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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得】FGO THE DRAMALOGUE 阿瓦隆・勒・菲①(格式修改暨重新校對)

サラダ | 2022-08-06 14:35:50 | 巴幣 8226 | 人氣 979

資料來源:
.FGO THE DRAMALOGUE 阿瓦隆・勒・菲
.Komica的妖精圓桌領域 阿瓦隆.勒.菲 星辰誕生之刻條目
.Type-Moon ACE Vol.14 奈須蘑菇第六章訪談
.竹帚日記 2021/8/1


 梅林:
「呀呀,
 聽得到嗎,仍未見過的命運之你。
 或者說,曾邂逅過的占星之你。
 嘛,無論哪個都無所謂。
 無聊到極限了呢。
 能稍微聽我說嗎?
 雖說如此這不是我自己的話語就是了呢,
 而是風所吹動而聽到的詩歌。」

"在此講述的是一種未來。
終究已成妖精國,神秘之島之末路"
"無罪者請回。
此為無底的,女王之城"
"堆積、堆積,如雨,如灰燼。
消失、消失,如雪,如謊言"
"我們的願望於高閣之上。
至今仍在女王的股掌間"
"但是,這也只需隱忍一時。
度過兩千年後的早晨,救贖之子將現身"
"連結妖精(我們)與人類(他們),
拯救世界的救世之子"
"即使初為微小之光,不入他人之眼,
正如撲向光明的飛蛾般"
"鐵之街、煤之海。
當擊退災害之時,巡禮將迎來"
("港埠雖會歸於海岸,然災厄已於遙遠天邊")
"被選定之杖引導、在異國的旅人注視下,
救贖之子將到達玉座"
("圓形城池將燃燒殆盡,水之鐘將現於世間")
"抵達玉座者乃真王,
請拿走一個染血的王冠吧"
("對俯首認罪的罪人,揮下的乃斬首之刃")
"擊鳴吧、擊鳴吧,如雷電(憤怒)般、如烈火(憤嘆)般。
擊鳴六座鐘證明吧。造出真王之道"
"趕在紅色災難追至之前。
趕在黑色災難緊咬之前"
"結束職責的『預言之子』,向原本所待之處道別"
"縱使工作有些懶散,
但我們是自由妖精的後裔"
"願望始終欠缺。
想要閃耀的明日啊"

 某魔術師:
「如何呢? 是雖然能理解,
 但又不得要領的詩歌吧。
 沒什麼,預言就是這樣的東西。
 即使聽的時候意義不明,但"那發生時"會覺得,是這樣啊,這般相符。
 如同悄悄跟在背後的,詛咒呢。
 哎呀。被恐怖的姐姐看到了。
 如今我能出來也到此為止了。
 下次相會是在一切都結束後了吧?
 雖然無法參戰很遺憾,
 但不會有恐怖的回憶也幫了大忙。
 那麼,再見,
 在那時能懷抱希望,於幽禁之地等著哦。」

被風與土與生命,
詩與雨所愛的理想鄉———
眾多妖精們所居住的黃昏之島
不列顛

康沃爾的海灘
康沃爾
「無名之森」

不列顛南部平原

不列顛北部平原

湖水地區
『暗沼(Pool)』

秋之森威爾士

不列顛中部平原

廷塔哲
黑騎士埃克特的小屋

淚之河多拉凱之河

索爾茲伯里
SALISBURY
索爾茲伯里大道
麥克的酒館
索爾茲伯里大聖堂
風之氏族長歐羅拉的私室

謝菲爾德
SHEFFIELD
謝菲爾德外城
謝菲爾德大道
謝菲爾德城內
謝菲爾德領主波卡德私室
謝菲爾德司令部

格洛斯特
GLOUCESTER
格洛斯特大街
格洛斯特拍賣會場
格洛斯特舞廳
格洛斯特舞廳露臺

諾里奇
NORWICH
諾里奇港口
諾里奇大道

曼徹斯特
MANCHESTER
曼徹斯特大道

卡美洛
CAMELOT
卡美洛下城區
卡美洛大道
卡美洛玉座


 ———茫然地。
 感覺聽到了,遙遠的鐘聲,從而清醒。
 在溫暖的床上醒來之時,
 確實有預感。
 "大概今天,災厄會來"
 因鐘聲而醒來時一直都是如此。
 突然,風暴毫無前兆便來到。
 廷塔哲時也是這樣。
 明明是毫無變化早晨的,那一天,
 宣告我一直以來每日的終結。

 阿爾托莉亞:
「……真討厭啊。
 ……沒自信啊……。」

 雖然多虧了大家才變得有模有樣,但果然還是不行。
 我沒有自信。沒有力量。沒有資格。
 拯救不列顛什麼的,即使是現在也毫無現實感。
 偷偷逃走吧。
 每當醒來時都會這麼想著。
 但是,我是『預言之子』。
 是被這般期待養育的。
 這般期待下,連村自身都犧牲,
 將我給送出。
 所以得努力。
 得了結不安的自己。
 ———雖然沒有像其他人,正直,
 而無所謂的我。
 但只有背叛那顆星星這件事,絕對。
 絕對。
 啊啊———但這也不行。
 是不行的。知道是不行的吧。

 千子村正:
「這是二選題,沒有其他選擇。
 ———快點。現在的話還能逃到外面。」

 只要逃跑就好了,大家都這樣說著。
 在這裡就算逃跑也沒有人會責備我。
 只是會失望,僅此而已。
 失望無論何時都能彌補。
 無論何時都能以新的功績使之忘卻。
 所以逃吧,打算這麼說道,
 對於躊躇的自己驚訝。
 "想逃"、"不行"、"可怕"、"不要"、"但是"、"但是"、"但是"
 突然看向身旁,有著與我用相同表情看著那個的他。
 你也和我一樣,
 被逼迫去做做不到的事情。
 明明沒有戰鬥的力量卻被逼迫到戰場上。
 但因為不能說不要,
 所以才這樣佇立著。
 那麼,我先來說吧。
 說你也是可以逃跑的吧。
 沒錯。我要為了你而做出抉擇。
 為了你,會開口說道,逃吧,
 看到了那個身影,
 撥開人群投身於戰火的星辰。
 承受恐懼,身懷強烈決心,
 筆直向著那個奔跑的,
 另一位,『預言之子』的身姿。
 以及,
 看到其身姿眼神重燃希望的,
 你的身姿。


 奧伯龍:
「……瑪修……真遺憾。
 沒有能阻止的伙伴了嗎。
 但是沒辦法了……
 她已經是『預言之子』了。
 周圍這般期望,
 她也順應這點而選擇了道路。
 在此死去,
 是她選擇的故事吧。
 藤丸。
 ……雖然真的,不想說這樣的事情……」
 藤丸:
「———這裡,拜託了!
 要走了,達・文西醬!」
 奧伯龍:
「說什麼!?」
 達・文西:
「在說什麼呢,我也會去哦!
 奧伯龍! 妖精們的避難,拜託了呢!」
 奧伯龍:
「——————真厲害啊。
 這種展開,是能有的啊。
 當然可以,去吧!
 畢竟偶爾有勇無謀也好呢!
 相信活到這裡的,
 你們迦勒底的力量吧!」
 達・文西:
「那個巨人,朝向港口倒下了!
 真是驚人的攻擊方式,五體投地嗎!?
 但是毫無疑問港口會被打飛吧!
 藤丸君,有什麼疑問!?」
 藤丸:
「瑪修在哪裡呢!?」
 達・文西:
「已經到棧橋!
 將Round Shield展開了!
 打算一個人擋下那個
 即使是瑪修對那個質量也不行呢ー!
 作為技術顧問的進言像這樣!
 "現在回去還有救哦,藤丸!"
 要戰勝那個的理由,你有嗎!?」


 奧伯龍:
「那麼———
 有要拘泥的理由嗎?
 瑪修想不起你的事情
 明明已經無法變回你所知的她了?


 藤丸:
「那又———
 ———如何!」

 ———那麼。
 只有一點點而已,再度開始她的故事吧。
 "如果照著做的話其他的長〔註:氏族長〕也不會知道
  能從女王的眼下躲過吧。"
 斯普利根這樣的甜言蜜語對她行不通。
 知道摩斯出現時,
 她並非堅守一樓的出口,
 而是跑上天守閣的敲鐘堂,
 毫不猶豫便躍向諾里奇!
 轟音、轟爆、轟躍動!
 不,轟躍動是什麼呢。是順勢而說的就忘掉吧。
 降至諾里奇街道的她吸引大群摩斯,平安,讓妖精們避難了。
 在之後現身的那個大傢伙。
 自海出現的科爾努諾斯的詛咒之手。
 雖然就算是她也會後退,
 但看到發出悲鳴的妖精們身影便如此這般。
 一瞬間便奔至港口,
 在棧橋末端與詛咒之手對峙。

 瑪修:
「那個是———」

 自己是無法防下的,她瞬間理解了。
 即使使出全力,也無法防止其倒塌。

 瑪修:
「但是———!」

 但是,多少能緩和衝擊。
 即使港口會被擊潰,
 多少減緩衝擊或許居住區還能得救。
 光是這麼盼望便足夠了,她將盾展開,
 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事物。

 瑪修:
「那個,人是———」

 跑到港口的,
 是在廣場遇到的人類。
 胸口滿溢著難以形容的喜悅與安心。
 所以,她才不得不出聲。

 瑪修:
「快逃! 不能來這裡!
 因為已經,連數秒,都撐不住了……!」

 即使拚死出聲,但來到的人類卻不停下。
 因盾與詛咒交錯的聲音,
 才聽不到制止的聲音嗎?
 怎麼可能。那傢伙用著比她更大的聲音,
 說著怎麼能輸掉啊,並奔至棧橋。
 其手碰觸到她的後背。
 如同支撐般,如同說著不會讓妳孤身一人般。

 瑪修:
「啊——————。」

 對其擔心非常開心,
 她回想起自己身為人類之事。
 沒錯,正因為是人類,
 受傷就會痛,會害怕可怖之物。
 讓將其支撐的存在,受傷也很害怕。

 瑪修:
「我是『預言之子』,請別在意……!
 所以說,快逃———!」

 所以最後也勉強了。
 說著別在意,如同說謊的孩童般。

 藤丸:
「以令咒宣告!」
 瑪修:
「咦———」
 藤丸:
「預言之子什麼的都無所謂———

 傳遞至背後的聲音。
 從心臟到指尖,奔循的的炎之血潮。 

 藤丸:
「讓人看看,瑪修的厲害———!」

 顛覆預言就是指這樣的事。
 艾因賽爾的未來預知也肯定唯獨沒預見此光景。

 瑪修:
「(啊啊,是的。
  正是如此,Master。)」

 白堊之壁將詛咒之手彈開。
 卡美洛之壁對這傢伙是有效的。
 阻止倒塌,在眼前的生物將那個作為敵人認知了。
 阻止『災厄』之人。
 作為守護妖精國,渺小的一個敵人。

