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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08/09 

畜牲 | 2021-04-26 17:15:43 | 巴幣 0 | 人氣 108


1942年8月9日凌晨—莉密思特
狀況簡直慘到不能再慘……

即使只看南區的我們,便失去了一位重巡姊妹、我也受到中等程度的傷害、還有一位驅逐艦妹妹挨了一枚大口徑砲彈。
但跟北區比起來,這已經是相當輕微的損害了…聽說北區那邊一口氣失去了兩艘重巡、一艘重巡大破、一艘重巡小破、一艘驅逐艦大破。
我剛剛才看到那艘大破的驅逐艦一跛一跛地回到這裡……

沒想到人類會先突擊南側再轉往北側,率先受襲的我們卻忘了通知北側船團才會受到這麼慘重的損害…到底要怎跟北側的姊妹交代……

9日—玄綾
好不容易將魚雷打出的創口應急處理完畢,確定無礙後便嘗試復原通信設備。
剛修復不久就收到姊妹的訊號『綾姊,羅姊勉強撐住了,綢姊跟緞姊則沒撐住……』

聽完報告的我先為三妹與四妹默哀了一會,才又問那位代替我管理狀況的輕巡妹妹『沉沒的還有誰?』
她也回報著『不,由於交戰時間不長,沒有其他姊妹沉沒;不過負責警戒的葛華受到重傷,但最終還是撐住了。』

『損失慘重啊……』本想搖頭表示無奈,但脖子一轉上半身就冒出劇痛,讓我放棄扭轉頸部的想法。
待疼痛消退後,我又問『運輸艦們有受到損害嗎?』她也答『不,不幸中的大幸就是運輸艦的姊妹毫髮無傷,目前正持續卸載能量罐並由陸戰員轉運到各陣地。』

了解一切狀況後,便讓她繼續代理我的職務,一方面也是我需要一點時間好讓自己沉靜下來……
夾藏著失去姊妹的心痛感,我開始反省這兩天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錯誤才會導致這樣的事實產生……

9日上午—莉密思特
天亮後才收到耶莉瑟的訊息,跟她報告完狀況後等到的不是安慰的言詞而是憤怒的訊號『你們到底在搞什麼!』
’不要講的好像自己都沒錯似的!‘反射性的回應差點脫口,但還是讓我抑止了下來並緩緩道『耶莉瑟,你不覺得昨天你不要北進,而是留在這裡協助保衛陣地才是正確的嗎?』

『直到脫離為止,我可是有持續幫你們偵查的!沒想到你們這麼沒用,居然簡簡單單就被人類突破陣地!』

老實講…耶莉瑟這種把自己責任撇得一乾二淨的思考方式真的滿討厭的……
雖然不滿但我還是壓抑著胸中的不快,盡量讓自己的訊號平穩傳送『我承認自己的確有過失,才會導致事情變成這樣;但是,你不覺得當時帶團前往北側截擊人類的判斷是不當的嗎?就結果而言,人類的空母群至今仍未出現,只是徒然分散戰力罷了。』

『別說那麼多!事實就是你們很沒用才會變成這樣!』聽完這句的我本想回應些什麼,但突然收到北區的領導訊號『為了避免慘案再次發生,我覺得我們該好好談一談。』稍微商量之後,決定使用指定的頻道進行小型對話;南方部族與會的是兩位重巡,而我方則是由我跟耶莉瑟代為對談。

9日中午—莉密思特
『抱歉,突然找你們對話。我是玄綾,跟我一起參加對話的是我的二妹—青羅,她目前正處於氣頭上,說話可能會比較不得體一點。』
聽對方沒像耶莉瑟那樣開頭就指責我們的不是,這讓我對這位未曾謀面的姊妹頗有好感『我是莉密思特,另一位是空母—耶莉瑟,狀況跟你那的青羅差不多。』此話一出口,立即聽到那兩人同時發訊『誰跟你們差不多!』

