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發佈的新刊,下面一堆抗議的留言,夕雲、卷雲跟風雲好奇的跟著看,「哇哇…大家都說妳把坂本美緒寫得太懦弱了。」「應該更豪邁的。」,秋雲只是看一看,並不在意,「我啊,有我的想法,豪邁是官方說的,那是在戰鬥跟生活上,因為那是少女戰爭動畫,怎麼樣也不會寫到愛情觀不是嗎?只有艾拉妮亞才有正式描述,宮藤芳佳喜歡胸部,但也沒有提到她的愛情觀不是嗎?誰也無法知道她在愛情裡的樣子。」
夕雲說:「但是生活上的豪爽,按照道理,在愛情中,應該也不會想太多。」「瑞鶴那麼活潑的樣子,妳們能想像她遇到有關翔鶴的事情,會那麼手忙腳亂嗎?風雲這麼穩重,當如月受傷的時候,她整個人都無法鎮定了。」,卷雲敲敲手說:「對喔,那時候我跟夕雲姊要先安撫她,長波帶著大家幫忙處理如月的事情。」「我、我、我…」,秋雲嘆了口氣說:「好啦,我也自爆,我明明看起來是個樂天的孩子,但是一旦天津姊撒嬌,或者像是昨天下午那種情況,我就會不知道該怎麼辦,會想很多,是不是哪裡又讓天津姊不開心了?讓她不舒服之類的,想到都不能好好設計劇情了。」
「結果原因是甚麼?」「大家在看到我又畫虐的時候,問了天津姊是不是沒讓我滿足?」,卷雲的肩膀垮下來,「就這個原因?」「就這個原因。」「那是因為妳體力差吧?」「呃!我有努力了,只是,先天體質的關係吧,上不去我也沒辦法,而且天津姊也不喜歡整天都想著那種事情…那樣她會很累…我也會累到暈…」
風雲摀著嘴說:「妳、妳居然會累到暈,妳…再努力一點吧!小攻怎麼可以比小受早睡!」「呃!我想攻受之間,沒有這種硬性規定,而且,天津姊很喜歡這樣,所以…」「天津風真是寵壞妳了。」「不過那也因為秋雲是妹妹的關係,這樣抱著妹妹的感覺很好。」,秋雲不解的撓撓頭髮,「可能是這樣吧,要不然,風雲下次妳試試?」「我?」「靠在如月胸前撒嬌之類的。」「這…」,夕雲笑著說:「把風雲灌醉比較快喔。」「對喔!」「但如月會生氣吧?」「呃!那還是留給妳們兩個自己玩吧,我看看留言,啊,反正都說我不應該設計這樣的愛情觀嘛!算了。」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妳在鎮守府,又沒有發生這麼虐的愛情,為什麼妳都畫虐啊?妳自己的戀情展開,也沒虐成這樣啊?」「因為過的很甜蜜,所以才會想要畫虐啊。」「啥?」「因為很順利,所以才想用虐來知道,不順的戀情是怎麼樣的結果。」「妳這理由真是讓人無言。」「習慣就好啦,反正,甜蜜有,虐要多多才會有趣,而且,甜到一個程度,會無法進行下去,虐才有轉折,所謂的否極泰來,那也要先慘後順不是嗎?轉折的手法很重要。」
夕雲聳聳肩膀說:「好吧,妳是創作者,有妳的理由,清霜想問妳,到底妳在上冊畫的成人責任是甚麼意思?」「就像風雲和如月,時雨和山城さん那兩本一樣,人的年紀越大,面對生活中的打擊就越多,責任可不能像小時候那樣甩手不管,要好好的面對處理,那兩本的隱性主題,就是醜聞,上位的醜聞,如月擔任老師,卻跟學生有著親密的往來。」「魔女的條件。」「沒錯,我們講難聽一點,加油員可以養家嗎?她還是要往上爬吧?但是往上爬,妳的人事經歷,就要被人檢視,學生時代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雖然已經出了社會,但多少還是比較難聽,妳覺得上司會不會對妳另眼相待?」「對喔。」
「在講到時雨跟山城さん,時雨是當紅的歌星喔,那種被偷拍的藝人,下場如何,我們報紙上都有看到啊,所以,現實中會發生的事情,沒道理漫畫就可以輕鬆的帶過,妳看,傑尼斯的藝人多慘,除了愛把妹的那種就算了,其他想要結婚的,拖到快四十還不能成家,多可憐。」「嘛…妳說的也有理。」「所以反面的結果都在我面前,我當然不會視而不見,就算我把威爾克設定為聲樂家,但是現在狗仔隊那麼兇,我想她們才不會管是聲樂家還是歌星,只要是腥羶的新聞,他們就會出動,所以,才讓坂本美緒終結兩人的關係喔,說真的,我也覺得海軍高層,才不管那是聲樂家還是歌手,反正他們絕對會說這已經妨礙到海軍的名聲,要她好好處理的。」
卷雲聽的淚眼汪汪,夕雲邊幫她擦眼淚邊問:「好吧,妳要怎麼處理呢?」「就是,妳會畫下冊嗎?」,秋雲看了看那些評論,頭大的說:「不想理評論又不行,但是下冊…好吧,我來想看看該怎麼辦,生不出來,我就要被這些抗議的評論給淹沒了。」「妳這本賣的怎麼樣?」,秋雲得意的說:「創了新高啊,大家果然還是愛虐,之前第一名是曙潮的,第二名是不知火姊跟早霜,第三就是風雲跟如月,大家對於妳在雪地中心碎的表情相當滿意,我也很滿意啊,跟我想像中的一模一樣,曙的那兩本,排行還比五月雨的靠後,因為她下手比我輕。」「妳這傢伙…」
這一次,秋雲沒有花多少的時間,就開始設計下冊的劇情,她也跟德國艦娘打聽了一點德國的訊息,然後就開始動筆。在外面運動的時候,歐根對其他的重巡說:「我實在很擔心秋雲的下冊啊。」「為什麼?」「她…到底會不會給那兩人好結局?」,加古在一旁笑了出來,「那可是德國,不,卡爾斯蘭的空軍魔女呢。」「嘛…卡爾斯蘭…畢竟跟德國…反正都是一樣的國家,我在自我說服啥…至少,她們不是歷史中的人,而且,明娜在美緒被攻擊的時候,根本是崩潰了。」
那智在一旁說:「看看兩人的原型照片,妳就不會有期待了。」「啥?」,足柄把手機拿出來,給她看了一張圖,「來,501的原型圖,看中間有愛心的就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歐根光看了一眼就露出了死魚眼,「妳、妳們給我看這個幹嗎?」「恢復狀態啊。」「不要抱著幻想。」「這、這樣就不浪漫啦!」「當然。」「妳們兩個真是理性到極點了。」「所以,對於坂本美緒做的事情,我們很贊同喔。」「要是另外一個鎮守府的妳們,絕對不會接受。」