 藤丸:
「真厲害啊,瑪修!
 把這傢伙打退!」

 懷念的聲音使她的精神覺醒。
 在此的並非是阿妮絲或『預言之子』。
 而是繼承聖盾的騎士。
 迦勒底的Servant。沒錯。

 瑪修:
「請借予我力量!
 在此,無論如何都要將『災厄』祓除!
 要說為什麼———為什麼的話!
 我雖然並非『預言之子』,
 但我的心靈!
 吶喊著,要守護這座城市!」

 她的名字是瑪修・基列萊特。
 是終於獲得私慾的,
 隨處可見,他們所相信的『預言之子』。


 瑪修:
「騙人……
 『災厄』消失了……
 ……做到了。
 做到,做到了,前輩!
 我們,好厲害, 真的打倒『災厄』了!」
 藤丸:
「做到了呢,瑪修!」
 瑪修:
「啊……是的。
 並、並不是要開心的場合了……
 瑪修・基列萊特,歸隊了。
 非常抱歉造成麻煩。」
 達・文西:
「嗯。歡迎回來,瑪修。
 能平安會合,對於我們也很開心哦。
 雖然有積著的話語,
 但先冷靜下來吧。
 有想向妳介紹的當地協力者。
 雖然要說是夥伴,才更貼切呢。
 啊啊,來了來了。
 喂,這邊這邊!
 重新介紹哦。她是瑪修。
 藤丸的Main Servant。
 瑪修,這位是阿爾托莉亞・Caster。
 藤丸的持有者,
 兼這異聞帶的亞瑟王,
 暨『預言之子』,是強力的魔術師哦。」
 阿爾托莉亞:
「咦———不不不不,那麼強力之類的,亞瑟王之類的,『預言之子』之類的,
 在不知為何超強的瑪修小姐面前,
 與其羞恥不如說想死了,
 即使我這樣的人被用一隻手指被打飛到『無名之森』該說是沒辦法還是對不起,
 面對災厄沒能幫上任何忙非常抱歉,
 弱小真的很抱歉……!」
 瑪修:
「阿,阿爾托莉亞小姐……!
 而且是真正的『預言之子』……!
 不不不不不,該說這邊才要這麼說嗎,雖說是不知情的事情但冒名『預言之子』與其說是要低頭道歉,不,雖然比起這個是前輩的持有者這件事還沒能理解、腦袋一片空白,但注意到這正是為了隱藏迦勒底人類的偽裝工作,達・文西醬真是令人困擾的人呢!」
 阿爾托莉亞:
「——————。」
 瑪修:
「——————。」
 藤丸:
「轉眼間就關係變好了!
 要多虧達・文西醬……嗎?」
 達・文西:
「嗯,變熱鬧了呢!
 兩位,雖然類型有點不同,但覺得意氣相投!
 那麼。
 『祓除災厄』與『和瑪修的會合』。
 雖然這兩個一口氣達成了,
 但在諾里奇還留有一個,應做之事。
 沒錯,是『巡禮之鐘』。
 都到這種地步應該可以敲響了?」
 阿爾托莉亞:
「那……有點……。
 畢竟我,什麼都沒做到……
 畢竟祓除『災厄』的是瑪修小姐和藤丸,
 覺得現在的我,並沒有敲鐘的資格……。」
 瑪修:
「並沒有那種事
 阿爾托莉亞小姐應該在阿爾托莉亞小姐能做到的範圍內,
 守護了諾里奇。
 由我祓除『災厄』是偶然的,
 應該沒有說祓除『災厄』的話就是『預言之子』。
 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情。
 與阿爾托莉亞沒有任何區別
 因此,請敲響巡禮之鐘。
 斯普利根先生會由我來說明。」
 阿爾托莉亞:
「是,是嗎。
 瑪修是優秀的人呢!
 和從藤丸聽到的為人印象不同就是了!」
 藤丸:
「……雨雲的聲音?
 ……話說回來,『災厄聚積』還……」
 達・文西:
是嗎。災厄被祓除了。
 然而,那些烏雲卻還留著———」

 瑪修:
「各位,危險———!」

 達・文西:
「咦,瑪修?」
 阿爾托莉亞:
「——————。」
 藤丸;
「……瑪修……不見了———
 瑪修。瑪修…………!」
 ???:
「是為了保護你們而消失的。
 剛才的是摩根的『水鏡』。
 本來,是對『災厄』使用的東西。
 不用沮喪,瑪修是安全的,
 只是不在這裡而已。
 畢竟『水鏡』是轉移魔術呢。
 現在會在不列顛的某處吧。
 不用擔心,一定會讓你們重逢的,
 不然是我會生氣。
 那麼為了重逢,
 新娘的王子殿下可得好好努力啊。
 初次見面,迦勒底的各位,
 我是哈貝特羅特。」
 哈貝特羅特:
立場……是呢,
 是瑪修的專屬經紀人就好了。 
 接下來會免費幫助為你們旅途的,
 好人妖精哦。
 雖然是只到與瑪修重逢為止就是了呢!
 正所謂吳越同舟呢,可要感到光榮哦!」

Lostbelt No.6
妖精圓桌領域 阿瓦隆・勒・菲
星辰誕生之刻

 瑪修:
「我,究竟……」
 ???:
「嗚哇———!
 嗚哇———!
 醒來了!
 醒來了!
 這傢伙,醒來了哦,托內莉可!
 可以解決掉嗎? 可以解決掉嗎?
 這傢伙,一定是壞妖精!
 瑪修:
「欸———這裡是,海岸……?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哈貝特羅特小姐!?
 諾里奇,究竟怎麼了,」
 ???:
「諾里奇是什麼? 不知道!
 而且我的名字,不是那樣!
 我是托托羅特,妖精騎士托托羅特!
 可別搞錯了! 可別搞錯了!」
 托托羅特:
「托內莉可,托內莉可——!
 好厲害,這傢伙好厲害!
 說的話好厲害! 雖然不懂意思但好厲害。
 和妳一樣是魔術師啊,這傢伙!」
 托內莉可:
「好了好了。別把沒看過的東西都當作"魔術"了哦,托托羅特。
 妳好,初次見面。
 我是托內莉可。這位是托托羅特。
 然後這裡是妖精們的島嶼,不列顛。
 可以告訴我妳的名字嗎,未曾謀面之人。
 會在這裡相遇也是某種緣分,
 如果不介意我們的話,會盡力協助妳。」
 瑪修:
「好,好的———我,
 是瑪修・基列萊特,雖然是這麼說……
 但托內莉可。
 妳就是……救世主托內莉可,嗎———?」
 托內莉可:
「哎呀,知道我的事情嗎。
 咦,那是來自倫蒂尼恩?
 但是如妳這般強力妖精的話,
 應該會記得……
 嗯……查覺到與『對照鏡』同系統的大魔術,才來到東海岸的……
 啊。難道說是北之妖精嗎?
 轉移失敗,被彈飛到這種沒有任何東西的地方了嗎?」
 托托羅特:
「北之妖精!? 女王(麥布)的夥伴嗎!?
 明明這麼可愛!?
 那就是我們的敵人!
 可以解決掉嗎,托內莉可!」
 托內莉可:
「當然不行。
 托托羅特先安靜點。
 總之,先換場所吧瑪修。
 在那邊的森林有我們的營地。
 因為這附近會有摩斯出沒,
 在安全的場所對話吧。」

 就這樣,
 這邊也再度開啟這邊的故事了呢。
 瑪修保護了藤丸與阿爾托莉亞,
 被摩根的『水鏡』捕捉到。
 一瞬黑暗之後,
 她在未曾見過的海岸上醒來。
 遮蔽視野的濃霧,
 與於耳邊的浪聲。
 於北之地平線支撐天空成長的空想樹。
 雖然妖精們是稱呼為世界樹呢。
 然後最讓她驚訝的是,

 瑪修:
「……沒有障壁。
 覆蓋不列顛的光之壁———無論何處都。」

 不列顛島的周圍什麼都沒有。
 只有一面白海拓展著。
 這是,自瑪修所在的女王曆2017年回溯而上的故事。
 約2400年前的不列顛島。
 妖精曆400年。
 成為救世主托內莉可最後的戰鬥,其命運時代的故事。

FGO THE DRAMALOGUE
-阿瓦隆.勒.菲-

 托內莉可:
「無意間,在瑪修的幫助下,能進行調查了。
 於卡美洛的不詳大洞。
 在其最深處的火焰,祭神科爾努諾斯的屍骸。
 我為了應對其威脅,想在不列顛統一之後,
 與烏瑟君商談,制定對策。
 ———然而。」

 托內莉可: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為何,為何,為何……!
 明明是不列顛最可賀的日子,
 明明是不管什麼事都往好的方向進展的日子……!
 烏瑟被殺了……!
 我的圓桌、大家,像垃圾般被殺了……!
 那麼依賴我們!
 那麼讚頌烏瑟!
 毒酒———連自己的血也不流,
 用最簡單、醜陋的方法———!
 烏瑟……烏瑟,烏瑟,烏瑟!
 烏瑟……烏瑟,烏瑟,烏瑟!
 拜託,再一次,再一次說點什麼啊……!
 每次失敗後再次振作,明明都努力了數千年。
 吶,就算這樣也還不行嗎!?
 就算做到這種地步也還不行嗎!?
 不行讓我拯救不列顛嗎!?
 不能將不列顛,託付予我嗎!?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和平,平等這種方法就是錯誤的……!
 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那些傢伙,絕對不可饒恕……!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在這不列顛誕生以來,已經3000年以上了。
 我至今為止,勝過了任何『災厄』。
 然而在此之後,
 一直以來都會被作為礙事者被排除。
 從妖精們的眼中逃走,做出藏身處,
 有不知多少次從睡眠醒來的時候。
 我的敵人並不只有『災厄』,
 理解了連不列顛的妖精也包含在內。
 他們純粹無垢。
 純粹地享受善,享受無垢之愛的生物。
 也就是說,與將從不列顛趕出的,
 那些醜陋人類(生物)們相同。
 所以,要把惡意全部擊潰。
 把既得利益、差別﹑迫害、嫉妒、歡笑,全部都擊潰。
 將能想到的惡之苗芽,
 在發起前就挖起。
 雖然不說是全員,
 但妖精理解了善的未來,並支持了。
 然而卻留有惡意。
 將眾多妖精們拼命製造的和平平台,
 有只是"自己不爽",
 就反悔的妖精們。

 托內莉可: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已經不懂了。這樣也不行的話,
 人的善性,對我一點也無法理解。
 理解了又如何。
 其勞力完全是沒用的。
 盡是被背叛,明明早該體悟。
 因為我,還懷抱著一縷希望,
 就是因為有那種空閒,
 所以這次也失敗了。
 如果想讓不列顛存續下去的話,『救贖』這個方針可能就是錯誤的。
 放棄吧。放棄當什麼救世主吧。
 去想別的,更加優秀的形式吧。

 托內莉可:
「……對了。
 我不拯救妖精們。
 我不原諒妖精們。
 樂園的妖精(阿瓦隆・勒・菲)的使命,根本都無所謂。
 僅僅支配。只要這樣就好了。

 士兵們:
「有了,煽動者托內莉可!
 活捉,並審判是長〔註:氏族長〕們的命令!」
 托內莉可?:
「住,住手……!
 不是,我不是……!
 但到底是誰,是誰,我是誰!?」

