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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科別伝 無免法師(Unlicensed) 鋼普拉對戰篇 第四章

草頭忍法帖 | 2022-01-09 21:44:14 | 巴幣 2 | 人氣 95


千葉某處年久失修的舊城區,街景荒涼不似活人住處,其中住著許多缺錢傢伙或是地痞無賴、甚至是毒品交易的咖……距離他們有一點點距離,介於舊屋與普通住戶群之間灰色地帶的其中一棟“一戶建”裡面停泊著數台改裝車,同時收藏有許多的魔法道具與武器。

這間基地就像蝙蝠洞一樣,收藏滿滿的怪玩具。只是,內部除了一些自動維護用的機器人以外沒有任何玩家,空蕩蕩的猶如鬼城。

在這空無一物的基地之中,景象不知不覺如同水面被丟石頭般的晃動起來,浮現出八十夢的身影。

「我的事情總算告一段落了…」他捶著自己的背嘆息道。這裡是他自己的基地。他一屁股坐到螢幕前,拿著垃圾食物配戰場的LIVE轉播。

八十夢的反應十分正常,他本就是個懶人,一旦事情脫離自己的委託範圍,就不會再去多留意。

自然不會留意到思考低落的人會做出什麼超乎常人意料之外的行動:鬼兵團的殘黨因為失去周的行蹤,開始要亂來一氣了。

****

畫面繞回凱普利昂的隊伍,雖然幹掉了對方三人娘的其中一架,跟另外兩架形成三打二的局面,卻沒有比較好打。

(這架侵略NPD的速度也太快了!)

凱普利昂連連咒罵,眼前的「侵略NPD一般型」是官方出售的模型套件,可是向對方這樣完成度如此高的還真不常見。倚天屠龍抄出高能量光束步槍開火,庫珞特則憑著侵略NPD靈敏的機動力避開混有靈子的光束。

「看招!」巴努趁著奧爾嘉的天劍瘟神在跟波坦特的天翔命運拚刀,用大型龍騎兵放出AGE風格的光束鑽朝意圖援護奧爾嘉的侵略NPD直噴而去,庫珞特緊急發動侵略NPD的變形功能,一個葛拉漢式剎車急停避開這一大招。

充分的鍛鍊與足夠的遊戲點數,讓庫珞特避免了暈頭轉向。

「擊滅!」庫珞特罵罵咧咧,雙腕平伸以「侵略NPD一般型」裝配於雙腕的「超高初速防盾炮」放出加速的古式魔法「火焰炮」還以顏色。

這「超高初速防盾炮」與原作的雙管防盾炮差異在於盾牌上的炮口確立了「同時配有電池包與彈匣的實彈、光束兩用兵器」的設定。

這是從《Build Fighters TRY》第十五集沿用的梗;外型上也是致敬《Build Fighters TRY》的混亂鋼彈的盾牌步槍,呈現類似《UC》RGZ-95「里歇爾」的長三角形,顯然是能拿來K人。

天翔傳說憑藉優秀的運動機能,控制剩下五架龍騎兵的同時避開或以龍騎兵的光束對波抵銷侵略的光束;巴努又用小型龍騎兵進行三次元的偷襲,朝侵略的機首上方、兩腕與盾牌連接的硬點處發射光束。

只要這三個點被打中,那麼侵略的感測能力與火力都會受到相當大的影響。而侵略NPD似乎是參考了脈衝對上自由時的對應策略,將盾牌從硬點上自動卸除、並又變成MA型態迅速衝刺來成功避開了這三炮。

不過她這麼一跑,天翔傳說也成功靠近了侵略NPD,巴努毫不廢話,當頭就是一腳踢過去,庫珞特閃避不及、又來不及把盾炮裝回硬點,靈機一動握住質輕而堅固的炮管部分當作是紅太狼的平底鍋揮出去,勉強抵住了這一腳。

只見它以幻象粒子形成能量場,用化成體的要訣使被天劍瘟神打爆的左腿「修復」。這正是將鋼普拉植入CAD和符咒的具體體現,整架MS就是一台巨大的演算輔助裝置。

用塑造形象的幻影與干涉物質的加速、加重、移動系魔法組合,或是用具備同樣效果的術法將靈能量塑形成好像有形體的樣子。以現代魔法的角度來看很浪費力氣,但是好操作跟高威力是它的魅力所在。

巴努沒有用這條臨時打造的腿去攻擊,而是以這條化成體之腿為立足點,抬起右腿纏捲著「氣」踢向侵略NPD。這一踢的威力果然夠狠,庫珞特雖然避免了致命傷(指出局),還是被硬生生的向後震飛數十米。

「可惡!」

庫珞特氣得大罵,巴努趁機撿回一些飄散在戰場上的左腿碎片拚回原處,如此也能減免查克拉的消耗。

(巴努,你總算長點大腦啦……)

正在閃避天劍瘟神的長程炮擊的凱普利昂於酣戰的一瞬空檔瞥向吃了一記「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的侵略NPD,感嘆自己的傻師弟。

只這麼短短一剎那,他便將注意力轉回天劍瘟神這邊。

現在奧爾嘉確定三個敵手都是近戰型的好手,不想進入對方的優勢範圍,打定主意拉開距離,架起天劍瘟神背後的「衝擊改」伸長炮身提升射程,倚天屠龍拿起掛在腰間的高能光束步槍迎擊以便拉近距離。

「我豈是那麼好被拉開距離的!」凱普利昂運起氣功(絕對不是渾元極意太極門),提升自己的注意力,更大的專注帶來更高的精準度,其中兩發光束與天劍瘟神的衝擊改的光束對上,凝成兩團高能球體後如煙花般爆散。

((可別以為我會掛在這團火球中!!))

倚天屠龍以背後的君子、淑女雙劍兼作平衡翼用,穩定方向後加大推進器的推力並打開粒子漂浮器與飛行器,簡單來說就是在短時間內打開所有推進系統,一口氣爆速離開現場;奧爾嘉則讓天劍瘟神背後的靈敏推進器拉長燃燒室的距離,像新安州那樣發動殺人的加速度脫離現場。

在向後上方噴射脫離現場的同時,天劍瘟神展開雙腿外側那附有推進器的大型裙甲,內側原來還放了一把破甲者小刀,並各掛有一門磁軌炮─

「吃我慶記!」高爆霰彈被以超高速射出,於離倚天屠龍五十米的方位爆散。奧爾嘉又以從背後拿出的長管步槍接上「海妖魔獸」的炮口變為「基斯梅特」超長程光束炮,對準散開來的霰彈發射光束。

(用光束打自己發射的實彈?不好!)

凱普利昂發現那個霰彈是讓光束折射、增幅的特殊彈藥,集中精神發動「阻絕鬥氣」再將鬥氣釋放到「旋風龍捲踢」之中來避免直擊並脫離現場。

(!算我屎運?)

逃竄途中,他找到自己剛才丟出去的屠龍刀劍鞘,裝回自己的玄鐵重劍上背好。

****

被無秩序的霰彈碎片折射又增幅的光束,在碎石帶一帶四處亂射,又波及到與月光牙纏鬥的森多龍貓和被Ξ型的鋼普拉纏住的雷基爾斯那邊去了。

「真不走運!」

庫珞特叫罵道,她被打飛後馬上落入了森多龍貓和月光牙的炮火覆蓋區中,每一秒都不得閒,差之毫釐就會下去見夏妮。

這時已經用靈子龍捲風把自己吹到其他地方的倚天屠龍,逮到著位於右下方的天劍瘟神的訊號。

「這可給我逮著啦!」凱普利昂揮動玄鐵重劍,以掌心的能源接口放出大量靈子,再一步強化重劍向天劍瘟神砸去。

「想得美!」隨著這一聲西域口音的漢語,一道影子閃過格開了凱普利昂這一記堪比海嘯拍打的重劍斬擊。天劍瘟神不知從哪裡抄出一把大劍,擋住凱普利昂的玄鐵重擊還猛力推了回去,只是一個推回的動作就包含了「鋼氣功」、「纏絲勁」與「偏轉」的術,倚天屠龍反被自己的勁力給震了回來。

「!」倚天屠龍被自己發出的功力回擊,機體動作出現停頓。

這僅僅四分之一秒的空檔沒有被奧爾嘉的反應力看漏,天劍瘟神手中的鉛色刀身轉眼間變得通紅,接著戰場彷彿出現殘像。凱普利昂連忙變招,好不容易才用左手的光束劍擋住了她的劍招,卻還是被往後打退了數十米。

(那把大劍的觸感,應該是實體劍啊!可是沒看到那架瘟神有背劍……啊!)

