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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O同人】幻視之旅,現死之人 ep2眠未得

野生e- | 2023-04-04 20:00:22 | 巴幣 100 | 人氣 138

【FGO同人】幻視之旅,現死之人
資料夾簡介
同人短篇,目前已大致完結,以後不定期掉落番外。

  今天我依舊躺在家裡,持續吃飯、服藥、睡覺的循環。身體狀況雖不見好轉,但精神卻因最近不斷夢到的那奇詭、神秘、悠遠的怪夢狂喜、振奮。
  說也奇怪,原本都對那夢魘一般、無法恣意活動的不可知夢境懷抱恐懼,然而從下著大雨的那天起,我忽然可以在夢中自由自在的前行、探索。以往都是在夢中飄蕩、為不知從何而來的風帶著跑,有時還莫名其妙差點掉入無盡幽暗,不過現在我已經具備自由行動的能力——就像在空中快速飛翔一樣。
  正因如此,即便夢中內容一樣是無法具體以言語形容的事物,隨著行動變的自由後我便可試圖主動去了解、感知它。越往深處前行、看到的東西越多,我就能得到更多嶄新的收穫,每次都帶來許多不能言喻的感受和一般情況下絕不可能明白的知識——這些都與世界運行的道理緊密相關。在夢中學到的東西絕對比之前學到的廣博、深入,日常生活與學校中所接觸的學問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這麼一來比起現實,夢境反而離真實更近。以前有個先哲以夢見自己變成蝴蝶帶出人無法分辨夢境與現實的理論,說不定正是因為他體悟到這點,才能產生這種思想。如果我不停窮究這夢中所見到的事物,說不定有天能達到他一樣的境界,甚至接觸到所謂的「無極」、「道」。這可不是為了讓自己能立言達到不朽,也絕對不是整天睡覺的理由,純粹是為了滿足現實無法滿足的求知慾進行的偉大探求。
  因此我今晚也懷抱著強烈的求知慾入眠,一再地嘗試讓精神離脫這痛苦的俗世,讓它得以朝著夢境飛去。
  「早安,前輩。」瑪修一如往常對我問安,但她神色看起來有些疲憊。
  「早安。」我有氣無力地說。
  「前輩,妳昨天該不會夢到那怪夢了吧?妳的精神狀態看著不太好。」
  「對啊。等等,難道瑪修妳也夢到了?」面對我的提問瑪修表示同意,這異乎尋常的情況使我感到有點毛毛的。
  昨天黃昏跟著雲從前進、打死不少隻大如翅刃蟲的蚊子後,終於在晚上抵達目的地——那是一間用茅草與破舊木板、磚頭等物搭建成的簡易房舍。
  「抱歉啦!我家其實有點窮,可能你們會住不習慣。」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沒關係,有地方總比露宿野外好。」瑪修這麼說,一旁的我也點頭附和:「我和瑪修曾經待過比這更糟糕的地方,這樣已經很好了。」
  「真的嗎?那就好。」雲從說完就領我們進門,和家人說明情況後便安排房間給我們住。不知為何,明明雲從的家裡看起來還有其他空房,她卻堅持要我們住在離她房間最遠的那一間老舊房間。
  「因為其他房間都有在用,可能需要你們擠一下。」她這麼解釋。
確實,那間房間只能勉強住兩個人,要塞下我們四人外加芙芙實在有點太擠。
  「沒關係,我願意和前輩擠同一張床,芙芙的話找茅草鋪一下就可以。至於阿比小姐和陳宮先生都是從者,隨時可以靈體化。」瑪修這麼說道。
