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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05/07 大和祭-完

畜牲 | 2023-06-26 10:30:15 | 巴幣 2 | 人氣 98


1943年5月7日10:00—明石
原本預計昨日便提出休假申請,但無奈待修復的艦艇數量還是多到難以擠出空閒時間。
最後是在艦長與工頭聯合向上請願,以未來兩周每日減少睡眠時間一小時為代價,才得到明石全艦得以休假半日的命令。
雖然睡眠時間早已被壓縮到每日六小時不到,但為了順利放假,我等不得不接受這個既刁難又壓榨感十足的契約……
’算了,還是不要去想以後的事情好了!難得的休假不好好放鬆心情就太浪費了。‘想到這我便忘掉所有公事,跟艦上的人員一同前往大和停泊處。

10:30
鳳翔姊一看到我便驚呼了一句「明石,怎看起來十分憔悴的感覺?」簡單向鳳翔姊解釋完後,我也補充道「該怎說…平常被工作壓迫慣了沒煩惱過,反而工作一淨空後突然難以靜心……」鳳翔姊聽完亦主動關心「趁現在人流比較少,有沒有特別想吃甚麼的?祭典期間食材充足,什麼都能點喔!」
被鳳翔姊這一問,我才驚覺自己完全沒有任何喜好!畢竟平常為了趕工都是吃戰鬥飯跟咖哩,也早就吃習慣了……

大概是察覺到我苦惱的神情,鳳翔姊便主動道「反正現在人潮還不多,我剛好有幾道想嘗試的料理,不如明石幫我試試味道好嘛?總之先入座吧!喜歡飲酒的話就詢問瑞鳳,沒有也沒關係,我會請瑞鳳推薦能搭配料理的酒品。」
「不用這麼麻煩吧?反正工作艦對吃不太挑……」話還沒說完就被鳳翔姊打斷「既然明石將吃飯當作任務來看,那就全權讓我跟瑞鳳處理吧!明石只要負責完成任務即可!」被鳳翔姊這樣一說讓我頓時無言以對,只能默默做到桌邊等待料理送至。

稍晚,鳳翔姊親自將看起來樸實無華的料理送上,隨行的瑞鳳也送上一杯白酒讓我能配著飲用。
那杯酒幾乎聞不到酒氣,反而有種淡雅的香氣散出並與料理的香味結合,讓人忍不住想嘗一口試試! 
至於鳳翔姊送上的料理看起來十分的普通,感覺是隨處可見的餐點……

’反正工作艦對吃也不太挑。‘懷抱這想法的我吃了一口後便被那個味道給震攝住!難以言喻的美味及些微刺口卻不殘留的辛辣感,讓人只想一口接著一口的品嘗,配上附送的白酒更是一大享受!
方食用完沒多久,鳳翔姊跟瑞鳳就送上第二份料理與酒,跟前一道不同的是——這道料理沒什麼香氣,直到入口後才驚覺居然是甜味的!就連瑞鳳給的一小杯酒水也是甜到會讓人頭皮發麻的甜酒!讓人只能一點一點啜飲,以免被甜味直擊腦袋。

在這兩道料理的刺激下,令原本還有些委靡的精神得以重振!
等熱茶過後便是第三道,也是最後一道料理,這次味道就沒那麼刺激,普通到讓人找不到特色形容,但是吃起來卻讓人感到格外溫暖,那是一股在面對負傷、待修理艦艇時絕對感受不到的暖意;就在暖流沁入思緒深層後不久,我覺得內心深處那股如堅冰般難以撼動的情感開始有融化的跡象,並跟著這道暖流徐徐地流出體外……