凱普利昂分析機體感測器得到的數據稍有遲疑,看到劍的根部是在那對盾牌狀護手上才明白,那是一種高分子化合物拉成的實體電熱劍。

(考量到天劍瘟神出身自SEED系列,那在技術上應是與漆黑攻擊的纜線是一樣的東西。)

凱普利昂暗想。雙腕上繡著清真寺花樣的護手恐怕也能放出大型光束劍,說不好還能讓光束包在實體劍上進行水中戰。

(翅膀狀的推進器與大劍,果然不愧「天劍」之名。)

而且,那款護手原型是翔翼瘟神的光束護手,話說翔翼瘟神概念與武裝雖好,卻拿掉了肩部推進器,塞上連裝炮與飛彈倉,還配備一把很鳥的大鎚子。

Q:連裝炮與飛彈倉的尺寸,放在腿部兩側不是剛剛好嗎?而且還在已經夠小的機翼上塞兩柄大機砲,請問是有啥空力可言?

A:拖阿久津出去打。

「嘿嘿嘿…好樣的…!」凱普利昂解放倚天屠龍儲存在骨架與身上透明部件及儲存槽的粒子,並混入自己的靈子進入「阻絕模式」來應戰。

奧爾嘉看到倚天屠龍渾身放出、纏繞著紫黑色的混濁鬥氣,感到一陣寒意如古墓蠹蟲般鑽過全身。

「那是什麼?」眼前的光景實在是嚇到了奧爾嘉,使她不禁脫口說出話來。

「那是將『拒絕』的概念透過靈子釋放出來的『阻絕鬥氣』,凡是有魔法加持的東西進入鬥氣的範圍內都會被解除加護的!」

被巴努震飛數百米的庫珞特,開著侵略遁入碎石帶,卻又遭到森多龍貓和月光牙纏鬥四散的光束與碎石不停攻擊,即使看到隊長面對的敵機要開大招也難以即時回防,只得開口解說,希望至少嘴比手快。

「那就吃我這招!」

奧爾嘉發動天劍瘟神的一齊射模式。兩管衝擊改拉到最長發動高威力長程砲擊、胸口的海妖魔獸在兩肋的彈性裝甲加持下放出長射程複列位相炮、兩腕的護手直接從實體刃前端噴放堪比流星組件(METEOR unit)與重生(Regenerate)的大出力光束、兩側群甲也轉至前方,從磁軌炮放出超高速的高爆彈藥。

「喝啊啊啊啊啊!」

倚天屠龍將阻絕鬥氣擴大範圍,以自身為中心形成一個半徑一百畝的大球往天劍瘟神衝去。

數道光束與磁軌炮打入了阻絕之球中,發生閃耀奪目的大爆炸。

「隊長!」

庫珞特想憑藉情報強化衍生技「西瓜冰」沖入火球中營救,豈知凱普利昂和她不是一個級數,侵略NPD只勉強突近五米左右就被一股巨力狠狠彈飛。

****

在倚天屠龍與天劍瘟神進行中距離纏鬥時,森多龍貓及月光牙仍在進行沒完沒了的刮痧戰。

月光牙使出一招「分筋錯骨手」欲藉此拆開森多龍貓的手,森多龍貓回以「靈鱉步」避開了這一手並繞到月光牙身後,伸爪就是一記「夜叉探海」要打斷月光牙腰間的動力管線。

月光牙忙使「鐵布衫」扛住了這「夜叉探海」,不光是艾什本人所練的功夫,也是靠著月光牙身為鐵血系機體那靠北的硬度(與堅實的作工)才擋得住。以艾什自己的經驗來說,若是對方本人直接對她用出這一招,她就會馬上因穴道被點而動彈不得。

(我靠!)

艾什祖安了對方一句,又展開右臂的光束拐刀(實體部分之前報銷了)以「伏魔杖法」的要訣朝後敲向森多龍貓,偏是這個外門硬功對上專門硬碰硬的森多龍貓,那是吃虧中的吃虧,還沒使出勁力對方就已經將發動「電磁裝甲」的尾巴繞道身前彈開這一棍。

艾什渾身發麻…更正,是月光牙的機體組件被這一敲給震的發麻,陷入僵直狀態。好在艾什早料到會有這樣的狀況,馬上用「流體脈衝」(吉翁軍機體的早期驅動方式,UC.0088之後的吉翁殘黨軍機體上會有管線純粹是展示目的)的概念將自己的靈子化為一股奔流送到月光牙的運作線路之中以動力服的方式直接操作,成功避開了森多龍貓來自雙腳的抓握。

說是躲開,實際上根本喘不了氣。森多龍貓的腳部組件雖然短於腕部組件,卻和手腕組件一樣裝備有五根機械指,並各配了一門能兼用光束炮、光束軍刀的光束爪。

森多龍貓以雙腳使出「桃華落英掌」,這是南宋末年的高手黃藥師鑽研劍法的過程中所另行悟創的掌法,掌法奇巧多變,或五虛一實或八虛一實,招式飄逸若仙;但也能將虛招全變成實招,招招掌勁凌厲。

被她這樣一用,「桃華落英掌」馬上變成「桃華落英腿」,跟「旋風掃葉腿」傻傻分不清了。

桃花島之所以叫桃花島,是源於島上有許多有著酷似梅花的花紋的石頭。但是有點…不,是非常不浪漫的事實是,那些所謂有著梅花紋路的石頭,其實是海膽的化石。

(桃花島還是比海膽島好聽一些啦。)

艾什隨意想過這件事,又使出一套「瘋魔杖法」。此杖法又名魯智深瘋魔杖,脫胎於在少林寺當廚師的一尊緊那羅所傳的一百單八路棍法,招招揮舞出來猶如發瘋著魔。

爪、爪、尾、刀、腿、拳來回相接,兩台近戰機在碎石帶之中打的是見招拆招月光牙突來的I字立高飛踢,往龍貓的頭部踢去。龍貓的腹部光束炮沒能來的及開火將這一腿震開,直接以加厚的頭部裝甲賞對方一個頭槌;雙方被彼此的攻擊震開後繼續向對方展開攻擊,龍貓揮出右拳、月光牙也揮出右拳正面迎擊,一大一小兩個拳頭僵直了數秒又把彼此震開;震開後月光牙以靈子構築一個可立足的「通路」,隨即一個「鴨形拳」猛的岔開雙腿大幅度下腰,雙手出刀要從胯下擊破對方。

咩咩察覺對方要從跨下攻擊,罵都來不及身體就先動作,森多龍貓手腳收攏、尾巴將胸前圈起,像犰狳一樣縮成一個圓球用體側的光波推進器催動巨大的機體順著對方的手刀滾到對方背後。當她繞到月光牙背後的時候,又放開手腳到立著對月光牙放出光束炮。

艾什整個神經緊繃到快裂開,精神被逼到了牆角,體感時間越來越慢、眼前的景象好像幻燈片般變的慢吞吞,他順從於本能與體感急速剎車、變速閃避來自背後完全不間斷的大口徑光束炮擊。

森多拉姆的腹部多連裝光束炮,每一門的口徑都跟ovv-af達納金裝設的加農砲一樣大,艾什東躲西閃,最後還是躲避不及被其中一發命中背後,儘管最後關頭把手繞到背後打開光束盾避開熱能的傷害,仍被這一發給打的往眼前礁石砸去。

月光牙像搞笑港片一樣極是難看的被飛踢出去,艾什沒能來得及穩住姿勢,又是一個撞擊。原來森多龍貓一邊滾動、一邊抓起場地上的石頭往月光牙砸來,百分百的物理攻擊將月光牙以亂石攻擊震的二五八萬。

「妳她媽的,這裝甲好硬啊!」艾什本打算逐漸剝奪對方的戰鬥力,卻是遲遲無法得逞,因而焦躁起來。

「你這個烏龜蛋才真是難打!」咩咩的心情同樣焦躁,她同樣屢屢使出重量攻擊,就是無法對月光牙造成足夠的傷害。

輪到森多龍貓搶先出招,它以大量的推進器發動高速衝刺,直接將月光牙給撞的向後狂噴,險些撞到剛才飛出去的庫珞特。

月光牙並不如咩咩預想的那樣亂飛一通,艾什眼見自己肯定逃不過,就用月光牙雙手護住駕駛艙所在的胸口,等到被撞飛後順勢開啟推進器向後噴,降低傷害也減少自身能量消耗。

森多龍貓跟月光牙都正要朝對方衝,但中途殺出了個程咬金擾亂了他們的動作。

「滅殺!轟殺!爆殺!」

庫珞特口吐白沫、眼光亂飛的對著螢幕中出現的任何物體胡亂開火。她剛才被巴努那一記充滿靈子與想子波的迴旋踢打得眼冒金星,剛恢復清醒又被森多龍毛的亂石無差別攻擊打到神智不清。

