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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民國異界傳-第二十一章.黑幕之下

健開皇帝 | 2022-03-12 23:03:15 | 巴幣 3358 | 人氣 825


對晴作戰軍來到神州大陸後的第五天,他們已經佔領了數座村莊與城鎮,在這些被佔領的城鎮中四處都能看見作戰軍的士兵,還有裝甲車在村子周圍行駛。

利用了居民城鎮裡的驅魔術,作戰軍成功找到了能夠避開妖魔,又能最快直達大城市的路徑。

不過,在指揮官的營帳中,氣氛卻與順利的作戰行動不一致。指揮官黃國崇坐在座位上,他雙手交握撐在桌上,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三人。

這三人分別是孫衛國、王煇,還有金碧雪。

「先讓我聽聽你們有什麼想解釋的?」黃國崇說著。

他這番話所言,正是指前陣子衛國與王煇發生的衝突。最後還搞到差點讓作戰軍與陸戰隊拔槍對峙,在一支軍隊中發生這種事,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王士官長,你先說。」

「是,指揮官。」王煇率先獲得發言機會。這讓衛國心底有些不滿,指揮官居然先聽他解釋,顯然是自有用心。

眾所皆知的事實是,王煇是黃指揮官派進陸戰隊裡的,目的是要監視明月與衛國的行動。只要明白這點,就能理解為何指揮官會優先聆聽王煇的解釋了。

王煇說道:「報告指揮官,我軍前些陣子與當地武裝平民有小規模交戰,部分殘兵逃亡。基於責任,我通知孫排長阻擊他們,可事後孫排長似乎有異議。」

「武裝平民?」衛國不禁為這種無恥的謊言感到可笑。他說:「他們根本沒有反抗,身上甚至沒有武器。」

被作戰軍佔領的這幾十座村子,現在完全沒有看到任何的村民遺留在這?這是為什麼呢?

原因其實很明白,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作戰軍強勢驅逐了村中的居民,無視他們的生命安全及需求,把他們都驅趕進了危險的魔魅林中。

衛國瞪了一眼王煇,說:「你明明早就知道他們是一般民眾了,卻還騙我攻擊他們。」

「那樣也只能算是誤殺,在戰爭中是難免的。」

「放屁!你這是明知故犯!」

「孫排長,你有證據嗎?」

「你這………!」

「夠了!」指揮官出聲制止二人的爭執。這下針鋒相對的二人才稍微停下來一些,空氣中稍稍的殘留了點剛剛激烈的火藥味。

指揮官沉默片刻,那時眾人的安靜使得整個空間寂靜的令人毛骨悚然。

最終黃國崇說:「王士官長。」

「是!」

「這次的誤擊就先這樣為止,不准你再犯下相同的失誤。」

「是的!指揮官。」王煇大聲答應。

失誤嗎?衛國握緊拳頭。從把這起事件定調為失誤來看,果然指揮官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是偏袒王煇的。應該說,指揮官有意縱容作戰軍的行為。

對晴作戰軍基本就是這個樣子的人群所組成,指揮官在臺灣招募兵力時,就常以類似煽動性的口號,比如:為家園復仇、制裁實現正義之類的………來吸收入伍成員。

只需經歷一個月新訓的基本要求也讓作戰軍的加入門檻相對低下,讓那些易受仇恨情緒煽動的人,比如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受到晴軍傷害牽連的人,他們義無反顧地加入作戰軍中。

沒有針對作戰時的紀律約束,這些人很容易變成殘害當地居民的亂源。但是………衛國看向指揮官。

………這個人,黃國崇指揮官好像正有此意。

「好了,孫排長你可以離開了,王士官長及金連長留下。」

「是!指揮官。」

衛國敬禮,隨後向後轉與王煇擦肩而過。在那一瞬間,衛國好像能理解明月所謂的殺氣是什麼意思了,那種能被清晰發現到的異常感覺,似乎來自二者心靈上的極大衝突。

是自己的?還是王煇的?這衛國不明白。但可以知道的是,王煇絕對不會與自己站同一陣線。

當衛國走出了營帳,他立刻就見到了熟面孔。

衛國立正敬禮道:「旅長好。」

出現在衛國前面的是陸戰隊九九旅的旅長吳極道。不過,他不是留在臺灣嗎?怎麼也來到了神州大陸?

