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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11/13 第三次索羅門海戰—第二夜1

畜牲 | 2022-01-26 17:15:08 | 巴幣 0 | 人氣 82


1942年11月13日06:50—霧島
昨晚打了一整夜,天沒亮就忙著撤退,現在還必須集結殘餘力量等待命令…忙亂到幾乎忘記疲勞這件事……
’集合艦隊、清點損害、確認殘彈油量、彈藥整補…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不過…即使身體遺忘了疲勞,腦袋卻沒有忘記…感覺自己思考似乎逐漸遲鈍下來……

以至於無法在第一時間理解雪風她們歸隊後所發的訊號內容……

「…島……霧島……霧島!」直到被梅大喝一聲後才有如夢初醒的感覺!
回神後立即回應梅「是!我明白了!會把比叡姊的事情暫時擱置在後的!」但卻被梅否定「不,我想說的是—你可以卸裝休息了,看這調動晚上應該還有一場仗要打,先下去休息。」

「沒必要,我沒事的!況且司令官也還沒休息過不是?」雖然不滿的回應,但依舊被梅喝斥「我晚點也會休息,但這跟你無關,你已經開始跟不上命令了;想要繼續執行任務,就必須先休息一段時間。」
對此我也反駁「我沒事的!也會更加專注在任務上!」不過梅依然沒改變心意「既然如此,我只好動用艦長職權下令了—戰艦霧島即刻起解除任務十二小時,所有進行中的業務移交給人員,以上。」

「您又再為難我了!您明知道這時候是不可能睡得著的!」對於我的抗議,梅依舊面色沉穩的回道「不要誤會。不是單純要你休息,而是命令你用十二個小時把心情跟體況整理好,我要在下次戰鬥前看到狀況完整的霧島,聽懂的話就下去執行自己該做的事情,以上。」被梅這樣一說,我才不甘心的卸除裝備離開核心室……

09:44—高野梅
從夜戰後不是下令撤退而是進行艦隊重整這一點,就能推敲出—司令部完全沒打算放棄作戰!
’根據胡姬給的補給資料來看…帝國補給已經進入青黃不接的階段,這次作戰後短期內將無法發動大型作戰;看完那些資料也不是無法理解—司令長官為何急於求勝。但…值得嗎?此戰不論勝負都將造成帝國難以回復的耗損,憑著殘存的國力能夠抵禦棲艦反擊到什麼時候?‘想到一半便主動搖首將想法打斷並甩出腦內’喜歡胡思亂想的壞習慣又犯了,眼下應專注在戰鬥上,要是因為想東想西造成人員多餘的死傷—是指揮官的失職!‘想到這裡,便再度將思緒集中於調度整補上……

13:05
果不其然,剛回報完成整補不到半小時,負責傳令的永山一等兵便將司令部以及隼鷹發來的兩份電文傳遞到我手上……

<發:帝國海軍大將—山本;收:帝國海軍少將—高野梅。
內文:基於戰時條例,任命該區軍階最高的爾為臨時艦隊司令長官,統整艦隊繼續執行作戰計畫!務必於今夜徹底解放目標!>

<發:帝國海軍中將—東鄉竹;收:帝國海軍少將—高野梅。
內文:受聯合艦隊司令長官指示,以降艦艇指揮權暫時轉移至臨設艦隊:高雄、愛宕/長良、川內/照月、五月雨、朝雲、白雪、初雪、浦波、敷波、綾波。>

’果然還是要打嗎……‘緊握著那兩份電文一會才下達指令給各艦,命令她們整隊後待命休息,么六準時出擊!
將命令都傳達完畢後我打算趁空檔闔眼一小段時間,休息前還特意交代永山傳令—無論發生任何事情皆須立即叫醒我!確認狀況無虞後才闔眼休息……

14:09—隼鷹
中午過後不久,棲艦航空器突然從守勢轉成攻勢,數量也比預估的還多上一倍!讓我今日只能忙於固守,以免水面艦隊受到空襲損害……
從昨夜一路折騰至現在,讓平日一向以體能自豪的我都有些撐不住’唔……再撐一下就好!再三個小時太陽就下山了!‘

