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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O】羅馬尼.阿基曼意外的聖杯戰爭 19

白色彼岸花(黑鶴蘭) | 2021-06-05 12:30:01 | 巴幣 120 | 人氣 232

完結【FGO】羅馬尼.阿基曼的聖杯戰爭
資料夾簡介
那是一個不存在人理燒卻的世界。 許下平凡願望的王從容地享受著得來不易的第二人生。 然而,不該再次重啟的聖杯戰爭,憐選新的御主。

※原本只是一時興起想到的一個哏。
※但從那天之後莫名演變成在噗浪上每日連載的故事。
※此為一原噗連載重新擴寫修正的文章。
※連載統整噗請洽此噗,想快速追進度的話請直接走這。
※本回是第54~56噗的劇情。
※若在以上平台以外網站或管道看見此文,皆為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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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羽化


  少年猶豫的想要說些什麼,然而話到了嘴邊又閉上了嘴。
  「不信任我嗎?還是沒有辦法說?」
  少年搖搖頭,不承認也不否認。
  「這樣也沒關係,你只要相信我們是來幫助你的。」
  羅馬尼從醫護箱中拿出了一個由紙所包覆的小包裹,散發著似乎是檀木的清香,然而聞到那個味道,少年卻瑟縮了起來。
  「……害怕香膏的味道?看來咒語被埋在很深的地方……」
  接著他拿出普通的聽診器、手電筒與押舌片,快速的幫少年做了個檢查。
  羅馬尼用聽診器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各聽了一遍,眉頭越皺越緊。
  「情況很糟嗎?」不知道對方葫蘆裡賣什麼藥,雖說對方自稱是醫生,但說實在的有沒有國際執照他也沒有過問,艾梅洛二世也不免出聲詢問。
  雖然醫療並非他所涉略的範圍。
  羅馬尼放下聽診器,輕輕的按壓少年的脖頸以及軀幹繼續觸診。
  「我不知道該說是糟還是複雜……」
  「你能夠治療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羅馬尼看了眼窗外的戰況,「可能沒有那個時間。」
  突然一個炸裂的聲響,聽起來似乎是隔壁房間的窗戶被砸爛。
  「糟糕!再這樣下去我們會被波及的。」於此同時費拉德的警告也吼了過來。
  「撤退,我們帶這少年回到我們的據點,這樣你就有比較多的資源吧?」
  然而艾梅洛二世的提議卻被李書文否決。
  『主公沒辦法離開這間宅邸,如果他離開,那傢伙會感應到,埋在主公體內的蟲子會吞食掉他的心臟。』
  「FUCK!這種詛咒用在自己的繼承人身上?間桐臟硯瘋了不成?」
  羅馬尼哀慟的垂下眼眸。
  間桐臟硯,你還是跟11年前一樣沒有任何改變,為了你自己得到聖杯,除了自己以外的生命,都願意拿來獻祭。
  「他已經不能說是人類了。」
  羅馬尼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墜鏈,掛到少年的脖頸上。
  在墜子貼上胸膛的瞬間,少年覺得四周的空氣一瞬間清爽了起來。
  「這是……?」少年對於身邊突如其來的變化感到疑惑。
  「就當作護身符……或者說特製的緊急醫療措施?」
  少年拿起墜子看了一下,上頭刻畫著的是所羅門王的護符(Talisman)。
  羅馬尼轉過頭面向李書文。
  「這可以暫時延緩間桐魔術的眼線,趁現在我們趕快撤回去,就沒有問題……」
  突然,他的視野被某個影像強制取代,原本祖母綠的眼瞳霎時變成了燦爛的金黃色。
  「快跑找掩護!!!」
  在他一聲破音的大喊,他們所待的客廳瞬間被高密度的劍雨轟炸。
  在他們失去意識之前,他們好似聽到了一曲由豎琴所演奏的美麗旋律。