現在她一肚子窩火沒處發洩、又找不到巴努跟他的同夥,心神一下子冷靜不下來的她終於崩潰,像條瘋狗一樣劈哩啪啦的胡亂轟炸。

姑且不提個人戰鬥力如何,再怎樣善於打架、砍人,和真正的軍人還是會有所差異。最明顯的差異就是,遇上突發狀況的慌亂程度。

不是說軍人就不會發慌,而是相較於軍人,街頭無賴從慌亂恢復冷靜的時間會需要更長的時間。因此庫珞特的侵略NPD一邊從龍貓和月光牙面前衝過、一邊用盾牌高初速炮狂噴光束和實彈砲擊時,方寸都會亂掉。

庫珞特除了逼逼賴賴的亂噴光束,還亂噴金、水、木、火、土的五行法術彈把戰場攪得更亂。在場的觀眾很多人都沒見過這一招式,當中知道五行相生概念的也不在少數,可是這種規模及術法的格式卻是頭一次見。

「庫珞特選手發動了『五行相生炮』,五行的能量炮在噴放的同時會依著五行相生的原理互相增強彼此的威力!招招相疊、層層相遞如一條條巨蛇般,毫無連攜的純憑威力橫掃著戰場!」作為轉播解說的佩贊公倒是有概念。

(這個是…長安那邊研發的魔法啊。)

辦完案件,進入GSA偷閒的八十夢也認出了這個法術的來歷,對於庫珞特的身分多少有了底。

不光是碎石帶,而是整個對戰空間都真的變成了亂戰場。金行能量炮將碎石給震碎開的同時增強水行能量炮、把碎石給沖開來;水行能量炮沖開碎石、又放出木行能量炮如電般劈開其他在場的MS;木行能量炮將敵機劈開後又強化火行能量炮把敵機燒毀出局;火行能量炮燒毀敵機將其化為塵土來強化土行能量炮;土行能量炮又再次強化金行能量炮。

如此反覆,把戰場攪得一團亂。

「庫珞特妳個孫賊,稍微冷靜一點不行!?」

天劍瘟神那邊傳來了奧爾嘉的叫罵聲,她也被這五行相生炮掃的大亂陣腳。

顯然庫珞特沒有聽到耳中。即使耳朵有聽到,心也沒聽到。

而奧爾嘉之所以沒有被趁機收掉,是她的對手同樣得將心力放在躲避這些破壞力堪比流星組件的大型流彈上。

「我同意妳的話啊啊啊!!」

同樣被流彈掃的左支右絀的凱普利昂也莫名地站在奧爾嘉那邊幫腔。

「師兄,也來幫幫師弟吧~」

「先幫師妹好不啊喵~」

巴努跟波坦特的哀號藉著靈子波不透過耳朵,直接以精神感應傳進凱普利昂的心中。

「我沒空啊!」面對這兩個逗比師弟師妹,凱普利昂好氣又好笑的大吼。

「惹熊惹虎,別惹母老虎啊。」奉也忘了自己也算不上是個大和撫子,對著侵略喃喃低語抱怨。

(妳這臭丫頭沒資格嗆她吧…)儘管不知八十夢是如何聽到她說話的,至少他還知道不要說出來比較好。吐槽起來會被她聽到,然後就吵得更麻煩,八尋說過他老家那幫三姑六婆都這樣,吵到一半動武是家常便飯。

今年的賽制是車輪淘汰賽,一個隊伍以六人為上限,在對戰中會遭到各種不停的淘汰。出局的玩家即使隊員晉級下一場,也不能再重新加入戰場。

「這就像一場真正的戰爭一樣,被擊潰的隊友是不會回來的。我說今年的GM是打算要大家體驗戰爭嗎?」

結束任務,坐在觀眾席上吃爆米花的安田平斗這般吐槽著今年的賽事,還偷瞄了一眼在台上進行轉播的播報員。

****

時間拉到天劍瘟神與倚天屠龍發動大招對波之前。

(真想去幫一把,可是現在這狀況…)

哲哈特與艾斯也處於另一種僵局。他們被來路不明的感應飛彈攻擊,多處裝甲受損,現在正躲藏起來讓機體內的奈米機器來進行一定程度的自我修復。

「哲哈特,我們真的不去支援咩咩嗎?雖然是有被波及的風險來著。」巳月身處於蜿蜒伏趴在碎石帶中一顆較大的碎石上,正在讓沿用觀星者的奈米機器搞出的子機挖取碎石中的金屬來填補受損裝甲的凍原禁斷的駕駛艙之中,向螢幕中的哲哈特詢問該如何找出空隙以切進V2月光牙與森多龍貓之中。

「艾斯啊,你都說會被波及了,那還幫個毛線喔?」

「唔。」

將雷基爾斯停泊在另一顆有空洞的碎石中的哲哈特從視訊螢幕的那一端吐槽巳月的行為無疑是在耍蠢。巳月聞言,撇了撇嘴回道:「怯~那要怎麼個法子來幫忙才好?咱們可是同屬於北海流氓隊的吧?」

「對喔,在戰場上上竄下跳個沒完,我快忘掉了。」

「是根本忘光了吧你?」

「你要這樣講我也認了啦。不過剛才那個感應飛彈,是RX-104潘妮洛普還是RX-105Ξ鋼彈的啊?」

「誰知道,兩者的感應飛彈設定畫上看起來都是一個樣。除非是剎帝利的感應飛彈那才分的出來。」

「那就來探測一下對方本體的所在座標好了。」

裝甲補修至可耐受實戰的凍原禁斷,將幻象粒子當作微型偵測器散布出去。這裡沒有中子干擾器也沒有米諾夫斯基粒子,無人機行動起來毫無不便。

「哲哈特,你看一下這個畫面。」艾斯的無人機好像已經找到了對方的蹤跡,他將影像傳到雷基爾斯的駕駛艙螢幕上。

「這…!?你確定?這怎樣看都像維根系的吧?」哲哈特看到敵機的影像後,難掩訝異的向巳月確認。確實對方機體的模樣完全就是一條青黑色相間的西洋龍模樣,要說是維根系列完全不意外。

「可是你看它的登錄名稱!」

「『GΞ火龍型(GΞdrake)』?去你的!」哲哈特往螢幕上敲了一拳。敵機的頭、手腕與穩定翼還勉強看得出是Ξ,可是軀幹部分完全恐龍化。不是巨大化,是真的變得像恐龍一樣,還多了一條長尾巴。

根據探測系統傳來的掃描資料,該機設定高度19.9公尺、設定本體重量30.9公噸、全備重量70.5公噸。乍看之下覺得比原套件小了一大圈,實際上因為軀幹跟腿的型狀不同、又朝向前後身長的關係,頭尾的距離有35公尺長,仍舊是一頭巨獸。

更靠北的是,它不只原本武裝都還在、還掛了四台小型似乎配有兩把光束軍刀與一門光束炮的子機在後腰上,遠看像是一頭甲龍。

「再躲也沒用了,出陣吧!」雷基爾斯開始行動。

「你是要怎樣作?」凍原禁斷展開盤旋的軀殼組件。

「我的雷基爾斯也有孢子浮游炮,看是誰的多。」哲哈特張開滿嘴尖牙,伸舌頭舔舐著嘴唇。此刻他有一股莫名的、通常只會在殺人的時候會出現的巨大亢奮感,鼓動著他的心神。

(這種感覺…老子有印象!)哲哈特順從心中的呼喊,將艾斯丟在腦後逕行直衝出去。

「哲哈特?」艾斯出聲想叫住哲哈特,無奈雷基爾斯衝得太快,一時之間趕不上腳步。

「亞塔烏~~~」哲哈特大聲嘶吼、雷基爾斯放出光束軍刀,好像逮到偷吃自己老婆或后宮的小王那樣神情可怖。

「這個聲音是……八尋!」敵機的駕駛員聽到哲哈特的吼叫,也認出了帳號的本尊是八尋,從Ξ那巨大如森多拉姆的雙掌中的左手三指放出光束劍來迎擊。

(對方認識八尋喔?)對方的口音跟八尋的海陸腔相比,聽起來更接近四縣腔。難道是同一個土樓長大的?說到客家人果然就是土樓啊,艾斯抱著對客家/賽夏圈子的刻板印象瞎猜進行式。

