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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渡時期(混合)

一定可以穩定用四年 | 2023-01-22 01:11:30 | 巴幣 0 | 人氣 154

完結美少女戰士
資料夾簡介
最新進度 結局(下)


 
妮赫蕾妮雅看著手下調查的資料,還有之前貝莉爾跟狄曼多的遺留的對戰紀錄,思考著該怎麼對付美少女戰士。「看起來,是無懈可擊,大的沒辦法,小的也沒辦法。」,她是自言自語,畢竟,她身邊沒有太多手下可以用,不過,她也不覺得有手下能夠幫上甚麼忙,畢竟,從上次對戰,她就知道有些戰鬥,手下只會拖累自己,她也知道自己在堤豐眼裡,是這種感覺,妮赫蕾妮雅根本不在乎堤豐怎麼看,不管是贏還是輸,她在堤豐的國度中,都沒有一席之地,只怕利用完之後,就被他消滅,所以,妮赫蕾妮雅只打算做自己的復仇,其他一概不管。

不過,就在她思考的時候,有三個熟悉的人影在她眼廉中出現,她挑了挑眉毛,「看來,是堤豐把你們召喚出來的?」「是。」「也罷,多幾個人也不錯,雖然我覺得幫助不太大。」,那三個人並沒有多說甚麼,只是靜靜的待在一邊,而妮赫蕾妮雅覺得自己找不到攻擊的地方,於是問了那三個人,「鷹眼、虎眼、魚眼,你們對於美少女戰士,有什麼看法?」

三個人的臉上,出現了幾絲的畏懼,「那是,無法戰勝的敵人。」「沒有任何方法。」「之前用迷惑的方式都沒用。」「連迷惑都不行,這內心,也真是夠強大了,你們都沒有想到其他方法?」「試過了都無用。」,妮赫蕾妮雅玩著自己的指甲,「你們覺得,她們內心強大的原因是甚麼?」「是對自己使命的認可。」「還有忠誠。」「聽起來很討厭呢,一種完全無法抹掉的東西。」「是。」

魚眼突然說:「其實,當時屬下等還有一個方法沒有試過。」「哪一個?」「遺忘。」,妮赫蕾妮雅摸了摸下巴說:「遺忘嗎?」「抹不掉的話,就直接忘了也是一種方法,只是,我們當時找不到機會。」,妮赫蕾妮雅思考這個方法,又看著美少女戰士的照片,「選哪一個來測試呢?要選,就該選一個有趣的。」「屬下等建議還是選定金星或者天王星,這種力量強大的,其他戰士比較不好對付。」

妮赫蕾妮雅搖搖頭,「不,她們的防備心太大,不會有破綻的,必須有其他人當楔子,然後,讓她們全心全意地放在那些人身上,接下來,就是攻擊她們的好時機。」「您覺得是誰呢?」,妮赫蕾妮雅把目光放在四個小行星身上,「小行星們,跟神明的淵源,也挺深的,據說,其他的小行星,沒有什麼水手力量,那麼,她們就是最好的祭品。」

在四重奏的莊園,這四個人一臉不知所措,看著自己的妹妹在瑞亞的懷中大哭特哭,「呃!小薩(賦神星Sappho),妳已經哭很久了,我知道這很難過,但是妳也要說一下事情的經過。」「我太難過了,說不出來。」「妳不說清楚,沒人可以幫妳啊。」「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妳用寫的吧?」「現在沒有文思。」「那怎麼辦啊…」,這時,又有人來了,「小薩!妳跑太快了。」「小希?」「三十世紀發生了甚麼事?」

后神星嘆了口氣,「有人攻擊了三十世紀。」「甚麼!」「不過,沒有傷亡,傷害也不大,唯獨,犢神星的記憶不見了。」「不見了?」「對,她忘卻了所有的事情。」「這不正常。」「對,國王跟女王都是這麼認為的,水星跟冥王星調查之後,發現是從這邊來的攻擊。」「誰?堤豐嗎?」「不是,是妮赫蕾妮雅。」

「果然她出手了。」「我覺得她也等夠久了。」「不過,為什麼要攻擊小愛呢?」「這沒道理,好了,小薩,不要哭了,我們一定會努力取回小愛的記憶,妳想想看,為什麼對方要奪走小愛的記憶呢?」,賦神星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抽抽噎噎的說:「我不知道。」「打起精神!這是敵人喔,即使只有我們四個大的有水手戰士的力量,但不代表妳們一點忙都幫不上,快想,平常妳都跟在水星後面學習的。」

喝了口帕拉給她的熱水,賦神星說:「我覺得對方不是真的要犢神星的記憶。」「為什麼?」「因為我們沒有殺傷力,奪走記憶比奪走力量更沒意思,要傷害我們,就應該讓我們沉睡,即使我們沒有戰士的力量,但是集結的小行星力量,一樣能給予妳們輔助,所以,與其奪走記憶,還不如奪走力量比較實在。」

瑟蕾摸摸下巴說:「喔…這倒是很重要的分析,不過為什麼會是犢神星呢?目前她有沒有甚麼異狀?」,后神星尷尬的說:「有點…小異狀,女王陛下說,等一下可能會把她送來這邊一陣子。」「甚麼異狀?」「她…挺喜歡…待在…木星大姊身邊的…」,在場的五個人都傻了,而賦神星又開始大哭特哭,后神星解釋道:「不過也沒有太誇張,就是比較親近而已,我們推測應該是仰慕。」「這裡也有個木星啊!」「呃!妳們在這邊,比較能夠處理這件事,而且妮赫蕾妮雅在這裡,現在木衛一都躲著木星。」

小純瞇了瞇眼,「這次妮赫蕾妮雅是衝著我來吧?」「純,我覺得是衝我們兩個命名的神明而來。」「…她是從沉睡中醒來,沒帶腦子嗎?」「我沒辦法回答妳這個問題,據說,真正的愛奧不也是……」「對,現在她還傷害了犢神星,我的天。」「我也要待在這裡…」「好、好,陛下說妳可以待在這裡,直到小愛康復,要不然你怎麼能跑來?等一下我們會把小愛送來,妳們也趕快跟這邊的大姊說一下。」「老天喔…」

當所有人趕到四重奏的家裡時,后神星、明神星還有彩神星,把犢神星送了過來,「哇哇,這就是犢神星,好可愛的蘿莉喔。」「那眼睛好萌。」,小純她們尷尬的說:「呃!那個啊,亞美姊,擋著真琴大姊一點,現在的犢神星,她的精神記憶有點偏向…」「人間的希臘羅馬神話…」,真琴錯愕的說:「偏向神話?也就是說…」「對,就是那個也就是說,只是,她現在挺仰慕妳的。」「我決定最近上學都要帶傘。」

犢神星不解的看著姊妹們,「為什麼,我要回到二十世紀?」「讓、讓妳來這邊休息一下。」「可是,我不習慣這裡。」,貝絲揉揉她的頭髮說:「只有幾天,來這邊換換腦筋啊,好久沒有看看妳們了,偶爾待在這裡,讓姊姊們看一下嘛!」「好。」,而彩神星一臉愧疚的說:「都是我的錯,如果犢神星不是為了保護我。」「不光是奧羅拉,還有我啦,我也有。」,瑟蕾說:「不要內疚,嗯?當姐姐的,本來就該保護妹妹啊。」

這時,月野兔說:「妮赫蕾妮雅不會無冤無故的攻擊妳們,甚至取走記憶,妳們可以跟我們說說那天戰鬥的過程嗎?」「是。」,小行星們把戰鬥過程都說出來,亞美皺了皺眉頭,「這不合理,本來要攻擊彩神星?但是犢神星為了保護她而被攻擊?」「是。」「但是,她沒有道理攻擊犢神星。能對她有威脅的,不是犢神星,一定是水手戰士,三十世紀的木星一樣深受詛咒所苦,她應該攻擊木星…不對,她也不會攻擊木星…」,雪奈點點頭,「因為木星知道自己一定會是目標,所以不會突前,其他人也會擋在她前面,那她就不是朝我們來的,而是小行星們!」

