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
大廳
小說

1942/11/15 餘波

畜牲 | 2022-04-11 10:25:25 | 巴幣 0 | 人氣 85


1942年11月15日
雖然作戰各方面都以失敗收場,但是大本營還是以帝國大勝作為宣傳<擊毀棲艦戰艦2艘、重巡洋艦5艘、輕巡洋艦4艘、驅逐艦5艘、運輸艦3艘;並重創戰艦1艘、重巡洋艦2艘、輕巡洋艦4艘、驅逐艦8艘、運輸艦7艘。瓜島即將回歸帝國統治!>

除此之外,戰沉、戰損的艦艇功績都被註明示眾,而霧島的戰功還被特別放大<即使受到伏擊,依舊臨危不亂、以一敵二,鏖戰數回後擊沉戰艦一艘,並迫使另一艘戰艦落荒而逃!戰艦霧島奮戰至最後一刻,實為帝國戰艦的表率!>這個報導看在梅的眼裡格外刺眼!索性把報紙揉了丟棄到一旁!

同樣覺得刺眼的還有一位…看完那份報紙的長門不禁握緊雙拳並垂首低嘆「真是令人羨慕的遭遇…我也想跟你一樣為帝國戰到最後一刻……」

17日—特魯克
第三次索羅門海戰結束後的三天,基層繼續進行鼠輸送任務,而高層則是一直在開檢討會。

本次作戰居然一口氣損失戰艦比叡、霧島/重巡衣笠/驅逐艦綾波、曉、夕立,除此之外還有數艘艦艇受到程度不一的損害;然而獲取的戰果卻是—零!
瓜島不僅沒有被解放,連補給量都只有預期的兩成不到,海陸高層為了這個罪責狠狠地吵上了三天但依舊沒有結果;大本營為了息事寧人只能發出不予追究的指示,並嚴令海陸雙方互不指責對方作法。

雖然成功壓制聲浪,但不論是海軍還是陸軍都已經無法繼續容忍對方的無能,紛紛著手各自的計劃……

除了海陸問題之外,海軍內部不滿聲浪也全速湧向聯合艦隊司令官!
原因無他,兩艘戰艦的艦長居然都無恥的苟活下來,尤其是戰前長期擔任御召艦的比叡,她的艦長—西田大佐被指責的最為嚴重!
至於霧島的艦長,頻頻被高層大將揶揄靠裙帶關係才能免受責罰…山本大將這幾天光這兩件事情就已經搞到焦頭爛額了……

16:07—大和
’那位海軍大將又來了呢……‘發現他登艦後我立刻上報給司令長官,司令長官聽聞後只是悶哼了一聲並從抽屜內拿出一份公文並嚴陣以待。

片刻後,抵達艦內會議室的海軍大將直接指著山本司令長官罵道「山本!霧島艦長的處分命令怎至今未見?你不會真想包庇他們吧?比叡艦長的處分命令也是,那傢伙可是弄沉了陛下的坐艦!這事可不能當作沒發生過!必須給予最嚴厲的處分才能示警!」

對此,山本大將開口辯駁道「西田是繼山口之後,帝國難有的人才,希望可以從輕發落。」但是海軍大將並不領情,繼續指著山本罵道「人才?那種程度的人物帝國內到處都是,少為了保人找藉口了!山本,不把他逐出軍隊難平眾怒!還是說…非得要所有大將聯合起來彈劾你才打算下處分嗎?你這幾個月以來醜態百出,眾人都開始懷疑強襲作戰的成功是不是僥倖的!」

山本大將聞言並未發怒,而是微笑地嘲諷道「是啊,是僥倖的;強襲作戰前我就知道成功率頂多三成,沒想到還真讓我賭贏了。只是我更沒想到你們這群豬會把那次僥倖當成判斷基準,搞出那麼多鳥事!你是、井上是、南雲也是、東鄉也是、陸軍那邊也是!難道都沒有人能理解這場戰爭對帝國有多重要嗎?非得要搞到現在這樣彈盡糧絕的時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都已經這種時候了,還在想要怎處分自己人而不是如何扭轉戰局,我真的很懷疑你腦袋跟我腦袋裡面裝的東西到底是不是一樣的!」
「山本,你!」怒斥完的海軍大將本打算繼續開罵,但這時卻收到人事部的重要訊息,我只好出言打斷大將的對談「報告,西田大佐向人事部申請退役。」大概是沒料想會得到這個答案,山本大將臉上頓時出現短暫的錯愕,但很快便回復正常。