「明……明石…明石!你還好嗎?」鳳翔姊突如其來的叫喚聲將我的思緒重新拉回餐桌旁!
之後便發現一旁的鳳翔姊慌張地詢問「是不合你胃口嗎?怎突然流起淚了?」聽到這句話,我才驚覺兩頰各有一道細微的熱流經過,讓我慌忙地抬手擦拭並回應「鳳翔姊多慮了,只因為太美味而感動罷了!」
即使如此回應,但仍未見鳳翔姊放心,進而追問道「真的嗎?畢竟是試做的料理,如果有異可以直說沒關係的!」我則是再三保證「料理絕沒有任何問題!好吃到讓人想再次品嘗的程度!」此話說完,才見鳳翔姊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些……

深怕鳳翔姊多心,我只好找個藉口以便離席;此時眼見午飯時間已近,人流逐漸開始聚集,讓我決定以「把位置讓出來」當作藉口告辭。
起身時也聽見鳳翔姊介紹道「大和在祭典期間似乎有開放自己的裝備給人體驗,有興趣的話可以直接去核心處找大和即可;因為風評很好,因此有很多艦娘都有趁機去嘗試過了呢!」雖然鳳翔姊說的起勁,但我對這件事真的沒多少興趣,只能回以「鳳翔姊…我是工作艦,對武裝真的沒什麼興趣,輪到我使用武裝的時候,戰況大概也已無力回天了;再說我工作時總會覺得…帝國有閒錢去造四六砲,不如把那筆錢拿去造兩艘明石型的工作艦來幫我分擔工作量…竣工時真的沒想過可以忙到這種程度……」
這話讓前來收拾碗盤的瑞鳳插問「嗯?明石的工作量應該還好吧?大部分重創艦艇也都是回本土修繕不是?明石頂多負責一到兩成的修理量而已吧?」聽到這句話讓我忍不住直言「如果特魯克本身有鐵礦山跟煉鋼廠的話,憑我的能力是能完全修復大破艦艇的!但特魯克只是坐落在環礁的島嶼,與其不斷運送資材前往特魯克,不如讓重創的艦艇回到本土入渠還比較便利。另外……把舞鶴、浦賀、橫須賀、阪神、吳、佐世保等地的維修能量都算進來的話,明石大概要負責總維修量三成五到四成左右,也就是說光我一艘工作艦就能抵過一個功能完善的船渠,「移動的海軍工廠」這個稱號可不只是虛名而已!只要眼前的艦艇還沒完全沉沒,無論多重的傷勢我都有自信能讓她繼續航行!」
聽我把話說完後,瑞鳳也立即致歉「抱歉,我不該那樣說的。」對此我也笑回「沒關係啦,畢竟工作艦就是負責後方的修繕作業,會被忽視也是很正常的。」瑞鳳則是放下空盤用雙手搭著我肩膀正聲道「沒有那種事!論功績與重要性,你肯定比我高出許多!」她這個反應讓我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後還是靠鳳翔姊居中協調才讓這件事情落幕……

飯後稍微在大和的甲板上閒晃了一會體驗一下祭典的熱鬧感,心滿意足後便在日落前離開,畢竟晚上還有維修進度要趕。
回程的路途上仍不斷回憶起鳳翔姊的料理味道,三道菜都十分有特色,讓人不禁想一再回味。
拜那些獨特料理的味覺刺激所賜,讓累積已久的疲勞清空了不少,無論身體還是心理都有煥然一新的感覺!讓人覺得自己還可以繼續努力下去!
但一想到往後又要繼續過著被壓榨的日子,讓我忍不住出口抱怨「嘛——不過就算向上級分析休假的益處,上級也不會放棄現今這種月月水火木金金的生活吧?是說到底是誰想出一週工作七天這個方針的……」即使滿口抱怨也改變不了現實,我也只能無奈地嘆了口長氣並接受現況……

16:20—神通
原本說好四點集合,但過了將近半小時卻仍未發現那珂的身影,讓人不禁擔憂了起來……
還在憂心時,突然見到衣裝華麗的那珂全速奔至並喊道「神通姊!那珂提出的聲請通過了唷!」這讓我好奇到底是聲請了什麼事情?奔至面前的那珂也接著解釋「一聽大和甲板正在舉辦祭典,那珂就向上聲請,希望能在舞台上獻聲,終於在離艦前得到肯定的答覆了!因此才又花了點時間更換衣服!」