「原來你也來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哲哈特止不住狂笑,神智倒還清醒,他打開雷基爾斯的翅膀組件,加大光波推進的出力放出巨大的光之翼;同時將兩把齊眉長矛組合為一把超過機體長度的大長槍,彷彿命運鋼彈拿著亞隆黛特巨劍向對方發動超超高速突刺攻擊。

「你還真愛用這招!」帳號為「哈薩威」的維根龍人˙亞塔烏(‘ataw)見招便脫口說出這句,都被艾斯從螢幕的音訊欄收到了。

艾斯心想,八尋肯定很喜歡飆速衝刺這檔事。

八尋事實上不只是喜歡衝刺,他還喜歡開著車頭加裝裝甲的摩托車,一口氣油門加到底把人撞飛或輾過去,是個數一數二的問題人物。偏偏他攻擊的都是混帳王八蛋,叫人不知該如何處理。

面對雷基爾斯的超高速突刺,GΞ火龍型沒有像是攻擊自由一樣傲慢的空手奪白刀,而是很正常的側身躲開,讓雷基爾斯從自己左側飛過。

哲哈特似乎也預料到對方能夠閃開,馬上右翅加大推力把自己朝左邊衝撞,意圖將對方撞暈。儘管GΞ火龍型受到強烈撞擊而晃動,卻沒有就這樣失去平衡、還放出大量靈氣、並很乾脆的撞了回去,反把哲哈特揍得眼冒金星。

(好猛的力道!)

雖然哈薩威成功反擊,自己其實也是兩眼昏花,在駕駛艙內連握把都抓不穩。

「你的功力有進步啊!?哲哈特!」哈薩威大吼道。哲哈特的內功與靈子、想子的總量跟循環速度都比以前還要更多、更流暢。

哲哈特當然也沒閒著讓哈薩威有空放大招,用雷基爾斯肩頭上的大出力光束劍的炮擊模式放出三連發、共計六發的高壓縮靈子炮。

哈薩威釋放更多靈氣,不是為了製造壓迫感(釋放想子能對不懂魔法的人類形成壓迫感),而是製造出一股渦流。

西域神功「乾坤大挪移」的要訣之一,便是以巨大的靈氣(查克拉)去推動他人的想子、靈子的「波」與「流」,哈薩威的大量靈氣正好發揮了類似的效果,將哲哈特的炮擊吸收為機體的能源。

「你的功力也進步不少啊!」哲哈特眼見自己充滿幹勁(靈子)的炮擊被化解,終於從狂喜之中恢復理智,但亢奮感仍然沒消退。哈薩威的功力同樣跟以前相比有所長進,無論是想子還是靈子的控制力都更為細密。

哈薩威的想子保有總量跟靈子保有總量,都是在哲哈特之上(至少是哲哈特的六到七倍),因為存量遠多於同類跟人類讓他在發動魔法的次數上非常有優勢(魔法師發動魔法的次數取決於精神力和本身的想子、靈子與靈氣的存量),他優先修練細微控制跟出力調節的部分。

「也吃我一拳吧!」隨著哈薩威的大喝, GΞ火龍型舉起巨大的雙掌,凝聚出一股巨大能量團,然後就左臂向右拉、右臂向後伸,把那團能量移到己身右側,那個架式怎麼看都是…

「龜派氣功!」

「「還真的叫這個名字啊!」」別說近在咫尺的哲哈特,在更遠的地方遊走的艾斯都忍不住大聲吐槽。「你有跟鳥山老師要版權嗎!」

(哲哈特,你這句話就不對了…)

「平常都螺旋丸來螺旋丸去,你有跟岸本老師要版權嗎〜?」哈薩威的回嘴傳進哲哈特的屏幕上,把他的嘴給堵個結實。

「一不做二不休!」哲哈特操作雷基爾斯,雷基爾斯架起右掌,在掌心的火神炮聚集高壓縮靈子並迅速朝GΞ火龍型衝過去,大喊著:

「大玉螺旋丸!」顯然他放棄爭辯版權的問題了。

「GΞ火龍型和雷基爾斯鎮暴型雙雙使出大招!究竟是鹿死誰…」沒等播報員說完,從其他不同於他們或艾斯的方位竄出了毫無準頭的五彩大砲,逼的哲哈特和哈薩威只得半途收招閃避。

「好個孫賊,誰在那裏亂放炮?」哈薩威猝了一口,罵罵咧咧道。

「好像是剛才凱普利昂的師弟踢飛的丫頭?」哲哈特有看到巴努把一台侵略NPD給踹飛的景象,並從發炮的術式推測是大陸系的五行系統。

「先別討論了,再不閃的是呆子啊!」

聽到艾斯的警示,哈薩威與哲哈特才將注意力放回那些五彩大砲,在這毫釐之差時,兩道大砲從他們機體的旁邊掠過。

「操!」哲哈特老樣子爆粗口。

「差點出局。」哈薩威比他多了點禮儀,沒有馬上就祖安。

「現在是?」好歹逃過那些亂噴的五彩大砲,躲回亂石陣中(在駕駛艙內)瑟瑟發抖的艾斯對哲哈特問。

或許是因為傀儡術的影響,本應不具自我的「凍原禁斷」也跟著操作者一起蜷成圓球瑟瑟發抖。

「我也不知道啊!剛剛播報員說了五行什麼的…」哲哈特見識沒有特別廣,對於庫珞特的招式沒有相關概念。因為和艾斯使用同樣的法術格式,他的慌張也顯示在雷基爾斯的動作上、那些人工肌肉被哲哈特的精神狀態影響真的顯示出「顫抖」的動作。

「這是『五行相生炮』,五行的能量炮在噴放的同時會依著五行相生的原理互相增強彼此的威力!」這時是放了一招「豪龍火之術」抵銷襲來的木行能量炮的哈薩威代為解答。他讀過的相關書籍、打過的架比哲哈特多一些,見識略廣。

「又是自古傳承的大陸系魔法嗎?哈薩威,你知道這招是出自那一個流派或典籍嗎?」哲哈特和哈薩威再怎麼常打架終究是同鄉且同個高中的校友,作業碰上困難時也是會常去問他。

「我也不知道呢,」嘴上說不知道,不過哈薩威也有出國旅行、甚至是在外打架的經驗,多少還是有點兒頭緒,「光看這個出招的路子,侵略NPD的駕駛員和她的兩個夥伴大概是…」

另一邊,看著比賽的八十夢也說出跟哈薩威同樣的答案。

「…和她的兩個夥伴大概是…長安來的。那是…」

「「現代魔法的研發重鎮長安咒禁大學的術式。」」

透過駭客技術偷聽場內對話的包子愣了半秒多後叫出聲來(雖然音量只略高於平常),表現出一副「蝦米碗糕?」的神態:「大亞聯盟有在研發現代魔法?」

「不是說在大漢分裂的時候,現代魔法重鎮的『崑崙方院』選擇投靠大漢那一邊,使大亞聯盟的魔法本錢都丟光了嗎!?」繪奈華驚叫,這也是目前世人對大亞聯盟的基本印象。

佐一否定了繪奈華的質疑,「…要是會這樣想…」

「…這樣想一定程度上是中了大亞的戰術唬弄。」在戰場內,並不知道丫頭們說了些什麼的艾什的自言自語,恰好戳中了繪奈華的思考盲點。

「裂開的時候是那樣,」佐一在基地內說著。

「又沒說裂開後沒有再搞一套呀。」艾什在戰場內很神奇地把這話接下去,語畢鼻子哼了一聲,好像覺得日本人這種想法很呆似的。

「所以他們現在突飛猛進囉?」咩咩多少聽出了艾什的弦外之音,儘管雙方處於交戰狀態,她還是耐著性子有些沒好氣地問他。欠罵歸欠罵,多知道些國際新聞也不是壞事。

「那大亞聯盟的現代魔法研究到什麼地步呢?」繪奈華可能是被嚇得不清,顫抖著聲音問千乃。她也不喜歡那些成天擺出日本天下第一的貴族跟上級國民,為此她會去吸收必要的知識,這才能取笑那幫自以為是的渾球。

