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雲最近在追一個古代劇,很多人也跟著一起看,尤其是西方艦娘,「喔哇,日本古代的衣服好漂亮啊。」「輕飄飄的,真的是非常文雅俊逸。」「那是因為天海祐希的關係啦。」「天海祐希?」「就是男主角啊。」「她是女的?」「對啊,寶塚的明星耶,男女都可以演。」「我就想說哪有男演員會有這麼乾淨優雅的氣質。」「原來是女孩子反串的啊。」
屋代在一旁說:「女孩子反串男角,這在亞洲的戲曲文化,是挺有名的喔。」,雅努斯問:「真的嗎?」「對,有女生演男腳色,男生演女腳色。」「呃!為什麼不對調啊?」「因為他們不是同一個團體的,例如這一團全部都是女孩子,那當然是女生演男角;如果全都是男孩,就是男生演女角。」「好厲害喔,這跟…我想想啊…閹伶歌手很像。」
「閹伶歌手?」「嗯!以前啊,在歐洲很流行的,當時羅馬天主教不允許女孩子在教堂唱歌嘛!男孩子到了一定時間又會變聲,所以,那些在男童唱詩班表現不錯的話,就會有人跟他們家家長商量,把孩子帶到更好的地方去表演。」「那很不錯耶。」「那要去勢。」,在場的驅逐艦跟海防艦都愣愣的看著西方艦娘,「去勢?」「嗯!這樣才能維持聲音的純淨。」「這樣,他們還怎麼上廁所啊?」
一旁的米斯特拉爾說:「不是全部啦,只有部份而已,排泄系統當然保留啊。」,對馬說:「咦?你們會留著啊?」「啊?留甚麼?」「排泄系統。」「當然,要不然怎麼上廁所?」「我們聽說的,在古老的中國歷史中,宮廷有些人都是連根拔除。」「連根…」「拔除…」「對,我聽說一些用法,就是,整個魚雷都消失了。」「即使是女孩子,都覺得那聽起來很痛。」
「不過那是宮廷裡的戲子,是用那樣子的人來唱戲,他們不光是唱戲,還有服侍帝王跟貴族的,如果是民間的話,就不會做那種手術,但是地位也滿低的,不分男女,都是供人狎玩。」「原來如此。」,而麥克斯問:「不去勢的話,男生怎麼唱女生的腳色呢?」「這個我也說不好,基本上應該是用假音,跟西方不一樣?」,雪風點點頭,「嗯!好像是這樣,我們是不太懂,但是啊,那時候很多高級的軍官都很喜歡聽戲,就像西方的歌劇一樣,後來啊,電影興起,就有女生反串男角,啊啊,梁山伯與祝英台,那真是紅透半邊天了。」「真的喔?」「主角去台灣宣傳的時候,真的是萬人空巷,嚇死人,她的樣子啊,可不輸給天海祐希喔,那時候的男主角,有一種憨厚溫文的氣質;天海祐希是貴氣優雅,兩者都是不同的男角。」
「那雪風、屋代、對馬,我要問一個八卦的問題,跟藝術沒關係,中國宮廷裡那些男孩子被全部連根拔起,怎麼上廁所啊?」「好像,不好上?」「會有個替代的管子吧?」「會有失禁的問題,不過,閹伶歌手只是在台上唱歌,他們也可以追求自己的愛情,但是那些人不行,他們是在宮裡的,一定會弄得很乾淨,要是出了醜事就不好了。」「對唷,這在我們自己家常常發生。」「呵呵…帥氣的侍衛…」「當然他們還是有別的方法啦,只是,沒生出孩子,不爆出來,大家也很難去猜測。」「喔喔。」「不過,秋雲,妳為什麼這麼認真的看源氏公子啊?」「取材喔。」
傑維斯錯愕的問:「取材?你的漫畫要從這種日本的經典文學中取材?這是渣男耶。」「嘛!我是不會畫渣男的那一幕,但是,我要取的是年齡差。」「光源氏計畫?」「沒錯。」「我的老天,妳為什麼不看長腿叔叔?」「我有啊,我需要西方的文化,還有東方感情中的內斂。」「妳知道這個題目有點禁忌吧?」
秋雲哈哈大笑的說:「有啊,我們這裡面,很多CP都有點禁忌。」「那妳這次是打算拿懷石料理來賠罪嗎?」「沒有那麼誇張啦,我會注意的,不會讓CP們太生氣。」「每次妳這樣講,都讓我們心驚膽顫的。」,其他人在旁邊算,「目前妳還沒畫過的年齡差CP,只有…那一對了。」「嘿嘿,秘密喔。」
除了看源氏公子,秋雲的目光還放到其他地方上,她去找了英國艦娘,「現在沒有這個火車啦?」「全程沒有了,太貴,而且不堪使用,現在只有短程。」「維護起來不方便。」「好可惜喔。」「是啊,那代表一個年代,一戰之前的歐洲,那種貴族文化氣息,真的很棒。」「這樣會讓我很難抉擇啊。」,厭戰疑惑的問:「抉擇?」「嗯!我想要那個火車,但是,洗澡什麼的又很不方便,現代新穎的設備比較好,空調啊、衛浴設備啊,這不都比較好嗎?」「也對,那個年代,確實這些貼身的東西,沒有現在那麼發達,不過,秋雲,反正妳是虛擬,這部分也還好啊,重要的是,內裡的陳設、背景、裝潢,才是妳要考量的地方,那很難畫。」「我也這麼覺得,要金光閃閃。」
厭戰搖搖頭,「不光是金光閃閃,要低調的奢華,那才是快車的優點,妳去看裡面,跟現在的五星級比起來,可能有的地方還比不過,但是啊,他的用料、選材、餐具等等,都要有相配的風格在,就是,要有那種貴族風範。」,秋雲想了想,「我懂了,這個我們海軍有啊,以前吳鎮守府的長官住所,那個壁紙用的很高級喔。」「壁紙?」「嗯!不要聽說是壁紙就覺得很簡單喔,那是金唐革,超貴的紙呢,就是現在提督辦公室的壁紙。」「喔哇…這讓節儉的世尊跟神子知道,應該不得了吧?」「神子覺得很精美,世尊覺得還好。」「還好…喔…對,他出家前是個王子。」「所以囉,不過我大概知道方向了,謝謝幾位的幫忙。」「不過啊,妳的同人誌還需要這個東西喔?」「需要,這很有趣嘛!增加劇情。」「也對啦,妳連那麼高級的露營車都畫出來了,還有甚麼是不需要的?」「嘿嘿,這樣才有好的起承轉合嘛!」
除了這些,秋雲還去打聽了不少西方的飲食,「特斯特さん、黎賽留さん,法國人一定天天吃可頌嗎?」「對啊,不是早餐,就是午餐,早上都吃甜的。」「但我看妳們沒有特別愛吃甜的耶?」「因為…甜鹹綜合比較重要。」「之前還不覺得,但來了亞洲之後,就逐漸習慣這種甜鹹在一起的方式,覺得胃比較舒服。」「喔喔,原來是這樣,但真正的法國人還是吃甜的嗎?」「對,但也要看。」「那法國人開車都像那種計程車司機嗎?」
特斯特摀著額頭說:「秋雲,計程車系列只是電影。」「但是俾斯麥さん她們每次看,每次都笑得好開心。」「我必須老實說,她們真的心胸寬大。」「一般德國人看到應該會氣死。」「雖然我們是不知道有沒有在德國那邊造成反效果啦…」「那主角中午吃的那個長長的法國麵包,好吃嗎?」「不錯啊,妳可以想成加長型的炒麵麵包,或者,就是去星巴克看到她們的副食品,那種甚麼雞肉麵包的加長版。」「喔喔,也是冷的呢。」「全世界,大概只有中華圈跟印度圈會吃熱食,這部分以中華圈的比例最多。」「那是她們從古至今的老習慣了,認為冰涼的食物,對身體不好嘛!」
「沒遇過真的沒感覺,以前在法國啊,天熱喝冰水,吃冰淇淋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雖然美國吃起冰淇淋很驚人,但天熱的時候,吃冰淇淋確實是很舒服的享受。」「尤其是在台灣的夏日,那陣子我們迷路到台灣,天熱,又吃冰又喝冰飲,結果全體生病,那用古老的醫療用語來說是甚麼中陰暑,我這輩子還沒聽過這種病名。」「如果在西方遇到會怎麼辦?」「因為吐的很嚴重,又很暈,所以應該是要你保持通風,在床上休息,然後開止吐藥跟解暈藥吧?」「我覺得那種就算吃下去,也要不舒服個好幾天。」
秋雲好奇的問:「所以妳們那次被刮的很舒服嗎?」「很痛,我們每個人頸後到背後都是紫色的,好像被打一樣。」「但是刮完之後,身體就好輕盈,喝了她們溫熱的綠豆湯,覺得超級舒服,連藥都不用吃。」「這樣的話,妳們喜歡哪種方法啊?」,黎賽留跟特斯特毫不猶豫的回答,「刮痧。」「那不是很痛嗎?」「但是痛完很爽,身體也舒服不少,感覺身體裡有很多髒東西都排出去了。」「好神奇喔。」「是啊,第一次被這樣做的時候,我也覺得很妙,不過自己親身體驗到的時候,那感覺就不同了。」「喔喔。」「嘛!話題扯遠了,不過,我們跟日本也不是常常都吃冷食啊,還有熱食,晚餐多半都是溫熱的食物嘛!」「也對,那,我想問一點法國名菜,家常的跟宴席上的都想要。」「好啊,我們寫給妳。」
秋雲收到滿滿的筆記之後,開始整理,這中間,秋雲又特別的觀察戰艦們照顧驅逐艦和海防艦的樣子,一一的偷照下來,谷風發現之後,忍不住說:「要不是知道妳要畫圖,我還以為妳要投稿到雙周刊。」「沒啦,我是要取材用的。」「妳照的相片都很正常耶。」「對啊,我沒有要畫甚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是挺有針對性的。」「嘛!其實都有,說不定之後可以拿來用。」