提到這個,兩人的臉都紅了,「不、不要提啦!」「想到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那個那智,講到提督還給我露出嬌羞的表情。」「足柄還不是一樣。」,摩耶說:「好像不只那個鎮守府,不少鎮守府都是這樣。」「對喔!摩耶明明是大姊頭的樣子,但是提到提督,瞬間變成小女人。」「鈴谷自己還會去夜襲提督!」「那是金剛的次數最多!屁股骨折,套子被戳爛甚至丟掉,還有為了自己的羞恥照,追青葉追到鎮守府被轟爛,都是金剛姊妹的事蹟,我們最上型哪比的過!」
「鈴谷,妳從哪邊聽到的?」,霧島異常親切的聲音在鈴谷的背後響起,鈴谷像機器人一樣的回過頭,「我…我…呃…其、其他鈴谷…」,霧島的眼睛閃了光芒,「姊姊們,我們…該跟其他的自己好好談談有關金剛型名譽的事情了。」,比叡垂著頭說:「我們的名譽?都被『比叡料理』給敗光了吧?」「還有金剛也是。」「榛名有一半是腹黑到極點的。」「乾脆也來開個金剛型聚會吧。」
扶桑在一旁為難的說:「呃!不是我要澆妳們的冷水,但聚會不是短時間就可以解決的,會議上的料理,誰提供呢?」,金剛四姊妹悚然一驚,山城搖搖頭說:「叫外賣,有可能嗎?」「電、電話聚會就好了。」「不見到人也沒關係。」「或者,我們乾脆放棄算了。」「也是,我們自己知道金剛型的名譽就可以了。」,金剛和比叡料理的恐怖,已經出名到連其他的自己都不敢享用的地步,聽到扶桑姊妹的提醒,這邊的金剛姊妹立刻打消念頭,不打算跟自己的腸胃過不去。
伊勢和古鷹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我們自己風花雪月的話題還是打住,這次的主角是魔女嘛!」「所以討論她們就好,歐根,依照秋雲一般的畫法,下冊應該會甜回來。」「但我希望甜一點,不要是糖衣毒藥。」「會啦,要不然小8會給她雷擊的。」,伊8是鎮守府中,最喜歡同人的艦娘,除了會看秋雲的之外,其他出名畫家的也不少,基本上她比較喜歡甜蜜的結局,所以每次秋雲的結尾,她都會氣得跑去練習施放魚雷的技術來洩憤,伊158看著水下的伊8,拿著靶子狂轟濫炸,無言的說:「小8的技術又提升了。」「因為這次魔女的虐度又拉高了嘛!」「她很喜歡強襲魔女呢。」「常常找她們的同人誌來看,好像專找日常跟甜蜜的。」「結果秋雲…」「但是她每次罵,每次都會反覆的看。」「這就是她厲害的地方囉。」
在新刊發佈的那一天,秋雲設定推播的時間剛好是晚上,當大家的手機都逼逼的響起時,所有人拿出來一看,「下、下冊?」「沒錯,今天是長官組的下冊。」,伊8瞇了瞇眼看著秋雲,「不要又給我那種虐的要死的劇情,我真的會把妳當靶子打喔,炸雞都無法收買我。」「沒啦、沒啦,小8學姊,這次是甜的。」,於是,大家開始放下心的閱讀。
在那之後過了兩年多,雖說兩人是朋友,但是明娜跟美緒,完全沒有連絡,連LINE的訊息都沒傳,美緒偶爾會從艦娘那邊知道明娜的近況,尤其是大和跟武藏,她們兩人是古典樂迷,「她是最新的聲樂家喔,評論很棒的,聲音清脆嘹亮,但是又可以發出渾厚的聲音,真的很不錯。」「唯獨可惜的是,她很低調,媒體幾乎訪問不到她。」「除了出席記者會之外,她不接受任何的私人訪問,也沒有人知道她的個人生活。」「這麼,低調嗎?」「對,不過,她是聲樂家,又不是在電視上那種唱跳的歌手,要高調幹嗎?而且她本來就該有自己的生活啊。」「是啊,她確實…適合低調的生活。」
大和神秘兮兮的說:「還有啊,她雖然看起來很和善,但實際上,拒人於千里之外,美緒妳看,她很美對不對?」,大和把報紙放在美緒的面前,美緒眨眨眼說:「確實很美。」「很多古典樂派中的單身男演奏家或者聲樂家,都對她很感興趣。」「那是一定的,他們,應該很般配。」「甚至還有人介紹自己的兒子或孫子給她認識呢。」,美緒吃驚的說:「武藏,妳連這個消息都知道?」「哼哼,拜託利根還有歐根打聽的,因為她實在太神秘了,不過,那些介紹通通被她打退了堂鼓。」「剛出來的時候,因為是單身,有些記者八卦的問她擇偶條件是甚麼,她只淡淡的說能待在她的身邊就好,其他甚麼都沒說。」
美緒抿了抿嘴,然後又嘆了口氣,「那是,愛情中最重要的準則不是嗎?就算是我也知道,要不然徹子不會把妻子接到橫須賀這邊,就算徹子要值班,幸子也不用擔心。但是,威爾克有時候需要參加很多音樂會,而且她是公眾人物,她的另一半,必須接受公眾的考驗,而且要能接受她長時間的不在,所以,她的感情要好好的走,並不容易。」
武藏說:「話是這樣說沒錯,不過,威爾克是個不常出現在報紙上的人呢,除了音樂雜誌之外,卡爾斯蘭的八卦小報也很少報導她。」「俾斯麥說,卡爾斯蘭的小報對於古典樂界還是有一定的尊重,不敢亂寫,而且,她的蹤跡就是在歐羅巴諸國,很少到扶桑呢。」「真可惜,要是能參加她的音樂會就好了,雖然我們去卡爾斯蘭敦睦參訪時,也可以上岸去聽。」「妳們,去聽過嗎?」「沒錯,價格很實惠呢,她唱的真棒。」「聽完這些聲樂家的歌唱,流行樂會聽不下去呢。」「兩者不能放在同一個天平上啦,武藏。」「也對,對流行歌手不公平,對聲樂家也是一種不光彩的比試,兩者的歌唱技巧不同。」「美緒如果喜歡的話,下次去卡爾斯蘭出差,時間長的話,也可以去聽聽看啊。」「好…我會去的。」