「說突飛猛進是沒啦,大陸的古式魔法種類與用途充足的很,翻出來慢慢翻修也不失良策。」不知為何對海峽另一端有概念的佐一,回答了繪奈華的問題。

「現在消息流通的那麼快,要搞長城封住也不像以前容易了呢。」繪奈華聽了佐一的說明,這樣回她。

「或許是不好『堵住』吧…」佐一停頓了一會兒,望向對此更有概念的美羽。

包子藏在瀏海後的雙眼露出奸險的光芒,「那就在訊息中摻點私貨就好啦~!」

「妳這樣子會被認出路子的,庫珞特妳這個傻子!」奧爾嘉看到自己的隊友在場上用六年前才在長安研發出的新術式胡亂噴放「五行相生炮」,氣得在駕駛艙內罵罵咧咧。

「咱們是來玩的,不是給妳拿別國的魔法師練標靶啊!」

查覺到火行的能量炮朝她直擊,奧爾嘉用出一招「水陣壁」抵銷了這團猛火。「五行相生炮」的弱點是,其中一段被打消掉就會整套亂掉。

「啊~回去會被校長罵的啊!」奧爾嘉大聲哀號。

「這個丫頭大概氣到忘了自己是來玩的,不是來打靶的了…」另一邊,早就知道「Boosted Girl」來歷的八十夢也捏著眉心在螢幕前嘆息。「大亞的戰術唬弄會被妳給拆穿的,傻姑娘。」他事不關己地說著風涼話。

八十夢怎麼知道這招的?說來奇妙,是從千秋那兒聽來。千秋打發時間的興趣之一就是亂挖他國情報。

****

(五行相生炮?好像有些耳熟啊。)

在鍛造房打造新一批魔道具到一段落的冷湖從連接GBD的收音機聽到這段消息,停下手邊的炸雞和可樂打開水晶球的畫面確認。

「……你教出來的學生就跟當年的你一樣,心急起來就不知道收力啊。」

冷湖想起以前某位常打交道的生意夥計,不由得嘆了好大一口氣。

「真是的…當年立下的人生目標雖然沒有全部達成,可你小子也算是此生無悔了吧?」

那個有點慢半拍的長安青年的身影在心中一幕幕的浮現,饒是活過千年的冷湖也多少神傷起來。一個人的夢想可能會毀掉另一個人的夢想,他的夢想要是全部達成,也會傷到很多人的。

好在他對結果還是很滿意的,那也夠了。而且他現在也成了協助大亞聯盟穩固的一代功臣,至少可以含笑九泉…

含笑九泉個頭,講的他好像掛掉了似的,冷湖搖搖頭自嘲道。那小子可是還活得好好的呢,跑步都能跑贏某些軍人。

「唉呀呀,先來看一下網咖的狀況,在繼續做下一件販賣品吧。」

冷湖看完庫珞特亂噴魔法的直播畫面,轉動水晶球調到另一個畫面。

他滑出一個清單,確認自己這個月要出售的商品項目。

「可輸入咒法的毛拔形太刀、
  內側有武裝掛架且裝有靈子炮的藤牌、
  毛瑟C96 CAD增設型、
  AK-47的CAD增設型、
  飛毯、
  後車廂擴充裝置……這幾款商品真的是有夠熱銷欸。」

他賣的「藤牌」是沿用原板藤牌概念製成,符合時代做改修的咒具款式。

在槍砲類武器剛興起的時代,用耐彈性高的藤牌抵擋火槍手的子彈、再從套在腕部的盾牌內抽出短槍扔出去用以牽制敵軍、拉開一定距離後抽刀斬擊;而要適應槍彈與魔法並用的現代戰場,製作這款武器的方式就是先打一面具備耐彈性的盾牌,材料跟警察用的差不多就好;打好盾牌後在內側放一顆可輸入防護型魔法並在有想子或查克拉連接的狀態下常駐發動的勾玉型「核心」。

接著就是加裝固定武裝。內藏式武裝有方便使用的優點、也常有損壞或故障時易形成呆重的窘境。因應這種突發狀況的解決方案之一就是參照現行的軍用槍械把那些武器跟盾牌這個主體做模塊化組合。

抗魔法盾牌的內側可以選擇接上高威力步槍、機關槍、衝鋒槍、榴彈發射器或是火箭炮,另外冷湖的個人癖好是一定會配上兩門靈子火神炮代替配備在藤牌內的短槍作為牽制用途。該靈子系統武裝已裝設低靈力高出力的能源轉換術式配套使用,盡量不會讓使用者的魔力枯竭。

另外,這些魔法槍、魔法炮等火器也固定會有配備「火炎放射」、「水亂波」、「烈風」、「土龍彈」、「雷亂陣」、「衝擊」這六個基本招式。值得一提的是「衝擊」這個術式,這是用來把眼前的指定目標噴飛的基本帝國式魔法,翻譯成現代魔法是為加速與加重的複合魔法,結構簡單而具備一定的威力。即使是將魔法式依樣畫葫蘆地畫出來注入想子,也能發揮相當的效果。

在戰場上,「衝擊」這個術可以用來加速從炮管噴出去的子彈或火箭彈,今年開學前艾斯就曾玩過在鐵拳火箭彈的炮管內寫下這個術式,把鐵拳往空中發射結果射出飛彈等級的射速。

(當時還闖禍了呢,真是苦了新蘇連的軍人啊。)

而代替苗刀或馬刀成為近戰兵器的則是一把可調節出力的查克拉放出裝置。該裝置形狀可以是刀柄或是迴力鏢的形狀,按照內部裝備的術式可以在揮動時才發動查克拉刀斬擊以節省能量,就像是RGM-89傑剛的光束軍刀。

至於能輸入咒法的毛拔形太刀,也是魔法道具的熱銷產品。冷湖納悶於買方堅持要毛拔形太刀的緣由。那種款式的確能有效緩和刀身傳來的衝擊,可是它主要適合開闊地區的高機動戰,而不是市街戰。

是北海道仍舊荒野眾多、開闊的可以用這種刀嗎?抑或是單純守著過往傳統的窠臼?又或者是,買家就只是愛用這款刀?

還有個總算不是攻擊系的道具˙作為露營道具頗受歡迎的後車廂擴充裝置,則是以現代魔法依然無法呈現的空間系魔法的產物。和「影子潛水」的概念不同,這款道具是以佛門的「芥子一須彌」為基礎作出來的。

「芥子一須彌」是出現在佛典的句子,是說佛能在一個小小的芥菜子裡裝下一個支撐世界的神山結構體,當初長安的翻譯人員,玄奘的徒弟辯機就直接照著字面作出這個魔法出來。

可是這個「芥子一須彌」的意思其實只是指佛陀的腦子大小看似跟常人無異,卻充滿智慧。只是以純粹的比喻來表示天下之奇妙與佛法之無邊。不是指佛的法力沒有上限,是指佛所說的那個世間法則本身廣大無邊,無形無質。

(帝國時代的陰陽師說“咒術的起源是謊言”,這個道具真是其赤裸裸地體現啊。)

世界真是奇妙。活了太久、看了太多鮮血跟內臟,已經快要麻木的巨蛇再次感覺到一股生命力灌入驅動他活動的菌絲與屍氣。

「來幫一下八尋他們好了。」充滿活力的冷湖語畢開始運氣。這「氣」是指發動帝國式魔術所用的「靈氣」,說是「查克拉」大概更加直白、直觀。

「火焰探測球。」

這是年輕魔法師‧凍座黑兵衛數天前協助剿滅反魔法狂熱份子也用過的帝國式魔術,效果就是鎖定範圍內的指定類群將其座標顯示在火球上。

(我承認自己也是個不太鳥法律的法外之徒。)

巨蛇骸骨型的魔物尷尬自語。

「一個房間內擠了五個人啊……在我眼皮下搞七捻三,不想混了是吧?」冷湖的嘴角咧到異於人類的角度,隱約獻出藏在皮套下的木偶結構。

一群壓根不知道革命的殘酷與內幕,沒付出任何血淚白白享受和平不打緊,還耍蠢的呆子,竟然不知好歹的用自己的網咖當作中繼站,這樣可是會引來警察的盤查。都不知說是找死還是給別人找死。

就算不提這對於堅守秘密主義的冷湖來說是個天大的地雷,被人類政府知道有可以量產的魔法道具也是件嚴重的事。這可是無照法師們的公開秘密,哪可能放這些連洩密都不知道的渾球走人!