最後,她把自己埋進了大部頭的書裡,希洛可看到之後,就像看到有人把鳳梨放到披薩上一樣不敢置信,跑去問了自家比較早來的姊姊,「秋雲,在看經典文學?」「哪一國的?」「俄國。」「那看來是那一對了。」「甚麼?這正常嗎?」「正常,希洛可,不要懷疑。」「秋雲耶!不是應該看漫畫嗎?」「她比較不同,看的東西很多元。」「但是,那幾部經典文學很厚耶!她能運用甚麼啊?」「不知道耶,甚麼都可以用,妳也不知道她從裡面找甚麼梗。」「她有看過義大利的經典文學嗎?」「十日談?神曲?除非哪天我們同胞來,她才有可能去看,否則那些文學跟復活那些的寫法差太多,我不覺得以秋雲的個性看得下去,那些書是松風或者初月才會看,或者大人們。」「我的天…她到底會畫成怎麼樣啊?」「我看這次大概是悲喜交加,妳先從前面的開始吧。」「記得一次看不要超過兩本,毛巾要放身邊。」「吃飯前跟睡前不要看,會很難受。」「上次朝潮荒潮的就很好啊,曙跟潮的也是。」「那是最近,再前一本可是摩耶さん跟鳥海さん,那一本讓神子變出了十六個盤子,多強。」「十、十六個?那天看海上鋼琴師,神子就變出了三個。」「妳就知道秋雲的作品,後勁有多大。」「之前她畫了川內神通、阿賀野能代,畢竟那是她跟姊姊們的老上司,故事又太悲情,她可是炸了一堆炸雞跟雞排來賠罪。」「為什麼?」「因為其他家的她們,都來攻擊我們。」
格雷卡雷垂著頭說:「妳都不知道那天的演習有多誇張,我都想舉白旗了。」「秋雲那次畫的真的悲傷。」「但是她畫強襲魔女那個也不錯。」,希洛可聽著姊姊們的討論,困惑的問:「那我,要先從哪一本開始看啊?」「呃!還是我們先挑選一下再說吧。」「要不然就麻煩了。」
整理完之後的秋雲,就開始了自己的創作,這中間,還跟特型及塔什干請教了語言問題,服裝的部分也找了很多資料,大到大衣,小到戒指都有,親潮錯愕的偷問姊妹們,「雖然,跟秋雲一起報到,也相處很久了,但我還是不能明白,她的本子,怎麼會需要那麼多東西啊?」「其他家的本子,好像沒有她那麼多,天津風,上次她不是還跟妳一起去附近的法國小餐館吃飯嗎?」「對,她把吃過的餐點都記下來了。」「是要做嗎?」「要畫,時津風,她不可能做。」「也對啦,做法國料理,真的不容易。」「那她這次這麼大手筆,畫誰啊?」,野分說:「這次很明顯,她找的都是俄國的東西。」「甘古特さん和神威さん?」「百分之兩百。」「天啊。」「她還看了源氏公子找梗。」,陽炎吞了口口水說:「我覺得這次輪到我幫秋雲做點東西當賠罪料理了,蛤蜊濃湯不夠看了…」「而且俄國文學很多悲劇耶。」「死了,我只是驅逐艦,怎麼打得過戰艦……」
「陽炎,不要擔心啦,她畫戰艦還是挺收手的。」「至少虐度…跟不知火的比,有差。」「也是啦…」「不行的話就再說吧,燉個湯不難啦,戰艦們也很大肚的。」「但是還有神威さん啊,她管飯的,到時候給我們全家都是小小的豬排怎麼辦?」,初風挑著眉毛看著陽炎,「陽炎,妳的小名不是普通的陽炎,是嘴饞的陽炎吧?」「沒那麼誇張。」「妳剛剛的樣子很饞喔。」「還、還好啦。」,浦風站出來打圓場,「嘛!看她的本子出來再說吧,說不定會不同,先不要緊張,緊張也沒用,她自己心裡也有數,像之前的本子出來,她不就先來找姊姊們問賠罪料理?這一次沒有,說不定就沒太大問題。」
當新刊上市的時候,戰艦們都面面相覷,「秋雲她終於往妳下手了。」「我是不敢想像她到底畫了些甚麼。」「只要不是蝴蝶君那種故事就好。」「看兩人這種身高差的樣子也不太像,本子的名稱是Touch me when we're dancing。」,愛荷華歪著頭說:「這是木匠兄妹的歌曲,很有名呢。」「是啊,一首浪漫的歌曲。」,大家用著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甘古特,「有的瞧了呢。」「總不可能太誇張吧。」「難講喔。」「啊啊,真要命。」
在補給艦跟水上機母艦這邊,秋津州看著秋雲的新刊,「喔哇,神威跟甘古特耶。」,間宮擔憂的問:「這會是虐還是不虐呢?」,伊良湖害怕的抱著雙臂說:「我不敢看,上次看摩耶跟鳥海的,我都有陰影了。」,瑞穗研究了一下,「我覺得,應該是不太虐的吧?」,大鯨跟迅鯨則想翻又不敢翻,「太虐真的很要命。」「看了秋雲前幾部的同人誌,我都在想她到底從哪裡找來這些虐的要命的梗。」「這是個不解之謎,明明我們看起來是不虐的東西,但是她卻畫成了虐。」
神威看著封面,很猶豫要不要翻開來看,「神威,不要擔心,大家都在妳身邊。」「要是很虐,我不知道自己敢不敢看。」「最近秋雲應該沒有跟我們調大量的食物。」「那應該還好?」「沒關係,已經發了,那也沒辦法,看吧。」,這時,迅鯨問:「如果,很甜怎麼辦?最近的兩本,並不虐呢。」,神威立刻紅了臉,「啊!這、這個…」「要不,我先看一下結尾?」「也好。」,大鯨看了一下結局,臉比蘋果還紅,拍了拍神威的肩膀,「秋雲,還是有分寸的。」「很甜?」「很甜,有點…出乎我意料之外。」「我、我…」「來吧,神威,開始看吧,甜的就沒有關係了。」
十一歲的甘古特看著懷中兩個月大的小女嬰,非常疑惑,「妳把我從法國叫來美國,就是看娃娃?」「當然不是,要請妳照顧她。」「我可是俄國人,還是個孩子,叫我照顧一個小寶寶?」「因為啊,她的父母在意外中過世了。」「總該有親戚之類的吧?」「親戚啊,對她會有不好的想法。」「厭戰呢?伊麗莎白女王呢?金剛還有比叡呢?她們還是同國人。」「她們還小嘛!」「我也沒大多少。」「妳家累不重囉,而且,妳是個不相干的人,她們不敢打擾妳。」「蘭利,妳跟我差不多大。」「是啊,但是,我沒辦法分心照顧她。」「為什麼?」「因為她會有點事情要我們幫忙處理,妳那邊環境好,照顧她很方便。」
望著蘭利那笑咪咪的樣子,甘古特抿著嘴說:「有時候啊,我真覺得妳跟妳那大西洋的表親,真是同一個血統。」「是嗎?為什麼這麼說?」「一樣的狡猾。」「哈哈,表親她們那邊不會承認的,我們可不是說國王的語言,差很多。」「在我看來都沒甚麼兩樣,最好不要隨便算計我喔。」「當然,會托妳也是有原因的,這孩子名下有很豐厚的遺產,目前全交由信託。」「我才看不上別人的東西。」「妳當然看不上,因為妳自己就有啦,這也是我們轉托妳的原因,妳的背景很強大,孩子在妳的保護下,不會有事。」「有人要搶她的東西嗎?」「妳覺得呢?人心隔肚皮啊。」「好吧,我會照顧她,到幾歲?」「到她成人為止。」「沒關係,時間一下就過去了,這孩子叫甚麼名字?」「神威。」「日本名字?」「對,她是個日本人嘛!只是在美國出生。」「我不見得會帶她去日本住喔。」「妳也不會帶她去俄國嘛!」「那麼冷的天氣,把孩子凍壞還得了,當然是要在法國啊,那裏氣候好。」「沒關係,妳把孩子照顧好就好了,拜託妳了,甘古特。」「包在我身上吧。」
『我的老天,她這挖出誰了啊?』『蘭利耶!德高望重的蘭利。』,科羅拉多嘖了好幾聲,『光這一點,我就服了她。』『真的,她居然挖出了美國的大前輩,當列克星頓在船廠的時候,神威剛造好,就有蘭利了。』『這丫頭,真是不服都不行,用蘭利引出甘古特,好強。』『連我姊姊都上榜了。』『差不多年紀嘛!表親。』
甘古特把包的嚴嚴緊緊的神威,抱在懷裡,坐上自家的車子回到住宿的飯店,自己的管家看到這個女娃,都吃了一驚,「主人,這…」「嘛!以後我就要照顧這孩子了。」「但是,這孩子的來歷呢?」「美國的富商之女,不過本質是日本人喔,日裔美籍。」「但是,主人並不大,還照顧個寶寶。」「沒關係啦,反正,請保母來幫我,鮑里斯,不能隨便找個亂七八糟的人喔。」「是,主人。」
回到了飯店,飯店的服務生立刻幫忙拿了嬰兒床到甘古特的臥室,當甘古特把神威放到床裡的時候,她的小臉,很明顯地皺了起來,甘古特不解的看著管家,「她為什麼要皺著臉呢?」「小寶寶都喜歡待在大人的懷裡。」「可是我不是她的家人,也不是大人呢。」「但在這短短的時間,小寶寶可能就喜歡上主人了。」「為什麼呢?我可是個陌生人。」「主人身上有傳來溫和的氣息,小寶寶還是能夠分辨好壞的。」「這真讓我不知道該說甚麼,不過,這樣也好,希望我們兩個能處的好,我照顧她至少要到她成人呢。」
從那一天起,小小的神威就跟著甘古特在一起了,由於甘古特還小,一張巨大的雙人床睡著她跟神威是沒有問題的,而且她睡相不錯,不會亂七八糟的,所以也不用擔心她會壓到神威,神威有甚麼不舒服,甘古特也會立刻知道。不過,兩個月大的嬰兒,還在調整睡眠跟飲食的時間,一直到三個月之後才好一點,在神威終於可以一覺到天亮的早晨,甘古特那個早上都哭了出來,「她終於會好好睡覺了。」
保母哭笑不得的說:「主人,小寶寶確實要花點時間修改睡眠時間的。」「我知道,但是時間真長。」「這已經算短的呢,有的寶寶要花三到四個月,才一個月這孩子就跟大人一樣,證明這孩子很好帶,長大後,性子也會挺好的。」「這樣啊?」「看小看老,不過,我們覺得主人睡前放的古典音樂也挺有效的。」「那只是一種讓我內心平靜的方式,沒想到這寶寶居然不嫌吵。」「這就表示這孩子跟主人有緣份呢,從來到這裡的第一天開始,這孩子就很喜歡主人。」
甘古特笑了出來,她撓了撓神威的臉頰,神威蹭了蹭她的手指還笑了,「柳德米拉,她對我笑了。」「是的,主人,她真的很喜歡妳呢。」「這真讓我開心,小神威,快快長大,我帶妳去妳想去的地方喔。」
甘古特的家並不是在俄國,而是在法國安錫,一個靠近瑞士日內瓦還有義大利杜林的地方,甚至再遠一點還可以去熱內亞,而且安錫是個很漂亮的城市,本身就是法國的歷史和藝術之城,非常美麗,還有諸多的歷史建築,被稱為阿爾卑斯的威尼斯,是法國重要的旅遊城市,當甘古特要搬家的時候,一眼就選中這邊。
