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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書無名-8-1-

和楓影子 | 2023-01-02 02:17:35 | 巴幣 0 | 人氣 100

完結俠之道-此書無名
資料夾簡介
將俠之道遊戲整理並重編而成的二創小說,全劇透,巨雷,程墉CP。 一套共十本,免費發送,推親友入坑好用。

密宗來人
第三年九月中旬
 
未明樓中幾人正在細細商討天清訣。
白琮衣亦受邀來此探討天清訣的之後的走向與用法。
「原來如此……模擬五行生剋之理,強行將九泉屍毒化解嗎……那位何兄弟得以藉此康復,實是萬幸。」她覺得更萬幸的是無名平安無事。
楚天碧以清冷嗓音描述著,為何直至今日才透露此事給白琮衣知曉:「此法雖可收一時之效,然而對於天清訣未精者危害甚大,是以時至今日,方向白掌門傳達。我讓名兒莫要急於求成,繼續潛心培養天清真氣,避免損及根基,反而前功盡棄。白掌門日後在運使功法之時,也務必留個心眼,保重好身體。」
白琮衣拱手致謝:「多謝楚閣主提點,晚輩會注意的。近日我也敦促門中弟子修習貴閣望廬訣功法,試著找到我派先人未曾領悟到的要訣。青嵐和幾位姊妹是有顯著進境,但也僅止於能開始練聚天清之氣的程度。便是晚輩,目前也僅能勉強化去侵入人體內不久的九泉屍毒,恐怕離救治屍人仍有短距離。」
楚天碧說出自己與段霄烈一樣同遭困境,令白琮衣不再妄自菲薄:「楚某與霄烈的進境亦是有限,焚心八獄之氣過於霸道,天清真氣難以成形。虎溪三笑雖是海納百川,有助天清訣修練……但在缺乏細部導引和五炁朝元之助的情況下,楚某也僅能勉強凝聚出似是而非的天清真氣。」
「哼,不錯,看來即便我和楚天碧都想練之以應對屍毒,到頭來都只是癡人說夢。現在離練成這功法最是接近,有機會一舉終結這九泉屍毒的,恐怕只有這女娃兒了。」段霄烈原先還在期待,自己與楚天碧不必真走向最後的分歧之路,很遺憾,看來是不可能了。
「嗯……聽名兒說,朱掌門在治療張兄之時,似是也在她體內留下了一絲精純的天清真氣。除開五炁朝元之體的先天優勢,這或許也是楚某與霄烈所缺乏的關鍵要素。而如今,朱掌門那縷精純的天精真氣,恐怕早已化入名兒氣海之中,相融無形。在白掌門功法大成之前,或許無人得以再見所謂正宗天清真氣之面貌。」楚天碧說這話倒不是覬覦弟子有的東西,只是純粹遺憾,與段霄烈同樣的遺憾。
段霄烈總以為他不懂他,其實哪有不懂的?只是自己比霄烈固執太多太多……是他對不起霄烈。
白琮衣面露赧色:「實在慚愧,若是晚輩對本門武學能有更深一層的領悟……」
白琮衣壓力山大,覺得自己背負了很多期盼,想到比她背負更重壓力的無名,也更加感到愧歉。
楚天碧安慰她:「無須急躁,此刻有仙風觀以藥物延緩屍毒危害,壓制所擒屍人行為能力……多少可為我們修練天清訣爭取一些時間。只要名兒按照步調,循序漸進,或許再過數月,便可大成此功。屆時要大量救治屍人,也就不會是一場夢了。」
若可以,楚天碧也不想讓無名獨自承擔這般壓力,但這天道卻彷若非她不可。
「是!徒兒必當全力以赴練成此功!」無名應聲。
段霄烈可是知道,就算大成,讓無名去救人依舊是在燃燒無名的精元,以她的命換眾人的命,否則歷代冰清劍派掌門,怎都會死得如此之早,如今又見楚天碧與無名這般說話,他著實難忍:「哼,急著挾制這女娃兒,讓她按你的意思辦事了嗎,楚天碧?天清真氣最大的價值乃是將一切毒素逼出體外,不論敵我。對於以屍毒驅動自身功力的那幫妖人來說,這不正是能夠一舉擊潰他們的殺手鐗嗎?你心裡想必也很清楚才是,無名。如何將這門功法,運用在真正需要它的地方。」
段霄烈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教授了無名如何以天清訣殺人無形,誰也不能再逼她做違心的決定。
楚天碧沒有反駁段霄烈,這又是一次無可反駁的對話,不過好在無名心中怨懟已消,對道亦有她自己的見解,便讓她從心選擇吧。
「閣主。」淨踏入了未明樓。
無名把中央的位置,讓給了才方踏入未明樓的淨師父,自己站到一旁。
「淨兒,屍人又有動靜了?」楚天碧問道,若是如此,這時間點真不好辦。
「不,有客遠道而來,上山拜閣。」淨好像不怎麼喜歡來客,那與楚天碧相似的清冷聲線出現了一點壓抑。
「客人?」
楚天碧話音一落,那來客便從樓梯拐角轉入了二樓門口。