其實,美緒有著明娜的每一張專輯,雖然不多,才三張,但她出道的時間短,為了保護喉嚨,還有其他音樂會的工作,所以三張已經夠多了,這三張非常的賣座,不過,明娜並沒有讓自己的樣子出現在封面上,而是選擇放在內頁的演唱者介紹,一張小小的大頭照,跟流行歌手完全不同,第一次看到的坂本美緒,忍不住笑了出來,「明娜越來越有個性了。」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看明娜,畢竟,沒有說作為對方的朋友,卻兩年多都不見面,連消息也不透露,這樣,還能算是朋友嗎?美緒嘆了口氣,不去想這個問題,把自己埋在引擎設計圖裡。在卡爾斯蘭,寇特看著有如自己妹妹的明娜,手上拿著一份地圖,目光只聚焦在一個國家,不解的問:「明娜,妳一直看著扶桑做甚麼?」「沒甚麼,遠東的國家,很有意思。」「妳好像從沒接受過那邊的邀約,嫌太遠嗎?」「不會,現在有飛機,只是,我怕那邊的氣候不適應。」「那妳不回法蘭克福嗎?」「我喜歡斯圖加特,我的朋友都來自那裏。」
寇特抱起朝自己走來的小女兒說:「妳到現在都不願意去談感情嗎?學生時期到現在,傳出了這麼多緋聞,妳從來都是不承認的,妳討厭愛情?」,明娜只是把桌上的碗盤收好,放到洗碗機裡,這是明娜在法蘭克福的老家,平常的她都住在斯圖加特,因為今年聖誕節她想一個人過,所以提前回家一趟,跟家人吃頓飯。
「沒有人討厭愛情,只是,我沒有遇到對的人。」「妳的標準是甚麼呢?古典樂界還是有不錯的人。」,明娜笑了出來,「寇特是在幫我父母催婚嗎?」「妳父母很擔心呢,怕妳沒人照顧。」「我可以自己照顧好自己,感情不是那麼容易遇到的,婚姻更是一輩子的事情,我不會輕易的踏入。」
寇特聳聳肩膀,「好吧,妳的理由確實沒錯,我也不好多說甚麼,遇到甚麼難關,記得我們都在法蘭克福,離斯圖加特並不遠,不要自己藏在心裡不說。」「好,我會記得。」,向父母說了幾句話,明娜就開著車回到自己在斯圖加特的房子。把房門鎖好,她點開了房間的電子壁爐,熊熊的火焰燃起,她沖了一個熱水澡,讓自己的身體暖和起來,然後,把美緒留給她的大衣,包在睡衣外面,拿起一本書,慢慢的讀著,一到冬天,她的居家服飾,一定要有美緒這件大衣,要不然明娜會覺得冷的連心都緊縮在一起,她保持的很好,就連清潔也是不假手他人,就怕中間出了問題,她再也拿不回這件大衣,畢竟,這是她和美緒之間,唯一留下的紀念品。
在不列顛尼亞發生的事情,她連自己的父母或者寇特,一個字都沒有說,只是讓那份傷痛,埋在自己的心裡,當時自己在房中崩潰的樣子,也只讓巴克霍隆和艾莉卡知道,氣不過的艾莉卡,本來打算找人算帳,但似乎在知道甚麼事情之後,打消了念頭,一向稚嫩的臉上,看著明娜的時候,露出了成熟的樣子,提到美緒的時候,她搖搖頭,「妳們,都傷的很重呢。」「Frau?」「我啊,本來想去揍她的,即使,她有基本的防身術,劍道練的也很不錯,但不參加比賽的原因,還是因為她的眼睛吧?」「對,她…天生眼睛不太好,所以,從小醫生禁止她參加劇烈的活動,就怕傷到頭部,甚至破壞到眼睛的視力。」「平常沒看她對自己的眼睛那麼在意嘛!連佩琳都驚訝於她的鏡片厚度。」「可能海軍艦隊裡,近視的很多,所以她就不在意了。」
「所以不能揍她,不過,明娜,她啊,心中的傷痛,不比妳少喔。」「妳…怎麼知道?」,艾莉卡不回答,從手機裡找了一個檔案,傳到明娜的手機裡,「用耳機聽,不要放出來。」,明娜戴上耳機,放出了那段音檔,撥放開始的時候,明娜的眼淚就掉了下來,她摀著嘴,耳機裡放出的是美緒昏迷時說的話,「Minna, tut mir leid, tut mir leid, Ich liebe dich, Ich liebe dich, 好きだ,本當にあなたが好きだよ!我想留在妳身邊,但是我會是妳的包袱…」
「Frau,這是甚麼時候發生的事情?」「她的大衣,妳記得嗎?」「當然,我一直留著。」「她把大衣脫給妳之後,只圍著圍巾回到宿舍。」,明娜震驚的看著艾莉卡,「當晚就發燒,最高燒到41度,宮藤、竹井跟若本在照顧她,她都燒昏了,嚴重的風寒加上支氣管炎,在那邊昏迷的時候,嘴裡翻來覆去的講的都是這些。」「她…我…她為什麼不跟我說!說要做朋友的還是她,卻完全不告訴我這些事情!這樣的風寒聽起來,不臥床十天半個月跑不掉,為什麼她不願意好好照顧自己!」「明娜,妳自己知道答案的,我就不跟妳多說了,這個檔案妳要好好保留喔,雖然我們有幫妳備份很多地方啦。」「謝謝妳,Frau。」
夜深人靜的時候,當她相思難忍時,總會把這段聲音放出來,反覆的聆聽,那時候的坂本美緒,聲音有些沙啞,喘氣聲很重,高燒的侵襲,讓她喘不過氣,但就算如此,她還是掙扎著說出了這些話,讓明娜不知道該說甚麼,更不知道,兩人甚麼時候可以再度見面,她能夠在她面前,親自說出那些話。
而坂本美緒看著眼前的任務書,「我、我要去卡爾斯蘭出差嗎?」「對,這是任務書,要去那邊一個月。」「這樣就要在那邊過年了。」「抱歉,坂本,跟家人說一聲,這個案子妳清楚,卡爾斯蘭那邊,需要我們這裡一個能夠跟上進度的人去,目前只有妳最合適。」「好的,我明白了。」「住宿的地址、機票,明天會提供給妳。」「是,謝謝長官。」
在12月23日,她來到了大雪紛飛的斯圖加特,下了飛機的她,看到外面的樣子都傻了,「真冷啊…」,她曾經吃過冷天感冒的苦,因此拉緊領口,趕緊出關,找到來迎接的卡爾斯蘭軍官,坐上車子,前往住的地方,「坂本上尉,妳好,我是沃楚德‧庫平斯基。」「妳好,謝謝妳來接我,我想,今天已經是23日,卡爾斯蘭軍方也沒有開會的意願吧?」