  「是啊!雲從姐姐能這麼大方地借自己家給御主住,是很好的人喔!」阿比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說。
  「阿比小姐不要這麼說,這不過是舉手之勞。對了,你們餓了嗎?我家人應該已經把飯菜煮好,一起去吃吧!」
  我們一起到飯桌前吃飯,雖然是普通的青菜配在來米飯,或許是因為一整天都在走路的關係,這餐吃得還算滿足。雲從的家人很接納我們,說了許多有關這附近的趣事,整個房舍充斥熱鬧的氛圍。
  然而陳宮自始至終都若有所思的樣子,連話都不說半句。應該是因為雲從的主動在他眼中很可疑的關係。但這也不是沒根據的猜測,除了阿比一開始說的話外,更大的疑點便是她的名字。
  「莊雲從這個名字很明顯不是女性的名字。」陳宮在睡前曾嚴肅地告誡我們:「雖然在迦勒底性別與紀錄不同的人不少,不排除雲從也是類似的情況。只不過她對我們的態度實在過於積極,最糟糕的情況就是她其實對我們抱有惡意,隨時準備下手。必須對其說的所有話持保留態度,甚至做好提前一步幹掉她的準備。」
  「沒這麼誇張吧?」我說道:「雖然她確實很可疑,但阿比說過她是個好人,目前更沒做出什麼壞事,應該還沒到所有話都懷疑的地步。不過你說的對,小心一點比較好。」
  「主公一定要小心,最近幾次的特異點黑幕都是第一個示好的人。」陳宮說完便靈體化離開我的視線。隨後我和瑪修一同熄燈睡覺,芙芙則睡在一旁地面用茅草鋪成的床舖上。
  一會後我就在凌晨被那古怪、幽暗、扭曲的惡夢嚇醒。夢中詳細有什麼我也說不清楚,只覺得處在一個混沌與秩序同時存在的空間,自己漫無目的的飄浮其中。耳邊傳來一陣又一陣詭異的樂聲,那聲音似乎是從空間的彼端傳來,聽著足以令人起雞皮疙瘩、呼吸不順。由於這夢境實在過於不適,我立刻從老舊木板床上迅速起身、睜開雙眼,在只有窗外星月冷光照入的房間大口喘氣。
  眼前的景象不再熟悉,反而給人一種陌生、冰冷、毫無生命力的感覺,縱使理智上知道那些只是茅草、窗櫺、外面的樹的影子,在淡藍色光芒映襯下也顯得鬼影幢幢、與現實抽離。理應靜謐的夜晚,不知怎地卻隱約傳來木板搖晃、撞擊的聲音與淒厲的哭喊,這更加深內心的恐懼。
  我轉頭看向瑪修想和她說有怪聲,不過她仍然睡著。因為自己的睡意已經慢慢壓過剛才的恐懼,加上不好意思叫一直走路的她起來,我只好再度躺回床去睡。不過這次沒有夢到那個怪夢,反而安穩的睡到天亮。
  一大清早雲從就說她家人都出去外面做自己的事,家裡只有我們五人和芙芙在。
  「妳說妳們昨晚都夢到詭異的夢?」雲從一邊吃粥一邊說。
  「對,而且好像還聽到奇怪的聲音。」我將一口吹涼的粥放到嘴裡。一旁的陳宮一邊聽我們說話一邊用銳利的眼神觀察雲從——雖然當事人沒有發現。
  「嗯……可能是因為妳們是從異地來的關係吧?我聽說有些從內地來的人說台灣的氣候、環境會令人生病,可能妳們兩個就是類似的情況。」雲從有些不滿地說:「但說成鬼界之島也太過分了吧?明明就是那些人水土不服還怪我們。而且鬼界之島是怎樣?難道我們就不是人,是妖怪嗎?」
  聽了雲從的這番話,我也只能尷尬的笑。除了因為我真的去過鬼島,更多是因為總有種莫名中槍的感覺,就算知道年代明顯不同。之後雲從說的話就逐漸充滿抱怨,從隔壁鄰居被警察莫名喝斥到之前莫名被報社辭退。即便知道這些事情不是自己做的,內心還是會產生失落感。
  「雲從姐姐,可以不要再說了嗎?聽著心裡好難過。」阿比露出相當心痛的表情說。
