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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06/30 變化

畜牲 | 2023-08-11 10:30:26 | 巴幣 2 | 人氣 79


1943年6月22日—妮卡
雜事處理完畢後便回到韓姊近海,準備護衛輸送型的妹妹們返回中心棲地。

前往韓姊的途中巧遇外出偵查的航空器,隨後便收到韓姊的訊息『你最近很長跑來這裡呢,幾乎每次輸送任務結束時都會抽空前往。』

『人類都退走幾十天了,這裡暫時是安全的吧?況且韓姊至今仍每天派航空器進行巡邏,讓人能很安心地往返這一帶。』回應完不久就收到韓姊回訊『潛水艇是很難從空中偵察發覺的,就算你是戰艦,吃到兩枚魚雷還是有機會沉沒的!』
沒得到我回應的韓姊只能無奈道『算了,反正也沒干擾到作戰進度,就隨你高興吧。不過,我個人認為那艘人類艦艇是不可能跟你回來的。』

『!』韓姊這話讓我驚訝到反射性地答道『為、為什麼韓姊會知道!我明明沒跟任何人提過!』
韓姊也如實道『活得夠久,稀奇古怪的事情自然看得比較多,也會越來越見怪不怪。』甫說完便立即轉移話題『要前往中心棲地的妹妹們都準備好了,等你回來就可以啟航。不過大戰在即的時刻,身為戰艦的你沒上前線反而在執行護衛任務,容易被不知情的姊妹指責;別的不提,那個一直窩在沙德爾那裏的死小鬼恐怕會很有意見。』

『哈、哈、哈』乾笑幾聲後我也回應道『不知為何,最近對於投入戰鬥很沒有幹勁…這樣果然不太好嗎?』
韓姊聞言後也回傳『我個人並不這麼認為。不過,無論對方身懷什麼樣的情感,在戰場上都只是一個目標物而已;魚雷跟砲彈是不會主動迴避任何目標的,不管是對方還是我方。不想太早沉沒的話,作戰時務必捨棄多餘的情感。』

與韓姊交信完又過了許久才跟返航的隊伍成功會合,隨後便帶著她們朝中心棲地前進。
在離開之前我試探性的問了韓姊一句『韓姊還在調查姊妹間有誰接受恩賜這件事情嗎?』韓姊也不加思索地回應『嗯,由於瓦希狀況不好,我有拜託瑪蘭妲幫我調查中心棲地的姊妹狀況。妮卡有發現異狀的話也請回報給我。』聽到這,我只能隨口蒙混過去『我會多注意的。』

從韓姊態度會如此強硬來判斷,她先前所說的那些事情恐怕都是屬實,而我身上的紋路也跟韓姊說得一樣正以極為緩慢的速度逐日擴大!
不過也因此發現能抑制紋路成長的辦法,似乎不要去接觸跟人類有關的事情就可以了!或許是這層想法作祟,讓我最近對於投身戰鬥這件事變得非常消極……

’看來要讓自己維持在不變化還滿有難度的…像先前那樣追逐著人類奔跑還比較輕鬆一點……‘不知為何,想到這裡的時候,腦海中突然瞬間閃過夢裡那個對我微笑的模糊臉龐!
那個畫面就如同流星劃過般的順閃即逝,但還是勾起些許的疑惑’我是因為棲地被襲擊才決定殲滅人類的嗎?但這樣不太對……‘最近開始回憶過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記憶似乎出現眾多的破洞!簡直像是被大量砲彈命中過的扭曲裝甲板一樣,上面有許多無法還原的坑洞留在腦海內,其中還有不少部分碎裂脫落,讓我難以拼湊出裝甲板的原貌。
雖然腦海中殘存的記憶斷片接不起來,但仍有印象自己對人類的執著起於更早的時候……

但是,當我想仔細思索記憶中的空洞地帶時,腦袋就會跟著浮現被打穿時的疼痛!
就算強忍著刺痛強行搜索腦海,最後也會因劇烈的痛處強制停在被仇敵砲擊的片段,無法回溯到在那之前的樣子。
且為何會受到仇敵砲擊的起因也完全想不起來…即使努力搜尋記憶,腦袋依舊只能得到像是從內側被撕成碎片的劇痛,讓人不得不中途放棄……