 ……在並非此處的遠方,
 聽到了與我無關的妖精悲鳴。
 是把我們出賣給氏族長的女人。
 用魔術消除記憶,將臉和身體變成了『我』。
 這樣救世主(托內莉可)就會死了吧。
 然後,再也不會復甦。
 才不管什麼『災厄』。
 渺小的毀滅,不用去一一在意。
 直到1000年一度的『大災厄』為止,還有400年。
 畢竟在此之前,還有應做的大事。

 托內莉可:
———空想樹。
 被異星所製作,為了封閉宇宙的針。
 構造已然了解。
 設計思想雖美麗,但與我無關。
 天球啊。宇宙就讓給你吧。
 但不列顛是我的東西。
 終結這份空想,我要實現我的夢想。
 並不是異聞的"如果",
 而是要將我的現實(不列顛),縫在這顆星球上。」


 托內莉可:
「倫蒂尼恩毀滅了。
 在索爾茲伯里舉行著救世主的處刑吧。
 也與埃克特失散,
 這般朝向奧克尼的只有我們。
 結果,還是如妳說呢,瑪修。
 是毫無意義的,我們的巡禮。」
 瑪修:
「毫無意義的,那種事———。」
 托內莉可:
「請別露出這麼悲傷的表情。
 習慣了,畢竟———
 這樣對話的我們,是由空想樹演算"如果"的假說。
 無論做了什麼,妖精曆的終結會收束至妳所知的『女王曆』。
 托內莉可會失敗是無法避免的事情吧。
 那,只是有點,
 令我難以承受的結局。」
 瑪修:
「托內莉可小姐……」
 托內莉可:
「倫蒂尼恩覆滅,托內莉可被處刑,
 初代妖精騎士與其棺一同橫渡至奧克尼。
 這是妳在女王曆聽聞的,
 救世主的結局。
 因此事情不照這般發展,
 在妳醒來時就會產生矛盾。
 妖精曆還會再持續400年吧。
 然後在迎接第1萬2千年之時,
 因1000年一度的『大災厄』而毀滅。
 此後,開始沒有空想樹的『女王曆』。
 不列顛在切換至『女王曆』後,
 妳在直到2017年的諾里奇的災厄後為止,
 都不能作為"瑪修"活動。
 萬一活動的話,妳就會被作為從『妖精曆』這扭曲的世界留下來之物而被消滅。」
 初代妖精騎士:
「……因『水鏡』而來到妖精曆的時間點,
 我就必須在妖精曆中結束生涯了。
 『女王曆』……要回到原本的時代,
 就必須進入『量子之棺』,是這樣吧。」
 托內莉可:
「沒錯。即使解析了靈子轉移,
 但做不到無筐體的往返。
 由於其不便之處,摩根就只將『災厄』送至妖精曆吧。
 女王曆沒事的話就好。
 妖精曆能容許一些矛盾。
 被送至『災厄』的時代的人們無論多麼痛苦,
 都已經不會關心了吧。」
 初代妖精騎士:
「…………」
 托內莉可:
「而且……直白說,
 我早已知道這個結局。
 自妳從未來被靈子轉移後,
 從一開始就知道『救世主會失敗』了。
 初代妖精騎士:
「……? 這之後會成為女王曆,
 托內莉可小姐是知道的……嗎?」
 托內莉可:
不,並不知道女王曆的事情。
 只是,瑪修小姐所說的,西元2017年……,
 雖然對於不列顛則是妖精曆14017年。
 但那時,不列顛,就早已毀滅了。
 那是『第1次』的,真正的異聞帶不列顛。
 我討厭這樣,所以像瑪修一樣從未來,
 回到了妖精曆。
 我的主觀上,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第2次』了。
 由於瑪修小姐來到的這次也能說是『第3次』吧。
 啊,還是要說是『新的第2次』呢?
 畢竟基本的流向沒有變化。
 初代妖精騎士:
「……那個。
 那,也就是說———妳的,真正名字是。」
 托內莉可:
「托托羅特好像找到了一艘小船。
 好了,走吧瑪修。
 不,初代妖精騎士加拉哈德。
 那是自此之後要進入『棺』中的妳的名字。」


 托托羅特:
「真是的,沒辦法呢。
 就這麼不安嗎。那麼,來做個約定吧。
 特別的約定。是證明瑪修來到這裡,並沒有錯的約定。」
 瑪修:
「特別的……約定嗎?」
 托托羅特:
嗯。我啊,在被敗給托內莉可前是粗暴又任性,『翅之氏族』的討人厭。
 但是與托內莉可一起,成為夥伴,
 為了不列顛解決掉不好的東西……
 那雖然也快樂,但總覺得,一直以來都很孤單。
 心中有空洞而空空如也。
 "我想做什麼,該做什麼呢。
  我的歡喜又是什麼呢"會這麼想著呢。
 是妳將其填補了。
 有說過吧。在個叫蘇格蘭地方的妖精(哈貝特羅特)。
 異聞帶的我和那邊的我。
 哪邊才是正確的呢,都無所謂。
 只是,覺得那邊的我真好呢。 畢竟很開心!
 是瑪修給了我夢想。
 成為泛人類史的哈貝特羅特,並非夢想。
 瑪修。
 我的夢想啊,是想看到妳的新娘模樣。
 將其給予了我的妳,我會一直守護著。
 會一直想著感謝妳來到這裡。
 所以放心,在這裡等著。
 在妳睡眠的期間,我也會成為厲害的職人。
 送出100個左右新娘的!
 這樣的話我自己的,
 一點點的願望也會實現。
 畢竟100人變得開心了嘛?
 只要這樣的話,我一定也能成為大人的!
 瑪修:
「……好的。好的……!
 托托羅特小姐的話,一定———
 能成為比任何人都厲害的,紡織妖精!」
 托托羅特:
「嗯。所以是約定。
 即使忘記了,也會不變地等待著。
 我一定,會努力做出,
 適合妳的美妙衣服的哦。」


 托內莉可:
「結束了與托托羅特的道別了嗎?
 ……是這樣嗎。還做了這樣的約定。
 首先,來說明吧。
 從妖精曆轉變為女王曆時,
 在『新的第2次』的妖精曆添加的情報,
 全部都會消失。
 女王曆是從『第2次』的結果持續的存在。
 『第1次』和『新的第2次』會被當作是沒有過的事情。
 會沒有變化地繼承的只有在此被『棺』保存,持續沉睡的妳。
 我會再活個400年,變化為女王曆之時,
 連我也會忘掉妳的事情吧。
 正確來說是變回『第2次』的我,才對呢。
 因此———
 若有將這『新的第2次』的妖精曆記憶帶至女王曆的妖精,
 其妖精,不存在於『第2次』的妖精曆,
 會被世界這般認知為不同的存在。
 初代妖精騎士:
「『第2次』的———
 對於真正的歷史,是沒有過的事情……?」
 托內莉可:
為了不變成那樣要進行處理。
 只要沒有此作為歷史的矛盾認知的人應該就能存活
 總之,接下來說的事情只要在不列顛中就得忘掉,並非刻意。
 ……聽好了,加拉哈德。
 這是妳醒來之後的事情。
 你們迦勒底,如果,
 將摩根所構築的妖精國切除的話……
 在下個異聞帶等待著妳的『戰鬥』,是與我相同的『戰鬥』。
 是與自己心靈的妥協。人生的解析。
 妳雖然有戰鬥的理由,但戰鬥的意志卻很稀薄。
 因為會傷害到他人、世界的力量,
 認為那是不好的事而無意識逃避了。
 但是,無論任何人都有傷害他人的自由,
 並有著其責任。
 人類並非想要做『善事』。
 而是為了選擇『好的未來』而持續選著最優解的生物。
 ……然後。其選擇,無論能拯救多少人們,也並無正解。
 既然沒有正解,妳要以妳的意志,
 必須決定守護之物,與應打倒之物。
 妳在此之後會知曉眾多的心靈吧。
 想要理解的心靈。
         /不願捨棄,不願放棄。
 想要承受的心靈。
         /不受挫折,不去憎恨。
 想要抉擇的心靈。
         /不被汙染,不被動搖。
 ……但是,無論是多麼完美的人類,
 也沒有『不去競爭』的心靈。
 『戰鬥』是無論任何心靈都擁有的。
 還請別對此忌諱。
 妳心靈的空白,
 被只屬於自己的『戰鬥理由』填滿之時———
 英靈加拉哈德,會再度將一切託付予妳吧。」
 初代妖精騎士:
「———沒有不去競爭的,心靈———
 ———無論,那是怎麼樣的人———」
 托內莉可:
「沒錯。雖然醒來後就會忘掉,
 但到了那時的話要想起哦。
 會像我一樣變為不同的存在呢,
 或是妳維持原狀並迎來嶄新的成長呢?
 只有這點,是連我也無法預見的事情就是了。
 那麼,在此要道別了。
 啊,但是請謹記。
 妳醒來之後,即使與我再會,
 但我對妳的事情會一概不知。
 如果妳在諾里奇捲入『水鏡』後,
 也許會考察這裡殘留的『棺』,
 "啊,棺(那個)是這樣啊",這般想著。
 大概未來(那時)的我,
 已經不是托內莉可了。」
 初代妖精騎士:
「唔……。
 托內莉可小姐,至今為止非常感謝!
 即使,"已經知道結局了"———
 妳的旅途,並不辱救世主之名,
 我是這麼想的!」
 托內莉可:
「嘛,也是呢,很努力了呢,我們!
 再見了,自確定的未來而來的勇敢騎士。
 看在其功績上,我也揭露秘密吧。
 救世主托內莉可只是偽名。
 是奧克尼覆滅之時,義母(媽媽)賦予的名稱。
 我的真名(名)是摩根。
 有著拯救這個不列顛的使命,
 自星之內海漂流而來的樂園的妖精(阿瓦隆・勒・菲)。
 並且,於泛人類史中作為亞瑟王的仇敵並毀滅世界(不列顛)的魔女。
 在遙遠的未來,
 是你們迦勒底應打倒的,異聞帶之王的名字。」


 然後瑪修便作為初代妖精騎士沉睡了。
 不能讓名為『瑪修』的女孩待在妖精曆。
 所以,在此進入棺中不過是為了伸張是初代妖精騎士,
 要讓之後女王曆的誤差能蒙混過去。
 托內莉可,頭腦真好!

