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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WOW】已宰的羔羊《十三》

月亮熊 | 2014-08-24 16:55:29 | 巴幣 38 | 人氣 688


  蘇查爾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上一任酒保時的情景。   

  當時的酒館比現在更加破舊,荒涼中唯獨蜘蛛網遍佈,桌椅的塵埃讓人望之怯步,而酒保死灰般的眼神更是增添了房間內的詭譎氣氛。別說暴風城了,就連術士自己都覺得這地方詭異至極。

  當那名頭髮微禿、神情憔悴的男子抬頭迎接她時,他大概沒想到自己將會被眼前的女孩頂替了位置,連蘇查爾自己也沒有想到。

  「別靠陰影太近。」印象中這是酒保常常說的話,就像是耳語般對黑暗傾訴,卻又在這狹小的空間裡清晰迴盪,也經常迴盪在她心底。

  一開始蘇查爾以為他在告誡自己,或是對任何一個新手術士……但她馬上便明白事情並非如此──那並不是對任何人的警語,而是是酒保對心中恐懼的抗拒,那是他對黑暗試圖反抗的聲音──他在提醒自己,時時刻刻的。

  或許當初的他與當初的酒館,並不像現在看來這麼死寂,據一些老術士口中得知,他以前很愛談天說笑,更喜歡動不動就表演他的拋杯子絕活。但當他深入瞭解黑暗之後,他的靈魂再也承受不住來自虛空的腐蝕,終於變成了現在的死模樣。

  只見眼前這個如蠟像般僵直的男人,正以生澀而粗糙的力道擦拭玻璃杯,而瞳孔彷彿沒有生氣的井水,一絲漣漪也無法揚起。這樣的他曾經展露笑容?蘇查爾無法想像。

  爾後,每當加爾德斯為蘇查爾授課完時,她總會捧著一本書,靜靜的擦拭這滿佈灰塵的桌椅,然後挑了個位置坐下、閱讀。有時她會專注在魔法的文字之中,有時她會試著與酒保對望,看看能否在他的瞳孔中發現自己的影子。



  「我可以點一杯茶嗎?」蘇查爾曾經試圖提問,縱使櫃子上的茶葉早已發霉過期,但根本不會有人在意。酒保也是。

  「別靠陰影太近。」那是酒保唯一的回答。而他的口中吐出淡淡紫煙,在空中形成迷幻般的美麗曲線。

  蘇查爾聳了聳肩,說了幾句話後將視線移回書本中,任由名釀那紫黑色的煙霧爬上酒保的臉孔。



  隔天早上,酒保倒在地上睡著了,經過數年的折磨,他終於被名釀吞噬殆盡,進入永恆的長夢之中。



  「妳要試試看做個酒保嗎,女孩?這或許並不難,就像妳母親經營個旅店一樣輕鬆。」事發後,加爾德斯拍著她瘦小的肩膀微笑問著,其實那只是出自個惡意的玩笑,他甚至不認為一個酒館的存亡會影響術士公會的未來。

  但蘇查爾卻轉動她的眼珠子,若有所思的望著他。
  「好啊,或許我可以試試看。」

  加爾德斯在驚訝之餘同意了,這使他省下找新酒保的時間,又可以滿足小女孩的虛榮心。但令他喜出望外的是,酒館在蘇查爾的打點之下,逐漸的熱絡起來;不但使公會擁有新的收入來源,透過她卓越的防禦魔法,這裡也成為公會重要的第一道防線。

  但蘇查爾知道每個來到這裡的術士,都是帶著既期待又看好戲的心態來的。他們喜歡蘇查爾貼心打點的一切,但更渴望看到這個女孩步入崩毀的那一天。


  什麼時候蘇查爾也會墮入黑暗?什麼時候她會像個死屍一樣任他們擺布?什麼時候她美麗的臉龐會日漸枯陷、面帶愁容?什麼時候蘇查爾才會變得……像他們一樣,卻又與他們不一樣?