「小僧倉促到訪,未曾知會楚閣主,失禮之處,先向諸位大俠賠個不是了。」
淨聽見來人之聲,見到來人之影,隔著面具的臉孔出現了不虞之色。
「札西德勒,吐蕃國洛桑,拜上楚閣主與諸位俠隱閣的大俠。」
現在無名知道為什麼淨師父感到不快了:「吐蕃國……密宗?」
楚天碧阻止了無名欲往下說的動作:「洛桑上師,札西德勒。近日中原紛亂,未及聽聞上師遠道而來,有失遠迎,也請上師海涵。」
「呵呵……小僧於明妃座下不過數年修行,楚閣主上師之稱,實是愧不敢當。見得此刻樓中諸位英雄女俠,更是自慚形穢,深感此身修行未足,尚待參禪悟咒……」
段霄烈覺得這種客套浪費時間,而且可是很難得見著淨與無名都表現出了對初次見面之人的不喜,他乾脆開口打斷這一切無聊事:「哼,省去囉嗦的客套吧,番僧,密宗來此所謂何事,你我都心知肚明。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密宗在中原闖下的禍事,打算如何善了,這便劃下道兒來!」
「荊竹段大俠,果是快人快語,雷厲風行。楚閣主,小僧聽聞我金剛師弟為俠隱閣救助收容,卻不知此刻是否也在閣中?」
楚天碧也不想與此人多說,讓淨去將金剛帶來。
金剛一來就開心異常,像是個迷路已久才找回家人的孩子般,對著密宗洛桑大聲寒暄。
「小僧在此謝過俠隱閣的諸位,在這數月間照看了我這位不成材的師弟。圖皆其。」洛桑對楚天碧行了個大禮。
金剛也連忙對楚天碧、淨、無名說了圖皆其和一聲謝。
「上師多禮,令師弟一時受惡人蒙騙,犯下過錯,敝閣念其尚有悔改機會,方才將之收容教養。但望明妃今後能對其多加教化,收其暴戾之氣,不讓冰清劍派之悲劇再度發生。」楚天碧可以說是中規中矩說完這番話,連一絲情感波動也無。
「唉……他所犯下的錯誤,小僧自然也是心中抱憾,慨歎萬分……還請這位白掌門受我等一拜,汞達。」
金剛又連忙學著洛桑的樣子朝白琮衣說了汞達與對不起。
白琮衣如今身為掌門,已能理解朱倩心思,硬著聲問道:「上師歉意似誠,然而殺人害命,終是非同小可,密宗今後如何補償敝派,還請上師示下。」
「嗯……倘若致歉仍是不足……貴派無論如何都希望小僧有所表示……」
洛桑突然轉朝金剛,惹得金剛一臉疑問:「大師兄?捏列卡日雲呀?」
無名驚覺洛桑想做之事:「不好!他莫非是要……!?」
「師弟,俺唄瑪達列哞,你的業障,就在此贖清吧。」
說罷,洛桑會聚功力,一掌拍向金剛天靈蓋,金剛不及反應,而楚天碧、淨、無名三人則同時出手救下了金剛,與洛桑對峙。
白琮衣見狀低聲驚叫了一聲,而段霄烈從頭到尾都只冷眼旁觀著,僅僅冷哼了一聲。
金剛則對自己大師兄要殺自己,楚天碧等人卻救自己感到震驚。
「喔……小僧的華光大手印,竟似泥牛入海……莫非這便是貴閣無上神功,虎溪三笑之力?」洛桑在眾人包圍下也不顯慌張,只是隨口問道。
「上師謬讚,無上神功之言,卻是不敢當。」
楚天碧清冷的聲音,什麼時候是什麼意思,段霄烈一清二楚,看來楚天碧亦是不喜洛桑此人啊。
「呵呵……楚閣主果然虛懷若谷,諸位身法功力,亦是令小僧大開眼界……卻未知諸位攔下小僧,阻我師弟了悟業障,乃是何意?小僧愚痴駑鈍,還望見教。」洛桑說的可不是什麼以退為進,他是真要讓金剛死於自己掌下。
而這番動作後能與俠隱閣之人交上手,試探出深淺,算是額外之喜。
「上師欲避教養之責,不覺羞愧嗎?」
見開口的不過是名少女,洛桑絲毫不將無名放在眼底:「呵呵……女俠此言卻是從何而來?端看小僧師弟破邪懲惡之心,怒目金剛之力,密宗教養之責早已盡足。至於他在外如何行事,都已是他個人的修行。小僧也不過按諸位中原人的江湖規矩和我密宗慣例行事,一人做事一人當,殺人償命。」
淨開口維護無名說道:「中原正道,不會如貴宗門一般,任弟子在外胡作非為,自生自滅。不論弟子在外發生何事,我派門中師徒,皆會齊力承擔,共謀解決補償之道。」
「啊……原來如此,那可真是……令小僧感佩。」
這語氣可聽不出什麼感佩的誠意。
楚天碧出言定奪:「楚某在此對密宗只有幾個要求,還望上師轉告尊師明妃。赦金剛過失,教養密宗眾僧護生之德。以吐蕃國之人力、財力,助力冰清劍派復原,撫慰亡者家眷。最後,協助我中原正道,捕縛、救助屍人,平定冥宮之亂。若是明妃今後未能做到任何一件,楚某會親自前往吐蕃國,追責於她。白掌門,如此補償,冰清劍派可否接受?」
無名還是少見楚天碧將話說得簡短又迅捷的,是不是……楚閣主對洛桑不太滿意呢?