吳極道說:「嗯,孫排長,你還好吧。」

「是,謝謝旅長關心,我還好。」

衛國嘴上是這麼說,不過實際上他內心的負擔卻也難以遮掩,多多少少會從他的神情樣態上顯現出一絲疲態。

這樣的小細節吳極道也有看出來。他說:「不必這麼逞強,是人都會有累的時候。」

「旅長,我還好。」衛國笑了。

他知道自己是來為國家打仗的,戰爭自然沒有輕鬆。

吳極道笑了,繼續說:「其實,我有話想對你說。能陪我一下嗎?」

說著,衛國便陪著吳極道遊逛在作戰軍占領的村莊中。

因為作戰軍的緣故,該村莊的原居民已經離開。目前這裡沒有作戰軍以外的人,村莊四處可見作戰軍的軍車、裝甲車等等,在村子的街口還有機槍與步槍士兵守衛。

不過,在村子的中央豎著一座約兩三公尺高的石像,石像的手中捧著一柱七彩炫麗的火焰,玄幻的火焰散發著令人心情舒暢的光輝。

想想,那個應該就是驅魔術了。

吳極道與衛國站到那尊石像前,吳極到說:「我已經聽說你和王煇士官長發生的事了,看來你很不容易啊。」

「………旅長,我們是來制裁發動戰爭的人,不是嗎?」衛國說著。

他還能想起當天,那個孩子向自己露出的笑容。

雖然那時語言不通,但說不定,那個孩子當時還向自己說出感謝之類的,因為採到了藥草後或許就能回到村子拯救村中染疫的人。

不過衛國卻也記得,他們最終慘死在自己手上的結局。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呢?」

「孫排長,戰爭本來就與什麼正義無關,在戰場中尋求那些也是徒勞無用的。」

「可是………」

「我理解你的想法。」吳極道手搭在衛國的肩膀上。他說:「只是人活在世上不是非黑即白的,大家都有無法迴避的難言之隱。」

衛國沉默不語,吳極道就繼續說了。

「當然,這不代表王煇士官長的所作所為就毫無爭議。畢竟本來就應該要極力避免對平民的濫殺………」

這無關誰的責任,而是大家應該要有所體悟的事。

戰爭帶來的傷害大家都明白,可若是因為傷害帶來的憤怒繼續向著他人發揮,為了復仇大義再去傷害更多人,那麼遲早,人類會被自己的仇恨所淹沒的。

在前一個世界的一次世界大戰時,協約國將戰爭責任全都交給德國與其同盟去承擔,也成為了二次大戰會爆發的遠因。

世界永遠不缺挑起悲劇的原因,若是臺灣人不學起歷史上的教訓,踏上納粹或大日本帝國的後塵也是遲早的。

面對仇恨,即便再艱難,但不可避免的………唯一的救贖只有選擇放下。

吳極道說著:「你沒有錯,就別自責了。」

「是,旅長。」

衛國點頭回應道。

應該說,自己在隨軍出征時就應該要有覺悟了才對。

他無法忘記當時在林中慘死的人,但是就算是為了那些無辜因戰爭而被犧牲的受害者,他們也不能就此止步。

為了往後能繼續抬頭挺胸行走於世上,他必續繼續戰鬥,直到戰爭結束。

旅長看見衛國重新振作,他微笑的看著前方。

「那、公主殿下還好嗎?」

「報告旅長,明月這幾天也跟所著我軍行動,但大多時間也還在修煉。」

這幾天,衛國可以常常見到明月正在進行心魔試煉。靜坐在原地像是冥想一樣的靜止不動,有些時候甚至會令人懷疑她是否還在呼吸?

「修練?呵呵,還真的是修仙小說一樣嗎?」

吳極道笑了。

但他並沒有真的當成玩笑話,畢竟當時在高雄見到明月時,明月也很認真的向吳極道他們展現了自己的實力。

修練者是在過去的世界從未見過的存在,因此在現代化作戰中從未料想過對策。目前由作戰軍將領提出的方針包含集束炸彈或化學武器在內,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進行攻擊的策略有被………應該說必須被考慮。

以明月來說,位處【聖人】的境界,算是高級修練者之一,而光是她一個人的實力就足以令營級的單位束手無策。

從高雄戰役的前例來看,一般修練者的級別是最低的【修真】境界。談論戰術價值,大概比現代化全副武裝的特種部隊成員還要強一些。

也就是說,我們的槍械武器還是能發揮效果的。只要遇上的不是像關龍那樣的高手,或許勝算會更高些。

這時,吳極道的語氣略有轉變。

「但是國內對這裡的情況似乎很不了解啊。」吳極道說著。

「旅長這意思是?」

「本來要當對晴作戰指揮官的人是我,這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嗯!聽說是行政團隊臨時改變主意………」