「那珂不是今天早上才帶隊抵達特魯克嗎?體力負擔的了嗎?」對於我的疑問,那珂也保證道「沒問題的!只要上了舞台,那珂就會像吃了戰鬥藥一樣活力滿滿的!更何況是這種大型場合,那珂怎能放棄這難得的機會!要昏倒也會等到下舞台後,到時候只能麻煩神通姊了!」
聽她說完,讓我不知道是該支持她登上舞台撫慰群眾,還是阻止她進行這種會傷害到自己的行為…最終還是決定支持她的想法「嗯,那珂就放手去做吧。」這話讓那珂興高采烈地手舞足蹈了起來「嗯!一切就交給那珂吧!」

登上大和甲板後,便被大和艦長安排的人馬迅速安頓並大致討論登場的時間以及演唱曲目,即使聽到要持續到將近午夜時才會結束,但那珂仍義無反顧的同意下來。
稍後,我們簡單地用完餐,便開始著手登台前準備。在幫那珂整理儀容時,突然聽見她的致歉「抱歉,神通姊,沒想到那個突發奇想的申請會通過…明明是那珂邀請姊姊一同體驗祭典的……」

站在她身後的我,一邊幫她整理頭髮的細節,一邊回應「沒關係的,我也不太習慣熱鬧的氛圍;這方面就有點像川內姊呢,比較喜歡自己一個人獨處這點。」
坐著的她聞言後便撇頭詢問「二姊不喜歡祭典嗎?」這讓我以手指夾住他頭部兩側,將頭轉回原位好繼續梳理。梳理時也接著回「不——只是每每面對人群時,總不免會去想這些人未來不在的情境;總覺得相處時越是開心,別離時便越會痛苦…不知不覺就養成只跟自己相處的習慣了。」

那珂聞言便笑回「二姊總喜歡想太多。既然終究會別離,不是更該把握相處的當下嗎?那珂可是每次登台時都抱著此生只見此次面的心態在獻唱呢!」聽到這讓我也跟著輕笑道「這或許就是那珂強悍的地方吧。我跟川內姊似乎都沒辦法做到這種程度。」之後又閒聊了幾句,直到登場時間迫在眉睫時才目送那珂獨自前往舞台。
看著受到人群讚詠的那珂站上舞台並於台上高歌,讓我打從心裡為那珂感到高興;但高興過後,不免又開始想像那珂哪天不在的樣子……
但很快就把想法丟棄並說服自己’還是不要想太多了…就像那珂說的一樣,把握當下即可……‘想到這讓我決定停止思考,只是在暗處默默地看著那珂表演,並靜靜體會周圍喧囂的氣氛直到祭典完全結束為止。

22:00—松田艦長
正當我把握最後時間在鳳翔這享用美食時,側舷甲板方位開始傳來一陣不太尋常的動靜。
聽起來不像是有人打架鬧事或是歡鬧過頭的樣子?這讓我忍不住抬頭查看狀況……
方抬頭不久便看到人牆自動往左右散開,而東鄉恰巧從人群中穿越而至的景象。短暫的四目交接後,東鄉便直接來到桌邊,這讓我習慣性地站起來並猶豫要不要違反自己訂下的規定……

東鄉看了看我的表情後便主動開口問「不是說登艦者無論階級,一律無須行禮嗎?」我也直回「所以我很困擾到底要不要敬禮,畢竟我只是少將而已。我實在沒想到中將會過來。」
「既然命令都定好了,就貫徹執行吧。」東鄉說完便坐在桌子的另一端並解釋道「加瀨要求我在這時候前往大和上面,說有一個有趣的東西要讓我看;由於很難得聽見她主動要求別人,想必是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吧?」