  然而兩年過去,蘇查爾只有更精進的廚藝與調酒能力,比起上一任的看門狗,她顯然更像個酒保而非術士,有時候他們真的會忘記蘇查爾也是個會魔法的女人。而在她的聲望建立起來之後,也再沒有誰會公然挑戰她。

  如果要問她為什麼接下酒保(正確說來是看守者)的職位,那其實並非受母親耳濡目染的影響,也不是因為她對這個職位很有興趣。而是當時年幼的她,以無懼的眼神望著酒保的瞳孔時,她認為自己辦的到。


  因為,還記得她點了杯茶的午後,陽光隱隱從窗縫爬進,灑在兩人身上。那應該是個舒暢的溫度,但酒保的表情依然使人冰冷。

  「別靠陰影太近。」

  蘇查爾先是仔細打量著酒保,然後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是在說我,還是你?」


  她已經不記得當自己說出這句話後,酒保的表情是否露出任何變化。但很肯定的是,那天夜晚過去之際,酒保像是在黑暗中溺斃般難堪的死去。


  蘇查爾瞭解黑暗的本質,她長年與黑暗為伍、與角落的陰暗為伍、與人心的軟弱和醜陋為伍。她知道人們會死於黑暗,並不是暗影的力量太強大,而是意志太脆弱。所以當她看見酒保倒在地上的瞬間,心中一點憐憫也沒有,只是捧著書本靜靜回到地下室,和加爾德斯報告這似乎稱的上不幸的消息。

  而現在,她也確實撐過來了,那段與黑暗的界線,她自認自己保持的很好,蘇查爾甚至還創造一套控制名釀的獨特法術,讓術士們懼怕的名釀也臣服於她腳下。至少兩個月前,她還以為往後的日子可以就這樣過下去,直到那個男人……



  「女孩,妳醒來多久了?」低沉的聲音自樓梯間響起,使原本坐在床上扶著額頭的蘇查爾回過神來。

  「加爾德斯先生……」蘇查爾開口回應,喉嚨卻因為休息太久而使聲音乾燥沙啞,「很抱歉,還勞煩你前來探望。」她晃晃沉重的腦袋,以免自己沉浸在不必要的思緒之中。

  「沒事,只是順便來看看妳,顯然妳氣色好多了。」加爾德斯的眼底有些狼狽和疲累,顯然蘇查爾也察覺了這點,所以率先起身將椅子遞給了他,並沖了一壺簡單卻香甜的紅茶。

  「請用。」蘇查爾恭敬的遞上茶杯,那香甜的氣息在此刻彷彿能揮散一切愁悶。加爾德斯平常並不喝紅茶,但在這放鬆的氣味中也欣然接受。

  「還是一樣靈敏啊……我向來都很看好妳,蘇查爾,妳知道我一直希望妳不只是當個酒保。」

  這句話讓蘇查爾全身一震。

  加爾德斯微笑起來,卻將茶杯放在一旁。空盪的小臥房間,蘇查爾與加爾德斯久違的對望著,氣氛突然顯得有些嚴肅和緊張。「妳最近還好嗎?是不是有什麼煩惱?如果妳出了問題,大可找我商量,不需要悶在心裡。」

  該抱歉的是你,加爾德斯。

  蘇查爾很想反駁──她真想告訴加爾德斯她已經知道一切了,她甚至聽見謬吉斯在房間裡對他解釋:「這衝動的行為或許不是復活後副作用的影響,而是出自她本身的意志,至於真正的原因還有待查證」……像這樣可笑的分析!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加爾德斯竟然還面帶關切,這對蘇查爾而言只是更加虛偽而已。

  「對於最近接二連三的疏失,我深感抱歉。」蘇查爾低下了頭,那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還不能攤牌,她沒有足夠的能力攤牌。

  「抱歉?就這樣?我本來想說服自己妳是個聰明的女孩,但當我看見木板上的符文陣後,我又無法這麼覺得了。我並不想問那個符文陣的作用是什麼,也不想瞭解名釀為什麼成功襲擊了妳,或許妳最近太……」加爾德斯突然一愣,像是在腦中搜索恰當的詞彙。「怎麼說、疏忽……大意?或是這個職位對妳而言還太勉強了?」