「沒這麼簡單。」吳極道深深地嘆氣。他繼續說:「還在官校當他學弟時我就很明白,黃國崇是個很有本事的人,而且手腕很厲害,如今這個結果是他刻意而操作的。」

「指揮官操作的?旅長的意思是什麼?」

「當時在總統府時,總統本來要任命我為指揮官,可是突然來了一通電話,那通電話就讓總統改變了主意。」

僅僅只是通電話就改變了一個對國家未來極其重要的決策,這怎麼想都很可疑。

所以吳極道找上了其他在國防部與黃國崇共事的人,希望在私下讓他們能透漏些內情,結果竟然讓他發現了一件事。

吳極道說:「黃國崇不知從哪裡拿到了一份黑幕真相的證據,我還不知道那是什麼,但那是一份足以動搖執政黨的黑幕證據。」

歷史上,只要是政府,或者說是執政者就會有一兩件不希望被公之於眾的事情,而那種事情常常就會被政府以公家力量也就是黑箱隱瞞,最終變成政府的黑幕。

而這種黑幕可以是政黨醜聞、不當的利益交易,或者是一件驚天動地的陰謀。不管怎樣,會被政府隱瞞的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黃國崇串通了部分媒體,以那個威脅政府,讓他得到了掌握軍權的權力。」

吳極道說著。

中華民國臺灣是民主法治國家,所有的行政與立法機構均要透明可監督,所以一旦有什麼事情被政府刻意隱藏起來,便有理由懷疑當中有人圖謀不軌。

「………」衛國聽的目瞪口呆。這種大事,和他一個小小的排長說值得嗎?

他趕緊看了一下四周,對晴作戰軍的士兵沒人注意到這裡,吳極道旅長大概也是知道這些才挑這時和自己說這些的。

吳極道繼續說:「而他這麼做,絕不是為了國家而戰這樣簡單的理由。」

「為了復仇嗎?向大晴天朝?」

衛國很明白,黃國崇指揮官的兒子在高雄市遭到入侵的天朝晴軍殘忍殺害。應該說,作戰軍裡就有不少與指揮官處境相似的人,而這樣的人組成了對晴作戰軍的中流砥柱。

他回想起在樹林時的那件事,作戰軍絲毫沒有憐憫的將平民驅逐,讓他們命喪在槍口下。

………那樣也是為了復仇嗎?

「當上作戰軍的指揮官只是第一步,而他現在的目標之一就是你們。」

「我們?」衛國很疑惑,說我們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是指自己和明月?

吳極道轉過身,正面對衛國,說:「不久前,黃國崇意圖將你與明月公主拉進對晴作戰軍體系的麾下,並直接被他管理。」

聽到這裡衛國大吃一驚,問道

「旅長,這是真的嗎?」

衛國感到緊張。目前他所在的陸戰隊九九旅和對晴作戰軍之間指揮體系是聯合的,雖然衛國所在的部隊還是接受黃國崇的指揮,但主要還是隸屬於吳極道的部隊。

也就是說,對黃國崇而言,他還是無法直接掌控衛國等人。

但是只要黃國崇動用自己身為指揮官的特權,把衛國調換到自己的部隊裡,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吳極道搖了搖頭,說:「不過你現在畢竟算是我的部下,我找藉口說會造成指揮混亂塘塞過去,但他絕不會善罷干休。」

雖然明面上,身為對晴作戰指揮官的黃國崇不應該,也不會對明月及身為其監護人的衛國做什麼?但是膝蓋想也知道黃國崇乃至整個作戰軍都對身為天朝公主的明月充滿了敵意,把自己和明月放到那種地方肯定不會好受。

吳極道將手放在衛國肩膀上。

「我很抱歉讓你擔任公主監護人這樣的苦差事,但我還是要拜託孫排長你,小心照顧明月公主,她是我們國家能繼續在這世界生還的關鍵之一。」

明月已經和總統作出約定,如果她協助讓戰爭以中華民國勝利作結束,那中華民國政府就會讓她的父皇重歸皇位,並與中華民國恢復正常關係。

萬一明月死了或是怎麼了,讓她對我們產生不信任,甚至是與她的協議破裂,那局面就會變得棘手了。

雖然還不至於不可收拾,但絕對不會好處理。

「是的,旅長。」衛國堅定的點了頭。

「那就拜託你了。政府那邊對於黃國崇變得十分忌憚,可民間卻是一片叫好,民眾對他的支持率甚至高於總統和執政黨。」

過往歷史上,功高過主的名將大多沒好下場,而有好下場的也會招來腥風血雨,但願那只是以前的歷史故事吧?

