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我小心翼翼從語夜的懷裡抽出手,拿出吊墜直接前往地穴,直接走到過去記憶的房間,是一群黑色的狼,體型已經接近獅虎的等級。
狼群見到我立刻露出牙齒開始低吼,我摸出長矛,直接砸向眼前的狼,隨後喚出聖盾,擋下其他想要撲來的狼。
將盾牌控制圍住自身,只留出面前,像是U型,迫使狼群只能正面襲來,嘗試攻擊聖盾的狼群沒有任何效果。
「責罰!」
我輸出魔力,只要踏入自身三米內的狼,立刻被魔力碾碎,就這樣直接往前走,直到狼群不敢移動。
「這戰力也太嚇人,過去讓我很頭痛的狼群竟然這麼簡單就輾過去了。」
過去的狼群,狼王的指揮讓我非常頭痛,精準的攻擊甚至讓我覺得地穴的熊更好處理,沒想要群體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如此不堪一擊。
我往前走,狼群已經不敢再靠近我,直到我走到狼王面前,是一隻黑色為底,帶著白色火焰紋路的狼,體型超過了獅虎,接近了牛的水準,要知道獅虎只能有三百公斤,但成年的牛至少五百公斤的存在。
我正要舉起長矛攻擊,狼王直接趴下,選擇臣服,其他狼群跟著趴下。
「臣服?我有訓獸師的能力?」
狼王似乎聽懂了我的話,維持趴著的姿勢慢慢靠近,巨大的狼間高已經超過我,即使趴下,也在跟我視野相同高度。
我伸出手,摸著牠的頭,毛髮非常堅硬,摸了幾下,狼王漸漸發光,而我的手也跟著發光,當光芒消失時,手上出現白色的火焰紋路。
(吾主。)
狼王盯著我,我竟然能聽到牠的心聲,這讓我很意外,要知道過去能成為訓獸師的人少之又少,而且成長幅度建立在契約物,這讓常人很難觸摸訓獸師。
「既然你有靈智,那我不會把你當作動物。」
(吾等已經知道吾主的來意,請跟上吾等。)
我跟著狼群網地穴深處走,來到了房間的一個角落,狼王用鼻子蹭了蹭,牆壁上出現一個暗門。
(吾主,這裡面有地穴的寶藏與秘密。)
「你不跟著?」
我對於這個房間有疑慮,過去沒有找到過這個房間,拿出地圖,確實是有一個未探索的空間。
(吾主,若吾主死亡,吾等也活不了。)
狼王的眼神沒有絲毫猶豫,而且我也能感覺到他的誠意,我嘆氣後,走入暗門。
漫長的樓梯後,來到了一間房間,一片漆黑甚麼都看不見,我向長矛釋放魔力,讓整個刃部發光。
「瑪玉?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數量?」
四周都是紫色的水晶礦,過去後期七成都是用瑪玉製作,瑪玉的純度影響武器的品質。
我敲下一塊礦石,用魔力去滲透,礦石反射出強烈的光芒,這是瑪玉純度高的徵兆。
我將長矛放在地面,用魔力加熱手中的瑪玉,隨後貼到長矛上,魔晶礦的特色就是可以直接吸收礦石改變其形態跟品質,而後期因為能量產的高階礦石只有瑪玉,才成為主流。
長矛吸收瑪玉後,整個型態變化很多,原本圓潤的斧刃與槍頭出現了鋸齒,而錘頭變成圓錐,從破壞力來說更強了。
「瘋了,我要改變這個時代了?」
眼前的瑪玉,高純度,少算有上百公斤,這已經可以組織一支非常強大的軍隊,將所有礦石收入空間。
我很興奮,這都是過去不曾擁有的資源,但不用現在交給語夜,目前的武器能讓她很順利的度過到中期了,至少在龍晶礦出現後的幾年都能繼續使用。
我看了一眼長矛,揮動,斧刃所到之處似乎出現一條裂縫,但馬上就恢復,這的瑪玉純度竟然高到能讓武器進化到能切開空間的等級。
「斷空?竟然這個時間就能有這個效果?」
斷空,簡單說就是切開空間,但這要在我死前幾年才被開發出來,而且能做到的人非常少。
我思考著這個空間,因為現階段我還沒有拿到巨大空間的道具,只靠戒指無法收納整個房間,不能確定能否再次生長的情況下,直接全部採集不是最優選擇。
我照原路返回,狼王看見我的眼神露出一絲驚恐,我查覺到問題後立刻摸出長矛,指向狼王。
「看來你有事沒有告訴我。」
(吾等之驚訝是因為您沒有搜刮房間。)
「有何關係?」
(如果破壞房間,吾等之家就會消失,被迫臣服不是吾等本意,只是一種選擇。)
我嘆氣,驚恐的原因是放過他們的家嗎?饒恕反而更讓人省思,沒甚麼好說的,只是我沒有能力將整個房間移動而已。
「你的眷屬可以繼續在這邊生活,出問題我會過來幫忙。」
(真的嗎?)