小純說:「我跟小希是覺得,這女人,肯定是要跟天后槓上的。」,真琴吃驚的說:「哇賽,小純,妳們確定嗎?她要跟天后對槓?她吃飽了撐著?」「否則,有那麼多小行星,為什麼光攻擊犢神星或者彩神星呢?只有明神星、犢神星跟彩神星跟天后有關係,木衛一太遠了。」「對喔,那這樣的話…為什麼不是彩神星或者明神星呢?她對攻擊,從來都是收放自如的。」

賦神星說:「我想,她分析過小行星吧,目前,跟著水星學習戰鬥分析還有力量分布的,有我跟慧神星。」「慧神星?」「對,米奈娃。」「我記得那是雅典娜另外的名字對不對?」「沒錯,她很聰慧,還有穎神星。」「墨堤斯」「那為什麼不是她們?」「因為,攻擊了她們,還有我在,我也是,跟在水星後面學習的,我們三個人形成了很好的支援三角,她們喪失了記憶,但力量沒有失去是沒用的,而且,她們沒有太多的牽掛,我有…」

『真是用薩芙命名的孩子…』『多情啊。』『不過她也很聰明,可以跟在水星後面學習。』,土萌螢說:「那這樣的話,即使妳們三個人的記憶力量還在,但因為犢神星受到了攻擊,妳會失去作戰的心情嗎?」「這是我們的猜測。」,露娜說:「不過,妮赫蕾妮雅也必須算準妳們會跑來二十世紀,而且,就算跑來二十世紀,也要對方願意把記憶還回來才行,這樣的攻擊,沒有意義呢。」「所以,我們猜不透她到底要做甚麼。」

瑞亞疑惑的問:「要以竊取記憶當成武器的話,那應該找戰士們才對,不管攻擊哪一個,都一定能打在點上,但是找小行星,這點太讓人百思不解了,要透過犢神星來攻擊天后?這也牽扯太遠。」「還是要攻擊繼承她的力量的我呢?那應該是彩…不是,應該是大家才對啦…」「所以,她到底在想甚麼?」

美奈子說:「我想,她一定有別的目的,妮赫蕾妮雅應該知道妳們現在來到了二十世紀,接下來她肯定會展開攻擊,下一次的攻擊,恐怕才是她真正的目標,我們要提高警覺心。」「是。」,結果,過沒兩天,妮赫蕾妮雅就來了,她看著水手戰士,還有來幫忙的小行星,得意的笑了笑,「果然,妳們跑來二十世紀了。」「妳這壞人,算準我們會跑來嗎?」「沒錯,畢竟,我人在這裡,妳們要找回記憶,不就是只能跑來這邊?」「妳算的很準。」「我既然不能操縱妳們的行動,那就讓妳們照著我的想法走,也是一個攻擊妳們的有效方式。」

『天啊,她好正常。』『呃!金星,不要稱讚敵人吧?』『但是妳們想想,對打了這麼久,她是最正常的一個耶!』『也對啦…』,賦神星生氣的說:「妳給我把犢神星的記憶還來!」「為什麼妳說我就要還給妳?我沒有想過奪取記憶,會是一件這麼有趣的事情,也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小的東西,居然會讓妳們的攻擊力下降呢!人,果然有七情六慾。」「我們當然有七情六慾,妳如果沒有慾望的話,為什麼要攻擊人?」

妮赫蕾妮雅淡淡的一笑,「妳說的很對,小東西,我只是想要復仇,這確實也是慾望之一,只是,我沒想到對妳們的影響這麼大。」「我、我們會再努力!」「不過,現在也不是讓妳們練習的時候,想要記憶,可以,試著打敗我啊。」,小行星們很生氣,不過,水手月亮說:「要冷靜,作戰,一定要沉著,不能心急,要知道,妮赫蕾妮雅曾經帶給我們很大的災難,她並不是一個好應付的對手。」「是,公主。」「我們現在,要來想想看,怎麼對付她,尤其是,她手上又有鷹眼、虎眼跟魚眼。」「明白了,公主。」

妮赫蕾妮雅的攻擊,比之前更加俐落,也更精準,戰士們躲的很辛苦,即使有小行星們的幫助,戰況對於戰士們來說也沒有太多優勢,妮赫蕾妮雅看得很精準,她瞇了瞇眼,突然朝小月亮發出了一道攻擊,而且那道攻擊非常奇怪,是無色的液體,結果,離小月亮最近的灶神星衝上去擋了那道攻擊,詭異的是,那道液體在攻擊完灶神星,就回到妮赫蕾妮雅的手上,「灶神星!」

妮赫蕾妮雅看著手中的水,裡面有些許紅色的髮絲,閃著特殊的光芒,「嗯!我拿到了我要的東西。」,水手月亮氣憤的問:「妮赫蕾妮雅,妳對她做了甚麼?」「我?沒做甚麼,不過,是取走了她的記憶。」「居然…」「沒錯,就像我攻擊三十世紀一樣,對我來說,這個叫灶神星的丫頭的記憶,比犢神星重要的多。」,說完話的妮赫蕾妮雅,手中出現了幾根金色的頭髮,朝犢神星的方向一丟,那些頭髮就回到犢神星的頭上,而兩個小行星都昏倒了。

「我希望妳們能夠好好的享受主要戰士失憶的生活,雖然不是婚神星,讓我有點失望,畢竟,她被攻擊的話,帶給我的效益更大,不過灶神星也不錯。至於,能不能取回,就看妳們能不能從我手中搶回去。」,妮赫蕾妮雅邊說邊笑的消失,鷹眼、虎眼跟魚眼也隨之而去,戰士們趕緊把兩個小行星帶回她們家休息,而失去記憶這件事,也傳到了希臘天界,女神們立刻趕到四重奏的莊園,同時,她們還帶著兩個戰士們沒見過的神明。

因為是貝絲被攻擊,所以赫斯提亞非常擔心,她摸著貝絲的額頭,「我以為這孩子能逃過一劫的。」「魔物要傷人的時候,是不會有預兆的,姐姐。」「也對,唉,失去記憶了,這下,該怎麼辦呢?」「赫斯提亞,我想,這群孩子要有心理準備。」「這」「那很痛苦。」

月野兔她們緊張的看著女神們,「那個,赫斯提亞,請問,失去記憶會怎麼樣呢?」「人間電影有演過失去記憶的情況喔,確實如此,而且,那是比生孩子還痛苦的體驗。」「天啊!」「生孩子已經很痛了。」「居然還有比那個還痛的經歷?」,跟著赫斯提亞來的其中一位神明說:「因為,那是心痛,你的心跟腦海,會被痛苦吞沒,強制被取走記憶,跟年老的老人痴呆,是不同的,後者是自然的消逝,那不會有任何痛苦,而且他的認知能力也退化了;但前者不一樣,所有感官都正常的情況下,你的腦海失去了記憶,但是,記憶不光存在大腦的記憶組織裡,最重要的就是你的意識,記憶,是用器官,還有意識來保存的,你的意識,還殘留著那些記憶,但是你的器官卻失去了回想的功能,變成只有片段的回憶,而且那些回憶,在睡夢中,非常,容易出現。」

雪奈說:「這就造成了嚴重的失眠,對嗎?失去記憶的人,無法正常入眠,因為,本來應該帶來幸福感的睡眠,現在變成了痛苦的元兇之一,睡著比醒著還痛苦。」「沒錯。」,海王滿看了看那個人,「您不是摩涅謨緒涅,掌管記憶的是女神,您是…啊!」「在下尼赫塔,是歐律諾墨的夫婿。」,他牽起了身邊女神的手,那名女神笑著說出自己的身分,「我是歐律諾墨,是歐開諾斯和特提斯的女兒。」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喔哇…」「我以為你們是兄妹甚麼的…」「居然是尼赫塔和歐律諾墨。」「太有夫妻相了吧?」「阿波羅跟阿提米絲是雙胞胎,但是他們倆人還沒有你們這麼像。」,狄蜜特說:「以前啊,他們兩個就長的這麼像喔,我們看到的時候也很驚訝,而且,是完完全全的毫無關係,長的這麼像呢!」,狄蜜特在毫無關係上加重語氣,本來要往是不是歐開諾斯在人間有了甚麼桃花方向猜的戰士們,把疑問吞回肚子裡。