「山本,你聽見了!這種毫無戰意的懦弱份子留在軍隊內只會造成內部腐化,還不快把他剃除!」海軍大將怒斥完數秒後,沉思的山本大將才拿出原本扣住的公文簽核,並讓門外待命的傳令將公文遞交到人事部……

原以為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但海軍大將卻又指著山本大將怒道「還有霧島艦長的處分!別以為我會忘記!要是早點把這個毫無戰意的戰敗主義者踢出軍隊,就不會發生戰艦損失的情況了!既然任命戰敗主義者擔任臨時指揮官…怎麼想都是你的錯!」此言一出,原本還維持微笑的山本大將臉色頓時一沉,額頭側邊的血管也跟著突出!

沒讓海軍大將繼續責罵,山本大將率先打斷他的發言「大將,誠如你所言,不該任命戰敗主義者擔任指揮官的。」雖然山本大將盡力壓抑怒意,但微揚的語調還是不免透露出他的慍怒「我前幾天下達命令後也覺得這樣不妥,因此立刻追加解除任命的命令,同時也解除她的艦長職務,只是公文來不及生效而已…你也知道有些任命要等前一個任務結束才能生效……」說完也敲了敲桌面示意大將看向那份早放在桌上的公文。
被山本大將反擊的海軍大將也立刻回擊「山本,別想玩兩面手法!你當我不知道公文流程嗎?戰艦艦長的解任、任命狀,蓋完關防後一律上交到軍令部進行最後批示…這種事後才寫出來的公文是不會有軍令部關防的!這意味著…這份解職命令未具效力!高野依舊是霧島的艦長,既然如此就給我處分她!」受到海軍大將回擊的山本大將眉頭不禁抽動了一下並陷入沉默之中……

這時,一位早站在門口多時的黑色長直髮海軍少將開門走了進來,並對會議室內的兩位大將說道「軍令部的公文有喔!畢竟是剛剛才送到特魯克,兩位長官不清楚是很正常的。」說完便將手中公文上呈給兩人閱覽。

<解除高野少將霧島艦長職務,轉調至驅逐艦高波擔任艦長。>命令的生效時間是十四日凌晨,上面也有軍令部關防為證!

將那份文件仔細看完後,海軍大將按耐不住怒火直指少將道「加瀨!你這臭婊子是又跟誰睡了才拿到這東西!」
對於如此冒犯的暴言,加瀨少將卻不慌不忙的微笑回著「人家忘記了呢…畢竟人數太多了實在記不住每個人……不過可以保證超過四位數就是了!大將不嫌棄的話人家也能跟您玩玩喔!」沒想到她會如此回應,海軍大將丟下一句「不知羞恥的賤婊!」便忿而離去。

等大將離開十幾秒後,才聽見山本大將開口道「沒想到你能弄到正式任命…真是幫了大忙。」加瀨少將聞言也轉身回應道「畢竟討厭小梅的人很多,人家只是順勢推了一下罷了;少將驅逐艦長…光用聽的就覺得在侮辱人,不過總比被踢出軍隊好一些。」甫說完又接著低語著「現在本土的風氣對小梅來說太嚴峻了…有軍人這個身分反而能保護她……」

聽完所有的山本大將不禁微笑了幾秒,並直言「總覺得我們合力的話…幫梅奪權並弄出一個理想國並非難事;事成之後我當左大臣,你當右大臣這樣。」對於這言論,加瀨少將也笑著回他「聽起來不錯呢!不過我們都沒辦法跟一個隨時會把自己出賣掉的人合作吧?像現在這樣偶爾協力已經是最大讓步了。」
本以為大將聽了會發怒,但沒想到的是…山本大將居然對此言論表示覆議「說的也是。」之後兩人皆露出僵硬的笑容,緊接著加瀨少將便主動離開會議室作為結束。

