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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11/14 人生終有一別離

畜牲 | 2022-01-29 17:47:15 | 巴幣 0 | 人氣 105


1942年11月14日00:45—霧島
見梅盤腿坐下,我跟著移動到梅的後方以背靠背的方式曲腿而坐;這舉動讓背後的梅發出一聲驚嘆「嗯?」

我也對此解釋道「因為您似乎沒辦法直視我的臉,所以才採用這種方式;有點懷念呢…一開始我拒絕交流的時候,您也是這樣跟我對話的。沒想到立場會有反過來的一天。」被我這樣一說,梅也害羞地搔了搔後腦……
趁梅害羞的時候,我繼續道「我還滿喜歡這樣子說話的,既不用在乎對方的表情又能藉由聲調變化及肉體片面接觸面來揣測對方的想法;即使是一些當面說不出口的話語,在這情況下反而就能吐露…真是不可思議呢……」

背後的梅聽完也回應道「我想…大概是因為眼睛的問題吧?記得某本期刊寫過:眼睛是直接聯繫大腦的器官,因此會直接反映出人的想法。面對會察言觀色的人時候,這種見不到面的方式反而比較方便。」
「霧島不覺得自己是會察言觀色的類型。」我話剛說完,梅便接著道「哪有,初次見面的時候你不是用凶狠的雙眼一直緊盯我的一舉一動嗎?那是被人粗魯對待過才會有的表情。因為你不知道接下來會受到怎樣的對待,才會緊盯著周圍的人任何動作,不是嗎?」對此,我也反駁道「那、那是因為…在您之前的直屬軍官都只會用枷鎖銬人才會這樣的!您前任的三川還是用最兇的那位!」

「是啊,所以才會嘗試用這種不需要眼神交會的方式跟你對話…看來還滿有用的。以前沒事就打斷直屬長官胸肋骨的戰艦霧島,現在已經能跟其他金剛型媲美了,對培育者來說…其實還滿感動的。」聽梅這樣一說,我雙頰不禁一紅,難以任何話語回應。
經過短暫沉默後,突然聽見梅的道歉「抱歉,害你變成這個樣子。要是我不要那麼有自信,多相信長良的發現報告,結果不該是這樣的……」對此我也安慰道「畢竟您的直覺從未出錯過,會習慣去相信是很自然的事情…就像我會相信您一樣;像這樣的過度信賴若是錯誤的,那我跟您一樣有過失,請您別過於自責。」
我說完沒多久就聽見梅消沉的回應「謝謝,但艦娘跟指揮官不同。艦娘是聽令行事,指揮官是負責發號施令的人;你只是服從我的命令,會造成錯誤選擇的責任還是在指揮官身上。」

沒想到她會那麼耿耿於懷,為了不讓他繼續沮喪下去,我決定岔開話題「最後還這樣相互攬責實在有些無趣,還是來說點有趣的事情吧!」說完便自顧自的接話「梅,您知道男性乘員的「清槍管」這件事嗎?」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一問,緊貼在背後的梅身形突然抖了一下!過了一會才聽見她的回答「有聽胡姬提過…是「那個」吧?男性用手自己撸的那個……」看來梅依舊對這種有點色情的話題很沒抵抗力…不過這時候聊這種話題剛好!
明白她能理解那個詞彙是代表什麼後,我便繼續說下去「嗯,就是那個!你也知道,當艦娘在核心室著裝後,是能監控自己艦體每個角落的;這代表…我們也會發現乘員的一舉一動。因此,男性乘員熟記艦娘的執勤、待命時間是必然的舉動。」說到這我停頓了一會並深呼吸了一次才繼續道「不過!男人總有忍不住的時候,這代表我們將會被迫觀看到自己不想看的畫面!面對這種狀況,每位艦娘有各自解決的方式,先前金剛型茶會的時候也聊過這類話題……」

