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烏戰爭打了超過半年,一個殘酷的事實是非戰區的我們,大概包括世界上多數區域都不太關注戰爭本身的進度了,遑論哪些因戰爭流離失所的災民們。這也會是臺海戰爭打久之後,我們艱困的處境。戰區難民默默吞下兵禍之苦。戰場外只剩社會底層默默承受著高漲的物價。連戰爭本身都成了一個符號,當追溯通貨膨脹的禍端,聽到是俄烏戰爭就停下來了,那是布衣黔首莫可奈何的絕壁(どうしようもない絶壁)。
直到最近聽說烏克蘭大捷(2022年烏克蘭哈爾科夫反攻),普丁簽署局部動員令。民族主義強盛的俄羅斯,固然有些青年不贊同侵略他國,聽聞戰報順遂時還能不置可否;可內心畢竟不真的想上戰場,有能力的不少人此番出逃。不乏有人冷眼旁觀這侵略國。但我卻想,哪天開戰後我們家裡面也接到兵單呢?難不成大家就會改頭換面,願意拋頭顱灑熱血了?烏軍也有許多逃兵,只是「政治不正確」,媒體少報罷了。看那麼多政治人物連義務役都沒好好當,就知道一旦國難當頭,權勢者、富人沒先跑就該稱讚他們勇氣可嘉了。當然小老百姓的我們終究只能與這塊土地共存亡。
既然多數國民都不想打仗,不該是盡可能避免戰爭嗎?遺憾的是蔡英文政府似乎仰仗背後美國撐腰,覺得有辦法對中國硬起來了(民主 §2022年環臺軍事演練);還對兩岸發生衝突,Biden 承諾願意直接介入沾沾自喜,不想想最理想情況下美國就算出兵,大概也在臺灣成為焦土之後(小說雜談1 §苍青之剑)。
就這角度看來,我們如果笑俄羅斯青年逃難,那會有點像五十步笑百步;我們也正一點一點的勒緊自己的上吊繩。
但俄烏戰爭確實值得我們注意,不只因為國際經濟、人民生計將因此受到更大打擊,或者我們該引以為戒。我不禁猜想,假如俄國戰況真有我們耳聞那麼糟,迫不得已必須徵兵(而非雖有餘地但受習近平唆使,以不讓中國尷尬。);站在普丁的角度,這樣的獨裁者恐怕很難接受失敗,這不只關乎他的面子,更可能決定他與團伙(自己人)餘生怎麼過。雖然歐洲這個冬天一定不好過,但我不覺得過不了,畢竟強國總是有理由攔截資源,尤其這節骨眼上還站在因戰爭拯救人命的道德制高點,名正言順。
倘使俄國徵兵後依舊無法維持住戰線,普丁會怎麼做?中國與其他盟國不太可能兩肋插刀,他只有自己可以靠。但是正常武器已無力回天,他的面前或許就只剩下核武這個誘人選項。就此角度看來,當初戰爭一開打就已註定是悲劇。烏克蘭民眾不管輸贏皆國破家亡。俄羅斯若是輸了那更糟糕,可能代表核戰爭的開打——無論是試探性的戰術核武器,或者不分青紅皂白、非要你死我亡的全面戰爭。我只能期盼這是杞憂。
然後,這或許是中國武力犯臺久攻不下,我們反而占上風時,也必須思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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