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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照法師 鋼普拉對戰篇 第三十六-四十話

草頭忍法帖 | 2021-05-17 10:35:25 | 巴幣 0 | 人氣 66


第三十六話

惇夜駕著倚天屠龍面對一台由法術超多樣法師駕駛的天劍瘟神、和一台由撕人不手軟的煞星駕駛的森多龍貓,在真正的戰場早該閃了。

但這裡可是GBD,誰跑掉誰才是傻子。

「呼呼呼呼呼呼!」倚天屠龍拿出後腰的實體劍,劍身放出嘈雜的想子噪音傳進天劍瘟神與森多龍貓的駕駛艙。

(高頻刃!)奧爾嘉對魔法的見識比宇崎廣一些,當即見招拆招,拿起掛在天劍瘟神肩部的大型盾牌「甲蟲三式」當面賞了惇夜一記「低周波盾牌」,相反的現象互相抵消。

「惇夜的『高頻刃』失效後手上就只剩普通的利刃、被奧爾嘉的盾牌普通的擋下!」播報員趁隙朝惇夜的攻勢插刀轉播,在沒考慮惇夜心情的背景下大肆宣傳,好在戰場內是聽不到轉播的。劍與盾的對撞在戰場上激起一陣風,吹得現場一陣亂。

(宇宙戰場出現風?)

分別身在場內外的大木和哈薩威注意到這陣不該出現在宇宙戰場的風。

「操!」惇夜信口捻來一句祖安、換了套北海拓跋氏的釣叟鉤法,長劍在空間中揮舞如撕紙般放出颯颯的聲響、如彎鉤般招招往盾牌空隙刺去;奧爾嘉見招拆招,從側裙甲附設磁軌炮「魔槍二式」旁抽出兩把實體劍、幾下揮舞將惇夜的凌厲雙劍攻勢給大部分化解,剩下實在沒能擋下的都用TP裝甲扛下來了。

(天蜜納的十拳劍?花拳繡腿…!)

出於對扯皮沒極限的異端系列(舊版漫畫,動畫版有修改)以及其不搞外掛會死的原作者的憤怒,惇夜加緊攻勢。

這時有程咬金─數枚兩端皆為錐形的飛彈衝進來攪局。

這是任何人亂入都不值得意外的大亂鬥,所以惇夜沒有特別火大,只是揮刀欲將這些礙眼的飛彈斬成兩半,那些飛彈卻在刀揮過去的時候自己閃開。

「是Ξ的感應飛彈?」

「這場戰鬥就係愛攪局啊(iaˋcongˇzan deu qiu he oi gauˋkiug)?」哈薩威(清泉)此刻的表情若是給惇夜瞧見,肯定會讓他暴怒。

「原來你還會挑釁人喔(ngienˇ-loiˇngiˇhanˇ-voi tiauˊ nginˇ)?」八尋開著雷基爾斯跟在後面想扯後腿,見他如此操作也只能苦笑。原來方才他和八尋、混流二人自己打了起來,哈薩威發射感應飛彈時恰好瞧見倚天屠龍,就現學現賣奧爾嘉的偏射戰法,朝倚天屠龍發射了感應飛彈。

倚天屠龍一邊閃開Ξ的攻擊繼續攻擊奧爾嘉、同時觀察天劍瘟神的劍招。每當倚天屠龍的長劍揮舞過去、便都被天劍瘟神以最省力的動作用長劍擋住。

不是以人體而言省力。

是以機體而言也極其省力。

本來要在不幹掉對手的狀況下癱瘓戰鬥力已經相當有難度(還很靠北),她用來迎擊朝自己弱點的攻擊,那技術段位更是難得。

(可是……)

她的劍招以機械來說十分合理且不浪費電力、可是如果是像G鋼或鐵血那種人機一體的狀態,必定會在機體上顯示出多餘的能量浪費。

莫名的納悶仍舊未能得到消解。奧爾嘉在那幾招劍法對拚之中拉開距離,用天劍瘟神胸口的「海妖魔獸」發動了氣流操作魔法「東風破」。因為宇宙戰場不可能有風,在剛才的劍招比試時她就悄悄召喚風之精靈來製造風。

「哇啊!」狂風把飛彈跟惇夜的劍勢給吹開,連帶倚天屠龍朝Ξ撞過去,哈薩威哪是傻傻任人摔的傻子,當然是先在身上蓋一層領域干涉閃開倚天屠龍的勢頭,繞到對方背後一把抓住倚天屠龍用藏在掌部的光束炮給幹掉。

「這三個種系列的小夥子我還滿看好的說~」大木手撐著面色灰敗的臉頰,瞇起眼白全黑的紅眼抱怨道。

「你是看到SEED系列就支持吧?」小葵反問。

「才沒有!只是覺得他們的魔法配合機體用的不錯而已,結果這麼快就被整鍋端了,超出我的預想,氣死偶咧!」說著還把欄杆給敲凹了。

小葵看著這個存在數百年的怨靈像個小鬼一樣半無理的取鬧一臉嫌棄,好在她的角色形象是牛臉,辨識度沒那麼高。何況大木生前就已經是個火爆脾氣,這可是所以學東亞海洋歷史的人的常識。

「大木哥哥當年若是留在日本當武士,或許也是個馳名天下的大高手喔?」所以她開個玩笑,想說這樣能讓大木開心。

哪知大木的反應完全跟小葵預想的相反,竟然渾身一顫、雙眼下的血痕與發著凶光的紅瞳孔變的暗沉無比,接著便低下了頭:「或許吧,或許是出了名的傻瓜,要是我留在平戶的話……」說著就聳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離開賽場了。