一聽到這,我忍不住暗自低語了一句「結果風聲還是走漏了嗎…我明明挑選過人員的……」呢喃完也對東鄉直言「不,因為我弄了一點小驚喜,想拿來當作祭典收尾。只是不知道加瀨是怎麼收到風聲的。」
話剛說完,加瀨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當然是有眼線幫忙嘍!」這聲嚇得我立刻換坐到同桌的另一張椅子!加瀨見狀也不多說什麼,只是緩緩地坐在我原先的座位上。
至於旁桌的人們看到三位將官坐在一起,也很識相的自動走避,令周圍形成一道無形的牆壁將我們從祭典中隔離出來……

「不過稍微變化了一下,艦尾就變得很熱鬧呢!昨天來的時候明明還很空曠的感覺。」聽到加瀨這樣說,我也無奈地回「誰叫只有充滿軍宣味的電影可以看,大家當然興致缺缺;還好那珂今早有提出申請,才來的及修改傍晚的活動。看來成效還不錯,讓氣氛熱絡了不少,好接續收尾的項目。」
幾句閒聊過後,我便向正在食用烤鯖魚跟白飯的東鄉詢問「那麼……東鄉,之後的方針上面有跟你提過嗎?」東鄉仍跟學生時期一樣以少有起伏的語調回應道「這不是艦長職該關心的項目,做好準備、等待命令才是。」
反倒是另一側的加瀨主動告知「確定會恢復戰前的九段作戰方針進行,帝國將從攻勢轉為守勢,強化各島嶼的防衛能力,以便在棲艦深入後給予削弱,最終以決定性的一戰取回帝國優勢。」

「加瀨,不要多嘴,那不是他們這個層級該知道的情報;況且這裡也不是討論這種事的地方。」對於東鄉的勸戒,加瀨則是戲謔道「大家同學一場,小竹就別太計較了;再說現場人聲鼎沸、各處喧囂的情況,又有多少人會抽空注意到我們三位將官的言談呢?」
東鄉對此則不以為意的回應「恪守命令是軍人職責,不該應場合有所改變,畢竟情報總是會從意想不到的地方流出去;對於作戰方針,既然上級沒主動告知,下級便不該擅自查探。」
「那麼,作為賄賂,人家也提供幾個小竹希望知道的情報吧!」加瀨方說完便擅自接著道「雖然新任長官為了平怨把航空隊指揮權再度還給各層,但大本營也有意識到航空隊統整的重要性,正在進行統合的協調;正式成案大概還要經過半年以上的磋商,至於初代指揮官的人選…人家就只說到這了。是說小竹對此也不要太過抗拒,有一半以上是看中小竹擔任艦隊指揮官的成績決定的。」
一聽到這,我連忙向東鄉恭賀了一聲「先說聲恭喜。」東鄉則是放下手中的豆腐味噌湯嚴正道「帝國的優秀人才眾多,還輪不到我。加瀨,這件事你也不要在旁推波助瀾,我沒什麼興趣。」

眼見自己失言惹得對方不悅,加瀨連忙補救「嘛——不然換一個話題好了!小梅的身體復原情況還不錯呢,預計再一、二個月就能歸附戰線,當然前提是上級沒把她下放到預備役;原本預備役命令已經要下達了,卻在發出前收到意外消息才暫時取消,從這情況來看至少還能安穩過上幾個月不是問題。」
這話確實引起東鄉的興趣,重拾碗筷的東鄉也因此開口回應了一句「這樣啊,真不知該說那傢伙的運氣好還是不好。不過明明肚子上都被開了一個洞,卻還沒死也算命硬了……」對此,加瀨亦補充道「只是側腹被機砲擦過而已。」而東鄉也接著冷回「棲艦航空器用的機砲能輕易打穿一公分厚的防彈鋼板,我不覺得高野的肉體能比一公分的防彈板還硬;那種破壞力的武裝就算只是擦過也會要人命的。」兩人之後也在這件事情上相互辯論,這讓坐在一旁的我決定默默地看戲,並向間宮點了幾道甜點當作零食。