尼赫塔摸了摸臉頰說:「所以,我真的覺得我長得太女相了。」「那沒甚麼不好,沒有攻擊性嘛!反正歐律諾墨知道你真實的性別就好。」「真、真是的!我當然知道啦!」,帕拉擔心的問:「所以,貝絲可能也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嗎?」「之前犢神星失去記憶,她有這些症狀發生嗎?」

三十世紀來的小行星們想了想,搖搖頭,「不知道是時間太短,還是有其他的異變,小愛沒有這些問題。」「睡眠情況呢?」,賦神星回答:「有一點不安穩,會翻來覆去的。」「看來,這位灶神星應該也會有同樣的症狀發生。」,月野兔抿著嘴,嘆了口氣,「雖然之前總說妮赫蕾妮雅不會搞甚麼情情愛愛的,說不定比較好應付,但真的遇到了,還是很棘手。」「我建議妳們,還是要做最壞的打算,她,還是個孩子,要經歷這種連成人都很難忍受的痛苦,對她來說會是很大的傷害。」

這時,犢神星先醒了,她打了個呵欠,「我醒了…總算,睡個好覺…啊!我的記憶,又回來了,原先都覺得空空的,總是很不舒服!」,賦神星抱著犢神星大哭,瑟蕾、帕拉跟小純揉揉她的頭髮,「醒來就好,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沒有,我想起剛剛的戰鬥了,啊!貝絲!」

她看向另外一邊還在昏睡的貝絲,眼眶裡頓時充滿了淚水,「貝絲她…」「還沒有醒。」「她會跟我一樣嗎?」「會,妮赫蕾妮亞已經說了,她的記憶被奪走了。」「那、那要怎麼才能取回來呢?」,美奈子抱了抱犢神星,「不要擔心,我們會想辦法,妳剛醒,不要太耗費心神。」

突然,貝絲的手腳動了動,「啊!貝絲有反應了。」,昏睡的貝絲,眼睛緩緩張開,本來無神的眼睛,慢慢的聚焦,「我…在哪裡…」「貝絲!妳醒了!」「貝絲,這是我的名字?」,這個問題讓大家頓時有了底,『果真,記憶消失了。』『這下真是麻煩了。』「貝絲是妳的名字沒錯。」「那妳們是誰呢?」「我們是妳的姊妹跟戰友。」「姊妹?戰友?」

大家紛紛的向貝絲介紹自己,貝絲眨眨眼,「啊,我們的關係是這樣啊。」「對,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不舒服?沒有耶。」「啊?」,尼赫塔問:「孩子,妳有沒有覺得頭或者心很空虛呢?」「空虛?不會,我的靈台,非常清明,本以為我此身無牽無掛呢。」

當貝絲說這句話的時候,在場不管是神明還是戰士們都傻了,房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而貝絲不解的問:「對了,我不解的是,妳們說是戰友,可是與我修道的朋友?」「修、修道?」「對,為什麼我頭髮這麼長?頭髮乃身外物,留著何用呢?」,月野兔錯愕的問:「對不起,我承認我國文課的時候都在打瞌睡,有誰可以翻譯貝絲的話嗎?我覺得她好像不是在說日語。」,小小兔揉著額頭說:「她說的是日語,小兔,只是…天啊…怎麼會這樣?」

赫斯提亞也很錯愕,尼赫塔也愣住了,「我沒想過,這孩子失去記憶,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應?」「我都已經做好她會哭鬧的準備,沒想到她居然說出這樣的話,這活像是悉達多那邊的人用語。」,小螢問:「悉達多?那不是佛祖的名字嗎?啊!希臘眾神比耶穌還有佛祖年長很多呢。」「嗯!對我們來說,那兩個是小輩喔。」「可是,貝絲是被奪走記憶,怎麼會有這種修道之人的反應?」

尼赫塔想了想問:「她是怎麼被奪走記憶的?」「妮赫蕾妮雅從手中釋放出一道近似水的液體,打到貝絲的頭上,然後那道水又回到妮赫蕾妮雅的手中。」「她的頭髮還是濕的,看看能不能從水珠去分析成分呢?」「啊!是,您說的對,我們來試試看。」

亞美跟雪奈從貝絲的頭上取下了一點濕髮,然後水珠滴到亞美專用的電腦上,電腦很快就跑出了分析,兩個人一看答案,臉上就寫著不敢相信的四個字,「亞美、雪奈,這水從哪裡來的?」「真是讓人不敢相信。」「居然從那些地方,妮赫蕾妮雅怎麼取得的啊?」「是哪裡啊?」「這水的成分是由羽黑山、鳥海山、金剛山還有熊野山四座山中的泉水混合而成的。」

蕾依張大眼睛說:「這不是修驗道的靈山嗎?居然是這四座,怎麼可能?妮赫蕾妮雅怎麼會從那邊取水?」「這只能問她本人了,取自靈山的水那麼的乾淨,跟妮赫蕾妮雅的魔法加在一起,難道不會衝突嗎?」「奇怪的是,沒有衝突,本來去靈山修道的山伏們,就是求取開悟,煩惱、牽掛、悲傷或者過往,都要放下。」「但這跟失去記憶不太一樣呢,所以,現在這孩子跟我的狀況,還有小犢神星不同,她可能不是失去記憶,而是在悟道中?」

而貝絲摸了摸頭髮,「這頭髮太長,非修道之人該有的啊,然後,我怎麼會在這種地方?身著如此華麗的服飾?看來我並未修練完成,這如何向世尊頂禮呢?」,歐律諾墨好笑的問:「赫斯提亞,要不要請悉達多來幫妳看看?」,赫斯提亞摀著額頭說:「他出現在這邊,會很尷尬,還是不要了。奇怪,明明其他人遇到攻擊時,都很帥氣有趣,為什麼輪到繼承我的力量的孩子,會變成這樣啊?」「妳是處女神,本來就不會有情愛啊。」「但是也別這麼無聊啊,我沒有要她去修道啊。」

狄蜜特已經從一開始的擔心,變成摀嘴偷笑,「赫斯提亞,這樣不錯啦,反正她也不會有甚麼愛情的問題,這種看破紅塵的態度也很適合她。」「不要啦!」,戰士們雖然覺得貝絲的反應非常奇怪,但是,這跟她們當初設想的失去記憶的痛苦好很多,頓時都鬆了口氣,「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修道也沒甚麼不好啦,赫斯提亞,至少她不難受。」「對啊,她的情緒很平靜呢。」,貝絲說:「三不善根是不該存在的,貪、嗔、痴能毒害人們的身命和慧命,所以是三毒,也是煩惱的根本所在,息慮靜緣為定,定能伏嗔恚心,清淨心很重要。」

瑟蕾用著無語問蒼天的表情看著其他人,「姊姊們,我該怎麼辦?貝絲現在在說甚麼?我真的一個字都無法理解,這水的作用力也太強大了。」「畢、畢竟這四座山的修驗都很有名,尤其是羽黑山的羽黑修驗,很多人去嘗試呢。」「我以為熊野比較多,那靠近伊勢神宮。」「羽黑多一點,出羽三山太有名了。」「那我們該怎麼跟貝絲說話啊?」「先問問她餓不餓吧?貝絲,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貝絲搖搖頭,「現在很晚了,過午不食。」「過、過了中午就不能吃東西?妳肚子餓怎麼辦?」「我比較想要打坐靜心。」,蕾依思考了一會兒說:「過午不食,確實是佛陀定的,那是有原因而制定的,佛祖也說過,苦行無法證悟成道,因此才接受牧羊女的供養,當吃則吃,不當吃則不當吃,身心平衡才是重點。」,貝絲愣了一下,「您說的是,是我入了苦行的障了。」,於是,瑞亞立刻拉上瑟蕾跟帕拉去廚房準備餐點,「小純,留意她一下。」「好。」

而其他戰士還有神明就觀察著貝絲,赫斯提亞擔心的問:「孩子,妳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不舒服?沒有。」,尼赫塔問:「腦子、心口,有沒有覺得空空的?」,貝絲摸了摸自己的頭跟胸口,搖了搖頭說:「沒有,覺得很平靜呢。」「平靜嗎?會不會有種想要去找尋甚麼的慾望?」「找尋啊?有耶。」