在鎮守府的厭戰說:『我的上帝,她選了安錫?』『我從沒想過的城市,她居然選了那個地方讓甘古特住。』『好厲害的想像力,一般人都選巴黎或者馬賽之類的。』『我真心佩服這孩子啊。』『而且這樣感覺起來,安錫真的是一個很方便的城市,靠山又靠海,雖然去海邊要一點時間,但是也有安錫湖在附近,環境很清靜幽雅。』『沒錯,好強,甘古特,妳覺得呢?』『嘛!我滿喜歡她選的地方,不錯,我自己選可能也會是一般的大城市呢。』
在安錫的大莊園,神威平安的成長著,蘭利送來神威家後續的事情處理,爭產的親戚們,把她家在美國的房子搶走了,但是財產卻動不了分毫,因為那是她父母本身就有遺囑跟有請律師見證信託,所以親戚無法動分毫,而不動產就是其他人無法幫忙的地方,因此,就只好被親戚們用繼承的方式轉走。
當甘古特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只是聳聳肩膀不在意,現在的她,對於神威家的事情根本不想知道,只要那些人不來傷害神威,她就不會出手,反正只是區區幾個不動產,她有的是方法等神威長大後送給她,現在對於甘古特來說,神威是不可或缺的存在,每天下課之後,神威就會陪著甘古特寫作業,甘古特就趁機的教導神威各種語言,讓她在幼兒時期就可以習慣多種語言。
神威慢慢的從一個嬰兒成長成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在甘古特家,她是最被大家寵愛的小小姐,不過,品行的部分當然還是有好好的指導,並沒有讓她變成一個任性的千金小姐。在她有意識,能夠好好的理解大人說的話之後,甘古特就把神威家的事情告訴她了,「這就是為什麼我會跟甘古特在一起嗎?」「沒錯。」「所以,是甘古特收養我嗎?」「也不算是收養,收養這個詞,講的好像我是妳的長輩。」「可是,甘古特是我的長輩不是嗎?」「不是啦,沒有到長輩,只是比妳大幾歲而已,而且妳看,妳是直接叫著我的名字的。」「那我應該要有尊稱嗎?鳳翔她叫扶桑也有尊稱。」「那、那不同,真的,相信我,神威,嗯?我不是長輩啦。」,懵懵懂懂的神威就這樣記下了她和甘古特特殊的關係。
雖然是在法國,但是因為安錫很靠近其他國家,所以,在神威的生活中,充斥著很多歐洲的料理跟食物,或許是因為天賦和興趣的關係,她很喜歡在廚房裡晃來晃去,甘古特好奇的問:「神威,妳怎麼喜歡去廚房呢?」「我覺得很有趣,沒想到食材會變成那麼美味的料理。」「妳想到昨天作的炸豬肉嗎?」「嗯!脆脆的,好好吃。」
神威想起昨晚的晚餐,那是德式的脆皮五花肉,肉酥皮脆,咬起來都有聲音,搭配著馬鈴薯泥跟肉醬,神威吃的很開心,還跟大廚問了做法。『真過分啊,秋雲這死傢伙。』『看那個豬皮炸的,香味都從螢幕中傳過來了。』『蔬菜看起來也好好吃。』『天啊,五花肉的斷面秀,還有甘古特嚼豬皮的樣子。』『早波,妳的肚子叫的好大聲。』『對不起,我忍不住了,看起來太好吃了。』
「那個啊,可是請俾斯麥跟德國相熟的人問了幾次,才拿到的好食譜。」「我以為甘古特只喜歡法國料理。」「好吃的食物,我都很喜歡啊,不光是法國料理,義大利料理我也很喜歡,那天啊,利托里奧她們,還送來蔬菜。」「啊!蔬菜鮮蝦直條麵,那個蔬菜好新鮮。」「那是朝鮮薊,還有馬鈴薯,義大利人對馬鈴薯是甚麼看法呢?對了,他們認為啊,馬鈴薯是個能夠照顧好自己的食物呢。」「真的啊?」「人類只要在一旁好好的幫她就可以了,我去拜訪過她們,幫她們採了一下午的馬鈴薯,累的我腰酸背痛,不過啊,洗乾淨的馬鈴薯,削了皮,直接生吃,有一種很棒的清香味。」
「聽起來好棒喔,馬鈴薯真的不用顧嗎?」「她們是認為不用啦,對於檸檬啦、香草啦、花園啦,可能還比較在意,但是馬鈴薯就真的沒有。」「好有意思喔,可是,黎塞留她們吃馬鈴薯沒有那麼多耶。」「法國人喜歡起司嘛!一天不吃起司,她們會很難受喔,還有可頌。」「可頌?」「嗯!發音一定要精準,對法國人來說,可頌是神聖的,絕對不能念錯,就連蘭利啊、鳳翔啊、納爾遜啊,她們也不敢在她們面前發錯音。」「喔哇…」「就像炸雞跟漢堡之於美國人一樣。」「我一直不懂,漢堡、三明治還有夾心麵包,不都是外層麵包,裡面是夾餡嗎?那是一樣的東西,為什麼紛爭會那麼大?」
甘古特笑著把神威抱到懷裡,「首先那是三國不同的東西,所以命名也不同,雖然都是夾餡,但餡料是有差別的,調味也不一樣,所以名字當然有所區別,要我啊,就要看心情了,肚子餓的時候,心情不好的時候,漢堡就有安慰的功效喔。」「不過,我覺得味道有點濃。」「那就是美式的特色,高熱量的食物吃下去,真的會讓人心情變好呢。」
而這個話題,也延續到朋友的來訪,厭戰說:「犯規、犯規,說好今天要限制甘古特講法語。」,甘古特無辜的擺擺手,「這不能怪我,如果要我不用法語來說料理的名字,那我就不會說話了,我也想不到其他的說法來講Croque Monsieur。」「那是起司火腿三明治。」「但是我用兩個字就可以說完料理的名字,多好,做起來也很簡單好吃,還要配上Bechamel,那是一道完整料理的呈現。」「真希望妳可以用俄語說出以上這段話。」
甘古特皺著眉頭的說完了,「真不好講啊。」,羅馬無奈的說:「妳怎麼跟塔什干那孩子一樣,她也會說俄語,但是講話的樣子就跟妳一模一樣,但當她去市場買東西的時候,連當地方言都說出來了,根本聽不出腔調。」「呃!這也不能怪我們,雖然我們是俄國人,但是出生地…」「好歹妳們兩個見面的時候說說家鄉話啊。」「有啊,我們有說。」「我是說用俄語交談,妳們只跟響還有佔守,以及吹雪她們說俄語,說的還是那種標準俄語。」「那樣比較好溝通,標準俄語,如果用各地的腔調就太麻煩了。」「妳剛剛居然用安錫的方言跟我說話,甘古特。」「因、因為我生活在那邊嘛!就像塔什干會講佛羅倫斯方言一樣啊。」
而坐在甘古特懷裡的神威,好奇的看著甘古特,「為什麼,甘古特一定要用法語念食物呢?」「這是我一概的習慣,沒有辦法,其他的語言,我念不好。」「例如呢?」「那,神威出個題吧?妳用…英文說。」「好,開胃菜我想要魚子醬。」「Le caviar。」「洋蔥湯。」「Soupeà l'oignon。」「鹹派。」「quiche。」「釀雞腿。」「Coqau vin jaune,這個…有其他的念法?」「馬鈴薯沙拉。」「Salade de pommes de terre。」「蘋果塔。」「這要加點私心,tarte Tatin。」
神威說:「全部都用法語?」「這樣才像在吃食物啊。」「那我下次問塔什干的時候,她會用義大利語回我嗎?」「會,外加手勢。」「好厲害啊,鳳翔她們講話都軟軟的。」「日本比較不同嘛!溫文有禮。」,科羅拉多賊笑的說:「說到這個,甘古特啊,妳今天從頭到尾都在說法語,犯規到數不清。」「這對我來說根本就是考驗,多難,妳要塔什干一天不講義大利話試試看,不憋死她,就跟厭戰她們一樣,講到天氣跟交通就聊個沒完。」「嘿,英國交通網是很麻煩的,尤其是重要的觀光聖地,不早起,到一半就塞車了。」「結果有一年你們不是要去愛丁堡看一個很有名的展覽,怕塞車,半夜就出發,結果一路上根本沒人,到了當地,每個人都先去補眠?」「呃!那、那個…我們以為…妳也知道,那裏的交通啊,很複雜,國道省道交換的情況下,我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選好最快的道路。」「那幾天我都聽到妳們在那邊喃喃自語的說著幾號道轉幾號道。」
科羅拉多問:「妳們幹嘛不搭火車?長門跟陸奧出去玩,都喜歡搭日本的火車。」「妳不能拿英國的火車跟日本比啊,那根本不能比。」「最經典的一個笑話,有個作家去車站搭火車,看到現場的旅客,隨口問了他一點搭車的問題,那個旅客無奈的說,他來搭車的時候,鬍子可是刮的乾乾淨淨。」「明明是最早研發鐵路的國家,結果卻有這種奇怪的結果。」「不要問,問了都讓人無言。」
『秋雲啊…』『她不能每講一道菜,就畫個圖啊!』『這到底是浪漫的同人誌還是美食紀錄!』『那個雞腿看起來真的很美味,雖然盤中只有那麼一個。』『對啊,馬鈴薯沙拉也是一樣,好多東西在裡面。』『那個蘋果塔看起來真好吃。』『忍住,瑞鶴,妳昨天才吃了兩個蘋果派喔。』『好…我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在法國的生活非常愜意,神威也從幼兒變成兒童,開始上學,學的當然是法語,不過,除了法語之外,她也在學習義大利語、德語、英語、瑞典語、荷蘭語、西班牙語跟家鄉話,日語,雖然聽起來很多,但是她的生長環境,各國人都有,因此,對於神威來說,學習這些語言,並不是難事,其中一種學習方式,就是在聚會中,其他人各自用母語跟她交談,她也只能用對方的母語回答,一開始從簡單入手,即使有錯誤也沒有關係,讓神威從玩樂中學習各種語言的表達方式,漸漸的,她就跟甘古特一樣,在社交場合中,面對幾個不同國家的客人,都能夠熟練的用母語跟對方交談。
除了學習語言,神威最大的興趣就是烹飪,她也從在廚房玩耍進步到開始自己下手,甘古特好笑的看著神威,「妳啊,真喜歡做菜呢。」「嗯!我覺得好好玩,就跟學習語言一樣。」「我看看,妳準備了五花肉、蘑菇、大蒜、杜松子、洋蔥、帕馬森起司、刺山柑、黃芥末醬、核桃碎、烤松仁、鳳尾魚、摩德黛拉香腸片、鼠尾草、百里香、柳橙和檸檬,這是要做義大利的Porchetta?」「對,那天塔什干形容的好好吃,我跟阿布魯奇公爵問了食譜,打算自己做做看,甘古特有吃過嗎?」「有喔,吃過好幾次,到了聖誕節啊,義大利那邊就愛做這個,一大塊五花肉卷,米斯特拉爾四姊妹能把肉吃個精光。」「小孩子都很愛呢。」