  這番嘲弄讓蘇查爾的臉色發白,她無法反駁。


  「我以自己的聲譽與性命擔保,今後絕對不會再有任何疏失。」
  「我相信妳,女孩。明天在公會裡的術士都要一起開會,討論暴風城來襲的事情,妳也必須在場。」


  「好的。請問,謬吉斯也會出現嗎?」蘇查爾突兀地問著,讓黑爪疑惑地揚起眉毛。「──我只是想謝謝他這次的幫忙。」雖然她在心底冷哼了一聲。


  「不,他不會來。聽說畢的團隊中有人意圖背叛我們,」說到這,黑爪突然露出一種看好戲似的冷笑。「謬吉斯似乎得去查清楚這件事,畢竟這對我們術士公會來說非常重要。」


  老黑爪知道得可真清楚,看來這次的戰前會議也會掀起一場風浪。蘇查爾在心中記下這些資訊,並暗自吃驚了一下。


  她感覺腹部緊縮起來,將掌心貼在腹上,平整的肌膚很難想像曾經受過致命的創傷。


  幸好,謬吉斯不會出現。
  她一邊想著,暗自吐了口長氣。


※ ※ ※


  沙維克的辦公室內,他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縱使頭沒有完全抬起,但雙眼卻向前睨視著眼前站挺的地精。雖然他是被一名聖騎士以戰鎚架著脖子進來的,臉上卻充滿自信。

  「很高興終於能見到您,沙維克伯爵。」頂著半禿光頭的地精微笑著,盡可能的對伯爵展現和善的心意,但一旁黝黑皮膚的光頭聖騎士卻只是皺起眉頭,然後巨大的鎚子更加貼緊他的臉龐。

  「你應該知道,我之所以准許你和我見面,並不是我被你的誠懇打動,而是不堪其擾的緣故。你說你叫什麼……涅……?」


  「涅瓦特,親愛的伯爵。」

  「算了,那並不重要。我只想知道的是,一個疑似被我列為圍剿對像清單的地精施法者,竟然出現在我的辦公室裡……凱錫爾將軍,你認為呢?」沙維克若無其事的推著細框眼鏡,將一份改好的公文丟到身旁,繼續拿起下一份公文閱讀著。


  「我從不與施法者打交道,他們通常只能跟我的鎚子對話。」架著涅瓦特的高大聖騎士開口說話,嚴峻的面孔佈滿疤痕,那對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則透露他的堅忍及強悍。

  「地精,你聽見了。還有什麼遺言想要說的嗎?」沙維克眨了眨眼,凱錫爾將軍立即扣住涅瓦特細瘦的脖頸,只要再下點力道,這名地精的頭絕對會應聲扭歪。


  「我知道你們打算包抄那間酒館,也知道你們的目標是針對誰──加爾德斯──但事情不會這麼容易。」涅瓦特咯咯笑了起來,因為他發覺當他講完這段話後,沙維克書寫的動作停止了。「我知道他們打算做什麼,他們絕對不可能認真的與你們正面衝突。頂多用幾場簡單的戰鬥拖延你們的時間,然後……」他欲言又止,但沙維克顯然已經被他的話吸引而陷入沉思。這讓涅瓦特笑得更得意了。

  「說下去,地精。」

  「當你們襲擊了酒館,那些即將面對的戰鬥只是幌子。加爾德斯派了一些嗜血的瘋子阻擋你們,然後在地下室裡製造一個大型傳送陣──就算等你們殺光了那些術士,破解了一連串的魔法陷阱,最後在那兒等待你們的除了一間空房什麼也沒有!連加爾德斯的影子都看不到!」他迅速說完這串話,費了好大的勁才不使自己發笑。


  氣氛沉重下來了,但不是涅瓦特,而是這兩個傢伙!他不用看也知道,身旁的聖騎士臉色已多麼難看。


  「我們會採取偷襲戰術,不會讓你們這些施法者有時間喘息!」凱錫爾斥喝著,但他的眼神顯然有些猶豫。

  「天知道呢,那些術士老早就準備好這個計劃了,從他們存在的開始。酒館已經開始加強偵查,只要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隨時都可以在你們眼前消失。」涅瓦特冷笑一聲,讓凱錫爾的臉色更加難看。「我曾經也身為高層的一份子,對於他們的移動路線再清楚不過。這份情報想必比什麼都來得有價值?」

  「你還敢和我們談條件!」凱錫爾幾乎暴發出來,他怒吼一聲,正將鎚子高高舉起,卻被沙維克伸手示意停止。


  「將軍,請到門口外等我。我想跟這地精好好談談。」


  「沙維克,我希望你是在開玩笑。」凱錫爾瞇起了眼,恨不得將手中高舉的鎚重重落在那死地精的頭上。

  「我不重述第二次。朋友。」沙維克的聲音突然冷了起來,朝他眨了眨眼。

  「……願聖光保佑你。」像是明白了什麼,凱錫爾慢慢將鎚子放下,咬牙看著身下得意的地精後轉身開門,戰靴踏在大理石的地板上聲音格外清脆響亮。


  待門重新關上之後,沙維克也將眼鏡摘下,疲累的揉著雙眼。


  「地精,你身為高層卻還敢過來這裡,為什麼?」

  「只因我不是來投靠,而是來交易。」涅瓦特用鼻子哼著氣,兩撇鬍鬚也飛了起來。「我需要錢,但不管是哪個術士都不願意幫我這個忙。伯爵不需要對我警戒,我只想做買賣,更別提用假情報耍弄伯爵您了……在金錢面前我向來最有誠信。」