「我沒必要說這種謊話。」
家嗎?這確實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可悲的問題,過去我放棄了太多東西,何謂家?我不知道,但狼王的眼神明有明顯的變化,或許這就是他對族群的責任,責任是一種家的體現?
(吾等會獻上絕對忠誠!)所有的狼群向我低頭,這次是真的向我臣服,沒有先前的那種敵視。
我看著狼王,過去有不少的動物有進階的情況,或許狼王與族群的關係也是一種進階,我拍了狼王的頭。
「作為坐騎沒問題吧?」
(吾等盡力。)
我點頭回應,控制狼王回到手臂上的紋路,隨後拿出吊墜回到房間,破防的問題已經解決,如果戰鬥中無法依靠語夜破防,我會立刻給予瑪玉進行增強,雖然不是一個好方式,但我希望她們能被困難迫使成長。
我看著森林給的地圖,思考著下一步怎麼做,我應該會獨自面對狂暴巨熊,將蠍子交給語夜處理,武器等級增加這麼多的情況下,巨熊似乎無法構成她們的麻煩。
看了一下區域的地形,森林中有塊平台,全是鬆土,蠍子很喜歡在鬆土中製作巢穴。
「看來這個想法可以,先集中斬殺巨熊,然會鎮壓蠍子。」
會這麼順利嗎?以我現在的破壞力,肯定無庸置疑,但我還要保護語夜,那就麻煩了。
威壓的強度也不知道能做到甚麼程度,狼王的話……我召喚出狼王。
(吾主。)
「你的名字叫甚麼?」
(芬。)
「芬,趴下來,讓我騎上去。」
芬順著我的意思趴下,我跳上去後,使用聖鎧,想知道效果能不能包覆芬,效果比想像的好,宛如重裝戰馬那種感覺,聖鎧直接包覆了芬。
(吾主,你的力量非常強大。)
「看來,有你在我更強了。」
坐騎,加上長矛,還有聖盾的加持,移動堡壘嗎?直接降維打擊了啊,打開窗戶,直接抱著芬跳下樓。
巨大的狼在這個時間段非常少見,加上漆黑的身子散發著無形的壓力,站在廣場中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葉宇!發生甚麼事了?」
「芬,新的夥伴,估計能單挑之前的熊。」
語夜仔細盯著芬,讓後者有點不滿,發出低吼,我伸手拍了他的脖子,使他冷靜下來。
「牠願意的話,這裡所有人都活不下來對吧?」
「放心,他是朋友,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讓芬回到手上的紋路,我抓住語夜的手,想要讓她安心,芬放出的威壓使不少人感到不舒服,她會警戒也是合理。
「語夜,我有想法了,把落也叫過來。」
「我在,一起走吧。」
我們到落的屋子,我拿出自已的地圖,輸入魔力後,上面已經有蠍子跟熊的位置,蠍子的位置跟我想的一樣,在森林裡的鬆土區,熊則是越來越靠近居民區。
「你想說甚麼?我們會長可不是好乎弄的。」
我嘆氣,語夜不好乎弄是事實,但現在人在我旁邊。
「我現在有能力鎮壓巨熊,問題是蠍子,語夜跟我先處理巨熊,而妳們要嘗試將蠍子引過來,減少移動的時間。」
「葉宇,你有能力硬扛兩隻?」
語夜提出疑問,同時緊緊握住我的手,很不安,這種作法在過去絕對沒有,也沒有人有這種防禦力。
確實過去同時間沒有,但我的成長遠超過去,從單純的坦克變形,現在更像是重裝騎士。
「能,有妳的話,我的信心更多。」
「原因呢?你倆總是貼在一起,我不知道你們在想甚麼。」