待加瀨少將走遠,留在會議室內的山本大將便不悅地吐了一句「令人生厭的女狐……」接著便繼續埋首於戰事上……

18日09:00—高野梅
聽聞西田即將退役一事,我連忙趕到官舍確認狀況!
一踏入西田的房間便見到已將行李打包完成還換上便服的西田……

「你不打算跟上級抗議嗎?明明是高層戰術失誤才會造成艦艇喪失,卻逼艦長揹起責任……」我還沒說完,拿著行李的西田早已迎面走到我跟前並插言道「高野,你誤會了,是我主動跟上級請辭,跟戰敗責任沒什麼關係。因為…我已經沒有待在軍隊的理由了。」說完便擠身穿過我與房門間的縫隙。
不明白他為何會這樣說的我立即緊跟在後並質疑道「怎突然這麼說?」西田聞言並未停步,他一邊快步離開官舍一邊回應道「因為比叡已經不在了。」說完後再度加快了腳步……

西田的步行速度,快到我必須以小跑步的方式才能縮短跟他之間的距離!
「我也失去了霧島啊!就這樣離開你不會覺得不甘心嗎?」此言一出,西田突然駐足不前!這令我順勢衝過他身旁,再度站至他的面前……

「不甘心…多少有一點;但更多的…是對帝國的不滿與憤怒。我無法原諒造成比叡喪失的帝國!」西田說話的時候,雙瞳也露出少見的凶光!
「反正事情都變成這樣了,我也無需有所保留。高野,我就跟你說明白吧!」訕笑一聲後西田繼續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到比叡的時候嗎?那是兵學校一年級時候的事。」

’西田指的是帝國迎接金剛跟比叡那件事吧?當時為了排場,命令所有學生都到港口邊接艦……‘想到這我也點頭表示同意。
等我回應完,西田便接著說下去「我不清楚這個形容精不精確,但我真的對她一見傾心…她讓我找到自己從軍的目的!」說完停頓了半秒才繼續道「在那之前…我其實沒特別想成為軍人,只是覺得從軍的出路最好才來唸兵學校的;但是剛進來不到一個月就後悔了,我幹嘛自找苦吃跑來給人虐待?在外面自由多了!也想過乾脆退學算了。」
「就在這時候,她卻突然出現在我的視野中!我很難形容當時那個感覺…但我的世界在當下確實鮮明了許多!無論是她的一舉一動或是一顰一笑皆令我著迷,我從那之後便想成為即使站在她身邊也絲毫不遜色的人物!我願意為此支付任何代價,就為了能待在她身邊而已!」憤怒地說完最後幾句,西田突然露出無奈的面容並嘆道「不過,那個夢想在幾天前就完全結束了…是該從夢境中清醒過來了……」說到這,西田再度邁開步伐穿過我面前……

西田一邊加快腳步一邊背對我說道「高野,你可能是有所理想才留在軍隊內並成為艦長,霧島只是你軍旅生活的一部分;但我不是,我是為了成為比叡的艦長才一直留在軍隊內,比叡是我軍旅生活的全部!因此你的情況並不適用在我身上,聽懂的話就不要再問了!」沒想到西田如此堅持,想不出任何話語的我只好默默地跟在他後方快步前進……

抵達港口後,西田直奔停泊中的運輸艦,準備踏上歸途;就在他踏上舷梯的那一刻,他卻突然停下腳步並沉默了一會……
片刻後才聽見他背對著我問「高野,有件事情想跟你確認。」等我回應後,西田猛然一百八十度轉身面向我提問「根據水兵間的流言,聽說擊沉霧島的艦影是屬於金剛型…這件事是真的嗎?」聽聞這句話讓我心頭頓時一驚!