根據「火焰探測球」,進入網咖的「鬼兵團」分子有十一個人,有五個塞在同一個房間內,另外五個在另一層樓,還有一個在上廁所。

「火焰探測球」是探測生體的魔法,所以也可以從顯示在火焰屏幕上的生體波動來推斷目標物的狀態。現在顯示在火焰上的波動既淺薄又混亂,想來他們是因為負責潛入GBD的同黨突然就失去聯繫,慌張的一批吧。

冷湖進一步加大「火焰探測球」的精密度。加深精密度固然會多消耗些力氣,不過網咖終歸是他的地盤、加上他所要清理的這夥人全是菜逼八加三腳貓,多半是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繼續找!GBD哪可能會鬧失蹤!」賊人們的聲音化為文字顯示在火球上。

他們大概只知道GBD是一款VRMMO遊戲,對於其真相半點不知,也不知道自己是冒犯到GBD的規則、甚至還不知道「刮骨蠶」的術式結構有天大的缺陷,就一頭熱的去對日本政客發動無腦攻擊。

「一定是惹到GM被抓了啦,我們塊陶吧!惹到不該惹的人了啦!」

「我們連政治人物都照殺不誤,哪需要怕區區遊戲製作人!?」

(難得有個有點腦的,可惜啊…)

真是個誤交損友的可憐蟲。不過都成了垃圾就沒什麼好憐憫了。冷湖對人類這個群體並無多少同情心,最多會顧及熟識的對象(不限人類)。

或許他們是幸運的。要是他們的腦袋再聰明一些,就會冒犯到魔法科第一高校的某位老哥,然後被打的屍骨無存;他們同時也是不幸的。他們所潛藏的網咖,是冷湖的地盤。

(膽子很大嘛。)

冷湖身處於自己的網咖內,引用竹林七賢所謂「我以天地為棟宇,屋室為衣褲」的理(幹)論(話),將網咖視作自身直接發動法術。

因為魔法起作用的網咖包廂被視作自身的一部份,對體內的複數「同質物件」發動並不成問題,所以連剛從廁所出來的胡鬧份子也沒能逃過,被透過電插頭釋放的電極魔法(漏電)給擊昏。

擊昏不是為了交給警察法辦。

人體的血肉、骨骼、器官等物件都能做成咒具,冷湖心想反正這夥人真要逮到也不大可能被怎麼樣,攻擊外交人員這類案件也不太可能由地方警察處理,那還不如放在自己手上,當作咒具的材料。

對於被冷湖捕獲的這群人而言,不曉得是被法辦比較好、還是被做成咒具來的好些。至少身體組織被做成咒具是在被殺掉之後,總好過活體實驗吧。

****

時間再拉到更早,禁斷二代還沒被凱普利昂的屠龍刀插爆之前。

青森縣的十和田湖郵局。一名男子從局中走出,手中拿著一本記帳本。

男子走到旁邊的小吃店、進去買了些點心坐下來享用。他一邊吃點心一邊翻閱著帳本,越看眉頭皺的越深,是因為這是一本寫著許多極端民粹、左膠、右翼團體的記賬本。

(光看都要豆頁痛,這名單對精神的攻擊力堪比魔導書。)

名單上記載的團體名稱及構成,都比阿瑟姆與奉也取得的那份清單還要更多更雜,唯一的共通點是名單上的差不多都是有害分子。

男子吃完點心,闔上書本走出店外,又回到了郵局門口。

「都說樹多必有枯枝、人多必有白癡…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以青森縣與秋田縣為地盤,目前正幻化為人型的龍神˙八郎太郎大神嘆氣連連。為了方便行事(是沒想過要做什麼),祂每隔數十年就會弄一個假身分在人間活動。

祂從認識的包打聽那邊得到了這本清單,祂感覺若是繼續看下去,自己的八個頭都會裂開。

(我們是要將情報透露給人類的權力者呢?還是要自己烙兵馬去處理他們?)

八郎考慮著放手讓人類自己去處理,再怎麼說這些混帳都是人類,先讓人類自己的執法人員來動手也算是尊重了……

想到這兒祂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人類的警察多半只會吃案而已。)

祂深知日本的警察其素質數百年來都沒怎麼變,吃起案來的嘴臉之難看足以叫成天抱怨警察吃案的台灣與大亞聯盟的酸民們下巴直擊地板。

(那位小兄弟真要碰上日本的警察,有可能會當場開殺戒挖開他們的內臟呢。)

八郎忽然想起那個遠從南國來的龍人小子,不禁噗嗤的笑出聲來。

****

GBD的賽場內,尚未出局的哲哈特等人手忙腳亂地閃避庫珞特的胡亂砲擊。

「妳奶奶的,老子不發威,當我是路邊的破石頭啊!」

哲哈特發射光束火神炮邊像個路邊無賴那樣叫罵不休...這句話已經是最適當的形容,哲哈特真的是個路邊無賴。別以老學究或死老古板、上級國民跟無聊貴族的眼光看,光是以一般民眾的觀點來看哲哈特都絕對是個不正常的傢伙。

哲哈特是個具備戰術等級戰鬥力的魔法師,卻不去考魔法科領執照,這在猶如闇鍋或蝙蝠洞般不可名狀的國家˙台灣算是正常現象所以不記在不正常清單的項目內。這廝素有「瘟神」的渾名,這個名號源自於凡是他待過的地方,該地都會大量出現失蹤人口。

此話也不算誇張或抹黑,因為只要有人搞性侵、搞霸凌被八尋給察覺,就會在數天之內無聲無息地被作掉,且八尋在動手時往往把對方的同夥、對死者同情的、嚴重時甚至目標的全家老小也會一併砍掉然後一把火燒光光,過程中別說手抖,眼皮都不眨的。

他毀屍滅跡時常用的火焰魔法「無煙火」是一種伊斯蘭系統的古式魔法,卻又有著現代魔法的特點──直接以目標物為變數座標發動魔法。中了這招的物體或魔法師若干涉力不如施術者就會被這火給燒得乾乾淨淨。

當然他沒不識好歹到在GBD這種「遊樂場」所用出這種殺招,面對庫珞特的胡亂攻擊,他按照五行理論放出混有五行能量的光束火神炮予以抵禦。

五行相生炮在五行招式的波狀突擊下逐漸瓦解勢頭,庫珞特也顯露疲態。

「讓妳個丫頭狂!」抓住空隙的哲哈特朝著逐漸鬆開的彈幕發射光束破壞炮。高出力且摻有「火」元素的單純光束將剩餘的五行能量沖散,但庫珞特打開侵略NPD的面罩,絞盡最大出力放出「怒火」口部能量炮勉強化解的這一招砲擊。

「在這種節骨眼恢復冷靜,這丫頭是在放血嗎?」哲哈特眼見攻擊失敗,又開始罵罵咧咧。手裡倒是沒有鬆開,馬上從肩部的光束炮噴出速射型的光束拖住對方的突進。

「你個孫賊,一下子用合成體來補機體、一下子噴魔法~?」機體陷入能量不足,發出陣陣抽搐的侵略NPD駕駛,庫珞特的脾氣跟哲哈特半斤八兩,一挨打就狂罵髒話,從侵略的嘴炮放出陣陣嬌嗔。

「嬌滴滴的放砲一樣是在放炮!」哲哈特毫不思索地吼了回去。

「人家可以,你這大老粗沒資格!」庫珞特完全不甘示弱,當然也罵了回來。

「女權是吧妳~!再說這裡是GBD,本來就魔法師在玩的啊!」

「就是說嘛,規則也說了可以用魔法的!」艾什也加入了叫罵。

「要是妳敢叫說不公平,就把剛才的『五行相生炮』給姓劉的吃回去,小流氓!」少有爆粗口的哈薩威,此時也加入了叫囂的行列之中,反倒讓哲哈特下意識往旁邊退了幾步。

(今天一連碰到這麼多沒品的傢伙,也算是庫珞特倒楣啦。)