「……」看著大木落寞的身影,小葵納悶著自己到底講錯了什麼。

少了惇夜的賽場,賽事仍在繼續。

天劍瘟神朝GΞ火龍型發射光束炮,被其閃開後光束朝凍原禁斷直擊,不過又被混有領域干涉的「彈性裝甲」給彈開,繞到旁邊的路人去將其擊落;森多龍貓再次發動斯逼戰法,用腹部的多管光束炮亂噴一通、配合宇崎的雷電系魔法又把戰場炸的閃閃發亮。

而且,這些玩家們都笑的齜牙裂嘴。

「好端端的比賽,給這些精神小夥整成了撕逼大會……」

密斯提在冷湖的教堂式基地內有點失望地看著螢幕內的瘋人院場景。

「這種賽事基於GBD的運作性質,玩家就是會接收到與現實相近或者說更大的情報量。還有我之前和他們玩過別的VRMMO遊戲也是差不多的狀況…」奉也神色沉痛地告知密斯提殘酷的事實。

「人多必有白癡?」

「不,是窮山惡水出猛鬼。」

「講到猛鬼,這個鬼該怎麼處理?妳把他晾在這要做啥?」密斯提歪嘴斜眼的看著被奉也與自己凌虐一輪後綑成金華火腿吊在門外的周博洋。

「我草,還真的忘了那匹人沒人樣的類人生物。」奉也看向門外的周還嚇了一跳,她剛才看比賽太認真,一瞬間忘了是自己把他揍得破抹布般地吊在那兒。

無法溝通的瘋子映入眼簾,讓她的肉體做出超越思考的反應:抄起電擊槍往周的身上賞了一頓電擊。打了一次還不夠勁,又打了六次才罷手。

「呼啊……渾球光是映入眼簾都像是一樁冤案〜」

「沒忘記要拿牠當餌吧?」密斯提生怕她把餌料給打死,出言提醒。

「沒有。」差不多冷靜下來的奉也,拿出一根針插進半死不活的周的心窩。這根長針會散播受害者的靈子和訊息讓其同伴更快的找到他。

「好好的人不當,偏生要去做垃圾。」奉也直接朝名單吐了一大口口水。奉也手上的名單上端大大的寫著周的幾個主要同黨:陳浩榮、尹浩笠、李浩潔、丁浩瑜。

「是說這個傢伙的四個同黨,名字裡都有浩這個字,活脫脫的『四耗子』啊?」密斯提的口氣完全是在嫌棄,「送走你們!」。

第三十七話

倚天屠龍的小組全員被送下場後,剩下的精神小伙繼續往內互打打免錢。

「換我來跟妳過過招吧?」月光牙搶進瘟神與龍貓的空隙,沒兩下子就衝到了天劍瘟神懷中。

「妳有種!」奧爾嘉一個挑眉,天劍瘟神的大型光束軍刀以可動掛架直接往下轉朝月光牙劈砍、月光牙一個側身勉強避開這兩道光束,身後的森多龍貓面對這些光束則以機體本身即有設置的電磁裝甲來抵銷。

「好傢伙,膽敢搶在老娘面前吃獨食,連妳也一併轟掉不成!?」森多龍貓發動雙掌的光束爪炮,五指微微併攏讓光束集中、十道光束在彼此干涉下互相加乘威力要將天劍瘟神連同擋在自己面前的月光牙一起送做堆。

「揇歉,由毋著妳(namˋ kiam , iuˇ mˇ-cog ngiˇ/抱歉,由不得妳)~」艾什的語氣很難判斷她是在真心道歉還是在嘲諷,只見月光牙以靈巧的動作,完全稱不上快的用「滑溜溜」踏在森多龍貓連發不止的靈子炮擊上來回奔走,將宇崎使出的力氣全往奧爾嘉那兒打了過去。

「妳個老媽凸肚臍,像個蛞蝓一樣…」眼前的月光牙沒打到,反倒是全往本來要打的天劍瘟神打過去,這個現象讓宇崎好氣又好笑。

「妳個羊缸子…!」奧爾嘉面對這些本該打穿月光牙、卻直接朝自己打來的攻擊,牙癢癢的秀了一招防禦魔法來應對。

「我的攻擊有那麼好防禦嗎?」宇崎透過監視器看到對方只放出一個球形的防護罩蓋住天劍瘟神的機身,覺得對方在看扁她。奧爾嘉也不回話,只是讓防護罩把她的攻擊給接下。

「!?」宇崎暗暗吃驚,心想難道這丫頭的法力如此強勁?