’總覺得自己的腦袋變得好差…是因為這些紋路的關係嗎?‘想歸想,但沒有證實的方法。如今記憶最明確的部分,反而是仇敵被其同型艦擊毀以及自己對身上紋路的恐懼感……
喚醒那一日的恐懼後,我立刻放棄回憶,將注意力再次集中到自己身體狀況上’眼下還是先集中精神在圍堵紋路上吧…我可不想讓襲擊姊妹的噩夢成真……‘

6月24日—卡薩爾
幾十天前突襲人類的運輸隊並成功擊沉兩艘後,讓我們的信心大增,確信自己有能力在夜間跟人類一較長短!
之後眾姊妹也加緊練習,力求能在夜戰中完全勝過人類。

緊密的練習過後,眾人的夜間協調性與戰鬥能力都明顯上升。
認為反擊時候已到的韓姊也開始召集姊妹們,準備向人類進行大規模的反攻。

但比起奪回失土,有一件事情讓我更加在意—就是出現在我跟塔莉身上的紅黑紋路。
雖然帶有相同紋路的青羅姊認定這是大海的恩賜,但我卻很難這麼認為……

那個紋路就像植物一樣緩慢成長,雖然期間完全不會感覺到任何麻癢或疼痛,但那些逐漸擴展的花紋依舊讓我感到不安……
’塔莉跟羅姊居然沒有任何懷疑就坦率接受這種異狀…這讓我一直有種難以言喻的違和感懸宕在心頭……‘想歸想,我也不知該找誰談論這件事情;畢竟大多姊妹都當成恩賜看待,我也不方便表示異議。

其實……在發現異狀的第一時間,我有私下跟莫姊提過自己的變化,但莫姊也表示自己不清楚為何會出現這個紋路。沒想到隔沒多久就被韓姊叫去,說要當面確認狀況。
然而韓姊確認後的眼神至今仍深深烙印在我腦海裡!那個眼神同時夾雜著憂心、不安、恐懼、憐憫…以及些許的殺意……
沒想到會被那種難以言喻的複雜眼神望著自己,頓時讓我覺得韓姊有些恐怖…之後就沒再跟人提過這件事了……

’韓姊肯定知道這個紋路的詳情!可是她卻沒告訴我,只是要我定期向她報告近況。‘但見識過那股意味深遠的眼神後,讓我很難繼續信任韓姊……
想到這讓我不禁低聲碎念著『光人類的事情就夠麻煩了…現在還……』

這時葛華的聲音突然從後傳來『是啊,不過韓姊的想法無誤的話,大概很快就能擊退人類奪回棲地了。』雖然葛華的話沒有命中要點,但我還是接著回應『能那麼順利就好了……』
見我毫無信心的葛華便出言振奮道『會很順利的,不論是我們這些戰鬥型或是陸戰型的姊妹,還是在後方進行生產的非戰鬥型姊妹都已經準備萬全;先前被迫撤離的諸位棲地長也都做好重返故土的事前準備!接下來的作戰肯定會很順利的!』
葛華本打算繼續說下去,但看到從遠方逐步靠近的塔莉時,便有自覺地安靜了下來……

跟著其他人一起靠近的塔莉並未給葛華好臉色看,而同行的薩莎也自動橫在他們之間形成緩衝,以免雙方衝突擴大。
帶領兩人前來的緋基娜姊姊則是無視她們的衝突,逕自開口道『我們應該見過好幾次面了,但還是要說一聲幸會,我是緋基娜,是接下來戰鬥的隊長。雖然是混合編組的隊伍,但大家都是久經戰訓的姊妹又進行過長期的密集訓練,戰鬥能力應是無庸置疑的。』
『我不會插手你們之間的相處問題,只要戰鬥時別互扯後腿、能跟我一起擊殺人類就可以了。只不過……跟人類戰鬥時,誰的炮門敢朝內,我會第一個擊沉她!』緋基娜姊在警告的同時也摸了摸自己裝備在身上的探測裝置,摸完後才接著道『作為最先長出探測儀的個體,又深刻體驗過自己無能的時刻……現在的我有自信能完全發揮這個裝備的所有功能!個人也希望不會有使用這個能力瞄準自己隊員的時候。』交代完後便獨自離去,留下一臉憤怨的塔莉以及滿臉無奈的薩莎與葛華。