「隼鷹,航空隊能用的還剩多少?」面對司令長官突如其來的問題,我先是驚訝了一下才回應「報告,殘餘九架,損害比預期還高上許多!頂多支持到日落,夜間將無法繼續提供空中支援!」東鄉司令長官聽完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也要求我將此消息回傳給司令部。

16:07—五十鈴
半天前收到<撤回蕭特蘭>的訊息後,艦隊便迴轉航路撤退;但就在即將抵達蕭特蘭時…卻再次收到來自鳥海上的三川司令長官命令<瓜島將於今夜解放!艦隊調頭,繼續前進!>我也將命令轉達給田中少將。
少將得知後先是蹙緊雙眉了一會才命令道「通知全員,一百八十度迴轉,最大戰速朝瓜島前進。」順著這聲命令,運輸船團再次朝瓜島進軍!

19:11—韓
’果然又來了……‘偵察用的飛行器一回傳<人類艦隊發現!>後,我便跟周邊的姊妹們傳訊『人類艦隊再次出現,數量眾多;夜間將難以進行空中支援,務必小心!』在近海附近的莉蜜思特很快就回應『沒問題的!姊妹們都完成整補、做好迎擊準備了,盡管交給我們吧!』沒想到在自己沒注意的時候…她們就已經把事情都處理好了……
’大家都漸漸適應戰鬥了呢…就戰局來說是好事;但我個人還真不希望姊妹們變成如此善戰…會讓我回想起恐怖的往事……‘胡思亂想了幾個陳舊地畫面便迅速把那些駭人的回憶丟到一旁!眼下還是專注對付人類便是!

18:30—高野梅
航行了兩個多小時,眼看時間已經到了霧島卻還沒返抵崗位,這讓我不禁詢問站在艦橋門外的永山傳令「有收到霧島發出的就位訊號嗎?」得知仍未取得後我先接著道「去叫她……」但說到一半便改口「不,我去就好。」說完便朝霧島的房間移動……

18:35—霧島
早上四處亂竄一陣子後,最終還是回到自己房間待著…之後自己到底有沒有睡著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總覺得時間流逝得很慢,且睜眼所見的一切景物皆緩緩晃動著…周圍所有事物彷彿都失去了真實感……
難以理解自己到底是活在現實還是夢境之中?假如…這只是一場噩夢…我希望能找到醒過來的方法……

’明明才說過很快就會追上的…怎突然就……‘即使不斷自問,卻依舊得不到任何答案……
就在半夢半醒、思緒迷迷糊糊的時候…左手腕突然傳來一陣被緊握的觸感!這讓我立即警戒周圍狀況!

很快就看到床鋪邊的梅一臉冷靜地看著自己……

還沒理解梅為何會出現在我房間裡的時候…便聽見她的聲音傳來「抱歉,我有敲門也喊了你好幾聲,但你都沒有回應。」至此才意識到時間問題並致歉「對不起!我立刻準備進行作戰!」
不過梅卻沒有因此放手,而是抓著我手腕繼續說著「抱歉,其實這時候應該要強制你休息的;但少了艦娘的支援,艦艇運作效率不免會降低…如此一來死傷率有可能會增加……抱歉,老是用一些不合理的事為難你……」在梅道歉的時候,受到她緊握的左手腕也傳來陣陣暖流並徐徐流入我的胸口之中…這讓我那顆本已空蕩的心再次感受到溫熱感……

看著床邊一臉歉意的梅,我盡力擠出微笑好安慰她「艦娘不就是為了這種時候存在的嗎?怎能說是不合理呢!若您因此感到愧疚的話…能請您將手短暫借給我片刻作為補償嗎?」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要求,梅不解的回應道「如果這點小事能算補償的話……」
得到應許後,我也趁這難得的機會,緩抬起右手反抓著梅的手掌邊緣;接著滑動雙手、以左右掌心捧住梅伸過來的那隻手兩側,並以指腹輕壓在梅的掌心上,以便更仔細地感受從掌心深處傳來的溫暖……
輕握了十幾秒左右,這股從拇指指腹不斷匯入體內的暖意令我不禁喃喃自語著「沒問題的…還有您在……即使比叡姊離我而去…只要您還在的話…我就能繼續堅持下去……」聲音之小,令面前的梅發出一聲疑問「嗯?」但我並未因此給予回應……

在那之後不知道又過了多久,覺得內心的空虛被填得差不多後…我才緩緩放開雙手並感謝道「沒什麼,謝謝您的關心,我覺得好多了!我很快就回到戰鬥位置上!」說完也把梅趕回崗位,自己則是迅速打理後前往核心室準備進行戰鬥!