「或許我不該插嘴,但看來…是沒有看扁妳。」艾什沒注意到宇崎的情緒,隨口插話說道。

(我去,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這句插嘴讓宇崎注意到,她的光束炮「轟雷」確實有將那層防護罩打穿,可是在極短時間內又接連出現相同屬性、規模的防護罩。

原來奧爾嘉發動的「連環壁」乍看確實只是個普通的魔法防護罩,但它設有「已架設的護壁崩毀時,就會開啟接連生成後續護壁選項」這項條件,在森多龍貓的「轟雷」將第一面防護罩破壞後構成防護罩的術式就會回收上一個毀損的情報體殘留的想子(即被打破的防護罩)來做為下一個護壁的構成材料,讓施術者不消耗太多力氣的同時繼續維持戰線防禦力的效果。

「又是一個難搞的魔法呀。」繞開防護罩進行零距離拚刀的艾什感到非常棘手的說。

「多謝稱讚啊?」奧爾嘉看似不慌不忙的用自己預先輸入機體晶片的機械流劍法接住艾什的刀術,其實已經頗感吃力。

「這應該是整來打壕溝戰的吧~」大木在阿瑟姆的基地裡喝著寄放的萊姆酒、還打了個有夠難聽的嗝兒,讓阿瑟姆和不知何時何故跑進他基地串門子的冥龍聽得渾身一顫。

「…對欸,在壕溝戰用這招防守挺不錯的。」阿瑟姆同意大木的推論,在壕溝戰或攻堅時用這個來擋住敵軍或許能讓對方失去耐心衝過來,然後再用其他陷阱收掉…應該不會有這麼蠢的敵軍吧?

這時蘭吉雷茲月光牙和天劍瘟神的劍術對決也進入了幾乎是額頭碰額頭的地步,雙方都用手中的雙劍把對方的攻擊敲的密不透風,緊密到兩機之間的靈子碰撞形成一股相對的渦流好像要把彼此給吹開。

「統統還妳!」奧爾嘉只在這一瞬間的後退,便操作駕駛艙內的CAD按鈕使出一招「多重反彈」引發許多不同的護壁來將對手的攻擊悉數奉還。

「我去!」艾什拚刀一下子過了頭,被奧爾嘉逮到空隙把自己偷藏魔法的刀法給反彈回來,差點兒沒被自己的刀給送走。就算如此艾什也沒有被拉開距離,更亮出了肘部藏的亞哈光束槍要對瘟神來個貼臉。

(妳個羊缸子,已經太遲了!)

奧爾嘉偷笑,此時天劍瘟神的「海妖魔獸」已經存好能量噴放出「東風破」和從人眼視線改以瞄準鏡頭為觸發的超能力「引火念力」放出高速且帶有物理傷害的火焰能量風暴吹向月光牙。

饒是月光牙憑著奈米積層裝甲與內劍的抗G力裝置硬生生地吃下這些傷害也還是被火焰漩渦轟飛,被遠遠的拉開了距離。

(好可惜,還以為可以滲進關節由內向外燒穿它的……)

奧爾嘉本欲用火焰灌入月光牙的關節部位,但鐵血系最硬的就是骨架與關節的部分、加上艾什有在關節部分多用心增加了防滲透的塗層與包覆,只有被打飛而已。

她又轉念一想,反正好歹是甩掉這個黏不拉基的對手,那就繼續對原本要打的傢伙動手。

對方也沒有要走的意思,還一副要決生死的模樣。奧爾嘉抄起藏在大炮旁邊的對艦刀對森多龍貓開刀。這對艦刀使用的是神盾鋼彈的光束爪的概念,直接從劍身放出光束刃的設計讓它有十足的物理防禦力。

萬分可惜的是,在這扯皮斯逼當飯吃的亂鬥型戰場,只要稍微分神就會有下一個敵人找上門。

這時好巧不巧,森多龍貓被不知哪來的路人給纏住,偏離了原本的戰場,讓哈薩威的GΞ火龍型亂入找上了天劍瘟神。火龍展開肩部組件前端裝設的MEGA粒子炮放出兩道光束將瘟神的大砲給打壞了一邊、連帶光束軍刀也報銷掉。

光是GΞ火龍型這一記正面而來的突擊,月光牙登時顯得失色:天劍瘟神又驚又怒,接連使出各種屬性的魔法攻勢,竟然盡數被Ξ火龍型給拖住。

火龍型是用渾厚且流暢的想子奔流給跩住、拖曳、破壞其魔法主體。這是一種短射程卻強悍無倫的對抗魔法「術式解體」。

「真是,哈薩威個功力還係比捱愛強該麼一些(ngiaˊ-ge gungˊ-lid hanˇ-he beˇ ngaiˇ oi kiongˇ ge maˋ idˋ/哈薩威的功力還是比我要強那麼一些)呀。」艾什有點不是滋味的評價哈薩威的運氣功夫。

「毋敢當(muˇgamˋdong/不敢當)!」哈薩威畢竟常需要與人交流,學的敬語跟應對禮儀要多於八尋,習慣性地就這樣回。

「你這接觸型的術式解體還挺不賴的嘛啊?把人家的情報體拖到稀爛拿來自己用~」奧爾嘉眼見自己的迅速攻擊都被那看似慢吞吞的Ξ給化整為零,很不是滋味的嗆對方。

哈薩威的接觸型術式解體用法與其他的接觸型術式解體的微小差異在於其他人是用一層綿密厚實的想子鋪在自己身上來讓以自身為座標發動或朝自己攻擊過來的情報體(魔法式)給瓦解,哈薩威則會用本身的大量想子流將對方的情報體壓毀成想子後作為術式解體的一部份來使用。

