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怎麼在這裡?」
「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誰的?」
「你不會想看到的人」
聽他這麼一說,鹿迪的腦袋只有一個人,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然而曉月講的人並不是文茵,而是一個可以獲得文茵情報的人。
正當他準備放棄,跟兩人吃頓晚餐好好休息時,那毛茸茸的尾巴再次出現在他面前。
「薇露妲!」
喊出聲來的同時,曉月也抓住了她的尾巴。
伴隨著「咿!」的叫聲,數名大漢立刻包圍了曉月。當鹿迪見情況不妙想要鑽進人堆中幫忙,大漢們圍成的圓圈卻是密不透通,根本無法突破。
在鹿迪位於人群外乾著急的時候,裡面已經開始了爭執與拉扯。
曉月認錯人的情況下,抓尾巴已經從性騷擾的等級直接晉升了。
「我只是認錯人了」這種話完全不被接受,可事實就是如此,現在整件事反而陷入瓶頸,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解釋。
反而是在紛亂之中,自己脫口的一句「薇露妲」讓被性騷擾的狐狸少女有所反應。
伴隨著她的一個揮手的動作,眾壯漢立刻整齊劃一的向後退一步讓出空間。
「你怎麼會認識母親?」
「母親?這位小姐你幾歲阿?」
會這麼問也是無可避免的,兩千多歲的女性有著年約13-14歲的女兒,落差感太大了。
「771歲,有何問題?」
「沒有,只是好奇她竟然有女兒」
「薇露妲大人是我們妖狐一族的神靈,而身為傳令的神女我們都會稱呼她為母親」
「這樣啊」
其實曉月根本不在乎,自己只不過是聽到所以才勉強答應一下。
「既然你認識母親,那麼可以請問一下,你跟她的關係嗎?」
「關係嗎?」
突然來了一道很艱深的問題,曉月反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若說是孽緣嗎...還不到如此,但兩人見面時的場景卻也談不上好。
思考著正確答案時,狐狸少女再次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你是某位神明大人嗎?」
「不是」
「那就是跟我一樣的聖女嗎?」
「我看起來像女的嗎?」
「我是說傳達神明指示,受到神明眷顧之人」
不用她特意解釋,曉月也知道,只是開開玩笑而已。
「明白、明白,不過也不是」
「那麼是——」
不等他說完,曉月直接一句「別猜了,不會是」來打槍她。
然而這點問題基本不成小事,她還是自己繼續猜。
「那麼你是受到母親大人眷顧之人囉?」
好煩以及不爽的感覺油然而生,根本沒在聽人說話,這種人最讓人火大了。
要不是長得還算可愛,自己又被大漢包圍,現在的情況一定不是默默的站著。
「既然不是...那肯定!」
「誤會解開了,希望你能放我走」
當少女隨著曉月環顧的視線看了一圈後,原本還是話嘮的她突然一句「什麼都還沒開始喔,誤會還沒解決」氣氛立刻變得不再像剛剛那樣輕鬆。
伴隨著大漢的逼近,少女再度開口。
「既然你對我做了如此失禮的事情,那麼就請你好好賠償我」
「肉償嗎?可以的話還是免了,不管是現在還是晚上,哪方面都很危險在各種意義上」
看他還在耍嘴皮子,如此有餘韻的樣子,少女不由得笑出聲。
「肉償嗎...哈哈哈,你可一點也不符合我的審美觀」
被人這麼直白的打槍,曉月可不會示弱。
「那麼就是想對我動手了,不過你現在可是在我伸手直呎的距離」
「喔~?你覺得這幾位壯漢是保護我的嗎?」
在這句話之前,曉月的判斷是保鏢保護重要女子,但在她此話一出後,情況有所不同了。
當曉月的注意力集中於她身上時,嘴角微笑的她開口回應了猜測。
「沒錯喔~我是被大家保護的人,本身並沒有什麼厲害的」
「阿?」
一剎那的鬆懈,周圍的壯漢立刻一擁而上的將人撲倒。
等到自己失去反抗能力,被人架起來後少女才悠然自得的靠近。
「那麼我們可以來說說如何賠償性騷擾一事了」
當她想要抓住曉月雙頰,讓他見識現在的高低優劣之時,那作勢咬人的樣子反而讓自信的她後退了兩步。
「別這麼激動!」
揮了揮手,緩和自己的情緒,她開始說明自己想要的賠償。
「關於你的身分我並不著急,目前只是想聽聞關於母親大人的事情」
「如果賠償是這件事,當然沒問題,不過在此之前先叫他們放開我!」
「好的,不過希望你別輕舉妄動」
「那是自然,我可沒想人頭落地」
在眼角餘光中曉月已經看見了,潛藏於人群中的第二梯保鑣們正在蓄勢待發,等著自己亂來的時候給予重創。
「那麼!雖然很唐突,但是就請你與我一同閱覽這個城市,在一邊告訴我關於母親大人的故事」
正如她所言,十分的唐突。
「容許我也唐突一問,是否能讓我的同伴也一同跟上?」
「不行!增加你的同伴代表我的風險增加」
看到少女雙手比出叉叉的樣子,他只能頭大的撓撓後腦,呢喃到「這就麻煩了...」。
而後在與鹿迪的解釋以及爭執和少女的協調以及爭取中,莫名的狀況變成鹿迪也可以參與其中。
「我絕對不會讓你這狐狸精有辦法獨佔親愛的!」