大家心口一緊,「找尋甚麼呢?」「可否讓我去熊野山或者羽黑山清修?」,狄蜜特摀著嘴,忍笑問:「所以妳想要去這兩座山修行嗎?」「是,我想要做內外清修的修行。」,美奈子偷偷的問了蕾依,『甚麼是內外清修?』『人心有喜、怒、哀、樂、愛、惡、慾七個機能;人身有生、長、病、老、死五種機能,要使這些機能正常的話,就要做內外清修。』『我的媽,貝絲這丫頭…』

聽到這樣的回答,赫斯提亞抱著歐律諾墨大哭,「歐律諾墨,這怎麼辦?」「沒事、沒事,這孩子還好啦。」「她變得好奇怪啊!」,真琴尷尬的說:「那個,赫斯提亞,其實這樣的貝絲,也沒甚麼不好啦。」「她其實本來就挺愛旅遊的。」「我希望她不要這麼出世啊!人類就是入世才有意思,她這樣講話真的很無趣。」「怪不得妳跟悉達多那邊的和尚講不了太多的話。」「一天到晚在禪修,好無聊,摩耶有趣多了。」『摩耶?那不是佛祖的母親嗎?』『就這麼直接叫佛祖母親的名字?』『其實,嚴格說起來,佛祖跟耶穌基督的年齡是很輕的,希臘神界還有我們自己這邊,以及北歐甚至中華民族,那個年齡都是好幾萬年來算的。』『對喔…』

尼赫塔也拍拍赫斯提亞的肩膀安慰她,「這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她這樣平靜的情緒,對於戰士來說是好事,這孩子還那麼小,何必去嘗那撕心裂肺的痛苦?雖然,她好像成了日本的山伏,不過,應該還是有點差別的,只要她沒有過度的反應,這對我們這邊來說,就不用太過煩惱她的情緒問題啦。」「好吧…」

后神星瞇著眼看著貝絲,「但是,貝絲這樣真的好嗎?她要是回不來的話…而且她現在有沒有作戰的能力啊?」,貝絲疑惑的看著眾人,「作戰?修道要作戰?」「就、就是驅除魔物,妳也知道,修行之人,要對抗的魔物很多,所以,才要作戰啊。」「原來如此。」,這時,天后希拉還有愛奧趕到了,「姐姐,怎麼樣,那孩子還好嗎?」「她恢復了,但是繼承我的力量的孩子…嗚嗚嗚…小愛奧,讓我抱抱。」

赫斯提亞哭著抱住愛奧,小螢偷偷的跟小小兔說:『即使很久以前已經知道天后跟愛奧的關係,現在看到,還是覺得很驚人。』『我覺得要適應她們出現在同一個畫面,真的需要花超長的時間,可能那時候貝絲都已經恢復了。』,希拉擔心的問:「繼承妳的力量的孩子怎麼了?」,狄蜜特說:「那孩子被攻擊了,記憶也被取走了。」「甚麼,這…」「不過,那個惡魔呢,不知道是不清楚日本地理還是文化,使用了他們這邊的靈山的泉水當藥水。」「這有甚麼影響嗎?」「那孩子成了個山伏。」「我記得山伏不是在山間裡修道?天照跟我說的。」「就是那個。」『哇賽,天照大神都直接叫名字耶!』『差不多年齡嘛!』「就是那個,她現在變得好無聊啊。」

愛奧問:「所以,沒有那種激烈的情緒反應?」「沒有。」,希拉鬆了一口氣,「那還算幸運。」,歐律諾墨點點頭,「是啊,現在,這孩子的生活應該不會有太多的變化。」,小兔尷尬的說:「我覺得,應該還是會有變化啦,女神大人,只是這個變化,應該是另外一種我們無法招架的變化,我到現在對於貝絲的發言,還是一知半解的。」「小兔,妳只要知道,貝絲她還算正常就好了。」「好吧。」

看著貝絲沒有甚麼特別的反應,希臘神明就跟戰士們打招呼離開了,走之前,愛奧還抱了抱犢神星,「妳好可愛喔。」「啊、謝、謝謝。」「小小的又軟綿綿的,我女兒小時候也是這樣。」「真的嗎?」「嗯!可惜大了就不太讓我抱了。」「是因為她覺得她是大人了嗎?」「對,不過啊,我很期待她的孩子喔。」「我記得神話中…啊!她不是波賽頓的配偶了!」,愛奧笑咪咪的說:「不是、不是,狄蜜特覺得呢?」「這是個好想法,但是,我家那閨女居然說她還想多享受一下戀愛生活,孩子再說。」「啊啊…我好想看她們的孩子喔。」「別說妳了,我也一樣。」

眾神們笑著離開,而瑞亞也帶著瑟蕾還有帕拉回來了,「飯做好了,大家一起留下來吃飯吧?」「好的,那我們就不客氣的叨擾了。」,結果,在飯桌上,大家都吃驚的看著貝絲的用餐,小兔錯愕的問:「呃!貝絲啊,妳吃的也太少了…」「一飯一菜一湯就夠了,修行之人,不用那麼多食物。」「妳、妳還小耶…」「修道不分年齡的。」

那頓晚餐,月野兔跟小小兔吃的坐立難安,當然,不光是她們,其他人也差不多,雖然瑞亞跟瑟蕾還有帕拉做的很好吃,但是她們被貝絲搞的食不下嚥,回家前,小兔語重心長的對瑞亞還有瑟蕾說:「我知道現在這個時間很難熬,但是,妳們要努力的撐下去。」「是。」「我們也只能安慰自己,就像眾神說的,她沒有激烈的反應,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是。」「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她對話。」「我們也是。」「那種調調,太對不上話了。」

蕾依笑著說:「那只是因為她的想法很簡單,山伏修道,就是讓自己的慾望降低,情緒反應也是一樣,無欲無求,這是神道跟佛教的基本訴求,所以,很多外相的東西,對他們來說是不重要的。」「啊!是這樣啊。」「對,所以,飲食不用複雜,渴的時候喝些山泉水,親近自然,讓自然之間的神靈為自己說法,近而開悟。」「這也太複雜了,蕾依,我們去妳家的時候,都沒有這樣啊。」「神官跟山伏不一樣,神官有俗世的職責,山伏是出世。」

小兔垂著頭說:「我放棄理解了,反正貝絲這樣,我是擔心又不擔心,只好請妳們多留意,晚上看看她好不好睡,我今天聽尼赫塔還有歐律諾墨的話中之意,好像會睡不好。」「好的,這點我們會盯著貝絲的。」,說完,眾人就回家了。

當晚因為月野家沒有大人在,進悟又去朋友家住,看到廚房,小兔的肚子就叫了,「我好餓,剛剛根本沒吃飽。」「我也是,難得吃不下東西,瑞亞做的菜超好吃的耶。」,小兔去冰箱看了看,「露娜跟黛安娜今天去美奈家玩,我看我們吃…喔喔,媽媽有留好幾條鰹魚,那我們吃鰹魚吧,妳來作飯,小小兔。」「好。」

小兔慢慢的片著魚,這是她跟真琴學的,有時候寧可稍微慢一點,也不要過急,否則魚會弄得更難吃,然後,她做了紅燒鰹魚、鰹魚半敲燒,然後味噌湯,拿了點醬菜,就看到小小兔一臉賊笑的從冰箱拿個玻璃罐出來,「妳把酒盜拿出來幹嗎?」「配飯。」「妳怎麼會愛吃這個啊?這是爸爸拿來配酒的,味道有點重耶。」「但是有一次我吃到這個配飯,真的是太美味了。」「妳現在這樣吃,被小衛看到,他會哭喔。」「那、那就不要被他看到就好了…」

晚飯上桌之後,小小兔一改剛剛的無法吃飯的樣子,把醃過的鰹魚酒盜放到熱騰騰的飯上,扒進嘴裡,「喔哇!果然好好吃喔。」「妳為什麼會喜歡吃這種食物啊,小小兔,這在妳那個時代不多嗎?」「很少嘛!我爸媽口味也沒那麼重。」「妳現在吃成這樣,回去妳哪會習慣?」「所以現在要拼命吃,回去要來想辦法,這個半敲燒也好棒。」「現在的鰹魚是初鰹,滋味很肥美,但我聽真琴還有雪奈告訴我,據說返鄉時節的鰹魚味道更讚。」「真想嘗嘗看啊。」「有機會的話應該可以啦,啊,我也要好好吃,貝絲那個樣子真是要把我搞死了。」

