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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意戰線 第一部 惡魔少女與四戒機關 第三章 魔人與影子 6.

胖雪豹 | 2022-07-14 11:43:20 | 巴幣 132 | 人氣 205


  早晨時光——

  第三天上課就不需要特別再去確認動線,於是我刷完牙後坐在飯廳的椅子上等待著愛乃把早餐給料理好,從這邊都可以聞到陣陣的奶油香味,感覺是用了奶油的餐點。

  希亞在愛乃身邊專注的看著她料理,說是想要一邊觀看學習,認真的樣子看起來格外可靠,可好笑的是只要愛乃還在她就派不上用場吧?哈哈哈哈哈——

  多洛莉絲對我露出了一陣壞笑後說:「見妳笑成這樣,是不是在想很沒禮貌的事情啊?肯定是吧?」語氣中充滿著戲弄的意味。

  「是啊!我就在想愛乃只要在,希亞就永遠在廚房派不上用場啦!」我就是刻意要讓希亞聽到!

  「梅西亞!有一天我會讓妳品嘗到我的超級料理的!」希亞回頭不爽的對我喊道。

  聳了聳肩膀,我並沒有想當成一回事,愛乃的料理我挺喜歡的,要說選個老婆我會選愛乃而不是希亞,前者會幫我做家事還會做好吃的菜色,很有賢妻的感覺,至於希亞啊——

  打掃還不賴,可就是不覺得她賢慧,大概是打掃專門工吧?屬於那種我願意給多一點小費的。

  亞岱爾坐在一旁認真的看著報紙,作為一天的起點他似乎都喜歡在一邊看報紙一邊享受早餐中度過,神色認真看起來還真有一點英俊感,但也不是我的愛好就是。

  「梅西亞,希亞的廚藝真的可以期待一下的,之前半夜有和她一起鑽研的,我覺得不亞於我喔。」愛乃一邊料理一邊對我說著。

  我總覺得是愛乃謙虛?日本人不都聽說很謙虛的?

  「不不不不,愛乃大廚,您可不用那麼謙虛。」

  葛佳絲塔芙笑了笑後回:「我是不知道希亞料理怎樣啦!但我知道妳很厲害,太謙虛也不是好事啊。」她回應完之後吃起了餐前的小食品,是那種感覺很健康的水煮雞胸肉,超商買的。

  「不然下次就讓你們品嘗看看!我會認真仔細的做的!」希亞不開心的放下狠話,顯然急迫的想要證明自己的料理不糟。

  「行,那明天早餐就改成希亞負責。」亞岱爾拿起馬克杯喝了一口咖啡後說道。

  「唉~不要啦!我要愛乃姐姐。」多洛莉絲刻意嫌惡似的說著。

  愛乃語氣嚴肅的回:「我不是妳姐姐,壓根就不是。」

  「多洛莉絲妳年紀還比愛乃大啊!說什麼呢!」葛佳絲塔芙笑了笑。

  「等等!多洛莉絲不是這裡最年輕的?」

  這傢伙看起來很年輕啊?感覺年紀還比我小,我還覺得大概跟我一樣不超過二十,可愛乃看起來就是二十幾歲的人了啊?

  「她快奔三了,也就是要30。」亞岱爾語氣平淡的說著,似乎不把女生的年紀當成一回事——

  雖然我也是不當一回事啦!

  「看起來那麼小一隻!結果要30?真老的兒童!呵呵呵——」

  不知為何覺得有點好笑,可以想到那種30歲的表象兒童在萬聖節去挨家挨戶討糖果的畫面,實在蠢過頭了!

  早餐完成後被端了上來,看起來是一份份非常好吃的厚鬆餅,上頭加了鹹奶油跟蜂蜜,有著三種不同的滋味一起進入到嘴中,咀嚼起來有不同層次,相當幸福的早餐,除此之外還搭配著拿鐵。

  亞岱爾就這樣喝了一杯黑咖啡再喝一杯拿鐵,看著就讓人感到發毛,他是咖啡因成癮是不是啊?