憑藉這般玩法,他可以一邊施展術式解體、一邊施展其他魔法或需要耗費大量想子的魔法。

「反正構成渦流的想子都是拿姑娘的來用,也不費自己的力氣。」哈薩威用假鬼假怪且裝腔作勢的北京腔裝作恭敬的回嘴。

「阿囊斯給(我去你媽)!」奧爾嘉這句祖安,是連同肩部剩下的一門光束炮與胸口的海妖魔獸一起送給哈薩威的。

「Ξ的駕駛現在用的法術跟剛才瘟神的駕駛員用的那招『連環壁』是同一個道理嗎?」阿瑟姆眼見雙方都有將敵方魔法吸收的伎倆,對經驗遠老於他的大木詢問其中可能的差異之處。

「不太像。瘟神那個『連環壁』是術式裡有設定『前一層防護罩和對方魔法相抵銷崩解的想子團、會被發動中的魔法主體給重新回收』,Ξ現在的做法更接近『殺雞用牛刀』,強行用綿密的能量將對方相對不那麼多的能量給催碎後吞併,屬於更霸道的做法。」大木缺乏高光的紅瞳孔盯著激鬥正酣的Ξ和瘟神。

第三十八話

「我突然想到啊,你當年討海的時候有碰上他們整的這些魔法嗎?」阿瑟姆對著螢幕中繼續撕逼的天劍瘟神和GΞ火龍型,還有各自都想衝第一卻撞在一塊的森多龍貓、凍原禁斷與雷基爾斯鎮暴型。

「沒~有!」喝了兩桶酒的大木心情已好的差不多,回答的乾淨俐落:「我當年在海上混了半輩子,學到的也就『固相光』和『掌銛』。」

「也就是憑這兩招就能在海上橫著走囉?」阿瑟姆心想這兩招還真那麼實用。

「對啊,混這行的會用魔法的也不多。」大木嘿嘿一笑,繼續喝酒。「固相光」和「掌銛」分別是為了防禦和攻擊而被研發的,但在實戰時被發現兩者都是能攻能守且兩面俱佳的好用魔法。

「那麼…是在哪裡學的呢?」

「在海上跟同行起衝突時,從對方船上搶過來的書上學來的。」像大木這樣的討海人,在海上跟人起摩擦基本就是跳幫互砍。除了弱肉強食就沒有別的規則可以規範這群違反海禁跑出去的法外之途。

「嘎嘎嘎嘎…」原本蜷縮在旁邊的懶人沙發睡覺的冥龍忽然抬起頭來,對著基地門口的方向發出鳴叫聲。

這一叫可讓阿瑟姆和大木慌地馬上站起來,光講鳴叫聲似乎沒什麼大不了,可是冥龍的叫聲是透過靈子波動傳遞,對魔力與靈子不熟悉的普通人類會因靈子波的衝擊而精神受創,高機率發瘋致死。

要是在他的基地鬧出人命,GM的訊問可是沒完沒了的、還有可能不明不白地被幹掉再也見不到妹妹。

「這裡有巴拉勒巴勒(Baralebale)喔?」巴拉勒巴勒(Baralebale)是冥龍在台灣魯凱族傳說中的稱呼,生活在靈界區域(taidridringanane)的水潭中,是靈界(aidridringane)的顯現,會帶來厄運。雖然牠們不會攻擊人,但看到的人就會死。

「看到會死」的敘述其實就是因為冥龍不只是透過靈子波動來傳遞訊息,是在活動時也會伴隨高濃度的靈子波動,普通人難以承受所致。

……看來來客沒被靈子震盪波給震死,那就好。

「她是母的,所以是利琉固(Liliwku)。請問你是哪位?」阿瑟姆覺得來者的靈壓有點熟悉,但又(莫名其妙的)怕是有刺客刻意偽裝,還是出口詢問對方、同時以言靈來確認來者身分。

「我是竹雞!」來者用如游樂王子般不大標準的普通話回應。只這一來回阿瑟姆便確定對方真的是竹雞而非冒牌貨。

「竹雞?好久不見!」先衝過去的不是阿瑟姆,而是大木。他們似乎是一百八十多年前認識的,曾經一塊在清帝國離開的中原旅行過。

竹雞的本名不好記,他是出身於現今的大亞聯盟大理境內,以前住在當地一群叫拉祜族的人們的聚落附近。

「我去,大木也在?」竹雞沒料到熟人也在,自己嚇到往後倒。

「這裡是我的基地,他是來拿酒喝的!竹雞哥你來幹嘛?」阿瑟姆趴到欄杆上對樓下的竹雞大聲說。

「先過來坐坐吧。」大木把竹雞請上樓來一塊喝酒哈拉,又喝了一桶酒後竹雞才說出為何來到這裡:「說來真是不好意思,我是受政府命令要去尋找分裂主義的相關人等,一時沒有頭緒才進GBD摸魚打混。」

「你是要找鬼兵團的相關人員嗎?」阿瑟姆想到這兩天煩不勝煩的那一掛呆子,忿忿地說出關鍵詞。

「你怎麼知道?」竹雞大吃一驚,阿瑟姆也瞪大眼睛,心想事情還真這麼巧。

「開玩笑,那招『刮骨蠶』已經幹掉了兩岸好幾個與日本關係良好的外交人員呢。台灣那兒應該已經在烙人處理了。」

阿瑟姆和大木把這幾天GBD內發生的事情跟他講了。只不過阿瑟姆顧及八尋的心情沒有把他們已經把情報放給其他不爽鬼兵團的分子、還有奉也已經捉住其中一名幹部的消息告訴竹雞。