看背後的梅只是專心的聽著沒有任何表示,我便繼續說下去「對於這個議題,金剛姊表示:「有什麼關係,能包容男性不雅的行為才稱得上是淑女,真的不滿的話稍微在男人耳邊提點一下,他就會自己軟掉了。男人在這時候還滿神經質的,知道有人盯著他看就不行了!」;榛名則表示:「榛、榛名什麼都不清楚!就算不小心發現了也會當作沒看見!」,在這點上榛名跟您滿相似的……」聽到這,身後的梅也淺笑了一聲做為表示。
見她沒有其他回應,我才繼續道「可惜我不是榛名,沒辦法像她那樣容忍。我一定會用艦內廣播設備將正在清槍的男性乘員所在地「大聲地」廣播出來!拜此所賜,後來男性乘員就不會在我執勤的時候幹這件事情!」話說完我刻意停下來等梅回應,梅也說出自己的觀點「聽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剛回復人員編制的時候確實有聽你這樣喊過……是說比叡的情況呢?」見她願意交流而不是讓我自己唱獨角戲,讓我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比叡姊比我更直接,會在解除任務後直接找上當事人,並要求他別在自己執勤時幹這種事情。不過!比叡姊也遇到了剋星…就是跟您同期的西田大佐。」聽到我提起西田,背後的梅也發出好奇的聲音「喔?」我也將比叡姊抱怨過的事情轉述出來「雖然在人背後傳八卦消息很不道德,不過都這種時候了也沒什麼好含蓄!比叡姊常抱怨西田大佐已經不是第一次挑自己執勤的時間在艦長室清槍管了!還會故意噴到艦體上面!即使當面跟他反應,他卻依然故我,就算想告發他也找不到適當的理由;比叡姊已經被西田大佐的行為搞到快崩潰了…真難得會在姊妹茶會時聽比叡姊談論金剛姊以外的人呢……」
聽我說完,背後的梅呆愣了數秒才回應「西田,沒想到你做到這麼絕啊…這下連幫你說話都沒辦法了……」不明白梅為何會這樣說,我頓時冒出一聲疑問「嗯?」梅也迅速接話「沒什麼,只能說那是西田故意要引起比叡注意力才會那樣做,不過我沒想到他會做到這種程度就是…他平常看起來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對此我也回應「比叡姊也常這樣說呢,明明看起來就不像死變態,但卻常常做出死變態才會有的行為。」身後的梅聞言也訕笑的搖了搖頭……

見話題告一段落,我連忙拋出新的議題「這種時候就會很慶幸自己輪到一個還不錯的直屬長官呢!梅,你知道嗎?不只是軍官會幫艦娘評比列等,艦娘也是會幫軍官評鑑並給予排名的。」
「有聽胡姬提過,不過我不是很在意便是。」聽完梅的回應,我也接話道「嗯,雖然分類的方式很多也沒有一定標準,但大抵上會分成四個層級;不過像西田大佐那種對艦娘痴狂的變態軍官不在排名內,那類型的人都會被艦娘特別標註並祈禱自己不要被纏上。」說完我繼續解釋著「最低層的就是像三川那種軍官,完全只把艦娘當艦艇驅動零件看待的類型;他們不會聽取艦娘的意見,一切以自己的命令優先,艦娘稍有不從便會毫不留情地打罵或是使用枷鎖強制執行命令。這類的軍官在海軍中大概佔有四成,如果不幸碰到的時候,大多艦娘都會安靜不表示意見以展現服從性,但心裡還是會期待那人快點調走。」

說到這,我停頓並整理一下想說的話才繼續道「可惜我就是不想聽從那樣的指揮,才會被貼上難以管教的標籤,之後換的艦長也一個比一個還要嚴厲;後來我也完全不忍了,來一個打一個便是!」聽到這裡,梅不自覺的笑了一聲「喝…當時的戰艦霧島可謂惡名昭彰呢,一堆軍官聽見要到會斷人骨頭的鬼霧島服役的時候,都會想辦法推諉婉拒;不過…也是因為這樣才會輪到我這個異端來擔任戰艦副艦長……上面大概期望我哪天突然被艦娘打成重傷好找理由直接退役吧?」
等梅表示完意見後,我才繼續接著道「上面大概也沒料到戰艦霧島會有溫順聽話的一天吧?只能說您的教育方式很獨特且異常的有效……嘛!還是聊回主題吧。再來就是像山本那類的軍官。對他們而言艦娘是下屬,一切行事按照海軍規範,會適時給予獎勵與懲罰,心情好的時候也會跟艦娘交流。這類軍官大概佔有三成五,雖然這類軍官也是會使用枷鎖強制艦娘服從,但艦娘至少會被當人看待而非物品,艦娘在聽從命令的時候心態也會較輕鬆些。」梅聽完也微微點頭表示理解。