小小兔吞下口中的魚肉說:「我是覺得確實麻煩啦,但那就是奇怪的言語跟用餐的方式很怪,但其他都還好啊,小說中那種失去記憶的人的反應,我們都有讀過,超級難受耶!」「也對啦,明明是自己的記憶,卻怎麼樣都想不起來,就跟明明想打噴嚏,卻打不出來是一樣的感覺。」「我覺得後者是討厭耶。」「那種感覺超差的,不過,妮赫蕾妮雅取水的地方,怎麼會到靈山去啊?」

「因為那裡有靈氣嘛!」「可是,一般的魔應該選魔氣很重的地方啊。」「例如呢?」「我最近跟美奈在追大河劇利家與松,剛好播到那個叫啥…阿市公主…那是甚麼啊…」「近江、越前、尾張。」「喔喔,對、對,就、就是那裏嘛!還有那個甚麼…姊川,戰爭打到變血川,她去這些古戰場附近的水源取水比較有用吧?」

小小兔思考了一會兒回答:「妳這樣說是沒錯啦,畢竟那些武士成不了佛,一定成魔,可是,妮赫蕾妮雅要的是把記憶消除,這些死去的武士,執念超深的,他們沾染過的水,哪有可能把記憶消除?」「啊,對喔!山伏們是因為要修道,不過問塵世,這樣對消除記憶才有效,只是歪打正著,記憶消掉了,個性也消掉了,變成那種問道之人。」「比我們設想的好多啦,現在就是要看晚上貝絲好不好睡。」「我敢打賭,她的睡眠品質絕對比真琴還要好,心無旁鶩。」「說的也對。」

在四重奏的莊園,洗完澡的貝絲,就穿著睡衣,開始打坐,小行星們都緊張的從她房間的門縫看著她,「貝絲在做火星常做的事情。」「畢竟…她們兩個現在應該是走同樣的路子。」「同樣?都是神道嗎?」「對。」「貝絲現在看起來一動也不動的,好像石像。」「我如果去撓她癢癢呢?」「小希,妳可能會惹她生氣。」「之前都可以。」「現在不一樣啦,她挺嚴肅的,嗯…也不能說嚴肅啦,就是不會嘻嘻哈哈的。」,犢神星嘟著嘴說:「這樣就不能找貝絲撒嬌了。」「先找別人啦,小愛。」

九點多快十點的時候,又有人來拜訪了,「咦?您、您不是尼赫塔大人嗎?」「沒關係,請叫我的名字就好,這麼晚來拜訪,真的很抱歉。」「請問,出了甚麼事嗎?」「沒有,我只是,想看看那個孩子的情況。」「好的,請進。」,尼赫塔走了進來,瑞亞帶著他來到貝絲的房間,她已經打坐完,上床睡覺了。

「啊,她睡了。」「是。」「睡的,好安詳啊。」「是,目前她並沒有太多的問題。」「情緒還是那麼的穩定嗎?」「是的。」,尼赫塔伸出手碰了碰貝絲的額頭,貝絲完全沒有反應,尼赫塔嘆了口氣,「真是個幸運的孩子啊。」「我們之前有聽說過,您曾經主動捨去記憶嗎?」「對。」「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因為,當時的我,覺得自己不適合待在歐律諾墨身邊。」「這聽起來好虐,摩爾甫斯說,你跟歐律諾墨的戀情,是第二虐的。」

尼赫塔失笑的說:「還真的去做排名呢,那些小傢伙,我是不覺得自己和歐律諾墨的事情能跟阿芙蘿黛蒂相比。」「為什麼?」「阿瑞斯,比我的個性要好很多,他並沒有讓阿芙蘿黛蒂像歐律諾墨那麼傷心。」,小純摀著嘴說:「天啊,居然…歐律諾墨比阿芙蘿黛蒂還傷心嗎?」「他們只是避不見面,但是沒有忘卻彼此,而我…」「我決定先去拿毛巾準備。」

不過,尼赫塔攔住了小行星們,「不急,我只是來瞧瞧這孩子的,她睡得安穩,我就放心了,時間也晚了,我不好打擾妳們太久,妳們也該上床了,而我,要早點回去。」「啊!歐律諾墨的關係嗎?」「對,我們兩個今晚的心情,都會有點不平靜,如果,沒有陪在彼此身邊的話,會有些問題的。」「喔喔,真、真抱歉…」「我們本來想聽一下妳們的故事。」「有機會我們會來分享,不過,大概要分開吧,我先失陪了,不好讓歐律諾墨等太久。」「那、那明天呢?明天可以知道嗎?」,尼赫塔看了看手機,「明天可以啊,那我們明天見,然後我再來分享我們夫妻的故事,好嗎?」「好的,謝謝你。」「不用客氣,我先離開了,明天見。」「明天見,尼赫塔。」

尼赫塔很快的回到了和歐律諾墨同住的家,對方此時正把自己藏在尼赫塔的衣物裡,尼赫塔看到莞爾一笑,他知道這是讓妻子心靈能夠比較平穩的方式,安靜的走上前,伸出手輕撫著對方露在衣物外面的頭髮,「我回來了。」,歐律諾墨迅速的掀開衣物,抱住對方,「歡迎回來。」「抱歉,讓妳久等了。」「沒有…等太久。」「我們去洗澡,然後休息好嗎?我覺得今天有點疲倦。」「嗯!」

在克基拉島的上空,是尼赫塔和歐律諾墨的家,古典的希臘風格但是又有著現代輕便方便的裝潢,在寬大的浴室,兩人泡著澡,尼赫塔將熱水澆在躺在他懷中的歐律諾墨的背上,「暖嗎?」「嗯!很溫暖,很舒服。」「那就好。」,尼赫塔把歐律諾墨抱的更緊,然後輕撫著她的背部,這時,歐律諾墨問了,「貝絲那個孩子,她還好嗎?」「還好,我去看的時候,她睡的很安穩,沒有甚麼特別的反應,她的姊妹告訴我,晚飯的時候也是,吃的很簡單,飯後就在打坐。」「真是,誤打誤撞了。」「是啊,這對那孩子來說,是好事。不過啊,她的姊妹們,對於我們的故事,很好奇。」「好奇?」「摩爾甫斯啊,跟她們說天界中最虐的愛情故事排行。」

歐律諾墨紅了臉,「這、這孩子真是,說這個幹嘛!」「閒聊嘛!畢竟,很多人對於希臘神話很感興趣。」「那、那也沒甚麼好說的…」「我不覺得給這群孩子知道內容之後,對我會有甚麼特別的看法啦。」「明明就會有,以前去神廟參拜,好多女孩子都會藉故跟你說話,前一陣子去TESCO,還不是說你長得很有達秋的感覺。」,尼赫塔笑了出來,「那是電影呢,我跟那個男孩子長的一點也不像。」「她們覺得你是那種花美男的感覺,去日本玩也是一樣。」「她們是用漫畫的男主角在看我嘛!我是希望自己能多一點男子氣概,不過,我放棄了,反正種花種草也沒辦法給我更多的男性特質。」「如果你變成肌肉猛男就太恐怖了。」

兩人泡了幾十分鐘才離開浴室,回到自己的主臥室,或許是因為想到了以前的記憶,他們兩人一直緊緊地靠著彼此,即使在床鋪上,也比平常的時候更加貼近,「明天,我還會去看看那群孩子的,順道,也跟她們分享我們的過往。」「嗚,他們會迷上你的。」「不會啦,我是一個老頭耶,她們怎麼樣也應該喜歡小鮮肉吧?」「你的外表就像小鮮肉。」「但內在是大叔,她們要的是外表內在都是小鮮肉。」「我想跟你去…」「但是明天你要跟歐開諾斯去處理海洋的事情不是嗎?這很早就跟波賽頓還有安菲特理特約好的。」「我一定一整天都心不在焉。」「想念的話,就用視訊電話吧?那真是人類偉大的發明。」「好吧。」