 托托羅特:
「但是啊。
 托內莉可,為何要幫助瑪修呢?
 即使是我的腦袋,
 也知道托內莉可什麼都沒得到哦?
 托內莉可:
「因為她持有著特殊靈基。
 將來,成為我的部下會很方便。」
 托托羅特:
「是嗎……
 嘛,雖然這部分的事情聽不太懂,
 但我想聽!
 托內莉可在此之後要讓空想樹枯竭吧!
 眾多妖精會死吧!
 那麼旅途就到此為止了!
 至今為止都很開心,再見了托內莉可!
 我會回到南部,
 為了自己而去妖精進修哦!」
 托內莉可:
「……是嗎。掰掰,托托羅特。
 雖然為了自己———也好。
 但我所說的事情,沒忘吧。」


 我的日記,14800頁(Page)。
 在那之後經過了400年。
 我也早已,成為任誰都認可的『紡織妖精』了。
 新娘也送出100人以上了。
 但願望沒有實現。當然了。
 因為還沒對最為重要的,一個新娘送出禮服。
 最近雙腳動不了。
 眼睛也變得模糊,能握住筆的手也握不住了。
 另一方面,不列顛還是一如往常。
 因為托內莉可放棄當救世主,
 氏族間的爭鬥變得更過分了。
 今年是第1萬2千年。
 千年一度的『大災厄』之年。
 本來的話不列顛會在此毀滅,
 那一天,托內莉可這麼說道。
 但我知道並沒有那樣。
 因為瑪修說了在這之後不列顛還存在著。

 托托羅特:
「———好。
 這裡就不會被人注意到了吧。」

 我在北部洞穴的角落彎下腰。
 突然,眼睛變得看不到,
 嘴巴變得動不了,心靈逐漸變成一片漆黑。
 是嗎。累了呢。

 托托羅特:
「欸……2017年……2017年……
 謝菲爾德的,下城區……」

 將格林姆做的石化之粉,
 撒在頭上。
 ……遠方,發出世界被切割的聲音。
 聽到氏族們的悲鳴。
 敲響復仇之鐘的冬之風暴。
 托內莉可,自盡頭(奧克尼)歸來了。

 托托羅特:
……最後的戰爭。
 沒有烏瑟也沒有圓桌。
 也沒有埃克特、格林姆。 
 ……孤身一人的『冬之戰爭』,嗎。
 抱歉無法相伴,托內莉可。
 但果然,戰鬥很痛苦啊。」

 這就是妖精曆的終結。
 在我們的巡禮之旅,一切皆變得毫無意義之刻,
 是一位救世主消失於歷史中,
 自任何人的記憶中被忘卻之刻。

奧克尼

 瑪修:
「這裡……是奧克尼……?
 ……啊……
 好像,有被告知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
 前……輩……?
 是的———
 瑪修.基列萊特,歸隊了。
 在經歷了,漫長旅途———
 想對你說的事,有非常多。
 謝菲爾德的事情,在妖精曆時的事情。
 以及———
 將我送至於此的,
 救世主托內莉可的故事———」

 就這樣,
 你與她再會了。
 將從棺中被解放的她抱住。
 靜靜地,關心般,
 尊重雙方存在般的擁抱。
 看著那個 值得微笑/眩目的 光景,
 我 吐露出了 太好了/為何。
 來自人世的魔術師。
 並非自己的意識,
 而是被周圍壓迫大職責的少年。
 說謊、糊弄、大意,
 雖然有過不該有的行為,
 壓抑著不滿和勉強早就看得出來了,
 雖然是覺得放不下才跟到這裡的。
 太好了。你,
 也有這麼重要的友人呢。
 那當然了。
 畢竟抵達至此都被周圍信任著。
 ———而不會是像我這樣的,同類。



 在無名之森與你相遇。
 我們,踏上了周遊妖精國的旅程。
 然後在諾里奇後,直到找到於奧克尼被凍結的瑪修前。
 我們,在巡禮之旅中,將鐘反覆敲響了。
 在這樣的旅途中,留著這樣的片段。

格洛斯特

 紅髮妖精:
「不也很懂嗎。
 著眼處,不錯呢。
 但是,能稍微安靜點嗎?
 我,現在不想引人注目。
 畢竟是偷偷來的。」
 阿爾托莉亞:
「對,對不起……
 因為出身於小村莊,忍不住就……」
 紅髮妖精:
「是嗎。怎樣,因為『災厄』馬上就要來了,
 死前想來都市?
 運氣很好呢,妳。
 並不是囂張的格洛斯特妖精。
 腳踝也不是我的喜好。
 向俗氣的靴子感謝吧。」
 阿爾托莉亞:
「是,是嗎?
 ……俗氣嗎,是嗎……
 雖然實用性,是有的呢……
 被大毛蟲(Goggie)咬也沒事呢」
 紅髮妖精:
「噗。那是什麼,被什麼Goggie咬是哪個鄉下的事情啊!
 看長相是風之氏族吧?
 那也很上等呢。
 然而卻去做什麼農務嗎?
 哎呀,邊境奴隸(人類)太少了———
 太少——————
 ………………真奇怪呢。非常奇怪。
 剛才的對話,不奇怪嗎?
 …………。」
 藤丸:
「(被盯著看……!)
 (不妙,被懷疑了……!)」
 阿爾托莉亞:
「並並,並沒有奇怪,哦?
 我和藤丸,
 只是有點不習慣都市的妖精而已……」
 紅髮妖精:
…………不習慣,嗎…………
 是嗎,所以像這樣看到我也不會害怕嗎。
 ……但是怎麼了。
 感覺不只這樣呢……
 (畢竟我,並沒厭惡……?
  妖精,明明都很討厭的說……)
 ……嘛,也會有這樣的日子嗎。
 畢竟今天在此之後是拍賣會呢。
 哎呀。對拍賣會有興趣嗎?
 但妳,有邀請信?
 阿爾托莉亞:
「咦……嗯。
 實際上是為了拍賣會才來格洛斯特的就是了……
 但不知道進入會場需要邀請信……」
 紅髮妖精:
是這樣啊。
 邀請信呢……
 呵呵。
 雖然有多的,但・不・給・妳。
 要給妳的話,
 還不如當山羊的餌料。
 對對,這樣的表情才適合嘛!
 知道自己的程度了吧,鄉下妖精!
 聽好了? 像妳這樣的女孩,
 要來拍賣會還早了百年。
 稍微長大點再出來吧。
 啊不過———
 下級妖精連百年也撐不住來著。
 一生,匍匐在地活著如何啊?」
 阿爾托莉亞:
「———(愕然)
 有說過什麼會被討厭的話嗎?〔※朗讀劇新增〕」
 藤丸:
「……是很厲害的妖精呢……
 但是總覺得……很不可思議地……」
 阿爾托莉亞:
「不可思議地看起來關係很好,嗎?
 嘛,嘛,或許是吧。
 因為我,也並沒對剛才的那位有不好的印象……」


多拉凱之河

 奧伯龍:
「正如所見,多拉凱是危險的妖精亡主(Night Call)呢。
 『會把那個人想要的東西召喚到河裡,
  拿到後,就將其拖入河中並殺掉。』
 正所謂欲望和生命的天平呢。
 這座橋大概也是對多拉凱的對策吧。」
 千子村正:
「靠近河就危險嗎。
 不過,這樣就要從這裡開始徒步啊。
 藤丸由老夫(我)抱著,
 只跳過那座橋的瓦礫部分就好。
 阿爾托莉亞和加雷斯覺得如何?
 能跳過去嗎?」
 阿爾托莉亞:
「別說亂來的事情了,村正。
 到那座橋的瓦礫可有數公尺。」
 加雷斯:
「包在我身上,加雷斯能行!
 別看我這樣還是有跳躍力的!」
 阿爾托莉亞:
「當當,當然了,會像那樣,繃地!
 呢! 畢竟是預言之子!」
 達・文西:
「嗯。我雖然不會跳,
 但或許有點不安。
 但奧伯龍。
 這條河,能用這樣的手段渡過嗎?」
 奧伯龍:
「嗯,不行。在跳的途中,
 河中會流過『寶物』吧。
 那只要看到一點就出局了。
 會就這樣在河中溺水。」
 千子村正:
「啊ー……是嗎。
 太小看妖精的神祕了啊……。」
 阿爾托莉亞:
「看看村正!
 稍微思考對策啊村正!」
 藤丸:
「冷靜。阿爾托莉亞。冷靜」
 阿爾托莉亞:
「對,對不起……不經意就。
 因為村正先生,太像村子裡的老爺爺,不經意就……」
 達・文西:
「那沿著河呢。
 能到上游嗎?」
 奧伯龍:
「是啊。
 走到上游的話,就能離開多拉凱的領域。
 雖然會有近半天的浪費時間,
 但比起冒著危險更好。
 只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看河。
 即使流過『想要的東西』也無視。
 雖然在河中的多拉凱是無敵的,
 但不會離開河。
 這邊不靠近的話,就沒有任何問題。」
 阿爾托莉亞:
「……『寶物』會流過……
 那個,奧伯龍。
 能想辦法無視流過的東西的話,
 之後就豪不在意地渡河呢?」
 奧伯龍:
不,只要多拉凱的魔力還持續著,
 『寶物』無論多少次都會流過。
 無視『寶物』的方法,
 就是跟多拉凱比拔河了呢。
 ……是嗎,這邊或許更切實。
 雖說是『想要的東西』,
 但不是足以和生命交換。
 我們可是懷抱著『拯救諾里奇』,
 這偉大志向的一行人。
 不會被多拉凱的『寶物』魅惑。
 要不乾脆強行渡,」
 加雷斯:
「! 好像流過什麼了!
 那是———
 是阿爾托莉亞小姐的玩偶ーーー!」
 奧伯龍:
「不是犬妖精嗎,那個妖精!」
 雷德拉・比特:
「竟然是全長2公尺以上的蘿蔔!?」
 藤丸:
「那———難道是,聖杯!?」
 達・文西:
「從上游流下一堆聖杯!
 但是太小看了啊,事到如今一兩個聖杯,
 一點也不稀奇!
 可別小看藤丸的鋼鐵自制心,
 竟然是1打聖杯!」
 藤丸:
「熱烈的想法停不下來……!」
 達・文西:
「不妙,至此的慾望(心靈)的誘惑該說厲害嗎……
 但我是萬能的天才,李奧納多・達・文西,
 無論是怎樣的東西都不會動搖,
 是恐龍的化石ーーー!」
 村正:
「你們啊,真虧能跨越數個異聞帶啊!?
 不,這麼說不對。
 應該說多拉凱那混帳技高一籌!
 可別看河喔,阿爾托莉亞!
 老夫(我)要去救那群被拖下去的笨蛋們!
 平常的話暫且不論,現在的老夫(我)是贗品,
 沒有想要的東西!」
 阿爾托莉亞:
「欸———啊,是真的!?
 村正先生,真的是無欲的呢!?」
 村正:
「笨蛋,別看這裡!
 河就在這裡啊!」
 阿爾托莉亞:
「———啊。」
 奧伯龍:
「只花了一分鐘就犧牲了五人,
 你怎麼想啊,村正。」
 村正:
「………………剛才的,竟然,是那傢伙想要的東西?
 開什麼玩笑———
 喂,奧伯龍! 找找繩子,
 扔進河裡!」
 奧伯龍:
「怎麼會有那麼剛好的繩索……
 糟了,我也看到河了!
 真討厭!
 究竟會流過什麼啊!
 魔力沒了(售罄)啊!」