發炮打掉來自自家隊友的五行炮的奧爾嘉聽到哲哈特和庫珞特的互相祖安,心裡也幸災樂禍起來。

她自己的操行成績,同樣令人擔憂。

庫珞特左閃右躲,還是被雷基爾斯右肩的光束炮擊中左手臂的肘關節處,手肘跟著盾牌步槍一同報廢,連帶左膝一同受損。

哲哈特從雷基爾斯的頭部與手腕部火神炮發動了另一招魔法「火焰牙」。

這「火焰牙」又稱為「火焰爪」是把火包在爪牙狀的查克拉團內噴射出去,可如《機動戰士鋼彈00》的「獠牙」一般進行一定程度的全方位攻擊的招式。

基本的用法是從「爪」和「牙」中噴出火焰彈或是直接控制它們去刺穿目標物,被扎到的那一瞬間被扎的物體就會被灌注火焰,由內而外的被焚燒。

至於幹嘛不從威力較高的尾部跟肩部的光束炮口發射,那就只是哲哈特個人吃飽太閒執著於「爪牙」的概念罷矣。

這些獠牙混在胞子浮游炮中朝庫珞特打去,庫珞特憑著侵略的速度與機動性不停閃避,還是逐漸被一顆顆的牙給插穿了翅膀、雙腿的推進器也逐漸損壞。

她越來越著急,剛才的五行相生炮已經不管用,武器也失靈,那就…

「……只能神風特攻了!」侵略變作MA型態,一口氣將推進器全部打開,朝向那個可恨的龍形MS撞過去。這一擊突如其來,艾斯和哈薩威竟沒反應過來。

「「小……」」後面的「心」字來不及說出口,結果就已經出現了。

「傻逼。」八尋輕聲罵道,只一個側身就閃開了這記西瓜冰,只是當他想一記軍刀送庫珞特下去時還是被閃過了。

「誰才傻逼?」

總算冷靜下來的庫珞特順著推進力的勢頭來一槍回馬炮,手腕的盾牌步槍對雷基爾斯釋放大出力光束,哲哈特心知不妙,用手裡的步槍放出高功率光束。

技術上終究是哲哈特略高一籌,雷基爾斯的光束命中侵略NPD,侵略NPD順著慣性向後飄移,變成一團火球。

「好手果然是好手啊。」常跟哲哈特打架的哈薩威嘆氣道。

雷基爾斯的駕駛艙中沒有傳來回答,只有機械爪豎起拇指無聲炫耀。

****

「Boosted Girl」的三個隊員,夏妮先被凱普利昂給KO、庫珞特也被別隊的雷基爾斯改造機擊墜,如今只剩奧爾嘉一人還駕著天劍瘟神在場上馳騁。

「該死的…」

受到倚天屠龍針對各關節的連續劈斬,天劍瘟神仍保住活動性能繼續對抗。

話雖如此,機身已經到處都是外露的零件與管線、雙腕的光束護手已經半壞無法使用光束劍的機能、背部長程光束炮「衝擊改」的炮身也有傷痕,其他武裝則尚未受到影響。

她面對的三個同樣傷痕累累的對手中,倚天屠龍的屠龍刀與君子、淑女雙劍都已經在剛才抵擋庫珞特的無差別攻擊時壞光光。

波坦特和她師兄相同,天翔命運同樣被破壞掉雙肩的盾牌,她似乎搶在盾牌內的彈匣誘爆前將內藏的兩柄戰斧抽了出來,領口的回力鏢都還健在。

巴努的天翔傳說剛才被打斷右腿,現在連雙臂跟背包的裝甲也有部分損毀、到處都能看到內裝零件裸露在外,只用化成體制成的臨時裝甲覆蓋。

這三台當中是誰會先有動作?奧爾嘉緊張的觀察對方三人,天劍瘟神也在她的細微操作下悄悄展開背後兩門大砲下懸掛的小型光束炮。這兩門小型光束炮有著步槍的口徑、並可以取下作為光束軍刀使用,也是一款好用的武器。

這個簡單的招數,波坦特也有想到。她的天翔命運那作為「領子」的兩柄光束迴力鏢「爍刃二式改」裝在機身上時同樣能用做光束炮,拿在手上也可以是光束軍刀、光束劍、光束斧的多變武器。

僅一秒間,倚天屠龍已架起高能量光束步槍、天翔傳說也要發動背後的二門光束鑽、天翔命運的領子也亮起了高能反應。

(!來不及開大砲了!)

奧爾嘉心想不妙,讓天劍瘟神的腿部展開高機動機關並扣下能兼用光束軍刀的中型光束炮「死之恐怖改」的板機。

(就來比誰快!)

波坦特不甘示弱,展開天翔命運的光之翼並扣下了掌部光束炮「掌銛(讀音為『先』)二式」。

奧爾嘉與波坦特,雙方的改造方向幾乎相同。她們在「維持原套件火力的狀態下,提升各項武裝的使用彈性」的路線上對追加與改造的武裝做了優化,使的機體在戰場上能夠被更加靈活的使用。

而在這般類似的思考迴路影響下,她們做出了相同的舉動。

(先用連射型的!)

「死之恐怖改」的槍林彈雨和「掌銛二式」的機槍模式一頓互相亂噴,現場如同過年放沖天炮般絢爛。

這「掌銛」可算得是命運鋼彈身上名頭最為響亮的武器了,最初只有一個模糊的「中距離武器」的設定,而劇中因為劇組混亂和兼用卡用個沒完沒了讓它總是只被拿來糊臉,重製版本《SEED Destiny Remake》將抄襲宇宙世紀的機體統統改掉,命運、傳說的造型也大改。

其中命運的掌砲雖仍維持舊版的糊臉攻擊,但在波坦特的改修下變得與《AGE》的維根機體類似,她現在發動「掌銛」的火神炮功能,這在劇中也幹掉了好幾台村雨與一大票聯邦機體。

她們的炮擊當中每一發都摻有魔法在其中加大傷害力度。一陣硝煙瀰漫後,兩機從中飛竄而出,各自受到了面相不同的傷害。

奧爾嘉混入中型光束炮中的魔法是重力操作系的「重力牆」的縮小版,給光束子彈加壓提高了物理傷害、將天翔命運打的傷上加傷,行動逐漸遲鈍;波坦特混入光束火神炮的魔法是無系統的「幻衝」,意圖給對方造成幻覺上的痛楚引發行動空隙。

(想讓妳的師兄弟來給我補刀?沒門!)

在老家就比較耐打的奧爾嘉正面吃下了波坦特的「幻衝」的那一刻還納悶這是幹嘛的,探測器顯示出倚天屠龍和天翔傳說移動到自機背後時,這才猜測對方的企圖可能是讓隊友補刀,為了牽制對手她強制起動天劍瘟神的光束護手「鐵戰車二式」發射光束,光束在內藏「彈性裝甲」的鉗子影響下產生偏折(其實應該說是熱能順著幻象粒子構成的通道走)

受到彎折的兩道光束向倚天屠龍與天翔傳說飛去,倚天屠龍成功避開了這道光束、天翔傳說也躲開了朝他發射的那一擊,但發射出來的龍騎兵卻被射中,龍騎兵的爆炸讓倚天屠龍的接近補刀受到阻礙。

(哼!)

隨著強制作動,奧爾嘉緊急切離腕部的光束護手也炸了開來。

「她砲擊的動作比揮刀的動作還靈活!」巴努反應畢竟是快,沒被龍騎兵的碎片打到,可還是被拖住了一瞬間的腳步。

「好像真的是這樣,」被拖住進度的凱普利昂悶悶不樂的答覆師弟,「她的劍法很粗糙,反觀她剛才的炮擊戰,我找不到空隙。」

「也許她平常都揮刀,只是為了好玩?」

「應該啦。GSA是遊戲欸,好玩才是優先事項,這裡也不是練兵場嘛。」

(唔呃,對方動作好快。)奧爾嘉瞧見倚天屠龍的動作沒有被拖慢多少,心裡不免焦躁,她想說賭一把看看,就將腕部的「鐵戰車二式」朝沒有機體的地方亂噴,以期能再引開一點點注意力。

「喔喔。」艾斯輕易的閃開這些砲擊。只要事先用「能量透鏡」看清幻象粒子製造的路線就可以避開,哲哈特和哈薩威則運氣好沒有在發射路徑內。

倚天屠龍和天翔傳說的動作確實有明顯變化,但又超出她的預料。

(為什麼是那種姿勢?喔幹,摸魚摸到大白鯊了。)

奧爾嘉沒看明白倚天屠龍、天翔傳說、天翔命運移動的姿態怎麼突然就像倉皇烙跑一樣……直到她看到像顆隕石般衝過來的森多龍貓。

「有種打人就要有挨打的種~!」

咩咩非常興奮的衝著奧爾嘉過來,奧爾嘉這才明白她剛才亂噴的光束在彈性裝甲的加持下隨意亂彎,就彎到她的森多龍貓背上了。

(走妳啦!)