20:33
艦隊重返定島西北側航道,準備突入鐵底海峽!
這時梅也下令「棲艦可能會跟昨日一樣在海峽入口伏擊艦隊,傳令給川內,要她帶著一十九驅(綾波、敷波、浦波)繞過定島北側掃討棲艦側面;其餘人維持隊形從定島南側突入,以上。」得到命令後也轉發給川內跟綾波。
命令傳送完後,沒想到居然收到川內的回訊「霧島姊,你沒問題嗎?」知道她在指什麼事,我也予以回應「專注在任務上,我沒有大礙的。我可不想在艦長…在司令長官面前丟臉。」川內聽完只是應了一聲表示收到,之後便不再傳私人訊息過來……

21:17—川內
率隊抵達定島北面之後,我讓綾波繞過定島西面進行偵查,我則帶著其餘人通過水道準備掃討棲艦……

21:43—莉特
原本妮卡還在抱怨探測器故障無法作用,準備讓偵察型的小傢伙們夜間起飛索敵;雖然今夜海象平穩,但我還真沒自信可以在夜間起飛偵察型的小傢伙…幸好韓姊的夜間偵察提前發現人類艦隊,才免除起飛失敗的現象再發生……

排成單縱陣從鐵底海峽的航道南至北晃了半圈仍未見到人類蹤跡,妮卡下令艦隊迴轉、砲門轉向,準備循原航路再繞一次……
但就在姊妹們迴轉的時候…前方警戒的薩莎傳來<人類艦隊發現!>的訊號,姊妹們連忙把旋轉到一半的炮門再度轉回艦體左側!

數輪砲擊後也順利擊退來犯的人類;但也因過度專注在北面的艦影…導致姊妹們皆未發現從西側出現的人類艦艇……

21:43—川內
還沒出海口就發現眼前黑影在晃動!沒想到本要伏擊棲艦,卻反被棲艦伏擊!
’這隊形…是單縱陣!‘除此之外,自己還恰巧位於T字不利的位置上!此時即使想要轉變隊形也沒有辦法,因為航道兩側便是島嶼,輕易轉向便會擱淺!

事已至此,我除了無奈地嘆了一聲外別無他法’誒…該怎形容這情況?天時地利人和皆具?‘之後率先投擲幾枚魚雷希望能打亂對方隊形,但魚雷才剛丟不到十秒,就看到前方艦影冒出砲焰!
交手幾輪確定無法逆轉戰局,我只好下達<暫時撤退!>的訊號,後方的浦波她們頓時停火投放魚雷,投放完魚雷也立即迴轉並施放煙幕遮蔽視線,之後趁棲艦停火閃避魚雷時,我也跟著迴轉退回定島北側。

所幸交手時間不長,隊伍雖然有些許損害但依舊能繼續作戰。只是…自從方才開始就一直連絡不到綾波,希望她有收到撤退的訊號並順利與我們會合……

22:02—綾波
聽見島嶼的另一側傳來砲聲,認為川內姊已經進入交戰狀況的我也加速繞過定島準備從後方夾擊棲艦!
途中還遇到本隊派來支援的長良姊以及五月雨,我們三人合流後便全速朝位在定島東側的棲艦艦隊突入!

繞過島嶼後,為了方便魚雷攻擊,我也將艦體打橫並自我勉勵著「改吹雪型一號艦—綾波,要上了!左舷砲雷擊戰,準備!」六枚魚雷瞄準好之後便盡數投擲,一投擲完畢就將艦體再度轉正並朝棲艦艦隊直衝而去!

