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換
舊版
前往
大廳
小說

《卡西尼》10.?.熟悉的橋段

瑟瑪Sirma | 2018-02-13 00:43:16 | 巴幣 0 | 人氣 67

兵器,對於可以被利用的「威脅類別」或「精神類別」超能力者的暱稱,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暗號,如果在大街上暢談「威脅類別」,會被抓去局裡喝茶,因此需要有一個暗號,而那個暗號就是「兵器」,聽到這個,估計所有人都會當作電玩了事,頂多在背後補一句死宅真噁心。
 
而奪取威脅類別與精神類別超能力者的主謀沒人知道,只能稱呼為某些超級白話的稱呼,目前只知道他的目的是「盡可能收集強大的超能力者」,精確的目的未知,作為協助的代價,只要能夠提供某種程度上的援助,便會將那些被「捉住」的超能力者以「保養」的名義出租,雖然大多數都被吩咐禁止傷害這些寶貴的超能力者,但實際上禁止的只有物理傷害,因為他也只能禁止物理傷害,寶刀用久總會缺口,如果一把刀不能拿來揮,那要他何用?
 
桐亞就是相當好的例子,作為人形戰略運輸機,號稱訓練,每天負責輸送大量武力,被武裝分子借去時就是拿來送軍火送毒品,被國家借去時也是差不多的骯髒活,臟器、頭顱、不成人形的屍體,只要不能光明正大輸送的東西,或是大量輸送浪費錢的東西,桐亞就會被租去使用。
 
運送的地點,好一點就是正常的機場,最糟糕的,也是最常去的那種,就是戰場,可能是武裝分子之間的內鬨,可能是黑社會來剿家滅族,去到那種不能端上檯面的戰場,就算不送武器也得收屍體,隨便找個平面打開,成千上萬具的屍體就直接銷毀,這種便利的功能,只要是會製造屍體或大量垃圾的行業都會用到。
 
從被掠奪開始,出生下來就沒安好過,六歲開始打著訓練的名義被逼迫去收屍、賣毒,直到被《黃金標誌》租走為止,她沒有一天不見血。
 
被黃金標誌租走後,她開始過上正常的生活,因為黃金榮耀檯面上是租用,實際是救人,所以每次租用期都比其他組織還久,桐亞就被租兩年。
 
曾經多次提出購買的提案,但是卻因為主謀者的目的而屢屢回絕,但是這次透過提交「桐亞發瘋」,居然成功讓主嫌放棄桐亞,簡直是奇蹟中的奇蹟,老大這麼解釋。
 
因此,在松浜家(根本別墅)的秘密派對中,透過視訊和《黃金標誌》(《goldensign》簡稱GS)的老闆,也就是提出救人方案的大傢伙之一,開始藉此推敲主嫌的計畫,不過為了不打擾到主角的休息,我們很安靜。
 
