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根尼爾國給我的第一個感覺是如同夏威夷一樣有著熱帶風情民俗的小島。
這裡的人大多皮膚黝黑,女性身穿洋裝、男性則基本都裸露上半身只有件長度大概到膝蓋的草裙圍在腰上。
船緩緩停靠在船港。
「這麼說起來我大概睡了多久啊?」我邊抬起梅莉卡的棺材邊向司馬花問道。
「不久,雖然這裡沒有時間概念但體感應該才十分鐘左右。」
這麼短嗎,我還以為少說也有一小時呢。
我們把魅德寇放在棺材上,我抬棺材的頭司馬花抬腳,一步一步的小心下船。
「二位就是徐方煌大人和司馬花大人吧。」
才剛下船就有七、八個穿著草裙身材高大的硬漢站成一排迎接我們。
「.....」
我們警戒著看著這群身材都比我還壯碩的大漢。
誰知道此時他們同時單膝跪下,表示出恭敬的樣子。
「辛苦二位大人遠道而來,請隨我們入宮吧。」
說話的人是名臉上有道劃過左眼疤痕的男子,雖然這裡每個人都非常強壯但在這之中這個男人有著更為出眾的魄力,他應該是領隊等級的人物吧。
司馬花和我相互交換了下眼神。
「我知道了,那就麻煩你們帶路了。」我說道。
「是。」
刀疤男起身後其餘的人也如人偶般跟著站起,以他為首剩下的人擴散到我和司馬花兩側,將我們保護在正中間。
「這個讓我們來搬吧。」
此時兩名壯漢從我們這邊接手了梅莉卡的棺材,魅德寇則被我輕輕捧在手掌上。
「雖然現在才問可能有點太晚了,但我們是要去哪裡啊?」司馬花問道。
「是的,我們要去國王陛下的王宮。」刀疤男指著遠方像是泰姬瑪哈陵的建築,「就是那裡,麥梅爾王宮。」
麥梅爾王宮啊,難記的名詞又增加了。
「你們的事我全都聽村長大人說過了。」刀疤男的臉色慢慢沉下,「當然包括公主大人的事。」
「.....」
司馬花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苦澀表情,說到梅莉卡的死我想她應該是最自責、最傷心的那個人吧。
「那請問國王他...」
「是的,陛下也已經知道公主大人壯烈犧牲的事了。」
刀疤男抹了抹鼻子。
「那麼他...」
「這我不好說,還是要請二位大人前去理解才行。」
「.....」
在這之後我們都沒再說過任何一句話,默默跟在刀疤男後面抵達王宮。
就如我先前所說,這個王宮和泰姬瑪哈陵沒什麼兩樣,基本就是複製貼上後的產物。
門口站著兩名穿著草裙手持長槍的衛兵,見到刀疤男後紛紛舉手敬禮。
「二位大人隨我來吧,你們除了抬棺材的人外其他人就回原工作崗位,辛苦了。」
「是。」其餘的人異口同聲的說完後,便散去,剛剛的大陣仗很快就煙消雲散。
跟著刀疤男走進富麗堂皇的皇宮,內部擺設不是金就是銀,給人一種這座建築本身就是個巨大財寶箱的感覺。
但很奇怪的是像這樣偌大的皇宮裡卻一個傭人也沒看見,而且走道的燈也相當灰暗陰沉,壓抑的氣氛一點也不像是皇宮該有的感覺。
「為什麼這裡都沒人而且也不開盞電燈呢?」
「自從陛下生病後他就莫名畏懼光線,只要有一點光亮他就會感到暈眩嘔吐,所以我們才將皇宮的光源調整至最低,至於人員的部份則是因為面對這樣未知的疾病我們無法確定它的感染途徑,陛下便下令整座王宮的人在他痊癒前不得進入,晚餐方面也是由我們這些剩餘的護衛打點。」
為了人民的健康著想寧可犧牲自己皇宮的安全性也要減少人力嗎,這樣聽上去應該是個不錯的王吧。
爬上一層一層的水晶階梯我們來到五樓。
「陛下的寢室就在這條路的盡頭,還請二位大人留意腳步。」
「.....」
我和司馬花看著這條路一時間都吃驚到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若是之前的路還有些微光亮作指引那這條就是完全的黑暗。
一路上完全沒有照明設備,就像是這個空間完全浸染在墨水裡面似的。
「那我們走吧。」
也不知道刀疤男從哪裡拿出了一盞油燈,細小的火光在裡頭左右搖曳。
「請二位跟在我的後方前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