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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WOW】已宰的羔羊《十二》

月亮熊 | 2014-08-20 23:07:46 | 巴幣 40 | 人氣 667


  舊城區中有一幢簡陋而隱密的木屋──嚴格說起來,舊城區四處皆是這樣的老式建築,甚至可以看的見許多過去戰爭殘留的破瓦痕跡,許多流浪的乞丐和混混在垃圾堆中遊走,每當夜晚過後總是依稀可以看見人影的飄動──而其中一間隱密而灰暗的小屋,正是畢離開家族之後所住的地方。

  在謬吉斯的建議下,為了穩定經費來源,他並沒有和家族斷絕關係……至少目前還沒有。自從他透過謬吉斯爭取了術士議會之後,他瞬間被高高提升的職位讓所有人詫異不已,更包括那些原本不屑一顧,而如今卻不停讚賞畢的實力的家族們。

  但若是讓那些人來到畢所住的這間屋子後,將會發現許多危險的文件;例如高層的名單與背景資料、一些關於暴風城與術士互通的聯繫記錄……而最多的資料,便是關於術士內部組織的透析,且絕大部份都是超過他的權限所能閱讀的東西。


  「主人,最近有什麼好玩的事,有沒有發生流血事件?」


  畢專注的盯著那些被術士買通的貴族名單──那些貴族被金錢或黑暗力量威脅(也可以說是誘惑著),負責轉達暴風城內議會的各種資訊,以及努力掩護酒館不被士兵查驗。這就是為什麼已宰的羔羊可以正大光明的建在法師區內而安然無恙。

  然而,惡魔力量的風聲終究吸引了聖騎士與其他貴族的注意,而原本不對術士做任何動作的沙維克伯爵,趁其他貴族及聖光勢力被術士一一瓦解的同時,馬上吸收了殘餘的組織,讓自己的地位與實力在暴風城中迅速掘起。


  「主人!主人!主人!流血事件!我要聽血腥的床邊故事!」


  再加上蘇查爾讓一名士兵死在酒館內,暴風城開始瀰漫對術士不利的氣氛,而沙維克更像是找到了關鍵的證據,使他終於有搜查酒館的理由。

  搜查?五十名精銳部隊士兵,加上凱錫爾將軍與副將親自上陣領軍,怎麼看都像是圍剿。畢不理會背後傳來的粗啞聲響,放下手中的資料,忍不住呼出一口氣。


  「主人!你再不回應我,我就要跟女主人告狀了!」

  
  這是術士導師們因失算而導致的錯誤,自認為一切在他們掌控下的高傲心理,終於促成這樣的局面,不過對他來說,這正是個搶奪勢力的好機會。
  只要等到暴風城攻擊酒館的那一天……


  「啪沙──!」突然畢的眼前閃過一道黑影,將他視野中所能看見的資料全掃在一旁,讓畢忍不住驚呼起來。


  「男主人不理莫,莫好想哭!嗚嗚嗚!」黑影來到另一頭的角落,尖細而活力的聲音在燭火的陰影下來回躍動,讓人有種聲音根本就是來自火光的錯覺。

  「莫斯卡……要聊天等我把資料處理完吧,不然凱琳娜過來時又要向我大罵了。」畢無奈又溫和的語氣像是對待自己的好友,但與他對話的人並非人類,而是受他召喚控制的惡魔小鬼。

  「你講女主人壞話!莫要把你的話告訴女主人!嘻嘻!」莫斯卡開心的笑了起來,從暗影處快步跑向畢的身旁。他的身子一直冒出黑色的淡霧,咧嘴起來會露出尖牙,配上綠色的瞳孔彷彿像會隨時把人吞掉──如果他的身高能超過男人膝蓋的話。

  「女主人?還沒結婚你就先倒向她那邊了,結婚之後你還理我嗎?」畢回應的方式像極了孩子般的鬥嘴,但這招顯然對小鬼很有效,他咯咯笑著,以過於細瘦的雙手掩住嘴,然後又小跳步跑向另外一邊的黑暗角落,看來是去找他口中的女主人。

  果然不久後,優雅的腳步聲從走廊一端踏來,一名頂著金色波浪長髮的美豔女子打開門,滿臉怒容的瞪向畢,而剛從浴室出來的她,薄紗長袍因水氣貼緊她白晰的肌膚,而飽滿的嘴唇綻放玫瑰般誘人的紅嫩。


  「你說結婚是什麼意思?哼,誰要和你結婚了?」她一手倚在門邊,雙腿優雅的交叉著,而她身後的小鬼尖聲笑了起來,蹦蹦跳跳的四處亂跑。
  「別理莫斯卡,我沒說過這種話。」畢先是驚訝的望著眼前女子,然後一臉羞怯的將頭別開。

  不行──冷靜!他應該要認真研究手上的資料!就算凱琳娜模樣再美也不能分心!