’我到底該據實以報還是用偽裝戰艦的說詞敷衍過去?若西田知道事實後會怎麼想?‘這類念頭不斷在我腦海中閃過……
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問題的我躊躇了好一陣子…此時面前的西田卻突然對我微笑道「你還是跟學生時期一樣正直呢…高野。謝謝你的好意,我已經十分明白答案了,再見了。」

「你不打算責怪我嗎?」對此,西田苦笑道「我會記恨你一輩子的,但無法責怪你的選擇;要怪…也只會怪自己為什麼沒辦法陪她到最後一刻而已……」說完便轉身準備離去……

當西田再度轉身登上返回本土的船隻時,身後突然傳來澀谷的聲音「居然想趁兵荒馬亂的時候一聲不響地溜回本土,你還真好意思!」受到這聲叫喚的影響,我跟西田同時轉身回望,發現站在身後十幾步外的澀谷以及胡姬!
看到面無血色、左手還用繃帶吊住的澀谷迎面走來,西田難掩歉意地趨前迎接;待兩人面對面站定後便率先聽見澀谷不滿道「要不是加瀨通知,我還真不知道你今天就要退役了!還好有趕上…肩膀上有傷移動起來真累人!」

「抱歉…真的十分的……」沒讓西田說完,澀谷一副不屑的面容搶話道「跟你沒關係,砲彈碎片造成的,砲·彈·碎·片!」
等澀谷說完我也出言關心「你已經可以下床了嗎?聽說你因為失血過多夢囈得很厲害…老是提到花啊、選擇的。」對此澀谷也轉向我道「喔!沒想到黃泉路上遇到一群熟識的女人,正在苦惱要選誰的時候突然就回到現實了…仔細想想還真可惜,當時應該直接一頭栽進去不要考慮才對!」訕笑完,澀谷又繼續對西田笑道「先跟你說聲恭喜啦!能順利離開軍隊回本土過好日子了。」雖然澀谷說得輕鬆,但他面前的西田卻依舊愁容滿面、不發一語地看著他……

見此,澀谷用還能動的右手搔了搔後腦處並道「啊——可以別含情脈脈地看著我好嗎?我才不想被男人用這種眼神看著!沒關係的,等我休長假要去花街的時候會找你一起去的,你只要負責掏錢招待我就可以了!我這人很好打發的!」
不清楚澀谷為何會對西田這樣說,而西田聽完後依舊致歉道「真的十分的抱歉……」但沒說幾個字就又被澀谷打斷「我都不在乎了,你是在愧疚什麼!下次見面再跟我道歉的話我肯定會打斷你鼻樑骨!懂不懂?」澀谷話說完後場面沉默了數秒左右…接著便見西田上前勾住澀谷沒受傷的肩膀並苦笑道「別了,朋友。我會在本土等你來找我的。」
一聽西田這樣說,澀谷頓時眉開眼笑地道著「嘻——這樣就對了!不管你回國後要幹什麼,總之…快滾出軍事重地吧,死老百姓!」西田聽完又用力勾了他肩膀一下才放手,接著轉身踏上回本土的運輸艦……

當西田踏上甲板的時候,站在我身邊的胡姬突向他喊道「西田,人家會跟同期募集禮物送給你的!就當作慶祝你退役吧!你大概回到本土不久就會收到了!」西田聞言只是轉身揮了一下手示意,之後便下到船艙,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

10:43
無奈地目送西田離去後,我將目光轉向肩膀受傷的澀谷……

察覺他臉上血色全消,我不禁關心道「澀谷,你的臉色很糟…真的沒有問題嗎?」澀谷對此訕笑道「不過流失一些血液罷了,死不了啦!」

澀谷說完,原本站在我後方的胡姬突然插言道「才不是一些而已,是再多一點就能致死的量。幸好你當時有先把上衣脫掉,不用花太多時間清創,才勉強救回一命。」
「說的好像你親眼看見似的…消息真靈通……」對於澀谷這句話,我不禁提問「怎麼了嗎?怎這樣說?」但澀谷並未正面回應,而是直言道「你還是先關心你自己吧!弄沉了戰艦,高層是不會輕易饒過你的;況且這一仗損失慘重卻毫無成果…你都不擔心自己會被大本營抓去祭旗嗎?」此言一出,胡姬立刻接話道「這點就不用擔心了,人家跟山本司令長官已經處理好了。異動命令應該快公布了才對!」