庫平斯基笑了出來,「哈哈,妳真是說對了,可惜,卡爾斯蘭的老頭們,還是要求今天下午要開會,所以,我先送妳到安排的地方,妳放了行李,再帶妳進歐羅巴司令部。」「謝謝妳。」,庫平斯基帶著美緒到了一間公寓,看起來高貴典雅,「這、這是我這一個月要住的地方?」「嘛!這是扶桑海軍的要求,還好租金是她們付的,要是卡爾斯蘭這邊的話,層次會比較低喔,管理室在這邊,然後…」
庫平斯基的手機響了,「抱歉,我接個電話。」,她到一邊接電話,「拉爾?人嗎?有接到喔,一路平安,不用擔心,好,下午的會議,明白了。」,當她把電話掛斷時,又走了回來,「對,管理員是二十四小時,這裡算是高級公寓。」「我聽說卡爾斯蘭有所謂的住宿公約,這邊有嗎?」
正在辦理入住手續的管理員,開始對著美緒說著規定,還把小冊子給她看,用著標準的扶桑話說的,「這些請都要留意,雖然房間的隔音很好,但是還是不要太大聲,自己做菜的請小心,上方都有火災警報器。」「好的,謝謝你。」「請不要做違規的事情,這裡不能夠開宴會、大麻、菸,都不被允許存在,全都是違禁品。」「好的,我明白了,我不吸菸,也不喝酒。」「酒還是可以喝一點啦,要過年了呢。」「我酒量不太好,謝謝。」
管理員親切的把鑰匙和冊子給她,庫平斯基帶著她到房間,「哇哇,真不得了呢,這裡,看起來確實不錯,不過,規矩實在多了點。」「嘛!我覺得是還好,扶桑的房子規定也不少。」「妳在扶桑住公寓啊?」「沒有,我自己有買房子,在基地附近。」「嗚哇!妳薪水那麼高?」「比較拚,然後,學生時期就有在存錢了。」「多大呢?」「三層樓的,老房子,房價便宜,我花了不少錢在整修,所以有貸款。」「那妳要很拚耶。」「是啊,但還好,規規矩矩的存錢態度是必要的。」「也是啦,妳們東方人真會存。」
把行李放好之後,庫平斯基就帶美緒去基地辦理專用的出入卡跟證明,然後馬上開會,畢竟航程很長,在飛行中間,美緒專心的看著這次出差的文件,上面也有著她的筆記,所以,會議上,她很快的就跟上進度,並提出自己的見解,卡爾斯蘭人看到她這麼敬業,都非常的高興。
晚飯,她們是在基地裡面吃的,看到馬鈴薯泥,美緒苦笑的說:「果然是很卡爾斯蘭的味道呢。」「嘛!是不能跟扶桑那樣細膩的味道比啦,但是馬鈴薯就是我們的活力來源。」「還有酒。」,庫平斯基的頭被拉爾敲了一下,「不要這樣帶客人喝酒,坂本上尉喝酒嗎?」「抱歉,我不喝,酒量不豐,而且,小時候喝過一次,反應有點糟,所以公開場合我不碰酒精。」「會發酒瘋?」「對,四處大笑亂跑。」「那樣會想把妳灌醉來看一下。」
然後庫平斯基的頭受到了雙重襲擊,一個是拉爾,一個是珞斯曼,「不要胡扯。」「妳再給我欺負客人試試看!」,美緒立刻勸架,「沒有、沒有,我知道庫平斯基中尉是好意。」「她這個人就是喜歡找人喝酒,聖誕節前,我們卡爾斯蘭人就會開始喝酒慶祝了。」「我以為只有不列顛尼亞人會大肆喝酒狂歡呢。」「其實我們兩國的啤酒消耗量應該差不多,您吃的慣這邊的食物嗎?」「可以的,我會慢慢習慣。」
飯後,美緒開著配給的車子出了基地,依照衛星定位,回到自己的居所,路上,還買了不少食物,因為接下來卡爾斯蘭的長假,她怕店家不開門。停好車之後,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把東西放好,突然,她想出去看看雪,反正,今晚她需要調時差,隔天聖誕夜,整個總部只剩下待命人員,就連拉爾她們都要在家過節,不會去基地,所以,她也可以慢慢的休息,因此,她拿著鑰匙走了出去,剛鎖上門,就聽到一個她不會錯認的聲音在叫她。
「美緒?」,她一陣,轉過頭一看,「明娜?」「妳…妳在這裡?」「我…我來這邊出差一個月。」「一個月?」「嗯!我們兩國共同開發的飛機引擎,需要交流,所以我被派來了,妳住在這邊?」「嗯!這裡環境很好…等一下,走廊上不能太吵。」,美緒看著她,微微一笑,「我正好想出去走走,買杯茶甚麼的,可以帶我去嗎?」「好。」
明娜帶著美緒到了現在還開著的店,買了兩杯綠茶,還有店裡的茶包,店員特地幫她們放在保溫袋裡,以免綠茶被外面的風雪結成冰塊。一路上,兩人沒有講話,其實,她們各自都在想著該怎麼開口,最終,還是美緒先說話,「妳…過的好嗎?」「還好。」「妳的爸媽呢?她們還在法蘭克福?」「嗯!我一個人住在斯圖加特。」「為什麼沒跟父母住在一起?」「我是成年人了,需要自己的空間,而且,我的朋友,都在斯圖加特這邊工作,所以我就住在這裡。」「是巴克霍隆她們?」「對。」「哈特曼的軍醫生活不錯吧?」「嗯!平常懶散的她,工作的時候反而很認真,特露德都很驚訝,不過,艾莉卡也知道自己的看法,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因此看病的時候都很穩重,只是生活中還是一樣。」「原來如此,巴克霍隆還是航空魔女,那烏蘇拉呢?」「她在這邊的軍事基地開發部工作。」「我今天沒有看到她呢。」「妳今天有看到誰?」「我想想名字,拉爾、庫平斯基跟珞斯曼。」
明娜笑了出來,「拉爾,是她的上司,庫平斯基是烏蘇拉的同事,珞斯曼跟特露德是指導教官。」「啊,原來如此。」「我想可能妳們今天開會的部分,不屬於烏蘇拉負責的,所以沒看到她,或許之後就會了。」「也是。」,回到那棟公寓,美緒思考了一會兒,最後說:「如果,妳不介意的話,今晚來我這邊,我們可以好好的聊聊?畢竟,我們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我想,跟妳說會兒話。」,明娜想都不想的立刻回答好。