  快樂的早餐時光結束之後,我們坐上公車前往喬治中學,校門口在這個時間會有不少一起登校的學生,大多都有說有笑的,男生與男生聚一起,女生與女生聚一起的狀況為多。

  「還真有跟以前的我一樣的獨行俠啊。」看著另一邊確實有一個佩戴耳機獨自登校的女學生,面色看起來就很臭,跟我沒兩樣。

  希亞看了看後問:「梅西亞在認識我們以前也是那樣的感覺?」

  「天知道?反正一堆人都不敢靠近。」

  注意到的時候多洛莉絲早已先去到教室,似乎沒打算在學校顯得太熟,其實對我也沒啥差別就是。

  於是我就帶著希亞一起去到教室,女同學們看見希亞就開心的上前打招呼,注意到我的時候又稍稍把希亞帶離跟我保持一點距離。

  「真蠢……」搞得好像是美女與野獸,我是野獸。

  實際上也不是真覺得討厭,僅是突然覺得看見魔人就怕的很蠢,看看那個克勞爾多老實?

  不久後上課開始,課程是無聊的母語,每次都會強調我們和美國有什麼不同,不斷不斷的強調,以前不爽時會刻意說成美式英語來激怒老師,那超有趣的!

  上課到一半,覺得有點困,昨天打遊戲弄到了半夜四點,實際上我真沒睡多久,稍微睡了過去,醒來時克勞爾站在我身旁擔心的問:

  「梅西亞妳昨天那麼累嗎?是我這邊的原因……嗎?」

  「才不是,玩遊戲玩到半夜四點的關係,我才不會為了你搞到那麼晚哩!」

  為了他搞到那麼晚只有可能是工作,現階段沒這需要就絕對不可能的啦!

  克勞爾露出了一副安心的淡笑回:「那就好,畢竟你們的工作是很辛苦的,我還是不希望過度影響你們要處理的事情。」

  「不說這個,你是來找我打籃球的?」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午休剩餘時間只有二十分鐘,真要打籃球挺趕的啊。

  克勞爾雙手一攤沒有籃球,而是從手中的塑膠袋拿出一盒炒麵與一罐鋁箔包裝的調味奶說:「本來想找妳來打,但是看見妳還在睡就先去買了這些,我請客的。」

  「你可還真會孝敬我!我欣賞你!讚喔。」

  睡著睡著就有天上掉下來的午餐啊?好啊!打開炒麵的盒子,裡面是蒜香炒麵跟一把叉子,聞起來頗香的,實際吃起來也不差,就是跟愛乃準備的餐點有一點差距罷了。

  「畢竟妳都幫忙趕跑佔領籃球場的惡霸了,想想我都沒有回饋妳什麼。」克勞爾面色感嘆的說著。

  「幹嘛想那麼深,我也只是想揍就揍了,想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也不是出於你們的關係啊?」

  不如說最早我還是想混進裡面混情報的,結果反而變成打跑他們跟克勞爾他們好上,感覺超級微妙,還被看得那麼高,心都虛了……

  「就結果來說妳還是幫到了我們,妳也沒有霸佔籃球場,明明是可以那麼做,不是嗎?」克勞爾認真的說著。

  吃下最後一口後一邊咀嚼一邊丟下叉子抓了抓後腦勺,總覺得不大對啊?

  「算啦!你要這麼解決就這麼解讀吧?啊不然我也沒辦法給出什麼好解釋了。」拿起調味奶,抽出吸管插進去品嘗,是草莓口味。

  「那你朋友在幹嘛?你們不是經常一起去打籃球?」看了一下周遭都沒見到他朋友。

  「我跟他說要去幫你買點食物之後他就先回教室了,說是要準備一點東西去約希亞。」克勞爾苦笑道,顯然也覺得對方不會成功了。

  「放學再過來找我啊,你應該不會忘記的。」

  還需要他帶路才能去他家,當然是做為同學的身分去,不是以四戒機關的身分去調查,他老妹整天不去學校不知道是什麼心態,被欺負到爛掉嗎?那應該是身體有一部分有魔人異變的特徵。

  有些人魔人異變特徵是長出犄角,也是最常見的,我則是牙齒變的尖銳兇惡,至於他妹是怎樣我就不知道啦!

