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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鷹之道:世界》--第三章-05-火燒建業

K.I | 2019-03-15 20:29:25 | 巴幣 16 | 人氣 604

完結.《世界》(2018)
資料夾簡介
他,亟欲彌補過去;她,竭力挽救未來。


  「到此為止!章秀,該為你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了。」大門那傳來了女子聲音,眾人全都轉頭看去,那是步羽,身後帶著數名穿盔戴甲的重兵。她呼喊道:「姑娘們因你而受的屈辱,妾身多年來的怨恨,今夜都要和你算清!」

  「呵,以為本官沒有料到麼?」章秀奸笑道:「原以為妳會因這股仇恨去尋找更多更強的強者來對付本官,看來是本官對妳們這些雜碎還不夠殘忍,還不夠讓妳們怨恨麼?」

  「妾身可沒有那種打算,天明之前若非你死便是我亡,這些可是建業出名的傭兵,你是跑不了的。」步羽立馬示意她喚來的士兵們上前要去捉殺章秀。


  「恐怕這幾年妳是什麼都沒學到,真以為搬救兵會有用麼?」誰知道章秀竟然原地大矛一揮,一陣烈風般的衝擊霎時間就把他們的武器一齊打飛,緊接著長矛揮舞連斬,這幾名訓練有素的兵卒當場就被章秀一人輕鬆殺死。門口看著一切的姑娘全嚇得尖叫出聲,章秀還嘲諷的笑,「步羽,告訴本官……本官到底要做到怎樣的程度,才能真正的激怒妳,讓妳變更聰明、變得更強?」

  「我、我就是死也與你同歸於盡!」步羽憤怒得失去理智,拔出佩劍直接就朝章秀奔去。

  「喂!」一邊夏侯雲察覺章秀已準備好要反殺她,立刻就跳向步羽在她要被砍中前將她撞開。

  章秀淺笑,見有人能比起自己殺她反而更快救出她,又道:「不愧是本官所選之人,但本官可不想讓你顧著一個女人打鬥。」

  「廢話,我也不想讓你這種只敢在酒樓裡耍威風的傢伙有機會打倒我,」夏侯雲向一邊驚魂未定的姑娘們呼道:「把她照顧好,別讓她再亂跑。」

  「放開妾身、妾身要親自復仇!」步羽在情緒激動下還是被拉開至一旁,並由殘存的傭兵庇護著她安全。


  剩下雲一人單獨對峙章秀,他舉起長刀指向章秀,眼神無與比擬的專注:「在你被打倒前,我還是挺想知道,你這麼期待被打倒的理由是什麼?」

  「不久前你的徒兒才問過而已,想知道的話,就去地獄問她吧,馬忠應該送她先過去了……」章秀擺好戰鬥姿態,下一刻忽然救氣勢昂揚的暴衝過來,「現在就讓本官瞧瞧你的本領吧──」

  「什……」差點沒反應過來的夏侯雲雖然有擋下但完全不敵其力,當場被擊退了好一段距離。沒站穩章秀又襲來,這回長矛往下盤一揮,夏侯雲膝蓋當場被打彎,又被矛棍一挺打飛,更不妙的是在騰空之時章秀居然跟著躍起於空中追打,幾下來無法抵擋,身上被劃出好幾道傷後被猛力一擊擊落在地上。

  碰的一聲,夏侯雲直摔在地。他很快地嘗試爬起卻被追打打退好一長段距離,雙腳隨時要站不住。

  「好強……」


  「經歷了無數戰事,推翻了各種強權,可別說本官打聽到的那些只是你的虛名而已!」又是一陣嘲諷後章秀再次出擊,這次他還只是隨便一揮,夏侯雲就又被打噴到遙遠的大廳另一端。「有本事的話就將本官納入你打倒的暴君名冊中,否則便是本官將你納入敗戰死者的名冊內!」

  「嘁……」夏侯雲不回話,邁開步伐就是往章秀又衝去。接近他長矛能觸及的範圍內時忽然低下身以滑行方式踢過章秀胯下,然而章秀直接躍起並長矛直持往下刺,雲滾至一旁躲開,起身順勢以長刀刺去,但章秀矛又拔起將他打開至一邊,橫揮斬去,夏侯雲往後退了一步並撥開,以長刀砍到他肩膀前自己胸口卻先中了章秀一拳,疼痛之外感到難以呼吸,左手也掉了匕首,渾身上下破綻全都暴露出來。