格洛斯特的拍賣會場

 千子村正:
「姆莉安! 化妝室在哪!
 有的吧,畢竟是舞台!」
 姆莉安:
「哎呀村正先生。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化妝室在舞台裏側……怎麼了嗎?」
 千子村正:
「哦,稍微給點時間。」

 貝里爾:
「怎樣,躲起來了啊那群傢伙。
 到這裡可是費了一番功夫,卻不戰鬥嗎。
 妖精騎士崔斯坦:
「那當然了啊,會逃跑是正常的!
 這次和上次不同。
 沒有只用魔術的規則,
 畢竟服裝是最好的,我也有貝里爾在?
 那樣不堪的傢伙,找遍不列顛也找不到吧!」

 阿爾托莉亞:
「~~~~~。
 對,對了……深呼吸,深呼吸……
 真敢說啊,崔斯坦!
 那衣服是怎樣,真下流。
 我是『預言之子』,阿爾托莉亞!
 賭上"詠唱者(Caster)"之名,前來敲響巡禮之鐘!
 想要妨礙的話可不會留情哦!
 將那雙高跟鞋(腳跟),連同高傲的自尊擊碎!」
 妖精騎士崔斯坦:
「哈,真能說呢鄉下妖精。
 就稱讚懂腳跟的價值吧。
 然而,那麼激昂可是會輸的哦?
 雖然會同情,但要不要求饒啊?」
 阿爾托莉亞:
欸。嗚哇,真的覺得自己比較強啊。
 真慘。
 話說在前頭,
 我才不會同情妳。
 習慣哭喪著臉回到城堡了吧?
 畢竟,這就要是第二次了呢!」
 妖精騎士崔斯坦:
「才不會!
 妳這傢伙,要把妳大卸八塊!」
 貝里爾:
「啊呀。唇槍舌戰是崔斯坦的完敗啊。
 果然平常就積蓄不滿的人比較強啊。
 嘛,這樣就只能打了吧?
 會懷著想學習經驗來挑戰的。
 ———享受廝殺吧,後輩君。」

 ???:
「逐漸……脫、脫落……
 等等……不要……又要被……母親大人,責罵了……!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一直都這樣,被責罵……!
 假面的妖精們:
「真正的名字是芭班・希!
 達靈頓的婢女,吸血鬼芭班・希!
 達靈頓會毀滅,
 領主格雷姆爾金大人會成為妖精亡主,
 原因都是摩根和這傢伙沒有錯!
 吸血鬼,真就自己一個人活下來啊!」
 芭班.希:
「啊……啊啊……不對,不對……
 我,我是———
 住口,住口……!
 不准說母親大人的壞話,母親大人是正確的!
 從屍體上吸血有什麼錯!
 成為活屍(Living Dead)有什麼錯!
 讓達靈頓變得只有屍骸?
 那種事,並非我所知道的啊……!
 假面的妖精們:
「果然女王瘋了!
 竟然選擇那樣下級妖精當作後繼者!」
 阿爾托莉亞:
「…………真是的,大家都滿口謊言。
 果然,會這樣,嗎。」

 芭班.希:
「啊……輸了。
 輸了。輸了……
 可憐悲慘的芭班.希……。
 大家疼愛的芭班.希……。
 是啊,畢竟是『預言之子』……
 與我這樣的,是不同的……
 是不同的……
 是不同的……
 憑實力,是無法戰勝的人……
 所以……所以……
 要瞄準是人類(那邊)吧。
 就決定,你來當我的玩具吧?」
 阿爾托莉亞:
「那是———」
 瑪修:
「前輩……和阿爾托莉亞小姐……
 消失,了……?」
 芭班.希: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那是怎樣,太棒了—————!
 有很厲害的手感。
 畢竟『預言之子』也無法避開,
 雖然是預定封入人類並虐待……
 竟然自己跑向陷阱,笨到笑出來了!
 嘛,畢竟與殘渣類似呢,
 在一起很適合垃圾桶!」
 瑪修:
「唔,是那個壺呢……!」
 芭班・希:
怎樣,想替波卡德報仇?
 笨蛋,怎麼會跟妳打啊!
 『鏡子啊鏡子,映照我的身影吧』!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去詛咒只有體力而沒才能的妳吧!
 『預言之子』和『異邦的魔術師』就到此為止了!
 不列顛是母親大人的東西!
 啊,這次會表揚的吧!」
 瑪修:
「不行,等等……。
 等等,崔斯坦! 崔斯坦!」


 被派遣到不列顛島異聞帶的我,
 面對的是一望無際的荒野,和聳立的空想樹。
 根本沒有國家。
 不列顛島的"異聞(如果)"已經完全終結了。
 其歷史早已在過去就滅亡了。
 沃戴姆的憂心是杞人憂天了。
 不過啊,我很無聊也是事實呢。
 作為秘匿者,打算姑且召喚一騎從者。

 摩根:
「Servant,Ruler。
 妖精妃摩根,回應召喚而來。
 在那邊的末端魔女後裔。
 你,就是我的召喚者(Master)嗎?」
 貝里爾:
「——————。」

 第一印象? 當然糟透了。
 一眼就看穿我的本質。
 但話說,摩根,是妖精妃摩根吧?
 詛咒亞瑟王的女人。
 讓卡美洛失墜於地的破滅魔女。
 最適合用來消磨時間了。帶著這傢伙,
 去其他異聞帶搗亂也不錯。

 貝里爾:
「啊啊。我就是妳的Master!
 請多指教啊摩根! 一起享樂吧!」

 不管如何,只要能殺,就沒怨言。
 我歡迎、信任了摩根,
 總之,先好好睡了一覺後。

 貝里爾:
「———蛤?」
 摩根:
「歡迎來到妖精國,貝里爾・迦特。
 昨晚睡得好嗎?
 空想樹已然枯竭了。
 『異星之神』的企劃,是與我無關的事情。
 貝里爾:
「妳都在說些什……嗚哇,空想樹真的枯竭了啊!? 都做了些什麼啊,妳!?」
 摩根:
「那已經沒用了。
 這不列顛已非異聞帶。
 雖然我,也並非是Servant了———
 但貝里爾.迦特,
 就作為我的丈夫,來歡迎吧。
 說到底只是表面功夫呢。
 這樣對雙方都方便吧。
 貝里爾:
「不,是怎麼回事?」

 『一夜後,
  荒島上出現了文明和國家。』
 這樣事,也沒辦法向沃戴姆報告。
 我只好死心接受摩根丈夫的地位。

 貝里爾:
「啊……是這樣嗎。
 難道說,是這樣?」

 花了點時間。
 以我的考察掌握了事態。
 我召喚了泛人類史的摩根。
 但隔天早上,在那裡的就是異聞帶的摩根了。
 不列顛中不可能會有2個摩根。
 那傢伙從一開始就是一騎。
 答案很簡單。那傢伙在不知哪個時間點,
 變身成異聞帶的摩根了。

 摩根:
「沒錯,被你召喚的『我』,
 見證了不列顛異聞帶的末路。
 連名為異聞帶的If都在2000年前毀滅的不列顛———
 那樣的事實,絕不允許發生。
 我即刻從異聞帶的歷史,
 與將我召喚的迦勒底術式中———
 解析了靈子轉移並實行了
 貝里爾:
「果然是啊!
 哎呀,怪物中的怪物,天才中的天才啊!
 妳用靈子轉移把自己送到過去!
 然後改造了歷史!
 從被召喚開始,以僅僅數小時就把握狀況,
 尋找方法、思索、實行了!
 然後,是這樣嗎?
 會趕忙,是因為我好好理解"以前的異聞帶"就無法成立嗎?」
 摩根:
「……是啊。必須在你的意識停止時去竄改過去。
 能用靈子轉移傳送之物只有情報。
 將有著實體的人類放入棺(筐體)中以情報體……擬似靈子化,
 轉移至『特異點』。
 是正因為『特異點』並非正常的時空間才可能,成功的魔術理論。
 但那說到底就是『扭曲』的修正。
 是在特異點範圍內能符合的系統。
 無法竄改過去。
 畢竟靈子轉移並非時間旅行呢。
 然而———這個異聞帶中,有『我』。
 妖精曆4000年。
 從阿瓦隆被派遣的,樂園的妖精。」
 貝里爾:
「……送了自己的『情報』啊。
 Servant是境界記錄帶……
 也就是情報。
 當然,既然靈子轉移目標並非『特異點』,
 Servant也會瞬間消散。
 然而———接受情報者……
 若有能接受郵件的帳戶就另當別論了。
 在泛人類史敗給亞瑟王,
 失去不列顛島支配圈的魔女
 在正常的歷史無法得到不列顛島,
 被島本身所否定的王妃摩根。
 『被召喚的摩根』,將其記憶、情報託付給『在異聞帶誕生的摩根』了啊?」
 摩根:
「沒錯。因行使靈子轉移,你所召喚的『泛人類史的摩根』消滅了。
 但與其必死的覺悟換來的,
 是『異聞帶的摩根』知曉了自身的命運。
 本來的妖精曆……『第1次』的妖精曆,
 樂園的妖精被殺而消滅了。
 因為在第1萬2千年的『大災厄』,
 存在的妖精們全部死絕了。
 泛人類史的『我(摩根)』將其事實告知了我,能從妖精們的凶刃下逃離,活下去了。
 ……然後。
 改變破滅的歷史,使空想樹枯死。
 雖然空想樹枯死的話異聞帶就會消散,
 但這反過來也有機會。
 若有能維持在那之後的『世界』之人,
 那就並非空想而會變為現實。
 那就是現在,你所在的這個世界。
 從妖精曆變成女王曆的世界。
 我所創造的,我的所有物。
 是已經不會被任何人奪走的———妖精國不列顛。」

 真是的,是個可怕的女人啊。
 在我睡著時,用靈子轉移只傳送妳的『意識』到過去,然後就死了。
 隨後,由繼承了意識的『異聞帶的摩根』讓空想樹枯竭並創造只屬於妳的歷史。
 回過頭去想會很驚悚,但恐怕,
 那時我一度消失了。
 畢竟看到了『空想樹曾健在的2017,不列顛』呢。
 我在那晚死去,隔天,由摩根準備的『相似之人』罷了。