在門口,等著明娜拿了換洗衣物,她們就回到美緒的房間,稍微陪她整理一下之後,美緒就把毛衣脫下來,「呼,剛進來很冷,現在勞動了一下,就覺得暖氣開的很強呢。」,因為是去基地開會,所以美緒穿的還是海軍制服,領帶領夾還有扣子,都弄得一絲不苟,那個帥氣軍人的樣子,讓明娜一下看呆了眼,美緒看她愣愣的,「明娜?」「不、我、我沒甚麼。」「抱歉,是不是暖氣溫度太高,我去調一下,妳臉好紅。」「不,沒關係,妳不能被冷病了,之前,不就是因為…然後發高燒?」
美緒知道她在說甚麼,只是微微的苦笑,「沒關係,我現在的身子比較強壯。」「無妨,妳要脫衣服了?」「嗯!工作了一下,好熱。」「我幫妳。」,站在坂本美緒的前面,明娜慢慢的幫她鬆開領帶,「海軍制服,都要打領帶嗎?」「冬天的要,夏天的不用,夏天是白色開襟的。」「禮服,就是白色立領的那一種?」
美緒笑了出來,「對,就是那種白色的,少女們都為之瘋狂,其他軍種最愛嗆我們騷包,拿那件制服出去騙人。」「看到那件禮服,每位少女都會為之屏息的。」「徹子結婚的時候,也是穿這件去結婚,她很得意呢。」「是若本徹子嗎?」「對,我的好友。」「冬天的領帶,是妳自己打的?」「對,這個,從進軍校就開始練習了。」
拆領帶不需要太麻煩,沒多久領帶就拆好了,明娜幫她把領帶在衣櫃掛好,然後鬆開她襯衫上最上面的三個扣子,讓她喘口氣。把房間整理好之後,美緒對明娜說:「妳先坐一下,我可以洗個澡嗎?」「好。」,美緒拿了居家服進去,十分鐘之後,她就一身蒸氣的出來,把衣服抱去洗,「妳也來洗吧,暖暖身子。」「嗯!」
美緒把衣服放到洗衣機,不得不說這棟公寓真的很高級,給的還是洗脫烘三合一的洗衣機,房間裡還有立式熨斗,這對講求衣物整潔的美緒來說,非常方便,反正租金也不是她在付,她也樂的使用這些功能。趁著明娜在洗澡的時候,她把茶拿了出來,然後燒上水,她覺得,兩人會徹夜長談。
當明娜穿著浴袍走出來時,美緒正在陽台前,看著窗外的風景出神,跟在學生時期一樣,她的臉幾乎沒有甚麼變化,還是一樣成熟穩重,還是一樣的吸引著明娜,有著男孩子的俊朗又有女孩子的秀氣,「美緒…妳在看甚麼?」「斯圖加特的夜景,很漂亮,鄰近節日,大家都在房子上做了諸多裝飾。」「妳想要擺個聖誕樹嗎?」「不用,我不太習慣那些東西,妳的房子有擺嗎?」「沒有,我…不想花心思去弄那些東西。」
美緒帶著明娜,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她把燈關了,只留下電子壁爐的燈光,「妳不用回家?我知道聖誕節和新年對於歐羅巴人來說是很重要的節日,都要跟家人團圓的。」「我上個禮拜有回去過了,今年我想要自己過,自自在在的過個節。」「那…我…沒什麼…」,看著美緒把自己的問題吞回去,明娜稍微靠近了一點,她發現今晚是個轉機,她曾經失去過坂本美緒一次,絕對不失去她第二次,因此,今晚不管怎麼樣,她都要把握住機會。
「美緒,可以告訴我妳的近況嗎?」「我?好。」,坂本美緒簡單扼要的說出這段時間的經歷,「妳升到上尉了,很快呢。」「嗯!因為幸運的參與到幾個重要的研發案件,所以升的比較快,我是擔心有雜音,所以並沒有太聲張。」「妳…沒有談過感情嗎?」「沒有,我很忙碌,雖然每天可以準時上下班,但是設計圖之類的,我常常下了班還在想,所以,我沒有任何桃花,是有被其他同事約去聯誼,但我都婉拒了,我不擅長對應那種事情。」
「妳的眼睛,有好一點嗎?」「不要惡化,已經是萬幸了,或許是因為眼睛的關係,我回到家也不敢用電腦太久,還是會適時的休息,作息正常,所以,眼睛還算保養的很好,身體也很健康,感冒那是我自己不小心。」「為什麼…妳不去談感情呢?」,看著明娜,美緒幫她把頰邊的落髮別到耳後,「因為,我會辜負所有人。」
明娜愣愣的看著她,「辜負…」「一旦把心送了出去,是收不回來的。」「妳送了出去…妳的心?」「嗯!」「給了誰呢?我可以知道嗎?」,坂本美緒不太自在的動了動身子,喝了口微燙的綠茶,「那…那沒甚麼…」「我想知道,妳不能告訴我?妳說過,我們是朋友,對朋友不可以隱瞞的。」
看到明娜的架式,美緒知道她不得知答案,是不會罷休的,她很想要逃避這個話題,但是,她的腦海裡突然響起明娜的自選曲的旋律,還有她悲戚的歌聲,頓時心軟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逃避下去,那對自己和明娜都不公平,或許,她們兩人現在能夠更成熟的來處理戀情公開的問題,因此,她又喝了一次茶水,緩緩的說:「我…把心,給了一位朋友。」「朋友…」「她很美,美的每一次我看到她,都很明亮,她唱歌的樣子,非常凜然不可侵犯,但私底下,確是個愛笑愛撒嬌的普通女孩,我曾經,辜負過她一次,不能再負她第二次,明娜,對不起,我還是…說出來了,不管妳要不要,我的心,還是給了妳。」
明娜甚麼都沒有說,也是把茶當酒喝了一口,給自己壯膽,手一伸,拉著坂本美緒往自己這邊靠,然後直接吻了她,接下來,兩人就一發不可收拾。『秋雲,妳就用一發不可收拾這樣的文字加空白格子帶過去?』『這是全年齡向的嘛!我不會畫那種圖。』『多少,可以點到即止吧!』『我可以P圖啦,但是要我畫裸體…以前畫過,但是我放棄了。』『妳不會也需要人體模特兒吧?』『給我人體模特兒也畫不出來,要不然第一對就是不知火姊跟早霜了,第二對就是潮曙,第三對就是時雨山城,喔!還有朝潮荒潮。』,陽炎立刻說:『不、不會畫就不要畫,沒關係、沒關係!大家不要把話題轉到那個啦!小心下次自己上榜喔。』,所有人悚然一驚,『秋雲,當我們沒說。』『妳這樣處理很好。』
