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三樓}
走、走、走。
{消失的四樓}
醫院通常會因為華人語言的音近字而避諱。
四,ㄙˋ,四聲,五筆畫。
死,ㄙˇ,三聲,六筆畫。
阿文覺得兩個字並不甚相像。四是活人,規規矩矩,在方格中一動也不敢動;而死則是靈魂,曠達自在無拘無束。
何況若將「死」字去除,性命即可無限,為何其他建築物不跟進?
死,避而不談並不會消逝,而是必經歷程。
人真是奇怪的動物。
{五樓}
骨科和復健科。
阿文在十七年前曾經來過這裡。
在他來的一個小時前,他和隊友正站在球場上流汗拚搏。阿文擔任CF,中外野手。
五局下半,4:3領先,對手擊出一顆見高不見遠的高飛球。可惜阿文站的有點遠,好像無法順利接殺......但阿文選擇向前奔去,奮力一撲。一次撲接,一聲喀拉,手骨在大力撞擊地面下骨折了。
「唉,你就是太拼命,才叫你不要再玩球了。阿文,放棄吧」教練當時好像這樣說道。哭喊從阿文口中洩出。
「不,棒球是我一生的摯愛,我絕不放棄!」
在幾輪攻防後,他所屬的球隊輸了(並竟只剩八個人),但是他在醫院的抗爭贏了。此時的他如台灣,父親如美利堅合眾國,『美援』了一把。「去吧,要做,就做到底」
復原後,六年級時,阿文和學弟們終於打下金杯。
阿文嘲笑著自己的迂。當時為了它,能犧牲一切,現在呢?
別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