  吉爾伽美什王不悅的皺起眉,看著四處逃竄卻又有意無意引導他的攻擊方向的臟硯。
  自己為什麼會來?很簡單,因為昨天雜種與她的狗說了遭遇襲擊的事情。
  雖然對於這種搶奪自己寶物的儀式令他感到不悅,但好歹上次會面時那幾個妄圖稱王的傢伙還入得了眼。
  他才不打算理Assassin是什麼英靈,但想到眼前這個連御主也不是的老頭,竟然不惜利用英靈的弱點這種侮辱英雄的方式來染指聖杯,他就覺得噁心。
  加上昨晚恩奇都跟他談起了一些事情。
  這種蟲子,連瞻仰聖杯的資格也沒有,這種噁心的害蟲早點去死一死眼不見為淨才是。
  他有看見所羅門王一行人闖入宅邸的未來,但他才不管。
  逃得過是他們應該的,逃不過只是剛好。
  弱者沒資格追求他的寶物。
  於是他完全沒有猶豫,在化成飛蟲的臟硯往宅邸方向竄逃時,劍雨也一併往宅邸方向砸了過去。

  當羅馬尼回過神來時,他覺得自己耳鳴得非常嚴重。
  剛才他一瞬間看到吉爾伽美什王的攻擊往他們這邊砸了過來,但他警告的速度實在是太晚了。
  他害怕又惶恐的從成為廢墟的客廳地上爬起來,令他感到驚訝的是……
  大家居然都毫髮無傷。
  大衛王站在所有人的面前,手上拿著一只閃耀著柔光的豎琴,他正流暢的彈奏出美麗的旋律。
  他翠綠的頭髮隨風飄揚,在夕陽與星空交雜的天空之中,顯得非常壯麗。
  而吉爾伽美什王射出去的劍雨則將他們所有人包圍,不,準確來說是有某種場域將他們包圍起來,使得劍雨被迫偏移到了場域之外。
  『大家都沒事吧?剛才還真驚險啊!』
  以色列的大衛王優雅的撥動琴弦,露出了個颯爽的微笑。
  吉爾伽美什暫停了劍雨的攻擊,臟硯的飛蟲從院子的四面八方聚集而來,雖然方才的劍雨只是亂槍打鳥,但還是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傷害。
  畢竟英雄王所持有的巴比倫寶庫,裡頭所收藏的武器可不是「普通」的武器。
  「你們這些連毛都沒長齊的小毛頭,也敢違逆我?」臟硯的嘶吼隨著四處紛飛的蟲子在整個宅院迴盪。
  少年瑟縮了一下,每當爺爺生氣,他的心臟都會一陣絞痛,然而……
  這一次居然沒有發生這種情況。
  他摸了摸羅馬尼給他的護符,是因為這個東西的存在嗎?
  這個醫生看起來弱弱的很不起眼,其實意外的很厲害?
  對他而言,能夠對抗爺爺就很厲害。
  臟硯黝黑又醜陋的眼瞳將所有人掃視了一遍,嗤之以鼻的吐了口口水。
  「大聖杯居然選擇你們這種人當御主真不像話,這是戰爭!是血腥的儀式!你們把它當辦家家酒?是要笑死老夫嗎?」
  臟硯的身軀突然潰散,變成了整群的飛蟲。
  「聖杯戰爭可不是兒戲!是我等為了追求那至高無上的根源,所展開的神聖儀式!是魔術師的極致終點!像你們這種已經遺忘傳統魔道的三流跟外行人懂什麼!」
  英雄王舉起手打算再落下一發劍雨,但他似乎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便收起了手。
  李書文及大衛王沒有合適的手段應付蟲子,暫且站到艾梅洛二世、少年與羅馬尼身邊謹慎的護衛。
  費拉德緊急施放了小型的魔法圓擋掉了部分衝撞而來的蟲子,在教會那邊施展完大型的術陣之後,他已經快要沒有多餘的力量再次施展了。
  亞瑟一揮聖劍颳出了張狂的風刃,藉著風壓摧毀了一波飛蟲。
  但即使如此,還是沒有將所有的飛蟲消滅。
  最後連結著臟硯意識本體的那一群飛蟲,直直的往羅馬尼的正面突進。
  「羅曼先生!!!」
  然而當他們出聲大喊時,已經來不及出手阻擋了。