當明娜在24日早晨醒來時,美緒還在她的懷裡熟睡,搭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開了會,又被她拖到床上折騰了好幾回,不睡死才奇怪,而明娜看著時鐘,「天啊,十點了…」,她忘了昨晚是幾點睡的,或者應該說她們根本沒在注意時間,只想要抵死纏綿,而昨晚,是她這幾年來睡的最好的一晚,明娜將眼睛轉回美緒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唇上還帶著微微的笑容,時不時的還用臉磨蹭她,像個小孩子一樣,明娜高興的將人摟緊,一點都不想分開。
「好擠…」「啊…美緒,對不起,妳悶到了?」「還好,我終於可以體會到為什麼瑞鶴和瑞鳳常說,被翔鶴還有祥鳳抱著,或者靠在她們的懷裡,是件非常舒服的事情了。」「她們是誰啊?」「啊,我們的空母艦娘,是姊妹,也是一對。」「妳們講起來,好像家人一樣。」「嗯!我們確實是家人,這點是分不開的。」
想要動一動的時候,坂本美緒卻吃痛的閉著眼,「美緒…妳很疼嗎?」「嘛!腰有點不舒服,妳應該也一樣?」,明娜稍微動了一下,也是一陣刺痛,「好痛。」「那就先別動了,我們,好好的休息。」「嗯!」,明娜喜孜孜鑽進美緒的懷裡,「妳知道,昨晚,是我睡的最好的一晚。」「不瞞你說,我也是。」「真的?」「嗯!妳在…畢業考的自選曲,那首歌的檔案,宮藤有傳給我,我想,應該是哈特曼錄的。」「啊…」「我第一次聽的時候,雖然妳不在我面前,但我卻感覺到妳在我面前唱著妳的心情,有時候,夢裡都會聽到妳唱這首歌的旋律,醒了,就難以入眠了。」「對、對不起…我…」「不,沒關係,我自己造成的,苦果就該讓我自己吞下去,倒是,妳怎麼知道我曾經在冬天高燒呢?」
明娜說:「艾莉卡告訴我的,她說…妳給了我大衣之後,就穿著薄毛衣回宿舍,然後就凍病了,燒到41度。」「嗯!當時宮藤、醇子和徹有告訴我溫度。」「病中的妳,曾經說很多話。」「是甚麼?」,明娜披著睡袍,下床拿手機,然後把那段音訊,放給美緒聽,「啊…我、我居然…妳怎麼會有?」「或許,是小天使給我的。」「宮藤那孩子,我看一定還有下原,那兩個小傢伙就是玩心大。」「我反而很感激她們,要不然,我不會知道妳的想法。」
「經過昨晚,我們不都知道了?」「嗯!但是…29天之後,妳要回扶桑…」,說到這點,明娜的心又沉了下去,美緒拍拍她的頭髮,「妳會怕遠距離愛情嗎?」「妳的誘惑比我多。」「古典音樂界不是也有很多青年才俊要追妳嗎?」「我討厭他們。」「所以我也會緊張喔。」「妳、妳才不用擔心那些人,他們根本不是一回事。」「先不要去想那個,我們該起床了,今天是24日聖誕夜,我得想想我們該怎麼慶祝。」「那我們去買吃的。」「好,順便…要買止痛藥。」「對…」
那天,她們是在明娜的屋子過的,庫平斯基當然有打電話要邀請美緒,不過美緒婉拒了,說她跟朋友一塊過,在飯桌上,庫平斯基神秘兮兮的摸著下巴說:「這位扶桑上尉,在這邊有朋友,會是誰啊?還是她的托詞呢?」「我覺得是托詞吧,她看起來很文靜,不像是會參加派對狂歡的人,而且她也不喝酒,既然不喝酒,來我們這邊幹嗎?她乾坐著也尷尬。」「妳們在說甚麼扶桑上尉啊?」
巴克霍隆帶著妹妹克莉絲,還有哈特曼姊妹出現了,「就是來這邊開會的扶桑上尉。」,烏蘇拉敲敲手掌說:「啊!是坂本上尉嘛!」「坂、坂本?」「對,她在扶桑海軍的飛機引擎設計是很有一套的,前途很棒喔,可惜昨天沒有見到她。」,艾莉卡抓著妹妹問:「是、是那個叫做坂本美緒的嗎?」「是、是這個名字沒錯,姊姊,出了甚麼事?」「她、她來這邊出差?她住哪裡?」
庫平斯基說出了地址,「那不是明娜住的地方嗎?」「特露德,快打電話給明娜!」,結果巴克霍隆撥了好幾通電話過去都沒人接,「奇怪,怎麼沒人接?」,克莉絲拍拍姊姊的手說:「姊姊,我猜,她們應該見到面了。」「為什麼妳會這麼猜?」「要不然,妳不會打這麼多通都沒有人接起來,看樣子不是關機,就是她不想接電話,要不然就是有事要忙。」
所有人看了看時鐘,「現在…才七點耶。」「要狂歡也有點早吧?」,庫平斯基曖昧的笑了笑,「這就是天雷勾動地火吧?」「喔喔!對喔!有可能她們現在見面,然後就…」,兩人的頭上都被珞斯曼還有巴克霍隆打了一掌,「不要胡扯!」「不要這樣說朋友!」「是…」「我只是在告訴克莉絲所謂的保健課程…」「她還不需要學這個!別給我教壞小孩!」
當然,明娜跟美緒是在吃晚餐,那天她們吃的是烤雞大餐,而且難得買到了生蠔,晚餐桌上,兩人邊吃邊說笑,手機被明娜和美緒調成靜音,今晚她們不想要有任何人的打擾。飯後,她們去附近的教堂坐了坐,又四處的走了走,明娜告訴著美緒斯圖加特有意思的地方,還有歌劇院,「妳常來這邊工作嗎?」「對,這也是我選擇斯圖加特的原因,這是我覺得環境最棒的歌劇院。」「看起來非常富麗堂皇呢。」
九點多的時候,她們回到明娜的住所,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後,度過了一個旖旎的聖誕夜。隔天一早,巴克霍隆把艾莉卡挖起來,來到明娜的家門口,「特露德,不要當電燈泡吧!」「我必須確定明娜的安危,要是出了甚麼事怎麼辦?」「是、是,烏希還等著我回去拆禮物。」「克莉絲還不是一樣。」
巴克霍隆按了門鈴,好久都沒人來應門,她只好按最後一次,終於把明娜吵醒了,「誰…聖誕節這麼早來吵人…」,她幫美緒把被子蓋好,穿上睡袍去應門,「請問找…特露德、Frau?」,一看到明娜的臉,兩人都傻了,一臉春色的樣子,臉頰還有著酡紅,雖然穿著浴袍,但是她脖子上有著幾個粉色的痕跡,「明、明娜…」「妳…好大膽…」
明娜立刻摀著她們專注的脖子,「我、我今天有點事,先、先祝妳們聖誕快樂,幫我祝克莉絲和烏蘇拉也聖誕快樂。」「嗯!好,妳、妳也聖誕快樂。」「我也祝妳聖誕快樂,明娜,妳收到了不錯的聖誕禮物,對吧?」,明娜想到昨晚美緒講的話,頓時紅了臉,然後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說:「嗯!收到了很棒的聖誕禮物。」「那我們就不要當電燈泡了,跟坂本上尉說,27日,烏蘇拉想跟她見個面,聊聊引擎的事情。」「好…咦?Frau?妳怎麼…」