「……八幡,你還真是消息靈通欸。」竹雞看著桌上的情報對於阿瑟姆的行動速度佩服。

「也只有在偷雞摸狗的時候才靈通。」阿瑟姆自謙道,「隱密機動殲滅戰我有自信,叫我去處理人際關係我會想跳三峽大壩。」

「你會被三峽大壩的水神與水鬼們趕出來的,兩個月前才有人跳大壩想要自盡,當場被裡面的水虎們給丟出來喔。」

「想死死不成還出洋相,這可比死還要痛苦啊。」大木吐槽那個被扔出去的傻逼,但阿瑟姆看他的表情活像在開自虐玩笑。

「哪會讓他丫的去死啊?死了豈不污染水質!最後當然是讓公安移送法辦囉,我說大木,你這桶裝麥酒還挺好喝的,打哪買的?」

「就在登入點的那家『歹丸酒館』買的…阿你不是要完成黨的任務?」

「啊對齁,那我得走了…呃~阿瑟姆,你有沒有什麼叛亂分子的具體相關人員情報?」

「叛亂分子?明白了,我這剛好有一份名單。」阿瑟姆一時之間沒聽懂竹雞是在指誰。他隨即想到大亞聯盟至今仍習慣稱呼這類團體叫做叛亂分子的原因。

「記得當參考就好,他們當局發現目標就是格殺勿論呢。」阿瑟姆對竹雞提醒這些人已經被台灣當局給追殺進行式。之所以要說是擔心大亞聯軍的特戰部隊來剿匪時造成混戰的場面,反而讓目標有機會能逃跑。

「娘的,OK!」竹雞當然有聽懂他的弦外之音。起身一下子就跑得沒影沒蹤。

「鬧的歡,今天給你們拉清單!」大木往清單看了一眼冷笑道,紅色的雙瞳與眼下的血痕放出暗光、灰敗的面容較平常更顯一絲陰氣,「不過追擊恐怖份子的案件,是會找特警隊還是找暗殺小組來?」

「…找特警隊或找專幹見光死勾當的部門來,應該都有可能吧…」阿瑟姆在腦海裡搜尋著東亞各國對付恐怖份子的各種手段,思考了一會得出此次可能的行動:

「像是『麗島鬼兵團』或是『福爾摩沙解放陣線』這類的小型團體,大肆宣揚對方是恐怖份子只是讓更多閒雜人等知道他們的存在,以國家而言不該讓事情變這麼大。若我是國家單位的話…我不會大張旗鼓、也不放假消息、更不會把他們的訊息刊載在官方媒體上,會讓特警隊組一支臨時專案小組悄悄行動。」

「咕咕咕~」直到剛剛都趴在機庫棚架上靜靜聽他們交換情報的亞成年冥龍此時可能是聽到感興趣的話題,像人們家養的貓一樣發出呼嚕呼嚕的叫聲。在此還是提醒,雖然只是低聲鳴叫但牠們光是如此就能把人類給搞死。

「恐怖份子最愛幹的,就是把自己的理念昭告天下對吧?既然如此政府除了例行的譴責,後續動作都要表面上冷處理、然後一聲不吭下重手發狠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大木也提出自己的見解,「這群人已經攻擊並殺害了各國的外交人員,完全符合『恫嚇合作者』這條定義。」

「不過,大國博弈也常常搞經濟制裁或增加關稅來『恫嚇合作者』,這又該如何定義?」

「呃~弱國無外交?現在講恐怖份子的『恫嚇合作者』行為通常是說製造死傷的那種就是了,雖然經濟制裁也可能餓死更多人……日本很長一段時間是被美國掐著齁?」大木愣了一秒才答,只是這回他的答案也不太有自信。

阿瑟姆想到USNA的前身美國過去對日本的政經各種死掐不放,對大木點點頭:「儘管日本會變成美國養的狗的緣由完全不值得同情。」

「你嘴巴還真毒辣。」

「是我們不義在先啊,還厚著臉皮說啥…喔,幹。」阿瑟姆冷冷地承認先人的錯誤,忽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靈子亂流。

大木與冥龍也有注意到。

不只阿瑟姆、大木、冥龍有注意到。

在場內撕逼進行式的天劍瘟神、GΞ火龍型、森多龍貓、凍原禁斷、雷基爾斯鎮暴型,還有播報員與觀眾們都察覺了。

在戰隊基地觀戰的千乃、凍座也察覺了。

整個GBD陷入奇怪的靈子渦流之中。

「來了嗎?鬼兵團……」播報員神色緊繃。

他們都注意到這股不正常的波動,並明確的意識到有人侵入了這個箱庭之中。

第三十九話

「現在涼風八尋還在戰場內幹架對吧?」

「是的,現在正全神貫注的和眼前那架瘟神打架進行式。」畫面中,雷基爾斯鎮暴型正與天劍瘟神打得你死我活、雙方隨時都有裝甲和管線剝落。

「那麼,我們此次任務是否能將這個『不確定因子』不列入變數計算當中?」

「「「誰知道………」」」沒有人敢對這問題下定論,不是對於彼此的懼怕或什麼勾心鬥角的無聊事兒,而是八尋的行動方式以他們而言太沒有原則而造成。

一組約有十多人的隊伍,除了隊長以外的其他隊員都在看著戰隊基地的螢幕轉播…應該說是盯著他們口中的「不確定因子」。

台灣憲兵特勤隊首都防衛中隊,番號「鴉」,全隊分成五個小隊,全中隊共500人,中隊長為陸軍少校,每一小隊100人,小隊長為陸軍上尉。從指揮系統來看可說是台灣軍88旅「山娘」的姊妹部隊。