奧爾嘉渾身惡寒,用「海妖魔獸三型」放出「乾冰風暴」、重力加速系的「衝撞盔甲」、「衝擊二式」放出擴散型的組合魔法「迅襲雷蛇」、「死之恐怖改」用機身內藏的氣體放出壓縮並加熱空氣的「熱風刀」發動ZGNF-X10A自由鋼彈一般的全炮發射。

「乾冰風暴」將「迅襲雷蛇」的威力加倍擴大、把「熱風刀」變成忽熱忽冷的妖風,這些狂風噴到「衝撞盔甲」上將其化做一面冷熱交錯的大砧板向森多龍貓敲下。

「妳想得美喔!」咩咩咧嘴冷笑,用雷系的防禦魔法「千鳥流」與森多龍貓本就有配備的「電磁裝甲」互相加成,纏繞到龍貓的鐵拳上。龍貓的四個拳頭好像纏繞了無數個出現又消失的魔法障壁、一齊放出後四股力道變成一個巨大的鐵拳向那巨大砧板砸去。

奧爾嘉的組合魔法「全彈發射˙臨場變化」與宇崎的「千鳥˙破魔八陣」撞在一起,又變成了與庫珞特亂噴五行砲擊一樣的結果。

之所以叫做「全彈發射˙臨場變化」的原因非常簡單,就是因為每次全彈發射的內容都不一樣,總之就是只要一口氣噴射四至五種以上的魔法就叫做全彈發射。這是高三少女兼模型玩家的中二之心。

也就是說,伴隨著想子與靈子的亂流,「乾冰雹暴」、「衝撞盔甲」、「迅襲雷蛇」、「熱風刀」、「千鳥流」、「破魔八陣」這些魔法朝四面八方亂噴,又把原本已經分開的戰場變成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壕溝那般的絞肉機局面。

「她媽的,又給我搞這套。」艾斯學著哲哈特的語氣對咩咩祖安。

「該之細妹仔又來了(ge-zagˋse-moi-eˋiu loiˇ leˊ,那個丫頭又來了)!」哲哈特東躲西閃,好氣又好笑的罵出家鄉話。

「遽走吧,毋走個係朘子(giagˋzeuˋmuˇ zeuˋ ge he ziiˋ,快溜吧,不跑的是呆子)~」哈薩威不慌不忙,開著ΞG火龍型逕自離開。

「有種別走(iuˊ zung ped zeuˋ)!」

哲哈特罵罵咧咧的開著雷基爾斯追隨而去。艾斯聽不懂客家話,只能從語氣推測哈薩威(他還不知道亞塔烏的本名)是在虧哲哈特。

戰場上到處都是被波及的其他敵機、甚至連觀眾都被掃到,鬧的觀眾席的法師們得各展身手避免自己被直擊。

「屌妳妹!我只是想看比賽啊!」

身在觀眾席的八十夢和平斗也在…或者說又在被波及的範圍中,他前些時分才剛從廁所出來要坐下來看戲就被庫珞特的五行大砲直擊飛出去,剛剛才醒來就又看到「乾冰雹暴」朝自己殺過來,只得使出以前混海盜的時候從西班牙海商偷學來的防禦魔法「固相光(Solidus Fulgor)」擋住這些沒長眼的地圖炮。

「我是有沒有那麼衰啊~連『破魔八陣』都有~~」平斗睜著眼白全黑的紅眼心裡罵個沒完,(從自己兒子跟奶媽私通後好像很久沒這麼生氣過了~~)

「哲哈特,該隻細妹仔用個係(ge-zagˋse-moi-eˋiung ge he,那個女孩子用的是)『破魔八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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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dui),我來日本後頭一擺看著有人用這招(ngaiˇloiˇngidˋbunˋheu teuˇ-idˋ-baiˋkon-doˋiuˊnginˇiung iaˋzeuˊ)。」

哲哈特和哈薩威看似悠閒的用家鄉話抽空討論。雷基爾斯鎮暴型和ΞG火龍型都沒有受到咩咩和奧爾嘉的魔法攻擊傷害,兩機均覆蓋著微弱的光澤。

這是將五行中的「金」附著在皮膚的防禦魔法。純就效果而言,可說是德國在二零年代開始研製的「硬化魔法」的古式魔法版本。

咩咩藉由森多龍貓的拳頭噴放出的「破魔八陣」,是不斷更新且亂數切換對魔法、精神、物理有效的各種防壁,能以他人為起點發動,亦可在護壁之間嵌入其他魔法,若將對象裹起來還能療傷的攻擊、護衛、後援三位一體型魔法。

這種接二連三不斷施放防護罩的防禦魔法不是同時施展,若想要用佛門的「空」系統的魔法來抹消也無法一次消除。這招魔法的防護罩啟動機制是「設定已經架設的護壁崩毀」做為發動條件,接連生成後續的護壁。還不存在的目標仍處於「空」的狀態,不能將其重歸為「空」。

「水陣壁!」艾什結印使用擅長的水遁忍術,月光牙的機砲口放出數道水柱形成數層的水球護壁。

多層的「水陣壁」成功將「乾冰雹暴」融入水中、「衝撞盔甲」給消化掉、並將「迅襲雷蛇」阻擋在最外層的水牆。

連足以蒸發水、將水牆切開的「熱風刀」,她也將其以太極拳的概念滑開。

「每一招的威力都很足…呃啊?」

水牆碰觸到「破魔八陣」的瞬間是有擋下,卻在下一刻力扣遭到了來自防護罩的敲擊,若非她是一次施展多層水牆,此刻就會被直接打中。

(這是什麼魔法?碰到它就會觸動陷阱嗎?)

這個魔法跟「連壁方陣」的其中一個差異在於它是從「連續出現」衍生出「移動」的性質,在碰上其他情報體的同時就會將該情報體識別為「攻擊」、在發現「攻擊」的同時就會自動往攻擊的源頭噴射。

只要術士不解除這招魔法,那些不長眼的防護罩就會四處亂彈個沒完沒了。這也是它被稱為不完全魔法的原因:胡亂彈射的防護罩在亂軍之中高機率會傷及友軍,直到二戰結束都沒有改善。

現在咩咩為了好玩直接拿出這個她從舊書上翻到但自己還沒做任何修改的術來用,寫在術式內的自動迎擊系統,馬上就害苦了包括八十夢、平斗與播報員佩贊公在內的所有觀眾們。

因為奧爾嘉的那些魔法先被咩咩主動扔出去的防護罩打歪、射歪掉之後各種魔法撞在一起讓它們以連術士都無法預測的軌道再次往「破魔八陣」打去,被彈開來造成三度波及還不打緊,偏偏那些防護罩在被攻擊後又朝當初發起攻擊的座標飛去、然後又彈開來自其他座標的魔法、接著又追著那些魔法跑,如此層層疊疊的魔法互撞把戰場打攪的比剛才庫珞特的「五行相生炮」還要亂。

「這種防護罩要怎麼解開啊?」密斯提結束拷問,把奄奄一息的周晾在特別設置的小屋內回到教堂,看到場內的這一幕向瑪莉妲問。

「問我如果在戰場上遇到這個魔法喔…我會優先讓它『移開』吧。啊,就像妳朋友這樣做…」

瑪莉妲指向螢幕。畫面中,艾什發現用主動型的魔法去迎擊「破魔八陣」只會是反效果便馬上改變戰術,使用被動防禦的「滑溜溜」來試圖讓防護罩溜掉。

具備攻擊性質的防護罩,會把觸碰到的情報體都識別為「攻擊」。

但是反擊型態的攻擊威力是取決於防護罩本身的攻擊力與對方的反擊力道相乘。因此使出反擊力道為零的「滑溜溜」,相乘的結果就會化整為零。

「原來這防護罩會直接消失啊?」密斯提感到好奇。

「…我也不知道…」沒見過也沒想過滑溜溜戰術的瑪莉妲傻在螢幕前。

「原來破魔八陣有這個弱點,在戰場上很難不使用具備反擊能力的護壁啊。」阿瑟姆在自己的基地內看著艾什這波操作用力地抓著自己亂糟糟的頭髮,在充滿怒火的戰場上很難不使用能攻擊對方的戰術,而越是想要用攻擊來擋下「破魔八陣攻擊型態」、就越是會受到「破魔八陣反擊型態」更激烈的攻擊。這種魔法身處於人類報復心理的盲點、接受它反而能讓它的攻擊弱化。接受這個力道方能破除它,才真的是「破魔」。取這個名字的人也真是個諷刺好手。

可是光打出去的力道,也足以將成年人給擊碎肺腑。艾什能想出並用出模擬攻擊性不高卻極其難搞的蛞蝓龍(Goodra)的防禦魔法「滑溜溜」來做為解方也實屬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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