◆ ◆ ◆ ◆ ◆

  當臟硯的飛蟲在快飛到羅馬尼前方40公分時,羅馬尼低聲的呼喚。
  「Caster,過來。」
  那些飛蟲瞬間停了下來。
  或者說,臟硯與蟲子定格在那無法動彈,他也發出痛苦而扭曲的聲音。
  「這個氣息……這個魔力的波動……老夫有印象!」
  他艱難的把飛蟲重新重組,凝聚回佝僂老者的模樣。
  「這是11年前……與殺死我那個笨孫子的從者留下的殘留一模一樣!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羅馬尼嘆了口氣,然後就像是變戲法似的,他的影子扭曲了起來,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隔了11年,你仍然沒有變,也沒有得到任何教訓,反而用更血腥殘忍的方式追求聖杯。」
  那個影子走了出來並向臟硯伸出手,影子的指尖緩緩散發出光芒,隨著光芒退去,那不是羅馬尼.阿基曼的影子。
  而是Caster──魔術王所羅門。
  「什麼……!怎…怎麼可能!」臟硯露出了憎恨與絕望交織在一起的表情,好似在他眼前的,正是500年來他每日每夜所夢見的夢魘。
  『我想我應該要跟你說初次見面。』所羅門冷眼的盯詳者眼前的老者,『但對你而言應該是「好久不見」了吧?間桐臟硯。』
  時隔了11年的物事人非,他們還是認出了彼此。
  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在上次的聖杯戰爭中,使用蟲魔術壓榨自家孩子的老者;眼前這個從者,是上次的聖杯戰之中,殘忍屠殺自己親自派出去的,同時也是他們間桐家500年來所培養出的,最強大的魔術師。
  「不可能……哪有同一個英靈連續兩次被召喚的道理?不,所羅門王作為魔術師的頂點,根本就沒有尋求聖杯的……!」
  所羅門的手一揮,以他為中心似乎有什麼散射了出來,臟硯突然感到自己完全無法呼吸。
  『不是我想追求聖杯,而是聖杯不能為你所用,不能為你這種視人類為可隨時丟棄的東西的人所用。』
  所羅門燦金的眼瞳垂下盯詳著因痛苦而扭曲的身影。
  「如果我死了,那個小鬼也會死,這樣你還下得了手?你們這次這麼大費周章,不就是想救他?」臟硯露出了沙啞的狂笑,他知道自己無法對傳說中的魔術王造成任何威脅。
  但是,他威脅得了其他人,為了想要拯救那個沒用的孫子,他們會阻止所羅門。
  然而,事情與他想像中的發展截然不同。
  『這種事不會發生的。』
  所羅門伸出手,像是要一掌捉住臟硯萎縮的頭顱。
  『因為,你的魔術已經是我的東西了。』
  他朝虛空之中握拳,臟硯恍如被透明的絲線絞死一般,瞬間沒了氣息。
  應該說……他失去了意識可以憑依的東西。
  畢竟,他已經不是人類了。

  「Caster,夠了。」羅馬尼露出不忍的表情,「已經可以了。」
  所羅門望了羅馬尼一眼,緩緩的放下了手,臟硯就如同破抹布一般的摔到地上。
  「間桐臟硯,不,馬奇里.佐爾根。」羅馬尼如此低語,「你還記得嗎?最開始的願望。」
  他的眼中帶著憐憫。
  「你追求聖杯,所求為何?」
  臟硯在地上扭曲的回望著羅馬尼,比起Caster,從對方的身上他感覺到某種奇異的熟悉感。
  在上一次聖杯戰爭,他的孫子被Caster……被所羅門殘忍殺死之後,他似乎也對自己這麼說過。
  追求聖杯,所求為何?
  是啊……他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不則手段也要得到聖杯呢?
  「你為了消滅諸惡,卻墮入惡道,讓自己變成了惡,這樣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臟硯他醜陋的眼瞳流下了黑色的淚水。
  「不要講得你懂我!你……所羅門王……我……」
  那個眼淚究竟是真的是眼淚,又或者那是血水?已不得而知。
  「你努力過了……但你迷途了……所以,請你放下吧!」
  看著垂死卻仍然執迷活著,宛若活死人的老者,羅馬尼起身走到臟硯面前。
  「人類終將會往良善的方向一步一步邁進,終將會漸漸的摒棄掉惡,雖然這趟旅途十分漫長。」
  「你想要靠著聖杯縮短這個歷程,雖然十分理想,但這違反常道,欲速則不達,在抵達那樣的境界以前,人類還需要感受更多的事物,才能夠透徹的體會到,何謂善,何謂惡。」他伸出手覆上臟硯的眼瞼,「你已經做了太多了,偏離道路太遠了,也迷途太久了,是時候該放手了。」
  當羅馬尼的手移開時,臟硯的眼角流下了一行清淚,隨後化作了碎末,隨著冬日微風的吹拂,永遠消散。