艾莉卡笑得非常純真自然,但是眼裡有著小小的惡作劇,「走吧,特露德,不要當電燈泡了!」「也是,幫我們跟坂本上尉問個好。」「是…」,來到停車場的艾莉卡,發動車子引擎,然後笑得很開心,「妳幹嘛笑成那樣?」「明娜啊,又會笑了,妳看到了嗎?她剛剛終於又露出了她曾經有的笑容。」,巴克霍隆想了想,欣慰的說:「是啊,她終於又會笑了,太好了。」「不過,現在難關才麻煩吧?坂本上尉是來這邊出差,她不可能常住在這邊,一定要回扶桑的,明娜現在絕對無法忍受和她分開。」「也對,唉,好不容易重逢,難不成又要再度吵架嗎?」
回到床上的明娜,脫下了睡袍,又赤裸的回到美緒的懷裡,美緒困倦的問:「好像,有門鈴聲…」「有,是特露德跟艾莉卡,今天來找我。」「那…妳去忙…我再…」,明娜又親了親美緒的嘴唇,蹭了蹭她的臉頰說:「沒事,我跟她們道別了,她們也沒有重要的事情,我們接著休息。」「好…」,美緒把明娜抱在懷裡,兩人又沉沉的睡去。
巴克霍隆她們都沒有細問,而美緒自己在除夕夜那天,對著明娜說:「明娜。」「嗯?」「我…在扶桑工作的還不錯…」「嗯!我知道,看的出來妳真的很努力,就連我們這邊的烏蘇拉,都對妳頗為信服。」「那個…因為還不錯,所以有點積蓄…」「嗯!」「我在橫須賀有置產,是一棟三層樓的房子,裡面,有一間隔音室,是我請水下監聽音響的朋友,幫我設計的,裡面的聲音完全傳不出來,外面的聲音也傳不進去。」「很不錯的房間呢。」「那個房子…她…還缺了一個女主人,我…可以請妳擔任嗎?」
明娜愣住了,美緒看著她的樣子,知道她在掙扎,因此笑笑的說:「沒關係,我只是問問而已,妳在這邊有妳的工作,不好離開,至少,我的房子在妳去扶桑的時候,也可落腳休息,還算舒服,附近很清幽又方便,靠近…」「我願意。」「咦?明、明娜?」「妳說好的,不能反悔。」「可是…妳這邊的工作…」「我本來就常常飛來飛去,沒關係,工作不會常常固定在斯圖加特。」「但是妳住在這邊,如果到其他地方,比較方便,扶桑太遠了,我…」
明娜直接用吻截斷美緒的話,「我想要待在妳身邊,美緒,哪裡都不想去,就是妳的身邊,除非,妳不要我。」「胡說,我才不會不要妳,永遠都要妳,生生世世,我的身邊永遠只有妳,我只怕妳這樣往返太累。」「有妳陪著我,就是最大的撫慰,回到屬於我們兩個的地方,就是休息了。」「那…我想,妳應該跟妳父母說一聲才對。」「那就趁著節日妳放假,跟我去一趟法蘭克福吧。」
明娜的父母驚呆了,從來沒有傳出任何戀情的女兒,突然帶了一名東方女子回來,而且很斬釘截鐵的要跟她在一起,甚至到遙遠的扶桑,當然,威爾克夫婦是不反對,反正明娜也大了,有她自己的選擇,只是,威爾克太太疑惑的問:「孩子,妳跟她認識了很長的時間嗎?我們從沒見過她。」「我們之間,之前有點問題,所以分開了一段時間,我是在不列顛尼亞認識她的。」「她的職業是甚麼?看起來也太纖細了,還帶個眼鏡,不會是那種扶桑御宅族吧?」「她是扶桑海軍上尉,媽媽,她眼睛不好,才會戴眼鏡,她跟艾莉卡的妹妹烏蘇拉的專業一樣,是設計軍機引擎的。」
聽到海軍,她媽媽就有點興奮,「是那些白色制服的?」「是那些白色制服的。」「妳真是太有眼光了,她穿起來一定很帥吧?」「媽媽!沒有人這樣問的啦!」,離開的時候,威爾克太太異常熱情的樣子,讓坂本美緒有點擔心,「妳的母親…她用好興奮的眼神看著我。」「我告訴她妳的職業了。」「她不贊成嗎?」「她說我眼光很好,找到了一個穿帥氣白制服的另一半。」
美緒笑了出來,「哈哈哈,真的是如此呢,婚禮的時候,我也穿夏季禮服吧!」「不、不可以!那天穿一般的就好了!」「為什麼?」「到時候妳又亂釋放桃花。」「我沒有那麼厲害啦,哈哈哈。」,對於明娜要搬到扶桑,經紀人是有點意見,不過還是給予明娜尊重,而巴克霍隆和艾莉卡就很捨不得了,「就這樣離開卡爾斯蘭,好嗎?那是個妳很陌生的國度。」「我不想要離開她第二次,她也不想離開我第二次,就這麼簡單。」「明娜就這樣為愛走天涯。」「嘛!如果可以的話,妳們可以來扶桑看我啊,或者我回卡爾斯蘭的話,會來看妳們的。」「也只能這樣…啊!這樣明娜就可以吃很多扶桑美食了!那個好吃的馬鈴薯燉牛肉!」「…妳只能想到這些嗎?」「那是我離開扶桑艦隊最痛苦的事情!」「老天…」
一個月的時間到了,美緒和明娜,依依不捨的道別,她們約好三月的時候,去成田機場接她,「不可以放我鴿子。」「絕對不會。」,在還有著春寒的三月,明娜到了成田機場,她快速的出關之後,就看到美緒在等著她,「歡迎來到扶桑。」「幸好飛機準時到達了呢。」
美緒平穩的開著車子,「這幾日我放假,會陪著妳四處逛逛喔,讓妳習慣這邊的生活,其實,明娜,我想…」「沒有甚麼想不想的,也有不少卡爾斯蘭人住在扶桑,她們都很習慣這裡的生活,特露德曾經幫我跟我們國家的海軍艦娘打聽過,他們唯一不能習慣的就是夏天的濕熱,冬天還是很寒冷,但有暖爐桌,就能夠度過所有的寒冬,食物也比卡爾斯蘭的好吃。」「我想她們是有點過度美化啦…扶桑的暖桌,已經是扶桑西方艦娘旅館的標準配備了。」「真的嗎?」「沒有暖桌,她們會哭的。」「這麼嚴重。」「嗯!畢竟這裡的冬天也是很寒冷的。」
當明娜看到美緒的房子時,頓時愣了愣,「怎麼了?」「房子…我好像曾經夢過…」「是嗎?或許,我們曾經在夢中相會過,只是,我們都忘了,來。」,美緒一手拿著明娜的行李,一手牽著她走進去,踏進房門的那一刻,美緒笑咪咪的對明娜說:「歡迎回家。」「我回來了。」