落雙手一攤,跟不上我們的對話,原因其實很簡單,我相信語夜的破壞力,而她相信我的防禦力,就只是這麼簡單而已。
「離開鬆土,我們的機會才會更多,因為蠍子的習性,鬆土很多地方有可能坍方,必須避免這種因素。」
「我知道了。」
「半小時我就能處理掉巨熊,妳們提早引過來問題也不大,我能處理。」
落嘆氣,擺擺手離開了屋子,她在真諫者擔任智囊的部分,某種程度上對我的敵意是最大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
「事?」
「安洛爾說要加入真諫者,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安洛爾的加入只是時間問題,都在預定之內,只是我沒有預料到這麼快,畢竟權責旁放需要很多時間。
「我認為沒問題,但不要期望她會提供森林的資訊,但戰力是無庸置疑的。」
安洛爾能直接釋放魔力做成的箭,這種攻擊比起普通的箭,能更有效的穿透裝甲,而且她的判斷力非常好,在先前地穴中我深刻體會。
「我知道了,我現在去處理。」
我坐到椅子上,雖然一切看起來很順利,但總覺得忘記了甚麼,十年讓我忘記了很多細節,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順利。
奇德嗎?他沒有任何舉動,太過老實了,吸收了快倒掉的公會?有可能,但我該怎麼防備?這也不對,我很了解奇德,那勢必他已經整合公會了,懂了,為什麼都會有個幽靈公會參與競標,原來是在這。
「靠!後手在這,奇德會找麻煩?」
如果他選擇製造麻煩,那問題會變得更多,可惡,這時候才注意到問題,拿出手機撥通電話,直接轉接到市長。
經過基本的詢問,證實了我的想法,市長表示過於明顯肯定會被嚴懲,但問題始終是小動作。
「唉,問題變多了啊。」
趕在明天處理?不現實,至少也要後天,也就是說,多一天需要預防,可惡!動腦不是我的強項。
對了!鬆土,干擾最不明顯的地方就是鬆土區,效果也是最好,在森林裡直接用魔力布陣太過明顯,而鬆土崩塌後很難查找痕跡。
偵查技能的話,我記得有斥侯跟法師兩種,法師的更像是雷達,安娜跟瑪娜或許會,斥侯的話估計問落比較清楚。
我陷入思考,我在後期也有學到偵查類型的技能,但比起前面兩者,被動許多,基本上在觸發前才會知道,硬要說的話,更類似危機感應。
思考到這裡,傳來開門聲,我抬起頭看到語夜跟安洛爾一起進入屋子。
「妳要說甚麼?先說好,他可是我的男人!」
我嘆氣,看了一眼安洛爾,她眼神中的渴求,似乎正在暗示我甚麼。
「語夜,冷靜點,安洛爾妳也是,語夜才是會長,要問甚麼就直接說吧。」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強?你的單兵能力已經超過很多大型公會綜合能力。」
「我不會玩權謀,如果只靠鎮壓就能成王或許我是最強的,但不可能。」
我很清楚在玩權謀上,我肯定玩不過奇德,這也是市長願意信任我的原因,我沒那麼多心機。
「這不是我的問題,你現在的能力超過常理太多了。」
「妳想說葉宇是隱患?妳有搞清楚妳的立場嗎?」
語夜看了我一眼,但她很清楚,現在我是她的後盾,不可能去懷疑我的能力,再加上感情,她根本不會懷疑到我身上。
我嘆氣,安洛爾的問題其實很明顯,她在尋求我力量的正規性,不合理的力量需要犧牲甚麼才能獲得?