  「本官的烈風武術以使不下百人喪命,看來你也沒什麼特別的──」章秀緩緩的走向低身喘息的夏侯雲,方才那一拳使他渾身難受,現在似乎仍在調節心跳節奏,「真是太失望了,死去吧!」

  「氣原掌──!」沒想到雲是在匯集氣力,彷彿能看見有一陣強力氣旋縈繞他左手上,待章秀以長矛斬下之時,一掌不偏不倚直接狠狠打中在章秀心臟部位。

  「嗚──!」這是章秀第一次表情顯出如此訝異,隨後被擊退好幾步外距離。

  當章秀不以為意的想要重新進攻時,突然感覺到四肢使不上方才那麼大的力氣,彷彿體力被汲取了一般:「這、這是──」


  「沒見過這招吧?這叫做『氣原掌』,能讓你一時半刻氣血壅塞,咳嗽都咳不出來!這可是我妻子教我的,成親後時不時就得挨上一掌,要真想稱霸的話你學著點吶。」

  拾起匕首後夏侯雲上去就是雙刃連擊,長刀小刀左右左右不斷來回打擊,力量運不上身的章秀落得只能格擋防守,在場所有人都是吃驚的看著,從沒有人能使章秀落得這樣緊張過。

  「小子、好樣的……」誰知道章秀忽然勁力一發,矛棍一震便把雲給彈出幾尺之外,自身的狀態立馬恢復原點,「但還不夠好!」

  從未見過如此怪力與運用氣力的方式,夏侯雲咬緊了牙想再次上去進擊,豈料他矛揮下自己又被狠狠打退了回來,這次甚至整個人都趴倒在地上。


  「只有仇恨才能讓人更強,看來只有這樣才能激起你的恨──」章秀邪笑,隨後對那群傭兵發動突襲,又是大矛一揮就輕鬆把他們一片全殺倒。

  「你……」然而章秀的目標是根本來不及反應的步羽,他掐住她脆弱的頸項,單手將她舉起,使她無法呼吸也無法叫出聲。

  「步羽!」夏侯雲見狀立刻過去卻被簡單的一腳踢開。

  章秀手勁逐漸加強,臂上青筋都已爆出,步羽表情也越來越痛苦,掙扎的四肢都快失去力量。眼見步羽就要被活活掐死,忽然一把劍從閃過,如幽靈般恍惚現出的在章秀手腕上劃出血痕,使其失去掐住步羽的力量而鬆手。


  往幽影飄過的方向看,眾人才驚覺那是趕來的金梨,而在門邊的則是被其他仕女們抓住的馬忠。

  「喔?妳居然也活著來幫忙了?看來要打倒本官越來越有希望了,值得期待!」

  分心之際夏侯雲已從他背後跳起,猛然一落就要將其斬下,怎料章秀一笑,早已察覺的轉身抓住雲持刀手臂直接往地上奮力一摔,「呃啊!」

  金梨見雲有危機馬上奔向前,然而雲卻注意到章秀的眼神不對,立刻大喊:「不要過來!」
  「唔──!」
  果然章秀早有預備,金梨剛起步他就以矛棍末端捅去,刺中她腹部後將她高高舉吊起來,好似在愉悅的鑑賞魚竿上吊到的肥美鮮魚似的,放蕩大笑。


  「想起義反抗是好事,但實力不足就是找死!」
  正當他匯集一身氣,力要以方才的拳法給金梨致命一擊時,一枝飛快的利箭忽然不偏不倚的刺中了他的掌心,他也就再次鬆開了手。

  那箭射來的方向,所站立的是一名身著貴族華麗武服、手執長弓、背後有著數名帶刀侍衛的女子。所有人看見她的面目後皆傻住了眼,但似乎不是因為她看上去有多美麗或多恐怖,而是因為她的身分。


  步羽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看著那名女子,許久才呼出二字:「練、練師……」

  「小姑娘,謝謝妳當時給我的鼓舞。妳說的對,的確沒有什麼過不去的難關,現在我追尋著妳的聲音來到這了。」此話一出金梨才驚覺,她就是數日前在茶鋪那愁眉苦連的女子,沒想到她的真實身分如此驚人。只見雙眼炯炯有神的她,直視著彼端的章秀喊道:「章秀,幾年來吳王因你對建業政財有功財對你拐賣貧民、濫殺無辜的暴行特有包容。但至今實在忍無可忍,特此派我等前來將你拿下!」