即使緋基娜姊已經遠去,留在現場的人仍未有任何交談,深怕一開口就誤觸水雷把自己炸傷。
最後還是由我先開口,打算將水雷提前引爆『塔莉,如果給你一個能將葛華打成之前那樣破破爛爛、即將沉沒的機會,你願意從此不再追究葛華當時的過失嗎?』
一聽見這句話,擔任緩衝的薩莎立即朝我低喊了一聲表示異議『喂!你在胡說些什麼!』她身後的塔莉則是直指葛華咆嘯道『不可能會!就算把她打到沉沒也絕對不會原諒她的!除了人類以外,我最討厭的就是葛華!』

對於塔莉堅決的言語,被指著的葛華也只能無奈地微笑道『卡薩爾、薩莎,這樣就好,沒關係的!無論塔莉如何指責,我都會欣然接受。』沒想到這句輕描淡寫的話意外引爆塔莉的情緒『你這傢伙裝什麼好人!說的好像我刻意刁難你似的!我就是討厭你這種表面上一副好人模樣,實際上卻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大騙子!卡薩爾、薩莎,你們要多留意一點,不要被那傢伙的表面言行給蒙蔽了!不然關鍵的時候就會被那傢伙的話語給欺騙!』
眼見塔莉越說越過分,我只好帶著她離開現場,離開前也向另外兩人致歉『抱歉,想到還有一點事情要處理,我們必須先離開了;薩莎,之後若有收到跟戰鬥相關的消息,要麻煩你居中轉達了。』說完便拉著滿臉怒容的塔莉離去。

—稍晚
『冷靜一點了嗎?葛華不是你說的那種人。』雖然想幫葛華緩頰,但塔莉仍不領情『卡薩爾人太好了,才會再次相信那個騙子!人家是不可能再信任她的!』
『至少不要表現的這麼露骨,否則不知情的姊妹會被你那刻薄的態度嚇到不敢靠近的。』對於這番言論,塔莉也直回『沒關係,人家有卡薩爾就可以了,其他人的評價人家不在乎。況且那些人大多都是南方棲地的姊妹,她們本來就不可能瞭解我們這些被迫從原生地離開的人的想法!』
就像是被葛華引爆後的餘波一樣,憤憤不平的塔莉開始控訴『卡薩爾有仔細看過南方姊妹的眼神嗎?幾乎每一位姊妹知道我們是群島棲地遷移過來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露出憐憫的眼神。但是,每當她們露出憐憫的神情時就會讓人家感到不悅!明明就什麼都還沒有失去過,卻擺出『我能理解那種感受』的樣子,她們才不會懂好嘛!不過是位居在海洋深處、遠離人類地盤才能倖免於人類的入侵,她們到底憑什麼憐憫我們!我們看起來很可憐嗎!』
『有時候我打從心裡期待人類能順利攻破防線,這樣才能讓這裡的姊妹明白那種不得不離開的感覺;如果到了那時候,南方的姊妹依舊願意展現出憐憫的情感話,塔莉也會欣然接受的!因為到那時候人家也會憐憫遭遇跟我們相同的她們!』
全部說完後,塔莉還以相對低的音量抱怨了一句『薩莎也真是的…何必跟那些人站在一起,她們明明就什麼都不懂!難道她以為只要跟她們站在一起就能加入她們行列嗎!』

『……』雖然塔莉所言不無道理,但實在過於偏頗;幸好有先把她拉到沒有人的地方…不然這種話被別人聽到會很麻煩……
’看來塔莉是不會輕易改變想法的樣子?‘仔細思考了一會後我才回應道『我明白了。塔莉,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塔莉:『什麼事?如果是跟南方姊妹或那傢伙的事情,即使說的人是卡薩爾,人家也不會答應的!』