「可以。」白琮衣自然應下。
否則以冰清劍派目前的實力,也爭取不來更好的補償了。
「冥宮……呵呵……原來如此,小僧來此路上,亦有所耳聞,我師弟便是被這幫人所蒙騙的吧?」
金剛不怪洛桑方才要殺自己,聽見問話還開口磕磕絆絆回答了大師兄的問題。
洛桑總算收回了架勢,但眾人可還警戒著:「楚閣主提的這幾個要求,小僧並無異議,我師弟本是有錯在先,又蒙俠隱閣救助收留……師尊她,想必也會欣然接受。在我等歸返吐蕃國之前,小僧自然也會盡我所能,一併遵循……只要這一切,不妨礙本門追尋那失竊的經書。」
楚天碧收回了運行的真氣,讓淨與無名也放下警惕:「經書的下落,密宗可有眉目了?」
洛桑道:「呵呵……此事便不勞楚閣主替我等費心了。我密宗最重功法之密,楚閣主也當了然於心,因此無論如何,經書皆需由我等親自追回。不過……或許將這事說與楚閣主知道,也能避免日後一些不必要的衝突吧……」
洛桑說話做事都顯得乾脆,不拖泥帶水,但無名就是不喜此人。
「上師莫非已查到了是何人所為?」楚天碧聽出其意。
「呵呵,小僧在與我金剛師弟分頭行動的日子裡,確實已查到了是何人盜我經書。只是遺憾的是,這兇手,正是出自諸位口稱正道,為民仗義的中原武林。」
白琮衣一聽是中原武林的一員,想不出可能是誰。
但無名卻直覺與聖巖宗有關,只有那幫心思險惡的和尚會對此種經書有念想。
洛桑口唸密宗佛號說道:「小僧在此,願諸位英雄女俠,與那盜經賊人無干無系,否則日後勢必要傷了我等和氣。下山後,小僧也會命幾位精通漢語的師弟留駐山門,帶同錢財,聽候楚閣主、白掌門差遣。經書尚需追回,此間多有冒犯,小僧這便不再叨擾諸位,與我師弟一同告辭了。杰思杰由。」
洛桑再度深深對楚天碧行了大禮,便帶著所有的密宗之人告辭離開:「我們走吧,金剛師弟。」
金剛也朝在場所有人一一道別。
而淨提醒著他,莫忘記在俠隱閣之中,眾人教導過他的一切。
金剛也乖乖承諾下了,得到了楚天碧的稱讚,楚天碧對他就像對孩子一般說話:「不錯,金剛,別殺人,多做好事,多幫好人,中原人都會喜歡你的。」
「喜歡,記著。」金剛揮揮手走了。
「這便是你的解決之道嗎,楚天碧?以屍毒纏身之體,平白無故地接那番僧一掌……再用那軟弱無力的言語,期望能束縛住他們?」段霄烈每每為此有意見,楚天碧這可不是在傷害他自己而已,還不斷在傷害所有關心他的人們。
「楚閣主,您的身體可還好?」
「不勞白掌門掛心,楚某無礙。」
這個情形……無名反悔了,早知要讓楚天碧再度受傷,她寧可不救金剛。
「或許還是不該讓他們離開……」無名動了一瞬的殺念。
段霄烈知道這女娃兒為什麼又突然搖擺不定了,她就是見不得身邊的人受傷,所有她所做過的激烈之事,無一不是為了身邊之人才做的。
如不然,這女娃兒終其一生,可能都不會下手殺人或心動殺念。
這樣的品格卻入了俠隱閣,入了江湖……不知道是她的悲哀,還是這個世道的悲哀……
段霄烈說道:「哼……話雖不錯,但此刻想留下他們,也欠缺真憑實據。殺了人的是那個金剛,而在你們仁心作祟之下,咱們已放過了那傢伙。哼……說起來那洛桑至少還懂得殺人償命,卻還是給你攔下了,楚天碧。事到如今,密宗有無其他意圖,我們也只能自己留個心眼了。
那個叫洛桑的番僧,一口流利的漢語,能言善道,處變不驚。單看方才那記大手印掌力,亦不遜於道恆的煉神掌、霍坦的大風雲雕手……言談武藝,處處都得了那女人當年的真傳。
但終究,冥宮才是我們最優先需要處置的問題。倘若真是正道武林盜他密宗經書在先,天道輪迴,因果有報,咱們也不該插手。」
楚天碧依舊順著段霄烈的話:「不錯,現在,我們只能先專注於冥宮之上。但在密宗與我們合作的同時,自然也需持續觀察他們的動向。」
白琮衣拱手應承:「晚輩會與我冰清弟子們做好防備的。」
「有勞白掌門。」楚天碧以俠隱閣閣主對冰清劍派掌門的身分回手一拱。
無名的耳朵動了一下,方才窗台似有一聲若有似無的啪噠聲,是飛鳥?還是松鼠嗎?