  「嗯哼……也就是說你從來沒思考過我們兩個的未來?一個單身且沒有依靠的女子,天天在你的家中來回出沒,提供你情報、為你分擔煩惱、甚至爬上你的床……而你從來不覺得這樣的關係很奇怪?」她勾起唇角朝畢的身後靠近,金色髮絲沾上了畢火燙的臉頰。

  「別這樣刺激我,妳明明把我的求婚戒指丟到水溝裡好幾次。」畢沒好氣的說著,甚至語氣裡帶些委屈──他何嘗不想給凱琳娜一個正式的名份,甚至在眾人面前自傲的承認這就是他的摯愛,他的妻子?
 
  「在你還沒做出大事之前,我才不會跟你結婚。」凱琳娜輕快的笑了,她勾住畢的脖頸,雙唇在他的耳畔呢喃,吐出迷人的氣息。「──否則你只能像現在這樣任我擺佈。」

  「等等,現在別……」他幾乎求饒的說著,但凱琳娜總是能讓他無力招架。沒幾下子,他開始感到自己的理智快消失殆盡。



  「──嗨,抱歉打擾了,但我找不到之前放在你家的水晶收在哪裡。」忽然一隻手從房間門口探了進來,凱琳娜身體劇烈一震,發出懊惱的吼聲站了起來,將衣服重新套上。


  「謬吉斯?」畢驚訝地挺起身來,「你為什麼繞回……不!等等、凱琳娜,別這樣!我不知道他在家!」畢躲開凱琳娜揮來的拳頭。

  「該死──去你的!你當初為什麼要給他鑰匙?我說過多少次了!」凱琳娜氣憤地踱著腳,走出房門撞開一臉無辜的謬吉斯,咬牙罵道:「我恨你!還有你們這些天殺的混蛋!」


  「你家小鬼叫我直接來問你。」謬吉斯聳了聳肩。

  「下次記得,如果莫斯卡會爽快地回應你什麼,是因為他只是想製造更多混亂。」畢嘆了一口氣,從自己上鎖的櫃子裡拿出一包藍色束袋。「等等我還得想辦法安撫凱琳娜,她最近很緊張──這樣夠嗎?老天,你究竟有多急著用?」

  「加爾德斯說酒館出了狀況,我得去處理。」
  「以陰影之名,別跟我說是蘇查爾出事了。」畢倒抽一口涼氣,「一切都還好吧?」

  謬吉斯看著粉塵沉默了幾秒,才拍拍畢的肩膀。「不用擔心,凱琳娜那裡我會替你搞定。朋友,晚點見。」然後他大步離去,畢則是又嘆了口長氣,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我賭她接下來又要抓狂整整三天了……」他抱著頭喃喃自語,但沒想到才過沒多久,凱琳娜卻像個羞怯的少女,踩著嬌柔的步伐走進了房間。


  「聽說你明天不用去會議了,有人暫時接管了你的工作。」凱琳娜輕輕勾住他的脖頸,卻不容許他掙脫。

  「什麼?」畢錯愕地眨了眨眼。

  她輕輕貼上畢的身子,胸口滑過畢的額尖、鼻樑……兩人的唇貼在一起磨蹭著,最後凱琳娜的手往身下移去,溫柔的動作讓畢幾乎失了神。「而且我還聽說你替我準備了『好東西』……可以讓我們用上一整晚。」


  「謬吉斯到底跟妳說了什麼?」畢還來不及回神,便被凱琳娜用力推倒在地,然後她再度將身子跨坐上去。

  房內頓時傳出不像哀號的哀號。



※ ※ ※


  蘇查爾不知道自己在房間待了多久,她似乎睡得太久了。
  窗戶外頭的景色卻好像沒有變化,充斥著秘法流動的氣息,濃郁得令她昏厥。

  我是不是該離開?她若有所思地想著,卻覺得這個念頭真是空虛至極;她還能離開去哪裡?