青羅:『要不是你們沒在第一時間通知我們遇襲的消息,綢妹跟緞妹哪會被人類擊沉!』
耶莉瑟:『自己沒用就不要說那麼多!我們陣地被人類襲擊的時候,你們有出手協助嗎!是你們的人說這一帶你們比較熟,水上警戒交給你們的!結果居然完全沒發現到人類入侵!』
青羅:『少在那邊卸責!不是說空中偵察由你負責嗎?況且你這傢伙明明人類來的時候連影子都沒看到,現在憑什麼在這邊高談闊論!』
耶莉瑟:『負責西半部空中偵察與掩護的是你們那的莫姊吧!說什麼人類今天早上才會發動攻擊,結果卻在深夜被人類襲擊;怎想都是你們的錯!』

在她兩爭執的這段時間,玄綾沒有任何贊成或阻止的意圖,我本想出言阻止耶莉瑟發言,但卻被玄綾用一個短訊制止『暫時…讓她們發洩一下……』之後就跟玄綾一起看著鬧劇持續展開。
大概到了太陽西斜後,吵到沒什麼詞彙而開始循環到最初的論點時,玄綾才開口阻止青羅的發言『羅,想說的你應該都說完了吧?那能讓我跟對方談了嗎?』我見狀也配合壓制了耶莉瑟『我想…再爭執下去也沒任何進展。耶莉瑟,對方並沒有像你一樣先指責我們的失誤,我們也不該先指責對方才是。』

受到玄綾的影響,青羅那邊在那之後就沒有訊號傳來;但耶莉瑟則是不受制地繼續開口『你憑什麼指揮我?不要忘了,帶領姊妹的人是我!』
看她如此固執,我只好明白地跟她說『耶莉瑟…米蕾姊外海的事情你應該還很清楚吧!如果你不希望姊妹們以行動向你展現意志的話…你最好學會尊重姊妹們的想法……』怕她不懂我想表示什麼,我立即補了一句給她『我們…雖然會聽從,但不代表我們絕對要服從你的指示,最終選擇是否要聽你號令的始終是姊妹們自己;如果我們認為你的指示不合乎我們的想法,那我們有權利拒絕接受你的指揮。理解的話…能請你調整一下自己言行嗎?』

不知耶莉瑟到底有沒有聽懂,只知道她在這之後就很少開口……
至此,我才跟玄綾開始交換意見『我想…我們雙方的缺失剛剛都已經被她兩講過了,應該不用再釐清了才是?』

『嗯,在那之後我稍微想了一會,覺得這是因為情報傳達、統整不完全以及指揮體系混亂導致的。』玄綾如此說著,而我也同意這個論點。
見我沒有提出異議,玄綾繼續道『為了能應付之後的戰鬥,我覺得雙方應該要進行一定程度的統合才行,因此才會過來跟你們接觸。』

了解來意的我也提出問題『是該統合沒錯,但要由誰主導?現況不論是哪一方主持都會有人反對才是。』

而她亦隨之回應『我想也是,因此想出一個解決方法:在韓姊徹底恢復前,因為需要靠你們持續進行能量罐運補並保護那條補給線,因此這個階段由我們配合你們;但,當韓姊徹底回復,已無後顧之憂的我們會開始反擊並奪回群島棲地,這時就要請你們配合我們的方針行動。這樣的要求可以嗎?』

聽完提案的我也追問著細項『韓姊大概要多久才能回復正常?之後要配合你們多久?』玄綾亦照實回答『因為是用非常手段硬叫醒的,會比正常甦醒還要來的久,初估要150天左右;之後預估要以300天左右的時間奪回棲地。我能明白聽起來感覺對我們比較有利,但我實在想不到別的方式了。』

眼見玄綾坦誠相對,我也沒刻意糾結在這上面,而是對安分下來的耶莉瑟問到『耶莉瑟,你覺得呢?』
『你們不是都決定好了?幹嘛問我?我拒絕有意義嗎?』她不悅的回應著;我則是淡淡的傳訊著『就像我希望你能尊重我們一樣,我們也會尊重你的選擇;如果妳對此表示強烈的異議,那這件事情就先擱置,等回去跟眾姊妹討論完再定案。』