吳極道其實明白,作戰軍在神州大陸上已經過了五天,就已經造成了近千名本地居民罹難或流離失所,雖說是戰爭必有傷亡,但是作戰軍過程中卻總是有意無意的製造不必要的傷害。

宣稱遭遇到敵軍,但其實是遇到無武裝的平民,主動對其開火射擊,以武力強佔村莊,驅趕村民出村並將城鎮霸佔己有。

更慘忍一點就像王煇所為,欺騙其他部隊說是武裝殘兵將村民滅口,反正事後再說是誤擊當藉口就行。

這種行為是會被國際譴責的,但是如今誰會譴責?就連國內民眾也是對這慘案一片歡呼,然後把反對該行為的人稱為聖母派,要他們去同情高雄受害者。

這些人自稱正義,天天在街上舉行遊行活動。宣傳著要將大晴天朝一個不留的屠殺消滅殆盡,連滿清十大酷刑都搬出來,看起來仇恨頗深。

臺上帶頭的人們宣揚著屠戮天朝人是多麼的正確,要把反抗的人剝皮大卸八塊,而臺下的聽眾無不歡呼雀躍。

或許臺上的人中有人是高雄屠殺的受害者或其親友,帶是臺下許多人根本是毫無關係的路人,有的甚至連天朝人都沒見過,但是他們仍舊受到仇恨的扇動,對著不認識的天朝人投以虐殺之言。

他們說自己覺得高雄難民多可憐,應該要為他們復仇。但是離奇的是光這場遊行活動就花掉了許多幾十甚至百萬經費,相反的,高雄難民區缺乏需要的生活物資,卻不見這些仇恨宣傳者真心在意過。

他們真的在乎自己同胞受到的傷害嗎?這巨大的仇恨遊行活動不帶一點正向情感,簡直像是一根不停煽動仇恨的攪屎棍,把國內輿論變得烏煙瘴氣,就好像歷史上也有過的無數場面………

而更可怕的事情,是一個勁的煽動仇恨最終導致的結果在歷史上數不勝數。

「旅長?」衛國試探性的問著一臉凝重的吳極道。

吳極道緩緩說:「對於現在國家的情勢,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的心中一直有種不好的事情正在醞釀的感覺,但卻又說不出究竟是什麼?

他說:「我要先回臺灣去調查清楚,孫排長你要小心提防黃國崇的意圖。」

「我知道了,旅長。」衛國點頭。

吳極道得到了衛國的回覆後滿意的離去了,而衛國敬禮目送旅長離去後,調整好頭上的帽子,帽上的軍徽仍是中華民國的象徵。

「去找明月吧。」衛國還有要做的事情。



作戰軍已經登陸了神州大陸。

目前局勢大概是這樣的,玖州的天朝軍團有兵力五萬人,人數不明的修練者後備部隊,機關人部隊加算上還未啟動的也有十萬,全部算起來大概十五萬至二十萬。

而對晴作戰軍有三萬五千人,加上九九旅的兵力,沒有海軍與空軍支援。

乍看之下對晴作戰軍很不利,但是情況也可能完全相反,他們遇上的現況正是對他們而言最有利的時刻。

在玖州府城海港縣郊外的一座村子中,原本在和同伴玩球的男孩伴隨著一聲槍響倒下,看著他「咚」的一聲倒地,其他孩子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但是又發出了幾聲槍響,另一個孩子的腦袋開了花。

作戰軍的狙擊手拉動槍機,果然在瞄準鏡中可以看見孩子們驚恐的逃跑,也引來了大人,接著狙擊手將目標換成前來的孩童家長。

孩子的父親抱著中彈死亡的孩子放聲大哭,但隨後狙擊手一槍射穿了那人的臉部,炸出鮮紅的血之花。看著自己創造的人間慘劇,狙擊手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不出多久,由CM-21組成的裝甲部隊推進村莊口。

本來用來防禦下位妖魔的木質圍牆被裝甲車輕易輾過,作戰軍士兵手持65K2一槍射穿了村長的頭,接著一腳踢倒了村長婦人並直接用軍靴踩在她臉上。

士兵們朝著民宅丟擲手榴彈,炸死了在裡頭來不及出來的人,他們一邊朝逃離的人開槍射擊,一邊以槍托槍擊來不及跑的人。

這座村子在地圖上的標示為預訂砲手陣地,他們帶來了T-65式榴彈砲,按照十公里外就是海港縣,村子又有驅散妖魔的法陣,這裡就是預想最優的地點之一。

唯一的麻煩是村民可能是隱性阻礙,但對於一向自詡正義的作戰軍而言完全不是問題。

他們拿起汽油點燃,在父母前面活活燒死了孩子,他們的悲鳴與求饒不絕於耳。

士兵撞開了小屋的大門,抓來了幾名大概才十多歲的少女,綁住她們的雙手並槍迫她們把衣服脫掉。

「真、真的有必要做到這樣嗎?」一名作戰軍新兵顫抖地問著。

而他的長官一臉不容否認的回頭看他,走到他面前凶狠的撞了新兵一下。

「新來的,你是什麼意思?」

「我、我們只是………」………只是要取得陣地不是嗎?做這些事情難道不是多餘的?