待背後傳來的晃動感減小後,我繼續解釋著「之後便是第二階的軍官,在海軍中佔比約兩成;他們會習慣將艦娘視為跟自己對等的存在,會適度的跟艦娘交流也會樂於展現自己。能輪替到這樣的直屬長官,艦娘們也會比較開心一些。不過這類軍官大多都在驅逐艦或是潛艦上,大型艦的直屬軍官很少出現這類型……」
話說到這便被梅的訕笑聲打斷「哎呀!原來我不算這區間的啊!」得到這個預料中的回應令我不禁淺笑了一下,待笑意稍退後才開口道「是,您跟加瀨少將一樣是屬於最罕見的類型,是會去溺愛艦娘的軍官。對這類軍官而言…艦娘並不只是船艦而以,恐怕是更近似女兒或是情人般的存在;像您這樣的軍官在海軍中佔比不到百分之五,雖偶有聽聞但卻無法期待能輪到的類型。能巧遇上您,霧島覺得自己很幸運。」說到最後,我不禁露出微笑表示喜悅。反倒是身後的梅這時卻突然沉默,並未展現出太大的表示……

01:33
在那句話之後,我們沉默了好一陣子,直到梅正準備開口回應時…甲板突然傳來像是地震般的猛烈震盪!艦體也跟著開始嘎嘎作響!
見狀,梅頓時改口低語著「開始了呢……」聽聞後我也低聲地回應她「嗯——」

船艦持續進水後,承載的重量也會跟著上升,直到承載力高過浮力上限便會直直的沉入海平面下;當承載力即將跨過死線時…船艦便會出現像是在抗拒沉沒的震動及巨響,令人遺憾的是…不論如何抗拒,艦艇還是會在不久後沉入水中……
那個迴盪在艦體內的震盪與轟鳴…簡直就像是死神以喪鐘提醒著「時間已經到了」似的……

01:34
「聊也聊夠了,是該準備了。」說完便起身準備回到艦橋待命,我也跟著起身並對著梅的背影道「梅,最後還有一事相求。」她聽完後並未轉身,只是撇過頭問「嗯?」

「不知是受到海軍規範的影響還是您本身的教養所致,您似乎會極力避免跟艦娘出現不合規範的行為…像是過分親密的舉動之類的……」沒想到自己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會像個小女生一樣扭捏…我一直以為自己沒有這一面說……
即使面容早已紅通,但我依舊努力將話語吐出「所以…那個……最後…希望您……能全心全意的…抱住我……之類的……」說到最後我雙眼也不禁緊閉等候答覆!
要是十年前的自己看到現在的我肯定會當場揍我一拳並罵「噁心死了!」

過了幾秒後才聽見梅略為生硬的回應「抱歉…一直以來都把你當成大人看待才會忽略這部分;可以喔,如果這是你所期望的話……」聽見這段話也讓我喜上眉梢地看向梅!但…當我兩短暫地四目交接後,梅的眼神再度愧疚地轉向一旁……
對此我也提醒她「用閃躲的目光擁抱人,是很敷衍的行為喔!」被我這樣一說,梅的視線才正式轉回我的臉上,我也滿臉欣喜地對她微笑道「從遇襲之後,您終於願意正眼看我了。」

梅聽完並未感到喜悅,而是苦悶地搖頭否定道「抱歉,把事情搞成這樣…實在是沒臉見妳……」聽完我仍舊保持微笑地道「若您覺得愧疚的話…就請您認真的抱緊我一次當作補償;隨意敷衍的話…我可是會當場揍您一頓的!」說完也微微地張開雙臂迎接梅;梅直到這時候才跟著張開雙手並主動縮短雙方的距離……

當雙方肉體交織、四條手臂相互緊扣住對方軀幹時…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從肉體接觸面直直地灌進我的全身!
那道強勁的暖流比起只有指掌小面積接觸時還要強上數十倍,且不只從指尖徐徐流入,而是更全面性地……
不論是勾住我腰背的雙臂,還是緊貼於胸口上的胸襟處、或是雙方貼緊的下腹處…甚至是依靠在肩上的下顎以及臉頰;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受到春陽照射般地溫暖!那些源源不絕灌進來的暖意也讓我腦袋發漲到難以思考的地步……