  旅人踏上階梯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似乎是剛才吃完飯的旅客終於要休息了。

  蘇查爾嗅著空氣間震動與變化,她知道這個旅人身上帶著魔法的氣味,並感受的到周圍的空氣翁翁震動著。和她同年紀的法師領略不出來,甚至還得施放探測法術才知道對方大概也是法師。但她感受的到,長年的孤寂讓她對環境中細微的變化一清二楚。

  她在腦中默默數著旅人踏上的階梯數,同時感到一絲不安。

  蘇查爾這才注意起這傢伙有著奇怪的「氣味」──那是一種略帶腐敗,就像是堆在後門爬滿白蛆的豬腿肉,不,更血腥,就像是鮮血從傷口中淌流出來那樣直接。

  當旅人進入他的房間時,蘇查爾已經對那漸漸濃烈的血腥味感到嘔心;那是什麼?流暢的魔法氣味加上刺鼻的腥臭──


  「轟──!」


  一聲震耳的爆裂聲幾乎震暈她的小腦袋,她隨著整間旅館的震動跌到地上,而木板塌陷的聲音卻還未隨著爆裂聲停止。

  她爬起身子衝出了門外,二樓的幾間房間被魔法的力量炸開了大洞,在灰煙瀰漫的廢墟中間,站了一個被黑影纏繞、包圍的畸形怪物。牠的頭上長著一對犄角,而雙腳的前端是彎曲的蹄子,而頭的形狀像極了農場裡看見的馱馬。


  她摀著嗡嗡作響的雙耳,愣愣的站在怪物面前,同時也明白了什麼。


  貝爾娜曾告訴她除了艾澤拉斯以外,還有其他世界與這裡相連著,而其中可能參雜了許多混沌不明的邪惡生物,法師們暫且統稱牠們為「惡魔」。


  惡魔那在人們口中玩笑般的詞彙,對施法者而言卻是個禁忌中的禁忌,就連貝爾娜也對此緘口不多提。對於這神秘又邪惡的生物與空間,法師們向來極度排斥,卻又同時被這些力量深深吸引。他們渴望瞭解這些力量,並且掌控在手裡……縱使常常失敗。

  如同那個旅人已經倒在惡魔的腳邊,胸口被劃開了鮮紅的大口,而其他部位因魔法的爆炸而血肉模糊,而依稀像是手指的東西握緊了血紅色的寶石,濃郁的血腥味就是自寶石上傳來的。

  是從達拉然逃出來的法師嗎?蘇查爾來不及細想,那個被黑影包圍的惡魔顯然已盯上了她。

  牠大步朝蘇查爾跨進,地板也隨著牠的腳步被腐蝕,留下黑色冒泡的蹄印子。蘇查爾朝樓梯處衝了下去,這樣的動作激怒了惡魔使牠發出嘶吼聲,也跟著跳下樓梯。

  「天啊!那是──」還待在樓下的維妮亞倒在地上,對眼前的景像完全說不出話。她從許多旅人的口中聽見了無數次、甚至上百次的惡魔,如今卻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


  「────!」那個惡魔從口中發出了一串奇異的音節,像是在說話,又像是在拋出詛咒。而蘇查爾幾乎是狼狽的跌下樓梯,必須要貼緊著牆壁才不至於真的摔倒。


  她跌跌撞撞的來到牆角,才發現自己終於無路可躲,而在蘇查爾和維妮亞間,惡魔來回觀看著,像是在思考要先將哪個人的靈魂吃掉。

  突然牠掀起了身旁的桌椅,朝蘇查爾衝過去,雙手尖長到不像人類的利爪朝她張開,伴隨著毀滅性的暗影魔法揮出──



  魔法失效了。



  已經閉上雙眼的蘇查爾心頭一震,她感覺到身前有道人影擋在惡魔前,而那個人所發出的法術抵消了惡魔的攻擊。

  「我還以為妳的幻境是更浪漫的東西……難道妳就不能像點正常的女孩子嗎?」

  一個陌生的男孩聲自她身前傳來,蘇查爾終於回過神來睜開眼,映入眼底的是個帶著金色短髮,穿著與南海鎮氣候完全不搭的厚斗蓬與雪靴,而那男孩的身高大概只比她矮半個頭,年紀也似乎比她小了一點。