 摩根:
「不服嗎?」
 貝里爾:
「不,哪有!
 因他人的方便而復活這也是第2次了,
 不是大不了的事!
 然而,在此之後就不同了。
 既然沒有空想樹,女王曆就已經被確定了。
 也無法方便就復活死人,
 在這之後到來的來訪者也維持不了。
 迦勒底的人,
 會毫不留情地蹂躪妳的不列顛哦?
 摩根:
「———不值一提。
 我所敵視的,是你的同胞———
 只有養育覆蓋行星的空想樹的,
 奧林帕斯異聞帶。」
 貝里爾:
「嗚欸。
 要攻擊遠方的異聞帶嗎。
 嘛,對於妳來說,
 那邊的確比較要緊……
 沃戴姆很強哦?
 奧林帕斯的諸神也很不妙呢?
 而且沃戴姆也不可憐又不有趣……
 做為要殺的對象,
 風險和回報不合啊。」
 摩根:
「……想說不想與奧林帕斯的Crypter戰鬥,嗎。
 Crypter都是競爭對手是你這麼說的。
 不是為了成為這顆星球的王,Crypter(你們)才復活的嗎?」
 貝里爾:
「不。其他傢伙先不論,我是不同的。
 不想當王,一點也不想。」
 摩根:
「那麼為何要回應『異星之神』的聲音。
 只是為了活下去,嗎?」
 貝里爾:
「那當然是啊。回過神自己(你)就死了,
 可是說不接受邀請就會死哦?
 賭上復活的可能性也是常人之情。
 不是嗎?」
 摩根:
不對呢。你並不執著於自己的生命。
 自己或別人的,生命都不覺得有什麼特別之處。
 只享受剎那就是你的人性。
 正因為是剎那,而不會尋求後續。
 你"無論何時結束都無所謂"。
 這樣的男人,不會"只是為了活下去"而甦醒。」
 貝里爾:
「哎呀。太高估了,女王陛下。
 我只不過是個享樂主義者。
 嘛,活著很麻煩呢。因為有超越其『麻煩』的『有趣』才會努力的。
 比如說妖精騎士高文。
 那傢伙『好像很有趣』。一定很好玩。
 比如說斯普利根。
 那傢伙『好像很無聊』。B級電影還比較好。
 我就只是這樣的男人,摩根。
 順帶一提,妳『好像很無趣』。
 不會成為我消磨時間的對象。
 請安心地繼續當女王。嘛,憑我的力量,
 無論如何也殺不死你就是了呢!
 摩根:
「…………。
 那麼,崔斯坦呢?
 對於你來說,我的女兒是怎樣對待呢?」
 貝里爾:
「尖晶石小姐,美麗的紅寶石。
 是可愛的大小姐。會珍惜的。只是———
 那也『已經結束』了吧。
 既不可憐,又不有趣的東西。」
 摩根:
「…………。」
 貝里爾:
只要傷到其手腳就會令胸口痛苦。
 其未來越閃耀就越會白費。
 連自己,也覺得不正經呢。
 現在殺害這種事,只適用於『可憐的東西』———
 那好像,就是對我來說的愛。」

新・達靈頓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
 吵個不停的都是那些傢伙。
 無論那些雜魚怎麼說,我就是女王的女兒。
 因為母親大人教了我魔術。
 給了衣服,給了賜名(Gift)。
 給了讓我能開心地欺負、破壞、玩弄的新・達靈頓。
 那就是要"殺掉不爽的妖精"吧?
 那就是要"破壞不安的幸福"吧?

 摩根的聲音:
「為何。」

 然而事情總是不順利。
 母親大人從不褒獎。

 摩根的聲音:
「為何啊。」

 我明明這麼認真了。
 母親大人究竟對我有什麼期待,卻不知道。

 摩根:
「為何妳總是這樣,芭班・希!」

 芭班.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非常抱歉。非常抱歉摩根大人。
 下次會做得更好。
 下次會殺得更多。
 我,是自由(任性)、優雅(殘酷)、冷酷(可愛)的不列顛名人。
 被大家疼愛的芭班・希。
 會照著做的,
 會像女王後繼者去行動的。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總是遇到這種事,對不起。
 但是,很努力,
 雖然不懂但努力了!
 啊啊。母親大人,母親大人———
 把我撿回去,
 比任何人都溫柔的,母親大人———」

 芭班・希:
「欸?
 這裡,是我的房間。
 在床上。
 為什麼? 這次,明明做的這麼好了。
 ……身體,好重。」
 貝里爾:
「喂喂,別逞強啊,尖晶石小姐。」
 芭班.希:
「貝里爾……?
 抱歉,馬上就起———欸?」
 貝里爾:
「所以才說別起來。
 累了就該躺著。」
 芭班.希:
「———嗯,但是貝里爾。
 剛才,發出咚的一聲,有什麼掉下去的聲音,」
 貝里爾:
「沒什麼,別在意。只是身體有點腐爛,
 指尖掉了而已。也不痛吧?」
 芭班.希
「——————。
 為,什麼?」
 貝里爾:
「誰知道呢。不是因為用了『失意之庭』嗎?
 是很厲害的咒物吧,那個?
 啊啊,還是說———終於用盡了疼愛,
 摩根的魔力切斷了嗎?
 嗯? 這樣還拿著『失意之庭』可不好呢。對身體會有障礙。
 好了,給我。
 會保管到安全的地方。」
 芭班.希:
「是,是這樣,嗎?
 但是貝里爾,那是我,重要的,」
 貝里爾:
「好了好了。
 這要放在地下聖堂。那裡是最好的。
 妳就在這裡休息吧。
 到能一個人站起來為止啊?」
 芭班.希:
「……等等。
 吶,等等。為什麼是地下聖堂,呢……?
 ……吶。貝里爾,在哪?
 ……動不了。
 ……動不了。
 ……為什麼啊?
 我的手腳,一點,都動不了———」

倫蒂尼恩



 加雷斯:
「你們這些傢伙算哪門子的騎士!
 我是加雷斯。
 圓桌軍的騎士,加雷斯!
 是努力的『預言之子』首席侍從,
 暨富有盛名的,帕溪瓦爾首席弟子!」


 阿爾托莉亞:
「………………一個人努力了呢。
 ………………但是。
 (果然,對我來說是不行啊,加雷斯。
  當然知道,為何倫蒂尼恩會被襲擊。)
 (這個世界,從不認為值得珍惜。
  不像妳,有想要守護的事物———)
 咦,藤丸也來這裡?
 難道說,是來慰問?
 非常感謝。
 無須擔心。因為做好覺悟了。
 但是敲鐘想一個人來呢。
 因為不想被看到,難堪的樣子。

 奧伯龍:
「……終於敲響了第六口鐘了啊。
 辛苦了,阿爾托莉亞。
 ……圓形的城池將燃燒殆盡。
 ……水(鏡)之鐘將現於世間,嗎。
 哦,歡迎回來布蘭卡。
 諾克娜蕾雅和卡美洛的情況如何?
 呼姆。兩邊都在準備開戰。
 被召集的妖精騎士只有巴格斯特和蘭斯洛特。
 芭班・希被排除為後繼者,
 在卡美洛軟禁中?
 啊啊,因為帶出『失意之庭』了呢。
 不能小看摩根的怒火呢。
 斯普利根往卡美洛。
 姆莉安沒離開格洛斯特。
 歐羅拉帶著索爾茲伯里的義勇軍,
 預定盡快和『預言之子』會合。
 沒有摩斯們的動靜。
 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嗎。
 嗯? 怎麼沒有精神呢,妳。
 毛茸茸的絨毛打結了。
 有點太勉強了? 好吧,稍微休息吧。
 在這之後沒有探察局勢的空閒了。
 是摩根和阿爾托莉亞———
 兩位『樂園的妖精』,
 哪個會活下來的決戰。
 要是能打倒摩根的話,這個故事的結局就結束了。
 只要能贏就算同歸於盡也無妨
 實際上,阿爾托莉亞的生死,
 並非這個妖精國(故事)的主題。
 鏡之氏族長(艾茵賽爾)也留下了討厭的引導呢。
 是警戒著什麼呢,實際上卻心地惡劣。
 雖說如此———
 對於泛人類史來說,
 藤丸還活著就好了。
 圍繞著妖精國展開的故事再過不久就要完結了。
 終於要到了大結局了,該這樣說嗎。」

卡美洛

 諾克娜蕾雅:
「天亮了呢!
 全部隊,列隊!
 在『預言之子』下集結的圓桌、
 身為我手足的北之妖精,
 以及來自各地集結的志願兵啊!
 我等此刻之後,將成為一支擁有共同目標的軍隊!
 其名為新女王軍!
 乃是為了迎接艾因塞爾預言中的『真王』,
 構築嶄新不列顛的同志。
 各位,都做好了視死如歸的覺悟了嗎?
 徹徹底底地去打吧!
 敵人是女王摩根,要攻陷的是卡美洛!
 全軍,進軍! 首先先轟飛正門吧!」


 千子村正:
「嘖,佯攻,
 還想趁隙突入的———
 這牆壁是怎樣!
 堅固也要有限度吧!
 火熱、寒冷、滑溜、彈性!
 都能變通,是生物嗎,混帳!」
 賢人格里姆:
「卡美洛的城牆是奧克尼樣式的!
 裡面放了千年級的橡木!
 破壞牆壁也會馬上再生,光打可沒有用!
 撬開東門還比較快!」
 千子村正:
「這邊的師團沒帶那樣的道具啊!
 這裡只能越過了!
 啊,是嗎,你這傢伙是Caster吧?
 造得出能飛越城牆的土台嗎,藍色的!」
 賢人格里姆:
! 對抗橡木用大立足點嗎!
 不錯,乾脆種出森林吧!
 但,提出好方案太慢了,紅色的!
 ———上面! 要來了!」
 千子村正:
「! 這聲音,是那傢伙嗎!」
 妖精騎士蘭斯洛特:
「……只有兩騎Servant?
 那這邊是佯攻嗎。真遺憾。
 但你們並沒有不足。
 無論是哪個都是熟人。省了互報名號的功夫了。
 在謝菲爾德戰鬥的後續,
 與在大洞戰鬥的後續。
 無論是哪個都要在此結束。
 Servant很難纏呢。
 村正橫切,格林姆豎砍。
 和樂融融地被切開吧。」
 千子村正:
「才不和樂融融,不認識的大叔罷了。
 不過你想先變成魷魚絲的話也不會阻止啊!」
 賢人格林姆:
「吵死了。這邊就要拿出真本事了哦,村正!
 不過想變成鏡餅的話也不會阻止啊!」
 妖精騎士蘭斯洛特:
「看吧和樂融融。
 這種的,才有切開的價值,非常好。
 好對手可是難得的。
 對我這樣的最強種更是如此。」
 賢人格林姆:
「是嗎。那麼那邊也認真上吧?
 反正互相至今為止都沒拿出全力吧,妳。」
 妖精騎士蘭斯洛特:
「當然可以!
 以你們為敵,還手下留情就太浪費了!
 吾名為妖精騎士蘭斯洛特!
 泛人類史的模擬神靈,徹徹底底地被切碎吧!」

 千子村正:
「得手了!」
 妖精騎士蘭斯洛特:
「唔———!
 為何『異邦魔術師』的掩護可以觸及!?」
 賢人格林姆:
「不是掩護,是對策罷了。
 在開始進軍前勉強了呢。
 讓藤丸召喚Servant,並以我的魔力維持罷了。
 不過,也到極限了啊。
 哎呀。去做後才知道這有多累!
 果然,要同時顧慮神話體系不同的英靈,可不正常啊!
 妖精騎士蘭斯洛特:
「……姆,真像魔術師……
 ……該說稱呼為賢人沒錯嗎……」
 格林姆:
「到底是怎麼看我的啊,妳!」
 妖精騎士蘭斯洛特:
「……畢竟……看起來就很像會投槍……
 畢竟大神宣言(Gungnir)之類的,在不列顛(這邊)也很有名……
 明明還相信是同類(Lancer)的呢……」
 格林姆:
「……這是怎樣?
 村正,這傢伙真的是那個蘭斯洛特嗎?」
 村正:
「雖然難以置信也沒辦法,但就是本人。
 素顏就會這樣,天然的怕寂寞。」
 妖精騎士蘭斯洛特:
「…………(果然還是之後把村正殺了吧。)
 ……等等。這樣就奇怪了。
 突破正門應該是你們的重點。
 『異邦魔術師』的使命就是在正門發揮全力。
 然而還把餘力分給格林姆,也就是說———」