  「所以這就是你唯一打算提供給我的情報?」沙維克笑了,轉頭望向涅瓦特右方陽台的窗外。「你覺得呢,他所知道的情報有比你來的多?」


  陽台上還有人!涅瓦特大吃一驚,看著落地窗被猛然推開,一道黑影持著巨劍朝他衝了過去。涅瓦特咬牙咒罵幾聲,索性也朝伯爵的方向奔去──那老傢伙沒有戰鬥能力,就拿他作人質──他奮力跳上了沙維克的辦公桌,眼看手中的魔法結印就快完成,即將襲擊面露驚恐的伯爵。

  但一道魔法自另一頭的陽台射來,精準的擊中涅瓦特的身子,讓他因吃痛而停止動作,旋即大叫一聲倒在桌上。

  是誰──涅瓦特還來不及思考,身後的黑影已追了上來,巨大的利劍直直朝涅瓦特刺去,但這樣的動作讓沙維克更是驚恐。


  「老天!別毀了我的公文!」伯爵趕緊大叫一聲,讓眼前的人連忙停下了動作,使涅瓦特抓緊了機會躍下辦公桌,但那人的反應極迅速,鐵製的靴子狠狠踢中他的背部,又以劍柄擊中了後頸處,讓涅瓦特頓時感到一陣劇痛及暈眩。

  「該死的──!」涅瓦特粗暴的吼著,朝那名動作敏捷的傢伙丟出一道腐蝕魔法,只見他的動作終於緩慢下來,讓涅瓦特看清楚他的面貌。是個士兵,真該死!他認得這個士兵!普米洛,巡邏隊長普米洛!

  還有一個施法者──涅瓦特倒在地上,頸部還陣陣發疼著,讓他一時無法爬起來。片刻的癱軟讓他錯過了逃命的最後機會,那名施法者披著黑色的大斗篷朝他走來,面貌躲在陰影底下,涅瓦特僅能看出他那微微揚起的薄唇。


  「看來沒什麼特別的,真可惜,我還以為他能提供些我們不知道的資訊。」黑袍男子冷笑著,一把揪起涅瓦特的衣領,然後又將他重重甩到牆角。「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地精。大型傳送法術所需求的材料既多且昂貴,不但需要極長的時間,也得靠十幾個術士集中唸誦咒語才可能成功。而且他們不可能進行太遠的移動,艾爾文森林裡還有一些殘餘的迪菲亞盜賊會接應他們……尤其是傑羅德碼頭對吧,嗯?」


  「你是誰……」涅瓦特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吃力的爬起身子,那名施法者迅速伸出魔杖朝他擊去,讓他又痛呼起來。

  「你的買賣似乎也做得太遠了,涅瓦特。」男子扯下了他的兜帽,金色的馬尾在燈光下顯得耀眼,但他的眼神卻冷漠至極。是了,這個傢伙涅瓦特見過!就在議會開會的時候,就在他們討論實驗經費的時候──


  「謬吉斯……!」涅瓦特咬牙唸出這個名字,他再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謬吉斯!「你和普米洛……你們到底是哪一邊的?」


  「和你一樣,是個做買賣的。」謬吉斯撥了撥瀏海,向前扣住了涅瓦特的兩隻手腕。「總之,我花了一點時間說服伯爵和你見面,好讓我和普米洛有時間在監獄裡好好的問候你,所以今後你還是可以見到我,感覺很親切,對嗎?」

  「是嗎?咯呵呵,謬吉斯,你自以為你表現的很好,以為你贏了我?呵呵呵……可是某位美麗的小酒保或許不是這麼想的。」涅瓦特由痛苦的神情突然變成大笑起來,讓抓起他的謬吉斯停下腳步。