◆ ◆ ◆ ◆ ◆

  在間桐臟硯消逝之後,所羅門掬起手,一個墨綠色的光芒凝聚在他的手中。
  那是刻在間桐臟硯體內深處,已然破碎的迴路。
  他轉過頭,看見間桐家的少年正止不住的在發抖。
  羅馬尼心裡暗叫不妙。
  「因為臟硯的死亡,他埋在體內的部分刻印蟲也隨之死去,使得原本被蟲子取代的身體功能也消失了嗎?」羅馬尼快速的回到少年身邊,「孩子,請閉上雙眼尋找在你體內深處,屬於你自己的魔力核心。」
  少年仍然渾身發抖,眼瞳逐漸渙散的他搖搖頭。
  「沒有……沒有……都是爺爺……」
  「你已經自由了,你是你,爺爺是爺爺……」
  他看了眼少年手邊停著隻醜陋乾枯的蝴蝶。
  間桐家的魔術與蟲有關,然而,未曾出現過蝴蝶這種瑰麗的生物。
  這是少年與間桐之間最大的區別。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羅馬尼的腦海。
  他將雙手覆上少年的耳朵,將少年拉近自己輕聲的對他說。
  「你現在是一個堅硬的蟲蛹,原本應該要破蛹而出,向著光鮮亮麗的世界振翅飛翔。」
  少年的顫抖停止了,他茫然的望向羅馬尼。
  「你早該離開這個蟲蛹了,但因為巨大可怕的力量,讓你失去了破蛹的勇氣,也忘記了你有那個能力可以跨越這個堅硬的囚籠。」
  「我……我……可以嗎?」少年的眼瞳渙散,並流露出無助的眼神。
  「你當然可以。」羅馬尼向所羅門招了招手,將那個墨綠的光球交給他。
  羅馬尼手捧著光球,「你出不去是你害怕這些年來欺壓你的力量,任由它讓你失去你自己,但你現在還想要這樣嗎?」
  空氣恍如被按下暫停鍵而停滯了下來,沒有人催促,羅馬尼只是安靜的等待著少年的回答。
  少年緊咬下唇,甚至咬出了血。
  「我不要!」
  羅馬尼露出了安慰的笑容。
  「現在向你施壓的人以已經不在了,然而身上的枷鎖卻仍然束縛著你,既然無法摧毀,那麼……」
  他將手上的光球遞到少年面前。
  「讓這份束縛的力量變成你的東西,它不再是他者的鞭子,而是反過來,用你的方式,成為『你』的力量。」
  聽到這,本來當對方在講心理醫生會說的廢話的艾梅洛二世,不能再繼續裝作沒聽到了。
  「喂!你這是要他接下間桐臟硯的魔力嗎?以這小子的狀況別說接受,光碰到天曉得會不會起連鎖反應,可是會死的!」
  聽到艾梅洛二世的話,李書文作為少年的從者也緊繃起來。
  然而,羅馬尼搖搖頭。
  「這種事不會發生的。」他的眼瞳變成了美麗的金色,「絕對不會。」
  看到對方眼瞳的變化,艾梅洛二世敏銳的發覺到那幾乎可說是對方身上所有的迴路正全力運轉的象徵。
  即使被封印了絕大部分,但他曾是所羅門王。
  如今的他將如何使用可溯至神代的魔術,也許這個時候是絕佳的觀察機會。
  縱使這個魔術在現代沒有任何人能夠施行。
  少年有些畏怯的伸出手,緩緩的覆上了光球,就像是在撫摸某種小動物似的。
  一個反手,他把光球從羅馬尼手中撈了過來,捧在手心。
  羅馬尼脫下手套,伸出雙手替少年按摩著太陽穴,紓緩對方躁動不穩的魔力,在他們的身邊,如同幻夢似的出現了金色細沙般的光芒,宛若有精靈他們倆身邊翩然起舞。
  「慢慢來,這個張狂的力量就像是一隻害怕的貓,輕輕的,不要過於躁動,耐心的馴服它。」
  少年手上的光球漸漸的變了顏色,從原本近黑的墨綠漸漸轉淡,逐漸變成美麗的嫩綠色。
  「你做的很好,那些你身體中傷痕累累的部分,就用它慢慢的填滿你,不要害怕,因為它已經是你的東西,你需要練習的,是如何與它相處……以及如何與它一起走過接下來的道路。」
  漸漸的,少年手中的光球逐漸轉小,他緩緩的將雙手合攏。
  羅馬尼停止搓揉少年的太陽穴,轉而覆上少年合攏的雙手。
  「來吧!接下來是重生的時刻,是破蛹而出,展開全新生命、邁向自由的天空的時候了。」
  繚繞在他們身邊的金粉緩緩的包覆他們兩人的雙手,羅馬尼小心翼翼的將手移開,少年慢慢的攤開雙手,金粉以少年的手為中心自兩旁落下,好似一朵金色的花從中盛開。
  在少年的掌心之中,停著一隻非常美麗,色彩十分斑斕的鳳蝶。
  「這才是你真正的魔術,真正的姿態。」羅馬尼欣慰的笑了,「還有哪裡會痛嗎?」
  這個時候,少年才感覺到他的血液、他的軀體之中,流竄著過往沒有感受過的溫暖。
  沒有發自靈魂之中的寒冷,也沒有椎心刺骨的疼痛。
  恍如重獲新生。
  兩行清淚從少年的眼角流下,接著轉為嚎啕大哭。
  蝴蝶紛飛而起,少年奮身撲向羅馬尼。
  「很乖,你做的很好,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他拍了拍少年的背脊,安撫著也許是少年11年來,第一次感到受人關懷的悲喜情緒。