不知該怎形容這股充斥於己身的炙熱感情,腦袋盡被情感填滿以至於完全無法運轉,如今只想順從慾望的使喚,全心全意地享受這股不斷湧入的暖意’所謂的幸福…是不是就是這種感覺?‘
’不論…要付出多少代價,真想…讓時間永遠保持在這一瞬間……‘這個想法差點淹沒了原本的計畫…還好僅存的理智不斷告訴自己’不過…這樣是不行的……‘原先勾住梅肩膀的右掌也漸漸朝梅的後腦處移動……

01:40
「磅!」一個沉悶的打擊聲出現在梅的後頸上,梅原本環抱住我的雙手跟著鬆開,身軀也朝一旁滑落…沒等她反應過來,我直直朝梅的胸口追加一記重拳!
「咚!」比方才更大的聲響頓時出現在梅的胸口處,令她只能無力的癱倒在地;她一臉難以置信地反問著「為、為什……咳!」

「出廠至今…這是我第一次慶幸自己具有能一擊擊倒人的力量呢……」
「不論是被比叡姊痛打還是奮力揍您一拳,都是平時想都沒想過的事呢…真沒想到這種事居然會有發生的一天……」
抒發完心情後我冷靜的對捲曲倒在腳邊的梅道「由於您比外表所見還要強壯的多,因此我沒有留手,我想…那應該會痛到難以呼吸才對?不過這樣就好,以往都是我聽您說話,最後這段時間請您聽我說話就好……」說完便將癱軟無力的梅從地上架起並逐步拖行到側舷欄杆處……

「抱歉,先前還說過不論您做什麼決定,我都會站在您這邊的;但唯有這個決定…請容我食言。」
「並不是為了什麼大道理,只是我不希望您在這裡跟我一起停下來罷了;但我也很清楚…您遠比外表所見的還要固執,光用口頭勸說您是不會改變心意的…因此才會使用這種方式請您離開。」

發覺距離側舷的鐵欄杆已不到四公尺,我把握時間將剩下想說的話盡數拋出「真快呢…從初識至今,不知不覺過了十年,幾乎涵蓋了我艦歷的近半的時間,對您的態度也從一開始的輕視到現在糾纏不捨,軍官與艦娘之間能建立起這樣的羈絆實在是難能可貴;即使一開始我對您惡言相向、輕視侮蔑,但您依舊願意將我視為重要之人並與之交心,能遇見像您這樣的直屬軍官,我已心滿意足。」
「在那之後,不論喜樂憂怒還是哀傷懊悔皆漸漸習慣有您在身邊的情況,只是…沒想到這份依賴如今卻成為巨大的絆腳石擋在路上。為了不讓您停在這裡,我好忍痛踢開它了……」

將梅拖行到欄杆旁邊後,我暫停了動作並對一臉苦痛的梅致謝道「謝謝您不辭辛勞的一路牽著我到這裡。在您的引領下…我已經不是過往那個遇到阻礙卻只會亂發脾氣、無理取鬧的小女孩了;接下來的路程,我相信即使只剩自己…我也能獨自走完全程。因此…您陪我到這裡便十分足夠了,謝謝您願意無怨無悔的陪我走上這段路,真的——非常感謝您。再見了……」說完便將梅拋出艦外,並對在旁待命的五月雨喊到「艦長落水,救助落水者!」話語剛落便看到待命中的永山傳令兵縱身躍下海面,等到確認梅獲救之後我才轉身回到位於艦內深處的核心室……

02:11
即使不用著裝,我也能明確的感覺到艦體正在快速下沉…海水正迅速漫至核心室所在的甲板層……
趁著海水還沒高過小腿的時候,我趕緊穿過淹水區域順利回到核心之內,隨後便將鋼鐵大門重重封閉以免海水過早灌入’最後…還是回到這裡了……‘在這個空間內總能讓艦娘格外的安心……

身體被海水重壓的區塊很快就無法以意識控制,乏力的情況下只好順勢坐在地板上等候結局’運氣不錯呢…正常來說艦體都會因進水不平衡而傾覆,沒想到傷害處過於平均反讓我能以很體面的姿態沉下去……‘