22:03—五月雨
發現斜前方的綾波姊突然將艦體打橫,艦橋上的艦長也跟著命令「五月雨,面舵45並投放所有魚雷!」雖然不清楚為何要在這時候投魚雷,但還是按照艦長指示將艦上的八枚魚雷全數朝棲艦投出!
投放完本打算取舵朝棲艦突進!但卻收到長良姊的訊號,要求保持距離進行支援即可,主力艦隊很快就會抵達射擊位置。

對此五月雨也跟長良姊抗議「但是,綾波姊已經……」卻收到回訊「已回報給上級,在指示下達前先進行火力掩護,以上。」聽完雖然鼓起雙頰表示不滿,但還是按照長良姊的指示進行火力掩護。

22:06—莉特
剛驅趕完北面的人類,艦尾後方突然出現數道砲焰!妮卡立刻命令艦隊右轉、旋轉砲門迎擊!
雖然姊妹們很快就旋轉炮門朝遠方還擊,但卻沒注意到有一艘人類艦艇正快速朝我方靠近!最先發現她的還是位在隊伍末端的驅逐艦妹妹『人類艦艇發現!距離不到兩萬!』被她這樣一喊,我們才注意到那艘從未發過砲彈的黑影!

等我們開始集火那個影子的時候…她居然迅速地朝隊伍末端移動!那裡可是砲火的死角區域!
而且…即使我們已經開始朝她射擊,她卻依舊未發一砲,只是靜靜地逼近艦隊……

面對這舉止怪異的對手,讓我感受到某種麻癢感正從背脊朝四肢擴散’……有種…不好的預感……‘想法一出現便反射性的低頭關注水面!果然有好幾枚淡到快看不見的雷跡正朝艦隊逼近!
『有魚雷!』雖然喊得大聲,但無奈發現時間太晚,薩莎跟另一位驅逐艦妹妹還是被魚雷命中!而魚雷剛命中的剎那,那艘一直未發砲的黑影便開始朝隊伍末端的姊妹開火!

真是冷靜到讓人害怕的對手……

22:12—綾波
眼看魚雷命中的聲波回傳!我連忙朝最靠近自己的影子開炮!
’沒問題的!今夜海象平穩,雖然只有微光但依舊能完成測距!‘數度開炮直到目標開始起火,我才停止射擊並沿著島嶼邊緣北進…同時尋找下一個目標物……

22:15—莉特
’可惡!一把姊妹打起火之後,那個艦影便不再開火!如今艦影跟島嶼的黑影重疊在一起根本觀察不出動向!而起火的姊妹反而讓火光照射不到的區域顯得更加黑暗…她是知道這些才這麼做的嗎?‘苦惱的時候,右舷外的兩個黑影依舊持續對艦隊砲擊,姊妹們只好先專注還擊…但卻被那個黑影繞到射線的反向並朝艦體最大的妮卡攻擊!
’神出鬼沒的…真煩!‘雖然立刻以副砲進行瞄準,但實在沒有命中的把握…看來要加緊練習武裝熟練度才行……

22:18—綾波
’該說危急時的爆發力還是平日苦練的成果?身體像是知道接下來所發生的每一件事情並且很自然地進行應對…真是奇妙的感覺……‘想到這裡,疾步奔走的我也輕按著胸口,意圖感受胸前的鼓動’心臟的跳動並未特別強烈或是快速,跟往常沒有什麼不同……‘胡思亂想歸亂想,迅速繞到棲艦射擊方向的對側後…我立即展開攻擊!
’大型艦砲的砲門迴轉一百八十度需要四十秒…該注意的還是副砲以及隊伍首尾的驅逐艦砲火;沒想到會這麼順利貼近…早知道留一組魚雷下來……‘想到這裡,棲艦果不其然以副砲反擊!
’測距意外的準確呢…這個落點有些危險……‘看到周圍數個水柱冒起,我決定先偏離該區域…但沒想到的是……

22:20—薩莎
一見那個艦影打算再度融入黑夜中,我直覺地開啟了探照設備,將光柱直直打在她身上!
’別想跑!我不會讓你跑掉的!‘開啟燈光後我也將艦上的魚雷全部射出,並直直地朝那個艦影靠近!