  作為旁觀者,立香是門外漢完全看不出來羅馬尼做了什麼,只覺得他就像心理醫生一樣,引導少年走出心理陰霾,還附帶著非常美麗的視覺效果。
  但是身為魔術師的艾梅洛二世與費拉德,可看得很清楚。
  「老師老師!羅曼先生好厲害!這簡直是超厲害!我從來沒看過這種調和魔力的手法!」
  「不用你說我也看得出來,這可不是現代的調律師做得到的技巧。」看費拉德似乎興致勃勃,艾梅洛二世不忘又補了一句,「你想都別想,這種精細度你做不到的。」
  艾梅洛二世臉色難看的看著羅馬尼。
  別看他剛才似乎講了一大堆像是心理醫師對患者說的幹話,他可是在講的每一字每一句中,放入了一點點的魔力,穩住他們彼此的魔力波長。
  替少年的太陽穴按摩也是,他緩緩的將自己的魔力少量的注入,使少年有更多的氣力去承接間桐紊亂不堪的迴路,更不用說那如夢似幻的金色細沙,那是由魔力所編織而成的網,穩定著狂躁的魔力。
  最終,就像是在進行一場外科手術一般,羅馬尼.阿基曼完美的把間桐的魔力與迴路「接」到了少年身上。
  這是現代調整魔術迴路的調律師,就算鑽研百年也無法習得的技藝。
  如此複雜的技藝,一個不小心,兩人都會因為彼此魔術迴路相連結而造成失控,進而淒慘死去。
  雖然已經變成了人類,但艾梅洛二世不得在心裡讚嘆。
  真不愧是魔術王所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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