隔天清晨,小純起來上廁所,就看到貝絲不在床上,她驚慌的要叫起姊妹的時候,就發現人在外面,跟昨晚飯後的姿勢一樣,又在打坐,她無言的的抖著身子跑出去,「貝絲,一早妳不睡覺,在幹嗎?」「打坐,太陽快出來了,我想要照照太陽,沐浴在陽光下,滋養心靈。」「天、天氣還這麼涼,你不冷嗎?」「不會,我的心充滿了溫暖,外在的寒冷沒甚麼。」,小純放棄了,叮嚀著貝絲,「會冷的話,趕快回屋子沖沖熱水,不要著涼。」「好。」

小純嘟嘟囔囔的回到房裡上了廁所,又鑽進被子裡,「呼啊,好暖…」,她身邊的奧羅拉揉揉眼睛問:「小純,妳去哪裡了?」「上廁所喔,順便看了下貝絲。」「貝絲?」「嗯!她跑出去看日出了,說要曬太陽。」「可是現在還好冷。」「對啊,但是她不願意進屋子嘛!沒辦法,我交代她,冷的話自己記得要回房。」「她現在這個樣子好奇怪。」「嘛!我們昨晚查到的資料,修道的人就是這樣,淋瀑布啊、登山苦行啊、打坐啊、曬太陽啊、吃的很少之類的,都是他們的習慣,反正,只要她沒有像書中或者電影中那樣瘋狂的尋找自己的記憶之類的舉動,就沒甚麼關係了,說實話,那種我還覺得比現在這種更難應付,要是她現在變成那麼瘋狂,我們的情緒都會受到影響,哪有可能現在在被子裡暖暖的睡覺?」「也對。」「好啦,繼續休息吧,反正還早,就算是我也不想在這種天氣起早,這種天氣是睡覺天啊。」「嗯!」,奧羅拉把兩人的被子都緊了緊,然後一起並頭的又睡了過去。

八點多的時候,大家都陸續起床,瑟蕾也氣沖沖的出門把貝絲拖回房間,把她丟到浴缸裡,開始大罵,「妳這個傢伙!不會看天氣啊!這兩天返寒不知道嗎?早晨起來,太陽有大到可以這樣照?妳的身體都是冰的!」,貝絲不知所措的說:「我、我覺得還好。」「好妳個大頭喔!妳看看我如果沒出去的話會怎麼樣!我剛剛看妳,手都有點發青,嘴唇都是黑的!」「太陽再大一點就好了。」「這種天氣,太陽再怎麼樣也大不了,給我泡滿二十分鐘,小薩、小愛,盯著她,時間不到,不許起來。」「是

瑟蕾畢竟是小行星們的大姊,兇起來具有一定的威力,身為妹妹的賦神星和犢神星不敢反駁,立刻乖乖的執行她的命令,還幫貝絲把衣物準備好,貝絲不解的問:「為什麼那個叫瑟蕾的那麼生氣?」「因為妳在這麼冷的時候,不好好穿衣服跑出去嘛!」「但是,我想要接觸一點自然的空氣。」「天氣很冷耶,貝絲,妳就只有穿襯衫跟薄長褲出去,會感冒啦。」「好吧。」

二十分鐘之後,貝絲才乖乖的從浴缸中起來,換上薄毛衣跟長褲,被賦神星還有犢神星帶到飯桌前面,「準備吃早餐吧。」「這、這麼多嗎?」「沒錯,妳昨晚都沒怎麼好好吃。」「我不…」,帕拉瞇著眼看著貝絲,「要吃完,我們家不許挑食。」「這」,小純趕緊打了圓場,「貝、貝絲,多吃一點,對身體好,妳也不希望修道途中餓到暈倒,那就失去了修道的意義啦。」

貝絲正想要說甚麼的時候,有人按了門鈴,明神星去開了門,「請問找啊,是尼赫塔,您早。」「早安,希望沒有打擾妳們。」「沒有,我們剛好要吃早餐,您吃過了嗎?」「我吃過了,啊,那孩子吃飯應該不太好吧?我記得日本的山伏吃飯吃的很簡單素淨。」,明神星把尼赫塔讓進屋裡,苦笑的說:「確實如此,她吃的不多,一大早還只穿著薄襯衫去外面說要曬太陽,把瑟蕾還有帕拉搞的好生氣。」「真有意思。」

看到是尼赫塔來訪,大家都高興的向他打招呼,「尼赫塔早安,一起吃早餐吧?」「謝謝妳們,我吃飽才來的,打擾妳們用餐真不好意思,讓我為妳們加點菜吧?」,尼赫塔走到廚房,手上就出現了幾道蔬菜,「這些蔬菜,沒看過耶。」「這些不是歐洲的蔬菜喔,是日本當地的,我跟歐律諾墨都很喜歡,這是曬乾的莢果蕨,還有行者大蒜。」「呃!大蒜

「雖然是大蒜,但實際上沒有蒜味喔,帶了點青蔥的香氣跟甜味,這是我用醬油醃製的。」「這個看起來好眼熟喔。」「是土當歸,有點像是松仁的味道,撥松仁畢竟有點麻煩,吃吃土當歸也不錯。」「那這個呢?」「土筆,也是馬尾草。」,尼赫塔的動作很快,這些野菜被端上了桌,吃之前,尼赫塔叮嚀她們,「不要吃太快,這些都有點苦。」「是,我…喔…」「慢慢的嚼,間中會慢慢出現一些甜味。」

貝絲嚐了嚐,「啊,真的,又苦又甜,真有趣。」「昨天回去我想到貝絲的個性,所以,今天一早去找的。」「謝謝尼赫塔,這好好吃。」「嗯!吃起來好健康喔。」「不過為什麼你跟歐律諾墨會喜歡這些野菜啊?」「這些野菜很合我們的口味,希臘人跟羅馬人本來就愛吃苦的東西,現在的義大利人也是一樣。」「啊,遙さん就很喜歡這些苦味的食物。」「我聽說她從小就在義大利長大不是嗎?那她應該也會喜歡這些野菜。」「她還喜歡吃苦瓜。」「那確實是一種美味的亞洲食物呢。」「好佩服你們啊。」

這時,小小兔打電話來關心貝絲的情況,帕拉就跟小小兔說尼赫塔來拜訪,「尼赫塔?為什麼會來啊?」「我們約好今天可以聽他跟歐律諾墨的故事。」,小小兔倒抽一口氣,「帕拉,可以幫我們問一下,我們也可不可以去聽?」「好的。」,帕拉立刻問了尼赫塔,尼赫塔苦笑的說:「如果她們不介意的話,我是沒有關係,不過大概不像阿芙蘿黛蒂跟阿瑞斯的有意思。」「我明白了。」

帕拉把尼赫塔的話做了轉達,小小兔又再把這個消息傳出去,二十分之後,戰士們通通到達了莊園,尼赫塔笑著說,「我不知道妳們對我們的故事這麼感興趣。」「因為摩爾甫斯分享過你們的一點點過往。」「我們真的太好奇了。」「其實,也沒有甚麼太有趣的,就是普通的過往。」「跟鐵達尼號比起來呢?」「呃!這個就不好比了,畢竟傑克與蘿絲心意相通不是嗎?而我跟歐律諾墨有背景的問題。」「可是傑克跟蘿絲也有背景問題耶。」「確實如此,不過,蘿絲的個性崇尚自由,不願意被束縛,我不是,我是受很嚴格的訓練長大的,而傑克還有蘿絲就算他們僥倖獲救,也會有未來的生計問題要面對喔。」「也、也是啦」「這個真的很討厭…」

「那我們要從哪邊開始?」「提問?」「嗯?也對,從背景介紹才是正確的呢。」「我先,你跟歐律諾墨有年齡差嗎?」「沒有喔。」「咦?」「我跟歐律諾墨,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同年同月同日?」「也同時。」「天啊」「所以你,可是…」「我是非常早期的希臘人,那時候甚至沒有後來的城邦文化。」「邁錫尼文化呢?」「還要晚喔。」「媽啊」「我是黃金時代的人。」「黃金?」

雪奈摀著嘴說:「赫希俄德在工作與時日中將希臘分成五個時代,黃金、白銀、青銅、英雄跟黑鐵,只有黃金時代的人類,可以跟神祇任意往來。」「這也是為什麼我跟歐律諾墨會認識的原因。」「哇」「沒想到你的年齡…居然這麼大。」「所以我可以算是大叔吧?」「呃!你的外表沒有這種說服力。」「那就內心好了,早上我來拜訪,還帶了點我跟歐律諾墨喜歡的野菜呢。」「野菜?」「就是日本的野菜喔,相當好吃,土筆、莢果蕨。」「那、那些好苦…」