派遣到日本的鴉中隊臨時專案小組「網子」組長「田雞」發電報給上頭的司令官「老鴉」請求指示。

現在「網子」所扮演的是不屬於任何國家的傭兵部隊、此次行動的委託者是與國際犯罪組織「無頭龍」敵對的其他黑幫、實則基於參謀總部的共識來行動,此次任務的目的原本是要在日本查出那些打著獨立口號的恐怖份子。

讓這些打著獨立口號、實則雙標加上胡作非為(不是說搞獨立等於胡作非為、而是這夥人的行為完全是在騙錢加上坑矇拐騙)基本就是心懷不軌;大亞聯盟更不用說,本來對台灣就沒好臉色、讓這群人跟大亞聯軍槓上的結果更是會非常不像話:大亞的外交官會揪著破抹布般的分離主義分子的首腦拿來當作外交上的要脅素材。

或許大亞聯盟並不會認真搞這種事、也不會期待這種遜咖等級的要脅能得到什麼成果,但對於台灣來說也夠有壓力了。不是實際上的軍事壓力,而是對國內百姓站不住腳的無形壓力。

這些會因她們的任務成功與否而左右的輿論壓力,即使是秘密機關也未必能全身而退,若是失敗,她們還得面對長官的懲罰。

「別像小鬼一樣湊過來,解碼完畢之後會立刻唸給你們聽,去旁邊等!」

除了被隊員們壓在背上覺得煩、外加任務成敗的心理壓力,田雞像是甩水的大鳥般揮動雙手、晃動身體並且斥責部下。這個小隊最年輕的隊員只有十九歲,「不要像是小鬼一樣」肯定是百分百的真心話。

田雞的部下乖乖從她背後離開。解碼完畢之後從螢幕抬頭的她,即使看見部下喝酒吃花生也面不改色。與酒和花生的風景相反,她們的眼神和手腳動作都隱藏著緊張感。

「隊長,本部怎麼說?」一名隊員以雖不致失禮,卻欠缺上下禮儀的口吻詢問她。

「總之跟預想的戰術一樣啦。」田雞一臉理所當然般回應,「作戰內容沒有任何變更。我們不用理會涼風八尋。」

他們之所以要盯著八尋,是因為八尋的師父「絕戶手」是南海乃至東南亞最難搞的人之一,「網子」乃至鴉中隊都會擔心這小子會不會突然冒出來闖入任務或是在附近亂來一通。此時田雞正好得到了「老鴉」的電報,她在將電報解碼時,隊員們毫不客氣看向她的手邊。

「目標始終是『鬼兵團』和『解放陣線』對嗎?真的不用防備他來亂?」

大概是鬆了好大一口氣,另一名隊員以客氣的語氣發問確認。「網子」臨時專案小組包括隊長共十一人,開口的是六名女性隊員之一的「油漆」。

「沒錯……我說你們,不要放鬆到直接趴在地上!」田雞眼見眾人放鬆至如此地步,連忙大吼著叫隊員們趕快她娘的起來。

「「「非常抱歉!」」」隊員們連忙從地板上起身,顯然他們對八尋(和他的師父)的忌憚非比尋常。

作戰也以剛才決定的程序進行。油漆,妳和螺絲、廚餘加上阿雜去對付『鬼兵團』,阿呆、阿瓜、阿飛、阿基與阿貓去抓『解放陣線』回來。王八、大槌和我一起在這個藏身處警戒。」

「收到。」

「可是隊長,誘餌作戰管用嗎?」

「如果不管用,那就將捉住的成員『教育』之後送回去就好。」

田雞說的「教育」是洗腦。對捉住的敵方分子植入暗示唆使暗殺目標對象的手法,是鴉中隊都頗擅長的戰術。雖然兇惡程度可能不如USNA的illegal MAP,以東南亞而言也夠狠了。

「既然這樣,人質只要一個就夠吧?」

在分隊處於副隊長地位的阿基對這個作戰表示疑問。

「目標是『耗子們』的成員,他們搞傳播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弄不好我們的迷名聲、以及政府的名聲都會臭掉,我們更應該小心行事吧?」

「阿基,作戰已經敲定了喔。我們有質疑的權利嗎?」

最初以隨性語氣詢問隊長,代號為阿飛的這名隊員對阿基這麼調侃。鴉中隊並不是氣氛很糟的地方,阿飛只是要阿基別想太多。

「……隊長是妳。我會遵從大姐頭妳的指示。」

只要能成功暗殺上級指示的目標,隊裡的氣氛一點都不重要。鴉中隊所屬的成員都由衷這麼認為。

「那麼隊長,我們幾時出動…去拿那個吊掛在屋簷的傢伙?」廚餘向田雞確認出擊時間,並指向窗外的一座中西合璧教堂型。

那棟教堂既有著像是聖家堂般的花紋、又有北歐的木造風情、以及日式的佛寺裝潢與中式的屋簷,在一樓的屋簷正掛著她們拿到的名單上指名要殲滅的對象之一──宛如破抹布一般的周勃洋。

周明顯是被人打成一團蛋白質垃圾,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肌膚能用「完整」來描述,網子小隊是用靈壓來確認對方不是一具隨意撿來的路人甲才拿出要價六千日圓,和一些PB的鋼普拉差不多的「半地洞型偽裝基地」駐紮。