『……』她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只要對人類作戰時的主導在我手上,更上面要聽誰的我沒意見!』聽完我也跟玄綾確認意願『她是這麼說的。』

玄綾想了一會也直接答應這個要求,之後雙方確認完細節後便準備散會。
散會前也收到玄綾誠懇的訊息『目前礙於傷勢嚴重,難以擊掌為盟,但我願意相信雙方都不會違背此時所立下的約定與承諾。』我也以相同的詞彙回應了她。

之後便將會議內容告知給眾姊妹,大家雖有些詫異,但大多都願意接受這個方式……

9日晚—玄綾
會談一結束,按耐不住的羅立即傳了訊息過來『綾姊!為什麼要對她們那麼客氣!當時要不是她們沒告知,綢妹跟緞妹才不會喪命!』

『羅,既然事實已發生了,那無論怪罪誰都無法改變那個結果。我們只能盡力補救,以免下一次又犯同樣的錯誤。』

但誤會我意思的羅卻回傳著『你的意思是綢妹跟緞妹就該死嗎?憑什麼她們就要白白承擔後果,誰害死她們的就誰償命!』
對此我只好盡力詳述自己的想法『不是。只是追究到底,把元凶逼死之後…或許當下會覺得滿意,但卻無法阻止同樣的事情再度發生。況且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並不能只怪罪他人過錯,那時我確實也有失誤的部分。因此,單方面將罪責都丟給對方是不正確的行為……』

『我不懂…綾姊,我真的不懂妳為何要這麼護著從中央棲地來的那群姊妹;綢妹跟緞妹平常是那麼仰慕、親近你的,結果遇到這種事情後你居然只護著別人…我真的不懂妳為何要這樣……』對此,我也誠摯的回應她『為了不讓一樣的事情在我眼前重演。羅,我如今就只剩你這個妹妹了,要是連你都像綢、緞那樣消失的話…我肯定會崩潰的!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無論要我委曲求全或是低聲下氣去懇求誰,我都會願意的!』說到這,總算明白我想表達什麼的羅終於不再發怒,幾天後也跟我一起被拖回南方棲地開始進行自我修復……

10日—拉包爾
得知三川艦隊成功討敵的陸軍指揮官正在研議該如何調動兵力收復瓜島。
由於手邊大部分兵力都還在新幾內亞的北岸,正走陸路朝南進攻MO港,因此該如何抽調成了關鍵問題……

之後,在MI作戰時準備登陸米督雷的一木支隊長表示只需靠他率領的九百人就足以收復瓜島,指揮官見他信心滿滿便將收復任務交由他執行。
等三川艦隊返航後,陸軍也將作戰綱要交付給海軍執行;十六日早,負責先遣砲擊的嵐、荻風、浦風、谷風、濱風、陽炎便從拉包爾出發,以16節的速度開往550海里外的瓜島。
前幾日棲艦的損失還沒補回,砲擊機場的任務順利進行,但荻風還是受到了航空器攻擊小破並在嵐的護衛下撤退。
隔日,第一十七驅逐隊接到其他任務撤退,獨留陽炎在該水域進行偵查與砲擊壓制。

十九日,一木支隊在神通的護衛下出發,由於棲艦艦隊被大幅度的削弱,運輸過程沒受到太多的阻礙,令陸軍在20日順利登上距離瓜島機場萬米遠的隆加角西岸並成功建立起陣地。
陣地建立後,一木支隊長向上級表示25日前會順利解放機場;不過…登岸後的第三天早上,拉包爾便收到一木支隊的報告<作戰失敗,支隊潰滅、支隊長戰死;需要更大的增援。>陸軍指揮官正式向上級求援並得到24日以前兵力將於拉包爾集中完畢。

以此事為楔,大本營隨後下令由陸軍全權主導瓜島收復作戰,並勒令海軍務必全力支援陸軍;海軍軍令部部長—永野大將雖試圖抗議這個命令,但礙於MI作戰失利影響,他也不能表示太多異議……
因此,負責運送陸軍上岸的海軍只好跟著規劃作戰,而山本司令長官聽聞發現棲艦航艦三艘出沒的報告後,便立即啟動了那個預謀已久的誘餌作戰!他打算一次扳回MI作戰時的損失!