  她還沒對這番話做出理解,男孩的魔法攻勢已將眼前的惡魔扭曲,讓他變成幻境中的殘渣。

  「你是……」
  「我們先離開這裡。」

  男孩牽起她的手推開旅館的正門,眼前卻不再是南海鎮的風景,而是連結一道空無一人的城堡長廊。蘇查爾驚訝地看著這座城堡,她從來沒見過這個地方。

  「這是哪裡?」蘇查爾警戒著。
  「我的精神世界,也可以說是由我記憶構成的幻影。先和妳說聲抱歉,闖入精神之後會對妳造成一點記憶混淆,但總好過被名釀吞噬,對吧,嗯?」

  蘇查爾很快的冷靜下來。「謬吉斯,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我也這麼覺得,但加爾德斯不認為。而且,妳對魔法的協調性已經強到幾乎將名釀的魔法抵消。連我侵入妳精神的時候都差點誤入『名釀』的陷阱,害我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男孩聳了聳肩,輕佻的語氣令蘇查爾感到熟悉而不快的皺起眉頭。「親愛的女孩,妳逃避現實的地點未免也選得太好了。」

  這段像極了挖苦的對話讓蘇查爾微慍的瞪視著他,蘇查爾咬著唇,緩慢的吐出接下來的字句。

  「……你殺了我。」

  她想起來了,她以為自己可以控制名釀的魔法,結果很顯然的她花上了更長的時間,而她想必昏迷了好一段時間。

  而男孩聽見這句話後,終於將頭轉過來望向蘇查爾;那是年輕且還算俊俏的臉龐,但眼神帶著的卻是超脫他年齡的冷酷和嘲弄,彷彿利刃將蘇查爾最深處的情緒剖析開來。

  那雙眼神著實上蘇查爾愣了好一陣子,謬吉斯以前曾經對她露過這樣的眼神過嗎?還是她其實從頭到尾都對這個男人產生誤解了?


  只因他的嘴微微張開,吐出的是足以凍結她理智的聲音。


  「──所以呢?妳現在不是活得挺好的嗎?」那是個毫不在乎的聲音。「還是說,妳也要在這裡殺了我,然後陷在這個精神牢籠裡?」


  蘇查爾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是十三歲的孩子,而是在酒館施放魔法陣時穿的長裙。

  她突然感到寒冷無比。


  「不對,不是你。」她聽見自己顫抖地說出這個字。


  眼前的男孩微笑地舉起魔杖,頂端的紫水晶發出詭異的光芒;蘇查爾用盡全力將他撲倒在地,但她並沒有和他纏鬥下去,而是拋開他直往長廊盡頭奔跑。

  長廊開始扭曲起來,連排的玻璃窗在她經過處應聲破裂,狂暴的風雪從窗口吹了進來,幾乎凍結她的腳跟。

  「就算回到現實,妳也沒有退路,好女孩。」金髮男孩從地上爬了起來,緊跟在蘇查爾的身後,「我勸妳別去找他,那傢伙已經沒救了──」


  蘇查爾加快腳步,彎進長廊盡頭的分岔路。一扇門在她前方打開,一雙大手攬住了她的去路,將她拉進門內。

  她感覺自己被拉進某人懷裡,沉重的房門迅速關上,將男孩的聲響隔絕在門的另一端。房間內盡是一片黑暗,讓蘇查爾看不清那將自己緊抱在懷裡的男人面容。

  「歡迎來到我充滿愛與歡樂的家──開玩笑的。看見我小時候的可愛模樣,妳有對我心動了嗎?」他話才說完,便感覺自己肚子被悶揍了一拳。「呃,這句也是我開玩笑的。妳聽不出來嗎?」

  「那東西也是名釀製造出來的幻影吧?」
  「妳察覺到了,很機警。」謬吉斯微笑起來。

  「清醒之後會變回原本的容貌,所以你不可能用那種模樣出現在我面前。」蘇查爾喘著氣,一手撥開額間的黑色瀏海。「快放開我,我很好……該死,為什麼是你在這裡?我在酒館裡昏迷多久了?」

  「噓。」身前的男人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混亂只會引來混亂,妳先冷靜──」他的腹部突然又被蘇查爾以魔法重擊了一下。「嗚!」他鬆開手靠在牆上,任由蘇查爾退開身子。


  「我很冷靜,混帳。」蘇查爾指著謬吉斯,伸手準備施放第二道法術。「現在回答我,你真的殺了我嗎──在兩個月前?而且還掩蓋我的記憶?」


  「好女孩,妳還真會選時機提問。我們之後有很多時間可以解釋,但可不是現在。」他嘆了一口氣。

  「不,我很確定現在就是正確的時機。」她的手中凝聚著秘法能量,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起來,光線以各種違反常理的方式照在兩人身上,她清楚看見他緊皺眉頭的表情。「在這裡告訴我所有真相,或是讓我們同歸於盡。」