  他毫無畏懼的放聲笑道:「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吳王夫人,可別忘記你家夫君也是杏花樓的常客,這裡有太多你們女人不該知道的事了。」

  「我知道,我一直以來都知道……」步練師緩緩走到步羽身旁,蹲下身將倒地的她扶了起來,溫柔的對她說道:「這些年委屈妳了,我一直想找這種機會但一直沒等到,是我對不起妳……」

  「妳……」步羽說不出話,兩眼中似乎盈溢淚水就要潰堤而出。


  「大姊頭,我們願意為了妳一起反抗!」、「大姐頭,就讓我們一起推翻他吧──」、「替多年來我們受的冤屈報仇吧!」
  原本默不吭聲的女孩忽然全都一呼百應,在場所有長年來受欺壓、被虐待、被脅迫的藝妓們全都引起一陣大罵並將身上能丟的東西包含髮飾、酒壺等的全都往章秀的方向丟去,但他也是一副樂哉的把襲來之物全都打掉。

  「雖然來遲,但總算能替妳平冤了,」練師再次拔弓,身後衛兵也跟著他一起指向章秀,呼道:「我等在此代表仲謀大人,將滔天罪人章秀給拿下!」


  「給我慢著。」打斷所有人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那是夏侯雲,他仍雙手各持武器的走至他面前,直瞪他的雙眼喊道:「怎麼你們東吳人從以前就老愛打斷別人,我和這傢伙可還沒打完吶……」

  「師父……」金梨原本想阻止他,但見其神態與身上散發出的氣質皆已變得不同便打消。

  「太久沒大鬧一場了,身體還有些不習慣,我是沒想到你真有那麼強,但既然這樣,那我也要用全力來對付你這傢伙了。」夏侯雲示意所有傭兵官兵、侍衛和那些發洩報復的仕女停下,隨後再次擺出戰鬥姿態。然而這一次,他渾身上下讓人感受到的能量已截然不同,比先前還更加威魄。「來啊,死油頭貪官!」


  「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能挑起眾人之怒又能將本官逼至如此田地,看來本官被打倒似乎不是夢想了!」章秀也做出與方才不同的準備,眼神也變得更加銳利、笑容更加邪惡壓迫。「但你們所有人的死亡也越來越近了,第一個就從你開始!」

  一瞬間,兩陣氣流左右同時激起,烈風與狂風般的兩人矛與長刀猛然鏗砰,緊隨而來的便是一陣帶動氣流的高速互打,章秀長矛突進砍刺接連而夏侯雲長刀匕首更是神出鬼沒的快速打擊在其武器不同部位上。


  此時樓下的將軍們也都上來查看情形,一見他們戰得如此難分難捨,兩人臉上竟都帶著同樣充滿殺意的微笑,沒有一人願意開口勸停或者出聲干擾,全都只是靜靜的看著兩人銀鐵互出。


  「喝啊!」狂暴的揮舞斬擊在章秀的大吼之下更顯威懾,但夏侯雲沒有因此退卻,往他矛棍與刃連結處一下又是一下,刺後又砍、砍後又斬,每一次都在矛上留下刻印。

  暴風來襲般的一擊險些要斬下雲的腦袋,然而章秀揮空,回神過來發現他竟然整個人抱上了他的矛在用匕首鋒刃割著他武器。將其甩開後對其發勁衝擊,中招的雲當場抓住他的身體,在被擊飛前又往他矛上敲了一下。


  如此一來一往原本壓倒性劣勢的夏侯雲也彷彿能逐漸打平,周圍所有人看得都甚為緊張,冷汗直流,深怕出了什麼聲音影響到原本激烈的戰局結果。

  體力逐漸無法負荷章秀的猛攻,肌肉的疲憊彷彿喪失知覺。夏侯雲仍強以意志抓到機會往後一退,隨後蓄勁再出準備賭上最後一擊,箭步上去長刀也跟著全力揮出,與此同時章秀也運起渾身氣力,向前猛踏一步也揮出這一斬──兩人交錯出刃。


