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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艾塔奇......」
「我的女王,瞧妳一臉嚴肅?發生什麼事了嗎?」
那天從鬣狗族的鍛鍊場回家之後,烏爾莉卡立刻把正在打掃房子的艾塔奇找過來。
「我能問妳個問題嗎?」她正色說。
「這是什麼話呀。」艾塔奇微笑道:「女王妳要問我什麼都可以。」
「你得老實回答我,不能因為我們之間的身分而有所隱瞞。來,過來這邊坐下。」
「這是當然的,女王也曾說過夫妻間不該相互隱瞞嘛。所以到底是什麼問題嘞?」
「這......」
烏爾莉卡抿著嘴低下頭,猶豫不決的心情全寫在臉上。
彷彿看穿對方的心思,艾塔奇拍胸脯說道:「放心吧,女王是我的妻子,我絕對不會嘲笑妳。」
「這種時候還搬出妻子什麼的,真不害躁。」烏爾莉卡嘟噥道。
「因為這是事實嘛!」
烏爾莉卡望著這名年僅十一歲的男孩,仍然感到有些不可思義。
來自北方人類王國的她今年二十八歲,經過一連串不幸的悲劇後,最終落到了距離家鄉三千多公里南邊的阿爾及爾,同時也是獸人帝國的領土。並且,她名義上成為艾塔奇的妻子。
想當然耳,艾塔奇本身就是個野獸人——名為鬣狗的獸族。
「女王?」少年歪著頭,仍在等待對方開口。
烏爾莉卡清了清喉嚨,接著低聲勉強地擠出了一句話。她說:「妳覺得......我......我臭嗎?」
「咦,什麼意思?」
「就是說,你覺得我現在身上聞起來很臭嗎?」
「女王的身體臭不臭?」
「別讓我重複這麼多遍,真是的。」
「喔、喔......」
這時候,艾塔奇突然湊到氣沖沖地烏爾莉卡面前,用鼻子聞了聞她肩頸部位。
「無禮之徒!」
烏爾莉卡當場往艾塔奇腦袋巴下去。
「噫!好!我中了!」
「你中了甚麼,野獸人?」
「我的女王......我的鬣狗妻子終於出手打我了,我成為頂天立地的鬣狗丈夫了!」
「別講那種莫名其妙的話!」
「抱歉......話說回來,妳幹嘛打人啦?」
「你冷不丁的貼上來聞,真是太不知羞恥了。」
「明明是妳問我臭不臭的耶,不聞一下怎麼能確定呢?」
烏爾莉卡轉過頭去,沒有說話。
「別擔心,我的女王。我早就習慣妳的體味,所以不會感到反感啦。女王典雅的貴氣的身體卻又渾身汗津津的時候,更散發一股野性之美,帶了點野獸人女子的氣息。我完全不介意喔,甚至還滿喜歡——」
「停停停!夠了、夠了,所以妳我還是認為我滿身汗臭味嘛!」她狠瞪對方。
「我說過我並不討厭,難不成有其他野獸人嫌妳很臭嗎?」
接著,烏爾莉卡對對艾塔奇娓娓道來今早發生的事情,艾塔奇聽聞後也見怪不怪地點點頭。
「所以我講過很多遍了,妳應該換上適合本地環境的服裝嘛。」艾塔奇面露無奈的神情,他說:「穿著一副厚重的衣服不僅會滿身大汗,更容易中暑喔。妳真的不考慮換上獸族風格的衣物嗎?」
「我也拒絕過很多次了,我絕不會穿上野獸人的衣服。那太羞恥了。」
「可是人類的皮膚幾乎沒有毛髮,而且又容易出汗。佈滿汗水時看起來油膩膩的又散發著臭酸味,說實話滿噁心的。」
「你剛剛才說不介意的吧!你剛剛才說不介意的吧!」
「我只喜歡女王身上的汗水。」艾塔奇雙手一攤,用騙不了人的氣說道。
「變、野獸人都是變態嘛!」
「妳說得好過分喔,這在獸族中明明是愛的表現......」
艾塔奇露出一副受傷的模樣,連頭頂一對獸耳都垂了下來;不過他很快就回復過來。
「總而言之,女王去澡堂泡個澡比較好,這樣子其他野獸人才不會疏遠妳。」
「泡澡?你和其他鬣狗女子一樣,都叫我去個叫做哈瑪(Hamam)的地方洗澡。」
「女王妳難道......很久沒洗澡了?」
「你這話太失禮了,艾塔奇。我每天早上會用一碗水洗臉和手腳,然後用亞麻布擦掉身上的水和污垢。」
「這根本稱不上洗澡嘛!」艾塔奇道:「我指的是泡澡喔!泡澡!」
「泡澡什麼的,做太多這種事情會變不健康。」
「......啥?」
「一年中洗澡的最佳時間是冬天和春天,夏天應該避免洗澡。疾病可以從水中傳播到身體的毛孔中,使人生病。我只有在參與重要活動之前會泡澡,保持身體清潔的正確方式是勤於更換衣物和擦拭身體。」
「什麼重要活動?」艾塔奇問,純粹出於好奇心。
「嗯,我想想......像是皇家宴會,或者每次行房前——咳哼!總而言之,我才沒那麼多閒情逸致泡澡。」
「也就是說,自從來到阿爾及爾以後,女王就沒徹底讓身體浸泡在水中了。對吧?喔不,甚至在這之前就已經有三四個月沒泡過澡!」
「那又如何?」
面對烏爾莉卡若無其事的模樣,艾塔奇似乎震驚到臉頰都微微抽蓄起來,就連他頭頂一對獸耳和背後的一條掃帚尾巴都雙雙束起。
「不愧是北方人類,比咱們南方獸族更具野性啊......」
「蠻——!你才是獸人蠻族,你全家都獸人蠻族。」
「我就是野獸人啊......算了,現在不是爭這個的時候吧!」
「你是什麼意思?」
「再這樣讓女王放出強烈體臭,害得妳被其他鬣狗族成員給孤立......我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哪有這麼嚴重.......」
忽然間,烏爾莉卡感受到自己的雙手被鬣狗少年給握住,他直視著她彷彿像在告白似的。
「一起去哈瑪吧,我的女王!」
「咦?」
緊接著,艾塔奇說出了超乎烏爾莉卡所能想像的一句話:
「讓我們以夫妻的身分一起去浴池泡澡吧!」
烏爾莉卡當場愣了一下,緊接著——
「哎耶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
***
「莎薇,等會在我身邊跟緊一點,知道嗎?」
「我們要去哪裡,母親?」
「出門洗澡。」
「洗澡......不是擦澡嗎?」
「唔,艾塔奇說這座城市內有個能泡澡的地方,開放給所有人類和野獸人使用。」
「泡澡的話......用浴缸泡......不就好了?」
「我也覺得很奇怪,野獸人為何一定得去公共場合清洗身體,簡直不知羞恥。」
「而且很久以前神父說過......泡澡容易讓身體生病......」
「我也是這麼告訴他的,但不知為何我沒辦法拒絕那孩子的請求。」
「因為是......狗哥哥的關係?母親喜歡狗哥哥?」
「怎麼可能!咳咳,我聽說去浴場洗澡也是野獸人的重要文化之一。既然我們現在生活在這兒,不能不入境隨俗一番。走吧,記得拿毛巾去!」
「每次只要跟狗哥哥有關,母親就好容易被說服......」
「妳剛剛說什麼,莎薇?」
「沒有。」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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