她們家的廚師當然也知道這道菜,在一旁指導著神威做法,「小姐要注意喔,這個繩子啊,不能綁太緊,也不能太鬆,多圈幾個無妨,要不然會烤太焦。」「是。」,等到成品出來之後,配著剛烤好的麵包,甘古特切了一塊,金黃色的脆皮豬肉,內裡有著香料、松子和魚肉炒熟的餡料,這些餡料跟豬肉和在一起,呈現了非凡的風味。
酥脆的豬皮在甘古特的嘴裡跳動,「喔哇,丫頭,妳可真做出來呢,真好吃。」「真的嗎?這是因為有蘇特先生在一旁幫我,才成功的。」「不過啊,但妳也依照食譜做的很好喔,這道菜啊,跟德國的脆皮五花肉挺像的,只是德國的沒有這麼多內餡,純吃肉。」「這就跟在日本一樣,有人討厭吃蔬菜,連拉麵上的蔥花都要求去掉呢。」「喔哇,這也太誇張,蔥花只是調個味呢。」「是啊,我聽到這樣的故事,也覺得很妙呢,這兩個到底哪一個好吃呢?」,甘古特笑了出來,「這可不能拿去問義大利人跟德國人,兩邊可會吵翻天。」「這麼嚴重啊?」「肯定的喔,要我說的話,各有各的特色呢。」
神威長大,甘古特也逐漸從兒童變成青少年,甚至成人,她一個人要處理自家龐大的業務,不太容易,尤其在成人之後,可以出入很多特別的場所,她對於那些地方不太喜歡,但有時候公務的處理,對方很要求在那邊見面,逼得她不得不前往,某天晚上,神威一個人吃晚餐,晚上九點多,甘古特才回來,她的身上有一種神威不習慣的味道。『我、我的媽!』『不會吧…』『她沒有勇氣挑戰自己的裝甲厚度…』
感覺到神威的不適,甘古特歉然的笑了笑,「抱歉,我去談公事,在一個酒吧見面的。」「甘古特,會去酒吧?」「嗯!會喔,但我不常去,我先去換個衣服。」「妳吃飯了嗎?」「沒有,雖然現場食物不錯,但我吃不多,在那邊我吃不下東西,我想要洗澡休息一下。」「但是,妳最近都沒有好好吃飯呢。」「我知道,唉…還好今天總算把事情談成了。」「甘古特…我有燉碗湯,妳喝一點,墊墊肚子怎麼樣?」「湯?喔,好啊。」「不是西方式的,是東方風味的喔。」「沒關係,我很期待喔。」「好。」
二十分鐘之後,甘古特洗完澡出來,她穿著神威熟悉的襯衫長褲,剛剛那奇異的味道都不見了,而甘古特也看到餐桌上有一碗湯、一碗飯跟一點配菜,「咦?豆腐啊。」「嗯!這麼晚了,味道太重的食物妳不喜歡,湯豆腐很清淡。」「真的呢,這個味道真好,妳自己做了豆腐啊?」「跟間宮、伊良湖、鳳翔、大鯨、迅鯨還有速吸問的,並不難,重點是豆子好就沒問題,我發現,甘古特很喜歡豆腐。」「因為這是個很奇妙的食材,味道可輕可重,重的有東方的麻婆豆腐、肉末豆腐、紅燒豆腐、炸豆腐,太多了,上次啊,我見到金剛她們的小後輩,神風啊、睦月啊、吹雪啊、綾波還有很多孩子,一人一盤肉末豆腐燒飯,每個人吃得精光。」
神威笑了出來,「那個確實很下飯,再不愛吃豆腐的孩子,看到那道菜,也會無法克制自己的。」「感覺的出來,那真的很好吃,跟米飯的味道太搭了;輕的話有豆腐魚湯、豆腐雞湯、湯豆腐、豆腐蔥鍋,還有滑蛋蝦仁豆腐,記得吧,上次我們去香港玩,在茶樓裡吃的。」「記得,甘古特胃口大開。」「那真是跟西方的味道完全不同啊,然後又去了京都吃各種豆腐料理,我喜歡妳們的玉子豆腐跟絹豆腐。」
甘古特邊喝湯邊吃飯,本來沒有甚麼胃口的她,看到這份料理,腹中的餓意湧現,不大的湯鍋跟飯還有配菜,她都吃完了,吃完的她,也沒有甚麼不舒服的感覺,反而覺得有一種飽足感,「真好吃,謝謝神威。」「不用客氣,妳能吃完就太好了,我怕妳沒有胃口。」「不會啦,這麼清淡的料理,吃起來很舒服的。」,甘古特幫忙神威把碗筷都送到自動洗碗機裡,然後梳洗一下,把她帶到視聽室,準備聽聽音樂放鬆。
「甘古特,妳今晚,去了很奇怪的酒吧嗎?」「沒有喔,一般的酒吧。」「但是,妳跟波拉、千歲還有瑞鳳她們去的酒吧,回來的時候,都不是這種味道。」「我們去的不一樣喔,跟波拉她們去的,可以吃東西喝酒,主要是那裡不會有亂七八糟的人在,我們喝完酒,吃完東西,結帳就走,但今晚,我沒想到那些傢伙會選在那種酒吧。」
「很多奇怪的人在裡面?」「應該說複雜,根本不像是那幾個人會去的。」「他們身分很高?」「對,是富好幾代,我以為他們今天約我去的,會是我平常去的高級酒吧,我也常帶妳去玩。」「那裡的食物好好吃,下酒菜好特別喔。」「是吧,但是今天不是。」,當甘古特坐著車子到達約定的地方時,立刻皺了眉頭,「恩佐,你確定地點沒錯?」「是的,主人,確定是這邊,您看,那幾位的車子在那邊。」
甘古特往旁邊一看,她要見的那些人的跑車確實在那裏,她整理了自己,「好吧,我們走,談完就回家,煩死了,這群人到底受甚麼樣的教育長大?」「據說是私立學校,主人。」「私立學店還差不多,要命。」
甘古特邊用俄語咒罵進入酒吧,一進去,她差點沒被那個味道給弄暈,是酒精混雜著香菸的氣味,現場並不是那種真的很低俗,會有風塵女子的酒吧,但是,龍蛇混雜,一些年輕人拿著水煙、電子菸和香菸抽著,她還看到兩個男女在熟練的捲菸,那個年紀不過看起來長她兩三歲,每個人面前還是酒杯跟酒瓶,甚至裝出電視明星還有藝人抽菸喝酒的樣子,不倫不類,「恩佐,我對於他人的興趣不太愛批評,但這些人真的太糟了。」「我能夠明白主人的意思,這是那些人所謂的生活方式。」「那我這種生活方式,在他們眼裡一定是提早步入老年吧?」「我個人認為主人的生活方式,才是最健康的。」「我下次絕對不來這種地方。」
找到她要見的那群人,對方很熱情的跟她打招呼,並且讓她坐在主位,當侍者上來要為她點酒水的時候,她只要了一個東西,「我要可樂。」,侍者快速的掃描了甘古特的穿著,價值不菲的三件式西裝、沒有手錶,但是有高級的懷錶,手指修剪得整整齊齊,旁邊的秘書也是一樣,兩人都是高層菁英的樣子,沒想到出口卻點了一杯可樂,「抱歉,客人是說,可樂嗎?要加酒嗎?」「不要,就要可樂,我喜歡可樂。」「那這位客人呢?」「雪碧。」「是…」
在場的那些人用嘲笑的眼神看著甘古特,「你居然點可樂?」「嗯!我喜歡喝可樂,我這個年紀,喝碳酸飲料很正常吧?」「妳已經二十了,甘古特。」「二十歲喝碳酸飲料也沒關係。」「妳是俄國人耶。」「不是每個俄國人都喝酒,也不是每個愛爾蘭人都愛威士忌。」「好吧,算了,要點甚麼東西來吃嗎?」「不,我不餓,早點把這樁生意弄完吧,我還有點事。」「有事?我們打算讓妳整晚在這邊享受酒吧的氣氛耶!」「就是,妳的生活太枯燥無味了。」「我覺得還好,我們的興趣不一樣,小姐,麻煩不要吸菸,我過敏。」
那個女子對她拋來挑逗的笑容,「叫小姐太生疏了吧?我們互稱名字怎麼樣?」,甘古特只是淡淡的瞄了她一眼說:「我對於第一次見面的人,不會互稱彼此的名字,文件。」,畢竟甘古特的背景比他們大很多,那些富好幾代的公子哥兒也不敢再跟她開玩笑,趕緊把文件拿出來,針對細項討論說明,在那邊待了一個半小時之後,交易談成了,雙方簽字並且做好保存備份,甘古特立刻告辭,「真的不留一下嗎?甘古特,這裡很有趣的,等一下還是遊戲時間。」,甘古特並不回話,只是用眼神示意那群人往外走,讓他們在朋友面前還保有面子,到了戶外,甘古特對那群年輕人的領頭羊說:「抱歉,我不玩遊戲,另外,安尼克,我之前,見你的父親時,他可不是把我請到酒吧來,直接邀請我去Alliance。」
聽到這個餐廳,那名青年都愣了一下,「或許你覺得年輕人在這邊沒甚麼,我也看你是初次辦這樣的事情,選的地方是年輕人喜歡的,因此沒有拒絕,但是,我現在告訴你,應該不會有下次了。」「甘、甘古特さん。」「我的年齡或許很小,在西方不講求輩分,但是,講到名字這件事,我要告訴你,當我繼承家業的時候,跟你的爺爺是互相用名字稱呼的。」「我…」「你邀請我在這邊見面的事情,並不是秘密,我想,你最好要好好的想個理由,當你父親問起你為什麼讓我來這邊簽約的時候,你好回答他。」「這…」「告辭。」
甘古特像一陣風的帶著秘書離開,回到車上,酒吧裡的氣味還是揮散不去,恩佐說:「主人,當我們陪著您繼承家業時,我真的沒想到老佩蘭先生,會跟您直呼名字呢。」「因為啊,他們知道我們家軟硬不吃,最好規規矩矩的來,賣年齡是沒用的,我父親就讓這種人吃過很多次虧,因此,安尼克的爺爺知道,與其在我面前裝甚麼老長輩,還不如就依照我們的地位來看待彼此,即使當時我只有九歲,跟他差多了,但我們都是一個集團的負責人,自然就用同等的地位稱呼彼此。」「這在東方頗難行的通呢。」「其實,在西方也是一樣,這種例子是層出不窮的,但是,你讓對方吃過幾次大虧之後,他就不敢再跟玩這種長輩的遊戲了。」「原來如此。」「而且非親非故,也不能用世交這種用詞來形容彼此的關係,只是生意場上會見面而已,要說世交,厭戰跟金剛她們才算世交呢。」「我明白了,主人。」「回去你跟太太說清楚今天陪我去了哪裡,不要讓她多想,這種味道啊,老婆們最愛胡亂猜疑。」