不過天王遙的眼睛都亮了,「我喜歡這些野菜,真的好好吃,又苦又清香。」「我也覺得妳應該會喜歡,因為你在義大利長大,希臘跟義大利有些飲食習慣是從很古老的時候傳下來的,來,這邊還有。」,尼赫塔手上變出一個保鮮盒,「還有,這是其他的野菜,這是我自己做的酸奶油。」「啊!酸奶油。」「還有我去三重那邊買的紀高梅。」,海王滿驚喜的說:「那個酸味真的很棒,我很喜歡那邊的醃酸梅。」「這邊也有,請嚐嚐看。」

小兔她們一臉錯愕的看著天王遙跟海王滿,前者吃苦野菜吃的很帶勁,後者吃酸梅吃到露出最甜美的笑容,她們轉頭問了雪奈,「雪奈,妳有甚麼特殊的飲食習慣嗎?」「現在說好了,我們已經有心理準備。」「除了不吃長野縣的料理之外,其他我沒有特別的喜好,在我們家,我的口味是最普通的。」「不會特別喜歡吃馬鈴薯嗎?」「還好,米飯比較合我胃口,不過我很喜歡做醋拌馬鈴薯,這是我從其他國家中學到的異國料理,酸酸的很開胃。」「還好妳吃的很正常。」「我真沒想過她們兩人的飲食習慣這麼獨特。」「不要小看美食國家中長大的孩子喔。」「是。」

「那,你跟歐律諾墨同年的話,她又是歐開諾斯跟特提斯的女兒,等於說像是勒托、愛奧斯、阿斯特理亞還有賽勒涅她們,都比你小。」「我上去的時候,她們還沒出生。」「哇賽…」「你們知道人類升到天界要重新長大,對不對?」「是。」「我重生的時候,墨堤斯剛好出生。」「雅、雅典娜的媽媽?」「對,所以我跟墨堤斯挺熟的,但就僅止於好友跟互相吐嘈的關係,對歐律諾墨的妹妹來說,我應該是個很獨特的兄長吧?」「天啊…」「我真的沒想過耶…」「所以連宙斯對你來說,都是小孩吧?」「嗯!」「你跟歐律諾墨有孩子嗎?畢竟美惠三姊妹是歐律諾墨跟宙斯因應神性的關係,而用特別的方式出生的。」「有,我們有個兒子,叫做佩里莫勒。」「哇哇。」「我很愛開那孩子的玩笑,我常說還好他是男的,要是女的話,歐律諾墨一定會跟他吵翻天。」「可是,那不是你們的女兒嗎?歐律諾墨還會這麼的不喜歡女兒啊?」「怎麼說呢,大概,被我寵的有點嬌氣吧?不過也是因為我們過往的事情影響的。」「吃女兒的醋耶」「小兔,五十步笑百步。」「我、我、我…好啦…」

「那你跟歐律諾墨是怎麼認識的?」「帕希特亞說你是歐開諾斯神廟的祭司?」「對,在人間的時候,我是歐開諾斯神廟的侍衛長。」「這聽起來好神氣喔。」「為什麼你會選擇去做侍衛長啊?」「我是被丟棄在神廟的。」「呃…」「那沒甚麼,在那個時代很常見,養不起孩子這件事,從古至今,都不會消失的。」「那是誰帶大你的呢?」「神廟的祭司,他也教了我很多知識跟學識。」「那個人好好。」「是的,祭司是好人,但我很小就知道祭司不是我的父親,因為我們長的完全不像。」「那你知道你的父母在哪裡嗎?」

尼赫塔嘆了口氣,「我知道,他們很糟糕,我前面不是有說,窮苦的人都會丟孩子?」「是。」「如果他們因為窮苦而把我丟掉,我是不會有甚麼意見的,但是,他們丟掉我的原因是別的。」「是甚麼呢?」「我不是他們想要的孩子。」,眾人瞪大眼睛,「不是想要的孩子?」「他們各自有喜歡的人,兩人的結合只是政治婚姻,他們不希望自己的財產交給對方的孩子。」「可是,你是他們的孩子。」「對,但對男方來說,我有女方的血液,對女方來說也是一樣,那個時候打孩子又很危險,因此,在我出生之後,兩個人隱瞞了我出生的這件事,偷偷的將我丟在歐開諾斯的神廟。」「可是,女孩子懷孕是很明顯的。」「女方遮掩的很好,沒甚麼人發現。」「嗚哇」「那,尼赫塔怎麼知道誰是你的親生父母?」

尼赫塔的思緒飄到了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他的聲音聽起來很飄渺,「在一個祈禱的宴會上,他們看到了站在祭司身邊的我,畢竟,我跟他們長的一點都不相似,但是,他們一眼就認出我是那個被他們丟棄的孩子,因為我跟他們的長輩甚至更遠一點的祖輩很像。」「他們上前跟你相認嗎?」「不,那段時間,是他們感情最惡劣的時候,他們,趁著酒意,對我說了些不太禮貌的話,還有身世真相。」「怎麼會有這種人啊。」「真是差勁。」「那個時候,你跟歐律諾墨認識了嗎?」「認識了,也算處的還可以,我並不是一個很容易跟人熟稔的人,現在是不同,但是以前,我對人很冷漠。」

大家看著面前和藹可親的尼赫塔,完全無法把他跟冷漠兩個字聯想在一起,「所以,你在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就開始憎恨世界囉?」「這樣講很中二耶,美奈。」,尼赫塔笑了笑,「也不是憎恨,但是,那種被遺棄的情緒,是很難釋懷的,所以,除了我能夠回應祭司的善心之外,其他人,我無法好好的正面回應。」「包含歐律諾墨嗎?」「嗯!只是,歐律諾墨身上有聖潔的氣息,即使當時黑暗的我,也很難對她惡言相向,只能維持淡淡的友誼而已。」「那是誰先喜歡上誰啊?」「這個問題,我沒問過歐律諾墨。」「那你第一次認識歐律諾墨的時候,就知道他是誰嗎?」「對,她自己是這麼介紹的。」「你沒有懷疑耶。」「如果是我,鐵定覺得對方在騙我。」

「那個時候,一般人對於神祇會有特殊感應的,神明身上也會有特別的神氣,有的人可能會看不出來,但因為我是在神廟長大的,所以能夠輕易地分辨。」「喔喔,原來如此。」「那你甚麼時候喜歡上歐律諾墨的?」「大概是在我們十六歲的時候。」「那時候你知道歐律諾墨也喜歡你嗎?」,尼赫塔嘆了口氣,「我知道,因為女孩子在喜歡的人面前,有時候很難掩飾自己,祭司也告訴過我。」「但是你沒有接受嗎?」,尼赫塔喝了口熱茶說:「當我在人間的時候,我們沒有對彼此告白。」

這時,小螢問了一個她很好奇的問題,「這樣說的話,有幾點很奇怪。」,尼赫塔感興趣的問:「妳覺得哪裡奇怪?」「你說自己在十六歲喜歡上歐律諾墨,但是你沒有告訴她;她也沒有告訴過她喜歡你;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坎坷,也沒有告知歐律諾墨?」「她是在一個很奇特的狀態知道的。」「好的,這就更怪了,她不知道你身世坎坷,也不知道你喜歡她,那為什麼,你要捨去自己的記憶?這跟歐律諾墨的關係一點都沒有。」「你說的對,而且你真的很聰明,不過,這是我的問題,我沒跟你們說清楚,我知道自己身世的時間,是在十六歲的生日,那也是我正式以神廟侍衛長露面的日子,當晚的祈禱宴會上,我才遇到那兩個人。」「當天嗎?」「當天,窮苦被遺棄的孩子,在知道自己只是因為父母養不起被丟掉,某種程度是可以原諒父母的,因為那是不得已;而那兩個人是惡意的,所以,從那一天開始,在人世間的我,就無法接受任何人的靠近,因為,我覺得自己不被需要、不被喜歡,是被遺棄的孩子。」