『薩莎,你脫隊了!還有…你這樣開著探照燈會讓你被集火的!』收到跟在後方綾姊的訊號後,我也回訊『反正艦體早就因魚雷命中而受損了!與其拖累隊伍,還不如有效的利用自己!』接著補充道『我發覺,要跟人類打交道的話…用人類的方式比較有用!』傳訊完畢便脫隊去追那個艦影!

22:21—綾波
’居然果斷地開啟探照燈…這不像是棲艦該有的舉動……‘腦袋雖然轉個不停,但身體並未因此遲疑,果斷施放煙幕遮蔽自己身形’用掉了呢…原本以為能撐到大型艦砲迴轉完畢為止的……‘煙幕施放不久,便發現遠處有雷跡靠近,我也調整好前進方位意圖閃過……
但就在艦體為了閃避魚雷短暫停止之字航行的時候…一枚砲彈居然準確命中了艦尾!

察覺傷到操舵區域造成船舵卡死後…我不禁低嘆了一聲「運氣…不太好呢……」之後也因船舵卡死,艦體被迫駛出煙幕區…而早已轉好砲門的棲艦艦隊也開始朝我的位置射擊……
即使面臨危難,我還是冷靜地將目標放在離我最近的那艘小型艦影身上’似乎無法要求太多了,總之…盡力到底吧……‘調整好砲門後也開始朝那個艦影射擊!

無奈身處火線之中…艦尾很快又被命中兩枚,造成動力無法傳遞到螺旋槳,艦體完全停止…但追逐我的那艘艦影也被我命中一枚造成艦體偏移原本航路……

就在我準備迎接命運的時候…棲艦艦隊卻突然從反向受到砲擊!導致棲艦的攻擊頓時中斷!

22:23—霧島
「報告!瞄準射擊初彈命中!即將進行效力射擊!」沒想到測距用的初次齊射就順利命中,梅的砲術依然是強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嗯,將距離數據傳給愛宕她們,命令她們自由開火,無須等候指示。」按照命令將數據傳給愛宕跟高雄時,我也提醒梅「報告,彈種尚未更換,目前裝載的仍是砲擊飛行場用的三式燒夷彈,將無法穿透目標裝甲。」
「整備時已經將補用的彈藥換成穿甲彈了,無奈藥室內的彈藥更換作業趕不上時間,只好盡力用掉。」梅說到這也搖頭表示無奈,我則插言道「抱歉,當時沒能幫上……」但還沒說完便被打斷「不!是我決定讓你下去休息的,你只是遵從命令而已。實戰就是這樣,沒辦法要求面面俱到…只能盡力完成該做的事。」說完後,便督促我開始進行效力射擊!

砲擊了幾分鐘後…艦體上方突然出現一發曳光彈!還搞不清楚從哪發射的時候便收到長良的訊號「報告!棲艦發現!正橫向穿越艦隊航路!」受此言影響,我也趁著曳光彈的餘光發現跟長良之間似乎有一個黑影飄了過去……
「報告!前方航路出現艦影,距離一萬五,應屬棲艦!」稟報完卻聽見梅回應「沒關係,只是漂浮物而已。畢竟昨晚才發生過大戰,有尚未清理完的殘骸漂浮也屬正常。」聽完我也放心繼續朝左側棲艦砲擊,準備趁她起大火的時候將其徹底擊沉!

22:23—妮卡
沒想到主砲剛瞄準好那艘神出鬼沒的小型艦影,另一側卻突然受到砲擊!這讓我一臉怒容地看向受擊方向’煩死人了!一下左邊、一下右邊的!‘甫轉頭望去,恰巧從發砲時的砲焰隱約窺見那艘艦艇的輪廓…那個跟夢境中完全相同的輪廓讓我一眼就認出她來!
「是你…就是你!即使是聽他人轉述的外型…但我不會認錯的!當時擊沉姊姊的人肯定就是你!我——找你很久了!」之後無視對方的攻擊,使盡力氣地將砲塔轉到元兇的方向!

「…卡……妮卡,人類數量太多了!該撤退了!」砲塔旋轉的時候,好像有誰傳了什麼訊息過來…但此刻都已經毫無意義!我要在這裡把元兇徹底擊沉!