「你也是該死的聖母是不是?」說完,他把俘虜中的其中一名少女硬是拖到該名新兵前面,接著將45手槍指向新兵。

「你給我先來,是做,還是不做?」

「做?做什麼?」新兵一臉不解。

一開始他真的不懂,這是要他做什麼?但看著被逼脫得精光的少女,新兵的腦海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

………該不會是要他做那件事吧?………不、不會吧?那種事情是人渣與禽獸也做不出來,真正人神共憤、入十八層地獄也贖不了罪的惡行啊!

「不………不對吧,不是要我………」

「你想說這殘忍嗎?」

新兵的長官手槍指著他,面容充滿了仇恨的瘋狂。

「當初他們在高雄,逼我親眼看著他們先強暴、再殺死我的女兒時,我可沒看見他們覺得殘忍。」

「可、可是………」

「不要再廢話了!」在新兵身後的其他作戰軍同袍也拿槍指著新兵。他們唆使著:「這是正義!證明你對正義的忠誠啊!」

身旁的人都在嚷嚷著正義,要他實現所謂的正義。

新兵恐懼的顫抖著。

看著哭得滿臉是淚,用顫抖的聲音向他求饒的少女,新兵的道德良心正在遏止著他。但是,長官的手指已經在板機上了,新兵知道長官絕對不是開玩笑,要是自己違抗絕對會死。

在天朝入侵時,他正要去成功嶺要當入伍生,而當他知道了國家有危險,他不顧父母的反對,義無反顧的加入對晴作戰軍。

可沒想到,如今會變成這樣………

「啊………啊………」

一邊是自己道德觀上的譴責,另一邊是威脅對死亡的恐懼。

到了最終,他還是出手了,對哭泣求饒的少女做了十惡不赦的獸行。

過程中,少女掙扎哭泣,雖然很不忍心,但是新兵更怕頂在自己後腦勺上的槍口。

事後,他跑去附近的小溪邊不停嘔吐,把早上吃的東西全都吐出來,吐到胃裡已經空了還是在乾嘔,應該說他甚至想把自己的內臟全吐出來。

至於那名少女………在新兵結束後便發現已經斷氣………是在過程中不堪受辱而亡,還是在事後呢?新兵也搞不清楚。

他吐完了,就坐在地上恍神。新兵絕對沒想到自己居然可以為了活命做這種事?良心的譴責讓他陷入了想死的自我厭惡。

相反的,佔領村莊的作戰軍一邊觀賞著戰車輾過活人的畫面,一邊沉浸在所謂的正義被實現後的自我優越中。

這時,新兵聽到了附近樹叢有聲響。

現在的他心驚膽戰,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嚇到他,他拿起65K2步槍指著樹叢。

「誰?」

………沒有回應,但是剛剛絕對有人在。

「給、給我出來!」新兵的精神已經因為剛剛的事情逼近崩潰,他胡亂開了幾槍恐嚇。

而樹叢中的人,是一對小兄妹只能驚恐地從裡頭爬出。

「不要,拜託別殺我們!」小兄妹大概都不到十歲,他們哭的淚聲俱下,用與臺灣不同口音的中文求饒著。

新兵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他連握槍的手都在顫抖。

………怎麼辦?新兵用快要崩潰的腦迴路思考著。要是讓其他作戰軍抓到他們,這小兄妹絕對會像剛剛的女孩一樣悽慘的死去。

新兵不想再做這樣的事了,可要是自己偷放走他們被發現,那下一個被戰車輾過的就會是自己了。

「喂!」其他作戰軍士兵聽聞槍聲而至:「新來的,怎麼回事?」

「啊啊!沒有,誤扣板機。」

等一下,自己在說什麼?要是被發現,自己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的。若是想要明哲保身,最好的方法難道不是抓起這對兄妹才是嗎?

難道,自己剛剛受傷的良心現在還假惺惺的在運作嗎?