  蘇查爾的直覺告訴她:如果現在問不出來,之後謬吉斯也絕對不會打算坦白。


  「我可不想讓事情進展到最壞的地步,對吧?」謬吉斯以手遮住自己的臉,意外地,他竟然露出一抹微笑。

  「我們都不想。」蘇查爾也冷冷上揚著嘴角。


  各種不屬於她的記憶開始在周遭出現,陷入黃昏的大地、染著鮮血狂奔而來的獸人、陰暗無光的拷問間、緊握在手中的銀懷錶……時間的片段在兩人身旁不停穿梭,謬吉斯朝蘇查爾走近幾步,露出她沒見過的嚴肅神情。

  「好吧,我瞭解了。那天我對妳──」

  他迎上前去,用力摟住她的腰際,吐息在那瞬間完全埋沒在蘇查爾柔軟的雙唇中。





  蘇查爾劃咒的動作停在空中。她的手腕被一股強硬的力道扣住,接下來發生的事令她完全反應不過來。周圍的畫面變得模糊而逐漸空白,眼前的男人離開了她的嘴唇,唸了一句咒語──關於咒語唸完之後幻境是如何破裂消失,她已經沒有印象了──


  蘇查爾只覺得自己被停留在被抱住的那一瞬間,以及謬吉斯那看似得逞的一抹笑容。


  她還來不及感到憤怒,意識已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 ※ ※


  「她還好嗎?老謬。」
  「放心,她沒事了,我用魔法粉末讓她感到疲倦,接下來她大概會再安穩的睡上幾個小時,到時就沒問題了。」

  「太好了,感謝你半夜還趕過來,這女孩越來越讓我頭疼了。」
  「當她之前朝我嘴裡塞抹布時,我的想法也跟你一樣。」

  「抹布?你的興趣還真特殊啊。」
  「親愛的老黑爪,你的幽默感真是高明得讓人不敢恭維。」


  蘇查爾矇矓睜開眼,她感覺到自己正身處在「已宰的羔羊」二樓的小房間內,她甚至隱約能看見微弱燭光下有兩名高大的男子正在對話。

  啊……原來如此,她回來了……回到現實之中。

  她彷彿做了很長、很累的夢,只是她已經想不大起來了,只覺得好累。蘇查爾疲憊的翻了個身,口中發出掙扎般的微弱呻吟,接下來她感覺到有人以冰涼的毛巾擦過額際,動作輕柔得令人安心。

  那個人……好吧,她其實很想跳起來狠狠宰了眼前的傢伙,或是再一次的將抹布塞到他嘴裡。可是她辦不到,魔法粉末很快的起了效用,她只覺得自己異常眷戀被單的香味及床的柔軟,而這樣的渴望竟壓過了她的激動與殺意。


  突然毛巾從額間離開了,但取而代之的是掌心撫過髮絲的溫柔安撫,這讓她想要抗拒,卻又只是感到更強烈的睏意。


  ──謬吉斯,你究竟想的是什麼?

  眼角撇過幾絲燈火下閃動的金髮,她心中有著些許感慨,然後沉重的閉上眼皮睡去,任由溫暖的黑暗包圍住她……


(待續。)



【後記】

KISS圖太害羞了不忍上色(被拖走)

劇情順序稍微調動了一下,這篇我覺得挺歡樂的,正好為之前(與之後)的劇情放鬆一下。
羔羊就是這樣,時而歡樂時而殘酷,不過終究會走到終點的。

不過與以前的作品比起來,現在的我反而溫柔太多了呢XD。

另外附上之前隨手撇的小小謬:




小謬吉斯~(轉圈滾走)


創作回應

死神之王罪惡羊
好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
進入第二度腦補
2014-08-21 12:24:50
月亮熊
第二度是什麼樣的劇情啊XDDDDDDD!??!
2014-08-21 18:47:33
小小布里
來了來了來了 https://truth.bahamut.com.tw/s01/201408/4a8868e9a7db23ae27bc4f9bc2a053cc.GIF
2014-08-21 14:26:37
月亮熊
布里這圖示是表示你要畫圖了的意思嗎!?!?!?
2014-08-21 18:47:54

更多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