 妖精騎士蘭斯洛特:
「巴格斯特……。
 雖然覺得沒氣勢,原來……
 ……好吧。
 這場戰鬥,是你們的勝利。
 妖精騎士蘭斯洛特敗北了。
 說摩根的3騎士,被『預言之子』勢力打倒也可以。
 不過,這只是看場合而已。
 『我』並沒有輸。
 這可別誤會了。」
 格林姆:
「……確實那是龍啊,那個。
 明明表示不打算理解人類世界,
 也不聽人說話啊,最強種。」

卡美洛

 摩根:
「———是啊。
 你們的不安、自保都是正確的。
 巴格斯特背叛。
 蘭斯洛特抗命。
 正門被擊破,
 城下被鎮壓只是時間的問題。
 妖精騎士的消遣就到此為止吧。
 如你們所願改變方針吧
 好了———動真格已經睽違了2000年。
 為了不在第一步就結束,多少得注意點呢。」


 瑪修:
「! 阿爾托莉亞小姐!」
 阿爾托莉亞:
「瑪修!?」
 ???:
「那面盾,是圓桌嗎?
 看不出泛人類史的魔術師知曉何為畏懼,何為尊重啊。
 英雄們集結之座。
 想守護國家的意識之累積。
 將其化為個人用的武裝。
 連我也不會想到的粗暴。
 還是———該說這正是泛人類史嗎?
 為了活下去的手段,
 從一開始就不挑剔。」
 阿爾托莉亞:
「騙人———在這樣的街上突然就……!?」
 摩根:
「正是因為在街上啊。
 卡美洛玉座乃妖精國的樞紐,
 染上血汙我又怎會允許。
 預言之子阿爾托莉亞,
 迦勒底的魔術師,
 以及———
 擁有天上騎士加拉哈德靈基的Servant。
 真虧能結束巡禮,就褒揚吧。
 6大氏族再次迎來裁決之刻。
 不列顛的所有妖精都會獲得救贖。
 然而———哼。
 自心底蔑視。
 巡禮之鐘不過是一刻之事。
 妖精們很快就會忘記了。
 妳的努力。苦惱。憤怒。感嘆。
 在第二口鐘就應理解。
 但妳未停止巡禮。
 妳相對異聞的不列顛更選擇了正確。
 這樣,可以嗎?」
 阿爾托莉亞:
「……當然不可以!
 正確之類,別說那種事!
 正因為妳放棄使命,我才會誕生。
 妳要是好好完成的話,
 那女孩也不會當上王就結束了
 我不知道氏族的原罪,無所謂。
 想結束自己的使命只是想變得輕鬆。
 妖精國的由來、托內莉可的苦惱,
 與我無關!
 雖然之前完全無法得勝,但現在不同了!
 決勝吧摩根!
 之後的事情———
 之後的事情,在那時,在想就好。
 我,不知道什麼是正確的。
 也不想看到、知曉自己的命運。
 不列顛的未來、無法處理外部世界。
 像妳———
 像您這樣,崇高的志向,都沒有!
 只是不能輸而已!
 我所相信的自己,就僅此而已!」
 摩根:
「是嗎。即使經過巡禮之旅,
 也未觸及自身的真相嗎?
 那麼來吧。
 就終結其愚蠢的命運吧。
 阿爾托莉亞,於泛人類史中,我的仇敵之人啊。
 不會讓妳去任何地方。
 妳什麼也都改變不了。
 所以,就予以慈悲吧。
 妳改變不了的話,就由我來改變。
 回歸難堪村姑之刻已至。
 妳去往『選定之場』這種事,是絕對不可能的。


 摩根:
「……受到了致命傷了呢。
 這般痛楚,是自麥布之戰以來承受到呢。
 切除眾多異聞帶。
 與敗給你們的異聞帶之王相同,
 我,也迎來自己的極限了嗎。
 ……然而,異邦的魔術師啊。
 在名為異聞帶的隔離世界中,
 能發揮這般力量的術式,是異常的。
 今後,若有機會,
 再回歸最初因果的起點吧。
 所謂迦勒底為何物?
 靈子轉移,又是為何而準備的。」
 阿爾托莉亞:
「咦———」
 瑪修:
「即使是我們落敗,
 感覺女王摩根應該也不會揭曉任何事。
 因為自那時起,
 就只會說出必要之事……」
 阿爾托莉亞:
「……摩根,
 直到最後都孤身一人……。」
 藤丸:
「……明明贏了卻不開心?」
 阿爾托莉亞:
那種事情……或許,有呢……
 該說是被惡之女王打亂節奏嗎,
 因為有點荒謬。
 ……哈哈。大家都沒事就結束了,
 明明戰鬥也到此為止了,真奇怪呢……」
 藤丸:
「阿爾托莉亞,一直都叫著陛下呢」
 阿爾托莉亞:
咦———是,是嗎?
 或、或許吧。雖然沒特別意識到。
 明明完全沒尊敬呢。哈哈……哈。
 ……哈哈。
 ……哈哈哈。哈……」
 帕西瓦爾:
「……抱歉。我有點,
 無法理解各位失落的理由……
 但打倒摩根陛下是事實。
 現在是應該喜悅的時候吧。
 馬上以『風之訊息』向全軍傳告吧。
 戰爭也就結束了。」
 阿爾托莉亞:
「是,是呢。
 雖然對不起諾克娜蕾雅,但擊敗摩根陛下的是我們———」
 奧伯龍:
「……個笨蛋,阿爾托莉亞!」
 阿爾托莉亞:
「———咦?」
 藤丸:
「———奧伯龍?」
 ???:
「有著好夥伴。
 只有這點能與我比肩呢,阿爾托莉亞。
 ———但那,也先消失一個了。
 下個是……哎呀,
 瞄準我首級的Servant會消失。
 接下來是在此處的一個會消失。
 帕西瓦爾。就你好了。」
 瑪修:
「唔,來自上空的強力魔術式———!
 這……毫無疑問——」
 摩根:
「難道,只打倒了一個我就結束了,是這麼想嗎?
 若是如此,那要自我反省我的教育太天真了呢。
 將妖精國治理得太穩健。
 身為魔術師也能將"與自己相等的分身"製造出來。
 看向天空吧。
 是知曉你們現實之時了。
 阿爾托莉亞:
「奧伯龍……大家……
 連村正……真的都?」
 摩根:
「叛亂軍毋須留任何人。
 『異邦魔術師』亦同。
 僅一次巡禮就高傲的代價。
 罪孽就由崇拜妳的所有人來背負。
 與使命一同結束吧。
 對於我的妖精國,樂園、外部世界都不需要。」

 摩根:
「此乃慈悲,低下頭吧。
 沒有恐怖,亦無希望。
 唯如罪人般死去。
 無論何人,皆不可通行!」

 摩根:
「……哼。意外無懸念呢,
 但好像沒有梅林的幫助。真薄情的男人啊。」
 阿爾托莉亞:
「啊……啊,啊———
 大家———大家」
 摩根:
「沒錯。
 大家,都因妳的愚蠢而死。
 沒什麼了不起的覺悟,也無勝算。
 就這樣不相信任何人,到達此處。
 不成熟的樂園的妖精(阿瓦隆・勒・菲)。
 被預言引導的我的同胞。
 無人會報答妳。無人會歌頌妳。
 也無人會與妳共享快樂。
 孤身一人在染血的山丘上斷氣,
 如同泛人類史的妳般。」
 阿爾托莉亞:
「———。」
 摩根:
「拯救不列顛。在定為目標的時間點,
 『預言之子』的命運就被註定了。
 早已死去之物是無法拯救的。
 妳該戰鬥的也並非是我,
 而是驅使妳至此的『使命』。」

 乘風響起之聲:
「……得到嗎?
 ……聽的到這聲音嗎?
 我是『風之氏族』長,歐羅拉。
 但願,這聲音能傳遞到住在不列顛的全部妖精。」


 摩根:
「伍德沃斯。
 還活著嗎?
 是使用了地下通道嗎?
 告訴你還是在摩斯戰役之時呢。
 1000年前的事情,真虧還能記得。
 伍德沃斯:
「……當然了……以防萬一……
 只告訴了,我……
 ……本伍德沃斯……片刻……
 ……也不會……忘記……
 ……陛下。陛下。
 ……請告訴我,陛下———
 ……『預言之子』,在哪……
 ……貝里爾・迦特,在哪……
 ……不……不不不……!
 那些都是瑣事,無所謂……!
 為何,沒派援軍給我……
 為何,要對牙之氏族見死不救……
 請告訴我……
 陛下……摩根陛下!」
 摩根:
「援軍?
 啊啊,倫蒂尼恩的事嗎。
 聽到奇妙的事了。
 援軍有派出了
 但好像與你,都沒派上用場呢。」
 伍德沃斯:
 「———啊啊———啊———
 啊啊啊,啊———」
 歐羅拉:
 「……無論怎麼跟摩根說都不會相信呢。
 但是,只有這點別忘掉。
 如果陛下說"沒有派出援軍"這樣回答的話,
 那是正確的。
 陛下信賴你的力量,不需要援軍,是這般考慮。
 但是……如果說"派出了"這般回答的話……
 那是謊言哦。是為了欺騙你的謊言。
 是為了割捨『牙之氏族』的謊言。
 畢竟實際上就沒派出。
 只有這點是無法辯解的真實(事情)。
 女王陛下將你,用完就丟了。」
 伍德沃斯:
「———摩,根———
 ———摩根!」
 摩根:
「!」
 伍德沃斯:
「殺掉了,殺掉了……!
 將我等2000年的忠誠,我1000年的忠誠!
 真虧,真虧能那樣嘲笑啊……!!
 對妳沒有愛,沒有愛!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並非愛我的主人!
 魔女,魔女! 是相信妳的我太蠢了!
 符合不列顛之王的是我!
 身為亞鈴的我應該立於頂點!
 什麼妖精國,什麼為了我們的國家!
 只要妳,只要沒有妳的話———!
 ———,嘎。」
 摩根:
……真是的,明明記住了那般辛苦的禮節,愚蠢之人。
 雙眼充血。
 何等醜陋。
 ……但是,毛色仍未改變呢。
 年幼的勇者。勇敢的伍德沃斯。
 你的毛髮,
 在這不列顛是最為溫暖、惹人憐愛的。」


 摩根:
「玉座……是在那邊嗎?
 ———誘騙伍德沃斯的是你嗎。
 活膩了嗎,斯普利根。
 事到如今,自己來尋求破滅啊。
 ———還真是被小看了。
 就算只剩頭顱,
 討伐雜兵只靠我也,
 ——————芭班……希」