  那一刻,彷彿時間都變慢,廳內各處的壁上燈火也燒得甚為激烈,熱血沸騰的此刻激盪起烈焰,勝負成敗全賭上在這一瞬間。


  「!」一聲,所有人都驚呆了──長刀將矛的鐵刃給斬斷了。官將士兵們將驚訝二字無疑的表露於臉上,仕女們與金梨都露出了意外的欣喜,而步羽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

  「武器斷了,你已經輸了……嗚喔!」還沒來得及得意,烈風一拳便迅速的直襲夏侯雲,這一拳直接把他打飛撞碎了牆邊屏風與燈檯,整個人埋沒在崩壞的碎片當中。


  只見章秀把斷壞的矛往旁夏侯雲所倒的遠方拋去,隨後轉向對眾人叫囂道:「就是赤手空拳也不會有人是本官的對手,下一個想領死的是誰?」

  練師與衛兵們立刻提起武器,仕女們也拾起地上任何能攻擊的物品準備要一齊衝上去,但一旁的崩塌物碎片中馬上一隻手如死屍復活般的直伸出來,緩緩的從中爬出。

  「少在那邊得意了,你大爺我還沒死透……」夏侯雲將手上的長刀往左一扔,把匕首往右一丟,木刀也抽了出來拋在地上,將所有兵器都卸除身上並摩拳擦掌的步向他:「這麼喜歡打?那就陪你打個過癮。」


  全身的鬥志都在燃燒,夏侯雲朝章秀衝刺而去。欣喜若狂的章秀似乎也終於用上了全力要來對付他,將體內之勁運至最強烈後也朝他衝去──兩人同時出拳,與方才出刃方式甚為相像,這次兩人的奮力一拳都準確地打在對方的臉上,然而夏侯雲整個人都被彈了開,章秀卻只是稍微退了兩步而已。

  「想不到這小子竟然真有兩下子……但也就到這了!」不放過任何一點機會,章秀重整姿態後舞起獨有的拳法展開攻勢,反應不過的雲頓時只得節節後退,能擋一下是一下卻連連中拳。

  在人群中緊張觀看著的步羽擔心的唸道:「不好,要是章秀全身之勁都用上,那此夏侯雲將必敗無疑……」


  與此同時的夏侯雲真的是無暇反擊,只得灌注全神於擋住每下章秀的猛烈拳腳。精湛的防禦縱使能使他減少傷害,但久戰之下難保不被攻破,被逼得不得不出擊的他決定在躲過章秀這一拳後突襲踢出一腳。

  「你輸了──」誰知此舉才正中下懷──只見章秀面帶邪笑,早已料到他會如此嘗試反擊的他只輕輕一撥便化解攻擊,隨後發動強勁的連擊:肩臂一靠、左掌直出、右拳其腹、膝蓋突舉、左拳再刺、低腿一蹬、肘擊橫掃、迴旋一踢、最後一推將雲推至牆上並往後蓄力,待其撞牆完全失去抵抗能力後才朝其胸口使出致命的終結雙掌:「『大風狂嘯』──!」

  牆壁當場被打穿,縱使是單單在一旁觀看的人們,也感覺得到被擊中之人體內五臟六腑所受到的衝擊之震撼。


  夏侯雲倒在崩壞的壁邊碎片中吐出一大口鮮血,但他並沒有保持倒下,反而爬起來,跪起身子,身姿彷彿敗戰之人在向勝仗之王俯首稱臣。


  「能和本官戰那麼久的人屈指可數,本官也是好幾年都沒打得像今夜這麼過癮了。當作犒賞你能撐到現在,本官就賞你死的痛快些吧!」說完,章秀便再次蓄起勁氣,準備要給奄奄一息的夏侯雲了結的處決:「現在給本官下地獄去吧!」

  烈風般的死亡之拳揮出,許多人已經閉上了雙眼不敢再看,而金梨則瞪大雙眼的不敢置信。
  「呵呵……『氣原掌』!」
  「什麼──」章秀的拳在觸及雲的腦門前,他的心臟處竟先中雲了充滿氣勁的一掌。「唔哇!」

  章秀顯出了前所未有的驚慌與訝異,他退了好幾步,嘴角邊開始溢出鮮血,這次真的完全使不上一點力氣了。


  「一樣的招式居然能中兩次,我還真好奇你是怎麼稱霸建業的……」夏侯雲臉上帶著諷刺的笑容,挺起身吃力的站了起來。他邁開步伐,用超乎身體所能負荷的力量朝章秀奔去:「你的霸業就到此為止了!」

