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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ject sekai/プロセカ同人】後末日世界AU(3)

Q太 | 2022-10-26 22:37:25 | 巴幣 4 | 人氣 272


※OOC預警



很溫暖,這是まふゆ恢復意識後最先感受到的,也是她已經久未擁有過的。

全身無論哪一部分都沉重且僵硬,但還不到完全不能動的程度。まふゆ雙手撐地支起自己的上身,頭卻在完全直起身的瞬間由內而外的傳來一股疼痛,像是大腦遭人用鐵棍瞬間擊穿,她痛得雙手抱頭蜷縮起來,但因為只有一瞬間且感覺消散的異常快速,所以她也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伸手揉了揉模糊的雙眼,まふゆ重新端正自己的坐姿,接著開始觀察自己周邊的環境。

她看得出來自己正處於都市大馬路的正中央,這並不是因為自己所躺的地方不遠處有熊熊燃燒的營火作為光源,而是因為正要上工的太陽。

此時的天空十分簡潔,呈現整片的幽藍,僅在接近地平線的地方微微釋出一點橘紅光芒。整座城市就像是置於水族館的玻璃缸之中,被迫浸染著,要求統一的平靜。四周奇妙的安靜,只有自己身旁的營火不時發出細微的聲響,這樣的情況與其說是會讓人感到吵雜的事物主動禁聲,まふゆ反而覺得他們應該是都被這巨大沉默所吞沒。

觀察完環境後まふゆ低下頭,轉而看向蓋在自己身上、為她帶來溫暖的黑色布料。摸上去並不厚重,而且除了是棉質應該沒有其他可能性,但其保暖效果卻奇妙地似乎可以與羽絨外套持平,從長度和外型來看則是件連帽的黑色長袍。基本不用確認,まふゆ也認為這大概就是救了自己的那個人的所有物。

身體除了逐漸削弱的頓感和剛剛的頭痛外沒有任何異常,之前因長時間未涉入水分而造成的嚴重口乾舌燥已經緩解。真要說哪裡不舒服,頂多就是出於生理反應肚子有點餓的生疼罷了。


「早安。」


正當まふゆ想再移動視線,好尋找更多能讓自己理解現狀的事物時,背後傳來某人向自己問早的聲音。

不等到まふゆ轉頭,出聲的那人已經坐到她的身旁。

看著那在自已眼前飄動的銀白色長髮,まふゆ想起自己失去意識前最後所見到的景象,理解到這位少女很有可能就是救了自己的那個人。


「來,給妳。」


奏伸手將自己剛打開的罐頭蔬菜湯遞給まふゆ。

奏知道她一定有很多問題想問,但無論如何先確保有足夠的體力能存活才是最優先事項,這當然不僅是因為世界現在的情況。不管世界如何,「確保存活」本就是對生物來說理所當然的原則,只是奏她們有著必須不斷趕路的必要,所以才更必須讓まふゆ盡快恢復到可以自行活動的程度,想問的事到時都可以在路上慢慢說。

可面對奏遞過來的罐頭,まふゆ只是一直看著,很明顯沒有要接下的意思。這讓奏不禁開始擔憂她該不會連自行進食的體力都沒有,便打算親自餵她。

可就在奏的另一隻手碰上放在罐頭內的湯匙時,まふゆ張開了嘴,使用因長時間閒置而變得難以控制的聲帶組織出了話語。


「……為什麼?」


まふゆ對奏這麼說著,她的雙眼已經離開奏手中的罐頭湯,轉而與她對視。

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前,奏所處的地方都沒有靠海,她自己本身也不是喜愛外出的人,因此人們口中的「海」對她來說永遠都只是像素組合出的藍。因此即便感到熟悉,她也認為這是自己第一次與海對視,而且是深沉且讓人難受的深海最底層。


「為什麼要救我?」
「什麼?」
「為什麼,妳不讓我死?」


まふゆ用毫無起伏的聲音把自己的疑問完整的傳達給奏,這才讓她理解剛剛與她對視時的熟悉究竟是從何而來。

這樣啊……雖然好像有些不同,但她的心大概也和自己希望拯救的那些人一樣。


「我──」
「まふゆ!」


純白的身影突然闖入兩人之間,打破了僵持的氛圍。

奏看著異色瞳少女緊抱著まふゆ,緊繃的身體因此放鬆,臉上自然地露出笑容。這是除找到她們那時這位少女第一次開口,看來是終於安心下來了。


「太好了,妳終於醒了。身體還好吧?」


略顯歡快的話聲從異色瞳少女過來時的同一方向傳來,那裡有兩個人正朝她們走來。

發話者是其中一位有著一頭略捲粉色長髮的人,他身上穿的衣物與奏很類似,且有著與蓋在まふゆ身上類似款式的寬大黑色長袍,比較特殊的,是他還帶著一個遮住上半部面容、裝飾有山羊角的面具;另一位則僅有服裝相似,與剛剛發話的那位相比存在感略微遜色,她留有一頭相對不起眼的棕色短髮,可能是為了行動方便,綁成了短小的馬尾,面具上的角則僅是彎曲而已,與粉色頭髮那位尖銳處往上且一半斷掉的樣式比起來有些普通。