其他士兵聽後感到無趣的離開,新兵看著顫抖中的小兄妹。

「快走。」

小兄妹中的哥哥一臉驚恐又疑惑的看著新兵,說了句「………謝謝。」隨後拉著妹妹逃離現場。

看著小兄妹逃離該地,新兵鬆了口氣。但隨後他又回想起那句「謝謝。」這一瞬間又讓他陷入了巨大的愧疚感中,做出了這種事情的他根本不配接受這句話啊。

更多的M60A3戰車開進村落,作戰軍堆起沙包築起防線,不過這時,無線電傳來情報,有大量的不明物體正在靠近。

無人機拍攝到畫面,那是一大群機關人大軍。

與入侵高雄的那群機關人極為相似,無機物般的紅色雙眼,手持兇殘的狼牙棒與盾牌,機關人中行走著幾頭帶著重武器的機關獸。

在距離1公里外,機關人們開始奔馳。

作戰軍的機槍射擊擊倒了幾隻,但是作為無機物的機關人不會有恐懼,即便面臨強力的武器反擊他們也直直的向著敵人衝去。

榴彈機槍的破片炸飛了前列的機關人,不過重型機關獸卻不受影響。

在機關獸背部的重武器打開,與多管火箭相似的重型神機箭被啟動,伴隨著火花的聲音引燃,數十道火光以45度角衝向天際,形成了拋物線向著作戰軍下墜。

強力的神機箭撞擊在沙包與裝甲車上,威力足以將箭頭前端釘入CM-21裝甲車的側面,神機箭齊發後作戰軍陣地掀起煙塵。

不過幾輛M60A3戰車無損,用105mm口徑的主砲開火。

機關人全速奔馳的速度很快,已經接近作戰軍在村莊的陣地了,作戰軍士兵以步槍射擊機關人,子彈射穿了機關人的頭部與肢體,噴飛的零件四散。

以現況來看,作戰軍略有優勢。等到攻擊直升機的支援到達,這裡的戰局就基本確定了。

戰鬥過了一小時,槍聲與爆炸聲不絕於耳,前來襲擊的一萬天朝機關軍被擊退,而作戰軍有以大約十人傷亡。不過看他們興致勃勃的模樣,似乎毫不在意傷亡的人。

該部隊的長官後來被指揮官黃國崇叫去開會。

「報告指揮官,我軍已經拿下村落並擊退敵軍,砲擊陣地也已經建立。」

該名軍官看起來對自己的戰果十分得意,至於部下的犧牲則完全不曾存在於他此刻的腦海中。

「………我知道了。」黃國崇看著地圖,這局大概已經佈好了。為了之後要進攻海港縣以及玖州府城,只要在調派軍隊推進就行。

因為先前摧毀敵人防空的行動受挫,所以現在的對晴作戰軍沒有空軍戰機可以提供支援,不過黃國崇相信憑藉自己手下的陸軍就能獲勝。

就在這時,外面的防空警報響了。

一位士兵進來像指揮官說:「報告指揮官,是空襲。」

在作戰軍占領區的天空上一大群的機關鳥自遠方飛翔而來,以祝融火銃向著地面單位噴火。之前在高雄也看過這種機關鳥了,個體的威脅程度大概與攻擊無人機差不多。

作戰軍的士兵操作T-82防空砲向空中射擊,以20mm的機砲彈掃射著天上的機關鳥。

機關鳥飛翔於空中,自上而下的以火銃噴火攻擊作戰軍的車隊,帳篷設施等。雖然野戰防空有一定效果,但是即便是雷達亦有覆蓋不到的地方,當發現目標時已經太晚了。

幾輛軍車的集結處被機關鳥以祝融火銃襲擊,噴火燒成了一大片。

而且,出狀況的遠不只是空中。

魔魅林中有有一大群的妖魔出現,牠們似乎比以往更加的兇暴,甚至開始無視驅魔術的範圍攻擊起了作戰軍的單位。

一頭身形巨大的地魅將作戰軍士兵像是公仔一樣的抓起來,接著用強而有力的尖牙將該士兵的頭連同M1鋼盔一起咬碎。

其餘士兵使用65K2步槍向著地魅射擊,這怪物身材大概有六七公尺高,外表可能比大象皮還厚,憑藉5.56mm的子彈好像起不了太大效果。

於是有人搬出了66火箭彈,成功將這頭妖魔的身子炸出大洞。

不過死了一頭,居然還有更多頭從林中湧出。

「怎麼回事?不是說有驅魔法術,怎麼怪物突然來攻擊我們了?」黃國崇看著帳外一片混亂問道,不過帳內的作戰軍軍官只能面面相覷,誰也沒能給他回答。

這時,無線電傳出聲音。

「報告,這裡是金碧雪連長,指揮官有聽到請回答。」

正當其中一名軍官要接起無線電時,黃國崇立馬一把搶過了無線電。

「是我,妳那邊是什麼情況?」

「妖魔群發動了大規模的襲擊,這感覺與之前的有些不同。」

「怎麼說?」黃國崇指揮官問。

金碧雪這邊,她這裡的陣地正用輕機槍以及裝甲車上的50機槍射擊來襲的妖魔。

雖然以往的妖魔群體確實是以吃人作為最優先前提,對著作戰軍進行襲擊。不過她親眼看著一輛空的悍馬車被妖魔硬生生拆毀,妖魔們正在破壞軍車以及軍帳,不管是否有人,牠們都在破壞作戰軍的設施。

