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我會思考所謂的百年究竟是什麼樣的年限,如今我們以後視的視野看待過往,有種扮演上帝的錯覺,我們知道暗藏野心的唐國公終究取代了隋,「君王忍把平陳業,只博雷塘數畝田。」歲月如梭,望穿秋水,很多的早知如此糾結於歷史的枷鎖,勾勒成一幅難解的點與線。
唐國公李淵終於建立了自己的事業,他一面悲泣糠糟之妻早一步於九泉幽冥,一面殘酷的弭平那些和他有著同樣「建功立業」之夢的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龍椅的位置並不大,這世界的勝利者只需一人足以。
歷史會記得這光輝燦爛的時刻,書寫勝利號角宏亮的黎明,但那些失敗者終能找到屬於自己的隻字片語,那怕只有一點點,都能寄予後人無限同情,那些同樣失落的人更傾向於歌詠這些人物,而非那些歷史的佼佼者。
與其說是佼佼者,毋寧說是再幸運不過之人,在以百年為限的年歲裡,總有些人物能誤打誤撞的開創新局,抑或是處心積慮的建立屬於自己的故事,我曾花很長一段時間書寫朱元璋的故事,他波瀾壯闊的反抗強權,處心積慮的剷除異己,名為天道輪常的背後是殘酷的鎮壓與迫害。
那些功成名就衣錦還鄉之人,多數人經歷了幾年好景後,也隨之成為被迫害的對象了,一如他們過往常做的組合、拆分,再重新解構的歷史情境,從被傷害之人到傷害他人,只需幾次的磨難和領悟。
人生的百年舊事,幾代人的縱橫矛盾,在勝者為王的孤苦與亡者的呢喃之餘,第一次殺人會痛苦,第二次、第三次後隨之麻木,進而成了那自己原本最討厭的人。
「後人啊!你可別走上這舊路子。」幾代人的辛酸血淚,話為無盡字句,然後我們皆知,在有限的生涯之中,那群人那些事又將以何種面目重複輪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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