當重壓感爬過頸部的時候,意識也跟著漸漸混濁…此時腦袋就像是掙扎一樣開始冒出各種回憶與想法……
由於思考變得異常費力…令許多事情前後難以連貫起來,以致眾多的想法如同碎片般的散落於腦海內,必須拾起觀察後才能作為媒介喚醒該段記憶……

’啊!比叡姊…你又趁金剛姊不注意的時候把自己跟金剛姊用的杯子交換過來了!這行為很糟糕……‘即使我這樣說,比叡姊也是吐個舌頭後就把金剛姊的紅茶一口氣喝完了。這是…前幾天去金剛姊艦上搬運彈藥完後,被金剛姊留下來開茶會的事情吧?
’……自己真的有進行過「選擇」嗎?還是跟期刊內寫的一樣……‘梅還是老樣子,喜歡思考一些跟戰鬥完全不相干的事情…雖然常常聽不懂,但我還是很喜歡侃侃而談的她……
’五月雨,這份文件要……足柄,射擊時要好好計算彈道跟……川內,夜間訓練就麻煩你……龍田,還好有你在,不然真忙不過來……‘這些…是開戰前在幌筵泊錨地的片段吧?那時候發生過不少事情呢…雖然資材長期呈現嚴重不足的情況,氣溫也冷冽到足以讓人斃命的程度…但還是順利撐過去了……

雖想慢慢地回味碎片內容,但現實似乎不允許我這樣做…那些散落的碎片就像承受著高溫的冰塊一樣正在快速消融著……
為了回想起更多內容,我囫圇吞棗地隨意撿拾著;然而,碎片紀錄的不盡是好事…也有夾帶痛苦的部分……

有好幾塊都是自己被套上枷鎖的片段,由於枷鎖上銬時會產生類似電流通過的痛處,回憶內的自己也因此露出苦痛的面容……
’啊——‘一開始還會因為強烈的刺激而哀嚎,後來卻完全習慣這種事情發生了…反正解除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直屬軍官打到動彈不得就行了!
’……你是新來的?滾!不需要!軍官都一樣,只會把艦娘當零件看待而已!‘啊…這一段…是梅剛來的時候呢!過了十年有了吧?好懷念呢……
我記得過了一段時間後梅就由副轉正了…應該是這一段吧?想到這我撿拾起一塊已經消失到一半的碎片’三川人呢?什麼?艦長?你?‘我記得…當時梅有跟我約定無論如何絕不會使用枷鎖呢…她也確實沒有違背這個約定……

還沒回憶完,就發現另一塊剩不到一節指頭大小的碎片,上面記錄的片段亦讓我覺得十分地懷念……
’賭上長崎造船所的名聲,一定要贏過神戶造船所!絕對要讓霧島準時竣工!‘這是…剛下水不久的事情吧?雖然當時完全聽不懂船匠們為何這麼努力就是了。
一直要到竣工、服役後好幾年才明白…我跟榛名都是從民間造船所建造的;那也是民間造船所第一次接到軍方的委託,所以雙方競爭意識很強烈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我有一段時間特別討厭被人拿來跟榛名比較呢……

’如今…只想笑當時的自己不懂事……‘想到這裡我嘴角不自覺地為之一揚!

沒來得及回想完,手中那塊碎片便完全氣化消失,同時…一個不尋常的聲響將我拉回現實之中……
原本就一直發出擠壓聲的鋼板鉚接處終於承受不了水壓開始朝內彎曲變形,海水也逐漸從扭曲的地方噴入並迅速溢滿了整個空間……

’應該…沉降到頗深的地方了?身體…完全動不了、也感覺不到了呢……腦袋…除了睡意之外…好像也…塞不下其他東西了……‘如今,浸泡在海水中的我已無力回憶起其他的記憶,只能抓緊先前拾取到的部分……
’能帶走的東西…比想像中的少呢……不過…也…十分足夠了……‘除了些許的回憶之外,唯一還能記得的便是方才梅所給予的擁抱;那陣暖意直到現在仍未消退並混進了包圍自己的海水,早該喪失知覺的身軀至今卻依舊被暖洋洋的觸感所包覆……

’啊……海水……似乎…比想像中的…還要溫暖呢……‘看樣子…應該能做一個好夢……


創作回應

畜牲
不清楚有多少人會看到這則留言,不過要休息到三月十一號才會繼續更新,以上。
2022-01-29 17:4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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