21日—龍驤
「啊——雖然早有預感,但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執行了。」本以為那個作戰至少還要幾個月的時間佈署……

當咱準備登艦進行出航前的備戰檢查時,那個海咪咪居然匆匆地跑來找咱……
「大姐頭!那個傳聞是真的嗎?說要以你的隊伍為誘餌吸引棲艦的航空器攻擊,而主力則趁空檔襲擊棲艦行艦這件事情!」聞言後,咱也不解的問著「儂是聽誰說的…這事應該只有咱跟少數人知道才對……」

「那種事情不重要!這樣的任務內容大姐頭都沒意見嗎!」咱聽了也果斷的回應「沒有,是說為啥要有意見?」
「那任務擺明是要大姐頭你去當砲灰送死的!為什麼你卻沒任何異議!」看她激動的提問,咱也冷靜地跟她說明白「既然上頭認為這個作戰有如此安排的價值,那身為軍艦的咱自當全力以赴。」
不知道是不是哪裡說錯,那個海咪咪居然當面哭了起來「但是…這樣很奇怪啊!明明是當炮灰…難道就沒有更好的作戰方法嗎?況且…為什麼大姐頭能這麼冷靜地接受……」

見此,不知該如何回應的咱先抬手搔了搔後腦,之後才闡述道「菜鳥,就跟你以穿禮服為榮耀一樣;咱也以自己身上穿的這套戎裝自豪。咱不會對任務內容表示啥異議,因為早在穿上戎裝的時候就已經做好準備了。」

那貨聞言後便以夾帶兩條淚痕的臉面向咱問到「我能明白那種心情…但……這未免太不合理了!居然叫人去當砲灰送死…大姐頭明明可以用在更好的地方!我沒辦法理解…不論是下指令的高層跟願意接受指令行事的大姊頭…我都無法理解你們為什麼可以將這種違反常理的事情視為理所當然……」

「哈、哈…儂果然是民籍轉入的,思考模式跟咱們完全不同呢……」乾笑完,咱繼續解釋著「儂可能無法理解那種想法,就像咱無法理解儂為何無法適應戎裝一樣;但是,當咱穿上戎裝的那一刻開始…或說看見自己艦艏烙下十六瓣八重表菊紋的那瞬間起,咱就已經認知到自己該做的事情為何了!」
「「我等皆會傾盡全力的侍奉國家,因此當時機來臨時,為國獻身是必然的。」咱想…不只是咱而已,全部有經過受紋儀式的軍艦都跟咱有一樣的想法才是!」

海咪咪聽了後則是一臉呆愣的回應道「我還是無法理解…活著不是比什麼都重要嗎……為何大姐頭會甘願為了任務赴死……」
「ㄜ…到底該怎跟儂解釋……咱嘴就是笨吶……」再度抓了抓後腦一會,用盡腦筋想了想後,咱才開口道「其實沒什麼大道理,上頭跟咱都認為此戰勝利後能給國家更安定的未來;為此,即使要咱捨身投入,咱也毫無怨言。況且,若不再此盡力而導致戰事拖長,犧牲只會越來越多;既然如此…於此時盡責才是減少傷亡的根本之道。在這前提下,個人的性命就不該是最優先考量。」

話說完後,咱看的出來那個海咪咪有聽懂,但似乎不太想接受……
咱只好又推了伊一把「是說儂可不可以笑著目送咱離港啊?咱先說,咱可沒打算送死。這次任務很簡單,過去朝機場放艦載機攻擊,然後全速跑路就對了!只要跑得過,咱就能回來。儂現在哭得唏哩糊塗的,到時候咱回來了場面會很尷尬吶!」