  「好吧,既然阿比小姐這麼覺得我就不講了。啊對,立香妳昨天答應過要分享自己經歷的事,現在距離出門上課也有一段時間,我就趁這機會聽妳大概講一下吧!」雲從收拾完大家的碗筷後,再度露出昨天那副好奇的眼神湊近我。
  我和瑪修將至今為止的事情——七個特異點到平安京——簡明扼要的講給雲從聽。
  「原來如此,看來妳也不容易。能夠在失去這麼多東西後重新站起來為目標奮鬥,這得要有多強大的承受能力啊!」雲從聽完後忍不住讚嘆:「妳真是個偉大的人,我打從心底佩服,佩服到想寫十幾首詩送妳的地步!」
  「也不用寫這麼多啦!」
  「可是妳這樣真的很厲害欸!哪像我,明明那麼努力的從國語學校畢業、當上學校的先生,卻連生活都沒辦法改善,甚至每項工作都做不久。」雲從變得有點陰沉:「唉!有時我都覺得自己的努力根本就是徒勞,能在這個世界過的如何早就被註定了。」
  正當氣氛變得沉重時,雲從忽然看了一眼窗外,慌張的說:「欸等等!居然已經這麼晚了嗎?再不趕快去學校就要遲到了,趕快趕快!」
  聽到老師居然也會說出這麼類似學生的話,瑪修和我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雲從的學校沒有教職員宿舍嗎?這樣就不用這麼趕了。」我好奇的問。
  「妳說那個啊?不行,如果住在那裡的話我會被內地來的那些人嘲諷的,住在家裡還比較舒服。」雲從的理由聽起來好像很合理,一想到大甲街到這裡在地圖上的距離,這就顯得沒什麼說服力。雖然昨天走這麼遠完全沒感覺,還是瑪修在睡前調查座標時發現的。
  雲從離開家後,陳宮隨即安排今天的探索行動。安排內容大致如下:瑪修和我去大甲站調查,看看能否在與外界交流的地方找到更多的異常線索。阿比靈體化後去雲從任教的公學校觀察她,畢竟那地方一般人進不去,且阿比的直覺應該可以更明確找出雲從其他異常之處。
  「至於我,」陳宮這麼說:「我要仔細調查這棟房子。昨天深夜的怪聲阿比小姐和我也聽見了,實在不能把它忽略。」
  「可是亂翻別人的家不太好吧?」
  「當然,主公。但這是為了解決特異點的合理犧牲;是無可奈何之下的艱難決定,雲從她應該能明白的吧?」陳宮以理所當然的語調回答,頗像他平時在模擬訓練場把埃爾梅羅二世叫去自爆的樣子。
  就算某些地方略有不妥,因為在場沒人想到更合理的替代方案,我們還是得按照陳宮最初的計劃分組行動。我和瑪修準備完飲用水和簡單的午餐後,便按照達.文西醬給的地圖前往大甲站。當然,芙芙也跟在我們身邊。
  在經過了無數片剛開始抽芽的稻田;穿越了不知道多少條街後,我們終於到達地圖上大甲站所在地。映入眼簾的是一間斜屋頂的老式建築,但看起來還非常新。遠方軌道上可看到蒸氣火車一面吐著煙一面行駛而過。此時雖然已經中午,太陽已經在近天頂的地方,我們仍只覺時間像過沒幾分鐘,最多只覺得天氣熱到想趕快回去。
  「據達.文西醬給的資料推算,這個車站目前應該還是糖業鐵路。」瑪修邊對照資料邊說:「這個時候有開放載客嗎?不然人怎麼這麼多?」
  「我也不清楚。不過達.文西醬也說過特異點內時間不確定,我們到這裡後通訊器顯示時間的地方就故障了,或許出現什麼不吻合時代的東西都不奇怪,雖然特異點的事物本就不會全部吻合時間。」
  當我們開始調查後,整個情況變得更加詭異。一般來說特異點範圍外應該是沒有其他東西,但那些人可以自然的回答出自己是從哪一站搭來、要去哪裡,而且這些與站內火車路線完全相符。
  更奇怪的是,雖然站內的人們都沒發覺,整個火車站能確認時間的只有時刻表,站內配置連最基本的時鐘都沒有。更何況那些乘客都沒有一個有配戴懷錶或手錶,所有人都憑莫名準確的感覺和時刻表搭車。