對面鹿迪的針鋒相對,她只是「呼呼」的笑著請曉月開始說說關於薇露妲的事情。
「關於她喔,倒也沒什麼可以講的」
聽到曉月這麼說,狐狸少女就不高興了。
見狀,曉月也是急忙改口。
「應該說我跟她接觸不多;了解不多,頂多是說說她的嗜好跟長相這樣子」
「足以了!對我們聖女來說,見上母親大人一面都是難如登天」
見她這麼期待,曉月也是不復所望的開始講述。
關於薇露妲的髮色、容顏、身形等等的外觀,以及自己拿餅乾誘惑她的事情。
至於孽緣的白老鼠事件則被省略得一乾二淨。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母親大人是如此美麗優雅的女性!」
看到她那一副崇拜的樣子,曉月真不知道在自己的形容中,她替薇露妲做了多少美化。
說漂亮確實是漂亮但是優雅嗎...這還真不好說,最多算得上略帶神秘的懶惰大姐姐這樣吧。
「我決定了!我要從曉月你身上學會如何製作餅乾!我要讓母親大人獨寵於我!」
荒唐的發言讓曉月在心中默默的為她貼上標籤,名叫『好!神經病一枚』的標籤。
「請您一定不要拒絕我!」
明明被美少女牽起手來是一件該開心的事情,但是猥褻的笑容與雙手不停揉搓自己右手的動作著實嚇人。
儘管曉月表面上波瀾不經,但實際已經陷入了混亂,這讓他沒能拒絕荒唐的請求。
儘管那身陷瘋狂的神色也不是能夠拒絕的狀態就是了。
而在這時候,鹿迪也不忘插一腳進來。
「說起來,我也想跟親愛的學點烹飪」
「為什麼?」
兩人基本都會膩在一起,吃飯也有自己處理,這讓曉月對她要學習廚藝產生疑問。
「不要問這麼多!這是女孩子的秘密」
聽到這話,曉月頓感嗤之以鼻。
說是祕密但是原因不外乎就是那幾種,想要自給自足或是給喜歡的人驚喜。
而就曉月對於鹿迪的理解,基本能確定是第二種。這同時也代表了曉月必須用心教導,除非確認自己能夠勇敢的吃下黑暗料理。
「既然兩個人都想學習點烹飪技術,那我也不好拒絕哪位。不過材料費可能就要你...呃..該如何稱呼?」
說時遲那時快,這時候他才想起來,自己從未詢問過別人的名子。
「說來我還沒自我介紹過呢!我叫做娜歐爾是薇露妲大人的聖女,請兩位多多指教了,曉月先生與鹿迪小姐」
當她說出兩人的名子時,原先神色還很平常的兩人立刻大腦飛速轉動,開始懷疑娜歐爾與自己的相遇是否為巧合還是刻意為之,而現在的三人相處是不是刻意營造。
「我知道兩位在想什麼,不用繃著臉」
儘管她想以笑臉迎人的方式緩解兩人的緊張,但是這種刻意為之創造的現況,怕是沒有人能夠釋懷。
「我只是能夠聽到別人內心的聲音,現在的狀況不是我刻意造成的」
聽到這種話,反而更加讓人無法冷靜。
而她接下來的話反而更人惶恐。
「我知道先生你的懷疑,但我跟他們沒有關係,我甚至能告訴你關於夜蝶詛咒的近況」
「你希望我說什麼?」
「什麼意思?」
沒有整理好思緒下,曉月的話毫無邏輯。
「你都能讀懂我的內心想法,還需要我再說嗎?」
「確實不用」
礙於聽見內心想法的能力,曉月會難以信任也是正常的,即便自己真的是毫無惡意。
「那麼我們先來談談夜蝶詛咒––應該說是文茵姐姐的近況」
「姐姐?」
「沒錯!姐姐」
對於鹿迪的疑問,娜歐爾開始侃侃而談,自己與文茵之間的經歷。
當時的自己正在依循前任聖女的指示,去四處遊歷見識歷任聖女留下的痕跡。
而在觀看紀念一位女王的紀念碑時,便是兩人第一次相遇。
當時看到文茵,她只是驚訝於有如此美麗之人,還未曾想過自己會和她有如此深遠的關係。
「所以你可以講重點嗎?」
聽她廢話一堆,鹿迪已經有些按耐不住自己了。
「這麼著急嗎?我才剛準備說姐姐的第一次英勇事蹟」
「不需要!只要說她的近況就好」
「好吧」
雖然表情有些無奈,但她還是開始敘述最後一次見到文茵的情況。
「最後一次見到面是在一個墓碑前,刻印內容已經被時光消磨殆盡,而在那邊我看到姐姐為了無法逝去的聖女帶來解脫」
「簡單講就是殺人了?」
鹿迪的打斷與措辭相當不合適,讓她臉上出現了一絲不滿,但也不妨礙她繼續說。
「那是獻上祝福的樣子,以上位者姿態賦予她完成使命的解脫」
在她滿眼都是崇拜之意下,鹿迪退縮了。
尤其是剛剛曉月偷偷告訴她,瘋狂粉絲聽到偶像被污衊會出現什麼反應。
「那容我問一下,你跟文茵最後見面是什麼時候?」
「大概4個月前」
回答曉月的問題後,她還隨即補充。
「最後分離前,她說自己要去看看夜蝶詛咒的墓碑,看看自己所不知道的,歷史的故事」
在她透漏完文茵的消息後,幾人也走到了商業公會前面。
「那麼接下來就請先生教我如何做餅乾,讓母親寵幸於我一人」
將雙手合掌置於臉龐一側,露出期待神情的娜歐爾已經先行一步走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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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著不想更新,但我還是更新了。這就是所謂的口嫌體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