳咳,所以還有幾隻怪物在外頭亂竄呀,各位先生們?」
他們三個都被我這有些突然的問題給嚇了一跳。
布洛迪率先打破沉默,「妳是怎麼知道的還有其他的?」

「所以真的還有耶。」
我沒趣地回答,心想這些人也太好上當了吧。
「一隻骯髒的死狗用不著動用到專業獵人和高階警官出馬不是嗎?我想安娜大概也猜到了。」

「果然名不虛傳。」
倫克輕浮地笑著。

「至少還有一隻,帕莉絲小姐,還有一隻巨犬在外頭閒晃。這就是為什麼王都特地派我來的原因,不是嗎?布洛迪。」
「對,所以我們得加緊腳步了。」

停屍間的門是用白樺木做的,毫無裝飾,鐵製門把摸起來冷到極點了。

紅鷹把門推開!停屍間裡的冷空氣一接觸到外頭較暖的空氣,便一股腦地衝出來,連帶噁爛的氣味也一起竄出來。

我往裡面窺視一圈,甚麼人都沒有!
「我說這裡怎麼半個人都沒有。」
「他們嫌那隻死狗太臭了,就全走了。」
布洛迪抽出口袋的毛巾摀住口鼻。
「我想我們不會怪他們的。」紅鷹和倫克聞了聞裏頭的味道後也一同附和。

走進來房間後,布洛迪拉開蓋在那生物上面的布。這下我可終於能清楚的看清這怪物了!身長將近2.3、也許是2.5公尺長的身軀,異常巨大的頭顱和上下顎,身軀看上去肌肉發達的像是大力士一樣,上頭的黑色毛髮沾黏了各式各樣的東西,全都糾結在一起。

雖然說這應該是一隻狗,但是這樣子看來和一般的狗有著天與地之間的差異,真的有點令人難以置信。
「你們不覺得以一隻狗來說的話,牠長得太大了嗎?」

「這是混種的。嗯,沒錯!他絕非自然產生的。」
紅鷹把這隻怪獸的屍體從頭到腳都仔細地端詳了一遍。
「我在他身上看見多種犬隻的特徵,完全為了表演而被混種出來的,也許還被餵以特殊的藥物,牠身上還有多道鞭打舊傷。」

「表演?!」我看著布洛迪,他立刻瞄向倫克。

「我們艾倫戴爾警方在接獲馬戲團失蹤動物的報案一星期後,在一場酒吧的鬧事中逮捕了三個人,其中兩個在他們還是酒醉時向警方坦承他們受另外兩人,一男一女雇用,在上星期幫忙他們闖入馬戲團放走幾隻動物。」

倫克在分享這些情報時,語氣和表情都沒變過,都是一樣微微笑著的撲克臉,看上去真的有些令人討厭。
「他們是因為分贓不均才吵架的。」他點了根菸。

紅鷹開始近距離上下檢視那怪物的屍體。
「頭部一槍,頸部一槍,皆無穿出孔,應該是手槍子彈,胸口單一射入孔,背後有大型穿出孔,妳是用甚麼槍打死牠的?帕莉絲小姐。」

「.45馬蒂尼-亨利步槍。」
然後我想起我遺落的槍。
「我的槍咧?布洛迪!」

「我有好好地收起來,別擔心,等等再還給妳。」
他的鼻子都被自己給捏紅了,就算隔著毛巾都能看見痕跡。

「紅鷹先生,你看完了嗎?」
「好了,我該看的都看完了,可以走了。」
布洛迪解脫似的大嘆一口氣!「終於可以離開這個臭氣熏天的地方。」

但是我只要一想到我們的房間還是那個樣子,我就頭痛欲裂……



好像很久沒更新了

創作回應

相關創作

更多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