22:40
雙方圍繞著高野的事蹟辯論到一個段落後,話題突然轉回公事上「加瀨,後勤的部分沒問題嗎?以前偶爾會聽見山本長官抱怨資材補充速度過慢的問題。」
加瀨也對此回應「除非加派人手或是改革工法,不然資源生產速度是不會突然暴增的。帝國全領的資源產生速度就只有這樣,更別說有些還是屬於陸軍佔領區的部分,海軍是沒有權力調動的…當然人家有困難的時候還是會去請陸軍協助就是了!畢竟陸軍那裏也充滿許多親切又善於分享的男人。」
說完又補充道「不過負責運輸的中低速運輸船的數量正在穩定減少,新造艦的速度遠低於戰時消耗的速度;若狀況繼續惡化下去,資源就算產的出來也送不到本土或各基地。山本長官雖然有謀,但那種不計耗損的用兵方式讓人家無法認同;少了那些貨船,帝國就算贏得戰爭也必須進入一段物流減緩的黑暗期。」
但東鄉則為山本長官辯道「但戰爭持續下去,後勤的負擔會越來越強,長官想要一口氣定勝負讓耗損降到最低的想法也不是無法理解。」這話惹得加瀨蹙眉道「小竹怎說出跟山本長官一模一樣的話,果然是因為擔任艦隊指揮官後必須跟山本長官長期相處才導致的吧?」

由於轉任大和前多待在本土,大和本身的補給又是最優先完成,因此我不解地問「狀況有那麼糟嗎?」加瀨聞言後亦向我解釋道「很糟,因為戰爭耗損的運輸艦遠遠超過開戰前預期的數量,尤其是被潛艦擊沉的數量;當初實在沒想到這種只能攜帶四到八枚魚雷,射完就沒有用的低速艦艇會這麼棘手。戰鬥艦還能用較高的速度轉舵迴避,但對於速度只有八至十四節的中低速運輸船來說,等看到雷跡幾乎就無法避免被雷擊的命運。」
加瀨說完又補充道「即使試圖加強輸送的護衛,但仍難防神出鬼沒的潛艦,可別忘了南洋到本土有超過一千海里的距離,棲艦能伏擊的地點其實很多!尤其在視線不良的夜間根本難以提前發現潛艦蹤跡。由於運輸艦艇消耗過快,帝國已經開始向民間徵調船舶進行物資輸送,但那些速度更慢的民間運輸船遇到潛艦死傷只會更慘重而已。狀況再持續下去大概明年的這時候物流速度就會急速趨緩…狀況若繼續惡化下去是真的會出現已無可用之兵的情況……」

「上面對此應該有對策吧?」對於東鄉的問題,加瀨也坦率的回應「有啊,瓜島戰役後帝國高層總算瞭解運輸的重要性,開始設計運輸、防空一體化的驅逐艦,也就是丁型—運輸特化型驅逐艦,同時具有接近秋月型的防空功能跟媲美高速運輸艦的攜帶量。不過今年才進行規劃與生產,等丁型開始服役大概都要一年以後了吧?更別說因為物資輸送困難以及男丁短少導致生產力下降的因素,能否如期服役還是未知數;你們知道本土現在可是連女性都要穿著長褲參與農務、進工廠工作才能勉強維持生產需求嗎?誰叫男人都被徵召去當兵了!」
東鄉聽完本想解釋「這次是總體戰……」但還沒說完就被一臉不滿的加瀨插嘴「人家知道啦!帝國宣傳文案人家早就背熟了!人家只是想提醒這狀況要是繼續持續下去,在前線人員為國捐軀殆盡前,本土就會先出現人吃人的情況了!」