「我死過一次,但我又活過來了,或許是在我死亡沒有意識這段時間發生了甚麼,讓我的身體變得更強。」
「就這麼簡單?」
「死亡可是很可怕的。」
語夜看了我一眼,隨後抱住我的手,或許在夢中,她也死過一次,所以聽到我的話很害怕。
「很抱歉,我不該刨根究柢。」
安洛爾退出屋子,留下我們,語夜依舊緊緊握住我的手,沒有鬆開的意思。
「夢中是真的嗎?」
「對我來說是真的,那是我的結局,而我回到這裡,改變結局、追求愛情、了結遺憾。」
「那是以後嗎?」
「正確說,是過去,就像我說的,妳肯定會變得比我更強,因為我在過去看過妳的強大。」
過去,我們並肩作戰、掃蕩災難、鎮壓叛亂,甚至在慶功宴上喝醉,我們深知對方的感情,但因為陣營始終沒有開口,最後,我死了,估計她也像夢中一樣發狂。
「那這次我們還會錯過嗎?」
「錯過?我們不是正在熱戀嗎?」
「夢中我們的感情那麼強烈。」
對,過去我們都的感情都很強烈,甚至到了只要一起作戰就非常開心,但最終卻沒有走到一起。
「對,所以悲劇才會被擴大,但現在,我在妳身邊,用雙手去抱住妳、保護妳,這些都是現實,我的過去只會讓這份承諾變得更加沉重,妳能負擔嗎?」
「我還怕你跑了呢!」
語夜直接撲入我的懷裡,記憶會加深感情,夢裡的畫面變成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
「語夜,玩權謀我比不上妳,妳現在的資訊有收到任何異常的消息嗎?」
「情報都是由落處理,這部分我需要跟她溝通,有甚麼問題嗎?」
「奇德,妳有注意過每次我們的投標都有一個幽靈公會嗎?現在那是個問題。」
「我馬上處理,還需要注意甚麼?」
「埋伏,去蠍子在的鬆土區探查,千萬不要深入,只要找到人的痕跡就可以,可以的話今天晚上就要有答案。」
語夜點頭,退出房間,動刀動槍我肯定能贏奇德,但加上權謀、黑暗、陷阱,我就不是他的對手。
落在這部分確實非常優秀,在過去,她也一直負責真諫者的戰略安排與智謀。
「休息一下吧。」
此時,落跟語夜看著地圖,後者已經將葉宇說的內容告知,這讓落陷入思考。
「可以派人出去調查,但要在晚上找到人的痕跡很難。」
「我可以」這時安洛爾走進房間「我在森林主導的就是探查,我有相關的技能。」
落用口語問了語夜,這人能信任嗎?後者點頭,從後者的立場,安洛爾是一定要拿出來用,不然她會很難融入公會。
「葉宇也會擔保,所以不用擔心。」
「這麼重要的情報要交給外人?算了,妳倆口的共識我改變不了。」
「我立刻出發。」
兩人看著安洛爾離開,落嘆氣,原本她是打算自己想辦法,畢竟如果必須這麼快做決斷,那肯定是親自上比較好。
「語夜,妳太仁慈了。」
「我只是希望她真的能融入我們,我看過她的能力,用魔力去凝聚箭矢,是我們不可缺失的戰力。」
「葉宇聽到妳這麼說會吃醋。」
「他才沒……會嗎?」
落無語,雙手一攤離開,打從心裡覺得這人沒救了,完全陷入熱戀期的狀態,雖然基本上的判斷沒問題,但只要一提到那個男人,思考能力就會下降。
落回到屋子,看到葉宇坐在椅子上睡覺,上前觀察著,從外貌來說,確實是能讓人依靠,寬厚的胸膛加上充滿力量感的臉,確實是能吸引人的外貌。
如果他也熱烈追求自己,或許也會淪陷,畢竟光從能力來說就已經非常強悍,外貌的加分等。
或者,現在拔刀殺了他,讓語夜恢復原狀?嘆氣,這種想法不可取,而且語夜不會恢復原狀。
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估計只是忌妒吧,大家都來自破碎,語夜會被他修復了,這種感覺就只是忌妒而已。
說真的,落很不信任眼前的男人,突然冒出來,帶著極強的能力輾壓一切,卻始終沒有甚麼惡意,讓所有人都喜歡的人,本身就是嚴重的問題。
搖頭,想這些有甚麼用?確實公會需要他的力量,而且他已經提供了相應的價值,加上先前的衝突,他沒理由被判。
「葉宇,在這睡會感冒。」
我聽到聲音張開眼睛,我大概在幾分鐘前就醒來了,因為感受到殺氣,但一直裝睡,想看看她在想甚麼。
「我知道了,先回房間了。」
我沒有多說,因為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她會警戒我也是常理,但似乎她已經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