22:24—莉特
’太過專注應付那幾艘小型艦,反而被人類趁虛而入了嗎……‘察覺到態勢不利後,便像妮卡傳訊;但無論如何呼叫她都沒有給予任何回應,只是一邊承受砲火一邊旋轉著主砲……

妮卡的行為也讓我確認了對手的身分’那個敵影…果然是那艘嗎……‘雖然艦影只有在發砲時才會短暫顯現於夜幕之中,但隱約看的出來是很久以前擊沉了姊姊的那一艘……
’原本我方能參戰的姐妹就只剩六名,如今一沉一傷戰力大減…人類的單艦戰鬥能力又遠在我方之上……‘諸多因素考量後…只能趁妮卡吸引砲火的時候讓其餘人東轉退回韓姊周邊海域……

雖然心意已決,但仍不死心的傳訊給妮卡希望她能跟著撤退…但反覆傳訊後只得到『要走你自己走!我絕對不會再次從那個艦影面前逃走!絕對!』這樣地回應,之後無論如何呼叫都不再有回音傳來…無奈之餘只好先率隊離開……

22:26—綾波
察覺到棲艦艦影開始朝瓜島方向移動,讓只能順著洋流漂盪的我從內心感到欣慰’太好了…棲艦開始轉向朝瓜島撤退了……這一役應是帝國勝利了吧?‘看著相同一幕的乘員們也紛紛發出「萬歲!」的歡呼聲!
唯獨艦長很冷靜的詢問「綾波,回報損害狀況。」我也將傷勢呈報「被彈三枚、至近彈兩枚;艦體水線處傷口、蒸氣管路損害以致動力無法傳達到螺旋槳、尾舵受擊卡死無法運作,以上。」

「運氣不太好呢…明明沒被打到幾發卻都命中要害。」對此我也予以同意「確實…但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傷成這樣…看來是回不去了呢……」對於艦長此番言論我則予以修正「只有我回不去而已,艦長是可以回去的,請您果斷退艦。」

「……」艦長沉默了一會後才命令道「綾波,轉達全員退艦的命令並下放救生艇。你今夜的英勇,我回幫你帶回國內的。」聽艦長這樣說我才鬆了一口氣的淺笑道「是,那就拜託您了。」之後也目送艦長跟乘員離艦,乘著小船划向定島等待救援。

22:33
目送乘員離開後,獨自飄盪在定島東方的我…將注意力轉移到獨留在定島東南方的棲艦身上……
那艘棲艦因我方砲擊影響數度起火卻又迅速消滅,並不斷朝我方砲擊著…不過最終依舊被我方砲擊至無法反擊的情況……

看著她艦體火勢逐漸擴大、一步步喪失反擊能力卻仍奮戰不懈,這讓艦體已經一半沒入海中的我感嘆道「你也…很努力呢……」
直到確定目標完全沉默、不再有反擊砲火出現後,我才懈下緊繃的心情「帝國…大獲全勝了呢……不知道川內姊跟敷波她們是不是平安無事?通訊中斷好一陣子了……」放鬆心情後,原本被忽略的陣痛隨之浮現…還有越發越烈的跡象……

’腳跟和大腿內側好痛……‘不過當海水持續灌入之後,那股疼痛也隨之消失……
由於下肢的控制權似乎跟著疼痛一起消失,令我不得不改變姿勢仰躺在地並回憶著方才的戰鬥經過’不知不覺就努力過頭了呢…不自覺地做出不像自己會做的事情……也意外地發現自己不知道的一面……‘不過專注於戰鬥的綾波…我也很喜歡就是了……

’不知道大家會怎看待這樣子的綾波…浦波跟磯波會笑我變得跟川內姊一樣笨嗎?好想知道以後的事情……‘奢求的同時也自我安慰著’不…能充分展現自己能力已經足夠了…評價什麼的還是不要太在意……‘
雖然努力說服自己,但艦體被海水完全吞沒,自己逐漸沉入墨黑的水下世界時…那股衝動還是脫穎而出’好想知道…想繼續活著、聽取他人對自身的評價!愚蠢也好、勇猛也罷,綾波想繼續活著!綾波想知道…別人是如何看待這樣的自己……‘即使反覆自問也得不到回音,最終只能抱著這樣的想法逐漸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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