聽見胡姬這麼說,身旁的澀谷也裝模作樣的道「有關係還真好吶!我也想要有裙帶關係可以依靠……」笑說完便轉身朝醫務室的方向走去…離去前還不忘丟下一句「加瀨,現在的我沒辦法做劇烈運動,記得幫我找一個溫柔體貼的女孩過來。一定要溫柔一點的喔!」胡姬聽完也答應了下來,澀谷至此才放心地回醫務室療養……

10:58—加瀨胡姬
等澀谷走遠後,小梅便轉身朝官舍前進……

默默地跟在她身旁觀察了一會,人家才鬆了口氣道「幸好…小梅比人家所想的還要有精神;前天那副陰沉模樣真的嚇到人家了…相較之下澀谷面無血色的臉看起來還比較正常些……」語尾還未結束,便聽見小梅的聲音傳來「現在還在戰爭中,總不能一直消沉下去吧?等戰爭徹底結束後,我會好好弔祭霧島的。」
小梅說完後又追問「胡姬,對於作戰失敗一事,上級有表示什麼嗎?」對此人家也據實以告「對於海陸軍過失皆不予追究,但兩軍內部仍各自進行人員處分;除了西田外,第三戰隊司令官因戰術執行不當被解職並降格成預備役,恐怕年前就會被軍隊除名吧?」看小梅準備發聲,人家又補充道「第三戰隊司令官其實是代罪羔羊,山本大將把小梅原本該承擔的責任全部丟到他身上,同時也否定有過陣前換將的命令。」

「怎可以這樣做!要處分就該處分我!」小梅忿忿不平地說完後,人家繼續接著道「小梅,你明知道山本大將不可能不保你的,就算去上訴也只會被大將找理由駁回。」
人家說完後,咬牙切齒的小梅深呼吸了兩下才接著問「那麼…對瓜島的戰略有變化嗎?」人家亦照答著「沒有,陸軍依舊要求海軍持續對瓜島運補以及施加壓力;但上次作戰已經將特魯克的儲油用的差不多了,南方諸島的重油汲取效率仍拉不上來,短期內恐怕沒辦法再進行大規模的艦隊作戰了。更別提航空戰力嚴重損失,鋁礦精練的速度根本趕不上消耗速度,國內就算舉國動員也要一整天才能產出一架零;至於建造、修補艦艇用的鋼材也是同樣情況,明石跟本國的船渠效能全開也處理不完受損的數量,很多艦艇修繕速度大幅度降低,如今光要守住戰線就必須盡全力了。」

「大將沒跟陸軍那邊協調嗎?」對於這問題,人家很快就回答道「陸軍拿出統帥權來壓人,海軍除了配合也別無他法。大將在南太平洋海戰後還有抗議過,但這兩天反而積極配合陸軍行事,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全部說完後…人家突想起有一件重要事情要轉達給小梅「小梅,人家知道秋雲為何會回本土了!」等小梅將注意力集中到人家身上後,人家才接著道「根據秋雲的說詞,南太平洋海戰的時候,大破起火的棲艦艦體出現自然恢復的現象;除此之外,艦體還受到某種黑色底、紅色細紋路的紋樣覆蓋,似乎就是那個紋路的影響才能進行自我修復。誇張的還不只有這些,從那個紋路衍生出來的觸手狀構造物還打爆了射出去的魚雷…要不是有不少目擊者佐證,不然人家真的會以為是秋雲的幻覺呢!」

聽我講完的小梅突然陷入沉思「打爆了魚雷…自我修復……難道……」
趁小梅消沉的這兩天,人家盡量蒐集了霧島戰鬥的始末,因此大致上了解在霧島上發生的事情;小梅此時恐怕是想起了霧島的遭遇,因此人家並未出言打斷她的思緒……

過了片刻,從深思中浮上來的小梅才繼續追問「上級對此有表示什麼嗎?」人家至此才再度開口「軍令部命令艦政本部查明原委,務必解開這個謎團。上級希望能以此事做為契機,研究出具有自我修復能力的材質,好一口氣扭轉戰局;順利的話…說不定連零的後繼型也能研發出來。」