賦神星擦了擦眼淚說:「這聽起來好感傷。」「沒錯,那兩個人真的太過分了,那他們跟喜歡的人,各自有孩子嗎?」「有,都是正常的孩子,也依照他們的想法,繼承了他們財產。」「怎麼這樣。」「他們並沒有做甚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多少還有敬畏鬼神之心,所以沒有把我丟在狼群中,而是送到了神廟,說不定會有人收養我,或者有人會把我丟掉,就看我自己的命運。」「因為這個原因,你沒有跟歐律諾墨告白?」「對,我覺得,自已配不上她,我甚至希望她不要喜歡我。」「天啊,阿瑞斯當初對於阿芙蘿黛蒂,也是同樣的想法。」「有點不同,他只是覺得自己學藝不精、個性不好,對阿芙蘿黛蒂來說不是良配,所以在知道赫菲斯特斯和阿芙蘿黛蒂的婚事,才往後退,但是我是從根本上就否定我自己了喔。」「天啊。」「那你為什麼要捨去記憶呢?」「因為祭司過世了,他的過世,跟那兩個人有點關係,主要還是因為家族權力的問題,沒有到現在甚麼陷害那麼誇張,而且祭司年事已高,他們就策畫讓祭司莫名其妙的被解職,莫名其妙的離開了神廟,在他自己的家裡,黯然的過世,我當時覺得世界都塌了,也沒有活下去的意願,而且,依照常理,我是被祭司任命的侍衛長,他都走了,我怎麼可能繼續在那邊?所以,我選擇了離開,加入了軍營,剛好當時正在跟敵國作戰,很需要人手,我就跑到最前線去,那幾乎是無法生還的地方。」

「這些都沒有告訴歐律諾墨嗎?」「沒有,我知道那段時間,她在幫歐開諾斯還有特提斯處理洋流的問題,還有一些海裡的魔物作祟的太嚴重,有幾天不會去神廟找我,所以,我用了消除記憶的法術,將我腦海裡所有的記憶都取出來,放在一個盒子裡,留在我在神廟的房間,我知道歐律諾墨絕對會看到那個盒子,所以我並沒有跟任何人提起,之後就從軍了。」「為什麼,要將記憶留給歐律諾墨呢?」

尼赫塔深呼吸了好幾口氣,然後緩緩的說:「因為,那是當時的我,最珍貴的寶物,那些記憶裡,有著跟歐律諾墨的相處,還有祭司撫養我長大的回憶,我只想將最珍貴的寶物,留給歐律諾墨,我最珍惜的人,然後只保留了對親生父母的恨意,去了軍營。」「所以那段時間,你真的睡不好?」「嗯!因為,那些美好的回憶,對我的影響非常大,我只要閉上眼睛,他們模糊的身影,就會隱隱的浮現在腦海裡,但是我卻不知道他們是誰,而且,心中的痛苦還有悲傷太過沉重,我幾乎無法負荷,因此,我選擇了拒絕睡眠,只能夠偶爾打個盹而已,然後再度驚醒,到最後,連打盹都沒有辦法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腦海裡,總是浮現歐律諾墨悲傷的神情。」

幾乎每個人都吸了吸鼻子,然後擦了擦眼淚,「然後呢?」「那種情況下,應該很難作戰吧,身體情況那麼差?」「對,而且我去的軍營,又是死亡率最高的,大概,在那邊待了半個月,我就死在戰場上了,對方的刀直直的插入了我的胸口,當時,我只覺得自己解脫了。」「然後你去了冥界嗎?」「嗯!當時可不是黑帝斯喔,是尼克斯大人兼任著。」「咦?尼克斯當時認識你嗎?」「她有聽過,但是沒真的看過我,只是看到我的名字之後,比對了一下才知道我是誰,不過當時我已經先到了亡魂應該居住的地方,她花了點時間才找到我。」「那當時你幾歲啊?」「十八歲的生日過了。」「所以,你現在的樣子是十八歲的樣子嗎?」「我想應該差不多二十左右。」

「所以,尼克斯把你從亡靈的地方找出來,送到歐律諾墨那邊?」「對,我醒來的時候,看到她在我面前,只是我不知道她是誰。」「然後呢?」「我們,大吵了一架。」「喔哇」「但是不吵架也不可能耶」「對啊,可以想像的到歐律諾墨的想法。」「可是如果是我處在尼赫塔的位置,跟他有一樣的身世,我也會有同樣的作法。」「妳覺得這樣的想法合理嗎,雪奈?」,雪奈點點頭,「合理,不是說每個人對於自己的過往,都能夠輕易的接受,尤其那個時候的尼赫塔,還是個青少年,養父的祭司被親生父母因為政治的因素弄下台,我想,在那個時候,他的世界應該是呈現毀滅的狀態,所以,想法負面是很正常的。」

這時,真琴好奇的問:「為什麼你要跟歐律諾墨吵架啊?」「這個,因…」,本來要講下去的尼赫塔,手上的手錶響了,「啊,這個時間了,抱歉,我必須先失陪,要去接歐律諾墨了,而且,沒想到我們講了那麼久,都快吃午餐了。」,眾人看了看手表,「真的耶。」「快中午了。」「下午我有點事情,可能不方便來。」,每個人的臉上立刻浮現失望,尼赫塔失笑說:「我們的故事真的那麼有趣嗎?」「真的很有趣。」「是啊,黃金時代的希臘人耶,多神奇。」「要不然,妳們不介意的話,我讓歐律諾墨下午來分享她的故事,還有後續如何?畢竟,光聽我這一面也不夠。」「可以嗎?」「可以啊,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謝謝尼赫塔。」「那我先走了,再見。」「再見,尼赫塔。」

尼赫塔消失在眾人的眼中,然後,她們也決定去吃午餐,畢竟人多,就通通跑去了家庭餐廳,餐桌上,小兔說:「我沒想到尼赫塔的背景,這麼讓人心疼耶。」「真的,窮苦丟孩子,還是情有可原,但是不是養不起,而是不想要,天啊。」「所以那種黑暗的想法,還真的是情有可原。」「真怪不了他。」「不過,我很好奇,為什麼他醒來的時候,會跟歐律諾墨吵架啊?他當時不記得歐律諾墨啦。」

美奈子說:「依照我多年追愛情劇跟愛情小說的心得,肯定跟尼赫塔的記憶有關,說不定,歐律諾墨想辦法放回去了,然後讓尼赫塔超級不舒服,接著就吵架。」「沒錯,也有可能是尼赫塔質問她為什麼要恢復記憶之類的,大部分的故事劇情,都是這樣寫。」「這時候最賺人熱淚。」

小小兔無言的說:「雖然很想吐嘈妳們,但是,妳們講的還真有可能是真的。」「一定的,小說也是基於真實生活中發生過的事來創作的嘛!」,明神星想到早上聽到的片段,就擦擦眼淚,「光聽尼赫塔的部分,就讓我覺得好想哭喔,下午歐律諾墨要敘述另外一部分,我覺得我自己好難承擔。」,貝絲說:「明神星,要看開,愛是八苦之一,愛別離苦,所愛所欲之物,總有一天會消逝,過度執著並不好,這就落入了另一苦,求不得苦,這樣是無法獲得心靈的平靜的。」

貝絲的一席話,讓所有人都頭痛的揉著額頭,美奈子拍拍蕾依的肩膀說:「妳們有著共同的話題,導正貝絲的想法,就拜託妳了。」「我覺得這對我來說有困難啊…」
 
 

後記
這次終於讓貝絲中獎了
當然,為什麼不用那種撕心裂肺的失憶呢?
因為,第一,那不好寫;第二,我不想虐;第三,我想惡搞
所以,我選擇了這種特別胡搞的失憶
因為魚眼、鷹眼跟虎眼的水源很特別,讓貝絲變的不像是失憶
而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所以,又像失憶又不像失憶這樣
至少,這種方法,比較不會給戰士們帶來麻煩
也符合她所繼承的神明,處女神赫斯提亞的感覺
六根清淨,雖然本人不太想這種考驗....

這邊讓歐律諾墨出來露個臉,其實,我用歐律諾墨跟尼赫塔是有原型的
跟美戰無關,只是我玩的遊戲而已
那就是替代一下,過個場

過渡時期這首歌是蜜雪薇琪的
其實,這首歌我是要給歐律諾墨和尼赫塔的,如果真的要給貝絲
應該是心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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