「精神狀態出現嚴重異常,就會被主嫌拋棄,各位有想到什麼可能性嗎?」沒有露面的老闆,聲音經過變聲器強力扭曲,聽上去像是近千隻老鼠隔著固定的時間差講話。
 
「……因為精神異常會無法正常使用能力而被拋棄?不,這根本是廢話。」秘書小姐也在絞盡腦汁的思考。
 
「禁止施加肉體傷害,很明顯是為了防止死亡吧。」我也說出了一句廢話。
 
「是啊,但是這個禁止施加傷害的描述是『完全禁止施加肉體傷害與永久性質的精神傷害』,前者規定嚴厲而被奉行,但後者……看桐亞的樣子,完全被當廢話啊。」
 
「等等,我想先把情報收集清楚,請問其他組織的租用時間,大概都多長?」
 
「……這邊有的紀錄,最久的一周吧,通常都是一天之內解決。」GS老闆強調:「我們交涉了很久,他們才願意以年為單位租用給我們。」
 
「交涉成功的理由是?」我問,這些極有可能成為關鍵。
 
「因為民警的候補部隊需要長期的默契配合訓練才能發揮最大效能。」
 
「有沒有其他民警公司用相同的理由申請?」
 
「在我的申請通過之後,倒是像雨後春筍般的冒出來。」
 
「那麼,有任何人過嗎。」
 
「沒有。」
 
「賓果。」
 
我身旁的老大、秘書和松浜小姐都看著我,GS老闆也沉默一陣。
 
「在申請之前,你們最長的申請期限是?」
 
「一周。」老闆回答。
 
「那麼租用來的那一周內,有沒有進行任何的救濟?」
 
「當然,那就是我們租用他們的目的,就像現在桐亞,會試著讓下屬們認識,試著感化他們,如果狀況有好轉,就會帶去像是遊樂場或是和同齡小孩見面。」
 
「這隻無線麥克風借我一下,還有幫我開啟『聆聽麥克風』。」我抓起無線麥克風,起身小跑步過去找桐亞。
 
「桐亞——」我小聲地說,不想打擾到和她一起,其他幾位女孩子們看電視。
 
「怎麼——?」她用氣音問我,然後看到了麥克風,她就把嘴巴湊過去了。
 
「你在那邊的朋友有機會談工作情況嗎——?」
 
「啊……」她思考了一下:「有喔!吃飯的時候會聚到食堂,都會聊說做了些什麼!」
 
「謝謝囉!桐亞!」
 
「不客氣!」她便轉回身體,繼續看電視。
 
接著我跑回會議座位(板凳)。
 
「你們理解了,對吧。」我問,雖然很明顯不是問句。
 
「也就是說,那位主謀本來並沒有打算延長租用時間。」老大說。
 
「但是主謀在能力者們用餐時間的聊天,觀察到從《黃金標誌》回歸的能力者,精神狀況優良……」秘書接著。
 
「因此主謀想要透過租用給GS,藉此恢復孩子們的精神……」松浜太太接著繼續說。
 
「來穩定整個組織所持有的超能力者精神水平嗎……」老闆最後接著,同時憤慨的說:「完全被利用了。」
 
「這代表敵方完全清楚我們想做什麼。」我說:「你覺得光靠一份錄音檔可以讓主嫌放掉號稱『戰略級運輸機』的桐亞嗎?」
 
「主謀打算利用我們自以為贏一局的時候,」我的雙手合掌,手指靠在手指與手指間的縫隙,並且顎狀的打開:「把我們當作被甘露引來的蒼蠅,如捕蠅草般,無聲無息的,弄死我們。」然後將顎狀的手勢閉合。
 
「馬上連絡GS的戰力單位——」
 
「村正組,馬上打開線上作戰會議——」
 
「松浜集團,聯絡警備部隊——」
 
「……」只有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的桐亞用求助的眼神看我,她難以理解吧。
 
「好吧,我來解釋。」只有我不用開始繁忙的聯絡,就讓她用我的角度來了解現況。
 
簡單說,GS被當作精神療養院,而且這座療養院的成效相當不錯,但是為了防止「被租用兩年的兵器們」被GS吞佔,因此需要有正當理由來結束這座療養院的營運,而這個正當理由正是「桐亞的發瘋」,他們早就知道老大和GS聯手救人的事情,而他們這樣隨便且快速的核可桐亞的放棄,只是為了讓後續把這件事情拖出來比較方便,證實GS打算吞佔兵器,而且真有實際作為,那麼GS就會被主謀與他的團體正式孤立。
 
把桐亞讓出來就能斬草除根,何樂而不為,更重要的是等到GS被搞死,他們還能回收桐亞。
 
「就是這樣的操作喔。」我說:「還有,他們正在主謀的包圍網完成之前,調動所有的武力回來這座城市。」
 
雖然松浜集團是相當大的贊助商,但是只要被證明,或著被誣陷和村正組與GS的行動有所關聯,那麼以後要取得資源會更加困難,錢不換成武器就不能打仗,因此要盡可能的在包圍網完成,也就是情報被散播出去之前大手筆購入武力。
 
「好複雜……」桐亞一臉疑惑難解:「對了,卡西尼的戰鬥力不是比我還要高上好幾個檔次嗎?」
 
「不,因為對方的目標是『強大的能力者』,所以不能太早把我這張底牌打出去。」我向桐亞解釋:「再者,如果那樣做的話,以後我就會在他人眼裡成為兵器,你也不希望這樣吧?」
 
「嗯……」桐亞點點頭。
 
「還有,對於我這種我自己也不清楚的未知力量,太不穩定,沒辦法折服人心,」我接著對桐亞繼續解說:「如果有辦法得到『正常的強大軍力』,那麼在談判上也能成為優秀的條件……能夠懂嗎?」
 