秋雲對著小8問:「怎麼樣,夠甜了吧?」,小8滿意的點點頭,「很好,我很滿意,雖然我覺得妳中間跳過很多頁,不過算了。」「妳們不能一直慫恿我去畫那個啦!我真的不會畫!」「沒有、沒有,秋雲,絕對沒有慫恿妳畫喔!妳不畫那個,姊姊們非常高興!」「沒錯、沒錯!那是好事,空白格子加文字帶過,那是最好的表達方式。」「不過,坂本美緒的體力也太差了吧?」,不知火不滿意的說:「就是,明娜才是那個天天坐辦公桌的人啊,怎麼才…就睡的那麼死?」「請不要忘記,她才從我們這邊飛到斯圖加特,那是十幾個小時的航程,中間她有睡覺,但是又在看文件,而且第一天也有開會,還有時差,沒怎麼休息又夜戰,鐵人也扛不住吧?」「第二天呢?」「時差啦、時差!」,瑞鳳不滿意的說:「妳都給她吃生蠔補身子了,那應該有很大的效用。」「她、她有時差!」「德國女性有這麼強的攻擊力嗎?」「畢竟對方的使魔是狼耶,美緒是杜賓犬,看到狼也要臣服吧?」「好兇…真恐怖…」「夜戰後就被榨乾了。」「不要用這種露骨的詞彙!」
瑞鶴說:「我以為妳會畫一張她們結婚的樣子呢。」「有啊,最後一頁的圖就是喔。」,在最後一頁,是穿著白色立領禮服的美緒,和新娘婚紗的明娜,兩人在互套戒指,然後相視而笑。「這樣感覺起來比較圓滿呢,不過,秋雲,妳居然把我說翔鶴姊胸部的話給寫進去!」「只是比喻嘛!比喻,那是一種甜蜜的表示,枕胸部很舒服嘛!」「沒有瑞鳳那麼常啦!她都把臉磨…」,瑞鶴的話沒說完,就被瑞鳳摀住嘴巴,「妳、妳在說啥啦!不許說了!」
祥鳳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又看著秋雲問:「那這本的評論是甚麼呢?」「我看看啊,喔!大家都說人生圓滿了,終於看到爸爸媽媽結婚了。」「爸爸媽媽?」「501的隊員,私下都認為她們是部隊的爸爸媽媽。」「為什麼她眼睛那麼差?明明動畫中很好的。」「我是以現實跟動畫結合的,畢竟這是現代的同人誌嘛!坂井三郎的傷是右眼整個被打爆,然後左眼剩下0.5的視力,因為這個原因,她的右眼才是魔眼的設定,如果是航空魔女,不可能準時上下班喔,但如果是設計部的話,就沒關係啦,所以就讓她有了眼睛弱視的設定,我查過,調整過後的弱視,就是變成高度近視啦,對身體沒有影響,只是她天生視神經不好,所以像原作的劍道或者體育活動不可以玩,不能傷到頭部,想運動就是跑跑步或者一般的體育訓練,這樣也可以讓她從剛強的外表,變的稍為纖細靜態一些。」「可是,動畫裡的坂本美緒,真的很豪氣,妳這樣畫她,她好溫柔耶,這根本就是讓明娜無法招架的溫柔。」「呼呼,就像我之前說的,豪氣在生活上,但在愛情裡,不見得豪氣啊,顧慮雖然會讓愛情跑走,但是不顧慮的愛情,就像飛蛾撲火般的危險,如果不讓她們分開兩年,她們不會那麼成熟的處理後續的事情。」「但是也太柔情了,我都可以想像她們未來生活中,那個粉色愛心有多少。」「這樣孩子還有機會出生嗎?至少重逢的頭兩年,兩人是不會想要有孩子的。」「我是沒打算出更多的番外啦,這樣很麻煩耶,這樣的結尾就好了。」
夕張說:「現在覺得,這跟我和五月雨的同人誌有點像嘛!先分開,後結合。」「對,咦?這樣講起來,兩本好像有點真的有點像,呃!哇啊…還撞了我自己本子的梗…」「不過後面不太一樣啦,坂本跟我一樣,都有昏迷中的呢喃,但是明娜的發洩方式跟五月雨不同。」「好想聽聽看明娜的I have nothing是甚麼感覺喔。」「那聽了會哭喔,羅比,我是從網路上的歌手新聞,想到這個梗的。」「歌手新聞?」「其他國家的啦,當時她新歌發表會,唱了某首歌,現場哭出來,後來大家猜可能那首歌太符合當時她的心境,所以,我就借用了。」「天啊…我服了妳耶…」
而德國艦娘看著最後的圖,非常高興,「總算她們兩人有完美的結局了。」「太好了,看動畫看的我心焦,同人誌又只是兩人發生關係,後面甚麼都沒有。」「秋雲補足了這一點,真不錯。」「兩人的孩子一定很好看。」「這樣的空軍就可以接受啦。」,黎塞留無言的說:「妳們連孩子都想到了?」「當然,這樣才圓滿。」「動畫裡就夠虐了,漫畫當然可以有無限的想像空間。」「我覺得妳們真的看太多日本的漫畫了…」
後記
這首RUN TO YOU
一樣是屬於惠妮休斯頓的歌
我覺得滿適合當下冊的章名
秋雲前面說的話,其實就是我對坂本美緒的看法
畢竟,動畫中真的沒有說到她對愛情的看法
她本人也從不對此開口,這裡面就有很多的想像空間了
我覺得她在感情世界中,應該是個很細膩的女孩子吧
明娜是個很纖細的女孩,以她們兩個之間的友情程度來說
我覺得,這只是我覺得,明娜會選擇當朋友的人
某個層面來說,個性中一定有很細膩的地方
巴克霍隆跟哈特曼都是如此,沒道理坂本美緒沒有
只是動畫沒畫出來,所以,我就自行腦補了
然後,中間關燈的地方,有鑑於我寫不出來
當然,秋雲老師也無法畫,之前她的成人本很失敗,所以她就放棄那一塊了
圖畫上,當然就是反黑,裡面四個字,隔天一早
另外,有關秋雲體力的問題,因為是五航戰的護衛驅逐艦之一
所以,跟她們曾經護衛的人一樣,不太好
而且我們家的瑞鶴,有點孩子氣,體力也上不去
腦子裡對某些成年人的事情,很熟又不會太熟
平常就像個大孩子,所以,連帶的就影響到驅逐艦了
當然,也是她們的個性本來就不太一樣的關係
所以,跟自家的二姊、四姊,甚至青梅竹馬的風雲不一樣
秋雲在人事上,是超級溫柔攻
舊的文快貼完了
然後新文....有點難產中啊
如果田中不多生一點梗出來,艦娘文就要更改更新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