該款裝備在指定座標設置後,會自動在帳棚內形成一個凹坑,內有電視螢幕和基本的衛浴設備,但是其他的竊聽設備什麼的請自己在GBD內找材料組裝。

教堂的們這時打開了。出來的是兩個女性,先走出來的是臉上有花紋的少女,一時判斷不出是太魯閣還賽德克;而跟在她背後出來的另一名少女其氣息之稀薄則讓網子小隊稍稍吃驚。

一時之間沒有看清楚對方的五官輪廓跟身形,走出門外後登時讓網子小隊「驚為天人」。

奉也的身高有兩百四十二公分、體重一一五公斤,儘管彎著腰走路仍然比蜜絲提高上足足四個頭,長長的手臂幾乎要拖到地上證明她的雙臂長及膝蓋。

「那個大個子比山娘大隊的趙連長還高欸。」

「看起來很輕巧,跟趙連長相比大概是羽量級就是。」阿雜與阿貓低聲討論奉也的身材。

「「…隊長,莫非涼風八尋專心玩遊戲的原因就是…」」阿飛與阿基異口同聲向田雞發問。態度很正常,並沒有膽寒等負面狀態。

「這兩個也是八尋的同夥嗎…」田雞說出她的推測。她知道密斯提的真身「狄瓦絲=利慕依」和八尋的關係良好。

她們潛入時已經得知GBD的營運方有時會私下發委託給一些高段位的玩家去處理那些可能會洩漏這款遊戲的空間座標的危險分子,或許八尋也接了這個委託,然後把相關情報丟給和他關係良好的狄瓦絲與那個大塊頭。

「她們現在離開了,我們要去捕捉嗎?」

「再等等吧,或許這傢伙的同夥正在趕過來救人呢。」

廚餘的脾氣比較急而出口建議盡快捕捉,阿基擔心有陷阱而拉住了她。

「那就再等等。」阿呆與阿瓜也贊同阿基的主意。

「大姐頭,我們真的還要等?警報聲已經嗡嗡作響了耶。」阿雜向田雞請求指示。

田雞腦袋一拍,「沒辦法了,我們也出動吧!」

「「「「喔!」」」」

(一群死小子,打遊戲比辦理任務還認真!)

第四十話

「偷閒總沒能比埋首辦公室的時間長。」阿瑟姆瞇起本來就較小的瞳孔看著周圍的靈子流動。這種像是水壩潰堤的大規模靈子震動,既然競技場內的八尋等人能察覺到、在自己基地內的阿瑟姆和大木就同樣能察覺到。

「這是什麼魚丸?」與字面看上去不大相同,大木自言自語的呢喃。只是說是呢喃仍透出偷閒被抓包般的怒氣。

「虱目魚?」眼看著螢幕裡與基地門外都出現奇形怪狀,與任何任務的BOSS機都不具任何相似處的機體,阿瑟姆的嘴裡還是不識相的拿大木的口音開玩笑。

「被你插嘴害我開始有肚子餓的幻覺…現在是啥情況啦靠夭喔?」阿瑟姆不識趣的口音玩笑,有點意外的讓大木火氣下降。

「我是說現在戰場是怎樣?我不是很懂GBD的結構。不知道結構的話,我也沒辦法對症下藥喔。」阿瑟姆玩這款遊戲的時間並不長,對GBD的結構不瞭解。

GBD的基礎架構,是曾擔任「防火長城」程式設計的魔法師用自己過往擔任網路警察時以VRMMO系統直接潛入網路突擊被上層認定為目標的網站或程式(是否真的對政府或公序良俗造成威脅另當別論)的經驗,在退休後與數名魔法師一同建造的,因此有被大亞聯盟的網路警察潛入的可能性。

「大概是有BUG還是什麼其它原因使遊戲的靈子循環系統失靈暴走了。這裡可是聚集了許多魔法師的靈子,系統沒調整好或是分流沒做好就會有事,打個比方說就像是把三峽大壩給炸了一樣~」

大木嘴上囉哩囉嗦,人已經跳到(借停在阿瑟姆機庫內的)「ZGMF-X56F『救星脈衝(Saviour Impulse)』」的駕駛艙裡轉動各種閥門和開關。這次沒有分成上、中、下三塊出擊、直接以組合在一起的戰艇型MA型態出動。

《SEED Destiny Remake》的脈衝鋼彈同樣經常以此狀態直接出擊、沒有再像舊版一樣每次都分三塊出動。

「總之就是會鬧很大對吧。還有大木,你的舉例有夠地獄,當心被沒大腦的鄉民說是『辱華』。」阿瑟姆鑽進「AGE-2Z『鋼彈AGE-2龍人型』」的駕駛艙、確認艙門關好並調整螢幕訊息時一邊問。

「GBD不會有那種劈頭就說人辱華的噴子吧?」GBD號稱是一群不想被政府左右的魔法師所創建,那種自以為很粉紅的人不太可能存在吧?大木無視於衝出去的G力如此想著,何況他自己也是GBD的建造者之一。

「當然會有囉…一個人懂得用魔法不等於他就不會是傻瓜。」脈衝與AGE-2依同飛出機庫後,阿瑟姆淡淡的對大木講述自己的看法,大木聽了雖沒馬上回應、也在駕駛艙內點頭同意。

「欸,來囉!」一架架看似SD系列會出現的BUG向他們衝來,大木和阿瑟姆哪是嚇大的,一個轉身救星脈衝與龍人型就從衝刺型態轉變成MS型態、鐵尾與對艦大刀一個閃過,兩台MA級BUG應聲被砍開、其爆炸波及周遭的MS型BUG讓他們一同殉爆。