 被擰下手腳的少女:
「『謝謝妳,魔女大人。
  這麼努力,非常謝謝。』
 『雖然大家都說魔女大人的壞話,
  但我很感謝魔女大人。』
 『謝謝妳,為了我們。
  謝謝妳,為了像我這樣的人。』
 『一直以來都辛苦了。
  但願,現在能好好地休息。』」

 剛開始的時候。
 身邊還沒有任何夥伴的時候。
 我不被稱作救世主,
 而是被稱作魔女。
 在奧克尼睜開眼之時,
 我,繼承了來自另一個我的知識。
 泛人類史的摩根(我)。
 縱使知曉會粉身碎骨,
 仍將一切託付予我的妖精妃。
 我知曉了摩根的命運。
 於泛人類史無歸宿的女人。
 作為不列顛島後繼者誕生,
 卻敗給亞瑟王的女人。
 對於摩根來說不列顛島就是一切。
 得不到不列顛島的話,
 對於摩根就沒有價值了。
 然後便毫無價值了。 
 這樣的『摩根』,被召喚到不列顛異聞帶,
 看到島嶼的慘狀肯定會哀嘆吧。
 但是,同時也會這樣想吧?
 "若是這個不列顛,這次一定"。

 沒有歸宿的『我』,
 想守護新歸宿是當然的。
 雖然我有來自樂園的使命,
 但那是為了令不列顛島化為無有。
 『摩根』即使是異聞帶的,
 也愛著不列顛島。
 我也想這樣。
 因此,我,
 選擇作為『摩根』活下去。

 妖精們的聲音:
「魔女,魔女,魔女!
 明明引起了『災厄』,只剩自己活下!」

 但是對此,
 首先必須要先統治妖精。
 祓除『災厄』無數次,
 調停無數次氏族間的鬥爭,
 無數次被罵為魔女,
 無數次令心靈妥協。
 但無所謂。
 我,並不愛妖精。
 我所愛的是不列顛島。
 是我創造的,有著我的歸宿的國家。
 於泛人類史中絕對無法得到的,
 自己的『不列顛』。
 能建成的話,無論如何都會為之努力。
 但是,其手段,
 說到底守護妖精們就是正解。

 被過度使用而捨棄的少女:
「『……謝謝,謝謝』
 『……給了我水,謝謝』
 『但是,還請魔女大人喝下。
  畢竟,非常努力了』」

 經過長久歲月,其『手段』,
 也意外地很中意。
 有了能信賴的夥伴,
 變得能好好地活動了,
 然後,學著如何裝成救世主。
 當上了救世主的話,為自己取名的妖精也會開心吧,
 因此將名字改成了托內莉可。
 失去了倫蒂尼恩。
 夥伴和大家,都離我而去。
 但沒有關係。
 這次一定要建成理想的國度,構築我的不列顛。
 是為此而活的。
 『她〔※原文:我〕』是只為此而粉身碎骨的。

 摩根:
「哈———,啊———…………
 別小看,都這麼說了……
 只剩頭顱,也不足為敵———
 啊……哈啊,啊……
 哈啊,啊……
 哈啊……哈啊……哈啊……!」
 歐羅拉的聲音:
「女王摩根的真相。
 她在歷史的陰影究竟做了什麼呢,其事實。」
 妖精們:
「是歐羅拉大人的『風之訊息』!
 究竟要說什麼呢?」
 歐羅拉的聲音:
「一切都是一個女人的企圖。
 在妖精曆中拯救妖精們的救世主托內莉可。
 她並非不列顛的妖精。
 是自其他世界到來的妖精,我們的敵人。
 她的目的是不列顛島的支配。
 為此無數次引起『災厄』,
 擾亂氏族的羈絆。
 其極致便是倫蒂尼恩的滅亡。
 她將終於出現的不列顛之王,
 將烏瑟殺害,擾亂氏族們的集結。
 對於她來說,
 自己以外的王都很礙眼。
 然後,透過其紛爭的流血與憎恨,
 『大災厄』是過去未有過的最大規模。
 從那時活下的妖精非常少數……
 2000年前的那天。
 我們的不列顛,一度毀滅了。
 聚集在玉座的妖精們:
「!? 在說什麼啊歐羅拉。
 毀滅,我等嗎?
 不可能會那樣吧。
 那麼現在活著的妖精又是什麼!?」
 歐羅拉的聲音:
不。
 乾脆被『大災厄』毀滅就好了。
 畢竟,勉強殘存的妖精們,
 在此後會構築起和平的不列顛吧。
 但並未如此。
 在倫蒂尼恩的滅亡後苟延殘喘的托內莉可———
 魔女摩根,
 發起了恐怖的企圖。
 摩根將我們最重要的世界樹,
 為了私慾而使用了。
 奪走存於世界樹中的魔力,
 使世界樹枯竭,
 以其魔力,將我們妖精復活。
 好像是用了,是叫,迦勒底式召喚嗎。
 我們妖精所持有的令咒,並非在卡美洛被刻上之物。
 任誰都在誕生時便有著,
 將儲蓄的時間與魔力獻給魔女的奴隸之印。
 然後魔女開始了嶄新的不列顛。
 與女王曆,便隨著這般虛偽的年號。
 不列顛的大地無法擴張,
 不允許人類的有效利用,
 透過『大災厄』毀滅不列顛,
 一切都是為了創造成這樣。
 請知悉。
 我們不列顛妖精在這2000年間,
 由於魔女私利私慾而被奴役,
 並痛苦。
 魔女之名為摩根。
 是自樂園而來支配我們的虛假之王。
 雖然從摩斯手中持續拯救著不列顛的功績被認可……
 但絕非,應敬愛之人。
 居住在卡美洛的各位妖精。
 請現在一度,捫心自問。
 我們該打倒的人是誰呢?
 適合背負不列顛的妖精又是誰呢?」
 聚集在玉座的妖精們:
「……。
 ………………不過分嗎?
 好過分。
 好過分。
 真過分啊。
 真虧能自稱女王。不如說。
 那個,不需要了吧?
 滾回去。滾回去。」
 摩根:
「……唔。
 哈啊……哈啊……哈,啊———」
 妖精們:
「可還別以為還能騙到我們了,惡毒的魔女!」
 摩根:
「———你們這些傢伙———
 要做,什麼———
 不對,讓我,到玉座上……
 不是,我的話……
 住手,住手———
 拜託,有誰能———
 住,手———
 讓我,到玉座上———」
 妖精們:
「廢物! 廢物!
 不需要! 不需要! 不需要廢物!」
 摩根:
「要回到,玉座上……!
 已經,不想,再度失去,不列顛了……!」
 妖精們:
「呼,終於不動了。
 不過真痛快,這就是自作自受。
 …………話說回來,
 倒在那邊的汙穢妖精(東西),是什麼?」


 摩根:
「為何。
 究竟是為何。
 為何總是這樣,芭班・希!」

 宛如在為自己嘆息悲傷般。
 那個人把我緊緊地抱住了。
 但我已經死了。
 一直以來,都死了。

 摩根:
「一直以來我都太遲了。
 每次,都在妳變成這樣後才找到……!
 無論轉生多少次,無論轉生多少次。
 妳總是,盡是被這樣———
 被欺騙。被利用。
 方便就被使用。壞掉就被捨棄。
 被欺騙就要憤怒。
 被強迫就要逃走!
 但為何———
 每次妳總是,原諒那些傢伙……!」

 非常抱歉。非常抱歉,魔女大人。
 這次的結果,也是死了非常抱歉。
 雖然這一代的我不記得了———
 一直以來都為了我流淚,謝謝妳。
 但請別在意。
 我只是落魄的妖精,
 只能這樣,來幫上大家的忙。
 能透過消費我來令村民快樂的話,
 那一定是件好事。

 摩根:
「———怎麼能有這種事呢。
 在這不列顛,唯一,唯一———
 只有妳,會感謝我。
 絕對要拯救。只有妳一定要拯救。
 在次代的妳被妖精們撿走前,
 絕對要找到。
 然後———這次一定,要幸福。」
 
 但我還是不行呢。
 雖然母親大人無數次找到了我。
 但結果,都是像這樣結束。
 村中大家的芭班・希。
 一直笑著的芭班・希。
 只要是"好人的我",我就總是,
 會變成抹布。
 所以母親大人對我說了。
 說在達靈頓死去,靈魂已不能再削減了,
 不會再有下個我復活了。

 摩根:
「暴虐地活著吧。殘忍地活著吧。
 妳若不這樣就活不下去。
 僅一次,只要一次就好。
 是能讓妳幸福的生活方式的話———
 即使獻上我的夢想(不列顛),也無妨。」

 對不起。對不起母親大人。
 那總是都不順利。
 最討厭妖精們了。
 一直都欺負著我。
 沒有交到任何朋友。
 因為我一直以來都很汙穢。
 但是———遇到一個,
 可以普通對話的妖精。
 不可思議。不列顛的妖精明明都那麼地討厭,
 但只有那女孩,可以普通地聊天。
 那女孩的名字,是什麼來著———
 那城市的名字,是什麼來著———
 那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來著———


 聚集在摩根旁的妖精們:
「同罪。同罪。
 因為是女兒所以同罪。」
 摩根的後繼者:
「……哈哈……。
 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沒能阻止,沒能阻止!
 明明母親大人被他們弄得亂七八糟,
 我,卻害怕到阻止不了。
 哈啊……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
 ……………………已經,無所謂了。
 已經,累了。
 這種地方,不想待著。
 對了……逃吧……消失吧……。
 正好……有個,黑暗的洞穴。
 ……呵呵。
 呵呵呵……
 科爾努諾斯……科爾努諾斯……
 母親大人唯一畏懼的,
 恐怖的神明大人,科爾努諾斯。
 在大洞之底的,真紅眼瞳……
 即使花上2000年也無法闔上的,終焉之蓋……
 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


就這樣可喜可賀,
冬之女王被打倒了。

不列顛會迎來嶄新時代。

寛恕吧。寛恕吧。寛恕我的罪孽吧。
熱愛自由的妖精們,守護愛情的妖精們。
你們的不列顛定能繁榮吧。
堆積大量死亡,永遠地。永遠地。
但是,請無論何時都別忘記。
世界越嶄新而根基越腐朽,無人知曉,如此這般。
被微不足道的,細小害蟲的蠶食而崩潰。
寛恕吧。寛恕吧。寛恕我等的罪孽吧。

如蟲子般被輾碎
「牙」們如蟲子般粉碎
倒於毒血之中
「王」倒於毒酒中
映照希望者消失
「鏡」不再映照希望
無法抵達異國
不知如何踏上新國度的道路
智者犯下過錯
睿智的「翅」失誤
光輝於愛中倒下
閃耀之「風」死於愛中
詛咒喚來獸、獸召來炎
詛咒喚回獸、獸召回炎
———一切,都永遠墮落著
一切造物,所有永恆,皆墜落

CV:石川由依(摩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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