「嗯?怎麼不說話呢?不會是被我的面具嚇到了吧?」


他摘下面具,讓自己精緻的面龐顯露在まふゆ的視野中,被修長睫毛裝飾的雙眼一眨一眨,其與髮色相似的清明色彩讓那眼瞳像是小孩子常收集的玻璃珠,單純也美麗。

可即便已經如此,甚至又再次縮減彼此的距離,まふゆ還是對他一言不發,不知為何只是茫然地看著。


「那個啊,我叫做曉山瑞希,妳是叫まふゆ吧?妳可以不用對我們這麼警戒。既然都救了妳,希望妳可以把我們都看做好人。」


瑞希盡可能表現和善,但總感覺まふゆ似乎不買單。雖然算是近距離,瑞希卻覺得まふゆ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剛剛在探索時遇見的野狼,安靜無聲地從遠處觀察自己,至於她是否會像牠一樣在確定自己無害後就不做任何反應的離去就無從判斷了。


「瑞希,不用對那種傢伙擺好臉色吧。」
「繪名啊,她應該身體還再不舒服,有話等下再說好嗎?」


聽到身旁的人十分不悅的語氣,瑞希臉上的微笑立即僵住,他雙手舉到到胸前做出阻擋的樣子,示意對方冷靜下來,但很明顯沒什麼作用。

叫做「繪名」的棕髮少女摘下面具,露出明顯表態不滿的神情,雙眼直視著まふゆ,在又一次確認她眼中那股與絕望相似的色彩後眉頭更用力地皺起。


「我說啊!先不管可用資源有限的我們耗掉多少東西且花費多大力氣來幫妳治療這件事,她可是為了妳不斷唱歌,唱到喉嚨出血,希望能因此引起別人注意,好找到人來救妳,甚至在妳昏睡期間不眠不休的待在一旁,是昨晚看妳臉色有好一點才願意和我們去附近走走,結果妳一醒來就問奏為什麼不讓自己死,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就算妳現在還懷有這種想法,至少為了她,妳也不該立刻就這樣說吧!」


聽到繪名的話,まふゆ依舊沒有開口的意願。

她將視線移到仍抱著自己的異色瞳少女身上,在思考數秒後選擇伸手摸了摸她的頭。まふゆ能明顯感覺到在自己這麼做的同時環住自己頸部的雙臂更用力地收緊,甚至可以感覺到細微的顫抖,這讓她理解到這位少女確實在害怕失去自己。不過原因是什麼,直到她放手時まふゆ都沒思考出來。


「真是的,又是一個醒來後接受不了世界現況就想要尋死的人!」
「雖然沒有證據,但我想まふゆ應該不是這樣,別這麼快下定論比較好,而且剛醒來能快速接受的人本來就不多。」
「奏說得沒錯。更何況,按照奏的說法,まふゆ好像是在自己家中而不是冷凍睡眠裝置的集中場醒來,在那種無人可以依靠的情況下本來就容易覺得生存無望嘛。繪名不是很能理解嗎?當初整個集中場裡唯一沒醒來的妳被我叫醒時也是很驚慌啊,哭了好幾天才願意和我一起走。」
「那種很久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而且我那時只是害怕,又不打算尋死!」
「是啊,我知道我知道,畢竟那時的繪名可是害怕到每晚都要抱著我才敢睡呢~」
「瑞希!!!」


見繪名如貓那樣生氣的炸毛並追打瑞希的有趣畫面,奏不禁輕笑出聲。在這種連生存都有困難的世界,一直嚴肅謹慎確實有可能確保自己的存活,但這十分耗費心神,像這樣偶而笑一下才能像個正常人,打心底覺得自己是真正的在繼續活著。

想想以前僅是因某個目標而前行的自己,奏覺得那大概算不上是活著。


「就像繪名說的那樣,我並不想逼妳做什麼。但為了她,可以請妳再留在這個世界一下嗎?」


奏將僅有些許暖意的罐頭蔬菜湯放到まふゆ手中。

像是再重複撥放剛剛的場面,まふゆ又盯著湯看了許久,但這次握住湯匙的已經不是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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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哈姆特小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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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哈姆特小管家 敬上
2022-10-27 14:5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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