『不,是希望剛剛那種控訴,你往後私下跟我說就好,我會認真聽的,也不會要求你改變想法;只是一定要在只有我們的時候才可以說,其餘的時候希望你能不要表現到這麼露骨。表現出不滿沒什麼關係,我會盡量幫你緩頰,但像剛剛那種話希望你能留到只對我說就好,可以嗎?』
塔莉聽完之後認真地思考了許久才回應『知道了,如果卡薩爾希望人家這樣的話…人家會學會忍耐的……』感覺得出塔莉說這句話的時候夾帶著滿滿的不願。為了讓蓋子能更緊一些,我只好伸出右手並將掌面朝向塔莉道『那就立下約定吧,不只對你,也是對我;我會接納你直到最後,因此直到那一刻前,你的不滿都必須只拋向我。』對此誓言,塔莉又遲疑了一會才將手抬起,完成掌對掌的約定。
不過在約定完成之後,塔莉的手突然緊扣住我的五指之間並滿臉憂心地問『卡薩爾,你真的會陪人家到最後對吧?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在中途就消失不見?』此言一出反而換我遲疑了好一會,畢竟現在這種狀況讓我很難保證自己不會在下一場戰鬥中就逝去。
但最後我仍然緊扣住她的指間並肯定道『我會盡我所能地努力的。』塔莉聞言後也一改質疑,心花怒放地笑道『嗯!那就這樣約定好了!人家只要有卡薩爾就夠了!』

看她展現出許久未見的笑容後,我不禁跟著微笑,同時也在胸中立下期勉’看來要想盡辦法讓自己可以活久一點才行……‘
想到這我也緩緩抬手摸了幾下背後染上紋路的區域’雖然還是會感到不安,但如果這個紋路能讓我活得更久的話…也只能學著運用了……‘

6月29日—下午—卡薩爾
收到韓姊的訊息後,各艦也按照先前決定的戰鬥內容執行。

水面先鋒部隊由我們這隊擔任,因此戰鬥展開後緋基娜姊就帶著我們朝著目的地迅速前進,力求比人類的迎擊艦隊更早抵達。
空中部隊則由韓姊主導,聽說遠從另一片海洋過來的佐和姊也會跟著行動,不過我沒見過佐和姊因此不太清楚詳情。
除此之外還有大量的潛水艇、輸送型、各類支援型的姊妹投入戰鬥中,看的出來是打算以此一擊強行撬開人類的占領區。

’沒想到會在這樣的陣容中擔任先鋒…人類入侵前完全沒想過這種事……‘想到這突然有點懷念以前想去哪就去哪,或是整天追著大型魚群跑的日子。
但很快就放掉這類想法,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對人類的戰鬥上!畢竟夜間的人類實在過於強悍,不是能以輕鬆態度應付的對手。

—傍晚
航行了一陣子,就在陽光即將完全隱沒於海平面之下的時候,一架人類的飛行器突然出現在遠方!他還保持距離的繞行了半圈後才被韓姊派出的護衛機驅離現場。

韓姊很快就傳來訊息『緋基娜,終究被人類發現了!入夜後我還是會盡力提供偵查跟護衛的支援,但對於水面戰鬥的幫助不大,只能靠你們了!』
緋基娜姊聞訊後也轉達道『你們應該都聽見了,接下來的航空支援有限,只能靠我們自己的能力去應付。按照先前演練的那樣,我察覺到人類蹤跡後會立刻傳訊給你們;而你們肉眼發現到人類艦艇或是魚雷的話就立刻回報,除此之外不要隨意進行通訊以免出現干擾。』她說完後便不再發訊,將心力全部放在索敵上。
受到隊長的影響,我們四人也全神貫注在水面狀況,以免遭遇人類突擊。

30日—早晨
攻略過程順利,雖然羅姊帶領的登岸隊伍在搶灘時遭遇人類空襲,導致羅姊再次大破撤退外,幾乎沒有太大的損害。
等到接近中午的時候整個島嶼便完全收復,原本隸屬於此地的棲地長—渥雷姊也重回島上並迅速完成同化,讓島嶼具有最低程度的防衛能力。

—傍晚
在太陽快要落下的時候,人類的飛行器第四度來襲,但被渥雷姊的防空武裝以及韓姊、莫姊派出的飛行隊聯手擊退。

直到即將入夜前,一整天都在戰鬥的韓姊才又傳來訊息『緋基娜,你的隊伍還健在吧?』等緋姊答覆完,韓姊便迫不及待道『入夜後必須靠你們了!人類的艦隊應該會在今、明兩夜入侵,渥雷能不能撐過這波攻勢只能靠你們了;另外,因為青羅大破,她的隊員要併入你這,萬事拜託了!』
緋姊之後又稍微交換了一點訊息與情報後,便帶著隊伍朝西北前進,準備迎擊人類的水面艦隊。