  「好!」克勞爾回應完之後離開了教室,因為下午的課程快要開始了,他和我是不同的班級。

  下午的課程到來,是無趣的惡魔學,跟我說是有直接相關,介紹了一些我沒記住的惡魔之類的,說他們象徵什麼並有著什麼力量,還舉出了一些知名的魔人與相關契約者,我是沒怎麼認真在聽。

  課程感覺也沒有多漫長,就是三兩下就結束的事情,到了放學時間又是學生們各自相約的時候,克勞爾來到了我們教室的門口,當我率先站起身子走過去時,希亞與多洛莉絲也各自告別各自的朋友跟著克勞爾快步離開學校。

  離開學校後克勞爾說:「其實我也一陣子沒有看見我妹妹了,他比起跟我們交流也更常關在自己房間不出來。」他的語氣聽得出他相當擔心。

  「是這樣啊?那她有說過自己為啥不去學校嗎?」

  比起亂猜不如讓相關人給一個準確的答案實際,想了一會後真切感受到此事。

  希亞認真的問:「但是連學校都不去很糟糕吧?老師沒有來家裡通知嗎?」

  「她也不願意見老師,更沒有跟我說過為什麼脫離小學後就不去學校了,原本我和她的感情相當好的,不知道她現在變成這樣是因為什麼。」

  「以前也有請一些輔導的人員來,但她也不願意見,我就想可能跟繼承的魔人力量有關,因為她的力量是家族內最強的,就想找一樣是魔人的人來試試看。」克勞爾解釋著。

  「這有個問題,因為你也是魔人啊!」

  是啊,克勞爾也是魔人,還是她哥哥,都不願意見了,會見我們?

  「這就不對了,因為他是無限接近於人的魔人,裝作正常人生活絕對沒問題,可她妹妹顯然不是。」多洛莉絲跟在我身後說著,語氣略認真。

  克勞爾思索了一會後回:「也許正是如此,所以她也不想見我了吧,好比在學校知道我是魔人的人,幾乎沒有的。」他說完後我們抵達了公車站。

  「所以是一直隱瞞身分,原來如此。」多洛莉絲似乎不怎麼驚訝。

  「那麼怕的啊?」

  公車來了,搭上去時希亞回:「不是每個魔人都跟妳一樣很強的喔。」

  「是的,不是每個魔人都可以像妳一樣的。」克勞爾也跟著附和。

  多洛莉絲咧嘴一笑後說:「大力金剛女。」

  大力金剛女啊……

  「這稱號其實不錯,我不討厭。」確實不糟啊,聽起來就很強。

  「我覺得不好耶?」希亞遲疑的說著,克勞爾則答:「她本人喜歡就好吧?」

  公車開到了我很少去的地方,但還是都市區,克勞爾帶著我們下車後朝著一個不大的老房子走進去,這間老房子同樣是有歷史遺產保護的,所以不會亂拆。

  打開門後看見的是有些陰暗的屋內,還飄著一股濃後的酒臭味,環境顯得不是很好,克勞爾喊:「母親!我帶朋友回來,別在大家面前又喝醉了好嗎?」

  「我愛怎樣就怎樣!」裡面傳來女性的聲音回應。

  「你們的母親……酗酒嚴重?」希亞面露擔心的問著。

  多洛莉絲冷笑了一下後回:「在這國家酗酒嚴重也只是常見的問題,還行。」顯然不怎麼當一回事。

  克勞爾回應希亞時我沒怎麼聽進去,就覺得這酒臭味真難聞,有夠不舒服。

  「啊你們母親也不管你妹不去上課?」

  如果是忙著工作我倒還能理解,可現在這時間就在家裡喝酒,要就是工作大夜班不然就是沒工作。

  克勞爾低聲的說:「母親很久沒工作了,離婚後就靠著父親的贍養費過生活,每天就是喝酒度日,缺錢就借錢用。」他看上去對這樣的母親相當無奈。

  「那可還真不是好現象。」多洛莉絲說完後指著前方,要克勞爾繼續帶路。

  當我們跟著克勞爾走過時可以看到一個醉醺醺的母親躺在沙發上灌酒,身上還只穿著內衣,身材並不緊緻,反而還可以看見些許贅肉,模樣有夠頹廢難看!