「到那時候,就算要預支一整年的配給額度,我也會把鳳翔整個包下來宴請大姐頭的!」看伊如此認真地回應,咱也笑答著「哈!咱會在作戰時保持期待的!」
說完,咱又指著自己笑道「還有不要一直砲灰、砲灰的叫!有咱在的艦隊,再怎說也算的上是主力好唄!就這樣,咱出擊了。」之後便不再理會淚痕亂佈的海咪咪,將心神集中在接下來的任務上。

22日02:00—龍驤
’值夜真的頗無聊的……‘正當咱腦袋發脹昏昏沉沉的時候,護衛的利根的識別燈突然閃了一下!以為發現棲艦的咱頓時清醒了過來!
之後仔細想想…若真要通知咱也不會用識別燈這種方式……

隨後咱便以電訊的方式詢問利根「有事找咱?」
利根收到後亦以電訊回傳「不…在反覆檢查水偵彈射器狀況的時候誤觸燈號而已,只是沒想到龍驤姊今晚也值夜……」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咱一邊警戒周邊一邊以弱訊號跟利根閒聊著「聽說儂是自願參加這次作戰的?天津風、時津風那兩個啥內情都不瞭解的娃子就算了;儂明知道這任務危險度很高還自願參加…艦橋是被三式彈炸到花了逆?」

利根:「哈…哈……該怎麼說呢?在MI作戰的時候因為吾輩的大意導致艦隊受到嚴重的損害,如果不做些什麼補救…吾輩會覺得很過意不去……」

「其實不用太在意那種事情,作戰時失誤人人有,即使是咱或加賀這種老屁股也常常在戰鬥時出現狀況,頂多下次留意點就是;話說這次怎只有儂,那個最黏著儂的筑摩沒有跟來真是稀奇……」

利根:「吾輩主動請她不要跟來的,吾輩發現自己在過去都太依賴筑摩了;但…再怎說吾輩都是做姊姊的,想試著成長一點!」
聽到這,咱也有感而發著「有姊妹…真是件好事啊,瑞鶴那丫頭也很受翔鶴照顧呢。咱跟鳳翔姊就沒這種待遇了…凡事都只能靠自己撐過……」

利根:「也不盡然啦…吾輩就常給筑摩貼麻煩;高雄四姊妹或是妙高四姊妹私下也會起爭執……啊!別說是吾輩洩漏的!」

咱訕笑了一會才接著道「偶有摩擦是好事啊…至少有個人可以幫自己分擔心事,那可是獨身體驗不到的事情。」
利根:「吾輩反而覺得像龍驤姊這樣的艦娘很強悍呢…凡事都能靠自己處理到好,也不用過度依賴他人……這次任務聽說您也是毫無怨言地接了下來。」
「咱也是不得已才變成現在這樣的啊!要是有個姊妹艦,咱肯定死巴著伊不放,並拖著伊一起下水出任務好不!」要怪就怪那個該死的海軍縮編條約,讓咱這種靠缺位補足才能建造的艦娘吃足了苦頭!

大概是看我太久沒繼續傳話,利根傳來疑惑的訊號「龍驤姊,怎突然靜了下來?是吾輩說錯了什麼嗎?」咱趕緊打馬虎眼的道「沒事,突然想起一些往事而已。」
怕伊誤會咱在生氣,咱也立即拋出話題「吶,利根。像咱們這樣甘願執行這種鳥任務的艦娘…在別人的眼裡會不會覺得很奇怪?」

似乎是在思索該怎表達,利根過了一會才回傳著「至少吾輩熟識的重巡裡面都不會這樣覺得,龍驤姊會這樣問是因為離港的時候隼鷹對您說了什麼嗎?看她哭得很傷心似的……」
’果然是建造時的目的與竣工前的環境造成想法差異嗎……‘想了一會咱也答覆著「伊覺得像咱們這樣甘願執行高死亡率任務的艦娘,想法很奇怪。」

「诶——」從利根回傳的疑惑訊號來看,伊應該跟咱抱持著同一型的想法;而咱則是幫海咪咪說了句公道話「別笑伊,說不定伊那種想法才是大多人的想法。」
「吾輩不知道大多人是多大啦,不過吾輩遇過的人沒幾個會這樣想的…不論艦長還是指揮官或是基層水兵。」對此,咱也笑回著「那就代表咱們都過於習慣這樣的生活了吧?才會導致思想與思考方式僵化……」