「以前只有負責收貨還有送貨而已……不太懂這些,」桐亞歪著頭看我:「不過我倒是會分屍喔,如果找不到夠大的平面,就會用切的。」
 
「真希望你能別再餐桌旁邊提這個。」看來要融入正常社會還要一段時間。
 
對了,還不清楚桐亞的能力對「平面」的定義,現在問一問,以後也方便。
 
問了之後得知,像是水泥、柏油、磚塊這些表面凹凸不平的,不能被歸類為平面,樹木的橫切面也不行,但是像是艾倫與莉琳家裡的地板,因為打過蠟的緣故,變得相當光滑,勉強能當作平面,而「玻璃」、「靜止水面」這種直接合格。
 
接著我又問,現在那個能力裡面裝著什麼,桐亞仔細想一想後,說「應該都清空了」,GS老闆似乎已經讓桐亞把裡面的髒東西都拿去掩埋場和焚化爐處理,餘下的都是些乾糧,或是些艾倫和莉琳出任務時會用到的道具。
 
聽她繼續說,知道了桐亞雖然還是當一台運輸機在輔助艾倫與莉琳,不過裝的東西沒有以往噁心,絕大部分都是緊急用醫療用品與成藥。
 
「不過更容易被當作購物袋呢,畢竟艾倫衣服買很多……。」她對我抱怨。
 
「啊!」桐亞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之前有一件艾倫買太大的女裝還在裡面……」
 
接著桐亞看了看我的身型,打量似的繞著我轉。
 
「要不要……穿穿看?」
 
後面那些本該在看電視撥放「超能擂台」的那些女性,突然像是被電到,或是靈光一閃,全部往這裡看。
 
「搞不好,可以喔?」艾倫的表情像是時裝伸展台的評審。
 
「不,在怎麼說也不要強人所難……」莉琳替我說話了,我感受到人性的溫暖。
 
「這裡有照片……」三木奈拿出手機,絕對是上次在購物中心的照片。
 
女孩子們看了手機螢幕過了幾秒,像是「不做不行」似的往我逼近,桐亞也利用地板開啟能力,拿出一個紙袋。
 
我向我旁邊的老大看去,他不打算理我,秘書更是直接挪動坐姿背對。
 
「拍完照記得傳給媽媽喔——!」松浜太太彷彿置身事外。
 
算了。
 
***   ***   ***
 
「你先半蹲……然後再把雙手放到膝蓋上。」
 
「對,然後左手肘抵住肚子,右手放在嘴唇上,對!別動!」
 
接著響起無數快門聲。
 
「然後站好,右腿往前,腳不要動……然後手按在右大腿上,屁股翹一點……」
 
「就是這樣!別動!」
 
又響起無數快門聲。
 
「接下來……鴨子坐!鴨子坐知道吧!」
 
「不對!應該要身體正面靠在牆壁上,然後把那若隱若現的臀部抬高!」
 
「那個,下面好冷,我能穿長褲——」
 
「不行!這件大一字領白色毛衣絕對不能脫掉!現在快去靠牆壁!」
 
「還有不要忘記難為情的回眸!」
 
「這個好啊!」
 
「……早點結束吧。」我繼續照他們的意思,給他們拍。
 
「利用優秀的運鏡來彌補過大身高的遺憾,同時讓腿看上去更長,松浜,你家女兒很會嘛。」
 
「不,村正,你的妹妹給出『靠牆壁』這個姿勢,實在是,天才。」
 
「希望你們還記得我們被某個龐大的組織追殺這件事。」秘書在旁邊叮嚀兩位看戲順便評鑑的大人物。
 
「秘書,你怎麼看?」老大轉頭,對祕書拋出一個問題。
 
「……白色大一字領毛衣完全展現了卡西尼鎖骨和肩膀的美妙,不科學的白皙皮膚與白色的毛衣互相搭配,與黑色的頭髮與瞳色互相襯托,修長的美腿在不穿任何下半身穿著的狀況下暴露無遺,想必許多女孩看了都得閉月羞花——」
 
「媽媽!家裡還有衣服吧!」
 
「當然有!媽媽馬上去拿!」說完松浜太太就跑走了。
 
「卡西尼!穿上這個白絲襪!」
 
「……好吧。」我坐在地上,右腳打直,左腳收回來,把襪子套在腳尖上。
 
「等一下!這個姿勢!不要動!」攝影師們激動的趴到地板上拍攝。
 
「衣服拿來囉——」松浜太太手上多出四包紙袋,雙手舉高,彷彿在發布勝利宣言。
 
這之後被當衣架玩了很久。

創作回應

更多創作