提到這一點,甘古特的秘書就笑了出來,「主人說的是,她確實會很懷疑呢。」「那你可要拿出身為丈夫的氣勢,好好的說服她。」「我覺得跪主機板或者讓她好好的把我從頭到尾徹底檢查一番,比較有用。」,甘古特聽了哈哈大笑,「沒錯、沒錯,這兩種倒也是好方法,反正明天沒事,你有一整晚可以跟她好好的說明。」
神威聽到這邊,不解的問:「為什麼在那裏面要抽菸?妳帶我去的酒吧,大家都不抽菸。」「那裡還是有抽菸的喔,只是有專門的吸煙室,我不吸菸嘛!」「所以妳的身上是煙味混雜著香水味跟酒味嗎?」「對,真的讓人滿討厭的。」「他為什麼邀請妳去那種地方呢?」「初次辦事,總會想要有點自己的成績,而且啊,他這樣的少爺,對於老一輩的處事,總是瞧不上眼,因此,一旦自己有獨當一面的機會,自然就會照著自己的想法做事,他對我這個人,並沒有做好功課,以為我跟他年紀差不多,會喜歡那種地方,殊不知,報紙上從沒有看過我在那種地方出現的身影,反而是他們那種氣質的孩子,喝個爛醉上報最多。」
神威抱著甘古特的脖子,蹭了蹭說:「那種地方聽起來好不舒服喔。」「是不太舒服喔,畢竟妳不知道別人的身分嘛!但是我平常帶妳去的高級酒吧,有沒有看過小孩子在裡面?」「有。」「那都是跟父母來吃飯的,也順便學習應對進退的規矩,在那種場合啊,小孩子自然而然的會規矩起來,不會大吵大鬧,而且那些地方的食物也真的好吃。」「真的,我覺得好棒。不過,我覺得之前去日本的居酒屋,那邊的食物跟酒也很棒。」
甘古特說:「居酒屋啊,是日本的另外一種喝酒的地方,好一點的居酒屋,不會放任客人喝到爛醉的,會進好酒的居酒屋啊,會希望客人好好品嘗酒跟料理,我去日本,也很喜歡去居酒屋喔,有時候啊,酒都沒喝幾杯,光在吃菜了,那邊的菜啊,不光是宴客菜,也有家常菜,就是妳常常做給我吃的那些。」「我以為,妳喜歡法國料理,日本料理會吃不慣的。」「不會喔,哪一種我都吃得很習慣,只要好吃的食物,沒人討厭的,好了,不說我了,今晚的記憶真差,我要把它丟掉,告訴我,今天妳在學校發生了哪些有趣的事情?」,神威高興的又縮回甘古特的懷裡,說著今天遇到的生活。
或許是因為個性的關係,也或許是因為生長環境的影響,快要步入少女時期的神威,發現自己對於甘古特的心情有點不太一樣了,她不知道該跟誰詢問這種心情,趁著一次跟鳳翔閒聊的時候,問了她這個問題,鳳翔疑惑的問:「看到人,心裡會怪怪的?怎麼怪怪的?」「覺得被親的時候,皮膚會熱熱的,牽手的時候,會很害羞。」「我…被扶桑山城這樣做的時候,不會耶,總覺得有長輩關懷的溫暖。」「這樣啊…」「妳對甘古特有這種感覺嗎?」「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最近看到甘古特,會很不好意思。」「跟她本人問看看呢?說不定她能給妳很好的答案。」「但是,要親口問這個…」「凡事不清楚的要多問才能得到解答。」「也對…」
而甘古特也發現神威怪異的舉止,現在神威都習慣自己一個人睡,當她提出這種需求的時候,甘古特還愣了一下,「自己睡,不害怕嗎?」「我…我也是大孩子了,大家都自己睡的。」「但是妳從小都跟著我,這樣,沒關係?」「沒、沒關係。」,看著神威那緊張的神色,甘古特不再多說甚麼,「那至少,在我寢室隔壁,好嗎?至少妳需要我的時候,不用跑太遠。」「好。」
另準備一間寢室,並不困難,房間很快就弄好了,當甘古特單獨一個人睡在床上的時候,覺得有點空蕩蕩的,「原來,我選的床有那麼大啊。」,她翻來覆去睡不好,凌晨的時候,就從床上下來,穿上睡袍,輕手輕腳的來到了神威的寢室,看著她安穩的睡著。「神威…蜷著身子睡…不舒服嗎?」,除了蜷著身子,甘古特感覺得出來神威睡的有點緊張,不過神情又是睡熟的樣子,無聲的嘆了口氣,又回到自己的寢室,隔天,兩個人像沒事人一樣的互道早安,然後準備上學上班。
幾天之後,甘古特的臉上就有著明顯的疲態,正好,扶桑和山城來了,「妳的表情也太糟了。」「還好。」「妳沒睡好嗎?」「我作息很正常喔。」「那怎麼這麼疲倦的樣子?」「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啊!問問妳們也對,鳳翔現在自己一個人睡嗎?」「上小學的時候就開始了。」「這麼小?」「對啊,她覺得自己應該要獨立,我們是覺得沒甚麼,但是她還講出另一個理由。」「甚麼理由?」「她覺得她不應該打擾日向的拜訪。」「噗…」
聽到這個理由,甘古特就笑了出來,「這真是個好理由。」,扶桑紅了臉,「其實,她並沒有打擾到日向跟我,我們都很自在。」,山城得意的說:「鳳翔一直很擔心這件事呢,她好聰明,現在啊,她反而會在晚上來找我,如果她不想一個人睡。」「啊啊,這樣有點忌妒山城了。」『呃!時雨呢?』『應該太小,前面不都畫出驅逐艦都是小蘿蔔頭的樣子?』
「所以,這是孩子的習慣嗎?」「對,有可能,怎麼了?神威也這樣嗎?」「嗯!她也跟我說要一個人睡,但是,她…並沒有給我感覺很習慣的樣子。」「初次的話都沒有。」「過幾天就好。」「那我再觀察看看吧。」,山城觀察甘古特的臉說:「我怎麼覺得妳比較不習慣?」「她從嬰兒時期開始,我就陪著她,陪那麼久,我當然不習慣,她睡覺時的小動作,下雨打雷,颳暴風雪,都會讓她很緊張,我不陪在她身邊,嚇到她怎麼辦?她那麼柔弱,需要人疼愛,還怕冷。」「妳確定沒有別的?」「當然,我是她的監護人,那還能有甚麼?」
山城用眼神對扶桑說:『姊姊,妳覺得甘古特的眼神像不像監護人?』『我們哪一個照顧孩子的監護人,都沒有她這種憂鬱的表情喔。』『她該不會…把自己當成源氏了吧?』『這真不好說。』『她這表情…我在誰的臉上看過呢…喔,天龍嘛!還有川內那個小不點,跟龍田還有神通分開的時候,那真是難分難捨,川內那丫頭還說,她很擔心獨自一人的神通,會勉強自己。』『勉強自己?』『嗯!她說,她擔心神通為了她勉強自己。』『那個她,指的是川內?』『對,她身子不好,神通為了她,擔下一些不屬於自己的事情,或者承擔過多的情緒。』『但我覺得,應該是龍田跟神通不想跟姐姐分開吧?』『那真是我看過她們最沒有生氣的一天了,我甚至在想,兩姊妹分房之後,神通到底有沒有在自己的床上睡過,那珂我是不懷疑。』『那珂不是會去找夕張還有阿武隈玩嗎?』『那是玩,不同,那兩個孩子也有來找過那珂,基本上都是互相留宿,跟天龍龍田、川內神通兩對不同。』『也對,我從沒想過甘古特會喜歡小女孩呢。』『這就是所謂的日久生情?』『有可能,本人是沒有感覺,但現在如果把神威帶離她身邊,她肯定會有很大的反應。』『要做這個測試嗎?』『算了,要是弄巧成拙就不好。』
甘古特撓撓頭髮問:「妳們覺得,我不是個合格的監護人嗎?」「是喔,甘古特,不要懷疑,妳做的很好,神威成長的非常不錯。」「但是,她現在好像離我好遠。」「不過就隔一個房間而已,妳也太誇張了。」「我沒辦法陪著她入眠,這就很遠了,睡前,她都喜歡我拍拍她的,有她在我身邊,我也很安心。」「那個,甘古特,神威,是個孩子。」「她是。」「孩子會長大的,她已經開始要發育了不是嗎?」「對啊,個頭也高了。」「還有別的地方。」「甚麼?」「身子跟心態,她現在已經從孩子變成少女了,少女的心思是最多變的。」「她沒有多變啦。」「她很緊張,面對妳的時候。」「面對我幹嘛要緊張?」「啊啊,真是個呆瓜啊,妳多觀察觀察神威吧,慢慢去想少女們看到誰會緊張。」
甘古特覺得要做這個觀察簡直莫名其妙,但是,她也找不到其他的方法驗證,因此,只好壓下心來觀察神威。當她開始做這件事的時候,她確實發現了以前沒發現的事情,神威看著她的時候,常常說沒幾句話就紅了臉,手也會糾結在衣襬上,當甘古特想要牽著神威的時候,她的手甚至會發抖,白皙的手更會紅成一片,抱著神威的時候,神威整個人很僵硬,手腳不知道該怎麼放,這些小地方讓甘古特感到不解,「神威,為什麼看到我要那麼緊張,我不是外人。」「我、我知道,我沒有…」「沒事的,我只是要抱抱妳,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好好跟妳親近。」「我…」
對於這樣的表情,甘古特誤會了,她小心翼翼的問:「神威,妳怕我嗎?還是我這樣做妳不舒服?」「不是,我…」「如果,妳不習慣,或者不喜歡,那我就不這麼做了,免得妳不開心。」,看到甘古特懊悔的表情,神威慌慌張張的解釋,「我、我不是不喜歡,我…我只是…」「別怕我,神威,我真的不會…」,神威打斷甘古特的話,「我真的沒有怕,我只是…感到很害羞…」
甘古特愣住了,「害羞嗎?」「嗯…」「這…我…我沒有那樣的意思,我…」「我、我知道…雖然我已經長大了,但在大人眼裡,我就只是個孩子而已…」,神威的話,帶有一點沮喪的意味,甘古特這個時候,才真正的思考著扶桑姊妹的建議,她發現神威的變化,確實,過沒多久就要滿十二歲的神威,身子長高了,臉上也從稚嫩的兒童轉變成青澀的少女五官,從可愛的小女孩,變成有著驚人美貌的少女,甘古特突然明白這個觀察的意義,深呼吸一口氣,恢復原本平穩的神情,「我沒把神威當孩子看喔。」「但是,我就是個孩子啊…」「神威,已經快是個少女了,不要這樣看自己,真的。」「真的?」「嗯!以後啊,我不會再用像孩子般的態度對待妳了,放心。」「那,甘古特要用甚麼態度呢?」「妳明天就知道了,嗯?不要擔心。」「好。」