「吾輩覺得比起擔心這個,還不如擔心潛艦會不會突然冒出頭並射兩發魚雷過來…感覺隼鷹大概會這樣被命中然後就沉沒了吧……」聽到這,咱也放聲笑了兩聲「哈!哈!儂跟咱有一樣的想法呢!嘛——不過這種事情很難說的。」

笑完,發現接班人員已經就定位的咱也準備脫下裝備去休息「咱這裡要輪替了,接下來就交給乘員操艦了。咱下次再穿上裝備恐怕就是作戰開始的時候了…咱先下去歇息了。」
「龍驤姊,晚安了,吾輩恐怕要到天亮後才會換手。」收到這消息後咱也將裝備卸除並離開核心。

03:00—江風
剛跟油料快耗盡的陽炎交換任務不久便發現一隻正在進行運補的小型棲艦船團,回報後也收到神通傳來<擊破。>的命令。
原本要來支援的夕止因為海象嚴峻造成貽誤’嘛…也不能怪她,神風型比睦月型還老,不能拿白露型的我或是陽炎型的標準去要求她……‘

’艦影…有三個,看樣子應該都是驅逐艦……‘觀察了一會,我便速度全開的衝向棲艦船團!不過是一打三而已,沒什麼難的!

衝到距離只剩七千的時候,棲艦船團終於發現我的樣子,於是開始忙亂的砲擊了起來…不過那個命中率真叫人不敢恭維……
趁著對方亂打的時候,我迫近到三千米左右的位置,同時看到水面上有幾道白色雷跡正面朝我襲來!
但只需稍微改變航路…那些魚雷便安然通過我側身無一命中。

’讓我教你們,魚雷要這要用的!‘迫近到一千多米的地方後,我先急轉彎讓艦體轉側,一口氣投放八枚魚雷,之後再立刻改變航路斜切過那些棲艦艦影的後方航路以逆T之姿打開探照燈!再來只要猛烈的砲擊棲艦就好!
在開砲的同時魚雷便會抵達了目標下方,當棲艦忙於閃避魚雷的時候便會被砲擊命中!

開始射擊沒多久,就聽見魚雷命中的巨響!看來至少有一枚命中了棲艦!
之後追擊了一陣子,到天快亮的時候才退回定島附近回報……

雖然在戰鬥中取得大勝,但心底卻毫未滿足…總覺得內心深處渴望著更多的戰鬥……
在我試圖理解那種想法的起因時,海風姊姊私下傳來慰問的訊息「姑且…向你說聲恭喜。」之後接著傳來「不覺得自己過於魯莽了嗎?居然單艦衝向棲艦的小隊伍之中……」

「棲艦比想像中的弱,即使再來十個我也打得贏!我會連山風的份一起努力的!」回傳完這句,海風姊姊沉默了一會後才又傳來「江風,山風除籍的事情已經定案了;確實…在當下我們不該放她獨自一人返航,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就無法再改變了……」

「像我跟涼風那樣…默默地接受這結果…不行嗎?」聽到這句話,不知道哪條神經被觸動的我不禁怒回「我不要!我絕不像你們那樣,想當作從沒發生過這種事情並把山風忘掉!我會帶著她持續戰鬥的!」

「我們…從未忘記她,只是接受這無奈的結果而已……」雖然海風姊姊的訊息和緩地傳來,但我卻未因此退讓「海風姊姊,能請你不要再說了嗎!我不想破壞你在我心目中的樣子,你只需要像以前那樣…在戰鬥結束後對我們說聲「辛苦了」並誇獎一下就可以了!」

在這之後,海風姊姊又沉默了一段時間才傳來「嗯…辛苦你了,江風。你依然是那麼厲害呢!」以往,聽到這句的我肯定會很開心……
但不知是不是受到方才交談的影響…我總覺得海風姊姊這段慰問聽起來非常的—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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