這點似乎與以往有點不一樣………

「牠們在毫無意義的搞破壞。」

「破壞………」

黃國崇不是笨蛋,他立即明白了當中的差別。

過去的妖魔確實是來吃人的,但是現在,是作為某種目的而對作戰軍進行攻擊行動。

這種非本能的行動,只能是出自於某人的意志策畫的。

「總算啊。」黃指揮官的思路全通了。他說道:「是他們的反擊嗎?」

在九九旅的駐紮地這邊,陸戰隊也迎擊了從魔魅林中現身的大批妖魔。

孫衛國這一連的連長不幸於第一波突擊中戰死,衛國只能帶好戰術頭盔,拿著T-91步槍指揮道

「李班長!帶著四班及五班守住側翼。」

「是!排長。」李班長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投入戰鬥。

衛國轉頭對其他人說

「其餘班和我一起迎擊正前方敵人。」

「衛國!」在衛國身後是明月的聲音。

明月中斷了自身的心魔試煉修行,她來到衛國身後。

「我也來幫忙。」

「明月,等等。」衛國雙手按著明月的雙肩,說:「妳待著就好,我們會處理。」

「衛國………」

明月卻只是撥開衛國的雙手。

「我可比你們加起來都強。」說著,她便拔劍親自上場作戰。

只見她隻身一人衝進妖魔群中,有如舞劍一般優雅的穿行著,被她擦身而過的妖魔就受到了致命傷,噴血倒下。

就算是皮膚硬到需要靠大口徑機槍才能殺死的強大妖魔,但明月也是絲毫不放在眼中。白色的靈氣凝聚於手掌中,她向著強力妖魔的身上打出一掌,隨後該妖魔便吐血身亡。

若妖魔是骨牌,明月就像是一陣風,她所到之處妖魔就群體倒下。白色的旗袍與飛灑在半空中的妖魔鮮血相伴,相對稱成為反差的藝術圖繪。

「感覺根本不需要我們啊。」李班長說。

這番話也讓其他的班長表示同意,即便開火了半天,子彈射了半天,也還是不及明月一出手便獲得的擊殺數。

衛國看著明月輕而易舉的將妖魔群橫掃消滅,這時的衛國更確信了明月的強大是無庸置疑的。

不過,衛國也明白了。黃國崇指揮官一定也會不則一切手段的將明月收為己有,握著槍握把的手也更緊了。

雖然不知道黃國崇指揮官想做什麼,但自己一定要保護好明月才行。

……………

番外篇

在作戰軍的部隊強占了村莊後,新兵很不合理的被要求守夜一整晚。當然了,在部隊裡面,菜就是一種罪,最忙最累的苦活都要他們來做。

不過對於新兵而言,現在的他完全沒有想睡的感覺,要他休息他也睡不著。

早上,那個受盡折磨死去的女孩,新兵藉口處理掉屍體幫她安葬了。

雖然說這麼做新兵犯下的罪孽也不會少,但他還是想多少彌補自己的罪惡感。站哨時,僅僅是一閉上眼睛,新兵的腦海中就會浮現起那個少女的臉,這不禁讓他驚醒。

又一次被自己的愧疚驚醒,他欲哭泣卻無淚可流:「………還要,折磨我嗎?」

有時候他真的想………用手中的這把65K2步槍直接給自己做了結。

就在這時

「啊啊啊!!!」一陣巨大的慘叫聲響徹了整支部隊。

新兵大驚失色,難道是敵人的攻擊嗎?