神威不知道甘古特會做甚麼,心裡有點擔心,而甘古特早上上班的時候,就跟周遭的幕僚,在休息的時候,問了這個問題,大家都愣住了,「主人是要追女孩子嗎?」「也不算是追,就是,她知道自己是個孩子,但也希望別人可以把她當少女來看待,她已經長大了。」「這個問題點在於,主人對於對方的想法是甚麼呢?」「想法?」「對,想法,妳覺得她對主人來說,是甚麼樣的存在?」「不可或缺的存在,我需要她。」「是親情的需要還是愛情的需要呢?」
甘古特愣住了,「愛、愛情嗎?」「是,如果是親情的話,當然就是把對方當大人看;如果是愛情的話,那自然是要把對方當成喜歡的另一半相處。」「我…沒想過這個問題。」「那主人應該要想看看的,如果是親情,還是不要給對方任何希望比較好,畢竟妳們很接近;如果是愛情的話,那主人就要好好的培養呵護,因為,這個年紀的女孩會想很多,妳們有年齡的差距,現在的妳是盛年,而她只是個小女孩,剛要轉為少女,等到妳到了中年,這個問題就要轉到妳身上了。」「喔,對,我都沒想到這一點。」「所以,主人的想法是甚麼呢?」
甘古特細細的想了想,「我…」「主人,可以接受別的男人去牽著她?」,甘古特瞇了瞇眼,「當然不行,哪來的毛頭小子。」「跟別的男人調笑?」「禁止!那些胡來的傢伙。」「約她出去?」「絕對不行。」「親吻她?」「不許!牽她、親她、吻她、逗她,那都是我的權利,哪裡來的小痞子敢這樣做?」「主人,已經回答出那個想法的問題了。」
甘古特說:「我…」,她品味著剛剛自己的心情,當她的下屬說有人會去追求神威,甚至要對她做出親密的舉動時,她的反應非常大,幾乎要立刻衝出去揪出那個不存在的男人,把對方痛打一頓,她不允許任何人來染指這個可愛的少女。「我…喜歡她…」「主人自己沒有感覺?」「我們生活在一起太久了,而且我的生活中也沒有這種事情,我不會去想到這一點,我也沒想過這種情緒會發生在我身上。」「主人一開始的想法是甚麼呢?」「她的親戚給她帶來不小的麻煩,當初是因故接手的,我沒想到我們能相處了這麼多年,這麼好,而我,從一開始的照顧她,到現在,我希望她能夠永遠的開心、平安跟幸福就好了。」「妳會希望這個情緒是誰給她呢?」「…我…」「那麼,主人,妳真的很喜歡她呢。」「是啊,我都沒有感覺,她哭的時候,我覺得天都要塌了,她笑的時候,我覺得世界都亮了。」
其他人都笑而不語,直到甘古特又接著問:「那現在的我,該怎麼做呢?」「當然是追求對方,那個孩子對您一定也有這樣的情緒,只是她還太小,說不清楚,您只要慢慢的導引她就好了。」「開始追她啊?我這輩子都還沒追過任何人呢。」「這個,就請由我們來為主人講解吧。」,甘古特的下屬,各國都有,也都是菁英級別的腦袋,當然在合理的情況下,給了甘古特不少的建議,甘古特看了看,把適用自己的方式,好好的記在腦海裡,決定慢慢的執行這些方法。
神威被甘古特最近的動作給搞迷糊了,她很溫柔,其實,一直都是,但是最近的甘古特,對她的溫柔不像是大人對小孩,反而像是學校同學看的那些愛情小說中男主角的行徑,不管是溫柔、霸氣、體貼都有,讓神威有點不知所措,「甘、甘古特,妳最近…」「嗯?怎麼了?」「好…不一樣…」「我一直都是這樣呢。」「我、我覺得不一樣。」「哪裡不同?」「以前,妳不會像現在這樣,對我耳語。」
甘古特笑了出來,「神威,耳語,是一種很特別的動作,妳可以去查一查喔。」「我上網查的到嗎?」「可以,記住一件事,大人啊,不會對小孩耳語的。」,神威不解的上網搜尋,越看越讓她感到不好意思,但是,她並沒有把找到的答案告訴甘古特,甘古特也沒有多問,就這樣,兩人曖昧的相處下去,而莊園的人,看到兩人的相處模式,都很好奇,又很疑惑,自然有人去了甘古特,甘古特只是神祕的笑了笑,「我只是在跟未來的女主人,好好的相處而已喔。」,這個答案,讓那些人都一愣,然後甘古特又說:「記得,要幫我保有這個秘密。」「是…」
不知不覺的,到了三月,這在歐洲還是寒冷的天氣,不過剛好有個長假,甘古特跟神威商量一件事,「神威,我想跟妳討論一下。」「討論?」「嗯!最近不是有長假嗎?妳有想去哪裡?日本?俄國?德國?」「都沒有,我想好好的休息。」「這樣的話,我們來個緩慢的旅遊如何?」「去哪裡呢?」「我們先到英國。」
兩人準備好行李,到了英國倫敦,然後,搭上了一輛特別的火車,內部裝潢的非常華麗典雅高貴,神威看著火車上的名字,大吃一驚,「東方快車?」「是啊,我們來搭一次,然後去威尼斯過狂歡節。」「啊,面具的節日!」「沒錯,走吧,室外還是很冷呢。」,因應要坐這個古老的火車,甘古特也一改往常輕鬆的風格,換上很典雅的灰色西裝,懷錶一樣帶在身上,和神威在一旁閒聊,管家就像以前的時代一樣,跟站務人員說明行李怎麼置放的事情,等要開車的氣笛聲響了之後,乘客就陸陸續續的上車了。
看到專屬的包廂,神威嚇了一跳,「好大的床喔。」「雙人床喔,我們要一起睡。」「好。」,當車子在開動時,甘古特帶著神威觀光著車廂,「哇…好精緻的裝潢,真的好像電影裡面一樣。」「因為電影真的是在這裏面拍的喔。」「真的嗎?」「沒錯,白羅那個灰色的腦細胞,就是在這邊發現兇手的。」「我覺得那一本的結局,白羅真的用了人性去解釋。」「沒錯,他是個偵探,不是個法官嘛!找到真相是他的責任,但是,事後的責任就不是他該去承擔的。」,兩人邊走邊聊,剛好到了午餐時間,她們就到了餐車準備用餐,甘古特用法語點餐,餐點一道道的送上來,兩個人吃得很開心。
在鎮守府的空母客廳,赤城終於忍不住了,找到自己的偵察機,對著駕駛妖精說:「找出陽炎級第十九號艦秋雲所在處,閃急!閃急!閃急!」,那個妖精敬了禮,立刻往外飛,第一站是陽炎家的客廳,那裏當然沒看到秋雲的身影,工廠也沒有,最後妖精繞到廚房,果然看到她的身影,立刻朝赤城做了回報。拿著耳機的赤城聽到後,雙眼發出閃亮的光芒,「她在廚房?」「是的,鍋子有冒熱氣。」「我立刻去。」
不過,就在赤城要出發時,鎮守府內的廣播響了,是黑潮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尷尬,「那個,請甘古特さん和神威さん來餐廳報到,請甘古特さん和神威さん來餐廳報到,謝謝。」,大家聽到之後,不管自己是不是本人,都立刻衝到餐廳去,「她這次會做甚麼啊?」「這丫頭可真行,每畫一本新刊,就作一道菜。」「這才好啊!蒼龍!總比叫我們擺一些古怪色情的姿勢來的好吧?」「也對,那下次,她畫祥鳳瑞鳳、翔鶴瑞鶴的時候,會不會做甚麼菜啊?」「蒼龍,我不希望因此成為主角…」「那多好啊!有創新料理可以吃耶!」「那前提也要故事是甜的啊,她是最近才開始畫甜的,之前都虐的要死。」「不管虐跟甜,她都會好好的道歉嘛!」「妳們這群貪吃的人…」
而甘古特和神威在聽到廣播之後,也往那邊走,路上還遇到耶穌跟佛陀,「世尊好,神子好。」「兩位好急的要往哪邊去呢?」「耶穌…要去餐廳…」「呃…」「秋雲會讓妳們去餐廳,鐵定是又有甚麼特別的東西要給妳們了,我好好奇啊!」「她、她應該只是做一點簡單的…」「就算是簡單的也很不錯啊。」
當秋雲看到外面的大軍時,挑了挑眉毛,「我說啊,妳們都有改名字嗎?」「沒有,就把我們當觀眾吧。」「我沒有做很特別的東西,太難的我也搞不定。」「無妨,快、快!」「是,那甘古特さん和神威さん,請坐這邊。」,兩人坐下之後,秋雲就送上了她的料理,「喔喔!這是我們德國的脆皮五花肉!」「還有一份喔,這個是義式的,話說義式的真不好烤啊,我失敗了六次呢!」
利托里奧問:「失敗?是綁的問題嗎?」「嗯!那真難拿捏啊。」,瑞鶴問:「秋雲,我怎麼沒看到妳剩下的肉,就算是我,也知道把弄壞的地方切掉就能吃了。」「…瑞鶴,妳這個問題,我很難回答妳。」,大家齊刷刷的看了看陽炎型,所有人都把眼睛撇開,瑞鶴問:「不會還有夕雲型跟綾波型吧?」「食材…還能用,當然不能浪費啊…」「我真心希望自己是名驅逐艦…」「瑞鶴,現在這樣講太晚了。」
看著那兩道豬肉,神威好笑的問:「怎麼突然做這兩道料理呢?」「因為啊,在漫畫裡,沒有呈現到底哪個好吃嘛!想請兩位嚐嚐。」,特斯特長官問:「秋雲,妳怎麼沒做那個去骨雞腿?」「那個真的好難,味道我也不知道對不對,但我又想保有秘密,所以就跳過了,還有蔬菜跟這兩個。」,秋雲從廚房拿出自己做的歐洲麵包,「嘿嘿,跟對馬還有屋代一起做的,發酵酵母甚麼的,她們做大餅跟饅頭,我做麵包,以及這個。」
秋雲又送上兩個甜點,「這是不用焗烤的起司蛋糕杯,這個我就只有失敗兩次。」「喔哇…」「急就章啦,沒有太多步驟,比較不會搞錯。」,甘古特和神威看著面前的料理很驚訝,「秋雲,為什麼要做這個,除了比較之外。」,秋雲的眼睛四處轉,「因為…我把甘古特さん畫成蘿莉控…」「我覺得還好嘛!」「沒錯,就算看到後面,也只是看到甘古特誘惑神威,先吻了神威,然後要她回吻而已。」「這個…就有點誇張啦,神威さん只是個小女孩。」