  「你說什麼?」他瞪著涅瓦特,聲音低沉。


  「噢,那個表情真是魅力十足!蘇查爾小妞就是這樣被你吸引的嗎?可惜我已經告訴她一切真相了,我真後悔沒機會再告訴她,你不但是個騙子,還是個間諜──」


  涅瓦特突然住了嘴,但那卻是因為他被謬吉斯突然壓在牆上,而被眼前男人的兇狠眼神震懾的緣故。


  「我還正愁是誰破壞我的計劃,沒想到你自己先招了──這樣不行啊,涅瓦特,看來你的嘴巴需要好好管教一下。」謬吉斯竟然笑了起來,從腰間抽出了匕首,插進涅瓦特的嘴角後往外劃開,讓嘴角的裂口頓時湧出泊泊鮮血,使涅瓦特頓時發出淒厲的叫喊。「唉,這樣不是好多了嘛。」他感嘆地微笑說道。

  「謬吉斯!住手,別在我面前做出這種事!」沙維克望著這驚駭的場面刷白了臉,而普米洛忍痛捏緊自己中了魔法的右手,沉默的擋在沙維克前。

  「是嗎?那麼在拷問室就可以囉?聽到沒,涅瓦特,這真令人期待。」謬吉斯輕描淡寫的說著,順手將匕首拔出,朝涅瓦特的手掌心刺進一刀,讓涅瓦特想拼命掙扎,但烙印在牆上的血痕卻不斷擴大,讓沙維克幾乎暈眩。


  「該死!牆壁!我的天──算我求你,冷靜下來!」

  「我很清醒,伯爵。這刀只是預防他做出魔法結印……畢竟可不能割了他的舌頭,我們還有許多事想知道,對吧?」他揚起燦爛的笑容,鬆開了雙手,讓涅瓦特跌落在地上無力顫抖著。「普米洛,我改變主意了。帶我們的地精先生去拷問室休息一下。」他的手朝普米洛一揮,腐蝕魔法隨即被化解掉,只剩下一縷白煙自手臂飄散出來。普米洛點了點頭,將涅瓦特從地上抓了起來。



  「殺……呼……殺我……」涅瓦特在痛楚中開了口,但只是更多的唾液及鮮血伴隨著嘴角裂口緩緩流出。

  謬吉斯回過頭來,朝涅瓦特伸出了手,「殺了你?看來這小小的痛楚讓你那沒用的腦袋癡呆了。用你最後的力氣回想一下……我在進行什麼實驗?」


  涅瓦特突然倒抽了一口氣,他感到自己的瞳孔正迅速縮小。



  看到這副表情,謬吉斯讚賞般的點著頭。









 「你覺得要讓我復活你幾次,我才會滿意呢?」語畢,他微微地笑了。


  卻讓所有人感到胸口發寒。







(待續。)






【後記】

  第一張感謝梓梓大人的支援,成品超棒的,好有畫面喔喔喔
  第二張是自己畫的,擺一起就LOW掉了。

創作回應

天樞D奧古斯特布麗
蘿莉小蘇好棒>W<b

看著熊姐的小說,我都開始想要寫奇幻了QWQ

目前只有個粗淺的概念,而且我雲豹還沒寫完QWQ

有點想讓小蘇跟梨文碰面,狀況一定很有趣(不過小蘇大概會覺得梨文吵死了)

2014-08-24 17:25:13
月亮熊
謝謝樞仔>W<
小蘇跟梨文碰面我完全無法想像那畫面啊,太歡樂了XDDDDDD
2014-08-27 00:01:16
白河
新進的蘇查爾並不抗拒黑暗,而是找到與黑暗平安共處的方法,真是聰明的女孩。

雖然畫風不一樣,不過兩張繪圖我都很喜歡,蘇查爾那腹黑的淡淡微笑很可愛,謬吉斯只能說是帥氣啊。
2014-08-24 21:36:52
月亮熊
蘇查爾真的很聰明,我好崇拜她QQ
不過也因為太聰明又太傲了,反而讓人很想欺負她這樣(?)
謝謝白河喜歡我的圖(感動噴淚)~~~~
2014-08-27 00:03:14
天樞D奧古斯特布麗
梨文有好吃的東西或是有書看就很好打發XD
2014-08-27 00:09:37
月亮熊
好的XD
2014-08-28 18:49:35
死神之王罪惡羊
地精頗可憐 蘇爾查 希望你有天可以成功虐死謬吉斯先生
2014-08-27 15:13:39
月亮熊
[e16]小蘇加油~
2014-08-28 18:4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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