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前代子弟
前一天無端遭到天下會黨羽的追擊,今日又在莫名情況下被圍困於鳳溪村,更碰上親自出馬、一聲不吭現身突襲的天下會幫主雄霸,自從無雙城大難與護衛泥菩薩的任務告吹以來,許多麻煩接踵而至,威脅當今聖武三位徒弟的人身安全。
天霜拳、排雲掌、風神腿,龍、風、蓮引以為傲的絕學對上雄霸全部無用武之地,拼盡力氣的三對一只落得傷痕累累。雄霸了結他們性命使出的奇特武功足以一招破三絕,讓挺身而出保護蓮與龍的風和雪緣承受重擊,就在一切幾近失去希望之際,千炎斬、莫邪及時挽救,掩護龍等人逃離,並對撤退的雄霸急起直追。
「雄霸!」
追往鳳溪村的西村落口外,千炎斬將路邊的大石頭朝雄霸踢去,雄霸為求自保回身出掌打碎岩石,這也迫使他停下腳步被趕上,三人處於劍拔弩張的局面。
「真是好久不見的面孔啊,千炎斬,莫邪,是什麼風把你們吹來的?」
千炎斬帶著怒目大吼:「我們不是來跟你敘舊的!為什麼你要傷害我的徒兒們?」
「我可沒那義務回答你。」
莫邪也無法再忍受這般輕蔑態度,喊道:「雄霸!從以前你就老是愛獨來獨往,我們不只一次好言相勸,如今你卻無緣無故傷害那三個孩子跟我的寶貝女兒,你到底怎麼了?」
陳年往事不堪回首,弄得雄霸有點失去耐性,道:「我也不只一次說過,能決定我該怎麼做的只有我自己,道不同不相為謀,就算我跟你們師出同門,但我跟你們的處事風格就是對不上!」
千炎斬道:「你選擇離去已經這麼多年,我們三人中明明就屬你最有天份跟實力,白峰師父當時最器重你,為什麼你就是不明白他的苦心?」
雄霸怒然駁斥道:「別跟我講這些!千炎斬,你最沒資格說這些話,我發覺循規蹈矩根本無從發揮我的實力、以及得到我想要的人事物,所以我才鐵了心脫離中央、自立門戶,為的就是證明我不需要得到聖武一職也能成為強者!」
莫邪又傷心又感慨地說道:「你真的變了,我們已經不認識你是誰了。」
「多說無益,一人做事一人當,如果你們想算清這筆帳,我不會逃避。」
雄霸惡顏握緊拳頭,千炎斬與莫邪立即擺出迎擊姿態,前任聖武的三名入室弟子此刻把話講白,交涉決裂,也意味著他們三人的情誼完全破碎。
三絕學相生相剋,同個師父教出來的學生,這些年以來亦未有一日荒廢,雄霸無法像克制龍、風、蓮那樣以一敵三,他們像在玩一場以命搏鬥的剪刀石頭布,雄霸每次出招壓過兩人其中之一,第三者便會以克招破解,佔不住任何上風。
但千炎斬與莫邪並不認為自己用盡全力就可以安然獲勝,眾人掛保證的最有天份徒弟並非浪得虛名,能量的控制散發、渾厚沉重的內蘊,即便克制也略有力不從心之感,今天即使千炎斬學白峰那樣給徒兒們一次學習三樣,龍、風、蓮涉世未深經驗不足,對上雄霸恐怕同是凶多吉少。
此起彼落過招了數十回合,荒郊野外弄得像一幅殘留的戰場痕跡,頂尖武者間的纏鬥,雖不是一招定勝負,卻教人看了心驚膽顫。
千炎斬與莫邪有點呼吸紊亂,雄霸老神在在,長年累積的修為很容易察覺,但造就兩邊落差的不只實力的距離,也是性格影響他們處事態度的區別。
若此時雄霸使出那可破解三絕學的自創武功必能旗開得勝,不過他仍有所盤算,與昔日同門的鬥爭不在制定的計畫中,而且他們倆還是中央的人員,先保住他們的性命也不壞,總要有人留著收拾垃圾。
雄霸收手,殺意全無,今日剿滅批言所示三人的行動暫且告一段落,道:「還是算了,看在以前同窗這麼多年的份上,別說我不給你們面子,現在跟你們開打對我來說時機也不對,我暫且先放過你的徒弟們,反正他們不會是我的對手,但可別以為我會善罷干休。」
目視雄霸轉身離去,莫邪本想追上卻被千炎斬拉住。
「別去了,繼續追他對我們沒好處,再說我們兩個現今都還未必是他的對手,從前就算我們一起上也沒有一次是能輕鬆打贏他的,記得嗎?」
「這……說得也是。」
「我先回中央去,針對雄霸的行動加強些警備,我想請妳回村子裡幫我照料一下我的徒兒,他們就拜託妳了。」
「好,你也要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