  希亞想了一會後問:「你說借錢花用……是跟誰借的?」

  她看上去相當擔心,因為她的家庭就因為借錢毀的,如果又是找同個人借的……那很糟糕。

  「母親好像是找當地的一些黑道團體借的,目前還債我不是很清楚怎樣,其實很擔心到時候他們來討債,因為我沒能力抵抗,也沒有錢可以給。」克勞爾說完後嘆了口氣並一邊走上樓梯。

  多洛莉絲湊到希亞身旁說:「妳是確定黑山羊機關,他是黑道團體,大概不同組織。」

  「為什麼不跟銀行借就好?至少不會暴力討債要你們死。」

  還是個合法手段啊。

  克勞爾苦悶的回:「因為從銀行借不到她要的數目,由於我們家是靠贍養費過活,本身沒有經濟能力,所以銀行不肯借多,儘管我也不支持跟黑道借錢,可母親仍借了。」

  多洛莉絲走到克勞爾身旁,語氣嚴肅的說:

  「聽著,跟黑道借錢只會越欠越多,根本還不清,繼續這樣你家的狀態只會越來越糟糕,比起你妹妹,更該處理的是你母親這邊,她繼續這樣下去你家只會完蛋,就算你去工作也彌補不了跟黑幫借錢的代價。」

  「這方面四戒機關無能為力,頂多幫你去打擊黑幫罷了,真正要解決問題必須讓你母親想辦法振作。」

  克勞爾沉下了臉後回:「我明白,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語氣中聽的出他的無奈,實際上有這樣的爛母親,作為一個孩子確實挺沒轍的啊。

  「唉!這個現在也處理不了,先去看看你妹妹到底怎樣吧!」

  她老母跟黑幫借錢一事也不是現在我們三人說管就管的,不如先回到原本的目的,不然也都只是白搭啊!

  克勞爾苦笑了一下後回:「說的也是。」回應完之後他走去一個房門前面敲了敲門並喊:

  「莉亞!哥哥今天帶魔人朋友來了!哥哥覺得我們可以好好聊一聊。」

  門內傳出一陣有些稚嫩的聲音回:「不要~我現在不想離開這個房間。」

  「不想離開房間妳要做啥啊?多打點遊戲爽一爽嗎?是挺爽的啊?就是連自己的家人都不要的爽,對吧?」

  聽她那輕浮的語氣就覺得不爽,當我說完後克勞爾略詫異的看著我,希亞反而像是早知道我會出聲嗆了。

  「誰說我不要家人了?」裡面傳來了不悅的聲音。

  「妳啊!不然我說誰哩?不爽出來揍我啊?我就等妳出來!」

  這樣激出來大概是最容易的,克勞爾似乎也很快的察覺到我的意圖,於是帶著希亞等人退了幾步讓開。

  門緩緩的被打開,裡面看起來相當陰暗,只有電腦與手機的燈光,還有一股臭味從裡面傳出來,黑髮的少女衝出,一道影子從上方打落。

  用手抵擋時略痛的,不過衝擊力不夠大,所以我還在原地沒動靜,看見她的黑色眼瞳時,顯得相當銳利,她似乎略感到詫異。

  「抓到了。」一把將門更大幅度的搬開並抓住少女將其拖了出來。
 
  「妳不痛啊?」少女錯愕的罵道。

  少女和克勞爾一樣是黑色頭髮與眼睛,長髮看上去略凌亂的,久沒照顧的感覺,她的手腳被黑色的影子覆蓋,大概就是她身為魔人的異變特徵。

  「老哥!你朋友是怎樣!」她不開心的罵著,印象中她叫做莉亞吧。

  「抱歉,用了點強硬的手段,但我真的希望可以談談。」克勞爾安撫的說著。

  莉亞回頭瞪著我,表達著自己的不滿和敵意,我則笑了一下並露出牙齒,她才愣了一下回:「那是真的?還真是魔人?」

  「不然假的喔?我就是真的魔人啊,跟妳一樣。」

  莉亞這才嘆了口氣,面色哀嘆的說:「妳可真跟我一樣過的不好吧。」

  說到這總覺得她是願意談了,希亞跟多洛莉絲則保持著沉默,希亞大概是認為這局面聖人不好說話吧?多洛莉絲卻像是一副在想什麼的神色。

  「要談進妳的房間談行吧?」

  「好啦!但不要期待我去學校。」莉亞說完後我將她放下,她便帶著我們走進了那陰暗的房間——

  我則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多洛莉絲卻一副深思著某些事情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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