1日~12日
之後連續十天左右都在應付人類艦隊,人類大概每兩三天就會派出一波水面攻勢意圖再次佔領渥雷姊的島嶼。
在我們隊伍退下戰線前總共打了三次大型水面戰鬥以及五次小型戰鬥,沒開砲就成功驅離人類潛艦、小艇輸送艇的次數已經多到不打算紀錄了……

由於緋姊在第二場大型戰鬥中戰沉,莫姊只好派了一位戰鬥經驗較高的輕巡過來接手職務。
但新任的隊長再怎有經驗都比不上原本的緋姊,因此第三場戰鬥中失利,導致隊伍遭受重創;我跟塔莉再次大破,薩莎、隊長中破,其餘人小破以下。
這戰過後,我跟塔莉也再次進入恩賜模式,等到我們再次歸附戰線的時候,渥雷姊周圍的戰況已逐漸穩定,人類那時已即將敗退……

歸附戰線後大概又戰鬥了快三十天,期間我們成功收復兩處失土並繼續推進,最後終於擊潰人類水面艦隊,成功在戰線上打出大缺口。
但奇怪的地方是成功打出缺口後,韓姊卻未投入戰力去驅除被圍困的人類,而是繼續向西推進;雖然有不少姊妹對這個方針保有疑慮,但在韓姊仔細解說後大多都願意接受這個作戰方針。

之後,在我們不斷推進的同時,北方另一條戰線傳來大捷,聽說耶莉瑟姊帶領的隊伍成功襲擊並摧毀了人類在海洋上最大的要塞!
此一戰果也連帶讓南方戰線受利,人類果斷的撤到更西的群島—也就是我們原本的棲息地,在那裏構築防線。

然而,就在這個形勢大好的時候,韓姊突然又下達了暫停進軍的奇怪命令。
每當眾姊妹詢問原由時,韓姊都會這樣回應『我知道各位急著收復故土,但下一場戰鬥的地點不在這裡。這部分我已跟你們的棲地長溝通過也取得諒解了,因此希望各位能再忍耐一陣子,我們很快就能回去了。』
雖然姊妹們還是保有疑慮,但礙於韓姊的人望甚高,大家也只能隱忍下來……

但比起對韓姊的不滿,塔莉身上的狀況反而讓我更憂心……
她身上的紋路已經跟羅姊一樣覆蓋住大部分的體表,且最初開始長出紋路的後頸處居然開始出現類似鏽蝕的狀況!
原本潔白光華的膚色,如今卻被紅褐的鐵鏽侵蝕變的凹凸不堪;但即使變化已如此明顯,但羅姊跟塔莉卻依舊表示沒有任何不妥……
對於她們的異樣,即使是再遲鈍的姊妹也開始對這種異常的變化產生懷疑,姊妹們逐漸不再相信這種情況能夠被稱為『恩賜』,她們更加相信那種模樣是韓姊認定的『詛咒』。
我也因此才能窺伺到塔莉眼中的世界,無論去何處都會發現那些對自己帶有畏懼、不安情感的眼神……

即使依舊有大半的姊妹能體諒我們的苦痛,但那些少數的帶刺目光卻總是能抓住我的心,讓我對於其餘友好的姊妹連帶產生懷疑……
到了那時候我才終於能領悟塔莉的話語,確實沒經歷過這種扎人的目光,是很難真正理解那種心情……

在人類方入侵的時候,本以為事情會隨著擊退人類而逐漸解決;但隨著戰鬥時間拉長,問題反而一個個浮現出來,那個沉重的壓力實在壓的我有些疲憊’好煩…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由於無論如何思索都找不到能妥善解決問題的方法,讓我不禁產生逃避接下來戰鬥的想法’乾脆找個時機離開戰爭算了,只要遠離群體與人類的話…就不用為了這些事情煩惱了……‘但很快就擱置這個想法,畢竟塔莉表現出不重回故土就不罷休的態度。
’真希望有人能告訴我要如何才能完美解決這些問題……‘因為始終得不到解答,想到最後也只能盡量說服自己『只要擊潰人類一切都能好轉』,讓心力可以專注在接下來的戰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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