  「依照情況看,總督府應該已經推行標準時間有一段時間了。」瑪修說:「以車站來說,沒有報時設備是一件非常反常的事。」
  發現這個明顯違常之處,我們決定回去拿這件怪事和陳宮討論。
  與此同時,大甲公學校的某間教室內。
  阿比蓋爾從第一節課開始到一半的時候就來到這裡,一路旁聽雲從上國語課到接近中午。整間教室的學生男女皆有,年紀之間看來有不小差異,有些學生看起來甚至已經能在現代讀國中。
  「總覺得雲從姐姐上課的時候就變了一個人啊!」阿比蓋爾這麼想著。一向在立香等人面前都是直接表達的雲從,在上課時就變得相當收斂。非但減少情緒相關的發語詞,連肢體上的動作都比較少,頂多只有在看到學生睡覺時會用暗紅色的木質教鞭敲其課桌或頭。不知怎地,阿比蓋爾總覺得那支教鞭好像曾在哪裡看過,只是目前想不起來。
  「這樣這次試驗的進度就上完了,各位同學還有任何問題嗎?」穿著教師黑色裝束的雲從對著台下那群快坐不住的學生說。
  「沒有!」全體學生一副說完隨時準備起立、敬禮最後衝出教室的模樣,可見他們有多麼想下課。
  「好,我感覺得出你們很想下課了。可是現在時間還沒到,放你們下課我又會被叫去講話。」
  「沒關係先生,反正被講話也不會怎樣!」其中一個很皮的學生大聲地對雲從說。
  「最好沒關係啦!這樣下去我遲早會沒工作啦!」大概是因為沒有要上課的關係,雲從的語氣此時恢復原樣,用教鞭有些用力的敲一下對方。
  「那莊龍先生,在這段期間我們要做什麼比較好?自習?」另一個看著很認真的學生問。
  「呃……我是希望你們都自習沒錯,但就沒有人願意。」雲從環視整間教室,幾乎沒有學生願意再翻開課本。講台下好幾雙眼睛直直盯著自己看,彷彿在催自己趕快放大家走。
  「……不如這樣好了。既然現在是國語課,我教大家一首日本話的歌如何?」雲從說完,便在黑板上手書一小段日文歌詞。
  阿比蓋爾從未迦勒底資料庫中看到過那首歌,而且明明寫的是日文,內容卻完全不是在形容御主國家的景象,更像是過去在遙遠的彼方見過的景色。與其說這是日文歌謠,倒不如說是一首不知從何處來並翻譯成日文的歌詩。但倘若這首歌真的不屬於地球的任何一個地方,為何雲從這個普通的教書先生會知道呢?
  接下來阿比蓋爾完全沒有心思去聽她到底說了什麼,因為注意力早就為剛才的問題吸引走。而當雲從開始唱時,阿比蓋爾旋即發現其氣場變得有點奇怪——然而其他學生都沒察覺。當雲從唱著這首歌時,不但渾身散發著詭異而沉靜的氣質,還隱約能看到周身飄浮著不規則地變換形狀的黑色不明物體,手上的教鞭更是微微透著金紅色的光。就像她不是生活在現實中,而是從那遙遠而神祕的夢之國來的一樣。
  「雲從姐姐她怎麼可能是從夢之國那邊來的人?而且就算她真的是,我為何一點印象都沒有?」阿比蓋爾在心中想著,一股不妙的感覺油然而生。
  在老師帶著學生們唱完歌不久後下課時間也到了,大部分人在對雲從敬禮完後便立刻衝出教室外。阿比蓋爾也動身回去雲從的家與陳宮會合,準備報告自己調查的發現。而她沒想到的是,雲從在下課後並沒有離開,而是待在教室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原先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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