部隊的士兵抓起步槍衝出營帳,大家慌亂試圖尋找聲音的地點。不久,黑夜中竄出無數道的黑影,這群不明身分的物體向著士兵撲去。

「開火、開火射擊!」

槍聲四起,士兵與這群黑影展開激烈的【交戰】

「靠夭,怎麼打不死?」

「哇哇哇!!!」

不久,開始有人被黑影吞噬,士兵們的子彈幾乎沒能傷到黑影們。他們開始一個個的被撲倒、吞噬掉。

新兵看見了整個情況,握著槍的手不禁開始顫抖。

「那、那些是………」新兵的聲音感到恐懼。

黑影四處攻擊士兵,亦有黑影盯上了新兵。黑影十分不科學的180度轉過頭來看著新兵,接著若隱若現的向新兵逼近。

新兵拿起步槍試圖射擊,卻連保險都忘記開。

黑影就快逼近了他了面前。

這時,有個人抓住了新兵的衣袖。

「哇啊!」新兵嚇一大跳,回頭看是一個身穿紅色衣服與長裙的少女,少女的頭上戴著同樣紅色的頭紗,看不清樣貌。

「快來這裡。」

新兵不知所措,不過他仍感覺到自己被少女拉著。

黑影看見新兵被拉走,果斷的放棄了他,因為還有下個獵物。

「新來的,你想去哪?逃兵啊?」新兵的長官吼著。接著試圖用手槍向新兵開槍射擊,但是下一刻他便被該名黑影所撲倒。

整個部隊遭受了不明的襲擊,黑影將士兵慘忍的碎屍萬段,進而造成部隊損失慘重。設立在村莊中央的護法石像,不知何時石像手中的驅魔火苗早已熄滅。

少女將新兵拉進樹林中,新兵這時才緩過神來。

「啊!謝謝妳。」新兵向著救命恩人感謝道。

「不用這樣客氣,呵呵。」紅衣少女笑了。

她那白皙的蓮花指輕輕地安撫在新兵臉上,擦拭去剛剛沾上的塵土。雖然很溫柔,但新兵卻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跟我來,就快到了。」

「………到了?要去哪?」新兵不解,他回過頭去看著村莊。自己作為軍人,是不是該回去作戰?

「不用在意那些啦!」少女拉過新兵的手,意圖帶著新兵走向更深處。

新兵看著眼前出現的,這裡是………

………墳墓?

「妳!?」

「嘻嘻嘻。」少女發出幽魅般的笑聲。這時,少女將頭紗掀開,露出了自己的真實面貌。

當新兵看見少女的面容後直接跌坐在地。

「妳、妳,妳是………」

「我來了。」少女正是早上的,被自己的強迫行為送上絕路的那個女孩,女孩的亡靈化作了身穿紅衣的惡靈新娘。

而這裡正是新兵因罪惡感,而幫少女做的墳墓。

少女惡靈將新兵撲倒,強大的力量讓新兵無法脫逃。

「我的相公。」少女惡靈騎在新兵身上,她的邪氣自靈體中發出,彎下身子面對面對新兵說道

「要永遠在一起喔!」

「啊啊啊啊啊!!!」新兵的尖叫,無人聽見。

後世,當戰爭成為歷史,有人重新回來考究果往的一切種種。

當天晚上的作戰軍應該是遭受到了惡靈的襲擊,吸收了自然的靈氣而變成妖魔的惡靈,為了報復的執念向作戰軍發起反擊。

惡靈沒有實體,作戰軍的現代武器、子彈也傷不了惡靈。再加上驅魔術失靈、地區魔域生成,惡靈反撲作戰軍的情況才會實現。

後人在附近找到了一座墳,經過考察,墳地裡頭居然有兩個人,一男一女,雖然看似殉情的男女,但真相已然不明。

……………

作者:大家應該知道烏俄開戰了吧?雖然已經過了十多天了,但我這幾天還是會懷疑我這篇章到底該不該貼。因為,本來我這小說就是需要講戰爭故事,只有描述戰爭是如何殘暴,之後才能解釋為什麼和平會珍貴。只是沒想到烏俄戰爭真的會爆發,真希望現實世界能快點恢復和平。

創作回應

李奧納多
我覺得把現實的戰爭表現出來才是最有效的反戰宣傳,雖然感覺這有點做過頭了
2022-03-16 01:43:58
健開皇帝
有太過頭嗎?現實中的戰爭應該有人做得比這更過火吧?
2022-03-16 20:16:54
李奧納多
是幽靈新娘欸,恐懼源自於性癖不足,卡個過程
2022-03-16 01:45:32
健開皇帝
好可怕
2022-03-16 20:17:39
李奧納多
我認為現代軍隊即使是反恐戰爭也不會過村屠村過城屠城,而是根據經驗選擇性處理有威脅目標
即使說是因為徵召的素質的關係我還是覺得有點過了
2022-03-16 20:59:27
健開皇帝
我很不想這麼說,不過更殘忍的還在後面
2022-03-16 21:10:46
李奧納多
喔不
2022-03-16 21:30:42
源君物語
有點過頭了,這個出版社大概會要求更改
2022-04-22 20:17:21
健開皇帝
也許吧?不過說戰爭怎麼可能少掉大屠殺,這二者在歷史上都是因緣兄弟。
2022-04-22 21: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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