科羅拉多說:「就當借位啦,反正也沒太誇張。」「就是,比妳畫的誇張的多的是。」,吹雪笑了笑,「就是啊,跟其他的我們比起來,甘古特さん和神威さん這個,真的非常清淡。」,秋雲錯愕的問:「我說,吹雪,妳是想到其他鎮守府的妳嗎?」「…那幾本真的好恐怖…」「妳還是不要輕易嘗試比較好。」「我也這麼覺得…」
俾斯麥跟羅馬用著認真的眼神說:「妳們兩個快吃,快說一下心得。」「是、是。」,兩人拿起刀叉開始切肉,刀子摩擦脆皮的聲音,對艦娘們來說簡直是最美的音樂,然後她們將肉放到嘴裡,「喔哇,都很好吃,德國的是一種純正的肉香。」「義大利把肉跟香料混合在一起真的很不錯呢。」「秋雲,讓德國艦娘還有義大利艦娘嚐嚐看吧,看做得道不道地?」「好的。」
德國艦娘和義大利艦娘立刻衝上前去品嘗,「喔!就是這個味啊!」「真酥脆,那個聲音太棒了。」「我看漫畫的時候,那個聲音就在我耳邊響起呢。」「我也是,這松子的味道好香。」,甘古特也在一邊吃著麵包,神威抹了抹奶油,「嗯?秋雲,妳這奶油,跟我們做的好像?」「是,有跟伊良湖さん問過,那天她剛好在做奶油我問的,是新鮮牛奶做的喔。」「怪不得香氣這麼好,這麵包也是。」「嘿嘿!成功了。」
甘古特好笑的問:「妳本來以為會怎麼樣?」「妳們會說我年齡設定問題。」「嘛!這也沒甚麼好說的,妳只要…不要畫的太出格就好。」「不過,今天幸運甘古特さん不用出擊,那下禮拜呢?」,大家提到這個問題,都摀著嘴,「呃…」「要命…」「都沒想到這一點…」
這時候,耶穌說:「快,甘古特,快把這邊的肉切兩片下來,還有麵包,不要青菜,千萬不要,然後,鳳翔,請給我兩瓶義大利跟法國啤酒。」「是,神子。」,當東西準備好之後,耶穌帶著甘古特和神威禱告,其他人也是一樣,佛陀在一旁好笑的看著她們,不一會兒,一隻鴿子就出現了,「愛子啊,父親來了,有甚麼要奉獻的嗎?」「這是艦娘們剛炸好的豬肉,這一半是要給父親的,希望保佑她們接下來幾個禮拜能夠幸運一點,不要大破。」
上帝高興的嚐了肉,「喔喔喔,這豬肉炸的不錯,真好吃啊,比亞伯給我的肉還好吃呢,很多近代的義大利教徒還有德國教徒上來,都送我這個,真不錯,啤酒也很好喝,不要擔心,大家都會受到庇佑的,悉達多啊,也請你們那邊的阿修羅幫幫忙?」「沒有問題,一定,話說這個麵包真的好好吃,配著蔬菜跟沙拉醬,或者橄欖油,會讓人胃口大開,偶爾用麵包當主食也不錯呢。」,大家都哭兮兮的看著間宮,間宮苦笑的拍了拍秋雲的肩膀,「秋雲,來吧,我們去訂豬肉,明天的晚餐就這麼決定了。」「是,請讓我幫忙。」「萬歲!」
不過,當晚吃的也很不錯,曾經在這本裡面出現的肉末豆腐也來了,「這個肉真的太下飯了。」「看到的時候就好想吃喔。」「沒錯、沒錯。」,佛祖當然也有一份素的,「這真的停不下來,會讓我想吃兩碗飯的。」「佛陀…你的生日好像快到了…」「對啊。」「你要是吃的過重,天部…」,佛祖一臉震驚,「我、我都忘了…」「今年可是你第一年跟丫頭們一起過生日,他們一定會想很多不錯的點子幫你慶祝。」
大和好奇的問:「世尊、神子,天部會怎麼慶祝呢?」「會出一堆奇怪的點子,有一次還出現甚麼腋下季。」「腋下?」「因為我是在媽媽的腋下出生的,所以有腋下季。」「我想起來了,那時候我們剛到鎮守府不久,還覺得這個東西好奇怪,當時提督的表情很奇妙呢。」「是忍俊不住。」「我們以為她是覺得好玩。」
耶穌說:「不,安卓斯提亞當時快笑死了,妳們有買那些布偶嗎?」,東方艦娘們都搖搖頭,「大概…我們是比較嚴肅的一群吧。」「畢竟船艦時代,都有神社在船上,不管是神教還是佛教都有,所以,不會去買那個布偶。」「怕會惹佛祖生氣。」「雖然我們覺得那可能是經過佛祖同意才會販售的。」「當時提督說,買無妨,世尊知道可能也是一笑置之。」「我並沒有一笑置之,簡直是夢魘。」
耶穌吃一口青菜問:「你有打算請誰出來,讓天部收手嗎?」「我還在思考,如果太過頭的話,請阿彌陀佛來幫我吧。」,所有的東方艦娘都呆住了,「世、世尊是說阿彌陀佛嗎?」「嗯!我們一個是淨世的佛,一個是濁世的佛,某一個輪迴中,他還是我的兄長呢,其實我們地位相等啦,不過他的年紀比我大,所以,我是用長輩的角度在看他的。」「阿、阿彌陀佛會降臨嗎?」「看看,如果梵天他們太誇張的話。」「如、如果無量壽佛來了,我…」
金剛她們聽到臉都白了,厭戰她們好奇的問:「阿彌陀佛的地位很高嗎?」「應該類似上帝的感覺。」「喔…」,佛祖趕緊安慰她們,「不會啦,梵天他們應該還是有點分寸的,不要緊張,阿彌陀不見得會來的,只有每年他的生日會來到人世間走走。」「聽法會嗎?」「對,嘛!真的不要擔心,大家快吃飯吧,肉末豆腐冷了不好吃喔。」「是!」
當天晚上,大家先選擇性遺忘佛祖生日可能會出現的鬧劇,等遇到再說,轉而專心的看甘古特和神威的同人誌,佛祖說:「我覺得啊,那個面具的設定,真的很浪漫。」「沒錯、沒錯,甘古特把面具拿下來,然後對神威笑了笑。」「不過,秋雲,為什麼要選那個時候去威尼斯?」「嘉年華會很長的。」
秋雲說:「因為,威尼斯的嘉年華會,不是都在大齋期首日的前兩個禮拜開始,一直到懺悔節結束嗎?我怕時間不好抓,而且靠近大齋期,我怕現場會有太多宗教的氣氛,那樣畫下去就不太好,所以,我選的時間比較早。」「原來是這樣。」「「除了這個,妳這裡面,還用了不少大部頭書籍裡面的用句吧?」
東方的驅逐艦跟海防艦都很疑惑,就連米斯特拉爾還有萊伯她們都莫名其妙,給予她們解答的是松風,「禁止說法語的那一段,還有同時用母語說話這個地方,用法語念菜名這樣。」「哪一本?」「安娜‧卡列尼娜。」「秋雲,妳真的很喜歡那一本喔?」「我覺得年齡差比較有趣啊,另外兩本,有點過於沉重了。」「也是啦。」「松風妳也看過喔?」「看過啊,我覺得很好看,真的。」「嗚哇…」
「那酒吧那個怎麼來的?」「我跟朝雲要去買晚餐的時候,選的店家。」「咦?妳們真的進去了?」,朝雲點點頭,「是啊,不過啊,就像她畫的,現場真的味道並不好聞,但也不是那種亂七八糟的酒吧,就是年輕人會去的,酒是還可以啦,食物也算不錯,肉很大塊喔,只是,跟我們在台灣還有在家裡去的酒吧不一樣,我想,下次還是留意一點。」「所以我有特別畫出來差異性,不是說那一家不好,其實對方應該也是正正經經的營業啦,只是,我們不習慣那邊的味道啦。」「我的老天,這個妳都可以畫進去,也太強。」「梗就是要四處找。」
「不過啊,那個取下面具真是神來之筆。」「從頭到尾都是吃,總要有點浪漫的東西。」「還有東方快車呢。」「因為在戰艦剛出生的那個年代就是東方快車,最豪華的呢,我還去找了好多圖片來畫。」,山雲看著秋雲問:「妳有被多少秋雲抗議過?」「多到我一天到晚接到小黃圖。」「誰跟誰的?」「我出誰的,她們就畫誰的。」「妳這次畫的有年齡差距耶。」「那是她們最熱愛的主題。」,這時,羅伯茨舉起了手,「妳居然選木匠兄妹的歌曲當書名,是從哪邊得到的想法啊?」「這首歌很甜啊,詞跟曲都是,所以,才會在結尾放這首歌曲。」
到了威尼斯,神威跟著甘古特下了火車,三月初的威尼斯很冷,不過她的大衣非常保暖,甘古特牽著她去坐車,到了她們要下榻的達涅利飯店,外觀看起來很古老,但是內裡非常精緻,進駐到甘古特已訂好的方間,神威看著海景,「好美啊。」「威尼斯的海景可是一絕呢,累嗎?」「不累,好有趣啊。」「那我們整理一下,就去威尼斯逛逛吧,還要坐鳳尾船呢。」「嗯!」
換上休閒的衣物,兩人像是一般的遊客四處走,然後找到小店用晚餐,「這裡的海鮮跟菜式,跟佛羅倫斯那邊的不一樣呢。」「嗯!畢竟是海港城市,威尼斯又比較靠近東方一點,調味比較獨特喔。」「我想把這些菜學起來,下次也請利托里奧她們嚐嚐看。」「好啊,妳慢慢的記,剛剛在文具店買的本子還有筆,剛好很合適呢。」,神威拿出本子,還有筆,在現場跟老闆還有老闆娘話了家常,老闆還拿細頸胖肚子的酒瓶,幫甘古特添紅酒,笑的很爽朗的說:「這個是我弟弟他們自釀的紅酒喔,有點甜。」「嗯!但是葡萄的香氣很棒呢。」「我們家的葡萄園啊,有一兩百年了,可是要好好的努力維持才行,這一個是白葡萄酒。」
神威邊記,甘古特邊喝,順便買了好幾瓶,出來之後,甘古特有點微醺而已,「甘古特,妳還好嗎?」「還好喔,那幾杯只是醒酒而已啦,不算甚麼。」「我們慢慢的走路回去,妳會比較舒服一點。」「也好啊,這帶鹽味的冷空氣,聞起來真不錯。」,兩人牽著手,邊走邊聊,回到飯店休息。
那段時間,整個威尼斯都在準備狂歡節的活動,到處都是面具,甘古特帶著神威挑了喜歡的衣物,在開幕的那天晚上,決定去參加那個儀式。當神威看著鏡中的自己,有點愣住了,「這是西方傳統的服飾。」「嗯!這樣才有意思呢,神威的身材很適合。」「甘古特穿的也是一樣。」「對,這是18跟19世紀的衣物。」「妳會戴假髮嗎?」「那個,還是算了,有點恐怖。」
開幕晚會非常熱鬧,也有不少人跟她們一樣穿的是傳統服裝,帶著各種面具,「妳看到那個黑色的面具,還有一個長長的喙嗎?」「有,好特別啊。」「那在以前,是義大利瘟疫醫生的面具,她們都帶著這個。」「這樣工作方便嗎?」「基本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那是因為這個面具可以不接觸到病人而發明的。」「原來是這樣,古人好厲害啊。」