  原來,夏侯雲就是在等待章秀使出運用「氣勁」的烈風武術,才用能打散人體氣脈的氣原掌,將他的渾身力量都打得紊亂無比,使他現在完全動彈不得。章秀也就只得眼睜睜看著夏侯雲在自己面前飛躍跳起,宛如枝穿心利箭迅速,猛烈朝自己橫飛踢來。

  「唔嗚啊──!」那一下注入了夏侯雲全身之力,其威力之猛使章秀整個人飛至憑欄處,衝擊之強當場直接撞破杏花樓的頂樓護欄。

  或許在那一刻,章秀因感受到自己死亡的逼近而感覺到時間凍結,但誰也不知道他那一刻腦中在想得到底是什麼。其他人也一樣,每個人都無一例外的張大了嘴,對於這場驚險決戰的勝負終於落出,且結果還是這樣的而感到無比意外。



  原以為章秀會這麼從極高的樓頂直接摔下,但任誰都更沒有想到的,是他無意識伸出,試圖抓住邊際卻落空的手,還是被另一隻纖纖玉手給緊緊抓住。已經做好粉身碎骨準備的章秀,睜開眼,這是他第二次露出訝異的表情──那是步羽。她整個人都趴倒在邊際,一手抓著懸在外的章秀,另一手緊抓著尚未破壞的護欄以支撐住。

  「妾身不會……讓你死的……」即使實在過於吃力而難以正常說話,步羽還是用上自己全力所能想要將他拉起。

  一邊眾婢女的感受也甚為複雜,她們不斷搓著手,腳步也緊張的不斷原地復踏,皆不知是該上前還是在原地看著好。


  只過沒一會,章秀便又恢復邪笑,問道:「步羽,妳這是想做什麼?」

  「你幹了這一切的目的……不就是想被人打倒、被人揭露嗎……」她努力緊抓張秀粗壯的手,持續在把他從危險的懸吊中拉回地面邊際,「這下你輸得可徹底了……那就該用你的餘生來做好事彌補你完成願望的代價了……」

  章秀卻哼了一聲,隨後諷道:「妳以為妳真的清楚本官幹過多少下流低賤,骯髒不堪的人渣惡行麼?」

  「妾身不是要饒你,也不是想要你死……妾身是要你……為姑娘們受過的苦負責──啊!」
瘦弱的步羽正快要失重而被拖下去時,後方立刻有人緊緊抱住了她的身子及時拯救。


  那是金梨,她也吃力的說:「裴玄姊姊告訴過我……只要有人死……那不管是什麼抗爭都是不完美的……所以你不能死……你也還有很多人需要你來管、需要你來照顧不是嗎?」


  「哼、呵呵、呵哈哈哈!」聽完了她們的話章秀反倒大笑了起來,霎時又恢復那銳利的眼神看著步羽神情交雜的雙瞳,呼道:「有趣!在最後,本官竟然被一生中最瞧不起的女人們授了一課吶。」

  步羽又艱鉅的說:「那從今天開始……你就必須要好好瞧得起身邊每一個人……」

  「呵呵哈哈──免了!本官活著的心願已經達成了。接下來,就只剩下死後的夙願了!」

  「你在……說什麼……喂──!」


  更令人想不到的事再次發生,章秀甩開了步羽的手,任由自己就這麼從樓頂處直直往下墜落。
  「本官就是死、也會成為妳們最陰暗的噩夢!哼呵呵、呵哈哈哈──」

  步羽的手已經無法再觸及,只得蹬大著眼,眼睜睜的看著從自己手中脫落的章秀,在他那將永恆迴盪於腦海的狂放笑聲中逐漸墜下。不只是她,奔來邊際見證此幕的金梨,也被震撼的瞠目結舌,久久不能自已。

  那逐漸消逝的笑聲,不帶有任何一絲面對死亡的恐懼,反而充滿對於在世上甚有成就的自信驕傲。

  那逐漸渺小的表情,是一個霸者在生命的最後,因堅持自己生還之道而逝去的傲氣驕狂……

創作回應

聖騎士
這集的打鬥是我最滿意最喜歡的一集 Boss的死法也不失霸氣 讚讚!
2019-03-15 20:3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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