這些話讓我開始反省自己的做法並呢喃了一句「嗯——聽起來實在不像是該辦祭典的時刻!」但被加瀨立即否決「不!這場祭典的消耗量其實遠比松田想的還要少,況且現在的確是需要祭典的時候,至少能讓前線的將士們暫時忘卻戰爭的苦痛。畢竟對大本營來說,士氣的維持是十分重要的項目,因為實際要上戰場的永遠都是基層士兵;若他們因士氣崩潰導致戰鬥意志喪失的話,這場戰爭就提前結束了!」我聽完只好兩手一攤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手勢,我當初也沒想到補給狀況會這麼慘烈。
在話題結束後我們三人間的空氣便被沉寂包圍,加瀨見狀也拿出懷錶看了看「啊啦!不知不覺時間快到了呢!」被她提醒後我才注意到時間已經快到十一點,便讓待命的人員發出燈號。燈號發出不久,便見一道星光從地而起,劃過夜幕後於高空中綻放,接著綻放的星光便如流星雨般的接連出現於天幕上!我從一開始就打算以此景象當作祭典收尾。
這個罕見的景象也令甲板上的人群停止喧鬧,專心觀看那些星光綻放的瞬間。

「看來成效不錯呢!可以列入參考,以後造訪各泊地時可以試著辦看看。」加瀨講述完感想後,東鄉便接著問「帝國哪來的資材能讓你做這種事情?」對此我也停止仰首觀星,並轉過頭回應她「你知道四六砲用的榴彈裝藥多少嗎?一枚就有二十四公斤的藥量,不過拆了幾個零式彈就夠發射好幾分鐘的煙火了。」
「你居然拿軍備品去娛樂……」眼見東鄉開始發作,加瀨也迅速安撫道「就跟下級士兵會用子彈的火藥生火一樣,物資能好好活用是好事;小竹,看看周圍士兵們的面容,近期的低靡士氣已不復見,這個價值遠比損失幾枚砲彈還高的!」被加瀨這樣說之後,東鄉才隱忍住不滿並改口詢問「單純的炸藥不會有這些顏色,你到底還拆了多少軍備品使用?」
我猶豫了片刻才決定如實回應「嗯——還靠人脈弄到一枚深水炸彈跟一些稀有礦物,剩下就靠艦上的化學兵調配比例、工兵負責射出裝置,最後的成果就是你看到的這樣。」聽完這些東鄉的眼神深處瞬間爆出與天空上綻放的星火相同的光芒!但也如那些煙火一樣迅速消退…看來加瀨的安撫對她還是很有用的……

數分鐘後,隨著星火漸漸不再劃過夜空,參與祭典的人也逐漸明白祭典已準備結束,便在尾聲過後迅速散去,返回各自崗位準備迎接往常的日子。東鄉跟加瀨也在祭典結束的當下便離開大和,離去前加瀨還不忘祝賀道「恭喜你晉升少將了,松田。」說完才快步趕往東鄉身旁,一同隱沒於人群中。

等到撤收班把甲板徹底收拾乾淨已經是午夜兩點的事情了,這時以鳳翔為首的艦娘們才前來告辭並致謝道「松田艦長、大和,再次謝謝你們願意提供場地,才讓我們有如此難忘的回憶。能看到大家心滿意足離去的樣子,讓我們覺得自己的努力是值得的!謝謝您!」鳳翔九十度鞠躬致謝後,便帶著艦娘們走下舷梯,各自回到自己艦艇停泊的地方。
如此一來祭典就完全結束了,轉身準備離去時卻發現跟著送行的大和臉上出現失落的表情,讓我忍不住嘲弄她「一開始說要辦的時候你不是還挺抗拒的嗎?怎人走光後又露出失望的表情?不是該鬆了一口氣才是嘛?」
這話惹的大和滿臉通紅,慌忙的回應道「大、大和才沒有失望!能重回戰備,大和也是十分高興的!」聽到這我忍不住訕笑了一聲「喔?呵呵——」笑完也補充道「放心吧,以後就算你說想辦也很難辦成了。下次在大和上面會舉行祭典應該就是帝國勝利的時候了吧?我可是很期待到時候的國宴會端出什麼樣的料理呢!」說完便離開現場不再理會大和。回到自己的寢室後也直接上床休息,畢竟明早還有人員操練要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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