「這種只在科幻故事裡面才有的材料…大本營不是認真的吧?」對於小梅的疑問,人家也接著答道「小梅,接下來這句話對你來說無疑是在傷口上撒鹽;但人家還是要說—難不能霧島上發生的事情都只是幻覺而已嗎?事出必有因,只要能找到原因就能拉出脈絡並實際運用,上級會下這樣的決定很正常。」被人家這樣一說,小梅才斷然啞口……

就在此時,一個似曾聽過的男性聲音突然竄出「長官好。」循聲望去便發現一位體格精壯的大佐正對我們行舉手禮!
當人家還在回憶此人是誰的時候…身旁的小梅卻明確地喊出他的名字「中原,好久不見。」被這樣一喊,那名大佐也放下手並回道「的確是一陣子沒見了,但下官並非是來敘舊的。」緊接著追問「下官當時明明有讓長良回報發現棲艦蹤跡的訊息,但長官卻判斷那是漂流殘骸而未理會,下官無法理解這個判斷!」

「難辭其咎,這的確是我的過失,若要以此彈劾我,我也會欣然接受。」對於小梅的言詞,中原雖面露不滿但卻未發作,只是不悅地吐露著「下官只是沒想到長官也會犯下這種低級的失誤罷了!又碰巧遇到長官才會開口抱怨!若長官沒有其他指示的話,請容下官告退。」聽到這,人家才想起他就是當時配屬到幌筵的中原中佐!
因此人家也出言喊住他「啊——人家突然想起你是誰了!調回中央任職後的確就沒見過面了!長良開戰後表現優異,你這個艦長應該又要高升了才對?」

對此,中原冷面答道「不!拜長官所賜,由於護衛目標沉沒,回國後就要被解除艦長職務暫調文職;長良也因接連戰鬥造成不小的損害必須回國進行大修,我的任期只到返回本土而已。」中原這句剛說完,身旁的小梅立即致歉道「抱歉。」
中原則是冷靜地接著道「長官能理解就好。公務在身,請容下官告辭。」說完便朝港區走去。目送了他一會後,人家才對小梅笑說著「他還是那麼壯碩…制服看起來好緊的感覺,我們同期裡體格最好的早川都沒他壯!他們練這麼狀,都不怕不小心把女人抱碎嗎?」對於人家輕率的言詞,小梅只是無奈地回應「別陶侃他了,我對中原只有歉意而已……」

一看見小梅露出自責的模樣,人家連忙安慰道「別擔心啦!有長良的經歷與戰績,中原很快又會被任命為艦長的!相較之下,小梅的處境還比較危險一些!」
「怎說?」正準備向一臉疑惑的小梅解答時,隸屬於小梅的傳令兵突然奔至並遞上公文袋報告到「報告!人事部來文!」小梅收下後亦迅速取出文件讀了起來……
由於人家早知道公文上會寫些甚麼,因此並未湊上去,而是默默等小梅看完文書命令……

<任命高野少將為驅逐艦—高波艦長一職,命令將於二十日生效。>

跟臨時任命的電文不同,此任命狀蓋有軍令部關防,是正式命令書!
小梅看完後也不疑有他的收下並向人家告辭,看來是接受了這樣的任命……

為了避免起疑,人家還特意開口道「居然任命少將階級去當驅逐艦長,未免太羞辱人了!」小梅聽了也直率地回應「無妨,依令行事便可。那我就先回去準備了…謝謝你這兩天的幫忙,若有閒暇時間的話會特別撥給你的。」
沒想到她那麼客氣,這令人家不免嬌嗔了一聲「這麼說就太見外了!雜務人家會幫你處理好的,小梅只要專注做想做的事情就好!不過…人家還是會期待你主動來找人家的!就這樣說好了唷!」小梅聽完也輕笑了一聲,之後便獨自回到官舍準備赴任。

分別後,人家也回到間宮上準備應付下午的工作……


創作回應

更多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