段霄烈冷哼一聲,雙手環胸對楚天碧說道:「楚天碧,勸你……還是趕緊安分養好你的傷吧。否則很快,你就會再次品嘗到十八年前那般,有心無力的痛苦。說實話,我很希望你永遠無法康復。不論是十八年前,還是十八年後,你始終……都走在我和三弟的前頭。如今,不再是無所不能的你,或許終於能從你的美夢中醒來,真正明白我的想法吧。」
段霄烈走前,又朝無名走近幾步,看在段紅兒的份上,認認真真地對女娃兒說道:「做了選擇,就不要後悔,不論帶來的結果是什麼。」
這是段霄烈給無名的,最大的建議了。
楚天碧望著無名輕嘆了一口氣:「名兒,為師也不打擾你練武了,天清訣的修習,務必步步為營,循序漸進。倘若身體有什麼不適,隨時知會師父們。」
他輾轉得知,無名毫無防備接下木人心突如其來的猛烈內勁受傷一事。
「徒兒理會的,請師父放心。」
楚天碧對她交代:「為師最後還有一事叮囑。天清訣,如今是你自身的功法。只要不違俠心,不論你想如何運用這份力量,為師和段師父都會尊重你的選擇。就算你認為自己無法達到所有人的期望,選擇退縮,選擇放棄,為師也不會苛責與你。你是人,而人都有著極限,有著缺陷,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必須包容,扶持彼此。為了……不讓我們內心的黑暗,將彼此吞噬。」
無名靜立原地,閣主……他內心也有黑暗麼?
可惜沒有足夠的時間讓無名繼續思考,白琮衣出聲說道:「不錯,無名女俠不必勉強自己,此事終歸還有我冰清劍派一脈可承擔。」
無名早已經做得夠多了。
「我會……好好想想的。」
無名還是想要兩全其美,可能某些時候……她甚至比楚天碧更偏執,更貪心,也更為不切實際。
她朝師長與白琮衣道別,獨自走去了廢棄練武場,一個人在那中心處站著,痴痴凝望了一整天的天空,任憑思緒萬千。
而還在閣中的三人,淨開口說道:「閣主,方才窗外……」
「嗯,看來正如關班主所傳,他們也掌握了消息。白掌門無須擔憂,方才窗外,也是俠隱閣之人。」楚天碧早就發現了。
「晚輩……還以為是錯覺,可是關老前輩提到的?」白琮衣不解詳情。
「不錯。」楚天碧道。
「我們……就這麼放任他們自行其是嗎?」淨不知道楚天碧完整的計策,心生隱憂。
「這是我與他的約定,所有人都能選擇他們認為正確的道路。」楚天碧不打算更改與段霄烈的盟誓。
「但……倘若關班主消息為真,這兩條路最後……勢必會像去年冰清劍派一般……」淨很猶豫。
待淨說到一半,楚天碧突然內息大亂,咳出了聲,身形不穩,驚得淨與白琮衣皆衝上前查看。
「父親!」
「楚閣主!晚輩再助您驅毒療傷!」
即便白琮衣功力不足,會因此自傷極深,她也還是覺得自己該這麼做。
「不勞費心……只需調息片刻……淨兒……我們……就盡力做好我們能做的準備……做到我們能做的一切……」楚天碧忍著劇烈的痛楚說話,但還是將清冷的語氣盡可能維持平緩,也就顯得話說得特別緩慢。
「是。」淨閉眼接受了這位自己一直事之如父的人所做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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