當兩人專心的看著開幕活動時,人群卻突然開始出現鼓譟跟歡樂的笑聲,然後,人群把兩人沖散了,神威很緊張,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時,有幾個不良少年看到了神威,驚為天人,立刻上前攀談和纏著她,神威用義大利語打算打發掉那群男孩,不過男孩都不死心,持續在她身邊走來走去的,就在神威快哭出來的時候,她被人拉到懷裡,「諸位,打擾我的女伴,有事嗎?」「妳、妳怎麼證明她是妳的女伴?」「不,女伴不是一個正確的形容詞,我的未婚妻,這樣可以吧?」「妳、妳拿出證明啊!」
對方拿出和神威手上一樣的戒指時,那群小男孩都嚇傻了,然後透過面具,那個人的眼神又露出威嚴又威嚇的意思,把他們都嚇跑了,那個面具人不說話,只是帶著神威到人少的地方,然後擁著她,「抱歉,嚇到了?」「是甘古特?」「嗯!是我。」,甘古特低著頭,把面具拿下來,對神威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讓神威的臉都紅了。『妳是去那裡捕捉到這一幕的?』『我的裝甲也沒厚到這種程度,當然是想像的,反正小攻們要攻略小受,表情都差不多。』『妳自己擺不出來嗎?』『我…應該是蠢蠢的笑吧…』
「我剛剛找不到妳。」「我也是,還好衣服有做口袋,我用手機看一下妳的手錶位置,就找到了。」「啊,原來如此。」「要不然,也確實如大海撈針一樣,到時候我們在警局見面就尷尬了。」,甘古特把神威摟在懷裡,輕柔的拍著她的背部安撫她。這時,廣場上突然開始演奏一首從前奏開始就聽起來很浪漫的歌曲。「啊,這首歌,我聽薩拉托加放給我聽過。」「我也有印象呢,是一首跟跳舞有關的歌,那麼,美麗的小姐,願意與我共舞嗎?」「是,我很樂意。」
兩人開始翩翩起舞,在甘古特的帶領下,她們跳的緩慢又溫和,並不激烈,但是那個歌詞簡直是唱入神威的心裡,就像是在唱她的心聲一樣,甘古特打破了沉默,「神威。」「嗯?」「我最近對妳做的動作,妳有甚麼想法嗎?」「我…」「討厭,還是喜歡?」「不討厭…」「那就是喜歡囉?」,神威用鼻音回答了她,那個鼻音還有點奶聲奶氣的,讓甘古特的內心有點癢絲絲的。
「剛剛,我說妳是我的未婚妻時,妳沒有反駁喔。」「啊…那、那個…」「不喜歡這個身分?」「不是,我…」「聽這段歌詞,因為這感覺很好,只是為了跟妳這樣的靠近,妳已經讓我多麼的興奮開心…」「啊,不要唱啦…」「我知道為什麼妳前一陣子,會希望我把妳當少女來看待了。」「因為…我覺得,在妳身邊,不要總是一個小孩子的樣子。」「妳會越長越大的。」「還不夠快啊,要是能夠快一點就好了。」「小神威,人要慢慢長,等妳長大了,妳反而會希望變小呢。」「真的嗎?」「真的。」
這時,甘古特在神威的耳邊輕柔細語的說:「神威。」「是…」「我還沒有聽到妳的回答。」「回答?」「嗯!我啊,不是一個會隨便對女孩子說妳是我的女伴或者未婚妻的人喔。」「我…」「一個簡單的回答喔,神威。討厭或者喜歡,就可以了。」,神威閉著眼睛,很緊張,「我、我不是小孩…」「當然,現在我們跳的舞,也不是小孩跳的,我的手放的地方很不規矩呢。」「我已經…長大了。」「我不否認。」「可以、可以進行很多大人才會做的事情。」
這句話讓甘古特笑了出來,然後用著一個很有深意的笑容對神威說:「嗯!很多大人的事情,例如這樣。」,她親吻了神威,跟往常親額頭不同,是吻在嘴唇上,神威緊張的握住甘古特的衣服,一分鐘之後,兩人才分開,分開前,甘古特還舔神威的嘴唇好幾下,「這個,也只有戀人才會做的事喔。」「啊!」「我喜歡神威,才想對神威這麼做,神威呢?」
神威看著甘古特,終於鼓起勇氣說:「我也,喜歡甘古特。」,說完,也回吻回去,不過,甘古特就不像剛剛淺吻那麼簡單,帶了點深入,讓神威更緊張羞澀,這次的時間更長,滿足之後,甘古特才把神威放開,又把她摟進懷裡,拍著她的背,讓她喘口氣。「這、這就是大人的感覺嗎?」「還有很多喔,妳會慢慢知道的,走吧,回去吧,人潮也逐漸散去了,太晚回去也太冷。」「好。」「回去之後,我們再繼續?」,神威紅著臉點點頭,「嗯!」「記得要跟鳳翔說這件事喔。」「咦?她知道嗎?」「我曾經跟扶桑山城聊到妳那個小小的少女心,她們一定有跟鳳翔討論過。」「那我一定要打電話跟鳳翔分享。」「好,記得注意時差就好了。」
黎塞留說:「哈啊,開幕活動那裏真的太棒了。」「嘿嘿,我一開始先決定是結局,很早結局我就決定用這個嘉年華了。」「面具還有服裝,真的可以增加浪漫的氣息呢。」「不過,秋雲,為什麼妳要畫18跟19世紀的服裝跟火車?」「因為那個年代啊,在歐洲真是蓬勃的發展,文化跟工業都是如此,在古典跟現代中掙扎還有平衡,不覺得很棒嗎?人們一面說著要丟掉那些繁複的服飾和禮節,一切要往現代進步;但另一方面又沉醉於貴族文化帶來的華服美食和房子及享受,多矛盾,而這種矛盾到現在還持續著啊,有錢人一但有錢,就喜歡這種華麗的裝潢和服裝甚麼的。」
大家都看著陽炎級,「妳們家的秋雲,真的太獨特了…」「我從沒想過秋雲對這種文化議題也會感興趣。」「她這次畫的真讓我感到驚訝。」「嘛!只要不是那種二十禁的圖片,都沒有關係啦。」「不過這次的威尼斯料理好好吃喔。」「烏賊燉飯…」,謝菲爾德用一種害怕的眼神看著那道菜,「烏賊,真的好吃嗎?來這邊這段時間,我還是會怕那些軟肢動物。」「謝菲爾德習慣就好啦,我們一開始都會怕。」「吃到嘴裡之後就停不下來了。」「除了烏賊燉飯,妳們也注意一下衣服、裝潢跟面具啊…」
回到房的神威,洗完澡之後,正躺在暖桌裡休息,突然,燈被關掉了,甘古特從後抱著她,「可以與我共舞嗎?小姐?」「我很願意。」,甘古特放著那首歌曲,跟漫畫中一樣,帶著神威踏著慢步跳舞,「喜歡這本漫畫嗎,神威?」「很喜歡,太甜蜜了。」「我本來以為她會虐呢。」「她啊,多少還是會有點擔心嘛!」
甘古特在神威的耳邊說:「漫畫裡的告白場景,我沒有說,但跟我們真的很相似。」「那個…」「那時的妳,真的很緊張。」「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做…第一次,也是妳指導我的。」「當然,我可是個風流的俄國人嘛!」「不是風流的法國人?」「我啊,身上有法國的氣息,當然也有俄國人那種會挑逗喜歡女孩子的個性喔。」「不、不要總在我耳邊說話。」「討厭?」「總會讓我很害羞。」「妳耳朵紅紅的很可愛嘛!」「壞蛋。」
趁著甘古特不注意,神威偷吻了甘古特,「唉呀,被妳偷了一個吻呢。」「因為妳讓我有那種愛的感覺喔,當我…墜入情網的時候,只想感受到妳。」「那現在,讓我們更深的感受彼此吧。」,隔天,神威和甘古特沒有早起,秋雲摀著嘴說:「喔哇,殺傷力這麼大?」「兩人都沒有早起耶。」「我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同人誌有這種威力,之前都還好,這一對一向都起的不晚呢。」
白露說:「依照我的觀察,十點多,甘古特さん和神威さん就會醒了,不會太晚,現在才八點多,她們可不像我們家的孩子。」,大家看向白露級,目前只有四個,白露、村雨、春雨跟涼風,「呃…假、假日嘛!」「不過,如果我拿時雨或者夕立放在這樣的劇情裡,好像…要做不小的調整。」「年齡差距沒有那麼大啦。」「時雨跟山城さん就差很多啊。」「但是攻小受大,妳要換個方向想。」「嗯!這是個好梗,我來想看看啊…等一下,白露,妳就這樣賣了妳妹妹們!」「反正我不賣妳也照畫啊。」「妳嘴饞吧?」「還、還好…」「我不是每次都會畫美食喔。」「當、當然啊,我也想看看妹妹們的甜本子嘛!」「白露,妳眼裡露出食物兩個字,跟這樣的句子完全搭不起來喔…」
後記
這次該甘古特和神威了
選的篇名就是木匠兄妹的歌曲
這首歌真的很甜很好聽
為什麼會用這樣的設定?
主要是甘古特建造的時間和神威真的差了很多
所以才用這樣的年齡差,但是年齡差一不處理好
就會讓甘古特去見憲兵隊跟FBI,因此題材還是要留意一下
最超過的就是親吻而已
一開始的閹伶歌手是西方古典文化中有的東西
主要也是為了維持男童純淨的音色
不過,閹伶跟宦官之間最大的差異,就是...
該怎麼解釋呢,閹伶的話,還保有魚雷,只是把引線拆掉
而宦官,魚雷跟引線都沒了
就醫學上來講,前者至少還比較方便
後者就會出現我在文中說的那些問題,因此宦官身上都會有特別的味道
那為什麼讓甘古特會講法語又住在法國?
主要是在於18、19世紀的俄國貴族,主要使用的語言還是法語
俄語反而用的少,那個時候,在歐洲通用的語言不是英語
是法語,這在那個時候的俄國文學,都有呈現
所以,我筆下的甘古特才會說著那麼流利的法語
然後,文中出現的食物,都是我當時在YT追的美食UP主做的菜
拿來讓秋雲使用
好玩有趣而已,反正,這是個吃貨鎮守府
然後,可頌對於法國人來說,是非常神聖的
完全不許惡搞,外國人有測試過,影片中的老爸立刻爆氣糾正
所以,文中的可頌就是這樣被強調
至於最後上帝喜歡吃肉,那是從聖哥傳來的梗
腋下季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