「……阿瑟姆,你覺得這次鬧事的會是誰?從這種靈子波動來判斷的話,我只能確定不是大亞聯盟或大漢殘黨。」大木邊對蝗蟲般朝他縮小距離圍過來的
20公尺級BUG開高能量光束步槍之霰彈模式將其轟的千瘡百孔、然後爆掉回歸數據之海,在下一波攻擊過來的短暫空白間稍微分神問阿瑟姆此次騷亂的元兇真身為何。

「大概是八尋說過的什麼解放陣線啥的。一群不知足的賤狗,別人給的魔法和兵器都不檢查一下。」阿瑟姆悻悻然的碎念,大木剛才也有聽阿瑟姆跟竹雞交換情報,大概知道這夥人的習性。他伸手指撥動自己下唇,

「跟他們比起來,嚷嚷著給祖先報仇來拆我宗祠的那票原住民團體還正常多了呢。」大木提起自己的宗族的事情來,阿瑟姆聽了只是輕嘆一口氣──同時用龍人型的掌部火神炮將面前的敵機擊落。

「你跟他們的祖先真的有仇,被打過來也沒辦法罵什麼吧。」大木聽著阿瑟姆風涼話般的語氣倒也沒有生氣,似笑非笑的回答他:

「我當然不會罵囉,海賊的作風就是直接轟回去!」

「去你的老娘凸肚臍!」阿瑟姆揮刀砍開兩台18公尺級BUG同時口吐芬芳。

「瞧你,小嘴抹了蜜呦。」救星脈衝一腳將獵犬外型的30公尺級BUG往下踹,順著勢頭用背後的光束炮轟掉。

「沒你們博大精深。」阿瑟姆不知是在佩服還是在說反話的對大木回嘴。

「承讓、承讓。」大木嘴角下垂,齜牙裂嘴的對著BUG祖安(邊開槍),「放他娘的,讓老子逮到這掛把GBD攪的一蹋糊塗的決逼要給他們剁個死無全屍。」邊說著邊像是趕路的送餐員那樣踩油門讓救星脈衝的推進器加大馬力。

「我們不是正在去的途中了嗎?」

「你剛剛提到噴子什麼的,我所知道的那個案例才吼著說要把GBD的事情告到政府就被GM給人間蒸發了耶。」

「娘的,還想往GBD丟『趙彈』是不是?我只能說活該被掛掉。」

「這次的性質也一樣。『鬼兵團』的幹部已經給『鴉』逮到了,我們就把這些BUG清一清讓他們辦事輕鬆點咧?」阿瑟姆對大木賞了一個神祕的賊笑,「這也是給鬼島一個清靜嘛…」

「好像是這樣啊…」大木的語氣有些念舊、又有些嘲謔。

「這是網路攻擊,請各位玩家有鋼普拉的開鋼普拉、沒機體的用魔法、對自己攻擊力沒自信的去武器店抄傢伙不用錢!但是使用後請歸還!」播報員面對突發狀況瞬間切換語氣,變得像戰場前線的指揮官般俐落的下達命令。

這條命令以正規軍而言很混,對於來自五湖四海門派各個不同(可能還有仇家)的民間魔法師聚集的GBD而言則是最適合的指令。觀眾席以及在其他座標跟正在挑戰副本的玩家(都是魔法師)紛紛對著BUG放魔法、操作鋼普拉發射光束或飛彈、有些則坐在鋼普拉裡放魔法。

「阿囊斯給,先把那些BUG給掃掉如何?」

「去你的,當然好!」

「同感。」

「支持(zii24 cii11)(四縣)。」←(八尋)

「支持(gi53 chi55)(海陸)。」←(哈薩威)

奧爾嘉、宇崎、混流與八尋及哈薩威等人即是最後那類人。

原本在亂鬥中出局的玩家,此刻也開著自己的鋼普拉出來拿BUG當出氣筒。

「再來一發五行相生炮咧!cyka(賤貨)!」庫珞特開出侵略NPD再次於GBD的空中飛舞肆虐。

「播報員說如果可能的話,活捉兇手給GM耶?」夏妮開出禁斷二型。

「想從本姑娘手中活下來?沒門!」

數十台的15m級BUG朝著北海無賴隊(也就是混流等人)的基地襲來,千乃對準它們發動結界術「黑蟻」,該招式是召喚出一個蟻丘型的化成體,並展開設定的「張開洞口→將洞口前一定範圍的物體吸入→壓潰」的術式一次將複數目標摧毀。這是與人們對千乃所屬種族的稱呼同名的術。

「數量太多、而且太大了啦!」

只是面對好幾架15公尺級的BUG,「黑蟻」的作用範圍還是太小。

「『流沙結界』…不夠啊!」繪奈華也發動以地面流沙與灰塵聚集壓碎目標的結界術(群體操作魔法)來對付BUG,也陷入跟千乃同樣的困境。

「諸位,請先收回魔法!」凍座的聲音沒透過空氣,直接打入千乃和繪奈華等人的精神中,讓她倆都下意識的縮回基地中。

接著,由引導炮與大型光束軍刀發動的光束炮擊將朝基地進犯的BUG一掃而空。是凍座的ν鋼彈北海型。

「blyat(渾蛋),如是八尋所言者,敝人亦欲殺之!」難得有表情變動的凍座,面對造成如此場面的「鬼兵團」也是盡顯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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